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示:担心找不到本站?在百度搜索 PO18脸红心跳 | 也可以直接 收藏本站

重生之名门闺秀333第24部分阅读

      重生之名门闺秀333 作者:yuzhaiwen

    周家那个霸王的连累,公主殿下亲自写了慰问信,还命人带来许多礼物,如今又下了帖子,二伯母说,若是妹妹不去,怕是公主殿下会以为妹妹很是介意。”

    夏冬雪微微一怔,仔细看了眼蒋雪的脸色,合着李夫人让他们来告知她此事,便就是怕她会拒绝吧,她心底略感不快,若是母亲和父亲留在京中,又岂会如此善料此事?即便不去公主府讨什么公道,却是再也不会与隋家人相交了。惹不起,躲不起还不成吗?只是如今,怎么听镇国公府的意思,还是想结交上大公主这棵大树呢。

    蒋雪似乎体会到夏冬雪的不快,解释道:“好妹妹,你先别生气,二伯母那人你是了解的,我原想着家中近来事多,还参加什么个赏花节呢,只是我娘说,来人是大公主身边的老嬷嬷,祖母本是拒绝的意思,也说了至哥身子弱,姑父姑母不在京中,做姐姐自然繁忙,未必腾出时间去参会,只是那老嬷嬷不知怎么的,却说公主也知道了这件事,自感和夏夫人还有几分交情,想当面叮嘱姑娘些话,若是妹妹不去,便只能登门来拜访了,好妹妹你是知道二伯母的脾气的,听到这里,也不等祖母深思,怕老嬷嬷回去说咱们蒋家拿乔,当场就应下了,弄的祖母现在圆不回场子,只好命我们来试探你的口风。她老人家深知至哥儿挨了他,妹妹心情定然很差,怕是不乐意去赴大公主的帖子,只是二伯母又说了那样的话,她事后虽然责罚了二伯母,却也不好回了公主殿下的意思了。”

    夏冬雪叹了口气,她那个二伯母,趋炎附势,嘴巴又快,这不是逼着她行事嘛。只可惜那人是长辈,她又无法说什么,现在落个去也是去,不去也是要去。

    “不如妹妹听姐姐句话,反正到时候咱们大家一起,人一多了,公主殿下未必记得什么。妹妹全当是走个过场就是了,到时候寻个理由,露了面便回来可好?”

    夏冬雪望着里屋的帘子,点了点头,只是心里依旧带着几分厌烦,不快道:“二伯母都回了人家的帖子,我还能说什么呢。”

    蒋月深深的瞥了她一眼,说:“往日这赏花节都是凤和公主主办的,今年因为大公主回来了,再加上太后身体微恙,凤和公主近来日日进宫陪太后娘娘礼佛,这差事就落到了大公主头上,太后娘娘怕大公主手生,还让静安王妃协办,届时几位世子爷都会参加呢。而且这赏花节每年都是京中小姐最喜欢参加的一个场子,你我不过是被邀请其中,你若真信不想去,到了露面离开即可,不会有人注意到什么的。”夏冬雪皱着眉头望了她一眼,这话说的好像她自己太拿自己当回事儿似的。

    蒋雪咳咳了两声,岔开话道:“是啊,这赏花节倒还真是京中小姐们踊跃参加的场子之一,因为一般郡主,勋贵,外戚家的小姐们举办聚会,都只会邀请身边好友来参加,极少像这赏花节似的,有男宾出场。”

    “还有男宾?”这会轮到夏冬雪诧异了,按理说他们这些年龄的女孩子,都到了该议亲,已议亲,或者未议亲的年龄,和男宾混为一起参加聚会,不怕被人传闲话吗?

    “怎么,妹妹有点好奇了吧。”蒋雪见夏冬雪总算来了点兴趣,道:“这凤和公主,因为是太后唯一的女儿,又有皇上和静安王两个出色的兄长的娇惯,平日里的鬼点子最多。再加上驸马爷因为娶了公主,仕途品级虽高却没有实权,和公主殿下可以说都是非常闲散之人,两个人极爱花草,府里养了许多花匠,起初是自己欣赏,后来是邀请皇家亲眷欣赏,其中有一次便是皇上在花宴上碰到了如今的贵妃娘娘,周若儿,据说皇上对周若儿一见钟情,纳入宫中做才人,久而久之,这赏花节办着办着就越办越大,已经从皇家范围扩大到京中勋贵小姐和清流子弟之中。前几年太后娘娘身体好的时候,还年年都去呢,就连三皇子妃都是当年在赏花节上得了太后的眼,才被皇上赐封的。于是呢,这就成全了全京城唯一一次男女可共同参加的聚会,赏花节。”

    蒋夏听到这里,嘟着小嘴说:“可是去年我和姐姐去,却没看到什么大哥哥。”

    蒋雪用手戳了下她的脑门,说:“所谓男女可以共同参加,却不意味着同处一室呀,否则你的清白还要不要了?赏花节一般都在驸马府办,那是皇上特意为凤和公主修建的,假山凉亭,小河流水,其中最惹人眼目是按照公主殿下小时候住的尚苑种的那一池荷花,公主殿下叫它思忆湖。湖水东边是凉亭,西边是曲苑,凉亭高四层,可容百人,是男宾场所,而女宾居西边曲苑,走西厢门。”

    夏冬雪大致了然,说:“就是说男女是要分门而入,隔湖而望?”

