重生之养家糊口奔 作者:haitangshuwu

    大熊造型的椅子坐下来，看着周围的陌生人。感觉这些人似乎不像是高中生啊，有的连胡子都长出来了，马山药有点纳闷。听到旁边有咳嗽声，马山药扭头看去，一张熟悉的面孔映入眼帘。

    “朱长老，你怎么在这里啊”马山药看到了本该已经考入国美的朱云蔚。朱云蔚穿着件黑色涂鸦t恤和件有很多口袋的工装裤，坐在一个不规则几何堆积而成的座位上，一只脚搭在旁边凸出来的三角上，胳膊搭在腿上，差点遮住眼睛的刘海下那双眼睛流露出一种傲然冷酷，加上面无表情的样子，看起来很酷的造型，马山药这么一叫，就如同打碎了玻璃一样。

    “呃，小马儿，你也来了啊”朱云蔚就怕她这样来一句，有点赧然的看了下周围，还好没人注意这边。“我来玩玩，你不错啊，能来这里的都不是庸手”

    “这个不是艺考集训的吗？”

    “艺考？呵呵，用来为了艺考就太小调了，这里估计也就两三个应考生，其它都是大学生，或者专业画家”

    “啊？那我不是惨定了啊……”马山药哭的心思都有了。

    “没事的，在这里垫底的艺考都是小意思，你就别担心了”

    “我担心的就是垫底……”

    说起来，朱云蔚现在和马山药算是很熟络了，和马山药在一起很轻松，说话也很随便，而且他们的共同话题也比较多，经常讨论些有关画派，画法，艺术史上人物和事情，一些画作的想法，很投机。而且说到马山药不知道的事情的时候，每次看她听到之后或高兴或惊讶的样子，都让他很有点得意开心，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他们的称呼就变成这样了。马山药自以为很懂的总结了下朱云蔚这类小孩，表面看起来生人勿进，其实比谁都孤单，面上一副少年愁，其实都是在摆酷。

    聊了一些，马山药才明白，罗乾画室有好几个，也有专门备考的，这个算是所谓的精英组了，是罗乾亲自来教的。这个类似仓库的画室，有的时候也会用来开画展。罗乾来这里有的时候还会和下面的学生们一起画同一副作品做示范。每次都会详解每个人画面的问题，还会让学生们互相交流对其它人画作的看法。这里最不缺的就是各种资源，隔几天还会有真人模特让他们画。在这里学的似乎不是基础，却又很基础，大部分时候他们是在用简单的表达方式塑造出自己所能体会到的绘画感觉，风格。最重要的其实是来这里的人有些可能成为罗乾的弟子，对于想要走的更远的人来说，有个师承是很重要的。马山药只求自己别真的垫底就行了。

    “小马儿，有个好地方你想不想去”朱云蔚用引诱小红帽的大灰狼般的语气说道，让马山药打了个寒颤。

    “什么好地方？”

    “你去不去，一句话，下午解散后我带你去，画板可以带上，不想带也没事”

    “好吧，你别把我卖了就行了”

    “卖你，值钱不啊，那可是吃力不讨好，想得美”

    “凭借我的体重，比朱长老虽然远了点，但也是很有分量滴”

    ………………

    不久之后罗乾就来了，还带来一个老头，说是给他们当模特的。罗乾给他们一人发了一张很多条款的画室守则，然后就让他们开始画了，要求尽可能的细致，有特点。他自己则找了个舒服的沙发窝那里看书。

    从中午一点到下午五点，自从罗乾进来后，所有人都开始集中了注意力。在这里似乎比较看中交流，安排和马山药在美术室里的时候差不多，哪天色彩，哪天素描，哪天速写，哪天默写的。不同的也就是加了画真人，老师不一样了，同学也不一样了，要求也不一样了。

    闷头画了几个小时，又听罗乾啰嗦了一会儿，才解散了。马山药和朱云蔚约好六点的时候在鼓楼前面的广场上见。

    回到了小店，马山药吃过饭，收拾了下东西，准备去鼓楼那里。李远东看马山药像是要出门的样子，就说要陪她去。店里雇了两个这附近的大学生，倒也不用担心。马山药想着李远东也很久没休息休息了，就当带他去玩吧，再说这也是免费劳动力，马山药很不客气的把画板和小包挂在了李远东肩上，美其名曰，个子越高，责任就越重。他们这里距离鼓楼还比较远，坐了二十多分钟公交才到。店里倒是有个车，不过是三轮车，主要用来运材料什么的。

