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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冷王的毒妃第37部分阅读

      重生之冷王的毒妃 作者:rouwenwu

    到了椅子上。

    “太后,您了一点都不老啊。”沈从容说着乖巧的站在太后的身后,给太后捶着肩膀。

    太后面带笑意,说:“你们都会哄我,好啦,时间差不多了,你们还得去给皇上请安呢。”

    沈从容和即墨无双在太后欣慰的眼神中告退,前往皇上的养心殿。

    “你好像有什么心事?”一路上,沈从容发现了即墨无双似乎心事重重。

    即墨无双没有说话,他不知道即墨无情是否会见他们,他昨日的失态,让他这个做哥哥的有些担心。

    养心殿内,一个公公把沈从容和即墨无双引到后院凉亭的时候,皇上正背对着他们站在凉亭边观荷。

    沈从容还是第一次在这么近的地方看到皇上,虽然只是一个背影,但是她觉得这背影似乎似曾相识。

    即墨无双心中有些嘀咕,看样子即墨无情不仅决定见他们,而且看来他打算以本面目相见。

    也好,有些事情总是要坦白的,早些说明白总比拖到最后的好。只是他不知道沈从容知道即墨无情即是那个天真开朗的墨染的时候,会有怎样的心情……

    想着,即墨无双和沈从容一起向皇上行大礼。

    “免了。”淡漠的声音,听来有些苍凉。面前的少年微微扬起眉角,接着说道:“往后,摄政王和摄政王妃殿前免跪!”

    “谢皇上!”即墨无双和沈从容说道,这声音虽然陌生,但是在这么近的距离,却能从音色中感觉出一点熟悉。

    沈从容疑惑的抬起了头,而同时即墨无情也长叹一声后缓缓的转身。

    罢了,迟早她会知道自己的身份的。即墨无情心中想,虽然他曾多次想过要在一个怎样的情景下高速她自己的身份,虽然那他也想过她得知的真实身份后会是怎样的惊讶,可是当她看到沈从容的表情后,心中还是隐隐作痛。

    沈从容看着那熟悉而陌生的脸,实在是有一种震惊的感觉。说熟悉,是因为她对那半张脸实在是熟悉不过,说陌生,却是因为那脸上看起来冷漠淡然的表情。

    皇上便是墨染,墨染便是皇上,她虽然怀疑过,但是却并未深思过。可是当现实就这么残酷的摆在眼前时,她不得不承认,她并不是毫无触动的。

    墨染对她的情愫,她怎么可能感觉不到,只是她一向只把墨染当成是个弟弟一样对待。

    而且在她的印象里,墨染从来都是一个天真烂漫的孩子。他那稚气未脱的笑容,还留在沈从容的记忆中,可是眼前这个男子,虽然看起来年幼,但是眼底的城府,却是不言而喻的。

    而他看着沈从容的眼神,无奈中带着几分遗憾……

    站在一边的独孤寒看着这一幕,心中却很不是滋味。他知道这三个人之间的关系,知道他们彼此真心相待,可是当所有的关系超乎想象的时候,那情谊便不知不觉发生了变化。

    沈从容的眼中似乎有些怒意,墨染竟然从来不曾向她透露真实的身份,这让她觉得有些被欺骗的感觉。

    可是注意到即墨无情身边的独孤寒,沈从容对这个人也是由印象的。那日环太妃宫中大宴,之后她在回府的路上遭到袭击,就是这个一副冷酷模样的男子救了她们一行人,却一句话也没说,现在看来,救他们的幕后人便是即墨无情了。

    即墨无情看到了沈从容眼中有丝责怪的意思,无奈的苦笑一下。他从来没想要隐瞒他的身份,只是他觉得现在还不合适,他毫不算是一个真正的,执掌大权的一国之君。

    他曾想,在收复大权后,在自己不需要听人摆布后。在向她讲明自己的身份,更甚于到那个时候,在大礼相迎……

    可是,这一切,也只是他一厢情愿的想法而已。这个女人,他唯一产生了爱意的女人,已经成为了他的大嫂……

    “姐姐,摄政王,你们来了……”清脆的声音打破了这尴尬的气氛。

    沈从容回头,看到沈花语正一路笑盈盈的走过来。

    看到沈花语,即墨无情的表情大变。

    他想起了昨夜醒过来之后,发现身边的女人竟然是沈花语。虽然他没有和沈花语做的那些不该做的事情,可沈花语怎么可以趁着他喝醉的时候一直待在自己身旁,居然还睡在自己身侧,这个是他无法忍受的。