    蒋雪点点头,突然捂着脸颊,有些羞涩的说道:“什么叫隔湖而望,谁敢望呀,倒是东边的高亭里有人敢看的,但是女孩家却不敢看回去的。”

    夏冬雪明白了,合着还是男人相女孩子……

    “这样既不会有哪家姑娘被人说闲话,却又让大家有个彼此见面的机会。”

    “那就没有那偷偷绕过河的调皮者?”夏冬雪抬眼望着蒋雪,后者似乎是想起了什么,脸颊上带着几分笑意,说:“自然是有的,不过驸马府守卫森严,有抓住的,都会私下里带到太后那里去,然后受一顿责罚。不过近两年的赏花节,太后因为身体的原因都没参加了。”

    原来太后也是个好做媒婆的人呀……

    “其实这赏花节挺有意思的,也是京中无聊小姐们难得的消遣日子。至少在这一日,夫人们对咱们的要求少一些,而且我听说,这回因为皇家甄选宫人的事情,京里倒是聚集了不少女眷,赏花节的规模空前的大呢。再加上近来六皇子选妃的事情尚未尘埃落定,静安王妃又协理此次赏花节,要知道静安王家可有三个小世子呢,于是今年的赏花节下帖子下的极为苛刻。父亲品级不够的人还参加不了呢。所以我觉得,妹妹其实应该随我们去看看,全当散心了,毕竟等姑母在贺州安顿好了,必然将妹妹接走,到时候妹妹怕是就没机会参观呢。”

    夏冬雪微微点了下头,想到娘亲很快就会将自己和东至带离这充满是非的京城,她那忧郁了几日的心情总算是好了三分,道:“既然如此,我便随同姐姐们去便是了。”

    赏花(上)

    德外大街公主府内,大丫鬟正跪在地上轻轻的给公主殿下捶腿。王嬷嬷满面是笑的冲着公主恭敬道:“我虽然没见到夏家姑娘,不过看她几位伯母的意思,是生怕得罪了咱们家。”

    大公主闭目养神,道:“这个臭小子,居然让我去登门给人家赔罪,亏他想的出来,我什么身份,那夏冬雪又是什么身份?”

    王嬷嬷尴尬的笑了两声,摸着腰间廖秋孝敬的银子,急忙帮着隋么寒开脱道:“大少爷头次遇到这种事情,自然先乱了阵脚,好在他心里最先想到的还是公主殿下,他也知道,这事儿,越不过去您,也知道让您帮忙。”

    “是啊,让我帮忙呢转脸时间就回家了,当初耗在庄子上的时候怎么不说让我帮忙的事情呢,还说为了等二弟,这小子,还没老婆呢,凛然把娘忘了。”

    王嬷嬷急忙转着弯说:“殿下别气了,大少爷什么脾气您还不知道嘛,平日里领兵打仗遇见什么好东西都搜罗来给公主殿下,瞧您现在枕着的玉枕,不是那年您嚷着头疼,大少爷特意托人去塞外运回来的大好凉玉,又自个亲自切制而成,照我说,大少爷那对您的心,确实是没的挑。”

    大公主很受用的点点头,只是一想到那家伙想请她去趟侯府的事情依旧有些生气,道:“那是从前,他自待我是他唯一的娘,只是以后,我算看出来了,还不知道怎么样呢。”

    “呵呵,我的大殿下哦……”王嬷嬷走上前轻轻的给大公主缕着后背,道:“您常说老大古板,不会讨女孩子欢心,生怕他一辈子都不肯娶媳妇,如今他有了这方面的想法,您应该高兴啊,省的殿下到处给他去相了,不仅操劳吧,还不落好。”

    “真是的,如今当娘的都是惹人烦的。我喜欢的他偏不喜欢,他喜欢我是真是不喜欢……”大公主皱着眉头,总觉得夏家姑娘太小,不是良配。这要是定了下来,合着还要再等三四年才能成亲,那么岂不是要熬个五六年才能有孙子啊。想当年她那弟弟,十四岁就有了庶长子了。

    “公主殿下呀。”王嬷嬷小声规劝着:“我记得咱们在江南遇到夏家的时候,那夏夫人是个十分有讲究之人,怕是女儿应该会教养的不错,虽然年纪小,但是只要性情好,陪老大也是合适的。”

    “算了,总之如今不管大的小的都不听我的,届时到了赏花节我再看看她吧。”王嬷嬷连连附和着,心想这当婆婆的就是看不上儿媳妇,尤其是当儿子特别喜欢这媳妇的时候,那醋劲,恨不得比人家媳妇还强。

    大丫鬟绿荷给公主捏完腿,端了洗脚水,说道:“公主殿下,奴婢还有一事尚未禀报。”

    “嗯?”

