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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冷王的毒妃第2部分阅读

      重生之冷王的毒妃 作者:rouwenwu

    体,“天呐,香草畏罪自尽了。”

    连翘大惊失色,气的浑身发颤,这个烟姨娘太狠毒了。方才她那一翻作为,定然是她对香草动了手脚。

    不过沈从容却是淡然的很,她早就料到烟姨娘会对香草下手。只是她不知道,烟姨娘居然会武功。

    方才烟姨娘在轻抚香草的时候,分明就使了内力。那一掌是她情急之下使出来的,周身散发着微弱的绿色光芒。若非沈从容这种习武的,断然是看不出来的。

    “绿阶啊!”沈从容嘴角漾起一抹诡异的笑容,看的烟姨娘心虚不已,竟不知道自己后背已经完全被冷汗汗湿了。

    不过这个时候,沈从容居然没有再继续追究下去了。

    只见她素手一挥,将跟在烟姨娘身后的付管家唤来,“既然香草已经死了,这事便罢了,把人拖下去吧。”

    这清清淡淡的一句话,没有任何感情,听在付管家的耳里,却另他如芒在背。侯爷出征这半年以来,大小姐没了庇佑,被烟姨娘欺负的惨。而自己和府里的下人,也是不得不听从烟姨娘的吩咐。

    如今,大小姐总算是拿出嫡出小姐的气魄来了。

    付管家原本就是练武之人,武功也达到了青阶。方才沈从容身形利落,武功恐怕还在自己之上。

    这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大小姐,什么时候也会武功了?

    付管家只觉得心底一阵惊骇,嘴上却不敢表露。忙不迭上前恭谨的应了,心下更是惊叹:看来这府里是要变天了……

    而方才听了沈从容说要作罢,烟姨娘顿时松了一大口气。若不是身边的沈云苓撑着,恐怕就要滑倒地上去了。

    只是,临走前,沈从容那似笑非笑的样子,还有意味深长的那一眼,让她如芒在背。她有种预感,今日这么一闹,她要倒大霉了!

    “小姐啊,明眼人都能看出来是烟姨娘心虚,您怎么就这么放过她了?”连翘见大伙儿散去,不由懊恼。

    这一次,明明可以连本带利扳倒烟姨娘的。小姐居然这么轻而易举的放过,不知道以后要遇这个机会有多难。

    沈从容坐回贵妃椅上,微微抬头沐浴暖暖的阳光。那绝美的侧脸让的连翘发怔:小姐这么美,真是白白浪费了一番心思,在那种男人身上。

    “谁说我放过她了?”沈从容美眸半眯,眸子里面的冷意跟绝美的脸形成鲜明对比,“这次我就是要打草惊蛇,让她露出狐狸尾巴来。要知道,靖远侯府的产业,可都在她手里攥着呢。我要么不动手,一动手,必让她永不翻身。”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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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05、公子欢喜

    “什么狗屁嫡女,她沈从容算个什么东西!”

    沈云苓回到自己的房间,脸上的肿胀让她差点气疯了。

    还有自己的娘亲,方才不但不帮自己,还对沈从容那个贱人点头哈腰。

    “娘,你不是有武功吗,刚才为什么不一掌把沈从容那个贱人也劈死算了?”沈云苓一把掀翻了面前的矮桌,朝着娘亲怒吼。

    “你懂什么?”烟姨娘好不容易才缓过劲来。

    这个沈从容不是以前的沈从容,短短几日,居然变化如此之大,简直跟变了个人似的。

    若是硬拼,不但杀不了她,反而还要得一个谋害嫡女的名声。到时候还给了沈从容理所当然杀自己的理由了。

    “云苓,你什么时候才能动动脑子?”烟姨娘无奈,自己聪明如斯,怎么生的女儿如此蠢笨?

    “动什么脑子,我现在就想要沈从容死!”沈云苓摸着肿胀的脸,眼底恨意丛生,“她不死,太后就断不了要无双哥哥娶她的念头。无双哥哥是我的,娘,您去帮我求太后好不好?”

    烟姨娘又开始头痛了,“云苓,你要我说多少次才懂?太后是因为喜欢沈从容她娘,才惠及到沈从容身上的。现在你爹失踪了,我如履薄冰,就是为了让太后看好我,让我升了平妻。这样,你才有资格站在即墨无双面前,懂不懂?”

    “我不懂,我就是要嫁给无双哥哥。”沈云苓这话听了太多次,已经麻木了。“娘,我就是喜欢无双哥哥,这辈子我非他不嫁。”

    “唉……”烟姨娘长叹一声,对自己这个女儿一点办法也没有。

    不过现在沈从容变成这样,自己的脚步必须加快一点了。

    “这样,你还记得半年前那件事吗?我们只要再跟宇文常舒身边的人搭上线,就不怕她沈从容……”

    母女两个绸缪了一番,沈云苓的脸上终于浮出一抹笑容来,“哼,沈从容,别以为我对付不了你,贱人!”

