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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太子鸿煊第43部分阅读

      重生之太子鸿煊 作者:未知

    他们的灵魂向先祖神祗去哭诉……看着先祖神祗惩罚炎昭……看着炎昭背后紫龙衔花的图腾消失,先祖会重新选择继承人?”

    圣零鹭泽伸手去摸鸿煊的脸颊,“你真该当朕的国师,鸿煊,有时候你真是聪明的让人嫉妒。”

    ‘啪’地一声,鸿煊挡开了圣零鹭泽的手,“我要睡觉了,你们回去吧。”

    当天晚上,鸿煊做了一个噩梦。

    梦见炎昭背后的紫龙衔花的图腾真的消失了 ……不知为什么,总是感到心底无端的莫名的恐惧。

    然后后宫里的那个未曾谋面的四皇子背上长出了紫龙衔花的图腾。

    圣零鹭泽大喜。

    废了太子之后,改立四皇子为太子。

    然后呢?

    然后就像十年前的那样,自己与炎昭又在一起生活。十年前,自己还不是太子,炎昭背后还没有出现紫龙衔花的图腾,那个时候两人多么快乐。

    两人就像十年前那样,快乐地坐在假山上,看日落,看在夕阳照耀下的威严的龙钺宫。

    龙钺宫养心殿的主人,已经不再是自己。

    而是那个圣零鹭泽口中偏袒很久的四皇子。

    鸿煊挣扎着从床|上坐了起来,额头已经布满了冷汗。向窗外望去,夜色还很深。知道是梦后,才轻轻舒了口气。惊魂还未安定下,就被睡在身边的圣零鹭泽一把搂入了怀中。

    “做噩梦了?”即使在黑暗中,圣零鹭泽的眼睛也明亮的刺眼。“朕传小耳朵掌灯。”

    “不,不用。”鸿煊将脸埋入了圣零鹭泽的怀中,他的声音那么温柔,那么有磁性。就是这样的声音,提到四皇子的时候,鸿煊的心都会不由自主地揪动一下。

    鹭泽轻轻拍了拍鸿煊的背,替他擦去了额头的汗珠。

    第183章 打猎

    一场乱梦而已。

    鸿煊心情略微平静下来后,一声不响地拉开床头考究白铜柄的小抽屉,拿出了盛放着香精玉液的金瓶。用极之熟练的手法将金瓶里润滑的液体涂在了圣零鹭泽的分身上。

    黑暗中,鸿煊的双眼朦胧,颠倒众生。

    圣零鹭泽一把按住了鸿煊不安分的手,喉咙焦躁。

    “鸿煊,你可知道你在做什么?”圣零鹭泽提醒道。

    圣零鹭泽的忍耐是有限度的,几个时辰前才刚刚一度春|宵,现在鸿煊蜜|岤处的血恐怕还没有止住,手又攀了上来。

    鸿煊停止了套弄,似有一刻清醒,意识到了自己的行为。

    手指微微一颤,慌忙抽出。“对不起,鹭泽。”如同一只受惊的小兽,一边说着,一边往身后退去,想与鹭泽拉开一段距离。

    圣零鹭泽气得无语。

    欲|望被鸿煊撩起,双跨之间的分身肿胀得疼痛,而鸿煊又像一个没事的人一样,用无辜纯洁的眼神看着自己,一点也不想负责。

    “你还留在这里?”圣零鹭泽扬眉问道。

    鸿煊一听,忙蹩手蹩脚地穿好睡袍,跌跌撞撞地下床离开。直到走到门外,才回眸,用格外同情的眼神看向屋内。

    万分懊悔。

    自己是不是太过分,明明已经感到了圣零鹭泽胯下肿胀起来的分身,但他这个肇事者却逃之夭夭,留下圣零鹭泽一人自己泄火?

    就在这时,守夜的太监迎了上来,他举着灯笼照亮了鸿煊的脸,诧异地地声询问,“太子殿下?”

    鸿煊凛了凛表情,一本正经道,“没事,我就是睡不着觉,出来走走。”

    “咱家去叫皇上。”太监鞠躬哈腰。

    养心殿的宫女太监们都仿佛被圣零鹭泽收买。至少鸿煊是这么认为。自己无论干个什么事情,都要去向圣零鹭泽汇报。鸿煊一边想着,一边挥了挥手,“不要去叫醒他。”

    太监脸上露出迟疑的神色。

    鹭泽现在正在泄火的紧要关头,要是被人看见,岂不会非常丢人?尽管鸿煊很想让圣零鹭泽难堪一次,但是毕竟这场祸害的源头是自己酿成的,所以还是决定帮帮他。

    鸿煊拉长了脸,一本正经道,“公公,脑袋只有一个。我说不让你进去,难道你没听见吗?”

    鸿煊的声音沙哑中带着柔软,即使恐吓起来,也起不了多少威慑力。相反,这双冷冰冰懒洋洋的眸子,恐吓起来,让人感到了别致的意味,有一种哀求在里面。

    “那太子想要去哪里?奴才陪您?”连太监看了都会心软。

    鸿煊想了想,还能去哪儿?