    “刚才在您诵经的时候,静安王妃曾派人过来,想请公主过府议事。”

    大公主眯着眼睛,想了片刻,道:“怕是关于赏花节的事情吧,她算我长辈,我又对京中这些弯弯绕绕不太了解,明日过去就给推掉,让王妃殿下全权处理的好。”

    王嬷嬷一愣,说:“只怕王妃不乐意接呢。”

    “她有何不乐意接的,小世子挨打的事情她还没和我算呢,如今宫里太后身子骨确实不好,懒得出头,只是随意说了母妃几句,她怕是心里正对我有火呢,我若是参与进去,她仗着长辈之姿,指不定如何排遣我。再说,她娘家不是来了几个如花似玉的姑娘吗?我将权给她,她怎么不乐意,若是让我插手,我便不让一个苏家人参与。”

    大公主顿了一下,像是想起什么,笑道:“她外家好像是商人出身吧,几个公子貌似只有一个考了功名,还刚刚是过了乡试,不是说她爹不管庶子嫡子,只要是儿子就赶紧往书院送吗?赏花节这种机会,她岂会不想往外推销一下苏家的儿女?你别看她出身低,心气可不低,否则就不会带了两个漂亮姑娘进宫见太后了,真是不知天高地厚,还妄想让皇家娶个商家女不成……想当初若不是祖母为了巩固父皇江山,怕小叔叔参与夺嫡,又怎么给她机会坐上静安王妃的位置?”

    王嬷嬷干笑两声,道:“她的出身必然不能和殿下相比,平日里总靠着个干亲周氏,到底是没有底气,就像此次的事情,她想和周家同仇敌忾的诉苦,凤和公主却根本不理她……”

    “可不是嘛,前阵子出了大哥的事情,父皇心里本来就烦,他们还弄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我才懒得参与,眼看着二弟即将进京,不管父亲身体微恙是真是假,我们都是越低调越好。”

    “公主殿下说的是,咱们本没必要搀和这浑水的,还是给锦德贵妃还有太后娘娘礼佛诵经,保佑身体安康最为重要。”

    “是啊……”大公主垂下眼眸,不再言语,良久,才道:“父皇身体是否安康暂且不说,我倒是觉得太后娘娘的身子骨……哎,罢了,也不知道祖母能不能熬过今年冬天。”

    “哎呦我的主子,千万别说这种话啊。”王嬷嬷急忙拉住了大公主的右手,道:“再等些时日,等二殿下进京再说吧。”

    “嗯,一切自然以他的意思为主。”大公主目光炯炯,望向窗外的视线落在了一棵翠绿色的柳树上,幽幽道:“岁月真的好像流水,来去是那么的不经意,我总感觉昨日那树还是枯木,今日便满眼的绿色,祖母老了,父皇老了,我,也老了……”

    “殿下……”王嬷嬷轻轻的缕起了大公主耳边的碎发。

    “也不知道向天,如今过的怎么样,若不是二弟身边毫无依仗,几个孩子还需要我,我宁愿随向天去了,也不在这喧嚣的京中,寂寞的活着。”

    “公主殿下……”

    大公主紧紧的闭了闭眼睛,脸上恢复了往日的冷漠平静,摆摆手,道:“你们都下去吧。”

    众人散了开来,昏黄的烛火静静跳跃着,大公主收敛起刚才的悲伤,一双明眸冲着房梁盯了片刻,道:“怎么,你还想在上面呆到几时?”

    “嘻嘻,大姐姐你是怎么发现我的?”二皇子黎世天一个背身,从屋顶上跳了下来,大大咧咧的坐到了公主的床边,笑着说:“怎么,我听说寒哥有了喜欢的姑娘。”

    大公主一听,顿时怒了,道:“他去求你什么承诺了?”

    “没有,没有!”二皇子急忙否认,说:“寒哥儿不是那种主次不分之人,我听说那女孩极小,怕是这几年寒哥儿都不会向你要人的。”

    “是啊,不向我要人,却不许人家许人,这比让我直接和人家父母谈还难呢。”

    “好了,好姐姐,你瞎置气什么,寒哥儿有自己欢喜的人你应该高兴才是,否则我真怀疑他会不会给我娶个男人回来。”

    “你胡说什么!”大公主气急败坏的瞪了弟弟几眼,怒道:“还不是因为你,也不知道平日里都跟你学了些什么,脑子里怪怪的,连审美都与他人不同。”

    “呵呵。”黎世天也不生气,随便话了几句家常,便正色道:“太后可是身体真的欠安了。”

    大公主点点头,说:“娘亲说,这次的病来的极为凶猛,太后娘娘几次说梦到了先皇,弄的母亲十分不安,日夜在宫里礼佛。”

    “如此说来,父亲诏我们回京应该不是试探吧?”