    他从来没有打过女人,可是这一次,却是在不能原谅。她竟然趁着他酒醉,假扮沈从容一直守在自己身边……

    一想到这,即墨无情便狠狠的瞪了沈花语一眼,这个女人,心肠实在是深得很。

    可是碍于沈从容的面子,他又不好发作。

    沈花语拉着沈从容的手,问了很多客套的问题。沈从容一面应付着,可是心中却仍然在想着墨染就是皇上,即墨无双的弟弟这个事实。

    “大哥,小弟真的是由衷的祝福你,王妃她……她很好……”即墨无情和即墨无双虽为君臣,但是在私底下,都是兄弟相称。

    “多谢皇弟。”即墨无双朗声应道:“皇弟如今也是有家室的人了,凡是都要收敛些孩子气才是。”

    即墨无双话中有话,即墨无情怎么能不懂。

    “姐姐,若是有空的话,你一定要多看我呀。”沈花语真切的对沈从容说道。

    “嗯。”沈从容只是随便的敷衍道。

    “爱妃,要是想家,改日朕陪你回靖远侯府。”即墨无情开口,那对沈花语的表情,在外人看来,是十分关切的。

    独孤寒也正在奇怪,怎么主子突然转性了。

    而沈花语则更像是受宠若惊般的惊呆了,皇上几时曾用这种语气跟她说过话,除了昨夜他酒醉后,可那是在他不知情,以为她是沈从容的情况下,而现在,他并未有醉意啊。

    转念,沈花语便明白了,这只是皇上做给沈从容和即墨无双看的。但是她依旧很感激,很庆幸。

    “多谢皇上。”沈花语的语气甚至有些颤抖。

    就在即墨无双和沈从容起身告退的时候,即墨无情站在沈花语的身边,很自然的挽着她的腰,明显的感觉到沈花语的身子轻轻一颤。

    沈花语看向即墨无情,却发现他脸上带着浓浓的笑意。沈花语陶醉在那笑容中,看的有些痴了。

    可是就在沈从容和即墨无双肩并肩走出他们的视线的时候,即墨无情却一把推开了沈花语。

    “往后没有朕的允许,你不许擅自来这养心殿!”冰冷的语气,冷漠的神情。

    被推开的沈花语惊慌的看着即墨无情,与方才根本就是判若两人。

    有那么一瞬间,沈花语甚至以为方才那番甜蜜都是真的,因为那太真实了。可是,原来至始至终,即墨无情都没有考虑过她的心情,只是做给别人看的……

    看着一脸怒意的即墨无情拂袖离开,沈花语眼中的泪水忍不住夺眶而出,划过脸庞,滴落在手背上,冰凉……

    “皇上就是墨染,这件事情,你早就知道了吧。”回去的路上,马车中,沈从容面无表情的问道。

    “嗯。”即墨无双他并不否认。

    “你为什么没有告诉我?”沈从容语气中似乎有些不悦。

    “你并没有问过我。”温和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如果知道了墨染就是皇上,那么,你还会为他治疗么?”

    沈从容有些愕然,他原来什么都知道。

    可是这个问题,她真的没有考虑过。她曾猜想过,以为墨染一定是哪个官宦家的公子少爷,虽然知道他的身份不一般,但是却一直没想到会是这尚武国的一国之君。

    当初她愿意为墨染治疗,是因为他不顾一切的站在她这边,因为他任性,率真,可爱的脾气。当然了,还有一个私心就是刚刚得到五毒卷的她急于牛刀小试……

    不过虽然她对墨染没有男女之爱,但在与他相处的时候,却是真心相待。

    “不论怎么样,谢谢你治好了他体内的毒。”即墨无双开口,脸上带着似笑非笑的表情。

    沈从容扭过了头,她还在为他们兄弟隐瞒的事情而生气。

    可是,她心中明白,他们都不是刻意的隐瞒,尤其是向即墨无情位于那样一个身份,有太多的事情都不可告人。

    虽然她理解,可是她还是生气。

    一双热烈的大手从后面揽住了她的纤纤细腰。

    “怎么,生气了?”紧接着,即墨无双便把头靠在了沈从容的肩头上。

    沈从容轻哼一声,没有回答。

    “本王最不擅长的就是哄女人了。”即墨无双开口,然后轻笑了一下说道:“不过对于我最爱的夫人来说嘛,我倒是有用不尽的方法哄你开心……”

    沈从容没有说话,可是歪过头看着即墨无双,眼睛中充满了怀疑。

    而此时她与即墨无双的距离近到鼻头都快碰到一起了。她甚至可是感觉到即墨无双的鼻息,吹在她的肩头,有些痒痒的。

    看着即墨无双眼中的自信,逐渐多了些迷乱的眼神,这眼神,昨天晚上她就见识过了,感觉到了危险,便急忙说道:“我才不相信呢。”

    “不相信?好啊,从现在开始,你说一句话,我便学你说一句话,如果你想投降的话,除非你吻我!”男人眼中闪过一丝狡黠的笑容,看那表情,还有小无赖。

    “这算哪门子哄人的本事啊,能让我开心么?”沈从容哭笑不得……

    “这算哪门子哄人的本事啊,能让我开心么?”