    马山药他们到了鼓楼那边的时候，朱云蔚已经到了。他推着辆自行车，很随意的站在那里。看到马山药旁边还跟着个李远东，心里略微的有点失望，暗自嘀咕着李远东这个跟屁虫。

    李远东穿了双灰色帆布鞋，蓝色牛仔裤和白色黑细纹短袖衬衫，长期和甜品打交道眉目也跟着变的柔和起来，看起来很斯文，和那些普通的大学生们不同的或许就是神情中的坚毅，和偶尔流露出的那丝精明吧。李远东这么长时间一直在马山药这里做事，他大有机会出去自己单干的，或者做点别的更赚钱的，攒钱然后去上学，实现自己的哥哥们的愿望，不过和马山药呆一起时间长了，总觉得似乎马山药就是一团热源，而自己就是那个饥寒交迫的人，如果离开了，会怎么样呢，李远东不愿意去想那些。李远东对朱云蔚的印象不错，不过看到朱云蔚推着安装了后座的山地自行车，就有点不好的预感，不自觉扶了下肩膀上的画板，和马山药走的更近了。

    马山药穿了一双白色的平跟软底凉鞋，白色t恤外面套了件浅蓝色的吊带牛仔中裙，头发扎成马尾，手插在裙子两侧的口袋里，整个人看起来很清新自然，又有些俏皮随意。看到朱云蔚就笑着向他挥了挥手。

    “自行车好酷啊，你家在附近？”马山药见到朱云蔚的白色山地车，自己接过去推着玩。

    “距离这里不远，骑车半个小时，本来还想载你在这里转转呢，现在只能步行了”说着看了看李远东。

    “呃……东东好久没出来玩了，你不介意吧？人多才好玩嘛”

    “没事，我们走着也行”朱云蔚有些无奈。

    李远东本来建议租辆车的，不过租车挺麻烦的，又要押金又要身份证的，他们也就没租了。这地方不算大，走着也一会就完了。

    朱云蔚带着他们在鼓楼附近转了转，看到很多小吃，马山药还以为是来吃夜宵的，她可是吃饱了才来的，不过在看到了一些奇特的人后，也明白了朱云蔚说的好玩是什么了。

    第51章 傍晚的热闹

    y市在马山药心里，最初的印象除了古老的历史遗迹便是后世那几个有些名气的摇滚歌手和校园歌手了。九十年代，在那股狂潮的带领下，这里已经很有气氛了。单单鼓楼附近就有好几个自弹自唱的卖唱者，有的是单个人，有的甚至可以说是个小小乐队了，有吉他手，鼓手，贝斯手。街头画家也有几个，主要是画人物肖像的。

    这些人中有面色稚嫩的少年，也有满面沧桑蓄着凌乱胡须似乎是从黄土高坡上下来的粗糙汉子，有嬉皮笑脸，讨赏的，也有不言不语坐在那里做着自己事情的，有的因为天气热光着膀子，有的却依然一丝不苟的维持着衣服的平整，大相径庭的他们却有个共同点，那就是捣鼓着名为艺术的东西。

    除了街头画家，卖唱的，还有些滑轮街舞少年，每个存在都能引来很多人的关注。看别人画画，听听最早的街头轻摇滚也不错。

    有一个三人组的队伍，吸引了马山药的目光。这个组合，两男一女，都很年轻，穿的有些显得破旧，却给人特别酷的感觉。俩男的头发都很长，倒是那个女的是个短发。吉他手是主唱，鼓手是那个女的。几个人特别投入，尤其是那个女的，那个敲鼓的姿态特别酷。歌词没怎么听清楚，就被他们的状态感染了。马山药在他们的吉他盒子里放了五块钱，几个人在跟前听了好半天。“好酷啊”马山药感叹道。他们的音乐给她一种无所谓的放肆感。朱云蔚则给出了一个令马山药有点晕的结论“绝望的疯子也可以无所谓”，这个太深奥了吧。

    有个吉他独奏的卖唱者，半长的头发上绑了个红色的头巾，声音很特别，有些沙哑，听起来就觉得这个人唱的特别用力，很认真。马山药越看那个人越面熟，过半天才想起来这个家伙就是后来一个很出名的电影明星。她看过他的采访，那人说过自己年轻时候有一段心酸的音乐历程，据说是背着家里人，独自在外面熬了几年，什么扒火车啊，睡大街啊，吃馒头就凉水啊，说的眼圈都红了。后来遇到一个要拍有关摇滚的电影的五代导演，被一眼相中，之后就大红大紫一发不可收拾。马山药虽然不能说是这个人的粉丝，不过遇到后世的明星，还是有点兴奋的，掏出纸笔就让李远东上去索要签名，说不定什么时候还能去拍卖赚钱呢。李远东有点纳闷，说那歌一点也不好听，马山药一副拜托拜托的神色，他只好乖乖的去索要签名了。马山药想到那家伙现在过着喝凉水饱肚的日子，就给他的盒子里放了十块钱，估计可以让他吃个好几天。

