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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太子鸿煊第33部分阅读

      重生之太子鸿煊 作者:未知

    的身影,自己也不会想到跟踪焱昭来到占卜师阿纳的房间,也不会看到他被阿纳迷得灵魂出窍的样子。

    焱昭一把拉住鸿煊的手臂,“那好,我会亲自杀了他。”

    鸿煊愣住了,转过头不可思议地看着焱昭。

    “不要因为一个外人,而伤了我们兄弟间的感情。”焱昭大手的温度如火焰,连眼神都带着炽热与执着,他目光炯炯,看着鸿煊,一脸郑重其事。

    鸿煊很明理,“不要为我杀人。”

    “我以为你是讨厌他,或者讨厌的他的能力。”焱昭惆怅地看着鸿煊,“难道你不希望他死?我一切都听你的。”如果此时此刻鸿煊强硬要求焱昭去杀了阿纳的话,焱昭定然会二话不说拿起刀狠狠地捅阿纳几下,让鸿煊舒心。只是没想到鸿煊竟然转脸间变得客气宽容起来,明眼人都能看出鸿煊对焱昭开始生分了。

    焱昭顿时感觉很棘手。

    鸿煊也不生气,他突然开始格外可怜起在屋里毫不知情的阿纳。半晌,低头道,“也不是我不容他,你若非要留他,我也没有杀他的道理。若他的胸膛上没有紫色星星,你便留他一条性命吧。只是,”鸿煊顿了顿,抬起头看向焱昭,“你若现在不杀他,而德罗塞的首领又死于他的家中,他能承受得了德罗塞的子民们给他的斥责与骂声么?不杀他,难道你以后养他一辈子?他的能力是那么的可怕、连千夜皇都败在他的手里。”

    “阿纳并不是不知天高地厚的人,他不会随意占卜,更不会随意触犯禁忌,给人招来麻烦。”

    鸿煊冷哼,一语道破,“可是你喜欢惹麻烦,你会逼人这么做,哥,你的手段,我还能不知道?”

    若是换做别人说这种话,话还没说完,就早已没了性命。但是说话的人是鸿煊,全天下,也就只有鸿煊敢指着焱昭的鼻子斥责。

    “鸿煊,你这么不相信我。”

    鸿煊的声音软了下来,意识到自己刚刚对焱昭的态度极其不好,带着歉意道,“我先回去了。”

    “等等,我跟你一起回去。”

    “屋里的阿纳呢?”

    “我先去与他道个别,你在这里等着。”焱昭说。

    “我还是先回去的好。”鸿煊想,这一个道别,恐怕不知要等几个时辰。

    焱昭忙拦住了鸿煊的去路,“不行,你一个人来,又一个人去,不清楚的人都要问个清楚,还以为我欺负了你。”

    “都是聪明人,你不提,谁敢问?”就在鸿煊执意要走的时候,一袭白色的身影从门内走了出来。只见阿纳雍容一笑,“太子殿下既然来了,为何不到屋里一坐?”

    刚才只是站在窗外,模模糊糊地能看到阿纳绰约的身姿与极其漂亮的脸部轮廓,如今在夜色下,屋内依稀的光芒透了出来。光影交叠的地方,阿纳一双格外漂亮的桃花眼着实迷人,连鸿煊也忍不住,不由得多看了几眼。

    “不用了,你们快去告别,别耽误了时间。”说完,便转过身去,强使自己将眼神从阿纳的脸上移开。

    “那么草民恭敬不如从命了。”阿纳鞠躬给鸿煊作了一个揖,便将焱昭迎入了房中。

    焱昭将鸿煊留在了走廓上,跟着阿纳走进了房间。鸿煊独自一人仰望夜空,只见一颗星辰升起,宛若璀璨烟火的零星碎片,行至高高的夜空,定格在了夜幕之上。

    有多少颗了?

    五颗了。

    不知道第六颗在哪里。

    但凡星星出现的地方都会发生不寻常的事情,鸿煊隐隐地有一种直觉——第六颗星辰就在自己身边。

    //

    屋里。

    焱昭将话语尽量收的简练干脆,“我今日来找你占卜一件要事,没想到被那矮子耽搁了,差点、忘记。”

    “不知大殿下要占卜何事?”