    “你,这不算,我还没有说开始呢!”沈从容有些不满。

    沈从容无言了,这个男人根本听不进去她的话,已经开始了他所谓的游戏。

    沈从容不管说什么,即墨无双都学的一字不差。尤其是她想捉弄一下即墨无双,于是便阴阳怪气的唱了一首歌,谁知道即墨无双先是气嘟嘟的看了她一会儿,然后竟然也开始不着调的唱了起来……

    车夫一边赶着车,一边无言,不知道这主子儿子中了什么邪,抽什么风……

    不过这一招倒是真有效,尤其是听完即墨无双唱完那首歌,沈从容笑的快岔气了。

    而即墨无双则黑这个脸瞪着沈从容,开始有些埋怨自己出的这个馊主意,他明明有更好的办法来着。

    沈从容一路上变着方法的用奇怪的语言折腾着即墨无双,即墨无双虽然觉得很难为情,但是看到沈从容那笑的没心没肺的笑容,他还是沉着性子的一一去学。

    他想出这个主意,本来就是想让沈从容先认输来主动吻他,没想到现在反而被沈从容玩弄了。

    好在他一向是个争强好胜之人,所以他没有赢之前,也不许别的人胜利,何况对于他的女人,他有的是耐心。

    而与此同时。

    一个金碧辉煌的宫殿中,一个女人正悠闲的吃着美味的点心。

    面前,跪着几个黑衣男子。

    “主子,属下失败了,没想到那即墨无双王府的那些侍卫武功竟然那么厉害……”领头的黑衣人说道。

    “哼,本来就没指望你们这帮饭桶能成功。”那年轻的女子从果盘中挑起一颗葡萄送到口中,然后慢慢的说道:“让你们去,只是破坏一下他和那个女人的婚礼,给他们增加些晦气罢了。”

    “主子,这……”那黑衣人没想到竟是这么个目的,而他却折损了两个兄弟,还有好几人受伤。

    “好了,滚出去吧,我不想看见你们!”

    “是!”黑依然虽心有不甘,可是眼前这个人是他绝对得罪不起的,只得无奈含恨退下。

    “哼,即墨无双,沈从容,你们的好日子就快要到头了!”女人的脸上露出了恶毒的笑容,她想起了那个人告诉她的计划,这个计划,绝对足以让即墨无双和沈从容再无立身之地!

    想到这里,她又得意的笑了。

    而摄政王府,南楼。沈从容快要被即墨无双烦死了。

    “你是王爷哎!你没事做么!快去处理公事吧!不要在跟着我了!”沈从容这番话几乎是喊出来的。

    一开始她觉得这么折腾即墨无双挺好玩的,可是自从回来后,即墨无双还是紧紧跟在她身后,不管她说什么,依然重复她的话。

    沈从容都快不敢开口了,而南楼中的侍女们,更是奇怪的看着他们二人,不知道他们再干什么。

    “你是王爷哎!你没事做么!快去处理公事吧!不要跟着我了!”即墨无双脸上扯出了一抹淡淡的笑容,却不予理会沈从容的话。

    沈从容觉得自己快要崩溃了。他根本不理会她的话中的内容!

    “我服了你了!”沈从容刚说完,在即墨无双就要开口的时候,一下子把头凑了上去,红唇碰到了即墨无双的嘴唇。

    只是轻轻碰了一下,沈从容就像撤回。

    却感觉自己被一双大手包围,而那个男人的嘴唇紧接着紧紧的跟了过来。

    温暖湿热的唇再次贴上了她的红唇。

    沈从容只觉得全身像是有一阵电流经过。酥酥麻麻的感觉,直沁入心脾。

    当感觉到男人湿滑的舌头就要侵袭自己的小口时,沈从容睁开了眼睛,却直直迎上了即墨无双那得意的神情。

    她一把推开了即墨无双:“哼,这一次,姑且算你赢了!”

