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冷王的毒妃第4部分阅读
重生之冷王的毒妃 作者:rouwenwu
伯侯那边来信儿了,你准备准备,这几天多走动走动。”
沈云苓一听又是一百个不乐意,“娘,您没听那些小姐们说吗?那个方景书在雍和殿突然发了疯病,竟然连三公主也打了。我才不去,我怕挨打!”
烟姨娘冷冷的瞪了沈云苓一眼,“我是听说了,但是我听到的是当时沈从容也在场。要是你不想跟她一样得疯病,你还是去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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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6、炼药
而这三天里面,沈从容也是将手上的生意放下了,专心致志的研究起了“毒医鬼仙”留下的五毒卷。
“毒医鬼仙”行事从来就不拘一格,所以他这一本五毒卷不是纸质,也不是写在锦帛之上,而是藏在一枚水晶坠子里面。
沈从容用蓝焰在掌心烧了一炷香的时间,才有了动静。
她还记得“毒医鬼仙”的嘱咐,将那水晶坠子里面滴出来的拔丝液体滴在水面上。当液体遇水显出字迹来的时候,再拿白色锦帛覆上去,再拿起来,便成了。
连翘在一边看着,差点连眼珠子都掉下来了。
这么繁琐的程序,就算有人得到了五毒卷,恐怕也不知道解开吧。难怪絮飘飘今个儿这么心甘情愿的交出这东西,恐怕她以为自家小姐压根就打不开吧!
沈从容望着手上的锦帛,上面密密麻麻,却又整整齐齐的记载着108种不同的制毒解毒配药的方法。在学习的过程中,便能将世间那些大小不一的病种都看了透彻。
沈从容虽然暗骂“鬼医毒仙”装神弄鬼,但此刻也不得不佩服了一番。
看来这“鬼医毒仙”果然非浪得虚名。
接下来的几日时间,沈从容便将自己关在了房间里面,潜心研究起了五毒卷上面的东西。
而连翘便负责从外面买采沈从容需要的原材料。这样就直接导致了,这几日,沈从容不时的弄出几罐子颜色粉嫩的药膏。一会儿说能去皱纹,一会说能够美白,仿佛用了她的药膏便能青春永驻一般。
“小姐,这个东西是不是真的跟你说的一样好呀?”连翘不解,拿着手里的药膏掂量着,虽然味道清香,看上去还不错,但是总得找个人试药吧?
沈从容心底也有些疙瘩,虽说“毒医鬼仙”医术出神入化,但这美容的东西一用的不当就要毁容,她暂时还没有这个胆亲自试。
明媚的眸子一闪,沈从容便有了主意。她将手里的药膏扔了2盒给连翘,“前几天方景书在雍和殿约莫也挨了打,你让二小姐把东西送给她。成功了就算她走运,失败了就算她倒霉咯。”
连翘一听,嘴角边扬起了一抹笑意,“小姐好坏呀!”
沈从容假嗔,作势要敲连翘的脑袋,连翘这才急急忙忙的跑开了。
且说沈云苓得了连翘的吩咐心底自然不愿意,哪有一个二小姐听命一个丫鬟的道理?可总归连翘是沈从容手下的人,再加上自己的娘亲又病了,她只得气呼呼的应下了。
不过沈云苓这次还是聪明了一回,只道是沈从容有什么好东西绝对不会留给自己,所以这小便宜她也不贪,当即领着丫鬟高高兴兴上静伯侯府去了。
静伯侯府。
方景书病怏怏的躺在榻子上,即墨无双的那一脚直直踹在心窝上,她硬生生的躺了三天,今个儿才算是能起了身。
“可恶的东西。”方景书提了一口气,眸子里充斥着阴霾。
半年前,她一点脑筋也没动,便让沈从容半死不活。如今却掉以轻心了,居然被那个病秧子给痛整了一顿。自己哪里是突发疯病,分明就是被沈从容摆了一道。
这个沈从容休养了一阵,竟然也越发聪慧强势起来。还会利用太后了,以前她可是蠢的要死,哪会动那个脑筋?
方景书越想越气,一掌拍在身侧的矮案之上,“这个屈辱我一定会百倍的还回去的。”
这动作突然牵动了胸前的伤口,让她疼的倒抽了一口气。
“红莲,你瞎了眼吗……”方景书正打算呵斥身边的丫鬟,却抬眸透过窗台瞧见宇文常舒走了进来。眸子一闪,连忙收敛了戾气,重新虚弱的躺了回去。
见宇文常舒进来,红莲忙上前打帘子。恰好宇文常舒也伸手去撩帘子,两人的手不经意的碰到了一起。
红莲一怔,俏脸一红,忙低头退到了一边。
宇文常舒定定的瞧了红莲一眼,这才进了屋,“身子好些了没?”
