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太子鸿煊第27部分阅读
重生之太子鸿煊 作者:未知
鸿煊的脸蛋。 鸿煊伸手捉住了男人的手腕,“别碰我。”
“现在好像由不得你了。”
“过河拆桥是你一贯的手法。”
“不,卑劣,是海盗的本性。”海盗头子说。“我也读过几年书,也懂得花前月下、怜香惜玉。别以为我仅仅是个粗俗的汉子,我只是被逼才弃文从武。你与我斗嘴,你斗不过我。”说完,海盗头子扬了扬他另一只瘦骨嶙峋的手。
鸿煊气馁,“我向来做事宁为玉碎不为瓦全。你若逼我,也得不到你想要的。”
“呵,彼此彼引。宁为刚玉碎不为瓦全,是我们海盗一贯的风格。”海盗头子一把扣住了鸿煊的喉咙,将头凑上了鸿煊的脸,压低嗓音道,“我喜欢在强取豪夺中寻找快感,我觉得,我们俩是一类人。”
鸿煊凝视着面前的男人,毫不动容,“我并不喜欢在强取豪夺中寻找快感。”
“不试式怎么知道?”
就在海盗头子的手即将探入鸿煊衣襟下摆的时候,突然后脑勺狠狠挨了一块石头,海盗头子疼得龇牙咧嘴,转身向后看去。当他看到小六和匪我绍玉在黑暗中逆光向鸿煊走来的时候,不由得皱起了眉头。
鸿煊开口悠闲地讽刺,“大人真是沉不住气。这半个月,若不是我,你们怎么能来到极乐岛?”
海盗头子放下了鸿煊,因为小六的刀丸已经直指自己的后脖颈处,随时便可以将自己毙命。他一边无意讪笑,一边转身扫兴离去。他知道他可以打得过小六或者匪我绍玉中的任何一个,但是两个人联手,是绝对不可能有胜算。
匪我绍玉将手里的托盘递给了鸿煊。里面有一杯葡萄酒,一盘小甜饼与阿赖耶识酱。鸿煊没有胃口,将食物推开。这几日来,鸿煊一直没有多少食欲。他借口晕船,常常呆在主操作室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盯着操作仪器,常常出神。
小六轰走了周围想凑上来的人,压低了噪音,对鸿煊低声说,脸色格外神秘,“二殿下,吃些东西吧。”
鸿煊蓦地抬起了头。这几日,他瘦的愈发衬托出眼睛的硕大。整个俊俏的瓜子脸上,唯独一双格外有神的浅紫色眼睛会引人浮想翩翩。他问道,“小六,你又有什么打算了?”
“我已经在他们的酒里像上次一样放了迷|药。”
鸿煊皱眉,继而恍然大悟,这次机会难得,正好趁此时重新搜寻一下他们的身体,寻找第五颗星辰的下落。鸿煊紧绷的脸略微松弛,点了点头。刚想吩咐绍玉回避,只听小六又说:“搞定第五颗星星之后,我们就趁机他们还在睡觉,离开这条船。”
“去哪?”鸿煊问。
小六指了指黑暗的前方,“极乐岛。”
鸿煊异常冷静,“这么晚了,我们没有任何方法去弄一条船来接我们去极乐岛。”
小六说,“我这几天查过了,船舱最下层人个空置的储藏室,里面有一条小木舟。储藏室的钥匙我已经弄来了。匪我绍玉姑娘,我和二殿下去检查他们身体的时候,你便去将这条小船放出来,时间一到,我们便坐这条小船离开这里。”
当鸿煊扯开海盗头子的胸膛时,不由得愣住了。
他的胸前亮着一颗紧色的小星星。
鸿煊的手指有点颤抖,黑暗中硕大的浅紫色眸子如水晶一般格外剔透明亮。海风吹过,让他想起了刚刚海盗头子对自己说过的话,‘宁为玉碎不为瓦全,是我们海盗一贯的风格……我俩是一类人。在强取豪夺中寻找快感。’
不得不说,鸿煊觉得他说的话很有道理。
所以面对这个男人,鸿煊并没有胆怯。
他甚至有一丝的犹豫,他觉得,这个海盗头子教会自己很多道理。
就在这时,昏迷不醒的海盗头子突然动了动手指。那只瘦骨嶙峋的手,竟然毫无预兆地抬了起来,轻轻地抚摸着鸿煊的脸蛋。鸿煊一惊,睁大了眼睛,看向海盗头子。