    是夜,静伯侯府。

    一抹黑影飞快跃过静伯侯府的高墙,眨眼的功夫便窜进了后院。

    在那一片竹林里面,黑影飞快的窜梭着。

    不一会,终于顿在了一株略大的竹子边上,只见来人掌心翻飞,手心泛出一抹蓝色的火焰。

    下一秒,面前的竹子无声的崩裂成了几瓣。

    而竹筒的正中间,却是一个玉扳指。

    深绿色的扳指被套在洁白细腻的右手大拇指之上,黑影正欲离开。却听见内院传来了阵阵暧昧的吟哦声,还有男子的低喘声。

    “唔……常舒……一年的守丧期不是、已经到了吗?你到底、到底什么时候才会娶我进、进门啊?”方景书衣裳凌乱,身子轻颤,可心底却是犹疑不满。

    宇文常舒看着身下女子情动,他的脸上的热情却渐渐褪了些。“急什么?”

    方景书有些委屈,“若不是为了你,我断不会加害自己的姐姐。如今我呆在静伯侯府什么名分也没有,如何自处啊?”

    “再等些时日,一年刚过,我便娶妻,外面传言对我不利。”宇文常舒半哄半骗,他没有让方景书瞧见自己眼底闪过了一抹凌厉。

    “你总是这么说,我对你掏心掏肺,你若负我,我就将你杀害……”方景书等的心慌,这些时日宇文常舒对她越发冷淡了。

    熟料这话触了宇文常舒的逆鳞,他下意识一把掐住方景书的脖子,“这事咱们谁也逃不了干系,别以为我不知道,景瑜小产是谁害的。”

    方景书浑身一颤,只觉得全身的血液倒流,身体瞬间僵硬不已。恐惧的感觉瞬间笼罩全身,让她瑟瑟发抖:原来他,什么都知道。

    对于那欢爱声音,在过去半年里面,沈从容时常听见。

    从最初的愤怒到麻木,再到默然。

    既然已经不爱了,他们再如何那又怎样?

    只是如今,居然让她知道了一个更加令人震惊的消息:当初自己小产,宇文常舒是知道的。

    这个贱男人,居然为了夺发妻的家产,连自己的孩子都不顾。

    这样的禽兽,如何配得上她方景瑜用生命去爱?

    这整座静伯侯府,还有台面的上的那些店铺与生意,她沈从容早晚都得要回来。

    一双愤怒美眸从遮掩的黑布下显露出来,她望着趴在窗台前缠绵的那对狗男女,恨得咬牙切齿:我且让你们再多逍遥几日,到时候,定让你们永世不得翻身!

    在静伯侯府门口等了半响,连翘在看见从墙头跃出来的身影之后,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小姐,你终于出来了。”

    “嗯。”沈从容应声,低头钻进马车。

    连翘挥动马鞭,一阵马蹄声响起,马车飞快的消失在夜幕之中……

    翌日一早,连翘便惴惴不安的出了靖远侯府。

    昨日小姐去了一趟静伯侯府之后,不知道从哪里拿了个玉扳指出来,还让自己到天香楼去找掌柜的。

    谁不知道“天香楼”是九州大陆最有名的服饰店?

    里面的衣裳从老到小,从男到女,一应俱全。而且里面的款式新颖,布料上乘。上至皇亲国戚,下到黎民百姓,都可以在“天香楼”里面寻到自己满意的衣服。

    而这“天香楼”的当家“公子欢喜”听说是一个绝色美男,不过这些也都是听说,真正见过掌柜的人少之又少。

    如今自家一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小姐,要她来这里寻公子欢喜,约莫着自己还没开口便会让人给打出去吧。

    连翘心底虽然满是疑惑,不过这些天小姐的改变,让她对小姐的每一句话都深信不疑。

    小姐这么做,一定有她的意思。

    不过,虽然连翘这么坚定不移,还是在进入“天香阁”一炷香时间之后,被看店的小厮们给扔了出来。

    老掌柜摸了摸白须,颤悠悠的开口,“天香阁敞开大门做生意,童叟无欺。姑娘若是来买衣料,热烈欢迎;若是姑娘来找茬,别怪老夫不客气。”

    连翘苦着一张脸,爬了起来,“不是的,是我们家小姐有事找公子欢喜。很重要的!”

    一边的小厮也跟着笑了,“是挺重要的!不说尚武大地,就连别国的少女每天也是踏破门槛只为见我们当家的一面。要是每个人都见,我们当家的不用做生意了。真可笑!”