    阿纳打开了旁边的锦盒,一颗硕大的水晶球出现在了两人面前。水晶球的蓝色,宛若湛蓝的海水一般,毫无瑕疵,看一眼,便会有一种沁人心脾的舒适与宁静。阿纳用纤细修长的手指轻轻触摸着水晶球的表面,带起了岑岑细纹,无声的浮动。

    “你这么聪明,难道无法占卜出我要来占卜何事?”焱昭噙着邪笑,目不转睛地盯着阿纳。他不会放弃一丝一毫的调戏他的时间与机会。

    阿纳颔首,微微一笑,“大殿下莫要耽搁时间,太子殿下还在门外等着,若是惹恕了太子殿下,恐怕大殿下的日子不好过吧。”阿纳的这句话确实让焱昭老实了不少。

    焱昭心想,这个小美人不简单,这么快就懂得拿鸿煊来压自己。不由得轻咳两声,“帮我占卜一下,下一任的王位是否能归于我。”

    阿纳闻言,脸色瞬间大变,连抚摸水晶球的手指也狠狠颤了一下。只听‘咕咚’一声,水晶球从檀木架子上滚落,咕噜噜,很快便从桌子上滑了下去。就在与地面接触的前一秒,被焱昭一掌托住。

    焱昭重新将水晶球放回了架子上,看着毫无血色的阿纳,“怎么了?不肯?”

    阿纳跪在了地上,“草民不敢。”

    “那就快快占卜,阿纳。”焱昭催促。

    阿纳咬紧牙关,“占卜谁能继承王位这种事情,草民不会去做。”

    焱昭弯腰,伸手扣住了阿纳的下巴,脸色冷郁,“这又不是占卜人的生老病死,有什么道理拒绝我?”

    “可是谁继承王位这件事情关乎到多少人的人命?阿纳虽然身份卑微,但是也明白,皇家子嗣如此众多,觊觎那把椅子的人太多,恕阿纳无能为力。”

    只听‘啪’的一声,焱昭的巴掌狠狠落在了阿纳的脸上。焱昭力气虽大,但是在打阿纳的时候,还是收敛起不少力度。他当然舍不得打疼面前的美人。阿纳桃花眼里带着水雾,哀怨地看着焱昭,一脸决绝的神情。

    “你以为我治不了你?”焱昭冷笑,一边将手中的茶杯砸碎在地上,一边对阿纳说,“要么给我占卜,要么……把这些碎片吃下去。”

    阿纳弯下腰,便伸手去捡焱昭脚边的茶杯碎片。

    焱昭见状,脸上变色。心软了,立刻用脚踢开了那些碎瓷片,半晌,才憋出来五个字,“你他妈真倔。”这才蓦地想起来鸿煊刚刚对自己的讽刺的话,‘可是你喜欢惹麻烦,你会逼人这么做……你的手段,我还能不知道?’瞬间脸上一阵青一阵白。

    阿纳跪在地上,一动不动。只感觉刚刚被焱昭打得半边脸,火辣辣的疼。就在疼痛的时候,只见焱昭拿着手帕,轻轻替阿纳抹去了他唇角的血迹,一边妥协柔声道,“好,我不勉强你。你起来,把衣服脱掉,让我看看你胸前有没有紫色星星,我便走。”

    “如果有呢?”阿纳站起了身子,看着焱昭。

    焱昭怔住了。

    “你会杀了我么?”

    焱昭站起了身,将阿纳搂在怀里,用拇指轻轻摩挲着他的面颊,“如果没有,我便走;如果有,杀了你,我再走。”

    阿纳瞬间推开了焱昭,离开他的怀抱,微笑道,“真是令大殿下扫兴,刚刚首领死后,我便检查了自己的身体,并无紫色星星。”话音还没有说完,阿纳便脱掉了衣服,赤裸地站在了焱昭面前。

    阿纳穿的是长衫,所以脱掉了上衣之后,也就只剩下亵裤。连颀长纤细的腿也暴露在了空气中。

    肌肤如白雪凝脂一般透明如玉,胸膛上淡粉色的红蕊更是诱人无比,腰线优美,亵裤包裹着挺翘的臀丘,与大腿的线条契合。焱昭的视线从胸膛,移到了阿纳的引腿内侧,只感到浑身血流上涌,下腹一阵胀痛,忙大步走了上去,将自己的衣服披在了阿纳的身上,春光岂能乍泄!

    最终,焱昭以无比坚定的口吻道,“我要带你走。”

    //

    龙钺宫。

    议政殿。

    圣零鹭泽还在与千夜枭谈着国事,突然看到夜空中有一颗新的星辰升起,不由得站起了身,二话不说走到了门外。神情慵懒,眼睛却格外锐利。

    千夜枭见圣零鹭泽迟迟没有开口,便起身问道,“不知陛下把第六颗星辰封印在了谁的身上?

    圣零鹭泽勾起唇角,看都没看千夜枭一眼,重新走回了龙椅,圣零鹭泽看起来心情不错,颇随意地吐出两个字,“放肆。”

    卷七 恋人 第143章 夜战

    夜色撩人,占卜师阿纳的宅院里,星辰悄默声息地闪烁着点点光芒。

    鸿煊站在走廊上,看见焱昭接着阿纳一起走出了房门,不由得微微一怔,“你们这是什么意思?”一场道别,难道还非要演绎出一段英雄救美不成?