一双硕大的,泫然若泣的双眸。在黑暗中,宛若一抹夜光。
海盗头子笑了起来,迷|药已经取走了他九成的力气,还余一一成的力气,一半用来呼吸,一半用来抚摸鸿煊。鸿煊一如既往地冲海盗头子扬起了一抹毫不做作的微笑。
“我要死了。”海盗头子的声间沙哑而无力,“我昨晚就梦见这一幕。”
鸿煊说,“你不是普通人。你能预知道自己的死亡。”海盗头子抚摸自己手指很颤抖。
“所以我在吃惊酒之前,专门去找你,说几句话。”海盗头子说,“没想到你一点都不温柔。”
“告诉我,你是在什么时候爱上我的?”鸿煊精灵地洞悉一切,唯独好奇这件事情。“我记得我们刚刚见面的时候,你很讨厌我。”
海盗头子略感意外,半晌才苦笑一声,松开了抚摸鸿煊脸蛋的手。
鸿煊并不勉强,转移了话题,“你并不属于这个世界。你的灵魂可以复活一个昨辰。”
海盗头子已经直接忽视了鸿煊的说辞,他安静的闭上了眼睛。
鸿煊站起了身,拔出了刀……
第118章 极乐岛
海风将海盗旗刮得猎猎作响。周围静的不能再静。鸿煊扔掉了手里带血的刀,走出了房间。恰巧迎头看到了黑色的夜幕里,一个星辰从海平面上空升起,如同黑色的玻璃板上的一滴浓而稠腻的炼||乳|,在茫茫夜幕中悄无声息的滑动。只是不是坠落,而是升起。
鸿煊皱眉。
大约从三四岁的时候,看大家辞旧迎新过年时,就开始懂一个道理。任何事情的结束都是另一件事情的开始,人各有命、富贵在天。阻挡不住他的离开,亦阻挡不住他的到来。
鸿煊又不由得想,突然这样回忆将近十年前的往事,确实如常人所说,宛若隔世,宛若是上辈子发生的事。他现在已经不再是之前的鸿煊。
现在的鸿煊会杀人,却并不觉得后悔。
就在这时,小六跑了过来,打断了鸿煊的思绪。
“二殿下,我刚刚看见天空升起了……”
鸿煊挥了挥手,示意小六已经没有再说下去的必要,转身问他,“志儿有没有将船准备好?”
小六点了点头,“跟我来。”
鸿煊却钉住了脚步,喊住了小六,“小六,你先站住,回来。”
“怎么了?”小六浑身一个哆嗦,喉咙忍不住咕一声。
海面上。黑色的夜幕低垂,四颗星辰闪烁着皎白的光,气氛格外神秘忧郁。鸿煊上下打量了一番小六,觉得他有些反常。小六亮晶晶的眼睛躲躲闪闪,不敢抬头看鸿煊。
“你今天有些反常。”
“我怕出意外,二殿下,咱们还是赶紧离开这儿。”小六伸手擦了擦额头的冷汗。
鸿煊眯起眼睛,歪着脑袋,迟疑片刻,“平日里都是我吩咐你办事,今日之事,是谁告诉你的?”
“他们上次已经中了一次迷|药了,现在加迷|药要万分警惕。唯一的机会也就是今晚的欢庆宴上,一举将他们迷昏,得以重新查看他们胸口处谁有了紫色小星星。”
鸿煊倒抽一口冷气,慢慢别转了面孔,冷冷问道,“是谁教你的?”
小六怯怯道,“是我自已想的。”
“小六,阿大临死前,把你交给我照顾。长兄如父,该打时则打,该骂时则骂。而我,从未曾对你有过半分的训斥。如今,你对我撒谎,却死咬着不肯承认,我若再不打你,恐怕对不起你的大哥。”
说完,鸿煊便从门边捡起一根木柴棒,朝小六的身上打去。小六眼疾手快,连连躲闪。鸿煊的身手比不上小六,挥着手里的棍棒几下后连小六的衣角都没有挨着。而鸿煊却不肯放弃,一直追着小六,脸上带着怒意。
小六哪还顾着这么多。若换做平时,鸿煊打他左脸,他定然把右脸献上去,给他解气。但是如今迷|药的药效已过,万一海贼们醒来发现鸿煊杀了他们的头儿,可就功亏一篑了。一边躲闪着鸿煊的棍棒,一边万分焦急。
突然,眼睛一亮。
便朝匪我绍玉等候两人的小船方向跑去。
小六一个翻身,鹄纵跃从甲板上跳了下去。之前,还冲鸿煊做了个鬼脸,仿佛再说:有种你来追我呀的挑衅意味。鸿煊气急,直跺脚。却没想到竟然会逼小六跳海,心里一惊,忙冲了过去。
“小六!”