    那人看到有个女孩子在零星几张一毛两毛的盒子里放了一个十块钱，心里有些惊讶的看了眼她。接着的事情让他更吃惊，一个看着像大学生的年轻人竟然拿张纸和钢笔要他签名。还是第一次有人向他索要签名，他心里特激动，对自己唱的歌信心顿时大增。在他看来只有传说中的天王巨星，港台明星才会被追着要签名，现在的他似乎已经快要到达那个程度了。不过也有点懊恼自己怎么没有早点练习签名，只能很正正经经的写了自己的名字，还写了句自己的歌词。

    马山药没想到自己和李远东的举动让这个后世的大明星，生命轨迹发生了些改变。即使后来有演电影也还在继续着自己的音乐梦想，倒也创出了些名堂。

    朱云蔚对于李远东唯命是从的样子撇了撇嘴，心想这家伙不愧是跟屁虫。李远东很无奈的看着马山药的败家子行为，想着什么时候一定要说说她。

    看了会儿别人的表演，几个人就继续转了下。斜阳夕照，天边的颜色异常的绚丽。树木和众人的影子都被拉的很长，带上了夕阳暖色的荣光。

    有个带着黑色棒球帽的人，看不出年龄，络腮胡子和垂下来的头发长度差不多了，坐在一张折叠椅子上手上，只拿了一根炭笔在给一个女人画像。画的很快，他们站在那里看了一小会儿就亲眼看着一个逼真细腻的人物图在白纸上唰唰的成型了。让马山药不禁觉得神人到处都有。

    朱云蔚最后带着他们来到一处相对安静的地方，背靠着假山，有地方可以坐。他安顿下自行车，拿下车上载着的工具。距离天黑还有一个来小时，晚上有各种灯，也不怕看不见。

    “你不会也来做街头画家，给人画像？”马山药看着朱云蔚那架势似乎要开摊子了。

    “是啊，碰碰运气，有的时候能够画几个人物，不错哦，你要不要也来试试？”

    “是挺好玩的。不过你看刚才那个神人那么快就画好一张，你怎么和他抢啊？”

    “那都是雕虫小技，很简单的”

    “真的假的啊，你做了几天了啊？生意怎么样？”

    “暑假开始算起来有十来天了，每天能有两个就不错了，有的时候一个也没有呢”

    “这么惨淡啊，我要是来会抢你生意的，人家都来找我，不找你啦”

    “呵呵，不会的，别看我这样，可是很受女生欢迎的哦，要不要比比看？”

    “我今天先看你来，学习学习经验啊”

    “切，胆小鬼……”

    “比就比，谁怕谁啊，哼”

    马山药也把自己的画板工具准备好，坐在台阶边上，几个人摆出买来的油糕，凉皮，和一小壶糯米甜酒边吃边聊天。

    过了一个多小时了，也没人来找他们画，天都黑了，路灯和鼓楼的灯都亮了起来。这让马山药有了乐子，想到这个自命不凡的高材生被人冷遇，实在有些可笑。虽然也没人找她画，不过她也知道自己这样子估计也没人相信自己能画出什么。马山药故意出馊主意，说没人找他是因为他不够个性，应该把裤子弄的再破烂点，衣服也整个性点的，把头发胡子都留起来，那样才有艺术家的范儿，还拿了那个胡子头发一样长的人举例子。马山药不遗余力的灌输艺术派外形的重要性，让朱云蔚哭笑不得。他就和马山药打了个赌，如果明天他很个性的装扮着来了，要是还没人，就让马山药也按照他说的方式去装扮下来这里。马山药很爽快的答应了，想来朱云蔚也不会出什么变态的主意吧。李远东在旁边有点失去了存在感，看着四处的夜景，听着喧闹声音，心里升起一丝烦躁。听到两个人讨论没人找他们画画的原因，心里有些好笑。或许他们是一种人，可以用惬意的心情欣赏，可以沉浸在某种境界里，脑袋都很单纯，而自己就是那另一种人了，看事情总习惯识别利弊，没有所谓识别美感的直觉，没有对着夕阳发呆的兴致，伤春悲秋对他来说是个笑话，充满了酸腐气。

    李远东还是发话了，建议两个人找个路过人多的地方，拿出几个示范的画作摆出来，然后做个醒目的牌子，再看看效果。两个人都恍然大悟的样子，然后又开始讨论起做什么样子的牌子，放什么画了。直到晚上八点多的时候还是没人来，他们就散了。已经没有公交车了，马山药他们想回去，走路是不可能的，根本不认路。朱云蔚自己骑自行车就只能带一个人，马山药和李远东就搭的走了。

