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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衡兰]知否同人之盛世八紘 作者:末烬
李御史的笑容即刻僵硬了,须臾,他才清了清嗓子,强装镇定道:“圣德太后凤体不安,多些人手服侍则更显皇上不独亲其亲,怎可说是不遵先帝口谕?再者,同为太后,以年资论算,圣德太后资历深厚,宜应居颐宁宫东侧后殿,加倍奉养才是。”
“是么?”盛紘冷冷一瞥,唇边衔着一丝机锋,“常听人说世家规矩,子弟成婚之前往往会放了通房侍奉,待来日大娘子入门,便抬为姨娘。若论年资,这些姨娘还在大娘子之上,难不成来日嫡子承了家门,还要将姨娘奉养于大娘子之上?”
盛紘的话不可谓不辛辣,将朝中心照不宣之事血淋淋地放在众目睽睽之下,算是彻底得罪了圣德太后一派。那李御史横眉倒竖,怒声道:“盛尚书岂可将圣德太后与姨娘作比?实乃大逆不道……”
“哎呀呀,李大人这是说哪里话,本官不过是随口一问,说说这京中世家规矩,怎么到李大人嘴里,便成了将太后与妾室姨娘相提并论?”盛紘摊手道,余光扫视皇帝,再开口已是冷涩:“不过,当今圣上未继承大统之前,圣安太后已是皇后,而圣德太后虽位尊皇贵妃,却仍是妾妃。后皇上登基,圣德太后虽也并尊,然一非皇后进之,二非诞育天子,何敢称贵在圣安太后之上?”
李御史面色一凛,寒声辩驳:“圣德太后侍奉在先帝身边日久,且出身高贵……”
“如李大人所言,现齐太妃出身辅国公府,入宫最早,难不成便可凌驾于圣安太后之上?”盛紘不给他丝毫思考的机会,转身拱手向皇帝道:“李御史强词夺理,所言一不合国法,二不合礼法,人言言官御史最是清廉刚正,如今李御史行此不道之事,臣实不知是为何,请陛下决断!”
他这一番话落地,很快身后的一群帝党成员纷纷冲出来参奏左都御史谏言有失,不堪其位。在圣德太后的住处和李御史的官位之间,对方辩手果断选择了后者,皇帝也会顺水推舟,知道轻易动不得言官,故只罚了李御史半年的俸禄,而颐宁宫东侧后殿居住权则归圣安太后所有。
同时,为着“致使皇帝不遵先帝遗嘱、背负不孝之名”的罪责被盛紘的三寸不烂之舌推给了圣德太后及其党派的缘故,朝议次日圣德太后便“主动”请求缩减宫中侍从,以救济国库——为此,圣德太后还去太庙哭了一场,以至于中暑晕倒。本以为不是大事,谁知却拖拖拉拉也不见好,日日汤药不离口。
皇帝也会做人,除了每日上朝,便是与怀孕的皇后侍奉在圣德太后病榻前,装得比孝子还孝子——如果皇帝没有在圣德太后病后便以侍奉不周为由,发落了她多少忠心奴仆的话。皇帝还顺带把圣德太后病倒的罪责也甩给李御史等人,罪名是“挑拨天家情分,居心不轨”。
连着两番大胜,皇帝龙威大震,日常朝议渐渐开始占了上风。接下来的整顿盐务一事便没有受到太多阻拦,各派所争论的焦点只在于盐政官的人选。
本来若按照皇帝的意思,自然还是希望让“多才多艺”的盛紘走一趟江南,只是盛紘执意请辞:理由也很简单,他刚刚把圣德太后派系的人得罪了个干净,此时再去江南多半会困难重重。不过他也没扔着不管,转眼给皇帝举荐了一个合适的人选。
齐国公次子,齐衡之父,齐成远。
齐大人掌着盐政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当年盛紘为登州知府时,便与他暗下联手。如今他又是盛紘的亲家,他走一趟,盛紘也能得益。且齐成远做官的本事虽然一般,这整顿盐务倒是有些心得,况有皇帝的全力支持,总不需要如当年那班应付了事了。
他也不是一个人去的。在盛紘的私下联络后,齐成远把卢显算在了巡盐团队之中。卢显在大理寺为官,清理盐务时总要有查案问罪的事要他操心,江南的水浑,对他这个年轻人来说,多经历些总没有坏处。
八月,盛紘送走了齐大人和自家的五女婿。彼时如兰恰好也有了身孕,卢显恋着老婆孩子热炕头,走的时候那叫一个依依不舍,恨不得把媳妇儿塞箱笼里带去,府里王氏也整天念叨盛紘不懂得体恤女儿。好在很快,长柏升任从五品侍讲学士的旨意下来,王氏顾着高兴,也就不说什么了。
长柏没出了翰林院其实也是好事,虽说不是要职,但时不时地就去给两位皇子讲课,也算半个师傅了。再者,如今前朝纷争不断,盛紘在风口浪尖,没必要也让儿子卷进来。长柏到底还年轻,说不得便有人将主意打到他身上。
将将九月初,墨兰顺利生下一个女婴,英国公府女孩儿不多,国公夫人见了竟也不恼,反而打心眼里喜欢,墨兰也算放了心。小女孩儿粉嘟嘟的,如软玉馨香,可爱可亲,小名便取作馨姐儿。
大约是看着盛家三个女儿都算有所出了,独明兰还空着,她婆婆平宁郡主自觉得仿佛短了一截儿,但凡齐衡有假期便成日里撺掇他跟明兰抓紧,出于齐国公府往上三代人口都不兴旺,甚至还私底下质疑过齐衡,逗得明兰捧腹大笑。
秋风劲,秋蟹肥,加上后宫有孕人口激增到三位——那一位是玉昭仪,在容妃有孕不能侍寝后捡了个漏——为此,宫里颁下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