    整个养心殿都被自己逛遍,似乎没有什么值得玩味的地方。

    鸿煊脸色一僵,“那就在这里坐着吧。”等圣零鹭泽发|泄完,再重新回床|上睡觉。

    说完,便坐在了软椅上。

    太监一声不响地站在鸿煊身后。

    过了片刻,鸿煊百般聊赖,开口跟小太监聊起天来,“对了,你来跟我说说你对四殿下的感觉。”日有所思夜有所梦,鸿煊非常非常好奇四皇子的事情。

    “四殿下?”小太监错愕万分,“四殿下在三年前已经薨了。一日骑马,马失前蹄,从马背上滚落。当场死亡。”

    鸿煊怔住了。

    心里掀起了波澜。

    不动声色地端起宫女捧来的茶盅,继续聆听着小太监的述说。

    “那日下雨,皇上邀请众臣与四皇子打猎。”小太监说。

    鸿煊惊问,“下雨还打猎?如果皇上是普通人倒罢了,可是皇上明明是个能操纵天气的七杀之神,为什么明明知道有雨,还非要在那天打猎?打猎,不都是要选择一个阳光明媚的午后?”

    小太监说,“这奴才也不清楚。后来无缘无故,四皇子的马被靖显大人误射了一箭,马失前蹄,四皇子年幼,骑术不精湛,从马背上滚落,当场死亡。”

    鸿煊冷笑,握紧的拳头上,指节凸显。“是他根本不会骑马吧……三年前,他才几岁……”

    小太监跪在了地上。

    宫里的事情,表面是一层,内里又是另一层。谁都说不出中间的猫腻,谁也不敢过问。

    鸿煊原本对四皇子的厌恶多过喜爱。可是,听小太监这么一番话,对无辜死于非命的四皇子,只剩下浓浓的可惜与怜悯。

    又是靖显望。

    杀淑媛的是他;杀四皇子的人也是他。

    他误射四皇子的坐骑?真是搞笑……靖显望再怎么愚钝,再怎么老眼昏花,也不可能有这个胆量去冒犯龙子,除非他得到了圣零鹭泽的暗示。

    鸿煊想到这里,站起了身子。

    “明天,我要见见靖显大人。”鸿煊对小太监命令着。

    不知道他打算为圣零鹭泽背多少黑锅。

    自己要告诉他:不是谁的黑锅都是这么好背起来的。有胆量给圣零鹭泽背黑锅,好啊,鸿煊倒要看看他对圣零鹭泽有多忠心。先杀了自己母亲,又杀了自己皇弟。

    翌日。

    靖显望出现在了养心殿。

    鸿煊坐在软椅上,眼神冰冷地上下打量着男人。十年前,他神清气朗;十年后,虽然脸上带着一些皱纹,但是依然掩盖不住他通身上下散发出来的与众不同的清明之气。

    这个人,即便是炎昭的亲舅舅,也曾经令十年前的小炎昭闻风丧胆。

    “太子殿下。”靖显望鞠躬,一袭紫色官袍,神情严谨。

    鸿煊走到靖显望面前,开门见山地问道,“听说是你杀了我母后。又误杀了我的皇弟。”

    靖显望面不改色。

    他的眼角已经有了些微的皱纹。他应该比鹭泽年长不少,据说小时候的鹭泽,正是在他的辅佐下,逐渐强大起来。鸿煊心想,这个男人,到底有什么能耐?他能多忠心于鹭泽?

    鸿煊将脸凑到了靖显望面前,疑惑地问道,“靖显大人,我很想知道,你有多忠于父皇?替他背黑锅的代价……是很高的。”沙哑的嗓音里带着丝丝诱|惑。

    靖显望终于正眼看了鸿煊——近在咫尺的一张精致的脸,双眼朦胧,仿佛哭过一样。

    鸿煊也在静静地看着靖显望——有棱有角的刚毅的脸,那双眸子因为承担了太多责任,经过了太多的历练,而变得非常非常敏锐。他的年岁已经不小了吧。

    有人越活越老,有人越活越年轻。

    鸿煊觉得靖显望和鹭泽都属于后者,也不免对他起了三分的好奇。

    “你为什么要这么忠于父皇?”鸿煊继续发问。

    靖显望笑道,“太子殿下希望臣怎么回答呢?”

    “炎昭是你的外甥,帮助你的外甥,难道不是天经地义的事情?”鸿煊说,“请不要跟我讲一些大道理,鹭泽口中说的大道理快让我疯掉。”

    靖显望直勾勾地看着鸿煊,看着他夸张的表情,可爱而精致的脸蛋上装出的一副纠结至极的模样,总会让人忍俊不禁。

    两人的气氛缓和了下来。

    靖显望问道,“难道你不喜欢跟皇上呆在一起?”

