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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任我张狂第23部分阅读

      重生之任我张狂 作者:txtyzw

    雅,只是里面传出来的气急败坏的喝骂声生生破坏了眼前这貌似世外桃源一样的气氛。

    青易叹气,老师这是怎么了,怎么又拿自己师兄师姐们出气?

    自己师门里的人都是一个顶一个的天才,又是一等一的尊师重道,万没有主动招惹师父生气的事情,倒是自己师父总是无缘无故责骂自己徒弟,颇有些英雄无用武之地的感觉,每当青易看到自己师父责骂师兄的时候,她就觉得师父的眼睛在说:怎么这么懂事呢,怎么就不能犯个错,好让师父我有机会教导一下呢?

    除了无语,她还是无语。

    两个师父都上了年纪,有时候未免有些顽童的样子,她倒是觉得这两个泰山北斗的顽童脾气让他们身上少了高高在上的宗师气质,多了几分长辈一样的平易近人,颇有点道家的返璞归真的意味。

    她推开门,果然就见到李骥站在那里,低着头任郑文博喝骂,南天佑坐在旁边,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悠闲的喝着茶水,还惬意的眯起眼睛,一副享受的模样。

    郑文博的手指都要戳到他脸上去了,一身唐装哪里还有一点儒雅的样子,杀气腾腾的,倒像一个将要处决犯错手下的将军。

    他骂道:“你这臭小子是不是想气死我啊?两个星期不来看我,你心里还有没有我这个老师?还是觉得自己本事到家了,所以就不需要我这么师父了啊?是不是要我死了你李骥才能百忙之中抽出那么点时间来参加我的葬礼啊?”

    李骥开始的时候还涎着脸讨饶,听到郑文博这么重的话都讲出来了,吓得脸都白了,郑文博的话无疑是在指责他数典忘祖,他哪里承担的起这么大的罪名,马上就要跪下去请求师父的原谅。

    他们这些能够拜在宗师门下的人,无疑都被考验过品行,尊师重道那是首选的条件,要是一个人德行不好,欺师灭祖的事情都做得出来,那天赋再高,也没人敢收。

    郑文博地位超然,门下弟子更是对他尊敬非常,他这话说的,无异于判李骥死刑了,只是老爷子今天不知道受了什么刺激,连这样的话都说出来,真是奇怪。

    两个星期不来看他,这老头不是因为自己这么久都不来找他,把气撒到别人身上吧?可不能让李骥就这么跪下去,不然自己进去岂不是尴尬?

    想到这里,荀青易开口笑着说:“师父,你这是怎么啦?怪我这么久没有来?我这不忙嘛!”

    第八十四章

    南天佑的书房里。

    一脸怒气的郑文博和惊惧到脸色发白的李骥,还有一副事不关己的南天佑,这场面,怎一个乱字了得。

    青易的一声轻笑打断了书房里诡异的气氛,只见一脸怒气的郑文博马上就转为一脸喜色,坐在椅子优哉游哉的南天佑也豁然坐直了身子,手里的茶杯都没有放下,马上往门口看,李骥也跪不下去了,在小师妹面前,多丢人啊。

    郑文博脸上的喜色还没有来得及展开就强自压下去,表情转换的太过迅速以至于脸上的肌肉微微扭曲,瞧上去别提有多滑稽了,本来脸色苍白的李骥看到师父的样子,虽然不敢笑出声,可是脸色也恢复了几分血色。

    青易笑着说:“文师父,师兄不过两个星期不来你就这个样子,我这一个月都没有来了,是不是我得被你逐出师门啊?”

    她低下头,一脸遗憾的说:“我是很喜欢文师父的,可是我也觉得自己过分了,文师父布置的作业没有按时交上去不好,连在师父面前尽孝都做不到,实在是太过分了,与其有我这样的徒弟存在惹师父不开心,文师父还是把我逐出师门吧!”

    边说还边颇为遗憾的叹口气,转过头对着南天佑说:“佑师父,文师父不要我了,你要是也不要我了,那我可就惨了,佑师父,你不会不要我吧……”故意装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

    南天佑不由得大喜,连声说:“当然当然,师父知道青易是因为工作忙所以才没有时间过来的,但是一定是寻找机会认真学习的,师父最喜欢青易了,怎么舍得把青易赶出去。”

    “郑文博这个老头子最喜欢挑刺了,最不好相处了,青易还是认真跟在师父身边,师父一定会把你培养成最优秀的篆刻家的!”

    郑文博一直插不上话,脸涨得通红的大喊:“南天佑你给我闭嘴!我什么时候说要把青易赶出去的?你做梦都不要想做到!”

