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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太子鸿煊第31部分阅读

      重生之太子鸿煊 作者:未知

    有回答,重复着并且提高了语气。

    但凡别人遇到这种情况,与焱昭近在咫尺的交谈,都会被他天生一副凶神恶煞的深紫色眸子吓呆,而鸿煊却被焱昭这股姿态吸引。他知道焱昭并无恶意,只是长时间地审讯犯人,所以,原来剑眉星目里面多了几丝残忍嗜血的味道。鸿煊微微朝后趔了趔身子,嘴角带着微笑,“我刚刚从斐济城回来,你又让我去塞浦路斯。”

    “这没问题。”焱昭眉飞色舞地直起了身子,绘声绘色道,“塞浦路斯分为三个区,东区、西区和北区。东区作战,而西区和边区则安逸平各。到了塞浦路斯,你可以在西区休息,在边区玩耍。”

    鸿煊用手撑着头,喃喃道,“哥哥,那你呢?将我放在东区享乐,你在东区拼死拼活?”鸿煊太明白焱昭的心思,他知道焱昭非要自己陪同,定然是有目的的。又揶揄道,“我不信。”继而,失声而笑。

    焱昭抱着手也跟着笑了起来,不置可否。

    就在这时,门外响起了敲门声。‘砰砰砰’声音很轻,小心翼翼的。鸿煊不由得紧张起来,握紧双手,全神贯注地听着敲击声,不安分地瞅了瞅焱昭。焱昭也很好奇,是谁敢敲他昭阳殿的大门?

    昭阳殿大门紧闭,自然是不准许任何闲杂人等进入。这个敲门的人,倒真是一个不惧怕焱昭的角色。鸿煊暗自心想。

    “鸿煊莫怕。”焱昭走到了门边,从门缝里窥去。眨眼的功夫,脸上便出现轻松的颜色,转头对鸿煊笑了起来,“我都差点忘记给你介绍个人了,没想到,他竟然自己出现了。”

    鸿煊表情也舒缓了下来,“谁啊?这么神秘?从哥的表情来看,难道是……”鸿煊顿了顿,猜测道,“嫂子?”

    焱昭表情露出了微微的窘色。

    门打开了。

    一个身穿蓝花衣裳的少年出现在了鸿煊的视线里。少年的身形偏瘦小,打眼看过去,身形却真如同十岁大小的孩子。当鸿煊的视线扫视到了少年的脸上时,不由得倒抽一口冷气。脸色一沉,倏地站起了身子。

    焱昭笑嘻嘻地将少年迎进了门。

    少年的手腕若白瓷一般,连手腕都是纤细无经,轻轻一折便能断了似的。而少年的脸,让鸿煊感到熟悉的可怕。鸿煊只觉一边头隐隐作痛,苦笑地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少年与焱昭。

    焱昭看着鸿煊,鸿煊也看着焱昭。

    沉默了许久后,焱昭起声问道,“鸿煊,难道你不认识他?”

    “我自然认识。”鸿煊只觉得自己浑身发发抖,“哥,当初我是怎么说的?你还记得么?”

    焱昭见鸿煊脸色不对劲,忙放开拉着少年的手,走到了鸿煊的面前,“鸿煊,多久之前的事情?”

    鸿煊嗤一块声冷笑,“哥,你的这个好色的毛病,迟早会害了你。”

    “鸿煊,怎么说话呢。”焱昭担心地看了看身后,生怕鸿煊刚刚的那句话被少年听到。看到少年依旧单纯的站在那儿一动不动之后,才一手将鸿煊揽入了内屋,瞪圆了眼睛,看着鸿煊。

    鸿煊不说话,一直在用眼神凌迟着焱昭。

    蓦地功夫,焱昭这才想起了鸿煊说的事情。

    是的,令鸿煊感到气愤的少年正是猫人小二。小二的年龄虽然比鸿煊要大,但是猫人族的特点便是长到十岁之后,身体便会停止发育,所以看上去像个男孩。焱昭一股脑全部想起来了,鸿煊临走前明明有交代,不许将小二带出舒蟾宫。而那日,自己却执意将小二拉进了昭阳殿。

    “鸿煊,你听我说……鸿煊……”焱昭想解释,不由得双手用力抓住了鸿煊的肩膀。

    鸿煊吃痛。

    焱昭这才意识到自己没注意力气,双手又慌忙弹开,一脸焦急。

    “哥,你连我的要求都不理会,非要带我去塞浦路斯又有何意?”鸿煊看都没看焱昭一眼,话语冷冰冰地,一边揉着自己疼痛的肩膀。“我知道你想让我陪你去塞浦路斯,帮你出谋划策。但是,你能保证,我提出的计谋你都会实施么?区区一个小猫人,你都把持不住……将来,你若做了君主,后宫佳丽三千,就能耗得你精疲力尽,你还指望用什么来统治你的帝国?”