    “你整天到晚在养心殿试试?几天还好……几个月下来,岂不会把人逼疯?”鸿煊怏怏不乐。

    “也许该自己找些乐子?”靖显望话语温柔,仿佛在诱哄着宠爱多年的宝贝。

    鸿煊的眼神,仿佛一只慵懒的猫咪,连玩弄毛线球的姿势都格外优雅迷人。没有人不想将他搂在怀里,好好抚|摸一番。也许蹂躏驾驭一下的感觉会相当不错 。

    “比如?”鸿煊眯起眼睛,噙着邪笑,“打猎?”

    靖显望脸色一戾,面色转沉。

    鸿煊继续逼问道,“不如邀我去打猎。然后误射了我的坐骑,让我死掉?”鸿煊的嗓音里再也没有了刚刚的温软妩媚,只剩下寒气逼人的冷笑。

    靖显望转身离开。他已经完全了然鸿煊今日来找他的目的,已经没有继续呆在这里的必要。

    “站住。”鸿煊重重地拍了一下桌子,“你若敢离开,我就告诉鹭泽,你非礼我。到时候,看鹭泽是相信你,还是相信我?”

    靖显望钉住了脚步,转过头来,重新看向鸿煊。

    “妖精。”男人口中吐出了两个字。

    鸿煊的眼睛亮晶晶地冲靖显望眨了眨,“难道你刚刚没有想过要非礼我?难道你刚刚没有想过将我抱在怀里好好疼爱一番?别这样,靖显望,你的眼睛可你比诚实的多。”

    鸿煊的确说中了靖显望的内心。男人的脸色也来越差。

    “不走了?”鸿煊脸上露出了得意的微笑,“那就陪我去打猎?”

    第184章 兔子也是会咬人的

    天气晴朗。

    鸿煊吩咐人准备了两匹好马,在远处吹起了号角。

    养心殿后院有个不大不小的树林与很空旷的草地,鸿煊闲暇时分喜欢骑着马在草地上兜着圈子,如今靖显望的到来,小树林便派上了用场。

    白徵将鸿煊的长发套入发网。

    鸿煊拿着帽子与马鞭走到了靖显望的身旁。

    “真是晴朗的天气,适合打猎。”鸿煊看着靖显望,微笑。

    靖显望抬头看着太阳,眯起眼睛,“这件事不去向皇上禀告?”

    鸿煊拉着靖显望走到马厩,牵出了两匹宝马,别有意味地戏谑道,“你心慌了,靖显望。”

    靖显望看了鸿煊一眼,接过了缰绳,翻身轻松一跃。

    鸿煊的笑容越发灿烂,他也跟着跃上了马背,一边又说,“我让他们在这片小树林里,放了三只兔子,两只狐狸,一头鹿。”

    靖显望点了点头。

    两人一同骑着马,向小树林走去。

    鸿煊突然觉得裤脚被什么东西扯住了,低头一看,便看到了白徵一脸哀求。

    “怎么了?”鸿煊神情恬淡无比。

    白徵扯着鸿煊的裤脚,摇了摇头。

    “白徵,你说话。”鸿煊笑煞。他根本没有遇到什么可笑的事情,唯一觉得值得高兴的事情,便是能与靖显望一起打猎。

    白徵跪在了地上。

    鸿煊低头冲白徵笑了笑,他已经完全明白白徵的意思,压低喉咙道,“没事,我很快回来。”

    “太子……”白徵欲言又止。

    鸿煊随意地踢了踢马腹,跟上了靖显望的脚步。

    白徵眼神纠结,急切地看着鸿煊与靖显望两人离去的背影,一点一点地在小树林中消失。

    太阳真是毒辣。整个空旷的草原上寂静地一点声音都没有。

    白徵左脸颊的一小块肌肉不停地颤抖跳动,她心神不宁,最可怕的事情将要发生,这是她不愿意看到的……

    鸿煊说的的确没错。

    他回来的很快。

    可以说是一盏茶的功夫,鸿煊便回来了。

    白徵还跪在原地,当她看到鸿煊安然无恙地走下马背的时候,神情舒缓。慌忙起身,迎了上去。

    “太子殿下,靖、靖显大人呢?”

    当白徵看到只有鸿煊孤身一人回来的时候,陡然变色。

    鸿煊摘下帽子,将皮鞭递给了跑上来的仆人,一边说道,“靖显大人马失前蹄,从马背上翻滚了下来,你们起看看有没有出事。”

    鸿煊的嗓音冰冷如霜,平平淡淡地仿佛在讨论今天中午的午饭。

    身穿锦袍的侍卫们闻声,纷纷跑向小树林去追寻靖显望的踪迹。

    只剩下白徵一人,她张大了嘴,如五雷轰顶般,诧异地往后连退了几步。白徵漂亮的大眼睛看着阳光下的鸿煊,仿佛在看着一头危险而凶猛的猛兽。

    “白徵,你不是早已预料到我会杀了他,为何现在还这么诧异?”鸿煊抬手遮住了头顶上毒辣辣的烈日,一边非常随意地问着白徵。

    白徵大脑一片空白,这头阳光下的猛兽正在同自己说话。

    “白徵?怎么了?你的脸色不太好?”鸿煊关心地伸手触碰白徵额头的温度。

    好烫。

    也许是在这太阳底下跪的太久的缘故。

    鸿煊一把拉起白徵的手腕,便要带她回养心殿,宣太医。

    白徵挣脱开了,“难道不去过问靖显大人了?”

