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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衡兰]知否同人之盛世八紘 作者:末烬

    ,可荆王谋反之事已箭在弦上,盛紘也不知道能拖延多久,一切只能赶早不赶晚。

    一路风尘仆仆,待盛紘回京,嘉峪关总兵八百里加急的奏本正好传入京中,奏折中言北疆羯奴五支作乱,集结草原鞑靼残部,兵锋直指京畿重地。刚刚换了皇帝的朝廷,顿时陷入内忧外患之中。盛紘心知,只要大军离京抵御羯奴,便是给了荆王最好的可乘之机。

    当日下朝后,皇上密诏盛紘入御书房,商议战事。

    运筹帷幄

    是夜,风雪交加,盛紘到御书房时皇帝正在桌案前搔首踟蹰,一旁放着不知哪位嫔妃送来的糕点汤羹,就连香炉都是冷的,想来早就落了却没有人敢进来红袖添香。

    见他进来,皇帝若有似无地舒了口气,轻轻地笑道:“盛侍郎一路辛苦,朕还夤夜星火召你入宫。”

    盛紘恭恭敬敬地行礼如仪,掸了掸胸前肩头的雪花,稽首道:“朝政忙碌,微臣一介告假返乡之人,万不敢称辛苦。”

    皇帝随意问了他两句丧礼的事,便切入正题,将嘉峪关总兵的奏折递给他,道:“爱卿回来的正是时候。李康已连发三本奏折,向京里求援。”

    盛紘略翻了一遍,道:“不过区区羯奴乱兵,蛮夷小邦,皇上不必忧心。”他合上奏折,平静进言:“皇上忧心的当不仅是羯奴犯边,而是一旦大军开赴北疆,京中空虚,皖西那里会有人闻风而动,伺机作乱。”

    “……盛爱卿总是能忧朕之所忧。”皇帝感慨万千,甚至有那么一些愤懑,“可惜今□□臣们吵了半天,也只能说些战与和的空论。那些老臣还说什么,朕登基不久,先帝丧期未过,不可大动兵戈,让朕与羯奴和谈!”

    盛紘连忙拜道:“皇上息怒。”

    “起来吧,朕也不是说你。”皇帝呼出一口浊气,赐盛紘在一旁的红木脚踏坐下,“你说的不错。区区蛮夷不足为虑,朕担心的是皖西。荆王的生母嘉贵妃是先帝时奉国大将军之嫡女,芳年早逝。原本我朝藩王自亲王起,府兵不得过三百,且无封土,无臣民,无吏权,地方都司要按制督察藩王行径,定期向京畿汇报情形。然……”

    “先帝仁厚,怜惜荆王年幼丧母,对荆王在藩地的许多不肖行径有所宽容,也在情理之中。”盛紘接过皇帝的话茬道,然而先帝是不会有错的,错的只能是旁人。只见他停了一停,又道:“错在地方官吏一味阿谀逢迎,不但不加以约制,还多有帮纵。”

    皇帝听罢只是苦笑:先帝都不管儿子,又有哪个敢报上去?况且报上去也未必有用,还会惹祸上身。时间一长,官员们知道先帝纵容荆王,他们想要加官进爵,便只能奉承荆王。

    “正是如此。”皇帝点头道,可见是颇为愤恨,“那些地方官平日里便只顾着替朕那位好五哥在皖西横征暴敛,就连当地许多高门大户都不惜卖女求荣,将家中女儿送入荆王府为妃妾,亏得那些人还自诩清流名门,当真是……有辱斯文!”

    盛紘默默听完皇帝的牢骚,心想这皇帝的心性不算太差,白日里居然也面不改色地忍住了。他看着皇帝,弯了弯嘴角,“皇上毋需烦忧,终究皇上是嫡子,名正言顺,哪怕荆王真有心犯上,这名分上便差了,再者,依荆王在皖西行径,他手下兵将也多半不会与他一条心。只是……皇上要早做准备。”

    “你的性情我知道,不会无的放矢。”皇帝皱了皱眉,复问道:“是了,你此次从宥阳老家回来,便是要途经皖、苏、豫、鲁、晋等地,那几地的卫所和宗室藩王俱和他交好,你可是察觉了什么动静?”

    盛紘抿了抿嘴唇,终是起身对着皇帝深深一拜,将回程见闻一一道来:“此次回乡时,臣所乘船只曾遭水匪劫夺,偶遇上漕帮人马相救。当时臣只觉得凑巧,怎的漕帮的人会恰好在淮阴?后来回京时经过皖西、苏西两地,发觉江上行船者几无,岸边似有军队操练痕迹,臣只怕不妥,越发不敢停留,幸而船上悬挂漕帮八卦旗。如今想来,漕帮一向消息灵通,或许已听到了什么风声,才会去淮阴料理事务,以免受战事牵连。”

    “果真?”皇帝大吃一惊,“他们的动作竟如此之快?可知道有多少人马?”

    盛紘听皇帝言外之意,想来此时顾廷烨并没能像原著那样已有了皇帝的密旨。先前申辰之乱后,他是听说顾廷烨任了正六品都指挥使司经历司经历,比原来的正七品的上十二卫营卫升了一级,想来这官职与皇帝倒是无关了,是他自己的军功与宁远侯府的面子。

    因此上,盛紘斟酌了一番,答道:“臣于军政上不算精通,只好纸上谈兵。当时看那操练痕迹,再加上苏、豫等地卫所及藩王兵士,约有三万兵马。”

    听说只有三万,皇帝稍稍松了口气,但仍不放心,道:“虽说人马不多,但战事一起,内忧外患,苦的还是黎民百姓。倒时各地宵小只怕也要寻机滋生事端,不容小视。”

    盛紘便安慰道:“好在皇上已先得了消息。此事宜早不宜迟,早些处置了荆王做例子也好,往后再无人敢兴事了。原说攘外必先安内,如今外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