方景书一双眸子瞪的溜圆,好容易从红莲身上挪开,虚弱的道,“好些了,只是还是有些不适。”
宇文常舒没有坐下,脸上阴晴不定,“以后没事就别到处跑,你受了伤养几日便是。如今旁人都知道你住我这,若是辱了静伯侯府的名声,休怪我翻脸无情!”
方景书一怔,眼眶就红了。想来这些日子外面的流言已经传到宇文常舒耳里了,这个男人不关心自己的身子,居然一进来就说这话。
似没瞧见方景书的泪,男人继续道,“十五的赏花会你也别去了,省的被人笑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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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们,从14章开始,婴重修了一下。估计要等明天编辑才能审核了。所以亲们还是明天来看吧。
017、利用
方景书胸中剧痛,面上却不露丝毫,乖巧柔弱的点头应了。
宇文常舒冷着一张脸转身离开了:若不是因为方家的铺子,这个麻烦的女人早就……
宇文常舒一走,方景书便坐了起来,一张脸阴云密布。那阴霾的眸子,让人瞧了直打颤。
一旁的红莲忙端起一边的莲子茶递了过去,“姑娘,别气着身子了。”
方景书一抬眼,瞧见红莲丰腴的身姿,再瞧那莲子茶,不由的气打一处来。自己与宇文常舒欢愉的次数也不少,为何自己肚子一直没有动静?若是自己能够怀上一儿半女,又何苦落到这般田地。
这么一想,方景书心中更是难受的紧。她伸手去接茶,却在红莲松手的时候,故意将那茶朝着红莲的脸上泼了过去。
莲子茶是熬制而成,滚烫异常。
红莲细皮嫩肉的,哪里受得了这个。当即捂住脸颊滚到了地上,痛苦的哀嚎了起来,“啊啊啊……姑娘,红莲做错了什么,啊……”
方景书冷眼瞧着在地上翻滚的红莲,眸子里泛出狠意,“春花秋月,压着她。”
春花秋月两个人进来瞧见在地上翻滚的红莲,心下一骇。颤颤巍巍不敢上前,却被方景书瞪得背脊发凉。两人对视一眼,上前双手发颤的压住红莲,将她捂住脸的双手压到了一旁。
那滚烫的汤汁已经将红莲的脸烫的起了泡,红肿不堪,眼看着花容月貌就要被毁。
方景书的眸子只剩下方才红莲替宇文常舒打帘子的一幕,她双眼发红,拎起旁边整壶的莲子茶汤,一手捏着红莲的下颌,就朝着她嘴里灌了进去。
红莲被烫的哀嚎不已,却无奈无法动弹。春花秋月心底发颤,却害怕自己不听话也会受到这般折磨。
将整罐茶汤倒光了,望着红莲那血肉模糊的脸,方景书才优雅的将茶壶放下,笑的让人不寒而栗,“你不是我姐姐的贴身丫头吗,果然跟你主子一个狐马蚤模样。你不是喜欢对着侯爷笑吗,你不是喜欢帮侯爷打帘子吗,你不是专门替侯爷熬了莲子茶汤吗?今个儿我就让你好好尝尝这莲子茶汤的味道。”
红莲此时已经只剩下了半条命,哪里还能回话?
倒是春花秋月后颈一凉,原本她们的主子是方景瑜。那个主子虽然严厉,却也厚道。如今换了女主人,却刻薄至极。这份差事,当真是如履薄冰啊!
方景书冷笑一声,正打算挥手让春花秋月将人拖出去。正在这个时候,却远远的瞧见前院来了门房。
她走了出去,顺手将房门带上。
“姑娘,靖远侯二小姐求见。”门房小厮恭恭敬敬来报。
方景书秀眉一蹙,这才发现方才过于激动,竟然也把自己的手掌烫了几个泡。她急着回去上药,不耐烦的甩手,“不见。”
门房似乎猜到了,忙补了一句,“她带了两盒美容膏,说是包治所有脸伤。”
这话让方景书一顿,眸子一转,心里瞬间有了主意,素手一挥,“把人带到侧厅去,不要让侯爷碰到。”
沈从容那只臭苍蝇还没打发了,别到时候又惹上一个。
靖远侯爷失踪,加上家里没有男丁,府里也就开始落没了。
如今沈云苓一个小姐进了静伯侯府,沿途瞧见府里的装潢,眼睛都看直了。那领路的门房,瞧见她这表情,眼底尽是轻蔑,头也抬得越发高了。
沈云苓被带到侧厅,身边的丫鬟婆子被拦在外面,她一个人愈发拘谨起来。
一副小家子气的模样,让姗姗来迟的方景书又将她看低了些。
“听说沈小姐带了两盒好东西?”方景书大方的往主位一坐,丝毫客套的意思也没有,就直奔主题。
原本还想套套关系,见方景书连正眼也未曾瞧自己,沈云苓脸色十分尴尬。心底将方景书狠骂了几句,面上还是将东西递了过去,“这是我娘从‘毒医鬼仙’那要来秘方,今个儿就当作见面礼送给方小姐了。”
方景书心下一惊:这个烟姨娘什么时候如此厉害,居然能拿到“鬼医毒仙”的药膏?