    “可是……”情急之下,连翘伸手从怀里将用锦布包裹的玉扳指掏了出来,高高的举了起来,“这是我们小姐的东西,她说只要公子欢喜看了这个就一定……”

    连翘的话音未落,从“天香阁”二楼围栏之上一抹白色的身影飘然而至。

    下一秒,便夺去了连翘手中的玉扳指。

    白影飘然落地,一个绝美的男子赫然出现在连翘的面前。一袭纯白的长衫,腰间以滚金边腰带随意捆住,却成了点睛之笔,将男子笔挺身姿勾勒的完美无缺。

    狭长的桃花眼,眼角带着媚色。笔挺的鼻子,完美无缺的脸型,额前几缕乱发随意滑落,让美的如同谪仙一般的男子更添几分慵懒魅惑。

    连翘看呆了:她从没见过这么美……没错,这个男人只能用“美”来形容。

    “小姑娘,这么贵重的东西,可不能露白,小心被人抢。”

    清润的声线,总算让连翘回过神来。她伸手去抢那玉扳指,美男子却笑着将东西还给了她,“你说你主子想见我?”

    公子欢喜的声音虽然清润,但细听却能听出一丝不稳。那深邃的眸子里面,居然泛起了狂澜。

    “嗯,主子说,在国色府的……”连翘的话还没有说完,便被人拦腰揽住了。

    “国色府‘天’字号房,对不对?”公子欢喜已经展开了内力,飞快的朝外面飞了去,声音不由自主的开始轻颤。

    连翘点头,“没错,小姐说你去了就明白了。”

    006、相认

    “国色府”是尚武大地有名的酒楼,一般只有皇孙贵胄才能够在这里摆宴,吃饭。

    不过对于公子欢喜来说,国色府的天字号房可不是一般的地方,那可是他跟幽暗阁当家每次接头的地方。

    这个地方除了幽暗阁两大护法知道之外,就连其他幽暗阁的人也是不清楚的。难不成那个女人知道当家的现在在哪里?

    想到这里,一股子热浪澎湃在公子欢喜胸前:因为当家的有要求,幽暗阁众人做什么她都不会加以阻拦,但她的家和家人一定不能牵扯进去。

    所以,当家的消失这么久,幽暗阁众人除了当家的府邸,其他地方都已经被翻了遍,却一无所获。

    即使一年前就传来了她死讯,大伙儿都坚持在九州大陆上寻找。只为能够看见那一抹叱咤风云的倩影……

    “爷,那不是公子欢喜吗?”

    耳边响起了近卫长卿的声音,原本半眯着的眸子缓缓的睁开。幽深的眸子里面,印着公子欢喜焦急的脸,还有他四周隐隐散发出来的青色光芒。

    这是一张怎样的脸啊!

    光洁白皙的脸庞,透着棱角分明的冷俊;乌黑深邃的眼眸,泛着迷人的色泽;那浓密的眉,高挺的鼻,绝美的唇形,无一不在张扬着高贵与优雅。

    那滚着蟒纹的深紫色长袍穿在他的身上,衬得整个人英武不凡。不需要动作,不需要语言,仅仅是一个眼神,便有一种睥睨天下的气魄,那一股子王者气势浑然天成。

    这便是尚武国骄横跋扈,嗜血的“活阎王”摄政王——即墨无双。

    他眼底少有的浮起一抹疑惑,到底是什么能让清冷的公子欢喜怀里抱着一个丫鬟,还激动成这个样子?

    长长的吐了一口气,公子欢喜有些轻颤着推开“天”字号房房门。他胸口一窒:映入眼帘的是一个窈窕纤细的身影,一袭浅黄|色长裙,发髻上丝毫没有一点装饰。却偏偏是这个纤尘不染的模样,越发显得脱俗。仿佛世上再美的饰品在她面前也会失色,比不上她的一颦一笑。

    “老、老大,是你吗?”

    公子欢喜不敢置信的开口。

    沈从容转过身来,明媚的脸色没有丝毫情绪。只是眸子里面波澜起伏,才显出她此刻的内心的澎湃。

    “你,不是……”终于看清楚沈从容的脸,公子欢喜欣喜的心情瞬间坠落谷底。只是,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神似的人?

    这个女人除了样貌不像老大之外,气质神韵简直跟老大一模一样,就连眼底散发出来的寒冷,还有身上自然流露的摄人气魄,都跟老大一模一样。

    沈从容嘴角一勾,露出一抹上辈子习惯性的笑容,“我不是方景瑜。”

    这一席话让公子欢喜瞳孔骤然一缩,“你怎么会……”

    随后沈从容又道,“但仅限于这具身体。”

    公子欢喜俊美的脸上又是震惊,又是疑惑,这个女人到底是谁?她刚刚说的那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沈从容笑道,“欢喜,我记得我曾经告诉过你,以后无论是谁,只要拿着这枚玉扳指来找你,你就必须要像对我那样对他。难道你忘了?”