    “你不服气咱们再来一局呀!”即墨无双得意的说道,还在回忆她甜美的味道。

    “你是无赖,我才不跟你做这种无聊的事情!”沈从容撇了撇嘴,然后说道:“好了,别缠着我了,快去处理你的公事吧。”说着把即墨无双往外推。

    “我的夫人,我可是新婚呦,公事什么的以后再说吧。”即墨无双说着又黏了过来。

    “咳,要知道,你可是堂堂王爷,你的工作关系江山社稷啊,你要为天下黎民苍生着想啊。”沈从容义正言辞的说道。

    一边的侍女看着这样的摄政王,她们可真是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王爷,居然能像个耍小性子的孩子一样粘着王妃。

    “爷,有点事情要向你汇报……”长卿说完这句话,才抬头,就后悔了,因为他分明从即墨无双眼中看到了一丝怨恨,好像,他来的不是时候……

    “长卿,你来的正好,你家主子要怠工,快把他带走,烦死我了!”沈从容说着把即墨无双推搡到长卿面前,然后拍拍手大步走进了屋中。

    “真没眼色!”即墨无双瞪了长卿一眼,然后甩了甩衣袖朝外走去。哼,你以为你逃得掉么?晚上再收拾你!

    长卿跟在即墨无双身边,一头黑线,他干什么了,平白招了一顿骂……

    沈从容坐在窗边,想起了方才那个吻,不觉有些心烦意乱,可是想到在马车上,即墨无双任她欺负,虽然憋红了脸,可还是做了一些他可能他有生之年都没有做过的事情,比如说唱一首根本不着调的歌,说一些莫名其妙的话。

    一个至高无上的男人,一个在外人眼中冷漠阴沉的男人,却为了逗自己而做这些事情,让她心中产生了一种异样的感觉,是她从来没有过的。

    曾经,她为了取悦那个垃圾男人,总是对他嘘寒问暖,无微不至的关心,而他理所当然的享受着一切。

    现在想想,她似乎在此之前,从来没有感受到过这种被一个父亲意外的男人毫无底线毫无条件的宠爱着的感觉。

    而此时的她,才真正的觉得,这种感觉,似乎非常的不错!

    东院里,即墨无双的书房中。

    “主子,属下已经派人仔细的查探过,昨夜那伙人,的确是崇文国的人。至于是崇文国哪支势力,却还没有查到,只是……”

    “只是什么?”男人的声音早已恢复了往常的阴沉,他那明朗的声音,恐怕只有沈从容一个人可以享受。

    长卿顿了顿,接着说:“只是有些线索,证实这些人似乎和崇文国的皇室有关系。”

    “哦?”男人的剑眉微扬。如此看来,如果真是这样,那么崇文国送给他的这份大礼,很不寻常呢。

    “继续查!”

    “是!”长卿领命退出。

    即墨无双倚在椅子上,脑中不知不觉又浮现出了沈从容昨夜的娇羞。

    她的第一次,果然异常甜美,让他再次想起来的时候都忍不住心颤。

    随意的翻着桌上的文件,却一点心思都没有,脑中满是沈从容那曼妙的身子,娇羞的脸庞,热情的迎合……

    想到这里,即墨无双把手中的文案(c6k6.com)重重的摔在了桌子上,这些东西,够他忙好几个月的,而他现在要做的,是去享受他的新婚,享受他的新娘……

    097、要你的血[文字版手打]

    这日,太后在凤栖殿设家宴。

    即墨无双和沈从容到达的时候,才知道除了他们两个便是皇上和他的四个妃子。

    只是皇上借故没有来,沈从容想,大概是即墨无情心有顾虑才不来的吧。

    太后倒是一如既往的心情不错,只是神色看来似乎有些憔悴。

    当初皇上选妃的时候,沈从容并不在意。因为皇上选个怎样的妃子她并不在意,可是现在得知了皇上就是墨染,沈从容回过头来重新看他选的这四个妃子。

    尚书府的大小姐付尚香虽然才貌双全但是心高气傲,那眼神中大有不把一切放在眼中的意思,看得出,她的目的就是为了当皇后而来。

    而太后的侄女蓝齐儿在这些人中倒是算起来和即墨无情比较亲,毕竟从小认识,也在一起玩过。而且蓝齐儿天真可爱,带着草原人的纯真质朴,的确很招人喜欢。只不过,即墨无情似乎没法把这个妹妹当做妻子对待。

    而沈花语自不必说,沈从容可以从她看皇上的眼神中看出她对即墨无情的情谊。

    至于庆南王府的嫡女二小姐南宫巧兮,沈从容倒是十分喜欢。此女子不但心地善良,最重要的是,很多处场合,沈从容都看出来了,这个兮妃做事很有分寸大方得体,若她可以成为即墨无情的贤内助,那自是不错的。