    李远东看马山药这样子估计是每天都要去那边了，他也不可能每天都跟着去的，就说到第二天的时候买辆自行车，但是马山药根本不会骑自行车这个事实让他无奈了。不过第二天自行车他们还是买了，好歹也是个交通工具，去什么地方也方便点，不会也可以慢慢学的。

    第52章 尝试

    第二天上完课，马山药回去吃完饭带上东西就准备坐公交去和朱云蔚汇合了，李远东本来说要接送她的，不过马山药看自己拿的东西也不重，就没让他折腾了，晚上也有朱云蔚送她。李远东

    就叮嘱马山药九点前回来，不能太晚。

    他们约定的地点在那个两男一女的组合附近，马山药到的时候，那三个人还在那里聊天休息。穿着橘色t恤黑色短裙的短发女孩，看到马山药在看他们，还对她笑了笑，露出一边的酒窝。马山

    药也朝她笑了下。

    马山药四处看了下，想看看朱云蔚到了没，就看见一个奇怪的人向她招着手。那人带着黑色头巾，上面有些灰色的花纹，鼻子上还驾着个墨镜，脸上似乎涂了点油彩，看起来怪怪的，上衣是有点夸张的拼接色，很宽，裤子完全就像不知道从哪里拣来的破烂，有好几个破洞，上面还有颜料的痕迹，坐在一个红色折叠椅上，拿着画板，看起来有些诡异。

    看到马山药看他的眼神，朱云蔚就知道这孩子肯定没认出他。卸下墨镜，对着她摆了个很酷的表情，“小马儿，怎么认不出来了啊？”

    马山药这下算是认出来了，走上前去，上下打量着。

    “你从哪里搞来这样的衣服啊，真是太太酷了”马山药抚憋着笑问道。

    “你别管从哪里弄来的，我现在够有艺术派了吧？”朱云蔚摆了个造型。

    “够，够，足够了，都快溢出来了。这个脸上是什么东西？”马山药用手指摸了摸他的脸的颜色。

    “脸上？”朱云蔚照了照马山药掏出来的小镜子，酷酷的表情顿时垮了下来。

    “原来不是装扮上去的啊，哈哈”马山药真的是憋不住了。

    “无心插柳啊，这样应该更吸引人了”朱云蔚安慰自己。

    朱云蔚旁边斜放着一张写着“十分钟素像”的硬纸板，挺嚣张的字体，面前用小石头固定了几张画，都是一些名画的素描版，芭蕾舞者，小艾林等等，有个共同特点就是都是女的。

    马山药也把自己的工具摆好，在旁边放上自己的牌子“打造你的梦想形象”，字体像蹦跳的小孩，在面前摆了几张自己画着玩的习作，用的是16开大小的纸。都是以陆宝文为模特的，很卡通

    ，用的是素描的形式，坐着飞碟的陆宝文，手里捧着小老鼠杰瑞的陆宝文，坐在草地上和兔八哥一起啃萝卜的陆宝文，骑着巴巴布拉伯变成的小马的陆宝文，看起来十分的可爱。至于表情当

    然都是马山药自己脑补的。在没有ps的情况下，这样的做法的确有些新意。

    朱云蔚看到马山药的示范图，不觉笑了。看到马山药得意的看着他要和他比试的样子，也抬起下巴，一副秒杀对方的样子。

    朱云蔚带了两个折叠椅子来，分给了马山药一个。不过他们没想到，在画别人的时候，别人也是要坐的，两个椅子已经被占了。朱云蔚平时的作风就是谁不想着站着被画就不画了。不过今天

    要和马山药比试，情况就变成马山药画的时候朱云蔚站着，朱云蔚画的时候马山药站着了。马山药自己画的不快，即使她画的稍微粗了点，也没朱云蔚画的快。

    马山药想的是面向小孩子，不过似乎不怎么成功。小孩子要吃的或许家长或许还会答应，可想要这么一副画却有点难了。不过也有大方的家长，和好玩的大孩子们来找马山药来画。有个小孩

    子要变成葫芦娃，马山药早把葫芦娃具体样子给忘记了。幸好现在葫芦娃还比较火，小孩子自己就带了个葫芦娃的贴画，马山药才顺利画成。还有个小孩子要成为小龙人，没有小龙人模型，