    “谁知道呢。不过你和老大回来,最沉不住气的是玉德贵妃,近来皇帝嫌三弟弟和群臣交往太过密切,有些开始娇宠六弟了。”

    “六弟?”二皇子不屑的撇撇嘴角,说:“六弟才多大,难道真靠着他娘不成?如今在各省安插钉子的以大皇子的人最多,只是大皇子的世子背了个谋逆之明,除非皇上在世时明说传为于他,否则即便他靠武力坐上了那个位置,也会有人找出不利于他的证据,推翻他的位子,他坐不稳的,所以那些支持他的人现在基本都不够团结了,至于三弟,朝中贤臣和清流虽然与他交好,却未必会看好他,毕竟玉德贵妃的外戚势力过大,群臣也怕会捧出个吕后第二,到时候禁不起折腾。”

    二皇子分析完毕却发现大公主一脸打趣的看着他,笑道:“哎呦我的亲弟弟,如此说来,岂不是你最适合那个位置了。”

    二皇子微微一怔,英俊的脸上居然爬上了几分红色,说:“姐姐休要打趣于我,其实我吧,还当真不是非要做到那个位置。”

    “哼,说的好听,我发现你们男人都是一个模样,你难道跟我那儿子一样,连我都要瞒骗了。”

    二皇子一怔,觉得好不冤枉,发现大公主难缠起来真不是个好说话的,郁闷道:“大姐,娘可曾说过,皇上身体如何。”

    大公主愣了片刻,道:“太医院的上官御医是娘亲的人,他说父皇的身子绝大部分是因为劳累落下的病根,再加上近年来大皇子处处都是小动作,父皇心里不好受,有了心疾,根本无治。”

    “这么说……”

    “嗯,多则四五年,少则三四年。”大公主镇定道,脸上很是严肃。

    二皇子一惊,低声道:“北漠基本被我安置好了,南域有老公爷守着我十分放心,如今是否应该寻个理由,让我留守京中。”

    大公主皱了下眉头,说:“我和母亲最大的难处便是不知该如何留你在京城。总之,北漠是不能回去了,到时候你不在皇帝身边,必然失了先机,即便我们手握兵马,却师出无名,只能吃了哑巴亏。可若是留在京中不走了,有违你淡泊之心的形象,怕父皇心生反感。你知道吗,我此次回京,发现父皇真的变了,变得特别不耐烦别人说他老了,也反感提及立储一事,否则以父皇曾经一切以国家为重的性子,应该早立太子为上策。”

    二皇子点了点头,道:“我懂了,至于留下的缘由我心中已有决策,届时姐姐什么都不需要做的。但是不要向任何人透露我回来了,毕竟北漠进京的队伍尚在路上呢。”

    大公主点点头,表示了然。

    赏花节那日,侯府上下的蒋家小姐们齐聚一堂,好一番别样的打扮。李夫人见三房王氏身后跟了三个如花似玉的姑娘,分别是四姑娘,五姑娘和七姑娘,心里好一顿埋怨,那个三房庶出的女儿蒋画竟然入了玉德贵妃的眼,被指派给了六皇子做侍女,想起这个她就一肚子的怨气,可怜自个家嫡出的大姑娘却指给了那一心向佛的锦德贵妃,即便日后有什么出路,也不过是进在京中最无地位的二皇子的府邸。二房除了大姑娘蒋风,只有一个红丽姨娘的生的庶女,今年年满十二岁,是府里的六姑娘蒋夏。李夫人原本不乐意让她去,只是看三房带了同为十二岁的七姑娘蒋春,便不好拦着了。

    夏冬雪一身淡蓝的裙装,头上只梳了个简单的双鬟发式,上面隐约别了几个装点的蓝色宝石。这几年在夏冬雪自我药膳的精心搭理下,她的身体状况好了不少,只是不管怎么吃,虽然长高了,但是体重死活上不去,整个人远远看过去,只觉得脸颊白皙,柳腰纤细,整个人感觉柔柔弱弱,有几分病态西施的模样。尤其是当她将发丝束起,露出巴掌大瓜子脸,更是多了几分清秀,白白净净,虽好看却不是老人喜欢的样子。

    “我的乖孙儿,怎么几日不见,好像又瘦了。”侯府太君是真心疼她,因为夏冬雪像极了母亲年轻时的模样,那股子年轻美丽的样子因为柔弱的身姿多了些许诱人的光华,连薛老太君看了,也忍不住心生几分怜爱之心。