    然后笑容满面的对青易说:“青易啊,这臭小子怎么能跟你比呢?你有事情忙我当然知道,这小子就是三天不教训就上房揭瓦的,青易最听话了,我怎么舍得。”

    郑文博之所以发这么大的火当然是因为老人家觉得自己没有受到青易的重视,这么久都不会来看看他,哪怕是打个电话要求自己指导指导篆刻上面碰到的问题也好,可是这丫头自从那一次性的一个月的教导之后就再也没有找他问过什么事情,他郁闷当然也是情有可原的。

    偏巧李骥就撞到

    枪口上了,他公司接到一个大案子,他花了好长时间处理安排,终于空下时间来拜访老师,结果郑文博的一腔怒火就全部撒到他身上了。

    这也是算是为青易受的无妄之灾。

    本来郑文博想趁机摆摆老师的架子,让青易不能这样总是会不声不响的消失这么久,谁知道她到底有多少时间联系篆刻,这么好的苗子。

    谁知道南天佑这个老家伙想独占徒弟的贼心不死,生生让他破坏了,郑文博的心里别提多恨了。

    对于郑文博脸上的狰狞表情南天佑选择性的忽视,两个人是斗了一辈子的老对头了,如今就是多这一点不多,少这一点不少的,他才不会放在心上,只是有点遗憾啊,你说这老小子不是最在乎他那张脸吗?怎么今天就这么不识相的开始不要脸了,变脸变的这么快。

    本来风雨飘摇的书房经过青易这么插科打诨下来,气氛顿时轻松了下来,她隐晦的向还站在那里的李骥眨眨眼,示意他赶紧走。

    李骥当然不是蠢人,马上就明白过来,恭谨的对郑文博说:“师父,是我的不对,你别生气了,以后我一定改,多来师父这里聆听教导,青易来了肯定是有事情要跟师父说,我就不打扰师父了。”

    郑文博没好气的挥挥手说:“这话听着还像那么回事儿,算了,你也别走了,有事情要跟你说呢。”

    然后又去看青易说:“青易,今天来时交作业来了吗?赶紧拿出来给师父我看看。”

    见郑文博说有事情,青易略微好奇了一下,听到师父要看自己的印章,她也就没有说什么,马上从手袋里取出来一一摆到桌子上。

    摆出来的十枚印章大小形状各不相同,有的大如成|人手掌,有的只有纽扣大小,但是小的精致非常,上面的篆文也是秀气绝伦,莹莹如一点绣针光彩;大的却是恢弘大气,巍巍然,一股豪气冲天而来。

    每一枚印章都有让人有眼前一亮的感觉,当你觉得这种巧思已经是顶级了的时候,往往下一枚又会别出心裁,让你大吃一惊,心中感叹,竟然可以这个样子!

    每一枚印章都看的出制印人的心血认真,还有让人拜服的玲珑心思,三个人看的大为赞叹,动情处更是拍手叫好。

    三个人把印章放在手里把玩半晌,郑文博才恋恋不舍的放下,感叹说:“果然是长江后浪推前浪啊,这样的玲珑心思,却又能够将巍然大气融合在里面,不掺一点斧凿的味道,真的是让人不得不为之折腰啊……”

    两个老人相视一笑,有苦涩有释然欣慰。

    南天佑振了振精神后说:“你们都知道,中国篆刻历史悠久,几乎从有中国文化开始,中国篆刻就已经出现。”

    他顿了顿,语气中有难掩的骄傲自信:“篆刻可是说是我们中国所有文明的缩影,它身上承载了政治,军事,地质文化,书法,诗词文化,甚至是在一定程度上促进了冶炼术的发展!”

    他转过头来看着青易,睿智的眼睛中是岁月沉淀下来的通透睿智:“青易你一定现在都还不明白为什么我一定要你拜师,三跪九叩,祭祖告知祖宗和诸天神灵的做法吧?”

    青易有点不明白师父为什么忽然说这个,但是她隐隐觉得,师父在为她打开一扇从来没有接触过的世界的大门。

    她乖乖的点头,南天佑慈爱的看着她说:“因为你们不知道,我跟郑文博,都是属于远古流传的一支与其他篆刻追求不同的流派!凡是入我门下者,无一不是忠心爱国者,而我们流派的最高追求已经最终目标就是,为国为民!”

    “所以,我们的入门要求极严,无论天赋多高,必须要达到我们的爱国标准,祭告祖先,更是必经步骤,不是为了走形式。”

    “在很早以前,大概是从玉玺制造出来之后吧,先祖发现,当人的精神足够强大的时候,可是召唤出玉玺里面承载的力量!”