    马山药自己也默写不出来，就只好很不好意思的推掉了小孩的请求，答应下次的时候给他画。

    朱云蔚那边，今天也不少人，都是些漂亮的女孩子，看来扮作神秘落拓的艺术家的范儿还是有吸引力的。等到快八点的时候，两个人都各自接了三四个了。虽然马山药画的比较多一点，但是因为她自己画的不是很细，所以就不好意思和朱云蔚一个价钱了，他收五块钱，她就收三块钱。还在小孩不耐烦等的时候送上了几颗糖。第一次用这样的方式，在别人面前画画，的确是很新鲜的体验，看到那些小孩看到自己变成自己想要的形象的时候的高兴劲，马山药也很开心。

    八点的时候一个女孩来到马山药边上，马山药本来在无聊的到处观察。看到女孩就愣了，是那个摇滚女孩。

    “嗨，叫我果果，果子，都可以，你画的不错，给我也画个，嗯，画什么呢？就画一副骷髅天使吧，我们乐队的名字，不难吧”女孩笑着对马山药说。

    “是你啊，你好，你叫我药儿吧，可以的，具体说下你的要求”

    最后马山药给果果画了一个有着天使翅膀的骷髅，脸是果果的，却更消瘦，表情有点哥特，摆了个舞蹈的姿势，身上披着轻纱，露出的和隐约呈现的都是骨头，画这个花了马山药半个多小时。好在她平时也有临摹过人体骨骼的经验，画起来没费其它事情。

    果果看到之后特别喜欢，说要拿去做自己乐队的标志。果果要给马山药钱，马山药没要，她对这个直率的女孩印象还是比较好的。于是果果就说要请马山药吃夜宵，马山药就答应了。等快九

    点的时候果果带着自己那俩搭档黑皮和鸽子找马山药的时候，马山药把朱云蔚也拉来了。果果笑说本来以为马山药一个人呢，吃的肯定少才说请吃饭的，结果又多出来一个人，亏大了。马山药就说要自己把今天赚的钱都上交让大家一起挥霍掉。这个主意深得果果的喜欢，于是几个人都把钱拿了出来，竟然凑了快一百，几个人就找了家饭店边吃边聊。

    聊天中，马山药得知果果今年十九岁，在y市一所大学里读大二，竟然读的是历史系。另外两个人是同乡，黑皮是主唱，读大三，和果果一个学校的，学的是法律，鸽子则是在y市里打工。黑皮显得有些忧郁，话比较少，大多数时候只是点点头。鸽子和果果性格差不多，大大咧咧的，自来熟的性格，很有亲和力，和马山药朱云蔚很快就熟络了起来。

    他们两个先组了队弹奏，把y市里都转了个遍了，所以对y市很熟悉。果果一次在天桥上看到他们两个，就被他们吸引了，毛遂自荐的做了他们的鼓手。这个倒是很符合果果的性格。

    他们不是每天都来这里的，星期三和星期六就会去一家酒吧里演奏，平时他们都在鸽子打工的一个仓库里练习。他们还邀请马山药有时间去玩，马山药很爽快的答应了，朱云蔚心里想这孩子也太容易相信人了，他得盯着点。

    十点多的时候朱云蔚才骑着自行车把马山药送了回去。马山药打开房门的时候，李远东还没睡觉，坐在客厅的椅子上发呆，看到马山药，张了张嘴想说点什么，却觉得自己似乎没什么立场。

    “东东，我错了，下次我肯定在九点前就回来，不，八点就回来”马山药看见李远东的脸色，很识趣的说道。

    李远东看着马山药小心的表情，等待了半天的心情好了点，帮马山药把东西放好，端出给她温着的牛奶。随后两个人就各自洗漱休息去了。

    第53章 小歇店里闻故人

    在罗乾画室里，最大的好处就是看到的都是高水准的画作，还能够和那些人交流，听到各个人对自己的评价。能够看着别人完成的那个过程，也是一种学习。里面各色人都有，其中不乏很厉害的人。马山药作为最小的一个，长的又很可爱，大家对这个小妹妹都很喜欢。不过有个人，有点例外，对谁都总是一副爱搭不理，自明清高的样子，说话也有点毒。据说他一心只想着画画，坚持追求艺术，很有传说中的名家风范，只是稍微有点过头了，因为这家伙都快三十岁了还靠老母亲给人当保姆维持家用，他自己的画从来不低价售出，也从来不做相关的事情赚钱，甚至别人介绍他给杂志画插画他都觉得是侮辱了他。

    马山药和朱云蔚在鼓楼碰到过他一次，两个人对这个人真的是很无语。

    那个时候朱云蔚正在给一个人素像，马山药在旁边看着。那人走到他们旁边，发出一声嗤笑。等两个人莫名其妙的看过去的时候，他斜眼看着朱云蔚的画啧啧的轻叹“原来这就是你们的乐趣啊，真是庸俗，画这种有什么价值？还是趁早转行，别玷污艺术了”。这个人穿着件灰色的宽大t恤，头发乱糟糟的，络腮胡子满面，看不出年龄，眼神从里到外都有种居高临下的味道，形象有点像梵高的自画像，不过梵高是艺术家的忧郁，他却有种落魄的寒酸气。