鸿煊焦急万分,趴在栏杆上往下张望小六的身影。可是平寂的海水,一点波澜都没有,哪里见得到小六的踪影?!鸿煊下意识到不好,便被趴在船身上躲在暗处的小六抓住了衣角。
“太好了,你没事。”鸿煊心里吁了口气,微微一放松,便被小六拉下了船。
小六轻功极好,他的长长的猫尾巴掉在了甲板上的拦杆一脚,双手抱着鸿煊,单脚狠狠一蹬,尾巴顺势松开,身体便随着反作用力朝左边匪我绍玉看守的船上窜去。
当小六抱着鸿煊在小船上落定脚步后,只听‘啪’的一声,鸿煊掴了小六一个巴掌。孤零零的一只小船,在海面上行驶,风大,站着都可以听到呜呜声,衣据猎猎声响。匪我绍玉见到鸿煊第一次伸手打小六,不由得诧异地站起了身子,不明白两人之间发生了什么事情。
小六跪了下来,捂着脸。
“不是我不信你,小六。”只听鸿煊一声恨铁不成钢的长叹,“不知又是谁骗了你?船上的哪个海盗给你出的这种主意?小六,你平日里虽然身手极好,但是太过单纯,太容易相信别人,受人指使。如今你非逼得我踏上了这条孤舟,你说,这条小船里,连木浆都没有,我们怎么驶向极乐岛?”
小六抬起了头,看着鸿煊的硕大的浅紫色明亮的眼睛,不由得微微诧异。鸿煊的这双眼睛,第一次见到的时候,就已经会发光。而如今发出的光,已经像明星似在黑暗中宝光流动。小六被迷住了,压根忽视了鸿煊连炮珠的指责。
鸿煊弯腰,伸手弹了弹小六的额头,“看什么呢?这么入迷?”
小六忙回过神来,扑棱棱了几下脑袋。
“现在,你老老实实地把事情交代清楚。”鸿煊继续逼问。
就在这时,海面上突然挂起了很大很大的一股飓风。直接朝鸿煊众人袭来。匪我绍玉将鸿煊拦在身后,“二殿下,请坐在船里,扶稳。”
“这风是你召唤的?”鸿煊问道。
“正是。”
身为七杀,最基本的能力便是呼风唤雨。鸿煊揉了揉太阳|岤,实在是被小六给气得,连这件事情都忘记了。风势汹涌,而且这是匪我绍玉第一次操纵风,所以无论是力度还是方向上都很有欠缺。整个小船在飓风里繁复颠簸着,摇摇晃晃,差点翻了船。
匪我绍玉脸色颇为紧张,额头都露出了青筋。
但是最终,经过一番折腾后,竟然以最快的速度到达了极乐岛的岸边。鸿煊整理了凌乱的头发,他的浑身已经被海水打湿,整个人狼狈不堪。此时此刻,东方已经浮现出了鱼肚白。
晨曦,永远都是最美的时刻。
鸿煊微微扬起脸,告别天空中逐渐淡去颜色的四颗星辰。
就在这时,一只小狗沿着海岸线朝鸿煊三人狂奔过来,一边跑,一边汪汪汪地叫着。鸿煊诧异至极,这里连人影都看不到,怎么能看到这种身形可爱的家养宠物狗?而这只宠物狗怎么好生熟悉,一个劲地朝自己摇尾巴。
鸿煊拼命回忆着面前白色的小狗,却怎么也想不起来。
小狗跑到了鸿煊身边,用鼻子嗅了嗅他湿漉漉的裤脚,接着便衔着他的裤脚往极乐岛一旁的绿林里拉去。鸿煊与小六、匪我绍玉对视后,便跟着小狗,穿过了绿林,走向了一片空地。
空地上立着一个小木屋。
鸿煊推开了门,空荡荡的,没有人影。而桌子上却摆好了极其美味的饭菜。鸿煊只觉得口渴,看到杯中的茶水不由得抿了抿嘴唇。就在这时,听见匪我绍玉的声音从远处传来。
“太子殿下,看这里!”
鸿煊顺着匪我绍玉指的方向望去,看见了成片成群的——罂粟花。迎着晨曦,鸿煊脸色一戾,面色转沉,大步走了过去。罂粟花的叶子上还沾着露水,刚想凑过去探个究竟,就被身后的小六拉了起来。
“二殿下,捂住口鼻,不能闻,会上瘾的。”
小六递给了鸿煊一张手帕。
鸿煊点了点头,“谢谢。”说完,一边捂住了口鼻,一边蹲下了身子。果然是罂粟!这个阵势,这片花海,好不震撼。鸿煊侧目,突然很想就这样放下捂住口鼻的手帕,然后深深吸一口这足以上瘾致命的味道。
极乐岛。
黄金。纯度为百分之九十的罂粟的种子提炼而成。一点点,便是价值连城。
吸食黄金。
极乐无穷。
故曰,极乐岛。
面前的罂粟美到了极致,无垠的色彩,在阳光的照耀下反射出金色透明的光。鸿煊闭上了眼睛,为什么不闻一下这种极乐的芬芳?想到这里,鸿煊放开了捂住口鼻的手帕。
第119章
就在鸿煊放下掩住口鼻的手帕的同时,一只手倏地从鸿煊身后探了出来。手掌虽不宽阔,但已经足够捂住鸿煊的下半张小脸。鸿煊心里微微一惊,转身朝后看去。
有一片刻的瞬间,鸿煊以为是幻觉。因为他看到了一张酷似伯武惊云的脸。心里咯噔一跳,真是冤家路窄,竟然会在这里也见到了他!