    “我要带他走。”焱昭一半赌气,一半表示决心。

    阿纳真是太美了,不经意间就能足以撩拨人的心弦。连鸿煊尚且都忍不住不去看他,更何况焱昭。只听鸿煊婉转冷淡道,“也好,若德罗塞的人追来,就不好办了。先出去躲一阵子,避过风头。”

    阿纳听到此言后,脸色煞白,默默不语。只是低声吩咐仆人去准备马车,好供三人前往西区大营。

    就在三人一同走出宅院大门,还没来得及上马车的时候,突然感到远处黑沉的夜色中,刮来一股凄厉强烈的大风,鸿煊与焱昭都感到了不寻常。焱昭眼明手快,猛地抓住了不会武功的阿纳的后腰,凌空提起他,又将他塞入了马车里,‘砰’的一声关死了车门。

    三两个黑色衣袂闪过。

    鸿煊伸手捉住了其中一人的衣角,扯下了一块黑色的绸缎。与焱昭对视了一眼。焱昭同样也格外警惕,取出别在腰间的匕首,神情异样。

    “哥,来的这三个人恐怕是德罗塞的人。”鸿煊压低喉咙对站在身边的焱昭说。

    焱昭点了点头,看着围着自己身体飞快闪过依稀可见的身影,“鸿煊,你带着阿纳先回去。”

    “当初就该杀了他。”鸿煊忿忿道。

    “这都什么时候了,还说这些?”

    就在焱昭同鸿煊斗嘴的时候,街头的不远处传来了扰攘之声,闻声望去,只见数百人手举火把,各个骑着骏马,直朝鸿煊与焱昭二人冲来。三个旋转的黑影也停住了脚步,与鸿煊与焱昭二人面前现身。

    三人均身披红袍,高大魁梧,腰间系着一条虎皮裙。典型的德罗塞的装扮。

    “占卜师在哪?”其中一名男子一边问,一边袖出宝剑,剑锋直指鸿煊脖颈。焱昭刚想抵抗,却被鸿煊私下里拉住了。鸿煊对焱昭使了一个眼神,示意他不要轻举妄动,且看情况行事。

    鸿煊面色如常,指了指身后的宅院,“阿纳已经被我们杀死了,并且埋在了他的后花园。你们若想找他,去后花园挖他的尸体便是。”

    为首的男人孤疑地看了鸿煊一眼,又转头看了看身边两位兄弟,明显露出了不知如何是好的纠结神情。焱昭张大了嘴,看着鸿煊继续编排着谎言。

    鸿煊脸不红心不跳,“厅堂上还有你们首领的尸体。”

    “父亲!”

    “父亲!”

    “父亲!”

    三人竟齐声大呼,其中站在左边较为年轻的男子竟然手举双刀,目红耳赤地朝鸿煊刺去。

    鸿煊一个侧身,灵活地躲闪。却把身边的焱昭吓得够呛,忙将鸿煊拨到自己身后,护住他,“你们找死,可知在你们面前的是何人?”

    “你们强抢百姓,不惜杀我德罗塞首领,还有胆量跟我们对峙?早些束手就擒,少受一些皮肉之苦!脑袋掉了碗大的疤,”男子恶狠狠地威胁道,又指了指鸿煊,“看你长得着实俊俏,我们兄弟都是怜香惜玉之人,不如将功赎罪,回山塞做我的娘子,我便饶你不死。”

    只听男子话音刚落,焱昭便给给大笑起来。

    “一个矮子,生下来三个身材魁梧的高大儿子,真是不知道你们是认错了娘,还是认错了爹。哈哈哈……”焱昭奚落道。站在焱昭身后的鸿煊也被这句话给逗笑了,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德罗塞的三兄弟脸色瞬间青红不定,被焱昭这句话给气煞。下一个瞬间,只听呼啦一声,三人一同朝焱昭与鸿煊袭去。

    焱昭以最快的速度将鸿煊推开,“莫要参战,我来就行。”鸿煊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只见焱昭戴上了金戒指。焱昭经常会偷子蝉穆青的金戒指来玩,从小到大一直以来子蝉穆青宠惯了他们兄弟二人,也不防备,把他们俩当自己的亲儿子来养。尤其是喝醉酒之后,不如把金戒指任凭焱昭偷去玩要,也比让巫毓驰见到强。

    巫毓驰这个人,内心太强大,让子蝉穆青不得不对他有所防备与顾忌。

    鸿煊倒抽一口冷气,退到马车边,眼睛眨也不眨地看着焱昭使用金戒指救急。

    //

    就在焱昭戴上金戒指的一刹那,远在西区大营呼呼酣睡的子蝉穆青瞬间睁开了眼睛,他从床上霍的坐了起来,神色惶然。他已经预感到自己的金戒指在被人使用,而且金戒指上面所有传递的信息,他已经获取了大半。

    巫毓驰走进了子蝉穆青的房间,见他一脸异常,不由地问道,“怎么了?”

