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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公侯正妻txt第50部分阅读

      重生之公侯正妻txt 作者:lazhaiwu

    份来,世袭公卿之家的长子,岂能被一个女子这般挑拣?幸好老定伯侯提醒的及时,倘若一旦传讲出去,哪怕那人贵为当朝郡主,也是令人一世蒙羞的。届时别说交差了,单单宁国公的怒气,怕是都叫他一时半会儿的承受不起。

    见那王媒婆嗫嗫嚅嚅待要再说,老定伯侯却是当机立断道:“此话休要再提,本侯只当你是无心之过!连累郡主名声是小,倘若害的那些世家公子被人耻笑,岂不成了本侯的罪过?”

    这都是哪跟哪啊?王媒婆有些傻眼!她不过是随便打了一个比喻,怎就变成了败坏郡主名声,还害得公卿世家子弟被人耻笑的罪魁祸首了?

    也不管她是否想的明白,那边老定伯侯却是已经端起了茶水,下起逐客令了。只歉疚道:“两回的好意本侯心领了,奈何身体微恙,太医叮嘱,不能长时间费神,就不送二位了。”

    那老者面色一变,随便又恢复如常,只笑着起身,道改日再来拜访!便转身离开了。王媒婆见对方起身,即便是心有不甘,到底顾忌着老定伯侯的身份,只好也跟着一起离开。

    直到出了定伯候府的大门,那王媒婆还是有些愣愣的,就这么被人撵出来了?

    看着那扇缓缓合上的侧门,王媒婆心里愤恨,冒着寒风出来一趟,竟给了这么一个模棱两可的答案。说是婉拒,却又吊足了胃口。“没有下定,那也叫有了婚约?我呸,这是蒙谁呢?”

    那在翰林任着编修的老者鄙夷的斜了一眼苏家请来的媒婆,冷哼一声,长袖一甩,便准备离开。

    王媒婆许是没有看见他的脸色,见他要走,想也未想,便上前拉住了那翰林编修的衣袍袖子,一脸献媚却又带着八卦的口吻小声问道:“大人来替宁国公世子说媒可是受宁国公的差遣?像宁国公那样的公卿世家,难道一点都不在乎丹阳郡主在外的声名不成?要我说,像郡主这种……”说到这里,一双闪烁的眼睛还不由四处张望了下,见无人注意,这才又道:“你说这些个大人物的脑子里成日里也不知是都想些什么,好好的一个儿媳,不选一个恪守闺训本分的,偏偏要挑那样的一个人儿!”

    “你这妇人,好生无礼!大庭广众之下拉拉扯扯,成何体统!真真是有辱斯文!”老者先前同王媒婆这么一个市井妇人齐聚一堂,已觉丢脸,如今又被她拉扯,积攒了一肚子的怒火终于爆发出来。

    穷酸孺!摆什么谱啊?不过是一个小小的翰林编修罢了,熬到这个年纪,说出去没的让人笑话。还敢看不起老娘?

    王媒婆心里很是不屑老者的做派。心里狠狠发泄一番之后,脸上继续挂着一副讨好的笑意,道:“哎呀,难得凑在一起说亲,也是缘分嘛!说那么多做什!唉!要我说,这老定伯侯不过是区区一个侯爷,不畏权贵,竟连宁国公府的亲事也敢推拒,当真是高风亮节啊!这世道,像他这样的人,愈发的少见了!”

    这老货,明明是还未定论,被她这么一说,倒像是被人拒了似得。

    老者冷哼一声,上袖一甩,不欲多言,在小厮的掺扶下,上了来时的马车,扬长而去。

    一阵风吹来,又雪花落进了王媒婆的脖颈处,冰的王媒婆一个哆嗦,连忙紧了紧衣袍,想起自己顶着寒风前来提亲,却是白跑一趟,甚至连个准话也无,心里不由生了怨怼,对着地上狠狠啐了一口,咒骂道:“呸!嚣张个什么进劲儿啊,不过是个残花败柳,也值得你那般的维护!