    太后在凤栖殿后的凉亭里设宴,一张圆形的桌子上不一会儿就摆满了可口的饭菜。

    大家一一坐定后,太后笑着说道:“今天,主要就是想和儿子媳妇们像寻常百姓家一样吃顿饭。”

    “姑妈,那我常来陪你!”蓝齐儿坐在太后的左侧,一手抱住太后的胳膊,活泼的说道。

    “没大没小。”太后亲昵的刮了一下蓝齐儿的鼻头,说道:“你现在是齐妃了,怎么还叫姑妈呢。”

    比起即墨无心,即墨无双更喜欢这个天真可爱的表妹。

    蓝齐儿吐了吐舌头,低声嘀咕着:“人家习惯了嘛。”

    “是啊,太后,我们会天天来看你的,只要你不嫌我们烦。”沈花语开口。她深知,要想讨得皇上的欢欣,就一定要先讨太后的喜欢。

    太后只是笑了笑,然后吩咐大家开动饭菜。

    这时,太后的贴身侍女绿萝端着一碗汤走了过来,恭敬的放在了太后的面前。

    “姑妈……”蓝齐儿话刚出口,意识到又说错了,当下摸了摸头,然后说道:“太后,你怎么不吃饭,这是什么汤啊。”

    绿萝在一边解释道:“太后最近几日乏困的很,精神不好,这是太医开的补药红参,可以提神凝气。”

    太后喝了一口红参汤,然后摇了摇头说道:“哎,岁月不饶人啊,老了……”

    沈从容不禁多看了太后几眼,心中暗自觉得奇怪。前几日她来向太后请安的时候,都觉得太后精神矍铄,可是这些日子,她也发现了太后的脸上不似先前那般容光焕发,而且精神也的确大不如前了。

    难道女人上了年纪这时不可避免的现象么?沈从容暗想,可是这变化也太快了。

    吃完饭后,几人陪着太后在园中走动。

    刚走到前院,沈从容就看到了一处苗圃,里面有五颜六色的花儿。

    太后看见后,对沈从容说:“那人我命人在这凤栖殿前开辟出一小块空地,把屋子里那些花花草草都移到了这院中,果然发现他们有生气多了。”

    太后一个劲的夸奖沈从容,倒是让其他几人有些嫉妒。

    可是没走几步,太后便突然站住了。

    只见太后一手揉了揉太阳|岤,然后说道:“哀家怎么觉得突然之间头晕的厉害。”

    即墨无双闻言,一个箭步上前,和沈从容一起搀扶着太后回到了屋里。

    沈从容给太后把脉,心中觉得十分奇怪。

    为什么这太后体内有一股非常活跃的灵力在流动,像是中毒迹象,可是沈从容居然拿捏不准了。

    而不多时太医也来了,太医看过后说只是太后身体有些虚弱,只要多加休息,多吃些补药就好了。

    “母后真的没事么?”殿外,即墨无双问沈从容。

    沈从容迟疑的不知该如何作答,若说是中毒,似乎不像,若说不是中毒,可是太后的脉象又十分凌乱。

    一时之间,她这个毒医鬼仙的弟子也拿不准了。她实在是不记得五毒卷上有过这样的记载。

    沈从容和即墨无双依旧每天照旧的向太后请安,可是太后似乎身子却越来越虚弱,越发的没有活力了。

    即墨无双和沈从容都十分惊讶,可是仔细的查看了太后的饮食后,也没发现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这天,二人向太后请安正要离开的时候,沈从容注意到了在太后寝宫的一角,一个红木花架上摆放着的那盆龙涎草。

    奇怪,太后之前不是听从她的建议,把这屋中的花花草草都移到院子里去了么,怎么这龙涎草又回到了屋里。

    即墨无双顺着沈从容疑惑的目光,似乎也想起了什么,便叫过了绿萝,问道:“这龙涎草为什么不放在外面多吸收阳光呢。”

    “回王爷,太妃娘娘来看太后的时候,说这龙涎草不同于别的那些花草,这龙涎草更喜阴。放在屋中,长势反而会更好。”绿萝顿了顿接着说道:“这花架还是太妃娘娘送给太后的呢,所以太后便命人把这龙涎草搬了进来。”

    即墨无双和沈从容对望一眼,彼此已明白了对方心中所想。

    环太妃与太后争了一辈子了,她做的每一件事情都是有计划有目的的。

    “搬出去!”即墨无双开口。

    绿萝闻言便命几个侍女将龙涎草又搬回了殿外。

    “你觉得那龙涎草有问题?”即墨无双看着沈从容。

    沈从容沉吟了一下,然后说道:“除此以外,找不到别的更好的解释了。”显然太后逐渐失去精神,是中了慢性毒药,而她和即墨无双从多方调查了太后的饮食还有其他,发现并没有那么问题,那么如此说来,这盆龙涎草便很可疑。