    “太子殿下有危险。”子蝉穆青一边说,一边下床以最快的速度套上衣服,走出门外,“把商盛将军与东刃将军叫醒,速派军队前去支援。”

    巫毓驰还是不清楚子蝉穆青说的是梦话还是胡话,“在哪里?有什么危险?太子殿下昨晚刚刚会客,之后便已经上床休息,子蝉,你是不是在梦游?”

    子蝉穆青此时此刻已经满头是汗,他指了指自己的手指,“我的金戒指!我的金戒指!我的金戒指告诉我,太子殿下与大殿下有危险!”就在子蝉穆青恕吼焦急的时候,瞬间脑海中又传来一阵电流,他通过金戒指传来的画面看到了马车里坐着的一袭白衣的男子,阿纳。不由得脊背发冷,“他怎么也在?!”

    “谁?”巫毓驰愈发糊涂。

    子蝉穆青急忙搪塞了过去,“在东区。太子殿下与大殿下孤身二人遇上数百敌人。”

    巫毓驰自然不敢耽搁,转身出去通知众人。

    //

    而在东区这边,焱昭一人还在奋力抵抗源源不断前来的德罗塞人马。

    德罗塞三兄弟也不是傻瓜,其中一人进入阿纳的宅院内,去寻找他父亲与阿纳的尸首,另外两个人指挥着人马与焱昭进行着恶战。鸿煊站在不远处看着焱昭一人迎敌,这才意识到金戒指的异能——刀枪不入。

    凭惜金戒指的异能,焱昭英勇无比,一连撂倒数人不在话下。

    就在鸿煊全神贯注地看着的时候,身后马车车窗被偷偷打开,阿纳探出了头。鸿煊忙遮掩住阿纳的脸,低声指责道,“乖乖呆在里面别探头,否则被人捉了去。”

    阿纳说,“金戒指反噬能力为七杀中最强,大殿下又不是金戒指的主人,小心金戒指走火入魔。”

    “你这么关心他?”

    阿纳在黑暗的车厢里低下头去,只觉得脸颊滚烫,心砰砰直跳。

    只听鸿煊在车外又问道,“你既然会占卜,为何不给自己占一下,看看焱昭是否会爱上你?”

    隔着车厢壁板,阿纳转过了身,“我从来都不会给自己占卜。”

    “哦,是么,怪不得焱昭说你是个很明事理的人,果然如此。”

    “多谢太子殿下夸奖。”

    鸿煊又问,“你喜欢焱昭?”

    车厢里已经没有了声音。

    鸿煊尴尬万分,觉得自己太过冒失,轻咳了几声,“对不起。”

    阿纳依旧久久没有出声。

    浓重的黑夜里,火把熊熊燃烧。火光跳跃着映衬在满身是血的焱昭的脸上,光影下,表情扭曲不堪。鸿煊看着焱昭,心里忽的一抽,才想起来阿纳刚刚说金戒指会反噬的话。忙轻轻跃起,踩过了几个人的头顶,以最快的速度来到了焱昭身边。

    此时的焱昭,宛若嗜血的猛兽。

    鲜血不仅没让他退缩劳累,反而让他的精神愈发清明。他迎上了鸿煊,将他护在怀里,低声道,“怎么还不走?”

    “摘掉戒指,不能再戴了。”

    焱昭不理睬鸿煊的劝告,“此时箭在弦上,怎么能说摘就摘?”

    “哥。”

    焱昭一刀解决一个人,拦腰将鸿煊扔上了马,“我说过,我会保护你。绝对不会食言。”

    “你惩一时英雄气概,迟早会吃苦头。”鸿煊眉心突突的疼,他知道焱昭还在因为自己和鹭泽的事情赌气。鸿煊话音还未落,只听锵锵几声刀剑之响,一个黑影飞冲而来,大鹏展翅一般严严地将鸿煊与焱昭两人笼罩过去。

    黑影一手搂着一个,将焱昭与鸿煊带出了兵马包围之中。

    “师父!”鸿煊惊喜地看到了子蝉穆青。

    子蝉穆青看向焱昭,伸出了手,“戒指给我。”

    焱昭拱了拱嘴,不情愿地摘下了金戒指,老老实实地交给了子蝉穆青。孰料。就在摘掉金戒指的瞬间,焱昭只感觉脑部一阵逆流,沉痛无比,不由得捂住额头,龇牙咧嘴的低吼起来。

    “活该,”子蝉穆青虽然是在责备焱昭,但是话语里还是带着几分赞赏,“金戒指‘吃’人,你没被它‘吃’掉算是幸运。”

    卷七 恋人 第144章 双性人

    鸿煊环视了周围,说话的功夫,他们三人又被重新包围了起来。周围尽是一些手举火把,目光凶狠敌视的德罗塞士兵。

    “师父,你一个人来的?”鸿煊问道。

    子蝉穆青说,“我先看下情势,援兵随后就到。”