    焱昭解释道,“我把小二带进昭阳殿,并不是这个意思。”

    “不用再解释了,哥。”鸿煊低下头,脸色冷郁。他向来把猫人视作自己的家人,焱昭把谁监禁在昭阳殿里,他鸿煊管不着。但是监禁猫人,鸿煊是万万不能原谅的。

    “你听不听我解释?”焱昭也不是个省油的灯。

    鸿煊转身就走,根本不给焱昭说话的机会。

    焱昭一把拉住了鸿煊的手腕,情况紧急,说了一句足以震慑鸿煊的话——“鸿煊,整个后宫,你同父皇的事情都已经在私下里传开了。”

    霎那间,鸿煊发起抖来。他转过了头,看着焱昭,神情茫然。他突然觉得面前的一切,很赤裸很可怕,也许是终于了摊牌的时候。鸿煊却没有开口,因为他不知道该说什么。而焱昭则开始后悔起来,他丝毫没有一种成功地将鸿煊留住的如愿以偿的欢乐。他看着鸿煊硕大的浅紫色眸子里迷离无神,心顿时软了下来。他不该说出这句话的。

    后宫里,唯一的净土便是鸿煊的眼神里广阔无垠的世界。而如今,也被他焱昭给彻底颠覆摧毁,不复存在了。

    如今的眼睛,仿佛被击碎的玻璃杯,碎成一千片一万片,上面又瞬间覆盖着抹不净看不透的灰尘。

    焱昭原先是不知道这句话能给鸿煊带来这么大的打击。

    因为焱昭根本不理解鸿煊的性格。他太过骄傲,从来不求人。因为极度的自卑,故此刻避免别人看透他的内心,看透他的自卑,而一直保持着骄傲的姿态。

    鸿煊的口气宛若在风雨中颤抖着的树叶,担惊受怕,“你说什么,哥?你刚刚在说什么?”

    焱昭垂下眼睛,“不,我什么都没说。”

    鸿煊不知哪里来的力气,眨眼的功夫便扯起了焱昭的胸襟,拼命的前后摇晃起他。焱昭的个头比鸿煊要大出许多,连身架子也显现出压倒性的气场。而如今,焱昭竟然挣不开鸿煊的双手,任凭鸿煊肆意晃动自己的身体。

    “你再说一遍。”鸿煊冷冷道。声音很轻,而正因为太过轻微,所以透着一般不可抗拒的强势。

    焱昭坦白道,“你和父皇,在船上当众亲吻的事情,已经在你还没回宫的时候,传入了皇宫。”

    “谁传来?”鸿煊的声音冷气逼人。当时,鹭泽已经严令禁止身后的人了,那可是诛九族的罪名,难道还有人敢不听圣旨?

    焱昭一语否定了鸿煊的疑惑,“当时是否有七杀的成员在场?若有七杀的成员在场,传这种消息自然是小菜一碟。他们的戒指便是用来互相沟通情报的,只要七杀的成员中有一句受到惊吓,戒指便会主动将当时的‘危险’场景发送给其余的各个成员。”

    鸿煊目瞪口呆。

    回忆起来,当时匪我绍玉在场,而她的确受到了惊吓,才做出留在海上的选择。

    鸿煊已经无暇去顾忌外屋还站着的小六,现在,他的脑海全部被焱昭刚刚的话语充斥着。原来,后宫里,基本上有发方权的几个主子都知道自己和鹭泽的事情了。包括刚刚往永寿宫拜见的太后与皇后,还有舒蟾宫的母后……只是她们因为忌惮着鹭泽,而不敢说出来。

    还有先前在金銮殿,参与朝政的议事。里面的群臣中,自然也有人知道自己同鹭泽的不伦之情。

    对,还有鹭泽,他一定也知道这件事。所么每天都会跑来舒蟾宫一趟。

    只有自己还蒙在鼓里,若不是刚刚焱昭情急之下说了出来。

    “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鸿煊惆怅。

    焱昭紧了紧喉咙,“鸿煊,没想到你这么在乎这件事情。”的确,焱昭转念一想,男人和男人之间,主动(攻)方倒真的不用在乎什么,而被动(受)方承受的压力比攻方要多得多。况且鸿煊身份特殊。“对不起,鸿煊。”

    “你没必要向我道歉。”鸿煊感到浑身虚软无力,径自靠在了墙边。

    焱昭安慰,“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如今,我只想问你,你对父皇的感情是真的吗?”