    这一席话,彻底挑拨了公子欢喜的神经。素来清冷的他居然热了眼眶,下一秒便跪倒在了沈从容面前,“老大,真的是你?”

    沈从容斜了他一眼,也不去扶,“我记得我说过,在我面前无需行礼。飘飘记得清楚,你倒是忘得快。”

    公子欢喜又是一愣,她连絮飘飘都知道,看来世间果真有借尸还魂这一说。

    虽然不愿意相信,但事实就摆在面前,公子欢喜不得不逼着自己消化这突如其来的喜悦。不管怎么样,他们的老大又回来了。

    这次倒是多亏了宇文常舒,不然沈从容也不会说出那番话,更不会将玉扳指藏在竹林里面。那今天她又拿什么来跟公子欢喜相认,拿什么来重新接手自己的幽暗阁?

    幽暗阁,名副其实,是九州大陆上藏在暗处令人闻风丧胆的情报组织。

    这,是这么多年来,方景瑜靠着自己的人脉建立起来的庞大消息网。而隶属于幽暗阁下面的商业组织更是不计其数,用富可敌国来说,一点也不为过。

    用方景瑜一个喷嚏,尚武大地抖三抖来说,更是不为过。

    可偏偏就是这么一个奇女子,却在感情上一片空白,蠢笨不堪。

    不过总归上天垂怜,不但让她再活一次,还给她留了退路。

    若是让宇文常舒知道,自己一念之差,居然凭白扔掉了能够撼动整个九州大陆的幽暗阁,恐怕肠子都会悔青了去。

    两人在包厢里面聊了许久,沈从容并没有将借尸还魂的事情说白了。只是说方景瑜在被人害死之后,她的记忆意外侵入了沈从容的脑子,现在站在他面前的人不仅仅是沈从容,更是方景瑜。

    沈从容叮嘱公子欢喜,这件事只许他一个人知道。若是让絮飘飘那爆裂性子知道自己老大如此惨死,断然会直接冲到静伯侯府灭了他满门。

    不过,沈从容要的不是这个。

    因为,这个还不够残忍。

    她要让宇文常舒亲眼看着静伯侯府没落,亲眼看着她是怎么将她的产业悉数拿回来。

    他不是不甘人下吗,她偏要他处处低人一等;

    他不是要钱吗,她偏要他一无所有;

    他不是要逍遥快活吗,

    她,偏要他生不如死!

    将近一个时辰之后,“天”字号房间的大门才被打开。不过走出来的却不是公子欢喜,而是一主一仆两个少女。

    主子一袭淡黄长裙,眸子里面清清淡淡,却在不经意之间流露出睥睨天下的气魄。身上没有多余的装饰,美的却是浑然天成。

    即墨无双眉角一挑,这个女的他是认得的。

    记得半年前,太后打算说合他与靖远侯嫡女沈从容,只不过那沈从容却是个胆小怯懦的。

    一听说要把她许配给嗜血冷酷的“活阎王”即墨无双,便吓得一病不起。到后来,一听见自己的名字,就跟抖筛似的。

    而眼前这个女子,虽然容貌还是以前那般,不过身上的气质却是截然不同。

    也难怪了,只有这样的女子,才能让公子欢喜动容吧。

    即墨无双冰冷的嘴角扯出一抹清冷的弧度,端起面前的酒杯,浅啜了一口:有意思。

    007、光芒初显

    就在沈从容跟连翘走下阁楼,打算出门的时候,她们左侧的包房里面,突然传出一阵嬉笑声。

    “咦,宇文兄,瞧瞧那是谁呀?”

    沈从容性子清冷,而且一直就没打算将蓝阶的武功暴露在他人面前,所以这阵子行事一直低调。

    只是活了两辈子,她对“宇文”这个姓氏依旧特别的敏感。

    在尚武大地,除了静伯侯爷一族姓宇文之外,好像没有旁人了。

    秀眉轻挑,沈从容侧目,果然瞧见一群纨绔子弟坐在房门大敞的包厢里面。而方才开口说话的那个,正挤眉弄眼的看着自己。

    这些纨绔子弟样貌都是不差的,再加上那一身“天香楼”出的衣裳,乍一看,倒也人模狗样。只是,他们每个人身侧都坐着一个衣着暴露,丰胸细腰的人儿,想来是特意过来陪酒的吧。

    而宇文常舒则是一袭浅灰色的长袍,低头浅啜了一口面前的酒。竟连眼睛都没有抬一下,一副高不可攀的模样。

    沈从容眸子里闪过一抹凌厉,仇恨的火苗瞬间闪过:这个男人,还是跟以前一样,喜欢装模作样。

    “宇文兄,这女的可不错,你是不是真不感兴趣?”方才出言不逊的便是五大家族里面排第四长孙家嫡子长孙穹。他认识这个沈从容,以前她就怯缩缩的来“国色府”偷看过宇文常舒,大伙曾经戏弄过她几次,每次都弄得她梨花带雨,哭的好不伤心。