“闻一下,可是要钱的。”
伯武惊云从袖子里掏出来一个熟软的柔丝织成的口罩,帮鸿煊戴上。口罩是蛋黄|色,遮在鸿煊巴掌大的瓜子小脸上,只能露出一双格外硕大的眼睛。鸿煊瞪圆了眼睛,还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一切。
他用手指了指伯武惊云,“为什么你不戴口罩?”
伯武惊云没有回答鸿煊的质问,转身看向身后向他们走来的小六与匪我绍玉,随意问道,“他们俩都是你带来的?”
“你是谁?”鸿煊疑惑。
“叫我惊云。”伯武惊云的声音亲切而柔和,根本没有鸿煊想象的如同心机深重的情敌。
但是正因为是这样,才更可怕。
鸿煊垂下了头,果然是伯武惊云。只是他不再是女装的打扮,而是一袭鸽灰色长衫,优雅而矜贵的站在了鸿煊面前。他是一个有教养的人,这是鸿煊与伯武惊云谈话后的第一印象。他说话的方式让人无法拒绝他的要求。鸿煊已经乖乖地戴着口罩,再也没有去闻一闻脚下罂粟花的想法。
也许,相比下来,伯武惊云比罂粟还要更吸引鸿煊的眼球。
鸿煊问伯武惊云,“这是便是极乐岛。”
“正是。”
“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伯武惊云笑了起来,“你这个小孩子,一个劲的像审讯犯人一样盘问我。”
鸿煊抬起了头,“我知道你是谁。”
伯武惊云眨了眨眼睛,“我也能猜到你是谁。”
见鸿煊保持沉默,伯武惊云便开口继续道,“黄金楼楼主向来神龙见首不见尾,一日前往黄金楼,恰逢遇到了一个闹事的少年。那日,黄金楼楼主心情尚好,便陪这个少年玩了一把。结果是和局……想必,你便是那位少年。”
“都是几年前的事情了,你竟然还记得。”鸿煊苦笑。
原来,自己与圣零鹭泽的相见,有人比他鸿煊记得还清楚。
“黄金楼楼主一向讨厌小孩子。他更不可能抽出时间来专门陪一个小孩子。”伯武惊云的声音变得低沉了下来。
鸿煊眼角一弯,似在微笑,“既然知道我是谁,为什么刚刚还要救我,给我戴上口罩。如果你眼睁睁地看着我沉溺于这些罂粟中,闻到上瘾、不可自拨,也许你会少一个情敌。”
“情敌?我不明白你说的是什么意思?”
鸿煊转身,走出了开满罂粟的花丛。一言不发。小六与匪我绍玉见鸿煊离开了,便跟了上去。伯武惊云一点也不诧异鸿煊的反应,他拍了拍手,侧边的绿林里便走出来数十名一手持钢刀,一手持火把的士兵。
真不知他们是如何做到的,掩藏埋伏得这么好,连鸿煊都没有觉察出来。鸿煊诧异地站在远处,只见伯武惊云挥了挥手,众士兵便弯腰用火把去点燃罂粟丛。
鸿煊忙朝伯武惊云喊道,“等一等,为什么要烧掉?”
惊云转过头,看见了鸿煊竟然还没有走,不由得微微一笑,“不能留。”
“不可以烧!”鸿煊蹬了蹬脚,声音又提高了几度。
这句话果然让众人停止手里的动作。连伯武惊云也被鸿煊的激烈的反应吓住了,只是不相干地表面浮着客套的商人标准的微笑,“不知小朋友有什么话要说?”
鸿煊往前走了几步,问,“这个岛是你的?”
“不。”
“那么,你没有权利去动这里的一草一木。这是最基本的教养。”鸿煊直勾勾地盯着伯武惊云,脸色坦然,眼睛里却流露着骄傲。
伯武惊云听出了鸿煊口中的讽刺,暗自感喟着面前孩子的骄傲,“我只是受人嘱托。”
鸿煊冲口而出,“谁?他有权利动用这里的一草一木吗?”
伯武惊云没想到鸿煊竟然会如此执着于这一片罂粟,他根本没有同鸿煊争执的意思与想法,更没有那个精力。他挥了挥手,让身边的人手上的动作不要停下来,“烧了这些罂粟花,别愣着。”又对鸿煊说,“是黄金楼楼主的吩咐,难道……他没告诉你吗?哦,我忘记了,他根本不喜欢小孩子,当时陪你玩了一把,只是因为心情不错。”
这句话足以挫伤鸿煊的锐气。
他抿了抿唇,不再说话,眼睁睁地看着伯武惊云指挥手持火把的士兵焚烧这片罂粟。火势浩荡,滚滚烟雾。时间过的真快,转眼间,已经逐渐烧成了灰烬。天空中也弥散着焦味与烟味,鸿煊面无表情地站着,与刚刚激昂的他,判若两人。
“很快海盗就要来了,”鸿煊走到了伯武惊云的身边,不再抬起头,用双眼去看伯武惊云,怕眼神会出卖他,鸿煊又说,“我杀了他们的船长,擅自逃下的船。可否借个藏身之地?”