    还说什么‘只待心儿看过之后,男方即可下定!’,我呸,自古以来哪有女子自己相看婚事的?知道的说你开明大度,慈爱后辈儿;不知道的还以为这定伯候府没有礼数,娇养的女孩儿都是这般的轻浮呢!身子明明都被人抱了,还在这里装什么清高!真以为一家有女百家求呢?我呸!要不是看着谢媒钱尚算丰厚的份儿上,当老娘我耐烦看你那张老脸呢!”

    王媒婆缩着头,双手拢进袖中,迎雪走着,口中却是不住的骂咧着。

    苏家请她说媒,完全是看中了她的那张巧嘴。却不成想,媒婆这个人,人前倒也还又两分操守,看着像那么个事儿,然而,背着人的时候,品行却是不甚好的!如今事情没有办成,心里生了怨气,难免会骂骂歪歪的。且还特别贪财!

    如今,带着满肚子的怨气迎着小雪一路朝着苏府走去,只想着一会儿好好的在苏家人的面前好好的告上这老定伯侯一状才好,虽然不能奈那老定伯侯如何,好歹看着她不畏惧寒风的为了苏家之事奔波的份儿上,赏她几个赏钱也是好的。否则,跑了这么一天,岂不是什么也没捞着!

    出了荣华街,眼见顺着永宁街在拐过去一个胡同便是苏府所在的位置,却哪知,竟被一辆豪华富丽的马车给拦去了去路。

    王媒婆生生止了脚步,带她抬头的那一刻,却是看见一个打扮的俏生生的姑娘,仿若天上仙子一般,打着帘子从马车里走了出来,看见她后,竟还一脸笑意的问道:“夫人可是专门替人说媒的王婆子?”

    069 宗政毓烨怒了

    更新时间:20121115 17:19:02 本章字数:3488

    真是流年不利啊!

    王媒婆不知道自己到底得罪了哪路神仙,冒着寒风小雪的为人说媒,这是多么伟大的事业?可却愣是被人家老定伯侯吊了一晌午的胃口之后,被人撵了出来,大把的年纪,在没有比这还叫人丢脸的了。唛鎷灞癹晓

    回来的路上,明明是被贵人的马车拦了去路,却愣是被那贵人颠倒黑白的说是她冲撞了她,不由分说的拿着鞭子便将她一顿猛抽。明明长得跟那九天玄女一般的模样,打起人来,竟是丝毫没有手软。

    一天的时间眼见过去了一般,好不容易来到苏府门前,换来的却是:“哪来的疯婆子,哪凉快哪儿呆着去!猴冷猴冷的天儿,不好好在庙里带着,出门寻什么晦气?”紧接着,大门一关,竟是不给王媒婆分辨半句。

    此刻好不容易坐在了苏家的待客厅,王媒婆是再也忍不住了,连连打了好几个喷嚏,这才哭丧着脸道:“苏夫人,你是不知啊,那老定伯侯他也忒嚣张了,你说咱们大公子如今好歹也是苏贵人的嫡亲哥哥,又在朝中任着五品的轻车校尉,他凭什么就看不上咱了?”

    本该是从五品的官职,从她嘴里一下子便升了半级。却是不知,有些人便是终其一生也无法升这半级官职。而苏母却是浑不在意的样子,似乎全被最后那句话给吸引了过去。

    王媒婆话音不过刚落,便听苏母气氛的一掌拍在了几面上,咬牙切齿的道:“他可是亲口说他看不上咱们筠儿?”