    况且太后宫中虽然花草甚多,可是只是在这盆龙涎草出现以后,太后才逐渐开始变得虚弱的。

    “对于这龙涎草,你可了解?”即墨无双问道,他真的不希望问题在这龙涎草上。

    沈从容缓缓说道:“龙涎草的确有安神的效用,不过我倒不曾在五毒卷上看到过它是什么致命的毒药……”沈从容也不希望这龙涎草是罪魁祸首。

    龙涎草是太上皇送给太后的,若真是因为龙涎草的原因,那这其中的牵扯就大了。

    “等等,我好像想起了什么!”沈从容突然说道。

    “嗯?”即墨无双正要再问,却只见沈从容已经朝殿外跑了出去。他急忙跟了上去。

    沈从容一路飞快的奔到了太医院,她相信自己的记忆不会出问题,但是她只是想再来确认下。

    即墨无双看着沈从容认真的样子,缓缓走到了她的身边,只见她正在飞快的翻阅近些日子太医院给太后开过的补药。

    “果然是这样!”沈从容的脸色开始变得有些激动。

    即墨无双闻言,从沈从容手中接过那个药簿,仔细的看了看,似乎也发现了什么不妥。

    “张太医,这太后每日吃的红参,是哪位太医给开的?”即墨无双问道,眼中闪过了一丝不易察觉的怒意。

    “这……”张太医想了一下,然后说道:“我想起来了,是陈太医,那日是陈太医惯例去给太后检查身体,然后发现太后有些气血不足,所以开了红参。”张太医不知道摄政王到太医院来问这个干嘛,但是不敢有丝毫隐瞒。

    “那陈太医呢?叫来,本王有话要问他。”即墨无双的语气十分冰冷。

    “回王爷,那陈太医昨日便已经得到了恩准去回老家探望他的母亲去了。”

    “这么巧?”即墨无双心中的疑惑更加肯定了。

    沈从容和即墨无双刚出了太医院,即墨无双便让长卿去追陈太医,他倒想问问,这幕后是谁这么狠心,虽然他隐约可以猜得到是谁。

    “现在还不能确定一定就是这红参作怪呢。”沈从容说道,她现在只是猜测,并没有十足的把握。

    即墨无双看着远方,眼眸中似乎有什么在闪动,接着说道:“龙涎草送来第二天,陈太医便去给太后检查身体并且开了这红参,就算龙涎草和红参都没有问题,我也得问问陈太医,他是怎么照顾太后凤体的!”即墨无双的语气十分愤怒,这天下间,他心中最在意的,除了身边这个女人,恐怕就是他的母亲了。

    居然有人在太后身上打主意,如果被他抓到了证据,他一定不会轻饶这个人。

    “这红参和龙涎草分别都对人有好处,可是夹杂在一起,却不见的有益。”沈从容缓缓说道:“龙涎草现在已经搬出了太后寝宫,索性现在把红参也停了,看看太后是否会好转。”

    “也唯有如此了……”即墨无双说道,可是他心中却觉得十分沉重,这龙涎草,可是太上皇送的,太上皇这些年深居简出,除了每年一次的祭祀会参加,别的活动一概不露面。

    而他已很少关心过太后了,怎么会突然送东西给太后。这其中定有蹊跷,即墨无双知道,这背后搬弄是非之人,定是那环太妃。只是她这一招使的好,唆使太上皇送龙涎草,又命太医开红参,这二者都对太后没有恶意,而她自己也恰好能置身事外。