伯武惊云诧异极了,“难道你没看见刚刚的小木屋吗?就是楼主给你准备休息的地方。”
空地上的小木屋?鸿煊啼笑皆非,若躲在那里,摆明了让人发现。
只听伯武惊云又说,“楼主不让我和你住在一起。因为我……教养不好。”
鸿煊脸上青黄不定,这句话正是刚刚自己讽刺他的说辞。
伯武惊云指了指远处树林端一点小小的红色,“那儿,便是楼主为我准备的地方。”
“我可以去那里坐一坐吗?”鸿煊有礼貌地问道。
“不可以。”伯武惊云回答的也颇为客气,“楼主不让你去我们那儿,因为你还是个孩子。”
伯武惊云说话的时候,并没有在意鸿煊此刻的表情。神秘莫测的媚眼之间笑意冰凉,仿佛能瞬间冻结之前燃烧的熊熊烈火。年轻的侧脸,半明半昧。
当天夜里。
伯武惊云住的小别墅便起了大火。
鸿煊站在远处,静静地观赏着面前通天的火光,屋里的人慌忙逃窜着。鸿煊身后站着后赶来极乐岛的海盗们,各个脸上带着幸灾乐祸的笑容,哈哈地笑着。鸿煊没有笑,他在等着从里而逃出来的伯武惊云与分开许多天的圣零鹭泽。
鸿煊并不会像很多受伤的人一样,挥舞着双手,做出夸张的动作,说出过分激烈的言辞来自降身份。他只会沉默地进行报复。而对前来追杀他的海盗们,鸿煊花了仅仅一言半语便打消了他们对自己的仇恨,并且鸿煊告诉他们,要想得到金银珠宝,只要烧掉这栋别墅,便能捞到真正的黄金。
没有人怀疑鸿煊的话。毕竟是鸿煊,带领他们来到的极乐岛。
“到时候,不要叫我太子殿下。”鸿煊低声吩咐着身后的海盗。
海盗们喜笑颜开,“是是是。”
只要有金子银子抢,什么事情都好说。
有时候,鸿煊确实很羡慕海盗的世界,目标专一,便可以心无旁骛地追求。而鸿煊的世界,已经开始动摇了。也许是因为突然对圣零鹭泽动了爱意,亦或者圣零鹭泽已经踏入了自己的世界。
鸿煊深吸一口气,冰凉的笑意于唇边一闪即逝,而就在这个时候,耳边突然闪过一丝细微的风声。
“谁?!”鸿煊何其敏感,转头朝身边的黑暗看去。
是这么熟悉的气味,深深一闻,也能闻到淡淡的血腥气息。鸿煊讶然,蓦地感到被一个有力的手臂环住了腰,搂入了怀里。鸿煊脸色一冰,便听到了圣零鹭泽低沉的嗓音传入自己的耳中,“你看伯武惊云不顺眼?”
鸿煊一怔。
圣零鹭泽又问,“烧他的房子?”
鸿煊侧过了脸。
圣零鹭泽笑容随意,“不过一个奴才,你何必这么动怒?”
鸿煊没有说话,抬起头看着夜空中的星星。
“来啊,把伯武惊云架起来,先抽五十鞭子,再烧死。”
话音刚落,圣零鹭泽身后便不知恁地出来数十名身穿夜行衣的侍卫,双手握拳领命后,瞬间消失。不过眨眼的功夫,鸿煊便听到远处烈烈燃烧的房屋处,传来了吃痛的叫声。
鸿煊皱了皱眉,闭上了眼晴。
圣零鹭泽朝后继续吩咐道,“把他的嘴给堵上。”
瞬间,便听不到伯武惊云的哀号。
“鸿煊,”圣零鹭泽摸了摸鸿煊的纤腰,柔声说,“你这几日,瘦了这么多。”
第120章
就在这时,圣零鹭泽身后又跑来一个黑衣人。浑身上下带着烟火的气味,仿佛刚刚是从烈火里钻出来。鸿煊不由得转过头去看向来者。
黑衣人朝圣零鹭泽鞠躬敬礼,“启禀楼主,火势太大,若再不开始灭火,恐怕会殃及到别处。
“让它烧着。”圣零鹭泽说。
黑衣人一愣,道,“是。”
便欲转身离开,随后却被鸿煊唤住。鸿煊说,“把火给灭了吧。”
圣零鹭泽将唇凑到了鸿煊耳边,轻轻勾起唇角,声音温柔,“烧光整个岛,只要你开心。”
“够了!”鸿煊猛地推开了圣零鹭泽,脸上蒙上一层阴影。与圣零鹭泽划开一道距离后,鸿煊转身对身后还在观望的海盗们下了灭火的命令。就在自己也打算跑去参与灭火时,又转身对站在身后的圣零鹭泽附加道,“你偷走了我辛辛苦苦画的地图,私自前来极乐岛,这笔帐我还没跟你算呢。
圣零鹭泽一把扯住了鸿煊的手臂,“不偷走地图,你将地图交予那海盗头子之后,你已经没有了这场交易的筹码,鸿煊,你以为你还会像之前在船上一样,有好日子过吗?”