    “他们的确厉害,源源不断,比想象中的要多得多。”焱昭一边运气调节精神,让自己的身体重新保持清醒与敏锐,一边对子掸穆青道,“你若来的不及时,恐怕我真的撑不了多久。”

    子蝉穆青白了焱昭一眼,不由得埋汰道,“打不过就跑,非要硬撑装英雄。”

    “想试试你的戒指。”焱昭伸出了手指,费力地扯出一抹笑容,“感觉不错。”

    “若是鸿煊不在,你定然不会这么逞能。”子蝉穆青说,一边与鸿煊两人相视而笑。

    焱昭抽了抽嘴角,“死老头。”

    就在师徒三人还在谈笑之时,德罗塞三兄弟中的老三被派遣进入占卜师的宅院里打点他们父亲与阿纳的尸体。找了良久,几乎把后院都给翻了个个儿,都没有见着阿纳的影子。就在老三打算命人把花坛里的土也给捣腾出来的时候,旁边的小嘶劝阻道,“主子,会不会是那个小崽子在骗您?”

    老三这才意识到上当受骗,忙调转人手,重新回到了大门口。刚巧见到师徒三人,被众人包围着还能从容不迫的谈笑风生,不由得大喝一声,“草!”

    “三弟,怎么了?”

    “二哥!那小崽子唬人!根本找不见阿纳。”

    老二一听,甩了手里的红缨矛,直指鸿煊三人,“来啊,冲上去,把这三人给我活捉了,我就不信问不出个所以然!”

    就在众人起声大呼,纷纷举起火把围攻三人之时,只见子蝉穆青低声对焱昭道,“好徒弟,看清楚了。”

    “看清楚什么?”焱昭只顾做好准备迎战,心不在焉地问道。

    “金戒指真正的异能。”话音刚落,身体便如同离弦的箭,冲向了为首的三兄弟。鸿煊听到这句话后,不由得心中起疑,难道金戒指的异能不是刀枪不入?又用余光瞥了焱昭一眼,看到了焱昭正一脸挫败地看着子蝉穆青的身影。看来,焱昭还有很长一段路要走……

    鸿煊很快便没有闲心去想这些,因为他也被子蝉穆青的举动给吓住了。

    子蝉穆青手无寸铁前去迎敌,已经足以让鸿煊不放心了。但是,照现在的情况来看,应该是敌方感到格外恐惧才是。因为每个经过子蝉穆青触摸过的武器,都会瞬间融化。

    只是刹那的瞬间。这还不是可怕的地方——

    更可怕的是,融化的下一刻,便会按照子蝉穆青心里的意志而改变形状。双刀的刀刃会改变方向,以最扭曲的姿势弯折,刺入自己的胸膛。长矛上的矛刺会消失,变成一根普普通通的棍子,毫无杀伤力。宝剑会变的没有剑柄与剑翼,当幡然醒悟过来的时候,才发现自己已经双手握着宝剑的双刃,满手湿漉漉的鲜血淋漓。

    鸿煊和焱昭看呆了。

    “这是什么力量?”

    鸿煊沉思片刻,才低声对焱昭说,“哥,有没有听说过炼金术?有一种物质,能够魔术般地使金属出现人所企望的变化。”

    焱昭很快领悟了鸿煊的意思,“难道……这枚金戒指就是这个神奇的物质?”

    “我猜便是如此。”

    焱昭看着如鱼得水般游荡在刀山里的子蝉穆青,无声地笑了起来。跳跃的火光里,他的眼睛重新燃烧了,汹涌如潮,肆无忌惮地展露着他的狂喜。

    其实,子蝉穆青一人前来,对付这一群山贼,便已经游刃有余。但当初还是命令巫毓驰叫上商盛翼与东刃浔九,以防发生意外。调度军队毕竟是件很耗费时间的事情……所以,商盛翼与东刃浔九率军前来的时候,子蝉穆青已经同鸿煊焱昭坐在屋脊上休息闲聊,颇随意地讨论着关于炼金术。

    焱昭遇到了炼金术,仿佛见到了亲娘,早已把阿纳还锁在马车上的事情给忘得一干二净,只顾着讨好子蝉穆青,请他把这本领传授给自己。而鸿煊则也非常好奇,毕竟他也能戴上金戒指。

    “那三兄弟跑得真快。”子蝉穆青懊恼竟然没有捉到其中一个。

    鸿煊淡淡道,“当他们发觉势头不太对劲的时候,便趁人多,逃走了。”

    “鸿煊,这就是你的不对了。你明明看见了,为什么不说?!”子蝉穆青倏地坐了起来。

    焱昭也在一旁附和着。

    “他们三人留着有用。”鸿煊面色如常,发视了远处赶来的商盛翼与东刃浔九,又低头才看到了门边角落旁被冷落的马车,暗呼不好。焱昭顺着鸿煊的视线,也在同时意识到忘记了一个人。

    焱昭懊悔万分,“这个阿纳,呆在马车里也不出声!”