    只是现在再看,模样似乎没有什么变化,可浑身散发出来的气质却是不一样的了。方才她悄然下楼,一举一动,高雅流露,让人无法忽略。

    宇文常舒闻言,终于抬起眸子。

    这一瞬,恰逢沈从容回眸朝这边扫了一眼。那一眼,没有任何感情,目光中不管对谁都是淡淡的疏离。可偏偏是这不染尘埃的模样,竟然宇文常舒一时间挪不开眼。

    见宇文常舒看错了眼,长孙穹不由嘲笑,“怎么,宇文兄可是对她有意思?若没有意思,我可上了。”

    宇文常舒低头,又饮了一口酒,似乎想掩饰着什么情绪:这个女人身上散发出来挥斥方遒的自信,为何会跟她那么像?

    以前这个沈从容可不是这样的。难不成他摸对了自己的门路,想用这样来吸引自己的注意力?

    这么一想,宇文常舒心里才好过了一些,嘴角一弯,“这种女人我怎么看得上,你若想要,你便去。”

    长孙穹不由的恼了,他素来就喜欢跟宇文常舒比上一比。如今宇文常舒这么说,好似他看不上的东西才剩给自己一般。

    “哼,到时候你可别后悔。”长孙穹一揽衣摆,便朝着沈从容那边而去。

    宇文常舒,方才你的眼神可出卖了你,叫你给我装。

    而坐在一边的那些王孙公子们也不阻拦,只搂着身侧的美娇娘,笑眯眯的准备看戏:这长孙穹性子爆,脸皮薄,每次都被宇文常舒耍。这次不知道能不能扳回本来呢?

    “沈小姐,”像长孙穹这种王孙子弟,一般都是会些武功的。不过他们夜夜欢歌,身子却是虚的很。一般能够到黄阶,绿阶就不错了。

    方才长孙穹动了些内力,飞快的拦住了沈从容主仆的去路。

    沈从容不悦的皱起眉头,红唇轻启,嘴角竟展开一抹淡淡笑意,“不知公子有何贵干?”

    长孙穹一怔,面前的这个女子明明就在笑,可却觉得那笑是从阿鼻地狱而来。笼罩在她周遭的极低气压,让长孙穹身后发紧:这个女人美则美矣,却让人不敢靠近。

    想到身后还有人要看自己的笑话,长孙穹忍着莫名而来的头皮发麻的感觉,将手里的玉质扇子一甩,调笑道,“宇文常舒在里面,难道你不过去看看?”

    沈从容目光一扫,果然瞧见了宇文常舒半眯着眸子看着自己,那目光里隐隐藏着骄傲不羁,仿佛坐等自己送上门一般。

    呵,这个宇文常舒未免太高看他自己了。

    沈从容转身欲走,连正眼也不再看他,“宇文常舒是谁?”

    一听这话,大伙脸都绿了。宇文常舒脸上波澜不惊,可眸子里面隐藏的怒火却不经意泄露了出来。

    长孙穹登时就乐了,手里的玉扇耍的越发灵活。竟不知天高地厚地要朝沈从容下巴上勾了去,“哟,欲擒故纵这一招耍的还不错。我可记得你想他可是想的一病不起呢……”

    回眸扫了一眼隐隐要发怒的宇文常舒,长孙穹乐的下巴朝天了,这也让他忽略了沈从容愈发冰冷的脸,还有身边已经低到了极致的气压。

    手上的玉扇从右手换到左手,长孙穹作势就要去摸沈从容光洁细致的下巴。

    越是靠的近,才发现这女人肤白如雪,细若凝脂,光是看上一眼,便让人心痒痒,忍不住想要伸手揉捏一番……

    “登徒子!”连翘眼见自家小姐要被人轻薄,当即急的要冲上去。

    可她话音还未落,耳边就响起了长孙穹杀猪般的惨叫声——

    “啊——”

    下一秒,长孙穹那只咸猪手上便赫然没入一节筷子,而筷子的另一头则是被深深在插进了沈从容身侧的桌面之上。

    那血淋淋的右手被钉在桌上,长孙穹痛的鬼哭狼嚎,却不敢挪动半分,犹恐自己右手被废。

    方才他只觉得眼前一花,下一秒手便被钉在桌面。那速度之快,让在场所有的人都没能看清楚,那筷子到底是从哪里射出来的。

    就连宇文常舒那一行人也是唬的全部冲了出来,可又怕暗处隐藏着什么绝世高手,只能愤懑的瞪着沈从容,却不敢轻易出手。

    沈从容依旧亭亭玉立,仿佛方才那般血腥的事情与自己毫无关系一般。她巧笑倩兮,绝美的眸子里面却闪过嗜血,看的周遭的人下意识的后退了几步,“既然没别的事,我先告辞了。”

    说完这话,她便领着连翘翩然离开,剩下“国色府”里上百号人错愕不已,面面相觑。

    宇文常舒更是又惊又怒,这个女人在自己面前闹这么一出,到底是想做什么?