    王媒婆先是一愣,随即便明白过来,却也知道祸从口出一说,不敢把话说死,只摇了摇脑袋,有些委屈的道:“那倒没有!可是,他虽没有说出口,可那样子却是分明看不上咱的。倘若不是看不起咱们,为何不把丹阳郡主许配给咱们大公子,口中虽说早已给丹阳说了婆家,可是之前怎么就没有传出半点风声?偏就在咱们登府提亲的时候这才告知?且男方还未下定,双方也未交换婚书。我看他分明就是攀权附贵,想要将丹阳待价而沽。”

    见苏母凝眉不语,王媒婆眸光闪烁了下,随即哭丧着脸继续添油加醋的说道:“夫人这趟差事,我怕是没法完成了!我虽是媒人,身份卑微,既是替大公子说媒,一言一行自然也是代表着咱们苏府;苏府的背后又是宫里苏贵人的娘家,不看僧面看佛面,那老定伯侯不说好言相待也就算了,竟还将我打了出来。

    如果单单是这样也就算了,只当是我出门没有看黄历。可我招谁惹谁了我?不过是好心替人说媒罢了,半道上竟还被丹阳郡主拦路鞭打……”

    “他们打得哪是我啊,这分明就是在打苏府的脸面啊!”

    说着说着,竟是嚎啕大哭了起来。

    苏母被她哭的心烦,烦躁的摆了摆手,道:“好了好了,我也知道你这是为了咱们苏府而遭了罪了,我这里略有些散碎的银两,你先拿去添置两身衣裳,就当是我补偿你的好了!”

    这是打发要饭的呢?老娘为你一家奔波劳碌的跑,被人打成这样,两身衣裳就打发了?还要在哭,苏母似乎看出了她的心思一般,给一旁的丫鬟递去一个眼神,便见那丫鬟便从袖中掏出一个香囊出来,递到王媒婆的面前。

    王媒婆也不客气,接过来后试了试手感之后,又轻轻的捏了两下,这才满意的笑了起来。复又道:“按说这话本不该我说,可是任它别再心里,又实在难受的慌,我说出来后,若是有不妥的地方,还望夫人大人大量,莫跟我这没见识的生气才是!”

    苏母被她那副小家子气的模样弄得实在无语。官媒中那么多婆子,她是真的不知儿子为何偏偏找了这么个老货帮着说媒,苏母暗自摇了摇头,面上却是不显丝毫,只端庄的笑道:“你说!”

    王媒婆有些尴尬的笑了笑,这才道:“按说那丹阳当街被令郎抱过,众目睽睽之下,名节算是尽毁……”说到这里,见苏母似乎面带不虞,这才小心翼翼的解释道:“我也知道大公子乃也是受形势所迫,逼不得已,可令郎未免也太实心了些吧?这种事吃亏的始终是女人,人家都没当回事儿,令郎又何必这么巴巴的上门遭人白眼儿呢?

    我同丹阳郡主今日虽是头次见面,可也知道,那丹阳郡主可不是什么好相与的;放着这么一个刁蛮任性的贵女在家,换做是我的话,倒不如娶个贤良淑德,性子温婉的女子做儿媳。咱们苏府虽然没有那些大户的百年基蕴,待好歹也是皇亲国戚,又何愁找不到一个门当户对的女子做儿媳?”

    苏母心思一动,可是想起儿子回来之后,仿若入魔了般的模样,苏母也是无奈的紧,只叹声道:“你说的这些我又何尝不想?但筠儿却是个一根筋儿又不懂得变通的,污了人家郡主名节,虽是无奈之举,可心里终究是过意不去。当时便要去定伯候府提亲,奈何,那时的苏府不过才刚刚进京,根基尚且不稳,又怎敢高攀?

    也好在当时并没有不好的流言传出,谁知,时隔数月,这事儿竟又被人翻了出来。我那儿子又是个认死理儿的……”说到这里,苏母似乎很无奈的样子。

    “唉!也难怪会如此!夫人又是一片慈母心肠,那丹阳倘若错过这门亲事,也只能叹她命不好。”王媒婆也跟着唏嘘起来。

    两人这边有寒暄许久之后,苏母这才派人抬着小轿将人请了出去。

    “啪!”