    而这一层关系,沈从容也想到了。环太妃这个女人,果然很有手段,比起她的那个儿子闵亲王即墨无忧,手段不知要强多少倍。

    沈从容一直在宫中陪着太后,同时监管一切,这件事情,即墨无双也不放心别人去做。

    只是晚上长卿带回消息说陈太医在回家途中马车从桥上翻了下去,而陈太医当场毙命。

    即墨无双听着消息,面无表情,看得出,这个消息也早在他的意料之中。哼,杀人灭口,不留一丝机会,这才是环太妃的作风。

    而宫中的沈从容却忙的焦头烂额,虽然龙涎草和红参已经停了,可是太后的中毒迹象却似乎没有好转,而且体内那些毒素正在一步步的侵蚀她的生命。

    太医院这才发觉太后并不是一般的气血不好,体弱气虚。而是出了大问题,可是太医院中的太医们却不知道如何下手。

    太后已经奄奄一息了,而一时之间,宫中也乱了阵脚。

    朝臣们纷纷献策,他们都只是,若是这次能在医治太后的时候抢到一点功劳,皇上和摄政王,都定会有重赏。

    这日,朝堂之上大臣们又纷纷议论此事,可是在皇上听来,尽是些没用的主意,说什么仙山,什么灵丹妙药的,尽是些虚无缥缈的东西。

    “皇上,末将倒是有个方法,不知当不当讲。”镇远将军见朝堂上议论纷纷,却没有个定论,于是上前启奏。

    “但说无妨。”即墨无情心中十分焦急,但是语气中却依然镇定自若。

    “启禀皇上,末将多年前在对卿妤国的一场战争中,救下了一个人,这个人是卿妤国的一个富商,因为末将于他有救命之恩,所以末将与他结下了很好的关系。”

    顿了顿,镇远大将军接着说:“而卿妤国盛传有一个祭师,能通天意,可窥天机。”

    “将军说的可是卿妤国著名的祭师乌有虚?”有人忍不住问道。

    “不错,正是此人!”镇远大将军说道:“此人一向修炼与深山,过着仙人般的生活,只是每年一次会为卿妤国皇帝解答疑难。”

    “此人号称半神仙。”即墨无情开口,他也是听说过这么个人的,天下间没有他不精通的东西。若是能有此人为太后占上一卦,或可是太后避过凶险。

    “可是素闻此人不见外人,将军有何办法?”即墨无情问道。

    镇远大将军说道:“方才我提到的那个我曾救下的卿妤国的富商,与着乌有虚有交情,而且乌有虚此人欠他一个大人情,若是皇上允许,末将想去央求此人。”

    “既然如此,那将军将这乌有虚请到宫中最好!”即墨无情的语气中似乎有些激动,若是真能请到此人,那太后定然有救。

    然而三天后,镇远大将军并未能请的这半神仙乌有虚进宫,不过他还是有收获的,他带来了一封乌有虚的亲笔卦函。

    “皇上,只要按照这卦函上的条件去做,就可以治好太后。”镇远大将军将卦函呈递给皇上的时候,即墨无双有些鄙视的看了那卦函一眼。

    他可不相信一个连太后的面都没见的人能轻易就靠掐指一算便给出一个治疗办法。

    除非,他就是下毒之人,而前前后后发生的太多的事情,让即墨无双对这个镇远大将军产生了怀疑。

    环太妃一介女流,纵使位高权重,但是依然有太多的事情不方便去做,可是如果有如镇远大将军这样一个手掌雄兵,自身又武艺高强的表哥,所有的事情便又不一样了。

    虽然只是这样想,但他也还是在皇上看完那卦函后也大体的扫了一眼。

    “将军,这卦函上说太后是撞了天忌,而要是想解这一劫,得找到一个五行至阴八卦至阳的年轻女子,并用她的血祭太后,太后才能破了这天忌?”即墨无情的语气中带着一丝鄙夷。

    这是什么鬼方法,要救一个人,但是得先杀另外一个人,半神仙就是这样窥探天机的么?

    “王爷,既然现在太医院也没有办法,那先试试如何?”镇远大将军应肃旗也冷冷的说道。哼,起码他是唯一一个能拿出真正方案的人。

    “也好,先试试,可是去哪里找这样一个女子?”即墨无情问道。

    “回皇上,只要命礼部去查一下出生薄,能与这卦函上八字相合的人就是这所谓五行至阴八卦至阳的人了。”镇远大将军解释道。

    即墨无情点了点头,然后说道:“如此,那这件事情便交给将军你去做好了。”

    即墨无情只是没有想到后来的结果,如果他要是知道那结果,恐怕他会当场把那卦函撕得粉碎。

    结果是在三天以后才出来的。

    朝堂上,镇远大将军令礼部侍郎公布了八字与卦函上相符的人,竟然是沈从容。

    当拿礼部侍郎刚说出沈从容这个名字的时候,他其他还未说完的话便被一个暴怒的声音打断。

    “混账,”摄政王大怒,脸上的怒意溢于言表。二话不说竟是一掌朝着那侍郎身上劈了过去。

    其他的朝臣皆惊讶,倒不是为这摄政王的行动,而是为这侍郎的大胆,众所周知,摄政王为了沈从容连皇帝的金銮殿都敢围,对沈从容的盛宠京中皆知,可这个侍郎还敢如此大胆,根本就是自寻死路。