    “爷,难道沈姑娘身边真有暗卫?”近卫长卿已经是蓝阶的武功,就凭着他这样的修为,居然没有发现那筷子到底是从什么地方弄出来的。

    而且,若“国色府”附近藏着暗卫,他不可能察觉不到。

    即墨无双一双清冷的眸子里面似乎闪过一团火焰,修长的指尖慢慢玩转手中的玉质酒杯。他斜睨了长卿一眼,“哪有什么暗卫,从头到尾,就只有她一个人。”

    即墨无双的话,让长卿大惊失色:在尚武大地,能够像自己这样修到蓝阶实属罕见。而且方才在使出内力的时候,还能掩去周身的光芒,不被人发现,这起码是即将突破蓝阶到达紫阶的人才能办到的事情。

    “难不成……”长卿不敢置信,这样一个柔弱女子,怎么会有如此高深的武功造诣?

    玉质酒杯在指尖翻飞,一朵紫色的火焰燃过,瞬间灰飞烟灭。

    即墨无双目送的沈从容逐渐远去的背影,眸子是他有生以来从未有过的探究和兴致:这个女人,实在是太有意思了。

    008、交出掌家权

    “小姐,这是欢喜公子派人送过来的东西。”

    自打沈从容跟公子欢喜相认之后,在靖远侯府四周就潜伏上了幽暗阁的暗卫。但凡是沈从容有什么吩咐,或者幽暗阁有什么生意上的往来,都是直接通过暗卫递接消息。

    对于公子欢喜的能力,沈从容从来就没有怀疑过。

    只是,自己就这么接手了幽暗阁,絮飘飘那边要搪塞过去,恐怕很难。

    沈从容从连翘手里接过那封书信,打开一看,果然无奈的笑了:她就知道要公子欢喜从絮飘飘那里拿东西拿不到。看来这一趟,还非得自己亲自出马不可了。

    “连翘备马,我们出去一趟。”沈从容从芙蓉椅上面坐了起来,连翘忙上前替她拾掇衣裳。

    就在这个时候,却听得前厅的丫鬟描眉小心翼翼地走到了门口禀告,“大小姐,烟姨娘和二小姐来蓉苑了,这会儿正往后院来呢。”

    沈从容听了这话,眉角一挑:哟,自己故意晾她一晾,没想到她这么快就沉不住气了?刚好,自己这些日子住着这个破烂园子住的不舒服了,正打算腾个地方呢。

    这些日子,沈从容与以往不同的强硬,让整个静伯侯府的人对她逐渐恭敬了些,就连以往半年扔掉的规矩也渐渐捡了起来。

    连翘身为沈从容身边的大丫鬟,气势也愈发高涨了。

    她一边慢条斯理地替沈从容整理衣物,一边斜了描眉一眼,“没瞧见大小姐在换衣服吗,让她们在前厅候着。后院也是她们随便能进来的?”

    描眉一怔,面上满是为难。

    怎么说烟姨娘也掌家那么久了,手段也是厉害的。想想香草死的那么蹊跷,大伙儿就后脊发凉。如今即便是听大小姐的话,也不敢过于违背了烟姨娘的意思。

    “可是,烟姨娘她们已经到门口了……”

    描眉的话还没有说完,烟姨娘就已经笑的阴阳怪气的走到门口了,“哟,连翘果然是大丫鬟,好大的口气呀。”

    不料,烟姨娘的话音还未落,却听见面朝着里屋的沈从容淡淡的吐了一句,“连翘的话就是我的话,姨娘耳清目明,方才该是听清楚了罢?”

    沈从容声音不大,语气也是淡淡的。可偏偏从她嘴里说出来,让人觉得后背发凉,仿佛有一双无形的大手正渐渐靠近,随时都要扼住她的脖子一般。

    烟姨娘的脸上一阵青白,可在沈从容面前,她只能算个奴婢,哪里还有在嫡女面前拿乔的份?