    三人一同从房顶上跳了下来,焱昭大步冲上去打开了马车。打开门的同时,一阵血腥味迎面扑来。鸿煊与子蝉穆青还站在一旁,被这股格外冲鼻的血腥味唬住了,忙围了上去。

    “阿纳!”焱昭几乎是嚎叫着,将浑身是血的阿纳从马车里抱了出来。随着两人一同出来的,是阿纳的水晶球。

    咕噜噜一水晶球滚落了马车……

    鸿煊看了一眼水晶球,才去看焱昭怀里抱着的阿纳。一面伸手探了探阿纳的鼻息,还有些微的气息,心念电转之间,对焱昭道,“速把阿纳送回西区,找龙沉寻禹救他性命。”

    “他不知道割腕多久了,流了一车的血。”

    鸿煊镇静地用手帕缠住了阿纳的手臂,阻止他手腕处汩汩不断冒出来的浓稠的血。一边对焱昭道,“商盛翼与东刃浔九的军队就在不远处,你从里面找一匹最快最好的马,把阿纳送回西区。放心,龙沉寻禹有起死回生的本领。更何况,阿纳还没死。”

    看着焱昭抱着阿纳离开的身影,鸿煊一边弯腰捡起了滚到脚边的蓝色水晶球。

    子蝉穆青走了上来,“太子殿下在想什么?”

    “阿纳定然是在马车里占卜到了什么,否则不可能无缘无故割腕自杀。”鸿煊眯起了眼睛。

    子殚穆青错愣,转移了话题,“德罗塞的人,就这么放过?”

    “不。给他们一封信,说,三日后,约个具体时间与地点,好好商议一下,总比一开始就动刀动剑的好。”鸿煊说。

    子蝉穆青点了点头,“也好,是你的风格。不过小心鸿门宴。”

    //

    西区大营。

    众人陪着焱昭与鸿煊静候在门外,等着屋里龙沉寻禹救治阿纳。千夜皇的脸色极其难堪,他冷冷地瞥了一眼鸿煊,又狠狠地瞪了一眼焱昭,心里想说,看你们干的好事,把占卜师给掳来了,还是半死不活的占卜师。万一龙沉寻禹一个故意,弄死了占卜师,这件事情该如何向皇上交代?!

    几个时辰过去了。

    天空中逐渐浮现出了鱼肚白。

    小六哈欠连天,早就跟闹闹一起蹲在墙角打起了小盹。而鸿煊与焱昭众人则格外精神,尤其是鸿煊还在琢磨着子蝉穆青使用金戒指的事情。人一旦深入沉思的状态,便很难觉察到时间的流逝。

    当龙沉寻禹打开门的时候,鸿煊这才回过神来,迎了上去。

    龙沉寻禹说,“一切安好,太子殿下请放心。不过,有一件事,我觉得需要对您说一下……”

    鸿煊忙问,“什么事?”

    龙沉寻禹迟疑片刻。

    “没关系,大人尽管在这里说。都没有外人。到底怎么了?”鸿煊打消了龙沉寻禹的顾虑。

    龙沉寻禹看了子蝉穆青一眼,并没有直接回答鸿煊的问题,反而问子蝉穆青,“你是知道阿纳是什么人的吧?”子蝉穆青点了点头。

    鸿煊着急,“到底怎么了?阿纳是什么人?德罗塞民族的人?他有预言的本领?阿纳还有别的特殊的地方么?”

    “他很美。”焱昭插嘴道。

    龙沉寻禹看着焱昭,“对,大殿下知道他为什么这么美么?”

    为什么?

    焱昭笑然,“有原因?难道漂亮有原因?”

    龙沉寻禹笑不出来,直接打断了焱昭的话语,“他是双性人。”

    焱昭的笑容顿时冻结了。他僵在当场,不可置信地看着龙沉寻禹,下一刻,便冲进了房间,飞奔到了阿纳的床前。跪在地上,便去扒阿纳的裤子,看个究竟。被鸿煊从身后拉住了。鸿煊对焱昭摇了摇头,“哥,别这样,大家都在看着呢。”

    “我不信!”焱昭吼道,也不顾吵醒阿纳,手指指向龙沉寻禹,“你这个庸医!我才不信他是双性人!他是我焱昭的人,怎么可以男不男女不女!!”