    “什么意思?”鸿煊咬往嘴唇。

    焱昭一把拉住鸿煊的小手,一脸诚恳道,“鸿煊,往日里,都是你帮我。如今,轮到我帮你了。你若是受制于父皇,被父皇所逼,不得已才与他在一起,那我,我帮你把你们两人分开。”

    “没有这件事。”鸿煊淡淡地坦白道,“我爱他,是我诱惑他。一切与他无关,轮船上,也是我喝多了酒,主动吻的他。”

    第135章 养心殿

    深夜时分

    富丽繁体的龙铖宫,寂静森冷。议政殿里,还是灯火通明。小耳朵站在龙椅后面,看着还有倚灯批阅奏折的圣零鹭泽,不敢动一动。皇上已经一个多月没有回来了,积攒下来的奏折宛若小山一样,堆叠在桌子上。小耳朵很想劝圣零鹭泽早些休息,明日还有早朝,可是又不敢贸然上前打扰。

    他憋尿已经憋了足足一个时辰了,再也憋不下去了。便悄悄朝站在屋外的小太监挥了挥手,让人来顶替自己一会儿,自己则出恭小解。

    圣零鹭泽放下了奏折,看着弓腰缩头着离开的小耳朵,起声问道,“你去哪?”圣零鹭泽的声音不大不小,打破了周围的死寂。

    小耳朵转身跪贴在地上,“回皇上的话,奴才出恭。”

    “听说最近后宫不太安宁。”圣零鹭泽放下奏折,端起了一杯茶喝了几口。

    小耳朵憋着尿,回答道,“回皇上的话,四皇子的确在您不在的这段时日里,大病了一场。”

    “什么病?”

    “染了风寒。”

    圣零鹭泽冷冷道,“太医怎么说?”

    “是龙沉大人亲自为四殿下看的病,几日之内便有所好转。宁妃娘娘那儿伺候的四殿下的丫鬟侍女廷杖三十,逐出宫去。”小耳朵毕恭毕敬地汇报着。他额头冷汗淋漓,若圣零鹭泽再拖延一时半刻,恐怕就要尿裤子了。

    圣零鹭泽提高了嗓音,虽然这不是他想问的,“还有别的事么?”

    “没、没有了。”

    “后宫里私下传的谣言,你身为太监总管,难道不知道此事么?”圣零鹭泽缓缓地问道。

    霎那间,小耳朵只感到裤裆一阵湿热。豆大的冷汗从额头流了下来。

    圣零鹭泽见状,知道小耳朵是尿了裤子。人在三急之时的反应是最诚实的,所以圣零鹭泽才选到让小耳朵出恭小解的时候盘问他。圣零鹭泽并没有生气,挥了挥手,“行,你下去吧。先廷杖五十。”

    小耳朵一声不响地被人拖了下去,很快,在院落里响起了小耳朵的哭嚎声。

    //

    当小耳朵被打得七荤八素,两眼冒金星的,才被两个带刀侍卫重新拖到议政殿上。他的尿也在五十大板的时候全部尿出来了,也不用专门跑去小解。小耳朵趴在地上,一动不动。

    圣零鹭泽浑退了众人,紧闭了议政殿的大门,才悠然地问道,“最后一次问你,谁传的谣言?”

    “奴、奴才不知道。最初,奴才听到这谣言还是从皇后那里得知的。而且,已经是最后才听说您和太子殿下之间的……”小耳朵愁云满目,也不敢喊疼,只老老实实地回答圣零鹭泽的问题。

    圣零鹭泽知道这次小耳朵说的都是真话,便继续问道,“你觉得会是谁?”

    “后宫里,只有子蝉穆青大人一个是七杀,许是从他口中传的。”

    “子蝉?”圣零鹭泽阴恻恻地冷笑。“不会是他。”

    “那奴才真的不知道了啊……连宫里的主子们都不敢擅自传播这条谣言,都知道是要掉脑袋的事情,奴才也不好光明正大地去对嫌疑人等严加拷打,否则事情只会越闹越大。奴才只是悄悄吩咐几个听话的小太监,在六宫之中好生搜查着,一有消息即刻禀告。但是几天过去了,后宫之中无人敢私下里议论此事。”

    就在这时,紧紧闭拢的门传来了侍卫的声音。“皇上,太子殿下求见。”

    “让他在养心殿里等候。”圣零鹭泽变得温和起来,连说话声都格外笑意,惊喜之情溢于言表。

    门外的侍卫支支吾吾地,“太子殿下喝多了,而且满手的鲜血。”

    圣零鹭泽猛地起身,淡淡吩咐小耳朵几句话后,便大步走出议政殿的大门,火急火燎的前往养心殿。一边听着侍卫在身后汇报着鸿煊砸了多少个花瓶、撕了多少幅画。心被无声无息地揪紧。

    鸿煊……

    鸿煊……

    养心殿不中于龙铖宫的其他宫殿,养心殿是建在花园中间。紫石铺成的幽静僻壤的小路,周围栽满了小竹,连溪水都是从遥远的雪山上运来贝弗利,千年积雪融化后形成的蜿蜒的溪流。圣零鹭泽踏进养心殿的大门,掀开了紫色的帘帐,挥退了身后的侍从。