“那你为什么不告诉我?至少不要让我画图画得这么辛苦!”
圣零鹭泽毫不费力地将鸿煊拉入怀里,声音瞬间温柔了下来,低声喃喃道,“那半个月,你天天在朕的身边画图,不似春宵,胜过春宵。”
“我不画图,照样可以天天陪你。”
“你若不画图,便没有理由整天到晚呆在朕的房间。那样,朕即便有八只眼睛,也不能保证没有闪失,你就别人给带走了。”
“圣零鹭泽,你的说辞永远也说不完。”
圣零鹭泽微笑,“鸿煊,朕提前来到极乐岛,已经探明了极乐岛的地势与情形。”
鸿煊冷哼,“放开我。先去灭火。”
无论鸿煊怎么挣扎,圣零鹭泽都没有松开擒着鸿煊的手,他俯身将脸凑到了鸿煊面前,看着他如蒲扇似的羽睫在通天的火光的照耀下宛若蝴蝶的翅膀一般,妩媚而招摇。小脸愈发的消瘦,已经从男孩转变成少年的年龄段,喉结已经明显起来,在白皙优美的脖颈中心一起一伏。脸颊上棱角开始分明,下巴愈发尖细,脱离了之前的圆润柔软,俨然变成了属于少年的刚劲与锋芒必露的架势。
果然,一日不见如隔三秋。现在已经十几天没有见过他,鸿煊身体的变化竟然如此之快。
圣零鹭泽俯身用唇去亲吻鸿煊的喉结,用舌轻轻地触碰着滑动在优美颈项上的柔软。鸿煊呜咽了一声,便停止了挣扎。他连饭菜都很少吃,即便吃,也吃的很少,现在更不会有很多的力气去与圣零鹭泽抗衡。
圣零鹭泽的唇沿着脖颈一路向上,亲吻他的下巴,愈发漂亮精致的脸部轮廓,他的眼睛、眉心,额头。
“放开我,我要去救火。”鸿煊低声叮咛着。声音却逐渐小了下来,因为他猛地感到双腿之间的柔软被圣零鹭泽给握住了,惶然如同触电般一个激灵,脸色发青,吓得噤声。
圣零鹭泽嘴角带着微笑,看着鸿煊黑暗中明星似的宝光流溢的双眸,在手的挑弄下,呼吸开始不均匀。眼神也开始迷乱起来,鸿煊的身体在颤抖。仿佛被人擒住了软肋,动弹不得,甘愿俯身任其摆布。
“还要去救火?”圣零鹭泽气定神闲地欣赏着面前的美色。少年总归是少年,白天在阳光下汲取了天地光华,晚上即便在黑暗中,他的身体也仿佛会发出光来。这么白皙的肌肤,仿佛是透明的,在跳动着的烈火旁的他,宛若浴火重生后雏形的凤凰。身体是大人的身体,然而其他一切未臻成熟,有发掘磨练的地方。
鸿煊用眼神狠狠地剐了圣零鹭泽。
“赌气?”圣零鹭泽压低嗓音问道,“你父皇的技术怎么样?是不是很舒服?”
鸿煊的脸已经从微红变得通红。他使劲地憋着不出声,只得用眼神来回答圣零鹭泽的问题。然而自从两人一见面,圣零鹭泽就对这双仿佛拥有独特生命的眼睛格外在意,早已在心里记下了鸿煊的许多个眼神表达的感情。而如今鸿煊的眼睛里含着泪水,迷乱的神情,明显是很舒服的意思。
“鸿煊,”圣零鹭泽又说,“那还想不想做更舒服的事?”