心底转了一瞬,方景书面上的神情暖了起来,起身走到沈云苓的面前,居然亲热的握住了她的手,“沈小姐,你可听说十五的那场赏花会?”
沈云苓一愣,“什么赏花会?”
“这表面上是赏花会,私底下却是一场相亲会。你应该知道太后一直就想撮合你嫡姐与摄政王吧?”方景书轻声细语道。
沈云苓一听到即墨无双的名字,当即一口气闷在了胸口,“姐姐,可是这规矩你我都清楚,只有嫡出小姐公子才能参加呀!”即便她沈云苓有一万个念头想去见即墨无双,那也只是徒劳!
方景书瞟了一眼那锦盒,笑的诡异,“这次你送来这么好的东西,我自然不敢独享。明个儿你与我一并求见三公主,将这上好的东西送与她。再将那日的责任都推到沈从容身上……到时候,想要参加赏花会,不是轻而易举?”
沈云苓眸光一亮,想到又能见到即墨无双那无可比拟的风采,红着脸点头不迭,“那就有劳姐姐了。”
看着沈云苓兴高采烈离去的样子,方景书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这一招便叫一石二鸟。
到时候只要说是三公主相邀自己去赏花会,宇文常舒断不会说什么。而那膏药,若是真的能马上治好三公主脸上的伤,功劳便是自己的;若是药错了,便直接推到沈云苓身上便是。
如此一番思量,沈云苓仿若忘记胸口的痛处,浑身顿觉轻松起来:“沈从容啊沈从容,你不该在我面前耍小聪明,这一次,我必让你后悔来到这个世上……”
018、聪明反被聪明误
十五,天边泛起一抹抹朝霞,和煦的阳光暖暖的洒在大地。
竹里苑里还有些安静,可蓉苑却是早就闹腾了起来。沈云苓不知道换了多少套衣服,抹了多少胭脂水粉,总觉得不满意。
前些日子,她跟着方景书一并去求见三公主。一开始,三公主听了方景书的名字便大发雷霆,可在用了自己送过去药膏之后,不出两日,脸上的伤痕居然奇迹般的复原了。而且肤质细腻光洁,比原先的还要好。
方景书和沈云苓悔的肠子都青了,当初自己就算只留下一盒,也赚大发了呀。
烟姨娘病怏怏的躺在床上,望着沈云苓蹙眉,“云苓,脂粉少抹些,那些庸脂俗粉,是入不的摄政王眼的。”
沈云苓才不理呢,她哼道,“娘,这你就不懂了,这可是时下最流行的梅花妆。无双哥哥肯定喜欢,我不跟你说了,等会儿吃了早饭,我便要出门了。”
说罢,沈云苓便急忙朝前厅走了去。不知道沈从容知道自己也要去赏花会,会不会气的捶胸顿足呢?
前厅,二姨娘和三姨娘已经坐定,素来沉闷的沈花语居然也出来了。而且一眼看去,仿佛还经过精心打扮。只是她却是如烟姨娘所说,打扮的清新雅致,让人看了说不出的舒服。
沈从容一从内厅出来,目光便在沈花语身上顿了顿。眸光一闪,心下便有了一番思量。
沈花语也是第一时间起身给她见礼,声音温柔,听起来很是舒坦。
沈云苓故意晚了一些出来,人还未进门,身上的脂粉香气便扑鼻而来,让沈从容不悦的皱眉。
沈云苓瞧见沈从容的脸,不由暗笑,果然不高兴了吧?只是,如今可是三公主邀请我,你沈从容就算是再有通天本领,也管不着!
只不过她目光一转,落在沈花语的身上,竟一眼就瞧出她刻意打扮了一番。当下重重的往椅子上一座,冷哼道,“哟,花语妹妹今个儿打扮的倒是好看,只可惜你身份低贱,恐怕没那个命参加赏花会,顶多就能让家里的小厮瞧瞧你的新妆了。”
沈花语这羞辱的话已经听习惯了,本来按道理该受了的她,今日居然意外的开口了。她微微抬头,一双清眸闪亮,“二姐姐,你我都是庶出,您骂我倒也罢了,可别骂了自己。”
“你!”沈云苓双眼瞪得溜圆,一口气差点没提上来。
如今是怎么了,一开始是沈从容得了势,如今连沈花语也敢跟自己对着干了吗?