    他双目中爆出一点灼灼光彩,迅疾闪亮如电,直直的盯着两个被惊呆的人说:“也就是说,我们这一支篆刻不同于他家,在不断的与石材接触中,探究接受石材上承载着的东西,直到能力足够强大,能够调动玉玺之上潜藏的几千年来承载着的万民的强大意念,如果能够做到这一点,那精神就可以强大到即使毁灭,精神也可以在天地间存留!”

    “传说中,最先制出玉玺的祖先最后凭借万民念力不过百年就飞升成仙,几千年之间,每当我民族就要陷于外族之手时,总会有一个天才般惊采绝艳的人物出现,能够发动玉玺潜伏着的能量,引神州亿万民众团结一致,共御外敌!”

    青易惊讶的听着师父说的话,这不是玄幻小说中才会出现的情况吗?这是怎么回事?

    她心里不是不惊讶,尤其是师父说的每每国家危亡之时,总有惊采绝艳的人能够调动玉玺潜伏着的能量,引神州亿万民众团结一致,共御外敌的事,她心里也不禁为之骄傲,原来,我中华民族还有这样的宝贝!

    她说:“那师父的意思是玉玺潜伏着的能量是引神州亿万民众团结一致喽?”

    南天佑微笑着看着青易,慈祥的笑容里有一丝赞许,但却摇头说:“这只是玉玺的一个效用,能得我泱泱中华传承至今的镇国利器,怎么会这么简单,几千年前先祖只凭制出玉玺就飞升成仙,玉玺的效用,自然会更大!”

    “只可惜,以那几位先辈的天赋还是没能参透其中的至理,引动一次玉玺之威之后,精神力量不能寸进,最后不过是仗着比别人更加强大的精神力,活得久了点而已。”

    “后来,新中国成立,为了尽量的低调,先师把门下八个弟子分派出去,以不同的流派为世人所认识,但是,重新找到可以参透玉玺能量的人是我们共同的任务!”

    南天佑语气严肃的说:“为了能够找到最好的人才,我们不得不做大自己的名声,让许多有天赋的人慕名而来,经过细心筛选,找到符合要求的,收入门下,可是门下的人虽然资质不差,但离惊采绝艳还差一段距离。”

    两个人的眼光同时落到两个人身上:“你们两个是最出色的弟子,尤其是青易,你是最有希望的人,今天告诉你们这些,是因为我们门中有一件大事,我们这里,只能由你们去做。”

    “当初八个人分开之后,几个人约定,为了能够更好的培养天赋高绝的人,我们商量每十年就派自己最出色的弟子去首都参加八大门人的聚会,从中选出最出色的,制造机会,让他们接触玉玺,以期能够引出玉玺的力量。”

    荀青易和李骥对视一眼,两个人都有点晕,这是什么情况啊!

    郑文博说:“你们两个一时转不过弯来,这也是正常,回去慢慢想,反正去参加筛选是一定要去的了,明年三月,自己没时间也一定要抽出时间来,必须去!”说完就挥挥手让两个人走了。

    师兄妹两个一路静默无语的走出来,最后两个人分开的时候,李骥对着青易苦笑说:“这算是什么事儿!”

    青易心里也是一团糟,同样苦笑着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她回到家,食不知味的吃完饭,恍恍惚惚的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

    白天师父说的话,一遍一遍的回响在自己的耳边,她自然想的到,为什么自己会被选中,自从穿越后,她发现自己的记忆力和精神比一般人都强大的多,她本身聪明,理解力更是强大,热爱篆刻,自然是把自身潜藏的能力发挥了十二分。

    自己的师门承担着团结国人的重任,白天的事情让她有些置身玄幻小说中的虚幻感觉,可是,当这感觉变淡之后,剩下的就是让她喘不过气来的巨大压力。

    两个老师的态度不难看出两个人是把自己当做能够唤醒玉玺能量的人选了,现在中国周围虎视眈眈,国人更是因为中国政府的一系列的在外交方面的退让感到失望,更有人崇洋媚外,亲韩亲日,完全把昔日日本的罪行和韩国无耻的抢夺中国古老文化所有权的行为忘了个干净。

    我们的民族,不乏有爱国者,但上下不一心,每个人都在心里有一番计较,人心散的已经不成样子了。

    这个时候,如果真的有人出来,能够引动玉玺的能量多好!