    李夫人不屑的瞥了夏冬雪一眼,心里暗叹,真是不知道哪里生出的狐媚子,哪里有当家主母的风范,眉眼间尽是勾人的神色,这孩子小时候看还好,越长大越觉得是个祸害,比她娘还多了些柔弱娇羞的风骨,让李夫人厌弃至极。尤其是看到自家的几个儿子,盯着人家表妹眼珠子都快掉下来了,好生让她生气。

    夏冬雪抿着嘴唇,她不喜出门便是因为这个从小被外祖母宠坏了的三表哥,因为家里女孩多,他对谁都不设防,小时候也就罢了,她当年也不懂,如今看的书多了,再加上母亲言谈中的教导,深感男女间必须避嫌,不由得对这种莫名的爱慕目光生出几分反感,见三表哥蒋如还是傻不愣登的看着她,一时恼道:“我可是穿着不好,碍了三哥哥的眼?”

    蒋如瞬间傻掉,急忙辩解:“哪里是碍了我的眼,妹妹小时便生的美丽,如今大了,简直是美若天仙,像书上说的那般不留于世的女子似的。”

    “你这个……”夏冬雪有些气急,这人是当真听不出好赖话不成,她前世怎会觉得他甚好,这个三表哥,除了一副臭皮囊外,整日里不顾场合的乱七八糟说话,真是没有一点可取之处。

    “如哥儿说什么呢,到了外面可不许这样说话。”老太君戳了下孙子的后脑勺,捻怪道。

    夏冬雪撇开头,根本懒得看她,走到了大房蒋雪身边,她还算和蒋雪谈得来,再加上蒋雪继母是冯氏女,可谓书香门第,教导子女最终规矩。

    “老祖宗,冬雪妹妹似乎又恼了我。”

    夏冬雪见他依旧绕着她说话,心生不快道:“哪里恼你,不过是觉得三表哥语出惊人,实在不合我心思罢了。”

    李夫人一听立刻冷眼相看,嘴上不敢说什么,心里却骂了她一百八十遍。这丫头算个什么东西,敢如此说他们家如哥儿,这孩子是她的心头肉,她都不曾骂过半分。只可惜蒋如是个没眼力见的,还那里认真问道:“那妹妹说,我如何做,才合你的心思?”

    夏冬雪一怔,道:“我说了你便做了?”

    蒋如大喜,以为可以讨到夏冬雪的欢心,急忙说:“必然。”

    夏冬雪看了他几眼,冷声道:“三表哥只要少理我,我就阿弥陀佛了!”

    “……”

    顿时,周围一片冷场,蒋如有些生气的瞪着夏冬雪,心想他如此待她,怎么冬雪妹妹竟然这般冷血无情。李夫人怒了,刚要说话却被老太君打断,道:“我乏了,你们去吧。”

    薛老太君何尝不是有些生气,只是手心手背都是肉,一个是她唯一的外孙女,一个是她亲手带大的孙子。只是这个外孙女像极了当年自个的女儿蒋岚,即便是此时生气起来时的不管不顾,都是那么的像啊……再加上夏冬雪父母不在京中,她若是说重了,让女儿知道了,岂不是挂心。

    此次镇国侯府参加赏花节的队伍可谓十分壮大,光马车就出动了数十辆之多。少爷们是由身无要职的三老爷蒋文带着,走在前面,姑娘们则分别跟着大房冯夫人,二房李夫人,还有三房王夫人的马车,这次蒋家的妯娌可是一个都不少,全部聚在一起了。参加赏花节的小姐们除了已经指派给锦德贵妃的大姑娘蒋风,还有赐给了玉德贵妃的二姑娘蒋画外,从三姑娘蒋雪(大房),四姑娘蒋月(三房),五姑娘蒋春(三房),六姑娘蒋夏(二房庶),到七姑娘蒋思(三房)都参加了此次赏花节活动。其中又以三姑娘蒋雪装扮最为隆重,据说她继母冯氏家也会来几个姑娘,还有少爷……

    夏冬雪因为三伯母王氏一族和父亲夏氏一族的间隙,本身就不招三房姑娘们的待见,大家不过是表面点头之交,走的并不近,所以她主要是和大房蒋雪还有二房的蒋夏共乘一座马车。几个姑娘闲着也是闲着,蒋雪静静的想着继母冯氏的话语:夏姑父做事虽然不被许多氏族认可,却深得皇帝重用,夏家表弟虽然尚未入仕,但是见夏冬雪行事,又根与夏家百年望族,必然会走上仕途,现在时局很乱,夏表弟年龄小,此时躲过科考待政局稳定后再考取功名未必是件坏事,可见只要夏表弟无恙,未来几十年内夏家绝不会倒,让她若是喜欢夏冬雪的性子,可以主动交好。于是蒋雪主动的拉起了夏冬雪的手,和她讲着京城中的风土人情。