    “你发烧了,白徵。”鸿煊皱眉。

    仿佛早已忘记了这个世界上还存在着一个男人,叫靖显望。忘记了自己来这里的目的,是为了打猎。

    白徵痛苦地用手捂住了自己的脸,双膝一软,倒入了鸿煊的怀中。

    鸿煊虽然嘴上不说,但是心里是知道的。白徵之所以会突然变成这样,正是因为自己刚刚借故打猎,杀了靖显望。自己往日里在她心目中的完美形象破碎了,才会让她如此痛苦。

    小时候杀人,从来都会刻意瞒着白徵。一直以来,自己在白徵的心目中,都是‘善良’的孩子。

    恐怕这是第一次,白徵看到自己杀人。

    她承受不住也是情有可原。

    鸿煊从来都不会吝惜自己的怀抱,尤其是像白徵这么漂亮的女子,他轻轻拍了拍白徵的肩,低声安慰道,“白徵,我早就说过,我不是一个好人。”

    白徵的身体颤抖得越发厉害。

    “白徵,你要哭便哭出来。我令你失望了,对不起。”鸿煊叹了口气,“也许靖显望并没有死,我只看到他从马背上滚下来。”

    圣零鹭泽赶来的时候,看到的便是这一幕英雄抱美人的景象。

    可惜,鸿煊不是英雄;白徵,也不该是美人。

    仪仗的声音太过嘹亮,一声‘皇上驾到’便瞬间冻结了周围的气氛。圣零鹭泽眼神凌冽,扫视着跪在地上的白徵,与站在旁边的鸿煊。

    “事不过三,鸿煊。”圣零鹭泽说。

    他不知道两人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是只要是拥抱,便会让圣零鹭泽感到浑身不自在。

    鸿煊点了点头,声音平静,对圣零鹭泽老老实实汇报道,“白徵有些发烧,需要给她宣太医。”

    圣零鹭泽的眼神直勾勾地盯着鸿煊,“鸿煊,有些事情不能做得太过分。”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鸿煊转过身去,背对着圣零鹭泽,一边僵持道,“白徵病了,她需要宣太医。”

    “靖显望呢?”圣零鹭泽明显是听到什么风声,才火急火燎地赶来的养心殿。

    早晨刚刚分开,鸿煊便给自己捅下了这么大的篓子。圣零鹭泽还会有什么耐心,陪鸿煊继续耗下去?

    鸿煊低头不语。

    圣零鹭泽吼道,“靖显望呢?!”

    王者之怒,猛若雷霆。

    圣零鹭泽本就气势强大,这一吼,让鸿煊也被吓了一跳。

    鸿煊转过脸来,目光直视圣零鹭泽。强自镇定,“白徵病了。”

    “来啊,把这奴才拖下去砍了。”圣零鹭泽一把扣住了鸿煊的下巴,眼神仿佛要钉入鸿煊骨子里。这句话是说给鸿煊听的,他似乎在欣赏着鸿煊在听到要斩白徵时,脸上露出的表情。

    他要告诉鸿煊,他圣零鹭泽的耐性也是有限度的。

    靖显望是[如月]的尚会大臣。被鸿煊悄无声息地杀了,该是多么地荒唐!

    都怪自己太宠爱鸿煊了。

    但是宠爱,绝对不等于纵容……

    鸿煊的眼神里,没有掺杂着一丝畏惧,一字一顿地轻声对圣零鹭泽道,“白徵病了,她需要太医。她不是奴才,她是养育了我几十年的恩人,你不许这么说她。”

    圣零鹭泽冷笑,“你对白徵,难道还残存着恋母之心?淑媛一死,你便将这感情全部寄托在了白徵身上?”

    “鹭泽,无论如何,我对你,永远都不会有恋父之情。”鸿煊冷笑。

    圣零鹭泽说,“再怎么说,朕是你的父亲。”

    “你忘了,我们早已脱离了父子关系。”鸿煊毫不客气。

    圣零鹭泽说,“你杀了靖显望。”眼神凶狠,他知道,这段时日太纵容鸿煊。

    “靖显望不过一条狗,而且,是你逼我对他动手。”

    “鸿煊,即使一条狗死了,主人也会有感情。”圣零鹭泽话音刚落,便扬手狠狠抽了鸿煊一巴掌。鸿煊被打得偏过了头去。

    当着所有侍卫宫女的面,圣零鹭泽打了鸿煊。

    这也是第一次圣零鹭泽打鸿煊。

    鸿煊的嘴角流出血。脸蛋很快肿了起来。

    圣零鹭泽的眼神从至始至终都没有移开鸿煊的脸,一边吩咐道,“来啊,把养心殿所有的奴才全部推出去砍了。”

    鸿煊捂着脸,抬起头看着圣零鹭泽。

    脸上火辣辣地疼。

    但是鸿煊依旧费力地扯出一抹微笑,妖冶魅惑,“鹭泽,这么说,你是承认四皇子在打猎中的死,是被人蓄意所为。”