    那种一致对外的强烈情绪,那种十三亿人握成拳,狠狠的砸在一起的酣畅淋漓。

    她这样想着,心里对于那些未知的力量便不再排斥,自己的国家国富力强,每一个中国人在世界的任何一个地方,骄傲的说我是中国人!她期待。

    既然存在重生这么诡异的事情,那这些奇幻的力量的存在,也不是无法想象吧……带着这样的想法,她安然入睡。

    忙的脚不沾地,她的第二张专辑终于出炉,凭借着在《我只在乎你》中积累下来的人气,她的新专辑刚出来就引起了一股狂热的潮流,所有人讨论的都是荀青易的新歌,无论大小商店,都放着她的歌,新的,旧的,已经不能单单用喜欢来形容了,那简直是狂热。

    她的新专辑销量榜总榜第一,超过了那些成名已久的歌坛歌后歌王,成为一流歌手。

    这么大的成就,最高兴的不是她自己,而是墨殇和篱落两个人,看着她的成就,篱落仿佛看到维也纳金色大厅里向他不断招手的请柬。

    青易却无暇理会这些,现在已经是十一月,离师父所说的明年三月,也不过四个月的时间,她必须抓紧时间吸收关于这个领域的全新的东西。

    她毕竟两世为人,精神力本来就比一般人强大,那些东西理解倒是不难,只是她要两边兼顾,不停的在公司和老师那里来回转,精神再强大也略微有些疲惫,没多久人就瘦了不少。

    荀妈妈自然心疼的不行,知道这孩子性格倔强,劝也没有用,只好变着花样给她滋补,可是她又不怎么到家里,整天就是在公司,她又不让人去送吃的,好容易回家一次,荀妈妈就恨不得把所有的东西一股脑的塞到她嘴里。

    午后十二点,荀青易伸伸懒腰,发现已经这么晚了,就想到员工食堂去凑合着吃了算了,却没有看到小新偷偷打电话说:“为先生,青易要去员工食堂吃饭了。”

    十分钟不到,青易刚走出去,迎面就撞上了为立轩开的车,青易一愣,然后笑着说:“怎么过来了?”

    为立轩眼中金光一闪,脸色有些不愉,只对她说:“上车。”

    青易莫名其妙的说:“你有事情一会儿再说,我还没有吃饭呢。”

    还敢说,为立轩懊恼的瞪她一眼:“来接你一起吃饭的,上来,用不了你多少时间的。”

    青易说:“不行,出去吃太慢了,我还有事情,你自己去喽,不想去。”她嘴巴略微撅起,不满的说。

    为立轩看她的样子,就知道这女人又要使小性子了,虽然这样的表现是她把自己当做自己人的表现,可是,这事情涉及到她的身体,为立轩可高兴不起来。

    车上的人脸色越来越冷,最后直接大步走下车,双手把她扯上车,嘴里给她算时间:“你从办公室到食堂要走五分钟,排队至少要三分钟,找地方坐下两分钟,吃完最少要三十分钟,然后把盘子放到指定位置,再回到办公室,至少要十分钟,全程算下来,你至少要花费五十分钟。”

    “我早就给你订好了你喜欢吃的菜,坐车接你来来回也就花十分钟,节省了时间不说,你自己至少吃的舒服。”

    给她绑好安全带之后看着她的眼睛说:“明白了?”

    因为系安全带的原因,他两手放在青易身体的两侧,他这样直直的看她,感觉整个人都笼罩在他怀里,他完美到令人窒息的脸近在咫尺,脸色严肃,却掩不住眼底的关心和心疼。

    荀青易只觉得呼吸一滞,有些不自在的转开头去说:“可是也要坐车啊,我又没有车开。”

    刚说完她就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这是什么跟什么呀,感觉跟自己要他来接一样。

    为立轩脸上这才有了点笑意,声音也柔和了不少说:“没关系,我有啊。”

    青易恨恨的不去看那人妖孽一样的笑容,说:“那是你的,又不是我的。”

    为立轩认真的说:“我都是你的,车子自然也是你的。”

    荀青易蓦然睁大眼睛,回过头来看他,虽然经过超市的袭击事件,两个人的关系有了很大的进展,可是为立轩从来没有说过他的感情,只是默默的守候,这么直接的话,还是第一次说出口,真是,让人意外。

    青易的样子显然娱乐了他,他脸上的几分笑意也扩大几分,蛊惑一样的说:“我是你的,都是你的……”

    从最初的惊讶中回过神来,青易故意忽略心里面止也止不住的甜蜜,一巴掌就拍在离自己不过寸许远的俊脸上:“谁让你靠我这么近!”