    屋里悄无声息,黑黝黝的一片,什么都看不见。

    圣零鹭泽走进房中,放下了紫色的帘纱帐,一边伸手用召唤的气压点燃了蜡烛后,便看到了地上青花瓷器被打碎后的大块大块的碎片。画轴散落在地上,被撕得惨不忍睹。

    然而,这些都让圣零鹭泽愈发担心起鸿煊来。他快速绕过满地的狼藉,快速走进了内殿,打眼便看到了躺在床上安静的睡着的鸿煊。果然如同侍卫所说,他浑身是血。

    “鸿煊。”圣零鹭泽走到了少年的身边,瞬间闻到了冲天刺鼻的酒气。不由得眼神软了下来,俯下身去看鸿煊的脸。一直轻声呼唤着鸿煊的名字。

    谁都没想到的事情发生了。

    鸿煊根本没有睡着,见到圣零鹭泽毫无防备地靠近自己之后,倏地睁开了眼睛。又以最快的速度,用双手去扼住圣零鹭泽的脖子。一个利落的翻身,便将圣零鹭泽压在床上。而鸿煊则坐在圣零鹭泽的胸膛,将力气全部放在双手上,狠命地想要掐死圣零鹭泽。

    灯光下,鸿煊的睫毛宛若蝴蝶的残翅,带着点点的血迹。青筋已经在鸿煊的手背上凸起,如同蚯蚓一般,狰狞扭曲。

    圣零鹭泽动都没动,连挣扎都没有。区区一个鸿煊,还奈何不了他。只消他轻轻动一根手指,便能令面前这个少年昏过去。但是圣零鹭泽什么都没有做,躺在床上,眯起眼睛,看着坐在自己胸膛上的鸿煊。

    屋外的侍卫听见了一些动静,不由得试探问道,“皇上?”

    “一切安好。”圣零鹭泽朝屋外说了四个字后,便将眼神重新定格在了鸿煊身上。鸿煊只感到自己擒住他声带的手一阵酥麻,没想到用尽全力去掐他的脖颈,他还能毫不费力地说出话来。

    圣零鹭泽压低嗓音柔声道,“鸿煊,难道子蝉没有同你说过,没有人能杀得了朕。”

    “有人能杀得了你。”

    圣零鹭泽微笑,问道,“可惜,那种人已经于这个世界灭绝。”

    “全系的人,集齐了七枚戒指,戴于手上,动用七枚戒指中的力量,定能取你的性命。”鸿煊并不像喝多了酒的样子,话语有条不紊,吐字清晰利落。“所谓,以子之矛攻子之盾。这七枚戒指里,都是你的能量。用你的能量去杀你,自然会成功。”

    圣零鹭泽诧异,“鸿煊,这些都是谁教你的?”

    “我自己的猜测。”鸿煊说,一边松开了手,可是身体依旧没有从圣零鹭泽胸膛移开。

    “你真是太聪明了。”

    “因为我也是全系。”

    圣零鹭泽无意讪笑,“鸿煊,你喝多了。”

    鸿煊苦笑,“对,我喝多了。你就当今晚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继而,起身,打算走下床,离开养心殿。没想到腰却被圣零鹭泽从身后搂住。“父皇,我真的喝多了。”

    圣零鹭泽将鸿煊拉入怀中,俯身亲吻着鸿煊的后劲,闻着他身上散发着的甜蜜的酒香。

    “父皇,我打算跟焱昭一同去塞浦路斯。”

    “可以。你想怎样就怎样。”圣零鹭泽已经知道,留住怀里小鹰的方式便是任其飞翔,他总会有回来的一天。

    鸿煊又道,“我想带上巫毓驰。”

    “可以。”

    “我会尽快回来。”

    圣零鹭泽笑了起来,“一路上小心。朕派‘银’跟着你,一同前往塞浦路斯,做你的贴身部队,可好?”

    “银?七杀中的‘银’?”

    “正是。他叫商盛殿,为七杀中的‘银’,率领一支傀儡军队,又叫不死军队。”圣零鹭泽将鸿煊搂入怀中,嗓音温和如水,宛若对着珍贵无比的恋人。

    鸿煊转过身来,一本正经地看着圣零鹭泽,瞪大了漂亮的眼睛,“不行,父皇你这次派遣的将军太多。七杀中的金、银、琉璃都在塞浦路斯,况且还有[无水月]的尚会大臣东刃浔九,还有龙沉大人。不是一件好事。”

    圣零鹭泽随意地笑了起来,轻描淡写道,“你是说,这次有人会借机在塞浦路斯造反?不过,塞浦路斯绝对是个适合造反的好地方……”

    鸿煊垂下眼睛,缓缓道,“父皇,我喝多了。”

    “对,你喝多了。鸿煊。”圣零鹭泽的声音宛若梦呓一般,轻轻嗫嚅在鸿煊的耳边。“人,不可以太聪明。你看你的师父的方法多精妙,要学会买醉……”

    话间刚落,便俯身堵住了鸿煊的双唇。

    第136章 焱昭的爆发

    翌日。天气晴朗。

    昭阳殿内。

    “好!”只听炎昭重重拍了一下木桌,激动地站了起来。椅子与地面摩擦,发出刺耳而尖锐的声音。站在他身后的小二被炎昭突如其来的气势吓了一跳,缩了缩脑袋。鸿煊见状,微微皱眉,他终究还是没有将小二带回自己的倾澜殿,任由炎昭对他的放肆。因为鸿煊还有更重要的事情去处理。