    “你为了给四皇子报仇?用同样的伎俩杀了靖显望。”圣零鹭泽看着鸿煊,心很疼,但是话语依旧坚硬冰冷,“鸿煊,你真是太狠毒。”

    鸿煊笑了起来。

    笑声抑制不住,从微笑转换成了大笑。

    “谁说我杀了靖显望?你看……你的那条狗,现在已经从小树林里走了出来。”鸿煊大笑,笑得花枝乱颤,笑得咳嗽,笑得腰都直不起来,笑得打跌。

    圣零鹭泽顺着鸿煊手指的方向看去,果然看到了靖显望向这里走来。

    靖显望安然无恙,手脚利索,全身无伤,怀里抱着一只雪|白的小兔子。圣零鹭泽嘴角轻微抽动,他重新转过了脸看向了鸿煊。

    这是鸿煊第一次看到圣零鹭泽心慌意乱的表情。

    即使被抽了一巴掌,也值了。看到他这张冷酷的俊脸,因为吃惊而痉|挛的模样……

    “我只是想知道四皇子的死因真相。”鸿煊说,耸了耸肩,“只好委屈靖显大人在树林里呆一会了。”

    鸿煊一边说着,一边从靖显望怀里抱起了这只雪|白的小兔子。

    虚惊一场。

    白徵还徘徊在刚刚跌宕起伏的情绪波动边缘,手足无措。

    圣零鹭泽则冷笑一声,眼睛依旧直勾勾地盯着鸿煊,“小心点,兔子也是会咬人的。”

    话中有话。

    鸿煊听出来了圣零鹭泽的意思,不由得抬起头,迎着阳光,微笑着问道,“鹭泽,你被兔子咬过?疼不疼?”

    圣零鹭泽眼神复杂,温柔中带着愧疚,“刚刚被咬过,都怪朕对兔子太粗鲁。”

    第185章 出家当和尚

    当天晚上。

    鸿煊让圣零鹭泽赤|裸着上身,盘膝坐在床|上,自己则趴在他精壮结实的背上。对着灯光,仔细地看着圣零鹭泽背后的紫龙衔花的图腾。紫龙张牙舞爪,栩栩如生。

    “有没有人跟你说过,这条龙的眼神很像你?”

    圣零鹭泽说,“朕有很多种眼神,不知你说的哪一种?”

    鸿煊撅嘴想了半天,“不清楚……也许……也许是我的错觉?”

    “鸿煊,”圣零鹭泽的声音低沉了下来,“今天上午的事情……”

    圣零鹭泽的声音很快被鸿煊打断。鸿煊伸手捂住了圣零鹭泽温润的唇,“鹭泽,我不需要你的道歉。”

    圣零鹭泽轻笑着反手将鸿煊从背后扯入了怀中,俯身凑到了鸿煊面前,低声问柔道,“那你想要什么?”

    “告诉我,为什么要杀了圣零钰秀?我只是想不明白,我不相信你会无缘无故杀人。”鸿煊执着地问道,“他做了什么?一个孩子而已?犯了错误也不能饶恕吗?他是你的儿子。”

    “圣零钰秀,知书达理,温润尔雅。”圣零鹭泽说,“有一天,他来对朕说,他要出家当和尚。”

    鸿煊惊愕,他根本没有想到竟然还有人会放着好好的皇子不做,选择剃发修行。

    “然后呢?”

    圣零鹭泽说,“朕准了。当日捕猎,不过一个替身。让世人传言四皇子已死,能为钰秀减少一些不必要的灾难。”

    “现在他在哪里?”

    “他已经与朕断了联系。”圣零鹭泽缓缓道,将鸿煊搂得更紧。

    鸿煊拍了拍圣零鹭泽的肩膀,“我不会剃发修行,你尚且安心。”

    “你若有朝一日剃发为僧,朕也跟你一起剃发为僧。”圣零鹭泽的语气,像极了赌气中的孩子。

    扑哧一声,鸿煊忍不住笑了出来。

    “寺庙定会因为我们两人的出现,而乱了规矩。”鸿煊挤眉弄眼。

    圣零鹭泽说,“剃发出家,脱离尘世。到时候你我已经不再是父子。也可以一直呆在一起。”

    鸿煊浮想翩翩,“皇上出家做和尚。整个朝野,是同意的多,还是反对的多?”