    整个房间里,陷入了一片安静,使得焱昭的恕吼,格外的突兀。

    卷七 恋人 第145章 搅局者

    鸿煊无言地坐在了椅子上,抬头看着焱昭。焱昭的这句话真是太残忍,幸好阿纳还处于昏迷状态,若是被他听到,恐怕他又得萌起轻生的念头。

    阿纳是喜欢焱昭的,从他的眼神中便能看出些许。否则当初也不会这么贸然去问他。鸿煊心想,不知道焱昭有哪条优点吸引了阿纳,明明一个大咧咧的少年,举止凶残狠毒,且好色风流。但是鸿煊是明白一个道理——赢得放心的秘诀,往往与风度、气量、学识全然无关。

    鸿煊从口袋里掏出一根纸卷烟,缓缓地燃起,无声无息地抽了起来。纸卷烟如今被圣零鹭泽限制在十天一根,不到必要时刻,鸿煊是不会轻易用它来解忧舒愁。现在,鸿煊真的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诚如焱昭所说,双性人便是男不男、女不女。也许是老天爷太过公平,没有给这种人性别,既有男性生殖器官又有女性生殖器官,一同发情,好生尴尬。却在另外一方面格外补偿了他们,让他们貌美如花,倾国倾城,人见人爱。

    整个房间里,每个人都保持缄默。

    连向来冷酷的千夜皇都悄然帮阿纳拉起了床帷,龙沉寻禹跑去向鸿煊借了火,一同抽起了烟。

    忽而之间,门外匆匆走进一个人,他来到鸿煊面前,双手毕恭毕敬地将一封信交给了鸿煊。“太子殿下,德罗塞的回复。”

    “他们倒是积极。”子蝉穆青从来看手里取下这封话,放到鼻尖轻轻闻了闻,又用手指来回触摸了棕黄|色的信封,确定无毒无诈的时候才拆开了信,同时将信纸递给了鸿煊。

    鸿煊抬起头,对子蝉穆青笑道,“师父,验毒的事情不需要你来亲自做。你的命比我的值钱。”

    子蝉穆青说,“兵不厌诈,小心为上。”

    鸿煊不再言语,捧着信读完后,才将话交给了焱昭,一边端起茶杯,慢慢地呷抿。世人都说塞浦路斯盛产铁观音,而此刻鸿煊手中的铁观音刚过了沸点,正是恰当的时候饮用。喝上一口,果然沁人心脾。

    焱昭读完了信,脸色格外阴沉,一边将信交给了子蝉穆青,一边环视了众人。顾忌到阿纳还在休息,压低了喉咙,“草,他们竟然要求我们出一名人质。”

    “因为我们手里有他们的宠物闹闹,所以要求我们也要出一名人质。”鸿煊说。

    商盛翼说,“无稽之谈,这个条件毋需理会。”

    “话不是这么说,商盛将军。”倒是鸿煊,不以为意,轻轻道,“接照常理来说,他们提出的条件确实荒诞,但是请大家换个角度想想,站在德罗塞的立场。”

    “太子殿下到底是何用意?站在他们的角度?那群妄自尊大、乌合之众的匪徒有什么好说的?”

    鸿煊放下了手中的茶杯,卒先走出了门外,朝众人挥了挥手,他有话要说。在鸿煊的示意下,众人纷纷走出房间,来到了空旷的营区内,抬头便是一望无垠的夜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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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德罗震。

    山塞大堂内。老三焦急万分,来回踱着步子,表情惆怅忐忑。而老二与老大分别坐在椅子上,同样也是坐立不安。周围的下人们还在忙碌打点着刚刚死去的头领的丧事,无人敢开口说一句话,只能看到成群结队的仆人们排成长队,披白戴孝,机械地挪动着脚步,摆放着灵位,祭品……

    轮椅被推进了山塞大堂。一个老太太坐在上面,被格外标志的丫鬟小心翼翼地推着,来到了三兄弟的面前。轮椅一停,丫鬟便跪在了地上,给三位少主请安。

    三兄弟也纷纷来到了老太太面前,鞠躬道,“母亲。”

    老太太的头发已经全白,宛若雪一样,看不到一点点原本的色彩。脸颊上布满了斑,一副老态龙钟的模样。如果让外人看到了,恐怕只会猜疑这老太太是这三兄弟租母,而不是母亲。他们的父亲也只是中年,而母亲却已经年过八旬。

    “谁杀的他?”老太太的精神很是清明。

    三兄弟对视一眼,老大开口道,“回母亲大人的话,从西区来的朝廷的人。”

    “死于何因?”

    老大说,“心脏被踢裂,没有及时救治,又被喉咙刺入了一镖。”说完,便将鸿煊行刺的飞镖毕恭毕敬地捧到了老太太面前。老太太眼晴格外敏锐,她低头端详了半晌,只觉得这枚飞镖做工精致,轻盈,却格外锋利。小小的镖柄处竟然雕刻着一条张牙舞爪的狂龙。不由得叹息道,“是皇家血脉。”

    “不知母亲何出此言?”老大问道。

    “龙,便是皇室。使用这飞镖的人,定然是龙子。”老太太说,“你们岂止是在与朝廷做对?是在玩命呐!”只见她爪子似的手,将飞镖狠狠地扔在大理石铺成的地板上,‘锵’的一声尖锐。

    老二忙上前一步,插嘴辩解道,“母亲……”

    老太太扬手,示意他不必再说,转身对丫鬟做了个折回的手势。丫鬟便推着轮椅,伺候着老太太折身,打算离开山塞大堂。只见老二老三眼神会意之后,便拦住了老太太的路,单膝跪在地上,“母亲!请留步!父亲尸骨未寒,难道母亲将父亲弃之不顾,就这样一走了之?”