    不得不说,斐济一行,圣零鹭泽已经在无形中将鸿煊三分之二的精力夺走了。

    炎昭高兴起来的微笑很是英俊,很普通的料子穿在他的身上,完全与平日里纨绔公子们的气质脱节,另具一格。鸿煊很好奇为什么炎昭总是会有一种让人羡慕的人格魅力。他生气时,没人敢靠近他;他高兴时,连笑容都足以惊艳全场。

    炎昭走到窗前,看着窗外开着鲜花的影树,笑道,“子蝉穆青、东刃浔九、龙沉寻禹、再加上你我二人就已经足够平息贼寇,如今父皇还命令商盛大将军一同前往,真是……皇恩浩荡啊。”

    ‘皇恩浩荡’这四个字特别刺耳,鸿煊漠然地抬起头,看着炎昭背对着自己的身影,还有他面前阳光照耀下的影树红花。

    炎昭转过身,神采奕奕,“鸿煊,商盛大将军的一万军队,可以当作十万军队用。”

    鸿煊冷冷道,“我知道。”

    “有了商盛大将军的人马,不过时日,便能让那个小倭寇见阎王。”

    鸿煊低头,淡淡地笑了笑,没有出声。炎昭则颇为随意地倚在窗户旁,掰着手指数来数去,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半晌才朝鸿煊重新比划了手指,兴冲冲道,“一共七人。子蝉、东刃、龙沉、你、我、商盛翼、千夜皇七人。”

    “就看哥如何安排我们七个人了。”鸿煊起身。“我先回倾澜殿收拾一下行囊细软,安排一下,一个时辰后再见。”蛮以为炎昭会叫住自己,蛮以为炎昭会将他的心思全部告知自己。炎昭却是个聪明的人,他沉得住气,也能掩藏内心的想法。也许是炎昭在鸿煊面前格外小心的缘故,今天早晨,连看鸿煊的眼神里都带着躲闪。

    但是,就当鸿煊放弃从炎昭嘴里听到什么想法的时候,炎昭却拉住了鸿煊的手臂。

    鸿煊顿住,收回了迈出门槛的右脚,转身看向炎昭,恍惚地笑了笑,“哥,什么事?”

    炎昭并不是个扭捏的人,但是此刻的他,眼光错综复杂,最后才巴巴地问道,“鸿煊,跟我去塞浦路斯,就不要再回来了,好不好?”

    “怎么?”

    “你不是喜欢自由?”

    “可我是太子。”

    “我知道你并不想当太子。”

    鸿煊关上了身后的门,让周围的丫鬟们都退下,才起声问道,“为什么?”

    “我也不回来。我们兄弟就呆在塞浦路斯。”

    鸿煊担心的事情终究是发生了。他预感到这次前往塞浦路斯与之前的斐济一行的性质截然不同。而如今,炎昭的这句话正好是个契合的验证。鸿煊身体颤抖着,伸手给了炎昭一记耳光,“哥,你的任务便是协助皇少爷杀了小倭寇,拿取那颗水晶球与占卜师,然后立功。你是下代七杀之神,讨得父皇欢喜,父皇自然会把太子之位给你。哥,你该脚踏实地,这样,你想要的自然都会得到。”

    “会么?父皇爱的人是你。”炎昭冷笑,一把抓住了鸿煊的手腕,双手用力,鸿煊只感到关节处麻麻地作痛。“我无论再怎么邀功争宠,也比不上你,鸿煊。”

    这句话剜进了鸿煊的心里。

    “哥,不要跟我比。你是真龙天子,而我什么都不是。”鸿煊说出这句话的时候非常非藏吃力。

    炎昭低下头,凑到鸿煊耳边,轻轻道,“鸿煊,真是不巧,我也不能没有你。”

    鸿煊垂下眼睛,“不要忘记你小时候的誓言。”

    “你说的很对,鸿煊。”炎昭松开了禁锢着鸿煊的手,脸上有股哀伤与恼怒的气息。

    听到这句话后,鸿煊有一丝愉悦,揉了揉手腕,“哥,对不起。”

    炎昭转过身,背对着鸿煊,冷冷道,“有些事情不是一句对不起就能解决。鸿煊,我刚刚说了。我不能没有你。但是,也许,我和你之间永远也没有在一起的可能。”

    鸿煊说,“你是我兄长,陪我长大,处处关心我,对我言听计从。懂得我的才华,亦尊重我。一辈子,我们都可以在一起……谈天喝茶吃酒。”

    鸿煊的这句话,何尝不伤了炎昭的心。只见炎昭身体一抖,偌大的一个高大而颀长的背影被一句轻得不能再轻的话语,说得颤抖不已。炎昭说,“但是,你会有妃子,也许以后你也会有后宫佳丽三千。”

    “不,我不会结婚。”

    “鸿煊,你太幼稚。”