鸿煊当然明白更舒服的事是什么意思。下一秒,就感到胸前的衣襟已经开始被圣零鹭泽拉开了一条缝。夜晚的风吹了进来,使得鸿煊浑身一个哆嗦。他的头摇的像拨浪鼓,但是圣零鹭泽根本没再睬他,低头开始亲吻他暴露在空气中青涩而稚嫩的胸膛。
就在即将到达鸿煊心里的底线之时,打算破口大叫的前一秒,匪我绍玉出现了。
她刚刚还在救火,发现鸿煊不在,四处搜寻才看到鸿煊与圣零鹭泽在一起,便匆忙跑来,打断了圣零鹭泽的下一步动作。
“昭仪,没看到朕还在忙着吗?”圣零鹭泽泰然自若地说着,就算是鸿煊,也要费尽力气才能听得出他平静的声音下面的怒意。
匪我绍玉深深低着头,单膝跪下,“属下该死。属下一心焦急搜寻太子殿下,以为走丢了。没有想到皇上也在这里。”
圣零鹭泽冷笑,“既然看到了,都不知道回避?看来寻禹制作的这具身体,还缺了一向察言观色的功能啊。”
鸿煊惊魂未定,见圣零鹭泽松开了自己,忙低着头背对着两人整理自己凌乱不堪的衣衫,他不想让匪我绍玉看到,更不想再让圣零鹭泽这个在哪里都能起色心的精虫糊脑的男人看到。
“启禀皇上、太子殿下,伯武惊云不耐打,刚刚抽了十几下,就昏过去了。”小六见时机差不多了,忙赶上来汇报道。
忽而之间,鸿煊才想起来伯武惊云。忙对小六道,“别打他了。”
小六迟疑了一下,看向了圣零鹭泽。这可是圣旨,不比其他,圣零鹭泽亲自下的口谕,可不是他太子鸿煊求情,说改就能改的。
圣零鹭泽没有动容。
鸿煊还在计较刚刚男人突然对自己的举动,也哼了一声,让小六去带路,看看伯武惊云。不再搭理圣零鹭泽。可是,大步没迈出三步,又被圣零鹭泽从身后抱住。
“鸿煊,朕刚刚是认真的。”
“什么认真?”
“朕要你的身体。”
鸿煊转头,冷漠而轻松地笑道,“开什么玩笑,亲吻什么的都可以……但是,你是父、我是子。你是君、我是臣……我即便再慷慨,也不可能原谅一个感情不专心的人zuo爱人……而你,你有后宫佳丽三十……”
圣零鹭泽狡猾地说,“鸿煊,你将来也会有。”
鸿煊怔住了。
他抬起头重新看向了圣零鹭泽。他的世界里,仿佛瞬间安静了下来,只剩下自己和圣零鹭泽。
是啊,再过几十年,自己也会同他一样,成为君王或者王爷。到时候正是壮年,必然是妻妾成群,而他,圣零鹭泽,早已垂垂老矣。
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
鸿煊已经开始后悔。他口口声声地对自己说,没有将来,杀了这么多人,怎么会有幸福的将来,逍遥的日子。而他忘记了,他在圣零鹭泽面前说的将来,对于圣零鹭泽,那个时候,也许便是他的祭日。
少年不识愁滋味,为赋新词强说愁。
鸿煊低下了头,沉默了很久很久,才轻轻地说,“我的将来,不会有后宫佳丽三千。我不会娶妻,也不会纳妾。”
圣零鹭泽不以为意。
火光照耀下的鸿煊,愈发透明,仿佛通体发着光。
黑衣人将一桶冷水泼在了伯武惊云的脸上。伯武惊云倏地睁开了眼睛。
“楼主吩咐,给他松绑。饶他不死。”
伯武惊云抹掉了脸上的水,“楼主在哪?”
黑衣人看了伯武惊云一眼道,“还不快逃?还想去摸老虎尾巴?若不是那位少年有心保你,恐怕你难逃一死。”
“害我的人是他。”
就在伯武惊云蠢蠢欲动,眼里起了狠意的时候,一个身材格外火辣的女子走了过来,‘啪’地一声甩给了伯武惊云一个巴掌。女子正是匪我绍玉,她的力气极大,将伯武惊云一巴掌便抽倒在地上。
匪我绍玉冷冷道,“我数三声,你若还不快起身走人,我便杀了你。”
第121章
伯武惊云并不是一个没有经历过大风大浪的人,不会因为被抡倒在地上后便躺在地上挺尸,也不会因为颜面大失而怒极发飙。他踉跄着起身,抹掉了嘴角的血迹,冷笑着看了看匪我绍玉。
看着伯武惊云精瘦的上半身布满了鞭子抽出来的伤痕与血污,匪我绍玉的心软了下来,“你别做的太过分。否则自讨没趣。”
伯武惊云已经习惯了挨打与吃疼。只要最后站起来拍拍身上的尘土便可以当作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他的教养极好,出身于尊贵的家族且没被宠坏。纤瘦的表皮之下,是强大不息的灵魂,懂得尊重,与鸿煊一样,早早已经洞悉世情,爽快地作出心理准备。否则几年前圣零鹭泽也不会看上他,答应他用身体,来赔礼道歉。