她沈云苓教训不了沈从容,难道还收拾不了一个臭丫头?
想到这里,沈云苓手里的茶杯一扬,茶汤就要往沈花语身上泼去,“贱蹄子,敢拐弯抹角的骂我?找死……啊!”
沈云苓话还没说完,却被人堪堪握住了手腕,疼的她大叫一声,茶杯顺势掉落。
沈从容捏住她的手腕,暗暗用了些力道,脸色泛着不悦,“二妹妹,一大清早的怎么火气这么大?你可别花了花语的妆,她可是要去参加赏花会的。”顿了顿,沈从容一脸意味深长的望着沈花语,道,“三妹妹,是不是?”
沈花语一听这话,当即与二姨娘对视一眼,脸上没有显露,眼角眉梢却都是掩饰不住的笑意。“多谢大姐姐。”
沈云苓差点没气了个仰倒,脸上的脂粉顺着她的动作哗啦啦撒了一身。沈从容这不是在让自己出丑吗,自己虽是庶女,但娘亲很快就可以当平妻,怎么能跟沈花语相提并论?
气归气,但她却不敢逆沈从容的意思。只得愤懑的甩开自己手,气呼呼的坐在椅子上。
当沈从容三姐妹到达摄政王府的时候,当朝青年才俊,娇花美人差不多都已经到齐了。这里面的少年少女们大都是嫡出,一个个样貌不凡,身份也是异常的高贵。
杨柳堤岸边,三五少女眼角含春,身姿妖娆。嘴上相互奉承夸赞,目光却在周遭的少年身上游走。那些贵公子一个个昂首挺胸,侃侃而谈,时不时在人群中搜寻自己心仪的女子。
只不过,最让人们感觉到不可思议的是,主厅软塌边,居然出现了即墨无双的身影。一袭浅紫色的滚金蟒袍,身姿挺拔。那邪魅无双的五官镌刻在美到极致的俊脸之上,显得无可挑剔。
即墨无双即便一动也不动,也能吸引所有人的目光。只稍他动动眸子,便是流光溢彩,仿若世间万物都黯然失色。只是那清冷的眸子却一只淡淡的望着摄政王府的大门,仿佛期盼着些什么。
早就从侧门进来的沈云苓站在侧门处,望着即墨无双绝美的样子,胸口小鹿乱撞,心脏仿佛要破胸而出:这就是他的无双哥哥,简直美的无以伦比。只有这样的男子,才能够配的上她沈云苓!
只是……
沈云苓望着即墨无双那眼神,嫉妒之火莫明燃起:到底是什么人才会让素来清冷的他,露出这般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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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9、要你出糗
“靖远侯大小姐沈从容到。”
摄政王府门口响起了门房高声的吟唱,这位靖远侯嫡女从来就不是宴会上的主角。有时候,她的庶妹沈云苓风采都是要在她之上的。
所以,大伙儿对她的到来一点儿关心也没有。
原本众人的目光都聚集在即墨无双身边,却偏在这个时候,瞧见他偏了偏脑袋,那清冷的眸子里面似闪过一抹亮光。
正是因为即墨无双这一眼,让众人的目光随着他投向了门口。
只见一抹淡紫色的身影缓缓出现在门口。如丝般顺滑的长发垂坠在身后,将她衬得肤白如雪。一颦一动,端庄稳重,那略施薄黛的绝美容颜,在加上明媚的眸子,若即若离的目光,让人乍一看,便觉是从天上走下来的仙子一般。
少年们的目光瞬间被沈从容吸引了过去,眸子里是惊艳与困惑:难道这就是靖远侯嫡女?以前怎么不知道她竟是这么一位美的出尘脱俗的美人儿?
而那些本来带着轻蔑眼神的少女们,也是被眼前的一幕给惊着了。这个女人怎么会是传闻中软弱不堪,毫不起眼的沈从容?
原本嘈杂的摄政王府瞬间安静了下来,各种惊艳嫉妒的目光将沈从容簇拥起来。不过身处其中的沈从容却是毫不知情的模样,依旧一脸清淡,莲步寸移,一举手一投足都洒脱自如。
躲在一旁的沈云苓瞧见了即墨无双眼神里面的变化,远远的望着沈从容一副淡淡然的模样,心中嫉妒烦闷,仿若千斤大石压在胸口一般。她狠狠的瞪着沈从容,双眼因为嫉妒而发红,如果不是即墨无双在场,恐怕就要控制不住冲上去撕了她。
“妹妹,你有点过了。”
身后突然传来了熟悉的声音,还伴着轻蔑的低笑。
沈云苓这才意识到自己失态,可愤怒的嫉妒还是不可控制的出现在脸上。回过头去,果然瞧见方景书朝自己笑意盈盈的走了过来。
方景书摇头看着沈云苓,这个女人太不会掩饰自己的情绪了,难怪都斗不过沈从容。
沈云苓气的咬牙切齿,目不转睛的盯着沈从容,“那个女人凭什么吸引所有人的目光,最可恶的是她居然……她配吗?”