    倒是跟着烟姨娘身后的沈云苓是个沉不住气的,她没好气地绕到烟姨娘的身前,指着沈从容便开骂了,“沈从容,你算个什么东西,居然敢这么对我娘说话?信不信我……”

    沈云苓的话还没有说完,便瞧见沈从容缓缓的转过身子来。那明媚的眸子里射出冰冷的光,凌厉如刀,仿佛一眼便能摄人魂魄一般。

    沈从容嘴角勾起一抹淡笑,语气暖暖,“看来上次妹妹受的教训还不够,一张小嘴还是这么欠。”

    连翘平素受了不少她们的欺负,当下就附和道,“没错,二小姐还真是好了伤疤忘了疼。”

    上回挨了两巴掌,沈云苓的脸生生肿了两三天,不知道用了多少药膏,今日总算是消了肿。一听沈从容这话,她吓得后退了两步,下意识的捂住自己的脸颊。

    烟姨娘深深的吐了一口气,想着自己此行来的目的,最终还是强行将这口恶气忍了下去。

    她先是不着痕迹的狠瞪了沈云苓一眼,这才拉着她出了房门,“大小姐,你慢慢换衣裳,我们去前院候着便是。”

    沈从容慢条斯理的立在铜镜面前,将方才连翘给自己缀上的珠花抹了下来。“连翘,出去吧,速战速决,等会儿我还有事。”

    连翘方才将烟姨娘母女羞辱了一顿,如今也不再拿乔,便加快的手上的动作,只怕耽误了小姐的正事。

    沈从容今个儿穿的是一袭淡紫色的拖地长裙,腰间一根浅白的轻羽缎带,外面罩着的是一层薄如蝉翼的轻纱。朦朦胧胧的,将整个人衬得愈发出尘脱俗,仿若天上来的人儿一般。

    这清丽绝尘的模样,让在前厅候着的沈云苓一看,不由的便直了眼。她不敢相信有人不施粉黛,不用装饰还能这般美,而相较之下,自己浓烈的脂粉,五彩斑斓的珠釵倒显得恶俗起来。

    沈云苓看着沈从容,想着即墨无双看到她可能的感受,不由的妒火攻心,一双眸子涨的通红。

    沈从容无视了她一脸想要吞了自己的神情,冷眼瞧着烟姨娘,看她到底要玩什么把戏。

    “大小姐,我……”烟姨娘笑着上前,刚打算开口,冷不丁却被沈从容将话给打断了。

    “连翘,姨娘在嫡女面前应该如何自称?”沈从容优雅慵懒的坐在正厅,故作不知的问连翘。

    连翘是个聪明的主,连忙大声应道,“按礼节来说,姨娘在嫡出少爷小姐面前,应该以奴婢自称。”顿了顿,她又一脸诧异的看向烟姨娘,故作惊恐,“哎哟喂,方才烟姨娘好像说错话了呢。烟姨娘素来就是个懂规矩有见识的,怎么会犯这么低级的错误呢?”

    见沈从容跟连翘一唱一和,非逼的自己在她面前以“奴婢”自称。烟姨娘气的浑身发颤,差点来个仰倒。

    沈云苓更是气的发疯,就差跳脚了,“沈从容,你不要得寸进尺!”

    沈从容却一改平素冰冷的模样,做出一副天真无邪的脸来,那得意的小眼神仿佛就在说:我就是要得寸进尺,不接招,那就别在我面前耍花样啊!

    烟姨娘气的太阳|岤“突突”涨得疼痛,她藏在广袖下面的拳头攥的紧紧的,就连指甲没入肉中也似乎察觉不到。她在心底默默宽慰自己:一定要忍,总有一天她会一掌劈开沈从容的天灵盖,让她死的很惨。

    长长的吐了一口气,烟姨娘挤出一抹比哭还难看的笑,“奴婢这才过来,是想跟大小姐禀告一件事。”

    “禀告?”沈从容秀眉一挑,这个烟姨娘果然不是一般的货色。被自己这般羞辱玩耍,居然还能沉得住气。

    有意思,她沈从容就是喜欢跟有点头脑的人斗。像沈云苓那般毫无头脑可言的人,她反倒是丝毫不放在眼里。

    沈从容嘴角一直就挂着淡淡的笑,目光灼灼的看着烟姨娘。

    烟姨娘从怀里将一摞印章掏了出来,递到了连翘的面前,“既然大小姐身子康复了,那外面的店铺管理权自然该交还到大小姐手里。”

    009、酝酿阴谋

    这下不仅仅是连翘吃了一惊,就连一直在旁边生气的沈云苓也惊着了。她不敢置信的冲到烟姨娘面前,“娘亲,你疯了吗,怎么能把印章交给……”

    沈云苓的话还没有说完,便重重的挨了烟姨娘一巴掌。

    “你懂什么,大小姐才是正经嫡出小姐,这些事本就该她拿捏。”烟姨娘一改往日慈母形象,严厉万分。

    沈云苓方才受了呵斥,如今连自己的娘亲也要动手打自己。她当即觉得委屈万份,怒吼一句,“娘,你真是老糊涂了,”眼眶一红,便转身跑出了蓉苑。

    连翘狐疑的看了沈从容一眼,见主子微微颔首,她才将东西接了过来。打开一看,果真是靖远侯府五十几家店铺的几个印章。

    连翘心下惊愕:这个烟姨娘真的疯了吗?这些东西意味着什么,她怎么会不知道?她处心积虑这么久,不就是为了这些吗?