    “冬雪妹妹自从入京后便将自个窝在院子里,也不见你和姐妹们接触。还记得小时候父亲带我们去姑苏看望姑父,你可不是这么个冷性子。”蒋雪捏了捏夏冬雪的手心,佯装责怪道。

    夏冬雪一愣,淡淡道:“侯府规矩多,我父母不在身边,自然是一切以安为主。”

    “都是自家亲戚,何来这些说远了的客套话,母亲老让我照顾妹妹,只是每次我与你聊天,你却是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模样,让人好不感伤。”

    夏冬雪略感复杂的凝视着眼前的女孩,前世她同她便最好,只是她又如何说与她,你可知道,待我父母死后,几位伯母是如何待我的?想着想着,忍不住红了眼眶,竟是吓了蒋雪一跳。

    “妹妹怎么了?可是姐姐说错话了,你千万别哭啊。”

    夏冬雪不好意思的腼腆微笑,说:“没有,只是觉得,嗯,姐姐待我太好了。”

    蒋雪被她说的不知所措,这“好”字到底是从何提起的呢……

    “两位姐姐快看呀,那个马车好漂亮,好华丽……”正在二人不知道该如何继续言语的时候,蒋夏适当的叫嚷惊醒了众人。

    “怎么了?”蒋雪率先反应过来,将帘子撩了起来,眼底满是了然,笑道:“那是玉德贵妃的娘家,湘南侯万家的马车。据说这马车上的一点一刻,雕刻的玲珑珠宝都是南域献给皇上的贡品,皇上赏给了玉德贵妃,贵妃娘娘又赏给了娘家子嗣。”

    夏冬雪默默的看着眼前的马车和那因为马车夫太过张扬的马鞭而弹起的一地灰尘,有些感慨,此时的众人哪里能想到,今日这还敢大步于京城的万家子嗣,日后的命运却是一落千丈。

    “妹妹的眼睛生的真好看。”蒋雪收回目光,将视线落在夏冬雪身上,难怪三表弟如此喜欢夏表妹,不管夏冬雪是生气还是轻笑,骨子里都透着一抹子淡然的情调,再加上这幅好容貌和纤细的身材,哪个男人能不喜欢?小小年纪便已如此……

    夏冬雪被她说的不好意思,腼腆的笑了,更增添了几分青春靓丽的风情。

    “周驸马府到。”随着外面管家的声音,众多奴仆一起向前,女眷的马车全部从西门入了驸马府的庭院,然后在西厢院拱门处换乘小轿,夏冬雪将头纱带好,其实参加赏花节,女眷是可以摘下头纱的,只是夏冬雪实在不喜欢被人当动物观赏,索性还是带了面纱。驸马府女仆整齐划一,穿着浅黄|色的统一服装,他们自己身边的丫鬟,每家小姐只允许带入一人,剩下的都在西厢苑的大堂休息,随时听候传唤。马车夫,小厮们更是在西厢苑外的杂物间等候,不允许随主子进入府内的。

    夏冬雪陪同几位伯母和姐妹们去主屋拜见贵人,听说此次赏花节太后娘娘因为身体的原因不会出席,但是三贵妃之一的周氏却是要来捧场的。只是蒋家女孩们到的尚早,贵妃并非抵达,从而大家便先给已经到了的凤和公主殿下,静安王妃和大公主殿下进礼。

    夏冬雪走在最末,低垂着眼眸,并未左顾右盼,而是始终盯着自个的脚丫,在这种场合,谁抬起头,贵人们就爱点谁,果不其然,静安王妃就特意问了蒋雪几句话。只是不知为何,夏冬雪有种被什么盯住的感觉,如坐针毡,她顺着那种感觉不由自主的向右侧望去,映入眼帘的是大公主殿下一双美丽的凤眼,那锐利的视线里满是审视的目光。

    什么情况?

    夏冬雪急忙将额头垂的更低了,她可不真指望大公主如她信中所说,要亲自对她致歉……要不然她不如干脆昏倒算了,然后也好回家……

    作者有话要说:我真的有很努力很努力的写……只是为啥剧情那么多……

    赏花(下)

    因为来参加赏花节的女眷众多,那么声望处在上层,如今实力却位于中等的镇国侯府并未得到主家太多的关注,待静安王妃问完蒋雪,凤和殿下问完三房王氏后一切归于平淡,夏冬雪并未迎来大公主的刁难,所以她也没有成功晕倒,而是随着众人进了内院,并且看到了传说中的思忆湖。她左看右看,是否此时有人在看着自个呢?