“这么晚了,整个极乐岛,你让我去哪儿落脚?我的房子也已经被烧了。”伯武惊云一边说着,一边用手摸了摸胸前的血,皱了皱眉头。
这个问题着实让匪我绍玉感到棘手。
她也是刚来这里,并不熟悉这里的地形。而伯武惊云被打的遍体鳞伤,连走路都不方便。匪我绍玉很想用手里的戒指帮他治疗一番,但是不得到圣零鹭泽许可便偷偷私下里使用戒指,是教规里严令禁止的事情。况且,自己刚刚还打了这个男人,他弱不禁风,这么不禁打,自已的那个拳头可是没有收起一点力度。匪我绍玉心里对伯武惊云怀起了愧疚。
伯武惊云看到匪我绍玉脸上的彷徨,也全部了然,便挥了挥手,“罢了,不为难你了。我这就离开。”既然圣零鹭泽已经不再愿意见到他,伯武惊云已经没有理由留在这里了。可是,当初是被圣零鹭泽从坎塔港捆来的这里,帮他率领士兵人马大肆焚烧罂粟。这让他就这么空手回去,他连回去的路线都没有。
就在这时,匪我绍玉横了上来,她亮起了手里的戒指,“我帮你先把伤治好。”
‘七杀’是天下人的七杀。但凡一个塔罗大陆的子民都知道面前会发出夺目光彩的戒指意味着什么。伯武惊云有片刻的犹豫。
匪我绍玉瞪了伯武惊云一眼,“有什么好看的!你把眼睛先闭上,否则我现在立刻把你扔到大海,让盐腐蚀你的伤口。”
与此同时,小木屋外。
圣零鹭泽坐在树下,听着小六在汇报着他不在的几日里,船上发生的事情。当匪我绍玉违规使用珍珠戒指偷偷替伯武惊云疗伤的时候,圣零鹭泽瞬间眯起了眼睛,倏地从石椅上站了起来。
周围站着数十名黑衣人,他们的目光也同时全部落在了圣零鹭泽的身上。
“怎么了?”鸿煊问。
圣零鹭泽说,“昭仪的胆子,越来越大了。”
“志儿?”鸿煊环视了左右,没见到女子的身影,“她又不在这儿。”
“她在使用褐珍珠戒指为惊云疗伤。”圣零鹭泽轻轻地说。
鸿煊脸色微微一凛,当初他有意派匪我绍玉前去传旨,便是想让女子顺便给伯武惊云疗伤。如今已是深夜,凡事请多不便。虽然鸿煊并不待见惊云,但是也不能把人往绝路上逼。揭人不揭短,打人不打脸。得饶人处且饶人。只是没想到,圣零鹭泽竟然能感觉到匪我绍玉在背着鹭泽,私下里偷偷使用戒指做的事情。
“父皇。”鸿煊的声音低了下来。“是我有意让志儿去传旨,因为她私下里能为惊云治疗伤口。惊云的房子被烧了,也得到了教训,且痛得不轻,他得到的惩罚已经够了……我、我已经……”
圣零鹭泽不由得笑了起来,“鸿煊,伯武惊云非比常人,总有一天,你会后悔今天做出的对他的宽容。”
大概只有圣零鹭泽才有资格对鸿煊说出这种话。
鸿煊不响。
圣零鹭泽又重新坐在了椅子上,继续刚刚的话题。鸿煊却再也没有心思听下去,转身向圣零鹭泽为他准备的小木屋走去。脸上的疲倦之意溢于言表。圣零鹭泽并没有阻拦鸿煊,目送着少年走进房屋内关上门后,又重新将视线移了回来。
鸿煊正处于叛逆期,性格古怪,有时连圣零鹭泽也难以理解。喜怒无常,说变就变,每一天都有一个不同的信仰与奋斗目标,大概这也真是属于少年的得天独厚的精神与体力。
不知过了多久,鸿煊躺在床上,听到了身后有人走进来,接着便是轻轻的关门声。鸿煊从床上坐了起来,转身看向了来者。是圣零鹭泽。而窗外的夜色已经很深很深了,不知道圣零鹭泽与小六和那些黑衣人们谈论了些什么。
“还没睡?”圣零鹭泽凝视着鸿煊片刻,便解开了衣袍与外套。将它们搁置在床头后,又将手里的褐珍珠戒指放在了拒子上。
鸿煊眼尖,“这不是志儿的戒指?”
“昭仪认罪态度良好,她主动交出了戒指,请求朕赐罪。”圣零鹭泽回答。
鸿煊探过了身体,想去取这枚戒指。却不料,腰身竟被圣零鹭泽抱住,一个翻身,便被压在了男人的身下。圣零鹭泽吐出的热气盘旋在鸿煊脸前,“别再碰这枚戒指,你又不是珍珠系的人。碰过一次,便不要再碰第二次。”这句话使得鸿煊想起来,第一次在圣零鹭泽的强硬要求下碰的这枚带着先祖神力的珍珠戒指,而因为自己的身体不争气,背后并没有长出紫龙衔花的图腾。反倒是焱昭背后出现了图腾的标致。
便点了点头依了圣零鹭泽,“好,我不碰。她现在怎样?”
“他?你现在想知道伯武惊云的去向?”
“不,是志儿。”鸿煊说。
圣零鹭泽笑了,伸手去摸鸿煊的脸,“朕给她降了罪,废了她昭仪的称号。从此以后不得踏入后宫一步,专心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