    “哥,你才是幼稚。”鸿煊刚刚说完这句话,突然觉得两人的交谈现在竟然演变成了小白动画片的情景,一个劲的争执,毫无意义。

    炎昭眯起眼睛,“我意已决,鸿煊,跟我去塞浦路斯,然后在那里招兵买马。父皇他不稀罕一个小小的俊才豪杰,我们便一个一个从他的江山里抢过来。有朝一日,起兵造反。”

    话音一落,只听不远处传来‘呼啦’一声。是站在角落里静静呆着的猫人小二,听到了炎昭这句话后,一个踉跄没站稳,吓得倒在了地上,带翻了身边雕花木架子上的花瓶。

    炎昭几乎是噙着笑意走到了小二身边。

    从墙壁上顺理成章地取下宝剑,直抵跪在地上小二的脖颈。炎昭的动作轻率浮佻。

    鸿煊心底在隐隐抽动,挣扎着挤出淡淡的微笑,脸色却发青,“哥,放了小二。他是无辜的。”

    “你跟父皇出宫这么久,回宫后竟然忘记了猫人小二还在我昭阳殿。鸿煊,”炎昭随意地把玩着宝剑,锋利的剑锋摩擦切割着空气。“难道你忘记了阿大临终前对你的交代了么?明明知道小二深陷危险,却依旧选择跟父皇在一起逍遥快活,鸿煊,这就是你的本质么?鸿煊,你又不是一个傻子,明明知道得宠与否只在一时。父皇他宠爱了多少人,最后落了个什么样的悲惨下场?鸿煊,从天坠落到地的感觉,你有么?到时候父皇不再宠爱你的那一天,你会悲痛欲绝的。”

    鸿煊低着头,并没有开口辩解什么,只是静静地等着炎昭将他心头的积郁散散。希望他散完积郁之后,能够放弃刚刚造反的想法。

    只是鸿煊太低估了炎昭的怒火。

    他的怒火不是一日两日的了。而是从鸿煊被敕封为太子的两年前就已经有了。当时并没有感觉到鸿煊与鹭泽之间的猫腻,所以并没有在意,只是坚信鸿煊这个太子之位当不久。但是当他听说鸿煊与鹭泽之间已经接吻度蜜月的时候,完全崩溃了。

    他的信仰、他的坚持……全部,没有了。

    他的鸿煊,也没有了。

    只有造反,能夺回自己失去的东西。只有杀了鹭泽,才能夺回失去的人。

    炎昭看着鸿煊,眼里充满了嘲弄的意味,“鸿煊,父皇他有后宫佳丽三千。想想吧,他不差你一个。而你,什么都没有,你只有你自己。你又何必非要献身于他?”

    “我没有!”鸿煊忍无可忍。“那次亲吻是意外,我喝多了酒。”

    ‘锵’的一声宝剑入鞘。炎昭等的就是鸿煊这句话。他一手握剑,一手抓起了鸿煊的手腕,道,“鸿煊,那就跟我去塞浦路斯。”

    “哥,你会死的很惨。”鸿煊打了声寒颤。

    炎昭冷笑,“被迫放弃信仰,比死还痛苦。不如放手一搏。”

    “你知道父皇对付造反的人,会怎么处置么?”鸿煊淡淡地问道。

    / /

    御花园里。

    有两个飞快旋转争夺的不可开交的身影。阳光下,闪着夺目光彩金戒指在两个模糊不清的身影里来来回回地交叠,交手的两人为子蝉穆青和巫毓齿。自从巫毓驰来到后宫,便遇到了子蝉穆青。很快。两人便建立了友谊,以兄弟相称。平日闲暇时候,便比武打发时间,晚上,则由子蝉穆青带着巫毓驰偷偷走捷径出宫,逛花街,游闹市。

    今日,两人又开始为了一枚金戒指而争夺不休。

    金戒指是昨夜子蝉穆青喝多了酒,不小心掉了下来,正巧被巫毓驰捡到。见这枚金戒指雕刻的出众,连光芒都异常惹人注意,便向子蝉穆青询问金戒指的来由。子蝉穆青一见巫毓驰手里拿着自己的金戒指,酒醒了大半,二话不说从巫毓驰手里抢回了戒指。

    这一争一抢,更让巫毓驰起了疑心。

    “难不成,你是金?”巫毓驰眯起狭长的眼睛,“令堂可是子蝉渊?”

    子蝉穆青诧异,“你认识我的父亲?”

    这一问,就等于承认。“金戒指啊……让我戴戴,就一下,让我试试,可好?”