方景书低头轻笑,宽慰道,“她得意不了多久了。”
沈云苓知道方景书这一次定然有什么阴谋,当即便蠢蠢欲动起来,“姐姐的意思是?”
“对付她当然不用我们自己动手,你看看那!”方景书身姿摇曳,朝着湖心亭边上指了指。
沈云苓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了过去,只见即墨无心正亲昵地靠在一个中年妇人身侧,目光却是狠厉的瞪着沈从容,嘴角那一抹冷笑让人无法忽视。
“那是?”
“那可是当朝环太妃,环太妃可是三公主的亲娘……”方景书冷笑,“三公主知道自己当时是被沈从容戏弄的,怎么会放过她?我们只管等着看好戏便是了。”
沈云苓眼睛一亮,当即便弯了嘴角,放宽了心:既然是相亲会,等会定然会有才艺表演。自己琴棋书画不说精通,至少也是出众的。沈从容她什么都不会,到时候看她怎么跟自己比。
想到这里,她忙不迭付上方景书的耳朵,“我大姐自幼体弱,所以父亲素来疼爱,也不舍得让她练琴棋书画……”
方景书聪明的很,当即明白了她的意思,转身便朝着即墨无心而去。
半个时辰之后,眼看着众人都来齐了,环太妃便在即墨无双身侧寻了个软座坐下了。
当沈从容落座的时候,竟发现那环太妃一双眸子落在自己身上,凤眼上扬,气势侵略,明显的不带好感。
沈从容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这个赏花会本就是该有个人来主持,只是环太妃来主持,未免太过于大材小用了。
眸光流转,果然瞧见即墨无心一脸看好戏的倚在环太妃身边,沈从容心下更是清明:看来这次赏花会,有人可是没打算给自己好果子吃呢!
眸光淡淡的从即墨无心身上扫过,随意捻起面前一颗红润的樱桃,优雅的吃了起来:想跟我玩阴的?好啊,正无聊呢!
那明明是清淡的一眼,却看的即墨无心心底莫明一虚。不过转念又是冷哼,现在你就吃吧,等会让你哭也哭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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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0、见招拆招
“眼看着时辰刚好,而且大伙儿也都到齐了……”环太妃一袭暗红色长裙,雍容华贵,说话语气也甚慢,仿佛莫明的能给人些压力,“我看你们不妨按照老规矩,有才华的上来唱支歌,跳支舞,给大伙儿解解闷?”
此话一出,即墨无心当即领头鼓起掌来,“好呀,本公主正闷着呢。”说罢,又探头朝着即墨无双眨巴双眸,“无双哥哥,你说好不好?”
即墨无双依旧寡言少语,只是颔首应下了。
“听闻这赏花会原本就是为摄政王和靖远侯嫡女沈从容而设,”环太妃微微一笑,将目光落在低头品茶的沈从容身上,“不如就由你抛砖引玉,如何?”
沈云苓仿佛没听出这“抛砖引玉”里面的贬义,却是在这个时候冒出了头,一副替自家姐姐遮丑的模样,“太妃娘娘,万万不可呀!”
环太妃眉头一松,脸上却是做出一副惊讶的样子来,“这又为何不可?要知道当朝摄政王可是尚武国最为优秀的男子,而你嫡姐也是太后相中的,自然是才华横溢。”
沈云苓脸一红,忙道,“家姐自幼身子虚弱,恐怕……”
沈云苓这一番欲言又止,大伙儿自然心知肚明:恐怕这个靖远侯嫡女是个五音不全的,病秧子来的。如今若是上场,断然要丢脸的,而且还要在摄政王面前丢脸呢!
“妹妹如此关心姐姐,那不如妹妹替我抛这个砖引这个玉,如何?”
身后突然传来沈从容清冷的声音,沈云苓差点没惊喜的点头应下了。要知道,比别的她不敢说,琴棋书画,她可从没认输过。若是能把握住这个机会,说不定还能得到即墨无双的青睐呢!
不过就在她差点开口应下的时候,却接到了方景书凌厉的目光。
心下一骇,便连忙摇头,“姐姐哪里话,妹妹不敢逾越。”
沈从容将吃剩的红樱桃扔到了沈云苓的手里,脸上笑意变冷,“既然没胆,就一边待着去。靖远侯府可丢不起这个人!”