    驸马府思怡湖的西面是一个大大的空场,一座座精致的小圆桌周边安放了许多把椅子。蒋雪进来没多时便被冯家的姐妹叫去了,夏冬雪几乎谁也不认识,索性呆在角落等着回家了。类似她这般没人搭理的从外省进京的姑娘也有几个,倒不觉的太过尴尬。当然,有被冷遇的,便有那被人头围的满满的人缘好的姑娘,比如郡主殿下。围在她身边的除了京中的小姐们,还有在江南曾经见过面的苏家姐妹,夏冬雪远远的就看到了静安王妃的几个侄女,有那嚣张自傲的苏孜纯,也有颇得夏冬雪喜欢的苏孜静,只是他们之间本身就是点头之交,夏冬雪乐得清静,没有凑上前去。

    不多时,一个穿着浅黄|色绸缎布衫的小丫鬟主动走了过来,低声道:“姑娘可是夏子旭大人的千金,夏冬雪小姐。”

    夏冬雪一愣,抬起头见那个丫鬟身上的服装和宴会上伺候人的丫鬟们是一个模样,只是领子处的花样略有区别,仿佛是一枚金黄|色的菊花。她想起蒋雪曾提到过,公主派身边嬷嬷送药登门镇国侯府的时候,提起过会在赏花节单独见她一事,又记起刚才大堂里公主殿下莫名的关注,难道说是现在要见她吗?

    夏冬雪应声的点了点头,那丫鬟嗯了一下,道:“殿下有请姑娘去南院一趟。”

    “南院?”夏冬雪犹豫了片刻,记得自个在江南曾带着知府大人的千金走丢了过,当时还遇到了意外的事情,惹的母亲大怒,再三叮嘱她参加这种聚会绝对不可胡乱和人走了,便警惕道:“姑娘是哪个房内的丫鬟,这殿下,又指的哪位贵人。”

    那丫鬟似乎没想到夏冬雪有此一问,愣了一下,说:“奴婢是大公主身边的绿菊,特奉命带夏姑娘前去南苑回话。”

    夏冬雪琢磨片刻,主子倒是能对的上,她记得在帮着母亲书写礼单的时候,曾留意过一些主家身边的人,比如大公主身边最看重的嬷嬷是她的奶娘,王氏,又比如大公主府的大丫鬟们都是绿字辈的……想到此处,夏冬雪觉得自己是不是有点过于小心了,她一个小辈,众目睽睽之下,还不至于有谁要害她吧,便点头称是,但是不忘记叮嘱道:“绿菊姑娘稍等,我要和我身边的人说一声。”

    对方似乎没想到她会如此谨慎,脸颊上爬过一丝不快,但是依旧恭敬的说:“是。”

    夏冬雪身边带着的丫鬟是月鹤,她见几位表姐妹们都和自己的朋友聚在一起,公主殿下让身边丫鬟私下找她,必然是不乐意别人同去的,她若是太过声张,好像也不太好,便犹豫道:“月鹤,你去跟几位伯母身边的嬷嬷,还有三表姐身边的丫鬟说下,说公主殿下召见我,我去去便回。”那叫做绿菊的丫鬟脸上闪过一抹异色,低着头,并未说什么。

    月鹤领命和分别蒋家几位夫人身边伺候惯了的嬷嬷说完后,便陪着夏冬雪和绿菊向南边走去。凤和公主爱花,驸马爷也是个簇拥风雅之人,整个府邸设计的极其细致,大到庭院整个布局,小到路边的一草一木,绿意盎然中带着几分灿烂如花的美丽。

    “这边走……”夏冬雪略微诧异大公主见她为何要在如此隐蔽的地方?他们弯弯转转跨过了两道拱门,弄的夏冬雪心里有些发毛了,忍不住道:“绿菊姑娘,公主不是在西面宴客吗?”要见面,也不应该跑这么远吧。

    绿菊没回头,淡淡道:“公主身子有点不舒服,早离开主屋了,那头太吵,便进了南院。”

    这回话原本没有什么值得推敲的地方,夏冬雪又不认为自个有值得谁图谋的东西,只是莫名其妙的一种直觉,让她觉得眼前的一切有些不对,直到那丫鬟带她走到第三个拱门时,夏冬雪发现因为西厢亭宴客的事情,这头的奴仆越来越稀少,不行,她不能再走下去了,于是立刻停步。那丫鬟微微一愣,回头看着夏冬雪,道:“姑娘怎么不走了?”

    夏冬雪眼底闪过一丝冷意,在她停下那刻,她突然发现,身后的月鹤早没了身影,而是换成了另外一个丫鬟,那丫鬟的衣服颜色和月鹤一样,若不是早有图谋,至于事先连她身边丫鬟的服饰都备好类似的吗?

    “你们到底是谁?可知擅自诱拐当朝二品大员子嗣的罪名?”