    待人一走,原本还笑的慈蔼的苏母,面色瞬间变得阴寒起来,狠狠的砸了一个杯子之后,还犹不解气,恨声道:“我陪,什么东西!也不看看自己的斤两,声名狼藉的腌臜物,当我耐烦瞧你!”

    一旁伺候的丫鬟们个个噤若寒蝉,生怕一个不小心,便被自家主子的怒火扫到。

    “来人,叫门房备好马车,本夫人进宫一趟!”

    隐约过了一炷香左右功夫,苏府的大门再次打开,一辆青釉蓬顶马车缓缓从苏府驶了出来,一路朝着皇城的方向行去。

    宗政毓烨认真看完手上的信件之后,猛地握成一团,‘嘭’的一声,一拳狠狠的砸在了木质的桌面上,青筋暴跳隐有半寸之高,眼神透着股前所未有的狠戾,心底仿若沸水煮茶一番,翻滚不已。

    “大人?”同他一起的另一名汉子忍不住换了一句,见宗政毓烨面色实在不好,有些不确定的问道:“可是发生了什么事?”

    宗政毓烨勉强的压制住心底翻腾的怒意,看了对方一眼,语气有些生硬的道:“没事,就照咱们先前的计划行事,你下下去布置,顺便给我把魏虎叫进来,就说本公有事问他!”

    那中年汉子心知定是跟那封书信有关,也不耽误,从位置上起来之后,便去叫了魏虎。

    须臾,魏虎得了那汉子的提醒,小心翼翼的走了进来,面色忐忑的看了宗政毓烨一眼之后,懦懦的道:“大人找我?”

    “嘭!”

    宗政毓烨猛地将那张满是皱褶的纸张拍在桌上,示意魏虎去看。魏虎心头一跳,不知发生了何事,竟让一向情绪不外露的宗政毓烨发了这么大的脾气,有些懦懦的上前,见宗政毓烨没有反对,这才拿起那张被握成团后又被铺开的纸张看了起来。

    越往下看,魏虎越是心惊!双眸圆睁,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宗政毓烨道:“这怎么可能!?”

    竟是惊疑不定的样子。却换来宗政毓烨凌厉的一扫。魏虎连忙辩解道:“老大,你相信我,我当时确实是做了封口的,谁知这不过时隔数月,竟又被翻人了出来……”

    见宗政毓烨那如刀芒一般锐利的眼眸仍旧一瞬不顺的盯着他看,魏虎后面未说完的话愣是被他尽数咽进了喉管里,似想起了什么一般,眸光一亮,“老大,我看这事儿透着不一般,说不定是那小人在背后作祟也未可能!”

    “哦?怎么个不一般法?”宗政毓烨唇角一咧,忽的笑了起来,眼底却是冰凉一片,哪有丝毫笑意?

    魏虎咽了咽口水,心底斟酌片刻之后,又小心翼翼的窥探了下宗政毓烨的脸色,这才带了些不确定的说道:“很明显嘛,数月前的事情,之前一点风声也无,却在数月之后被人翻了出来,且愈演愈烈,这分明就是有人存心抓着当初的那点儿破事儿不放,想要谋算郡主呢。只是不知这人的真正用意何在罢了!”

    “哦?单凭一封书信,你竟能看出这些来?长进了啊!”宗政毓烨执起玉琉璃杯盏,一双深幽的星眸似笑非笑的看向魏虎。

    本还大大咧咧的一人,竟因这句话红了脸来,唇角嗫嗫嚅嚅半天这才说道:“也是大人提携,魏虎这才……”魏虎略有些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终是没将后面的话就此说出来。

    这人!还真以为这是在夸他呢!

    宗政毓烨无语,继而看向京都方向的目光愈发森寒起来。

    070 再谋

    更新时间:20121115 17:19:09 本章字数:3496

    皇宫内

    送走了哭的双眼红肿的母亲之后,苏紫缳无力的斜躺在贵妃榻上,只觉得脑门出突突的疼,内心也因苏母的哭诉而焦虑、烦躁。唛鎷灞癹晓

    一旁帮着苏紫缳垂着小腿的宫女愈发的谨慎起来,力度适中,又有规律在苏紫缳的小腿处轻捶着。

    苏紫缳心里此刻愈发的焦躁起来,也不知是怎的,猛地一脚踹到那帮着捶腿的丫鬟,道:“没用的东西,本宫平日里是没给你饭吃还是怎么着?捶个腿这等小事都办不好,本宫留你何用?”