    马山药向来对自己讨厌的人和事都不感冒的，继续看朱云蔚画。朱云蔚看见是这个人，无视了，继续自己的画，等画好了，那个人还站在那里。

    “啧啧，五块钱，可真是不菲啊”那人摸着下巴笑道。

    马山药问起朱云蔚刚才对头发的光暗处理画法，朱云蔚则是很有兴致的和她说着。那人看没人搭理他就很无趣的走了。

    那人走后，朱云蔚问马山药“小马儿，你觉得什么才是艺术？”

    马山药接触画画开始其实只是为了打发时间，好玩罢了。后来比较深入的学习也是方简兮推动的。

    “艺术来自生活嘛，地球人都知道。表现自己的想法，用自己喜欢的方式，形式都是外表，嘿嘿，我知道你想说什么，那家伙就是自以为是。难道艺术就是进博物馆，在教堂壁画上？咱们在这里画，是一种形式罢了。能够立即得到别人即时的观点看法，在条框里发挥自己的想象力，比付钱请模特划算多了，你说是不？”

    “呵呵，小马儿，真是长大了啊，懂的不少啊。”朱云蔚揉了揉马山药的头发，这小孩他是越来越喜欢了。

    “我懂的可比你多的多”马山药把自己乱了的头发整好，瞪了一眼朱云蔚。

    “中世纪的时候绘画被成为猴子的艺术，你知道为什么吗？”

    “这个问题太业余了吧，咱们画的再像都只是模仿现实，现在照相机也能达到这个水平。我们的目标不是模仿现实而是超越现实，表达自己的想法”马山药一握拳说道。

    “是啊，但是如果我们不能熟练的掌握透视，黑白灰等基础，没有观察体验过生活，想要在里面加入自己的想法也是很困难的”

    “你比罗乾老师还像老师了，刚开始的时候他老爱说我画的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

    “那你现在知道为什么了不？”

    “呵呵，现在我肯定明白了啊，我画的虽然明暗调子，空间感都没什么错，但是每个部位似乎很孤立，看起来不怎么协调，还有些空洞……”

    …………………………

    两个人聊了一会，马山药想起了什么眼珠一转对朱云蔚说道“我有好多好玩的想尝试呢，到时候你要配合我啊”

    “绝对配合”朱云蔚笑道。

    “随叫随到”

    “嗯，随叫随到”

    马山药和朱云蔚摆了二十来天摊子，没事的时候就聊关于绘画的各种事情，朱云蔚还会告诉马山药一些自己的体会，让马山药获益良多。期间马山药在周末的时候和朱云蔚去了一次果果他们的训练基地。那地方在郊区，是个水泥场的仓库，灰色的布景，配上靓丽的色彩，鲜活的形象，很有种特别的感觉。马山药还向果果学了敲鼓，很是有兴致的和着另外两个的吉他贝斯，合奏一曲加州旅馆。让果果撅着嘴说教会了徒弟抢了师傅的饭吃。朱云蔚没想到这孩子平时一副安静的样子，还可以这么疯，真是人不可貌相。

    培训班的课程，每次的画作评定都是让这二十个人来自己投票选择，最后由罗乾评价。最好的最特别的倒是能够评定出来，不过这最坏垫底的却没有什么界限，到了这里的人，基本功都很扎实，画出的东西都渐渐有了自己的风格，也就产生了各自不同的喜好。大多时候是看有没有表现出自己的想法，画作有没有内容。马山药的画也渐渐有了自己的风格，同样的景物，她的就偏向明丽柔和的色彩搭配，圆润的笔触，丰富的层面，都让她的画给人灵动美好的感觉。而朱云蔚则偏向冷色调，色彩撞击在一起，对比很强烈，给人锋芒毕露的感觉。罗乾最后选了马山药朱云蔚还有另一个女孩明年继续来他这里培训，就结束了课程。这让剩下的人很羡慕，那个曾经讽刺过他们的家伙心里更为不忿。