    为立轩揉揉被打痛的脸,脸上的神情有些委屈的看着青易,心里却想着,没想到她的脸皮这么薄啊,这么别扭,可是,真可爱呢……

    已经是十一月份,北方的冬天从来都不温和,肆虐的北风刮得肆意,吹到人身上,连骨头缝里都是森冷的北风,那凶狠的样子,好像要把包的严严实实的人身上厚厚的寒衣扯下几层来,前几天下的几尺厚的雪被清洁工人扫成堆,路上都不怎么看得到人,谁也不喜欢站在寒风里被风吹的透心凉。

    可是,有一个地方却是例外,黑压压的全是人,他们神情激动的看着前台的方向,不停的往前挪,想要靠近一点,再靠近一点。

    那气氛火热的,连周边的雪都溶了几分。

    台上站着的正是青易,本来,像这种寒冷的天气,一般公司都不会选在这种时候为艺人举行与粉丝的交流活动的,可是,凡事都有例外,青易的人气涨得太快了,粉丝要求与她面对面的呼声越来越高,公司也只能安排这样的一次活动。

    看到这样的场面,本来还在埋怨天气不好的墨殇马上就喜笑颜开了,由衷的说:“果然并不愧是荀青易,就是有让人为她疯狂的魅力。”

    高台中央的荀青易从容大方,脸上的笑容不会让人觉得假,但又疏离的恰到好处,不会让人觉得有距离,游刃有余的回答粉丝的问题。

    天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又落下了雪,纷纷扬扬的落到人群里,一眨眼就消失不见,可是越来越多的雪花落下来,最后汇集到一起,大家身上都积了一层雪,却没有人离开,现场的气氛还是热火朝天。

    倒是青易看不下去了,把在高台上最后一位粉丝请下去之后,她温柔的对下面的人说:“今天天气这么差,大家还赶来,给我这么多的支持,我真的很感激,可是上天真的不做美,雪现在越下越大,看来是没有停的意思,大家已经在冷风中站了一天了,再这样下去是要生病的,大家的心意我都知道了,要是因为我让大家生病,那真的是我的罪过了。”

    “大家还是回去吧,今天的活动就到这里了,真的很开心今天跟这么多喜欢我的朋友见面,真的是很感动。”

    青易的话让粉丝们很感动,这么体贴的人,都大声喊:“青易我爱你!”,“殿下,我们永远支持你!”等等的口号,都不想走,可是有粉丝说:“我们还是回去吧,不要浪费了殿下的一片心意,就算我们不在乎,殿下也跟我们一样吹了一天的冷风,殿下生病了才糟糕呢,大家都回去吧!”

    这样才三三两两的一起走了。

    应容与就在几步远的地方看着青易,看她拾东西,走下高台,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对着高台上的小助理喊着什么,却没看一辆呼啸着的车,带着死亡的气息,夹着飘舞的雪花直直的向她撞来!

    应容与的瞳孔骤然紧缩!

    第八十五章

    外面寒风刺骨,如一匹来自西伯利亚的狼,鬼火一样的目光幽幽的盯着路上行色匆匆的行人,时时寻找机会,扑上去将猎物撕碎,拆吃入腹。

    室外寒风吹彻,室内却是一片春意,甚至有开的灿烂的水仙,娇嫩的在水里,矜贵的舒展自己的肢体。

    有男人难耐的喘气声,他低吼:“你这个妖精!”

    也有女人娇媚的笑声:“你不就是喜欢我这样吗……”只是话音还未落,就被扑上来的男人尽数堵住。

    她被男人按在身下,眼波流转,笑得魅惑的迎上去,两条藕臂缠上男人的脖子,水蛇一样妖娆的扭动着身子,眼看着身上男人眼中的欲火烧的更旺,她笑得如罂粟一样致命诱惑,一口咬上男人的喉结,舌头似触非触的碰触。

    男人享受的呻吟出声:“小妖精!”再也不迟疑,沉下身子,两个人就纠缠在一起。

    房间里传出男人的喘息还有女人毫不掩饰的叫声,撞击的声音,还有的水声,谱成一曲奢靡滛荡的堕落舞曲。

    过后,两个人好像再也不见了刚才的热情,一个站着,一个懒懒的躺在床上,身上的不着寸缕,满身情爱的痕迹毫不掩饰。

    柳念文慵懒的斜靠在床上,撑起身媚笑着对赤着上身,站在窗台边上抽烟的黑道大哥说:“最近真是无聊啊,恒,借我几个人用用怎么样?”