    “朕的整个世界都已经不在这里,朕自己一人呆在尘世有何意思?”圣零鹭泽的声音极致的温柔。

    “你的世界?你的世界是整个威切尔帝国的。你在说什么梦话,圣零鹭泽,你是帝王。”鸿煊笑呵呵地躺在圣零鹭泽腿上,提醒道。

    圣零鹭泽眯起眼睛,目光炯炯地看着躺在自己腿上的鸿煊,“朕的世界里,只有你。”

    鸿煊整个人呆住了。

    恐怕这是圣零鹭泽有史以来说的最蹩脚的一句情话。如果可以算得上讨好的话,任谁都会觉得太假。鸿煊嗤笑,“鹭泽,你今天还打了我。”

    圣零鹭泽狡猾地眨了眨眼睛,“床头吵架床尾合。”

    “谁跟你是夫妻。”小声嗔骂。没想到圣零鹭泽还有幽默的一面。他轻轻地舒了口气,全身松弛了下来,悠悠地阖上了眼睛。

    圣零鹭泽伸手抚平鸿煊额间的碎发,表情温柔。

    鸿煊半晌睁开了眼睛,抬头看着上方的圣零鹭泽,有些诧异地问道,“鹭泽,今晚你还有别的事情?”按照往日的惯例,圣零鹭泽的手应该不只徘徊在自己的额头……两人早就该做一些十八禁的事情了。

    现在他已经不动声色地抚|摸自己的额头,良久良久。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鸿煊忍不住,抬腰,伸出双手攀上了圣零鹭泽的脖颈。蜻蜓点水地触碰了圣零鹭泽温润的薄唇。

    圣零鹭泽似乎在开小差,直到鸿煊主动发出做|爱的邀请时,才回过神来。

    唇与唇的触碰,引发了爱火。

    圣零鹭泽将鸿煊压在身下。

    “你在想些什么?”鸿煊问。

    “没什么。”圣零鹭泽用手掌轻轻娴熟地摩挲着鸿煊滑腻冰凉的大|腿内侧,挑|逗着他的敏感地带。

    鸿煊蹙眉,抑制着体内不断翻涌起来的如潮水般的快|感。“哦,对了。替我向靖显大人道歉,今天上午,让他受到了惊吓。”

    “望不会在意这些。在他眼里,你只是个淘气的孩子。”

    鸿煊说,“当时走进小树林,的确有杀他的想法。只是在放箭的前一秒,想到了你。呐,鹭泽,靖显望可以称得上你的朋友吧。不,至少可以称得上对你忠心耿耿。我若真赌气杀了他……会让你为难的。”

    圣零鹭泽俯身吮|吸着鸿煊圆润的耳垂,一边低声柔柔道,“望是一个好奴才,杀了他很可惜。”

    “他是炎昭的舅舅。”鸿煊垂下了眼睛。

    又是炎昭。

    圣零鹭泽眼神里流露出淡淡的憎恶。他停止了前戏,伸手将食指放在了鸿煊的薄唇上,示意他不要再说下去。

    “每次提到炎昭,我们两人总会吵得不可开交。”圣零鹭泽说,嗓音如同梦呓般,柔软模糊,“嘘,鸿煊,嘘,不要再提到他,好不好?”话音刚落,圣零鹭泽大手一挥。

    微风卷过,轻轻掀起青纱帐。

    烛火瞬间熄灭。

    黑暗中,圣零鹭泽抱起了鸿煊的纤|腰,揉着鸿煊的臀|部,双臂有力地夹着鸿煊纤瘦的肋骨。鼻尖深深嗅着鸿煊耳后的皮肤和头发的味道。下一秒,便狠狠地舔起鸿煊的脸颊、脖颈、喉结、锁骨。

    鸿煊吃痛,感到浑身都要燃烧起来。圣零鹭泽的心跳都能在霍霍跳动的颈动脉处明显地感觉到。这种感觉,好像两人第一次在一起的时候的感觉,从未有过的热度,让鸿煊无法喘息,来舒缓砰砰的心跳。

    “鹭泽,你这是怎么了?”鸿煊环住了圣零鹭泽的脖颈,倒抽一口冷气。

    圣零鹭泽正在用牙齿咬着自己胸膛的||乳|珠。

    他疯了。

    这是鸿煊第一个直觉。但是很快就被从胸膛传来的疼痛感所取代。好疼好疼,疼得鸿煊只想活生生地掐死圣零鹭泽。

    “疼,鹭泽,你疯了。”鸿煊知道自己不能掐死圣零鹭泽,便赌气地用拳头使劲敲打着男人宽阔的双肩。“你是不是狼?你竟然还会咬人!嘶——”

    圣零鹭泽的唇舌牙齿终于离开了鸿煊的胸膛。

    黑暗中,鸿煊看到了自己的两颗||乳|珠被咬的肿胀通红,只差没流出血!

    “你不是人!”鸿煊脸色一紧,就冲圣零鹭泽挥起了拳头。

    ‘啪’的一声,圣零鹭泽伸掌阻拦。鸿煊的小拳头被圣零鹭泽的手掌包住。

    鸿煊瞪圆了眼睛,气鼓鼓地看向圣零鹭泽。

    “你是不是吃错了药?”鸿煊说。

    鸿煊又不是白痴:刚刚根本不是什么温柔的前戏,而是粗暴的狎玩!鸿煊一阵心寒,看着面前近在咫尺的圣零鹭泽,他的通身上下已经与往日的温柔截然不同。

    到底是怎么回事?