    培训班结束后，朱云蔚因为有事情要去外地，就不来摆摊画画了，马山药自己一个人也就没来了，专心在小店帮忙了。

    平时马山药在店里，其它人也以为她也是来打工的，对她都很和气。小店里的四个大学生，李远东选的都是比较可靠的人，有三个是家里比较穷，趁暑假来赚学费的，有一个是想给自己买电脑攒钱的，叫李柏，大家都叫他小白。马山药对现在的电脑提不起兴趣，虽然已经有视窗界面了，但是很丑而且配置太低了，还特别贵，网上也没什么好玩的。不过小白的同学却很有动力，对拥有一个自己的电脑特别向往，在学校里他争取了微机房管理员助理的位置，暑假的时候也能在里面摆弄电脑。看到马山药对电脑一点都不感兴趣，还说太可惜了，里面的乐趣特别大，等他买了电脑教马山药玩玩。

    在小白没事啰嗦的时候，马山药随便听了下。发现这个小白还真有点雄心壮志，想要去办一个自己的网站，总在感叹现在时间紧迫，外国已经发展的如何如何了，国内还没怎么见动静。他已经找到了一个志趣相投的人，他们已经计划了很久了，只是人还不够，资金也不足，迟迟没有启动。马山药对网站的设计可是轻车熟路，前世的自己就是做这个的，不过现在她可不想动脑子，搞那些代码，数据关系。如果让她做做美工她还是乐意的，她就提议让小白要是开工的话算她一份。小白虽然答应了她，不过心里却不觉得美工有什么重要的，现在还是技术优先的时代，界面上也没有那么多划分讲究。谁入手早谁就占了先机，等积累了人气后，什么都不是问题了。不像后世技术大公开，一抓一大把，创意和外观才是争夺的对象，很多都是换个皮就易了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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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天马山药正在给客人调配奶茶的时候，有个戴着眼镜的矮胖子走了进来。马山药扫了那人一眼觉得有点面熟，以为是老顾客。那人一上来就和小白在座位上聊了起来。等那个人走后，小白很兴奋的对马山药说他们有找到了一个牛人。马山药随便问了下新找的那个人的名字，在听到“张立飞”三个字的时候她就傻眼了。很多关于这个人的记忆浮了上来，都是超级不好的记忆，而且让她特别火大。难怪她觉得小白和那个胖子那么面熟呢，原来都是老熟人。

    张立飞是她前世所在公司的ceo，而小白和那个胖子分别是o和cto。后两个人不怎么出现在普通员工面前，倒是张立飞时不时来给新人们开开会，洗洗脑。开始的时候马山药还觉得这家伙说话不紧不慢，很有哲理，似乎经历丰富，有大将之风。不过后来的事情，让这个形象彻底崩塌。虽然他们的公司口号是快乐的工作，可是马山药觉得加班创造一切，么有压力就木有动力才更形象。说起被他压迫的历史，马山药能说一大堆，虽然她就才在他的公司工作了一年，但是她觉得算起来的工作时间估计是平常人的两倍。

    项目给的时间总是不够，到了交付的时候总要加班，通宵简直是太正常了，最可恶的是加班还没有加班费。可怜她工作了几个月就已经瘦了好多，黑眼圈去了又回。她宅了一个多月晕乎乎的出去买东西被车撞飞，就有这家伙一部分的责任。

    这家伙还特别会说瞎话，有一次他带着一群所谓的领导来公司视察，那个时候已经晚上七点多了，公司里还有很多人，有个人就问怎么公司现在还有这么多人，张立飞就摸了摸鼻子说自己家公司的员工都很积极，自愿的在这里加班，马山药恰好那天来公司上班，而且就在旁边坐着，听到这大言不惭的话差点就想暴起把这家伙掐死。

    她有时候怀疑自己是不是在遭受什么报应，是的，她不该在参加他的会议的时候迟到，不该迟到了还打瞌睡，不该打瞌睡了还流口水，更不该在开完会后还说了一个关于他的笑话，最不该的是还被他听到了。情况是这样的，掌声响起的时候，她闭着眼睛也跟着鼓起来，然后揉了揉有些睁不开的眼睛，擦了擦口水，一边按摩脖子一边用胳膊撞了下旁边的人道“你知道张飞的老妈姓什么吗？”旁边的人没回答，马山药傻笑一下，就说道“姓吴啊，无事生非嘛，好笑不？”旁边的人没一点反应，她自己却笑了起来。等她笑完了，才发现周围的空气似乎有点冷，转眼看旁边，哪里还是自己一个组的那个同事，明明就是那个在上面讲的意气风发的张立飞嘛，马山药立刻就冰冻石化在当场。张立飞只是看了眼马山药就走掉了，这让马山药更是心惊。或许他们的仇也就是那个时候结下的吧。

    张立飞后来也去了他们的小店一次，看到那个稍显年轻的形象，马山药算是确认了，向来对人笑眯眯态度很好的马山药一看到那家伙就开始瞪圆了眼睛仿佛赌气一样理都不理他，搞的大家都莫名其妙。