    那丫鬟见夏冬雪眉眼中的凌厉,倒是有几分诧异,然恭敬道:“奴婢不知姑娘在说什么,只不过奴婢的主子要见姑娘,我们不过是奉命行事。”说完话她便和身后的丫鬟向原路走去,夏冬雪望着他们的背影觉得莫名其妙,她穿过第三个拱门是一个小院子,左后侧是一座假山,旁边有两条小路,不知道通向何方,有人要见她?奇怪,会是谁呢,总之在这种不明不白的地方见面,那绝不是大公主的行事了。

    突然,一股不好的感觉涌上心头,莫不是什么男丁吧,如果是的话,这要是被谁看到,她还能活吗?想到此处,她转身抬脚就想跑,却被一个尖锐的女声喊住。那声音很尖,带着几分骄纵的懒散,冲着她叫道:“你就是夏子旭的女儿?”

    夏冬雪微微一愣,貌似刚才那丫鬟问她的时候也说的不是什么侯府小姐,而是直言问他是否是夏大人之女,现在这气势汹涌而来的声音也是质问她是否夏大人之女,莫非这次的缘由起源竟是她爹?可是她爹远在贺州,难道还有人想要利用她做什么吗。

    夏冬雪见四下无人,想到既然对方是女子,她又有何可惧,便大大方方的转过身,看向了从前面一条小道出现的女子。那女子不过二八年华,穿了一身耀眼的金松鹤纹绸缎的长裙,发髻高挽,是当下很流行的有点斜斜的堕马髻,整个人的肤色偏白,眼睛很大,明亮中带着几分英气。

    她不认识这个人,甚至从未见过。夏冬雪当下断定,这个说话爽利,带着几分京腔的姑娘定是一位高门小姐,只是不知道对她有何渊源,看向她的目光满是不快。

    夏冬雪一言不发,只是淡定自若的看着前面的女子,她个子高,虽然对面的女孩比她大却不需要她去仰视她,凡事说只要个头到了一定高度,咱在气头上就不会赎人。周岫丽诧异于眼前这个柔弱的小姑娘的气势,她手里攥着一块手帕,慢慢向前走去,道:“你可知道我是谁?”

    夏冬雪顿时气馁,觉得甚是好笑,这就好像她走路不小心撞到了一个小孩子,那孩子起身后一边哭一边嚷着,滚蛋,你可知道我是谁,我要让你好看似的感觉。只是她并未欺负过眼前之人,搞不懂对方那种我要讨公道的自我感觉,从何而来?

    “你是哑巴吗?不说话!我听苏家姐妹说你在江南不是嘴巴满伶俐的吗?”周岫丽不好受的哼道,到了他们家的地盘,这女子还一副淡定的模样,那嘴角居然上弯,难道她就不害怕吗?

    “苏家姐妹?”夏冬雪当即有些恼了,这苏家姐妹不知道指的是谁,若是那苏孜纯,八成是说不出她什么好话的,八卦风格倒是一流。想了好久,夏冬雪已经失去耐性,决定回去,只是她刚转身便一把被对方抓住,说:“我还没说完呢你怎么就能走。”

    夏冬雪回过头,好笑的看着对方的气急败坏,道:“你说。”

    “我……”周岫丽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该从何说起,愤愤道:“我是户部尚书周仿之女,凤和殿下算是我奶奶,当朝贵妃是我亲姑姑,这下你知道我是谁了吧。”

    夏冬雪看着她一副洋洋自得的模样,不由得忍住笑意,沉着道:“知道了,前阵子被打的周文昌是你小叔叔……”

    “你……”哪壶不开提哪壶,周岫丽原本想恶狠狠的打击下这个被说做是徐旺青心中人的女孩子,再加上人家比她小,这里又是他们家的地盘,在见到夏冬雪之前,她想到了无数个欺负她的办法,怎么真正见了,却发现人家根本不理自己呢。

    “周姑娘还有事儿吗?没事我走了……”夏冬雪快忍不住笑起来了,这姑娘没事吧?

    周岫丽不快的打断她,说:“你就不好奇我为什么把你弄到这里来嘛?”

    “不好奇。”夏冬雪完全不给周岫丽发挥的机会,斩钉截铁道。这个世界有时候就是这样子,你以为念念不忘的对手,未必拿正眼看你,因为她根本不曾当你是对手。

    这下子轮到周家大小姐傻眼了,一下子绕到夏冬雪前面,挡着她,气愤道:“你让你爹死了这条心吧,徐旺青早晚都是我的人。”

    夏冬雪彻底愣住,憋了半天的笑意总算出来了,道:“周姑娘,请你自重,徐旺青是不是你的人跟我没关系,你切莫再说这些让人容易误会的言语,诋毁他人名誉。”

    周岫丽一怔,不信道:“你少装了,我都派人查过了,而且苏家姑娘也都说了,你们是同船而来的,还能有假?”

    “嗯嗯,一起同船上京,船上不只有我和徐旺青,还有苏家姑娘,据我所知,苏老爷也对拉徐旺青做女婿很有兴趣,周姑娘为何就偏将我二人拢在一起,实在好笑。”

    周岫丽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