    就在鸿煊惊诧的时候,圣零鹭泽扑了上来。单手便将鸿煊的双手擒住了,束在了鸿煊头上。

    “鹭泽,你疯了。”鸿煊拼命地挣扎着,一边扭着腰,脸色苍白毫无血色。

    他下一步要干嘛?难道不润滑就直接进入?不不不……

    如果那样,要疼死的。

    鸿煊的嗓音因为太过害怕而沙哑,“鹭泽,你说一句话。你说说话也好……不要这样……疼……”

    无论怎么哀求,圣零鹭泽依旧一言不发。

    他仿佛瞬间变了一个人。今天晚上的他,与往日不太一样……

    圣零鹭泽的动作蛮不讲理,冰紫色的鹰眸,可怕而露骨。直勾勾地盯着鸿煊,仿佛想要将身下的他生吞活剥。

    鸿煊痛苦地闭上了眼睛,偏过了头去。

    这样的鹭泽,怎么看,怎么让人心寒。

    他变了。

    从上午,他给了自己一巴掌的时候,就已经变了。

    以前的他,根本没有打过自己。

    为什么……

    为什么会这样……

    圣零鹭泽抬高了鸿煊修|长的双腿,开始玩弄那诱|人粉|嫩的秘|岤。

    鸿煊咬住下唇,身体颤抖。

    圣零鹭泽饥渴地咽了咽口水,忍不住,着魔般的扬手将鸿煊的双手举起反扣在身后,让他重新趴在床|上,,紧接着便伏在颈项间一阵猛烈噬咬。

    鸿煊扭过头去,迎上了圣零鹭泽寒气逼人的双眸,明亮得刺眼。

    “我不要做了,鹭泽。我用手帮你解决,我不要做,我不要你用这种眼神碰我。你放开!”鸿煊的心已经提到了嗓子眼。一边死命地挣扎着,一边力争自己的权利。

    圣零鹭泽直起身,冷笑。扬手‘啪’地一声打在了鸿煊光溜溜地结实的翘臀上。

    第186章 鹭泽变身紫龙(卷九?完结章)

    情势危急!

    鸿煊满头大汗,光是挣扎就已经耗费了他大部分的体力。他知道已经无法再与圣零鹭泽进行言语上的沟通,他根本不懂自己在说什么!他的神情是那么陌生!他的动作是那么粗鲁!

    该怎么办?

    猛的感到屁|股上被一个硬物顶上了。鸿煊头皮发麻,他知道意味着什么。如果自己再不采取措施,突然‘发疯’的圣零鹭泽就要霸王硬上弓了。

    鸿煊是最清楚圣零鹭泽的那里有多么粗大多么坚硬。

    心念电转之间,鸿煊灵机一动,想到了戒指。

    金戒指在床头柜上面第二行第三列的镶着白铜柄的小抽屉里,放着子蝉穆青的金戒指。不知道现在金戒指还在不在?鸿煊有了瞬间的迟疑,他是在几日前看到圣零鹭泽将金戒指随手扔进那里的。

    因为鹭泽也是金系的原因,所以偶尔会从子蝉穆青那里借金戒指一用。

    鸿煊咽了咽口水,狠狠地张嘴咬了一口圣零鹭泽。趁他吃痛的瞬间,死命地爬到了床柜前,拉开了抽屉。

    金戒指安安静静地放在黑色天鹅绒绸缎铺成的小抽屉中。真好。鸿煊吁了口气。他知道现在不是庆幸的时间,飞快拿起了金戒指,戴在手上。

    “呜——”

    鸿煊眉心突突地疼了起来。

    他突然想起了之前在塞浦路斯大营内,东刃浔九说过的话:七杀的戒指,按照能力的强度依次排名。第一为金戒指;第二为银戒指;第三为砗磲戒指;第四为玛瑙戒指;第五为琉璃戒指;第六为珍珠戒指;第七为珊瑚戒指。能力越高,戴上去承受的反噬力度就会越大。

    鸿煊心想,金戒指是七杀之首,反噬力应该属于最大的。一边暗自祈祷,在自己使用的时候千万不能出了意外。

    手臂开始发麻。

    鸿煊咬牙忍住,用另一只手扶着。一边推开跟上来的圣零鹭泽。

    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鸿煊只轻轻一推,稍微的抗拒。圣零鹭泽便仿佛受到了很大的重创,竟然往后退了退。

    鸿煊将精神绷紧,格外警惕地看着距离自己面前不远的圣零鹭泽,一边心想,刚刚是因为戒指的功劳,才顺利摆脱圣零鹭泽的么?可是,下一步该怎么办?只是见过了子蝉穆青用金戒指用的得心应手,但是向来懒得学习。