    靠在窗台的大哥嘴里吐出一个烟圈,眯着眼睛,半晌才说:“你要人干什么?”

    柳念文手指撩了撩头发,说:“做一些,让我开心的事。”

    她眼波流转,清纯雅致的脸上,是完全不一样的魅惑撩人,只是眼底的一抹狠毒还有若有若无的嫉妒,让她整个人如同无边地狱里吸食人血极尽妖娆的曼珠沙华,好像堕落了的张着黑色羽翼的天使,让大哥的呼吸一滞,小腹下有马蚤动传来。

    他放下手中的烟,扑倒床上,将她雪白的身子压在身下轻轻摩擦,哑声说:“让你开心的事,我不是刚刚才做了让你开心的事吗?看来你是还没有满足啊,放心,我会让你吃饱的……”

    她咯咯的笑着,主动把自己送上去,叫恒的男人一边耸动着身子一边问:“够吗?”声音邪魅,她眼中有泪水聚集,却挑衅的叫:“不够,不够……”很快就被男人的动作咽下了话,只能难耐的喘息。

    新一轮的情爱又开始了……

    ……

    应容与惊骇的几乎失去呼吸,目眦尽裂,双目之中几乎滴下血来,他甚至来不及发出声音,以一种不可思议的速度奔向青易。

    觉察到身边的动静,青易下意识的往身后看去,就见到,汽车呼啸着向她狞笑着奔来,她身后是高台,根本避无可避,霎时间,脑中一片空白,只能呆呆的站在原地,看着那充满死亡气息的车子向她急速奔来。

    却有一道身影,在千钧一发之际,猛然将她扑倒,将她牢牢搂在怀里,想要移动时,却不可避免的撞上了男人的身子。

    身子像断了线的风筝,扑上来的男人一声闷哼,荀青易贴着他的胸口,甚至能够听到他肋骨断裂的声音,尖酸的让她心惊胆战。

    肋骨折断,骨头的碎屑会扎进肉里,割裂皮肤,隔断那么多那么多的血管神经,荀青易的指尖感觉到黏腻,同时有血腥味传来,越来越浓,那得要留多少血才能有这么浓厚的血腥味。

    这还不算,男人的身体被抛下来之后,因为地势的原因,他的身体不受控制的不停的翻滚下去,每一次的滚动都在加重他的胸口的伤势,开始的时候,青易还能感觉到他抑制不住的疼哼,可是到了最后,他没有一点声音发出来。

    即使是这样,他揽着青易的手臂一直都没有放松过,紧紧地,以一种绝对的保护的姿态。

    荀青易只感觉抱着自己的身子越来越冷,那刚刚在自己耳边跳的生动的心跳渐渐变得微弱直到完全感觉不到,她心里忽然弥漫上了一股寒气,整个人像是被丢进了无边无际的寒冰水池中,冷气从她的身体四周侵染过来,将她层层包围,避无可避。

    应容与,这个人是应容与!

    她像是被人迎头打了一棍,整个人晕眩的完全没有方向。

    为什么是他,为什么他要冲上来,为什么要出现在这里,为什么这么不顾性命的救她!

    他紧紧的抱着青易,将她的身体完全掩在自己的包围中,每一次的翻滚,青易的体重加上他自身的重量,不停的加重着他的伤势。

    这个人的气息越来越微弱,可是这样的酷刑却好像没有尽头,那一次次的翻滚,好像一记重锤,一下一下重重落在她的心上;那粘在自己指尖的血的温度,好像地底沉积了千万年的炽热岩浆,那可以焚毁一切的温度几乎让她化为灰烬。

    那一刻,她觉得暗无天日。

    好像没有边际的酷刑终于结束,应容与看到怀里安然无恙的她,温润的琥珀色眸子里是让人暖心的释然笑容,可是那盛满释然的眸子里的情绪,却让青易心碎成殇。

    接着他神经一送,就陷入了无边的黑暗。

    荀青易一动都不敢动,她不知道他伤到了哪里,也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情况,她的脑袋很乱很乱,却清楚的知道,现在最主要的是要把他送往医院。

    从车子冲向青易,到应容与抱着青易一起被车子撞开,这一系列的事情不过电石火花一样,高台上的人都愣愣的反应不过来,直到觉得太过安静的墨殇上来,看清情况之后,惊骇的拨打电话急救,然后小心翼翼的冲到应容与两个人的位置,手指抑制不住的颤抖着想要检查两个人的情况。