    沈从容面上依旧笑容淡淡,只是那微凉的眼神看在烟姨娘的眼底,竟让她莫明的有些心虚。不过转念一想,过几日自己便能与宇文常舒身边的那位牵上线。现在把这烂摊子扔了,是明智之举才对。

    沈从容淡淡的睨了烟姨娘一眼,朱唇轻启,“姨娘果然是个明事理的,既然姨娘如此替靖远侯府脸面着想。那么竹里苑是不是也该腾出来了,那可是正经嫡出小姐才能住的地方。”

    烟姨娘一怔,没想到沈从容居然会提出这个要求。

    她脸色一白,脑袋里面转的飞快:什么竹里苑她才不在乎呢,但是这半年自己所有的积蓄那可是都……

    “这是应该的,只是竹里苑东西太多,不如过两日,等奴婢收拾妥帖之后……”

    沈从容哪里会给烟姨娘这个机会?她的恳求还没有说完,沈从容便扬手对着门外的描眉道,“描眉,去把付管家找来。让他多领几个小厮过来,今日我便帮衬着姨娘把竹里苑好好收拾一番……”

    烟姨娘白着脸,目光呆滞的望着付管家:只见他领着四五个小厮,径直就朝着竹里苑而去。

    如今是自己亲自过来,将掌家权拱手相让。原本是打算将烂摊子扔给沈从容,让她焦头烂额之后,再回头来求自己。

    没想到这如意算盘还没打响,居然就先被沈从容给摆了一道。

    这半年以来,烟姨娘费尽心思的成果可都在竹里苑里面藏着呢。要是让沈从容占去了,她定然眼红,到时候哪里还会……

    且说那沈云苓挨了烟姨娘那一巴掌之后,便回到竹里苑发脾气,将身边的几个近身丫鬟都找茬打了一顿。她愤愤的想着:若不是自己的娘亲让她专修琴棋书画,她定会与娘亲一样,练就绿阶武功,一掌就把沈从容给劈了。

    就在沈云苓还气愤不平的时候,却瞧见付管家领着几个小厮过来,作势就要收拾院子里面的东西。

    沈云苓错愕了片刻,随即勃然大怒。她冲上去,迎头便赏呼了其中一个小厮两巴掌,“你们胆大包天了吗,居然敢来竹里苑搬东西?”

    那小厮委屈至极的看向付管家,付管家却是一脸坦荡荡,“这是大小姐的吩咐,过了今日,恐怕二小姐和烟姨娘得重新住回蓉苑去了。”

    沈从容,又是沈从容!

    这个沈从容如今就是打算来寻自己的晦气吗?不但打了自己,还要自己从竹里苑搬出去?

    她才不要,蓉苑那么破旧,她住了十几年,好不容易换到竹里苑,她才不要!

    沈云苓气的满脸通红,对着付管家咆哮,“不行,谁敢动竹里苑的东西,我就宰了他。”

    付管家一脸的为难,二小姐虽然是庶出,可总归是个小姐。她若自己不愿意,难不成自己这些做奴才的还能来硬的?

    便在这个时候,沈从容却是领着连翘一脸从容的走进了前厅,身后跟着的便是一脸苍白的烟姨娘。

    沈云苓一瞧见沈从容来,登时火冒三丈,“沈从容,你到底想干什么?”

    岂料沈从容理都不理她,只是回头笑眯眯的看着烟姨娘,“姨娘?”

    这一声“姨娘”叫的清清淡淡,可听在烟姨娘的耳里却是格外阴森森,仿佛来自修罗地狱。即便没有看见沈从容,也能感觉到身后被她注视着的强烈压迫感。

    连翘也摸清楚了沈从容的门道,笑眯眯的将烟姨娘的嫁妆单子拿了出来,“付管家,这是烟姨娘得嫁妆单子,你们挨个儿的从竹里苑里面搬出去。一个可都不能漏了,免得旁人说小姐想贪了什么东西。”

    烟姨娘眼睁睁的望着付管家接过嫁妆单子,领着几个小厮便走了进去动起手来。胸口一阵翻滚,心疼的不能自已。

    沈云苓更是疯了一般就要冲上去阻拦,却被烟姨娘咬牙切齿的一把给抱住了,“云苓,别给我发疯!”

    沈云苓眼睁睁的望着平素自己珍藏下的东西被留在竹里苑,而那些以前从蓉苑搬出来的东西又被弄了出来,气的捶胸顿足:那里面有一大部分可都是她从娘亲手里抠出来,为自己以后增补嫁妆的。

    “娘,刚才我还说你是老糊涂了,我现在看你是疯了!”沈云苓急的口不择言起来,“0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