    鸿煊从来都没有想到会有一天,自己会用上金戒指。他甚至没有想到,会在圣零鹭泽面前戴上金戒指。

    早在十年前,鸿煊带上玛瑙和琉璃戒指的时候,就已经下定决心再也不触碰这七枚戒指,省的给圣零鹭泽招惹祸端。但是在这种情况下,真的是迫不得已才出此下策。

    “鹭泽,你能听见我在说话么?”鸿煊眼神急切地看着圣零鹭泽冰紫色的双眸。

    圣零鹭泽依旧一言不发,眼里燃烧着冰冷却狂烈的欲|望。

    鸿煊根本不敢去看他胯下的硬物。

    他即使死了,也不可能接受圣零鹭泽的强|暴。他的那里太大了,不润滑就直接进入,还不如让他鸿煊去死。

    鸿煊一辈子最爱的人不是鹭泽,而是他自己。

    鸿煊哆哆嗦嗦地继续对鹭泽威胁道,“喂!你要是再靠近我,我、我就不客气了哦!”一边挥了挥手上硕大的金戒指,就怕圣零鹭泽注意不到。

    就在鸿煊装腔作势地威胁圣零鹭泽之际,门外突然闯进来一个男人。

    身影一晃,便来到了两人面前。

    鸿煊还没来得及看清楚来者,只见碧纱帐被粗鲁地撩开,黑衣男人的矛头直接指向了目前神志不清的圣零鹭泽。

    “喂,你是谁?来人啊!”鸿煊心里一紧,生平第一次这么害怕起来。他以为身影是来暗杀圣零鹭泽的刺客,忙挡在了圣零鹭泽面前,一边朝屋外吼道,“有刺客!速来护驾!”

    黑衣人捂住了鸿煊的嘴,一边摘下了蒙在脸上的黑巾。

    “巫、巫毓驰?!叔叔……”鸿煊不可置信地瞪圆了眼睛。下意识的将圣零鹭泽护在了身后。

    巫毓驰的眼睛眯成了月牙,“太子,我不是来害皇上的,是来帮你。”

    鸿煊颤抖,用丝被裹在自己身上与圣零鹭泽的隐秘部位,一边问道,“帮我?”

    巫毓驰抬了抬下巴,示意鸿煊将注意力放在他身后的圣零鹭泽身上。鸿煊这才想起圣零鹭泽,忙转头看去。只见圣零鹭泽依然一脸悠闲自得地坐在那儿,仿佛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一样。眼神冰寒,神情慵懒。

    鸿煊的心被瞬间灌入了水泥,沉到了谷底——鹭泽他这是怎么了?

    “太子,你戴上了金戒指。”巫毓驰指了指鸿煊的手指,低声问道,“想必太子跟我一样,也是全系。”

    鸿煊点了点头,“叔叔,现在不是帮我,是帮鹭泽。他突然就……”

    巫毓驰神情变得严肃起来。

    “帮帮鹭泽。”鸿煊伸手拉扯着巫毓驰的衣角,“或者你知道谁能救他?我戴上金戒指也是迫不得已。”

    “是突然的变化吗?”巫毓驰问鸿煊。

    鸿煊说,“是。今天白天,他打了我一巴掌,算不算?其实不是很疼,也不是很用力……”鸿煊一边说,也不忘记帮圣零鹭泽开脱。

    巫毓驰脸色一戾,嗓音蓦地压低,“宠兽的暴动,都是从细微的小事开始的。声音很轻很轻,鸿煊并没有听清楚。”

    “叔叔,您在说什么?”鸿煊的眼里已经泛起了晶莹。

    巫毓驰心一软,伸手摸了摸鸿煊的头发,“没什么。是不是皇上突然之间变得非常非常凶暴?怎么说话都不听?”

    鸿煊重重地点了点头。

    “现在我需要带你离开这里。”巫毓驰说,“现在所剩下的时间不多,如果再不离开,会很危险。”

    “为什么?不,我不会离开这里。”鸿煊冲口而出。

    巫毓驰问道,“你不是早就想离开养心殿?”

    鸿煊怔住了。

    从养心殿逃出去,是他这些天来梦寐以求的事情。现在圣零鹭泽神志不清,正好是逃之夭夭的最佳机会。可是……鸿煊转过头,看着圣零鹭泽。就这样离开吗?

    在圣零鹭泽最需要人陪的时候,扔下他,溜之大吉?

    “不,我要弄清到底是怎么回事。”鸿煊坚持。

    “跟我走,我就把事情的来龙去脉告诉你。”

    鸿煊一把搂住了巫毓驰的腰,“叔叔,你现在就告诉我,好不好?你就帮帮鹭泽……我保证,等他清醒过来,他一定对你感恩戴德。”

    巫毓驰苦笑,“我只求他不要赐我死罪便好。鹭泽啊鹭泽,你这只幸运的宠兽,有一个这么护着你关心你的主人。”

    鸿煊抬起头,仰着脸,“什么?叔叔,你刚刚在说什么?”

    巫毓驰连忙摇头,改口道,“我只是在说,鹭泽是个幸运的父亲……他的儿子多么孝顺……”

    鸿煊的眼神又重新黯淡了下来。

    两人交谈之际,谁都没有注意到,当巫毓驰提到‘父亲’与‘孝顺’的时候,圣零鹭泽的冰紫色的眸子突然闪烁了两下。很灵动地,眼眸中的冰,开始有了融化的迹象。

    鸿煊纠正巫毓驰,“不,叔叔。他可不是我的父亲。”

    话音刚落,圣零鹭泽冰紫色的眸子瞬间又重新覆盖上了万载玄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