一句话却是让众人态度瞬间转变:大伙儿这才领悟了,方才是妹妹想要出风头,这才说出这番不逊言论呢。一时间,不由的都朝沈云苓投去鄙夷的目光。
倒是沈从容这话,让环太妃揪住了把柄,她轻轻一笑,眼角扯出细细的纹路。面上笑意暖暖,说出来的话却是刻薄至极,“自靖远侯爷出征之后,靖远侯却是大不如前了。你们家没有个男丁支撑门户,难免被人看轻……”
即墨无心这个时候也是跳了出来接话,“就是呀,若不是太后撑着,说不准靖远侯府名头就要不保了。这个时候,你们三姐妹还好意思出来抛头露面,若是我呀,恐怕是躲在屋子里面大门都不敢出的。”
这一番话顿时引来哄堂大笑,那环太妃非但没有阻止女儿说话,反而跟着低笑,假嗔,“无心年纪小,快人快语,大家莫介意。”
即墨无双望着沈从容淡淡的神情,在众人的刀光剑影之下,却不见那女子有何动容。却越发是那坚强从容的模样,竟让他清冷的心头莫明多了一抹暖意与怜惜。
沈从容心中揾怒,面上却丝毫不显。只见她微微颔首,笑道,“在座都是有素质有教养的贵胄,三公主年少无知,说话不经过大脑,大伙儿体恤她年少,自然一笑了之,不会介意。”
这一席话差点没哽的环太妃抽过气去,素来受人尊重的她何时被人这么堵过。可她贵为太妃,又岂能跟一个晚辈逞口舌之快,只得一口气憋在胸口,上不得下不得。
即墨无心更是被那一句“说话不经过大脑”气的差点翻了白眼。
沈从容嘴角一勾,向着众人微微一弯腰,“既然太妃要从容抛砖引玉,从容也不敢推辞。”说着,她便悠悠然起身,朝着大厅正中而去。
却是她这一番话,让众人心中对她又多了一分怜惜:这环太妃分明就是要借着太妃之位强迫她出糗呢!
见沈从容起身走了过去,她身后的连翘更是急红了脸:自家小姐可是五音不全,琴棋书画样样不通的呀,这太妃不是摆明了要让自家小姐出糗吗?
想到这里,连翘已经急得红了眼眶,她下意识的朝即墨无双投去求救的目光。
可偏偏在这个时候,即墨无双居然抬起了慵懒邪魅的眸子,薄唇一掀,“将本王的玄骨琴拿出来,借沈小姐一用。”
沈从容定定的看了即墨无双一眼,最终嘴角勾起一抹笑意,流光溢彩,“既然摄政王愿意割爱,那从容便献丑了。”
连翘猛地上前一步,差点就要喊出声的时候,却被身边的沈花语一把给拦住了。她摇头,示意连翘不要乱来。
只见沈从容缓缓的走到了已经备好的玄骨琴前面,纤细白腻的手指轻抚过琴声:倒是一把世间难得一见的好琴,只是可惜了,等会,大伙儿便再也看不见了!
沈从容端坐在古琴之前,素手一抬,飞扬的指尖刚要碰上琴弦的时候,却从人群后面闪出了一抹身影。
“太妃娘娘,如果因为沈小姐之前没有准备,而让她在众人面前表演,是不是太过分了些?”
清凉的声线让众人回过头去,一位身穿白衣的少年赫然出现在众人面前。虽然有半边面具将那张脸遮住,可露出来的另外半边脸却也是绝世无双的俊俏。白衣翩翩,让人不禁遐想,他是不是并非凡尘中的人。
环太妃原本就恼了,不悦的看着来人,“你是什么人,别在本太妃面前装神弄鬼。”
“我是什么人不重要,重要的是,您身为太妃,何必为难一个晚辈?”白衣少年微微颔首,眸光温柔如水,落在沈从容的身上,有一丝探究更有一丝欣赏。方才的一幕幕,他可是都看在眼底:这个女人,不简单!