    “自古以来,杀人偿命欠债还钱。难道龙子杀人,就可以被赦免?况且皇上对我们德罗塞族一直都由安内政策。”老大厉声道。

    老太太不出声。

    沉默了良久,三兄弟才意识到他们的口角太过莽撞,脸上流露出羞愧之色。

    “三儿,”老太太看着跪在自己脚边的老二与老三,叹了口气,“是不是你父亲死于占卜师的宅院上?”

    老三点了点头。

    “为什么深夜,他不在家里呆着,孤身一人前去占卜师的宅院?”老太太问道。

    老三脸色尴尬,父亲垂涎占卜师的容颜已经有很长一段时日,整个山塞都知道,唯独不敢告诉他们的母亲。

    老太太冷冷道,“死不足惜。”

    现在根本不是谈他们父亲的风流史的时候,老大走到了老太太的面前,双手奉上了信,对老太太一脸正经道,“母亲,总之现在朝廷派来的人要攻打我山塞,并且寄信过来,请母亲过目。”

    老太太瞥了一眼信,根本没有伸手去接过来,只是轻轻嘲讽道,“你们兄弟三人带去了不亚于上万的人马,他们却仅仅三人……你们却狼狈而归,如今,还有何颜面与他们再度交手?还嫌不够出丑?”

    “其中一人着实厉害,他有一种力量,能瞬间改变我们的武器。”老大纠结万分。

    老太太道,“那就赤手空拳与他打。”

    “这……”

    “你可知,如今整个塞浦路斯传言,我们山塞到处强抢民女,寻衅滋事,杀人无数,污蔑朝廷,有造反之心的谣言,是谁传出来的?”老太太转移了话题,她靠在了轮椅上,闭上了眼睛,格外淡定地问自己三个儿子。

    三兄弟对视了一眼,“不清楚。”

    “你们总归没有经验,在江湖上混的时间不长,还不清楚这造反的罪名,是要诛九族的。我知道你们父子均没有造反的心思,我派人也下山去打听过这些谣言的出处。可是派去搜寻消息的人都杳无音信,有去无回。可见,这个造谣者,并非寻常人家。他的幕后定然有操纵者。他们假扮我们德罗塞的人,到处掠夺各家钱财,烧杀抢掠无恶不作。”

    老三说,“我们德罗塞向来安顺,每年每月按时进贡,金银翡翠不曾缺少,为何还会有人如此处心积虑待我?”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啊……”老太太缓缓地摇了摇头,非常非常疲倦道,“朝廷起先派来的那个千夜皇将军,连问都不问,见面便打,毫无说话的余地,更不给我们辩解的机会。”

    老太太说的没错,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就在众人均愁云满目的时候,老大突然想到了什么,脸上大喜过望,有些激动有些忐忑有些心悸地说,“不,母亲,这次不一样了。这次朝廷新派来的那些人,里面也许就有您说的那位龙子!只要向龙子禀明我们根本没有谋反的心思,而是有些j臣在造谣,这样,龙子便可以将我们的心思传递给皇上,皇上知晓后,便可以还我们清白。”

    三兄弟一听,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纷纷点头觉得此计甚好。压根忘记了,他们前一刻还在商量着该如何杀了龙子鸿煊。

    “母亲,西区寄来的信里,说,三日后,要我们约个时间与地点,与我们商议。”

    老太太的眼睛瞬间明亮了起来,“是谁?”

    “信上没说……”

    “没说?”老太太毫不怀疑自己的猜测,“看来,这次,朝廷来了一个不简单的人物。”

    “母亲,为什么这么说?”

    老太太不再解释,“只要这次见面,没有人从中作梗,故意搅局。我们便有辩解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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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太太所言极是。前提是无人作梗,他们的回信中根本没有索要人质一事。相反,他们是故意放走猫人闹闹下山,仿佛想对千夜皇澄清他们并无造反之意,熟知猫人闹闹还没有到达千夜皇的身边,就已经在路上被人用毒药陷害致哑。

    猫人闹闹为了保全性命,便没有将此事声张。

    鸿煊对此事完全不知晓,他只是冥冥中感到了事情的不太对劲,但是说不上来。只是直觉在告诉自己,事情中另有一番蹊跷。

    德罗塞将时间定在了中午。

    地点定在了虎门关。

    老太太亲自坐镇,希冀于见到这位不简单的龙子。而那一天,鸿煊并没有出席……

    第146章 深夜回宫

    德罗塞山寨脚下的虎门关。

    静安亭。

    亭子不大,里面摆置了一张梨花木桌子之后,也就能容得下八九个人站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