    却听到荀青易无比冷静的声音传来说:“墨殇,是你对不对,你小心一点把他移开,他的肋骨可能断了,不停的留血,必须为他止血,不然,他撑不到救护车来。”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荀青易在说到他不停的流血的时候,声音几不可查的颤了一下。

    墨殇根本来不及说什么,两个人一起,一个扶住应容与的上身,一个扶着他的下身,小心翼翼的把人翻过来。

    墨殇把身上的衣服脱下来,毫不犹豫的快速撕开,将里层比较干净的撕下来堵住应容与身上的伤口,青易帮忙擦拭他脸上的泥土和血,却在看到他眼角的一个好大的伤口的时候,僵直了手。

    应容与,你要我拿什么还你。

    两个人焦急的等待着救护车的到来,不过是短短的十分钟,两个人感觉像是整整一个世纪那么长,小心的帮忙把人抬上担架,两个人一起坐上车,随车子呼啸着离去。

    时间已经不早,到医院之后天已经完全黑透,有经验的医生基本上都已经下班回家,医院里的值班人员在接到电话时就已经通知医生赶过来,可是,医生的家离医院不近,所以应容与就算是到了医院也只能苦苦挨着等医生的到来。

    荀青易靠在医院冰冷的墙上,那冰冷的温度好像应容与还在自己的身后,墨殇困兽一样在病房外面走来走去,不停的看着手腕上的手表,而她像是脱线的木偶,完全失去了灵魂一样。

    终于等到医生来了,他一边走一边戴上口罩,墨殇他们早就被拒之门外,不允许进去。

    这应该是一个很有经验的医生,他很快出来,摘下口罩,无框的眼镜后面是平静到有些冷血的声音说:“病人现在情况很危险,必须进行手术,你们谁是家属,去签个字马上开始,他的情况不能耽搁,你们要做好心理准备。”

    医生的话很短,也很清晰,可是青易用了好大的力气才将那番话理解,她好像不知疲倦的,任由墨殇去签字,直直的站在手术室的门口。

    门上的红灯一直亮着,好像一个不会醒来的噩梦,只能在里面无望的挣扎。

    直到凌晨两点的时候,医生才一脸疲惫的出来,而这个时候,已经是应容与进手术室的第五个小时了。

    两个人急忙迎上去,医生说:“他的肋骨断了三根,因为在下坡不停的翻滚,他断裂的肋骨从他的皮肤刺穿出来,这还不是最严重的,”医生的脸色严峻,“最严重的是他其中一块断裂的肋骨碎片刺进了他的肺,即使修复,他以后的肺功能也会受到大幅度的影响。”

    “他的脑干有轻微的出血现象,这有可能会形成血块,压迫他的脑神经,这样的话,可能导致他昏迷不醒,根据他脑干的情况,他的脑部到底有没有什么刺激我们根本不清楚。我只能说……情况真的很糟糕。”

    墨殇一愣,喃喃的说:“怎么会这样……”

    荀青易刚刚的软弱好像全部不见了,听到这样的情况,她也就只是脸色白了几分,依然冷静的问:“医生,能不能告诉我他什么时候能够清醒?”

    医生说:“这个不确定,他的情况真的很复杂,当然,越早醒就越好,其实,他脑部的伤情况是最不清楚的,但是涉及脑部这一块儿的理论都不完善,但是人的意志力有时候能起决定性的作用,通知他的家人吧,看一下能不能有用。”

    然后就走开了。

    青易呆呆的等到医生走远,费了好长时间才回过神来,强行定定神,她问墨殇:“墨殇,你知不知道怎么联系应容与的家里人?他现在这个样子,他的家人有权利知道。”

    墨殇脸色苍白,不过是一夜的时间,他的下巴就已经生出了一层青色的胡茬,眼中不满血丝,这个一直优雅邪魅的如同上中世纪优雅危险的吸血鬼伯爵的金牌经纪人显出了少有的颓靡一面。他疲惫的说:“我知道他爸爸的联系方式,等天亮的时候,我就联系他。”