“哼,虽然靖远侯是外姓王,但总归是王室。身为靖远侯嫡女,若这点东西都不会,岂不是丢了尚武国的脸?”环太妃方才被沈从容奚落,这口气不出,无论如何也过不得。
白衣少年正欲开口再说话,却见沈从容笑着朝他摇头,“多谢公子,不过这是从容自己的事,公子不必为从容得罪太妃娘娘。”
见沈从容坚持,白衣少年愣了愣,也不再坚持。
沈从容微笑着,轻轻的抬起手腕,素手轻扬,却重重落下,粗鲁地在那珍贵无比的古琴上拨拉出刺耳的破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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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1、盛世风华
洁白细腻,光滑纤长的指尖在那举世罕见的珍贵古琴上胡乱扒拉,沈从容动作僵硬,看上去仿佛是第一次碰那东西。
那刺耳的破音让众人登时变了脸,原本对于这个天不怕地不怕,从容淡然的少女还有些期待的人更是失望透了顶。有更甚者,还夸张的捂住了自己的耳朵,不满的叫到,“什么抛砖引玉,我看是估计来折磨我们耳朵的吧。”
方景书与沈云苓瞧见了这一幕,仿佛琴声也不那么刺耳了。两个人下意识的对看了一眼,嘴角扬起了一抹得逞的笑容。
到是那原本一脸等着看笑话的环太妃,却是陡然变了脸,像是受到了什么屈辱一般,眸光阴霾,不满的拍案而起,“这简直就是胡闹!”
即墨无心看了沈从容的笑话,不过心里却更是在意她手下的那把古琴:那可是无双哥哥最为珍爱的琴,就连自己去讨也要不来,如今真真是被糟蹋了。
想到这里,即墨无心瞪圆了一双眸子,起身便要朝着沈从容那边走过去,“哼,什么狗屁靖远侯府嫡女,果然是个扶不起的阿斗。既然什么都不会,那就别在这里丢人现眼了,白白糟蹋了这把上好的古琴!”
立在人群前面的白衣男子微微蹙眉,原本应该出现在沈从容脸上的恼羞成怒没有出现,反而看见的是眉目飞扬,那双清澈透亮的眸子里面是自信满满,就连饱满的唇也是微微上扬,分明就是挂着一丝嘲讽。
男子眸光一闪,这个女人根本就是故意的!胸口升起一抹期待,他甚至有些蠢蠢欲动:想看看这个女人之后到底要干嘛!
就在即墨无心欲起身上前的时候,却见一抹深紫色飞快的闪到了自己面前。她一愣,抬头的时候便瞧见即墨无双已经走到了自己面前。
“无双哥哥?”她疑惑不解的开口,“这个女人不配用你这把琴,给她完全是糟践!”
即墨无双原本一直落在沈从容身上的目光终于转了回来,原本温柔的深邃眸子里面居然射出了阵阵寒意,那俊俏的面容上意外的泛起薄怒。
即墨无心从未见过即墨无双这幅模样,仿若地狱的修罗一般。那周身瞬间散发出来的寒意让她心底一颤,下意识的后退了几步:自己没有说错话呀!
“琴是我赠的,要如何都凭她乐意。”即墨无双冷冷的开了口。
此话一出,大伙儿不由的惊呆了,沈云苓那嘲笑还挂在嘴角,眸子里就已经泛起了嫉妒的怒火。素来就冷情的摄政王,居然为一个五音不全的女人保驾护航?这个女人到底是凭什么?
便在这个时候,盘旋在摄政王府正厅上空刺耳的破音夏然而止。
众人一愣,便回过头去,将目光重新落在大厅中央的沈从容身上。
只见沈从容俏脸半侧,一双如明月般狡黠的眸子半眯着,那慵懒而魅惑的目光静静的看着即墨无双。四目相对时,那深邃的桃花眼底居然意外的泛起了狂澜,幽深的眸子里面仿佛有着魔力一般,能将人的心神全部吸引了去。
沈从容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容,素手轻轻抬起,在缓缓的落下,动作优雅柔滑,那细致的手恍若无骨,指尖所到之处仿若带着魔力一般,那古琴琴弦轻颤,竟奏出了一曲极致悦耳的曲儿。
纤纤的细指在十三弦上自如地拨弄,将幽幽的怨恨细细地诉说。沈从容十指翻飞轻轻地弹着,动情的眼波象秋水一样慢慢地荡漾。筝柱斜列,像一行斜飞归去的秋雁,更加令人惆怅。当弹到伤心断肠之时,她画着黛青的眉毛像青山一样地微微蹙起,楚楚可怜之状好不叫人为之心动。
那白衣男子一听此曲,更是身子一颤。这辈子富贵荣华,丝竹管弦在他面前经不起半点推敲,而此女子所奏之曲却是闻所未闻。让他那别在后腰的白玉象牙萧想要出来合奏一曲也是痴心妄想。
曲到激昂之处,沈从容终于抬起头来,那明媚的阳光撒在她绝美的脸上,朦朦胧胧晕开,仿若她压根儿就不是属于人间的人儿。
手上的动作依旧是行云流水一般,耳边回想的是不绝于耳,绕梁三日的美妙乐曲。沈从容绝美的脸上一双眸子里面射出的却是阵阵寒光,那震慑一切的目光定定的锁在环太妃与即墨无心的身上。朱唇轻启,低声吟唱,那绝美空灵的声音便是那山谷中的百灵听了,也要羞的抬不起头来。
“女人啊,华丽的金饰,闪耀的珠光,为你赢得了女皇般虚妄的想像。
岂知你周遭只剩下势利的毒,傲慢的香,撩人也杀人的芬芳;
女人啊,当你低头向财富致敬,向名利欢呼,向权利高举臂膀。
请不必询问那只曾经歌咏的画眉,她已经不知道飞向何方。
因为她的嗓音已经干枯黯哑,
为了真实,尊荣,和洁净的灵魂灭亡!”