    而那礼部侍郎被即墨无双赶出大殿的时候,偷偷的看了一眼镇远大将军和闵亲王,不知道他们给自己许下的东西能不能实现。若不是那镇远大将军给的诱惑,他才不会冒着生命危险去得罪这个活阎王呢。

    “王爷,莫非你不想救太后?”闵亲王即墨无忧不怀好意的开口。他就喜欢看戏,现在他倒要看看,即墨无双在满朝文武的面前,怎么表现他一贯的孝子风格。

    即墨无双冷冷的看了即墨无忧一眼,然后不悦的说道:“如此没有人性的办法,就算医好了太后,可是太后一向宅心仁厚,也定会内疚自责。太后一定要救,但却不是这个办法。”强硬的语气,没有一点商量的语气。

    “皇上……”镇远将军把目光移向了皇上,可是正要说,皇上却先开口了。

    “这件事情不需要再议论,不准!”语气不似往常那般平静而深沉,倒是充满了霸道和气愤的味道,盛怒的表情,只有站在他身边的独孤寒看得到。

    这下,镇远大将军倒是有些意外,那日皇上和摄政王允许他去这样一个符合卦函八字人的时候,就说明了他们不在乎要牺牲一个无辜的人,可是如今看来,如果这个人是沈从容的话,他们便会加以阻拦了。

    摄政王会阻拦,这个是镇远大将军意料中的事情,可是为什么连皇上也阻挠呢?

    莫非他们兄弟如今已经一心了,还是皇上摄于摄政王的权利而不得不向他妥协?

    因为今日的皇上,实在是有些反常,他的语气,是从未有过的坚定,和从不曾有过的盛怒。

    镇远大将军只是想多了,却不知道即墨无情心中对沈从容的情谊。

    “皇上,摄政王,这个办法一定可以治好太后的!”镇远大将军坚定的说。

    即墨无双走到镇远大将军应肃旗面前,用一种复杂的眼神看着他,然后缓缓说道:“将军,为什么你这么肯定,说的仿佛你对这毒药了若指掌一样,莫非这毒是你下的?”语气中带着一丝嘲笑,但却极具震慑力。

    闻言,镇远大将军脸色大变,急忙上前几步,对屏风后皇上说道:“皇上,末将恳切的心情还望皇上谅解,就算王爷不想牺牲王妃去救自己的母亲,也不用污蔑我吧。我应肃旗自认对得起朝廷,对得起百姓!”言辞之激烈溢于言表。

    “应将军,我只是随便说说,你那么紧张干吗?”即墨无双倒是缓缓踱步,神情自然。

    “末将只是因为被王爷无端怀疑而感到心痛,我应肃旗对皇上,对太后,对朝廷,一片赤子之心,日月可鉴!”镇远将军铿锵有力的话语,让朝堂众人忍不住动容。

    “将军莫要生气。”闵亲王连忙上去安抚,然后意味深长的说道:“大家都知道你的心意,我们又何尝不是,只是想让太后早些好起来而已,可是既然摄政王比起太后,更看重王妃,王爷不愿意,我们也没有办法……”闵亲王这一番话,仿佛即墨无双是个不忠不孝之徒。

    “够了!”那上位之座的人看着堂下这些人彼此勾心斗角,从来都只是冷眼旁观,但是没想到今日平白无故的把矛头指向了沈从容,当下一声冷喝,说道:“这件事情,朕不许!从今往后,谁要是再提起,杀无赦!”

    皇上第一次发出这么狠的命令,这让满朝文武都很意外。

    “哼,我的母亲,我自然会想办法,但是要我以牺牲自己的妻子为代价,这种不仁不义之事,我即墨无双恐怕做不来!”即墨无双看着闵亲王和镇远大将军,冷冷的说道。那慑人的气势,让满朝文武震惊,他们已经很久没有体会过摄政王这迫人的气势了,今日,却为了沈从容再一次当庭动怒。

    即墨无双说完后,便拂袖离开,甚至不等皇上退朝。

    环太妃的宫中,环太妃正坐在荷亭里喂鱼,今日朝堂上发生的事情,她也有所耳闻了。

    她身边站着的男人,便是镇远大将军应肃旗。

    “即墨无双似乎对我们有所猜疑。”应肃旗开口。

    环太妃似乎并不在意,之事慵懒的把手中最后一把鱼食全部撒入湖中,然后说道:“哼,即墨无双何等人也,怎么能想不到这其中的缘由?他能猜到是我们,那又怎样。”

    顿了顿,环太妃接着说道:“陈太医已经死了,他失去了所有的线索,难道他还能亲自去问太上皇那龙涎草是哪里来的么?”环太妃说着嘴角露出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