    子蝉穆青不同意,两人便打了起来。

    忽而之间,小六朝两人走了过来,子蝉穆青和巫毓驰这才纷纷停手,看向小六。如今小六代表的可是太子鸿煊,谁都不敢怠慢。小六看着子蝉穆青将双手紧紧合拢又贴在胸前,而巫毓驰则伸手去扯子蝉穆青的手,这种极度尴尬的姿势,让小六憋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子蝉穆青和巫毓驰这才意识到两人的动作有多么容易引起别人的误会,瞬间脸上青红不定。

    小六笑完后,这才开口道,“二殿下让我来吩咐两位,收拾一下行囊细软,即刻起行。”

    第137章 妖异

    鸿煊吩咐小六去叫子蝉穆青与巫毓驰之后,推开了倾澜殿的大门。白徵不在,而鹭泽赏赐给自己的几个丫头都已经安排在了舒蟾宫的主殿伺候母后淑媛娘娘,所以整间倾澜殿里安静异常。

    窗外的阳光丝丝从窗户透入房中,照在坐在窗前一张软椅上的圣零鹭泽精致的脸庞上。圣零鹭泽独自一人等候鸿煊已经多时。鸿煊记得早晨离开的时候,明明吩咐白徵将熏香灭掉,恐怕是圣零鹭泽来的时候又让丫鬟们燃起,浓浓的甜香味溢满了整个房间。

    “你为什么不让我留下来?”鸿煊走到圣零鹭泽面前。

    圣零鹭泽喃喃柔声道,“朕能留住所有人,唯独留不住你。”

    “你说一句,让我陪着你。我定然不会跟炎昭去塞浦路斯。”鸿煊的喘息声宛若重伤的兽,他将脸凑到圣零鹭泽面前,突然发现,与自己近在咫尺的圣零鹭泽竟然这么陌生。明明相隔这么近,唇与唇已经碰在一起,但是心却隔得这么远。一直以来,都是圣零鹭泽在处处维护自己,而自己。从来都没有真正接受过这个男人。

    就是因为从来都不肯真正接受这个男人,才害怕将两人的恋情曝光,才如此讨厌别人对这段感情说三道四。

    他只浅显徘徊在喜欢圣零鹭泽的表皮,他的气宇不凡与柔情满贯,却根本把握不住面前的这个男人。连如今让这个男人开口说出挽留的话语也无能为力。鸿煊太爱自己,以至于别人对他自己的爱,也当作理所应当,亦懒得去思量。别人讨得他三分欢心,他会笑一笑;别人赌气不去讨他欢心,他也并不会在意。他毋需在意,愿意讨他欢心的人,数之不尽用之不竭。

    圣零鹭泽看着鸿煊,轻轻勾唇,“你还会回来。”

    “炎昭去塞浦路斯,并不是一般的平息倭寇。”鸿煊直勾勾地盯着圣零鹭泽。

    “朕知道。可是你依然会回来。若此刻朕开口挽留你,你必然恨朕对炎昭的绝情。”

    鸿煊说,“你知道么?我讨厌你一点。有时说话很难听,却偏偏是事实。”

    圣零鹭泽一夜未眠,倦意而慵懒的神情中,唯独一双眼睛格外明亮。他用那双格外明亮的眼睛看着鸿煊,笑而不语。不得不说,圣零鹭泽的手段着实高明,鸿煊看着圣零鹭泽的眼睛,自那个时候,鸿煊才意识到,世界上,再也没有会像圣零鹭泽待自己一样这么好,任由自己耍性子,默默的宠爱却从不用言语来表达。等到自己发现的时候,便是已经深陷他编织的情网之时。

    只听男人缓缓道,“衣服,朕都会差人送去。不可随意从街市上找裁缝做衣服。”

    “好。”鸿煊第一次对圣零鹭泽言听计从。

    “不许随意佩戴那些发簪或者头饰。”

    “好。”

    “你该学学品味。十二岁,不小了。”圣零鹭泽淡淡地说。

    鸿煊俯身低头吻住了圣零鹭泽的唇,双眼湿润,流出两行清泪。

    片刻后,圣零鹭泽又道,“鸿煊,你真是妖异。朕见到你的第一眼,就笃定我们是失散已久却又注定在一起恋人,无论分开多久,最后总会再次遇见。若今生无法遇见,来世也定会相见。你总会回到朕的身边。鸿煊,你真是妖异……让朕这种做出忤天逆神的罪人,也开始祈祷你的平安。”

    鸿煊一手拿着包裹,一手握着宝剑。他听到这句话后,不由得转过了身,看向了鹭泽,双手合在胸前抱拳鞠躬,“父皇,儿臣告辞。”

    / /

    塞浦路斯大都会。

    西区。

    鸿煊一行人到达的时候,已经是三日后的夜晚。千夜皇亲自走出大营前来迎接,他已经接到圣旨,一一见过了前来的炎昭、鸿煊、子蝉穆青、龙沉寻禹、东刃浔九、商盛翼、巫毓驰七人之后,心里也微微起疑——此次皇上竟然倾尽全部军队前来帮助围剿倭寇。这种阵势,不光光能瞬间抡翻一群倭寇,连颠覆大半个威切尔都不在话下。