沈从容那凌厉的目光死死的定在环太妃身上,竟然她背后发麻,仿若被那目光穿透了内心一般的忐忑不安。
歌声落,一曲毕,沈从容手上的力道伴着最后“灭亡”,陡然增大:十三根琴弦仿佛有意附和,在她落音的时候跟着崩断……
如今的她,周身仿若笼着华光,耀眼的让人无法忽视。沈从容恍若超尘脱俗的仙子,众人只能仰望她,倾慕都是奢望,哪敢有半点轻视之心。
那些王孙贵胄更是被这一曲所倾倒,赞叹的不光是她高超的琴技,绝美的歌喉,更有她那不惧权贵,独善其身的高尚情操。在这繁华京都待久了,谁还能保持这么一份纯真和独特?
而她,沈从容却做到了!
环太妃和即墨无心并不是胸无点墨的人,方才沈从容所唱的辞,不就是在暗讽她们吗?
活了这么大,环太妃今日才算知道了什么叫做“偷鸡不成蚀把米”!
被沈从容气的脸色涨红的她再也无法在这里待下去,当即愤怒的拂袖而去。即墨无心见自己亲娘都吃了鳖,只得惊慌失措的跟了出去。
沈从容静静的立在断琴前面,目光淡淡的望着慢慢朝着自己而来的即墨无双,那双眸子里的探究意味似乎又浓了些。她还发现,这个清冷的摄政王居然又轻轻动了一下脑袋。
“王爷,恕从容冒昧,弄坏了王爷的古琴。”沈从容柔顺的低头,让众人看了竟不忍生出半点责怪。
即墨无双那清冷的脸上居然有了暖意,嘴角勾出一抹邪魅的笑。下一秒,大掌一挥,拍在那古琴之上。
只听的“轰”一声,整把古琴瞬间灰飞烟灭。众人更是目瞪口呆,这么珍贵的琴,即墨无双居然就这么毁了?这个行事乖张的摄政王脑袋里面到底是想什么的?
沈从容淡淡的瞟了那已经粉身碎骨的古琴一眼,正欲抬头,却见即墨无双靠在了自己耳边,低声道,“若你不喜,本王便替你毁了便是。”
022、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沈从容望着只剩下残骸的古琴,眸光微微一闪,闪烁的阳光在她脸上镀上了一层金光。绝美的容颜映在即墨无双的眼中,恍如一道明媚的春光竟是悄无声息的照进了那尘封了多年的心底,莫明的,竟驱散了心中那朦胧的阴霾,缓缓的散落在每一个角落。
冰冷的心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开始缓缓融化,面前人儿的一颦一笑,犹如星星之火,竟以燎原之势铺天盖地而来。
就在方才,也许是在看见她任性的扒拉古琴的时候,也许是在听见她绝美歌喉的时候,也许是在她暗暗用了内力,将古琴琴弦震断的时候。心底的某一处荡漾开来,这种莫明又生涩的感觉让他有些应接不暇,却又欣欣然。
他,望着沈从容淡然绝美的模样,心底暗暗下了一个决定……
“也许我喜欢的,王爷也会喜欢呢!”沈从容对上那深邃的眸子,嘴角勾起一抹浅笑。既然即墨无双给了自己这个机会,那么自己就该好好把握才是。
即墨无双眸光一亮,居然意外的笑了。
薄唇微扬,那深沉的眸子瞬间变得清澈无比,整张的俊脸因为这一笑而变得夺目异常。这一笑,也让在场的所有男人自愧弗如,更让所有女人一时间看呆了:今个儿沈从容与即墨无双两个像是打好商量一般,两个人竟穿上了同一个色系的衣裳。
一个英俊飘逸,绝世俊朗;一个孤傲于世,清冷绝美;
两个人相对而立,美貌与气质交相辉映,淡淡的浅紫色衬托着,仿若绝世而独立的神仙眷侣,随时都将绝尘而去。
这等美景,在场的人恐怕这辈子也难得再见一次。
“噢?沈小姐不妨直言。”即墨无双微微颔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