    两个人失魂落魄的靠在医院的门口,睁着眼直到天亮。

    由于墨殇保密的工作做的好,媒体对于天域总裁受重伤住院的事情竟然毫不知情,也使应容与能够安静的接受治疗。

    自从那一天起,青易一直很冷静,她每天按时工作,结束之后根本不回家,就在医院里照顾应容与,她的神情动作都很正常,正常到诡异的地步。

    好像从她进娱乐圈起,事情就一直不停的发生,她刚出医院没多久,现在又坐在这里,可是,这一次她宁愿躺在这里的是她,也不愿意是应容与。

    人情大过天,更何况是以命相救,这样天大的人情,恩情,她要拿什么偿还?她最怕的,就是欠别人的。

    阳光透过窗户照进来,虽然是寒冬,可是北方每天都会有很大的太阳,照在人身上,晒得人暖洋洋的。

    阳光同样落在安静的几乎没有任何声息的应容与的身上,他的左脸眼睛的地方包着厚厚的纱布,嘴唇是失血的苍白,但是并没有干燥脱皮,因为青易一直用棉签沾水在他唇上。

    他的脸色也因为失血苍白到几乎透明,惨白的皮肤下,甚至可以看清细小的青紫色的血管,阳光照上来,那英俊的眉眼好像发光一样。

    他的眼睛安静的闭着,长长的睫毛在眼底投下一圈阴影,眼线很漂亮,那一抹流畅的弧度让人动心,他合眼在病床上,平时冷漠空旷的看不到情绪的眼珠全部被遮掩起来,显出几分从未有过的安静雅致,美好的像童话中的王子。

    他安静的躺在那里,连胸膛都看不到起伏,要不是旁边仪器传来的滴答声,几乎让人错觉他已经死了。

    荀青易穿一件浅紫色的大衣,衣领和袖口有一圈雪白色的绒毛,看起来既高贵又大方,她坐在应容与的病床上,手里拿着毛巾,认真的为他擦拭手指。

    这已经是应容与从手术室里出来的第三天。

    应容与的手指很长,手型很美,指甲剪的很短,圆润有光泽,可是这只手却是毫无生气,无力的垂着,任由青易温柔的擦拭。

    有轻轻的推门声进来,青易循声看去,是每天例行检查的医生,她沉默的站起身来让出地方,医生例行的检查结束之后,她问:“医生,他怎么样?”

    有经验的医生有些怜惜的看着眼前的女孩子,这个女孩的坚强,这么多天,他全看在眼里,床上男人的是她的男朋友吧,唉……

    他心里感叹,却没有隐瞒什么的告诉她:“他的情况根本没有一点转机的现象,甚至,如果他持续这样下去,甚至可能一直这样,到生理机能完全衰退的一天,也就是死亡,他的脑部应该受到不知名的碰撞,由于这些撞击让他到现在还昏迷不醒。”

    “他的肺部功能也在渐渐衰竭,可以说,他现在的沉睡是在燃烧他的生命,越晚醒来他的危险就越大,现在,我们只能等,等他醒,只有他醒了,才能配合以后的治疗,要是醒不来……”医生后面的话没有说,但是什么意思大家心里都清楚。

    荀青易终于抵不住,晕眩的摇晃了一下,颓然的顺着墙壁,瘫倒在地上。

    墨殇失魂落魄的,一脸不可思议的样子,愣愣的看着在床上躺着的应容与,喃喃的说:“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他听到青易跌坐在地上的声音,把眼睛移到青易身上,本来无神的眼睛里忽然绽出一丝亮光,不愧是娱乐界公认的金牌经纪人,他的反应极快,马上就想到了医生前面曾经讲过的,他伤在大脑,但是如果意志够坚定,就能够创造奇迹。

    他冲过去扶着青易的肩膀说:“青易,现在只有你了,只有你能救他,救应容与!”

    荀青易的双眼没有一点光彩,死水一样的,黑黝黝的,墨殇看她的样子大声的喊:“青易,荀青易,你要知道,应容与是为了你才这个样子的,你有责任照顾他,救活他!这首先就是你自己不能失去信心!”

    青易被他说的一震,然后说:“我能做什么?我做的了什么?我不是医生,不是上帝,我怎么能够让他醒来!”说到最后已然有些崩溃绝望。

    墨殇说:“青易,我不相信你真的一点都不知道容与对你的感情,你出道的时候亲自为你安排出专辑的时间,把他好不容易请来的最有前途的作曲家请来给你专门写歌,你想一下,你哪一次出去不是应容与在一旁跟着?”

    “最佳新人奖的颁奖典礼上,他为你提前一个月从欧洲花天价竞下世界顶级设计师设计的礼服给你,为你出席他最讨厌的聚会,他对你那么不同,你不可能感觉不到的!”

    是的,荀青易不是傻子,怎么可能感觉不到,尤其是最佳新人奖典礼上,他为自己准备礼服的时候的眼神,那么不加掩饰,她,怎么可能感觉不到。

    她不能回应这份感情,所以假装不知道,可是,当墨殇把表面上的那层薄纸揭开之后,她怎么能够再假装下去,尤其是,现在这种情况。

    这么大的付出,这样的关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