    千夜皇率军作战是家常便饭,他很清楚圣零鹭泽派军的原则,向来谨慎。这次,倒一反常态了。

    酒席上,千夜皇身为主人,坐在了主座上。另一个主座上,则坐着太子鸿煊。

    规矩不能乱,更何况是群龙聚首,千夜皇即便有再多的经验,若真的想要压摄住下座上的几位强大的人,心有余而力不足。他用眼神扫视着下座上的人,一起拼酒的子蝉穆青与巫毓驰、慵懒地靠在椅子上直勾勾地盯着身边鸿煊的炎昭、络腮胡子低头沉默不语的东刃浔九、还有那位人见人怕却长得眉清目秀的大叔商盛翼。

    就在这时,两个一模一样的龙沉寻禹出现在了千夜皇的面前,嬉皮笑脸地冲千夜皇打了声招呼,“小皇。”

    千夜皇脸色一沉,“龙沉,莫要开玩笑,你还是戴罪之身。”继而转身看了一眼鸿煊,这才发现鸿煊也在看自己,两人对视一眼后,千夜皇压低嗓音对鸿煊小声道,“太子殿下,可否借一步说话。”

    美酒一坛又一坛,连助兴的歌舞都带着塞浦路斯的风格,舞者不论是女子还是男子各个身穿妖娆的绸缎,豪放狂|野,连跳的舞曲都格外大胆。歌舞声声之时,千夜皇与鸿煊正呆在隔间里,低声交谈着。

    千夜皇早已感觉到事情的不对劲,正想找人问个究竟,圣零鹭泽一向按套路出牌,做事极其有规律,可是这次的做法毫无道理,他低声问道,“太子殿下可知皇上为何派这么多军队前来?”

    “皇少爷,以后你就知道了。”

    千夜皇向来做事有条不紊,刚正不阿,鸿煊这个含糊的回答让千夜皇摸不到头脑,“是不是宫里出事了?”

    “没有。”鸿煊低下了头。

    “定然是出事了。皇上向来派军从来不超过四万,而如今,连商盛翼的不死军队都出动了,一定是出事了。既然太子殿下不肯说,那我就亲自回宫一趟,找皇上问个究竟,”千夜皇愤愤道。

    鸿煊一把拉住了千夜皇的手,“等等,皇少爷。”

    “太子殿下,你我都是为朝廷效力之人,还有什么好隐瞒的?”千夜皇反手扣住鸿煊手腕,硕大的黑琉璃戒指在黑暗中也能发出熠熠的光芒。

    鸿煊看到了这枚黑琉璃戒指,神色黯淡,“难道你没有收到匪我绍玉通过他的褐珍珠戒指传来的消息?”

    千夜皇不以为意,仿佛在说着极其普通的话语,“那日在轮船上,您和皇上的接吻?那又有何?”

    “父子乱囵,天地不容。”鸿煊的身体抖了抖。

    千夜皇冷笑,“太子殿下,你忘了,整个威切尔,皇上就是天,就是地。”

    鸿煊怔住了,看向了千夜皇。千夜皇终究是明白了鸿煊的意思,猜测道,“是不是皇上恩准你来塞浦路斯的西区放松放松心情,所以派了这么多帅才跟从保护?”

    “这是父皇的本意。但是有人会利用。”

    千夜皇冰雪聪明,“是大殿下?”

    “正是。皇少爷好聪明。”

    “本将早就熟读兵书,若看不透大殿下的心思,那又岂敢给皇上卖命?”千夜皇拍了拍鸿煊的肩膀,又低声问道,“皇上知道这件事么?”

    鸿煊说,“知道。”

    “那么太子殿下有何打算?”

    “一切全听大殿下的安排。”鸿煊想了想,对千夜皇又说,“炎昭他才是真龙天子,而我这个太子,是他圣零鹭泽一时心情好敕封的。”

    千夜皇万分诧异,“那么,不用考虑皇上?”

    “我不是他养的一只猫,他高兴讨好就讨好,不高兴讨好就弃之不顾。而平日里,我对他的命令,他高兴的时候就听,不高兴的时候就不听。”

    鸿煊说的一本正经,不无道理,千夜皇听起来真像十足的发脾气的小孩子。

    “也罢,如今这次军权都在太子殿下手中,做将士的只需听从命令行事,没有问为什么的道理。”

    “我已经将军权全部交给了炎昭。”

    “哦?”千夜皇露出三分不满,“也罢。那么,这个主座早就该大殿下来坐了。”

    鸿煊不正面回答,反而转移了话题,“炎昭曾经宠过一个流浪的少年,在贝弗利,给他买下了一座宅院。里面装饰豪华繁复,连花园都是格外的别致。”

    “没想到大殿下还有这番雅兴。”

    鸿煊耸了耸肩,“只是这间宅院里,只准许住他一个人。炎昭会偶尔去看他一次,连平日里少年的饭食都是专人从小隔间送去,少年定点会去隔间取走。”

    “多好,管他吃管他住,他定然跑不了。”千夜皇冷笑。

    “不,不是。”鸿煊苦笑道,“因为炎昭有个要求,那个少年必须成天赤|裸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