    第54章 参与网站建设

    肖森的办公室里。小凉拿了做好的企划书交给了肖森，肖森边看边说“这回那几个点切的还比较好，就这样吧，尽快开始吧，我们下手已经晚了点了，推广工作也要同步进行了”。小凉松了口气，想到他们有个美工的职位就说道“可不可以让药儿来做做美工，我对她还是比较有信心的，罗叔都夸奖了她哦”。

    “招两个美工，算她一个吧，别耽误她上学”肖森很久没看到那小孩了，美工也不是什么有难度的活（当然这是肖森自己以为的），也就任由小凉胡来了。

    肖森的公司看准了网络市场的前景，准备投资建一个电子商务网站。

    距离开学还有十多天的时候，小凉去了马山药的小店。

    吃了杯红豆刨冰后，就问马山药“你见过计算机吗？”

    马山药神色古怪的拿着自己店里的掌上计算器说道“凉姐，这不就是计算机嘛”

    “呃……我说的是个人电脑，没见过也没事，姐姐带你去玩玩”

    “啊？玩那个做什么啊，这个我知道，嘿嘿，我店里有个家伙老向我说起”

    “你这个小鬼…姐姐给你找了个好玩的事情”

    “什么事情？我看不是什么好事，你就会算计人”

    “呃……我们要做个网站，你去做做美工，没问题吧”

    “哦，我看看日程表，考虑考虑啊”

    “真有小老板范儿，比小肖都厉害”

    “拍马屁也是没用滴”

    “姐姐我可想你了，你要是答应姐姐的事情就可以和姐姐天天见面了哦”

    “哦哦，凉姐你还有时间想我啊，我要告诉恩恩”

    “哎，我和恩恩都好几天没见面了，那什么网站建设是我负责的，人全部都是男的，而且都，都不怎么养眼，我好闷啊，你就陪陪姐姐吧，就十来天，等你开学你就自由了”

    看小凉说的可怜，马山药也没再说笑，第二天就随着小凉去了。建网站的工作室也在y市，马山药去那里比较方便。

    马山药还想着去搞个自己理想的精美页面呢，后来才想到现在无论硬件设备还是网速根本支撑不起大的图片，如果用fsh什么的界面做为高访问量的网站将会奇慢无比，也就没必要存在了。而且现在网络三剑客等软件还很傻，做起网站还是很费劲的。按照后世已经比较完备的流程需求，网站美工是在网站需求确定和技术负责人讨论后画出整图包括架构安排，字体设计，按钮菜单设计等，再用工具切片，让工程师导进去添加相应功能，以后还要陆续根据需要制作些子页面，图片，fsh什么的，而目前网站美工还真没什么事情可以做的，网站模版就是那几个，大家都尽量不用图片，最多就是网站的logo用下图片，美工大概就是配色，结构设计什么的吧。

    马山药来到小凉说的工作室的时候，工作室里已经有十来个人了。看到来了一个小姑娘，还是美工，都觉得很可笑，看她和负责人小凉很亲热的样子，不禁想着这家伙肯定走后门来玩的，马山药一来就被按上了标签。工作室里另一个美工是一个美院平面设计专业毕业的，对马山药很不以为然。马山药被小凉带她到了自己的办公室里，打开了电脑，很有兴致的教马山药怎么用鼠标左右键。还以为小凉是什么高手呢，原来就会用鼠标点来点去的，打字也是一指禅。马山药觉得自己太坏了，在那里憋着笑，看小凉笨笨的还很得意的在那里给她说着，试图引起她的兴趣。马山药问小凉所谓的负责到底是怎么负责的，小凉很得意的说是写企划，招人，然后就是监工。马山药看了小凉的企划算是有些佩服她了，小凉对具体技术不太懂，但是并不影响她对一些细节的判断和整体流程的控制，在这样的企划下，安插进适当的懂技术的人，有点早起软件工程阶段分层的意思。却不知道这个企划是小凉被肖森指点着修改了很多次才通过的。

    两个人玩了会，马山药才想起问她要做是什么网站。听到他们要做电子商务网站，还起了名字叫盛世e市场，马山药就黑线了。盛世是他们集团的名字，所谓的e市场，是b2c的模式，主要是卖他们自己相关公司的产品。马山药记得这个名字，前世的张立飞可是把盛世e市场当作失败的典型来给他们讲过好几次，以此来反衬他当时有多么的精明等等。这个网站在早期崛起的时候也是盛行一时，还在纳斯达克上市了，股票被风险投资者抬高了好几倍，简直如坐火箭般，随着网络泡沫的破灭，在两千年的时候股票狂跌，难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