    一边环伺的其他宫女们个个屏气凝神,静若寒蝉,生怕一个不慎,变成了被发泄的炮灰。

    “奴婢有错,贵人饶命,贵人饶命!”那个被她踹到在地的宫女来不及顾忌自己身上的疼痛,只一个劲儿的对着苏紫缳磕头认错!

    “本宫还没死呢,嚎丧个什么劲儿啊,啊?”说着,顺手便将手边的一个汝窑茶盏对着那个宫女砸去。那小宫女也不敢躲,直到额上传来剧痛,那宫女还来不及惊呼,随着瓷器落地的声音,额上也在这时涌下一泓刺目猩红的血流。

    苏紫缳见此,原本燥乱的心陡地一沉,暗咒了句“晦气”,这才对着旁边的宫女们吼道:“站在那里的都是死人啊,还不将她带下去。”

    那名被砸破脑袋的宫女也是受了这无妄之灾,更何况,她在宫里服侍多年,能活到现在又岂是个傻的,连忙不顾头上的伤,一脸感恩的对着苏紫缳磕头道:“奴婢谢贵人不杀之恩!奴婢谢贵人不杀之恩!”

    苏紫缳喉头一噎,面色愈发不好起来,想着才来宫中不久,脚跟儿尚未站稳,弄出人命难免又会惹出许多是非,不由甩了甩手,道:“知道该怎么说吧?”

    “是奴婢笨手笨脚,给贵人斟茶的时候,脚下不慎一滑,不仅摔破了额头,且还打碎了贵人最是喜爱的那盏汝窑杯盏,贵人心地仁慈,又宽宏大量,不过训诫几句,便放奴婢下去养伤。奴婢谢贵人不杀之恩!”如此说着,身子伏的愈发低了起来。

    “算你识相!退下吧!”苏紫缳神情倨傲的对着那宫女吩咐道。

    那宫女应声是后,又对着苏紫缳磕了一头,这才从地上起来,后退几步退了出去。

    带那宫女下去了后,立时便有别的宫女上前收拾地上的碎片。苏紫缳没好气冷哼一声,便回到内室去了,一位年纪稍大一些的嬷嬷乃是苏紫缳进宫时,从苏家带进来的,本姓袁,都称她为袁嬷嬷。见苏紫缳进了内室,便也跟了进去,见左右无人,这才拉起苏紫缳的手,一脸不赞成的道:“贵人方才大意了!”

    提到这个,苏紫缳心里有是一阵气闷,有些不屑的道:“嬷嬷未免太小心了些,不过一个卑贱的婢女罢了,就算本宫打杀了她,难道皇上还能因此而再也不来我这紫霞殿了不成?”

    根本一副不放在心上的样子!

    袁嬷嬷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后宫佳丽三千,为了生存,哪个不是谨小慎微、如履薄冰?可是心知这些话即便说了,主子未必会听进心里,只好点明要害道:“皇上虽然不插手后宫这些琐事,可那毕竟是条人命,贵人又何必授柄于人?此时或许不显,虽有能防着日后不被人再次翻出来呢?不是老奴危言耸听,随着姑娘今后的位份越高,姑娘的行至越该谨慎才好!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啊!”

    届时,倘若真到了关键时刻,谁又能够预知这芝麻粒儿般大小的事情,是否会被无限放大,成为致命的关键?

    袁嬷嬷一脸的语重心长。

    一句姑娘,一下子拉近了两人之间的距离。听袁嬷嬷一番发自肺腑的话语,苏紫缳眼底氤氲乍现,只哽咽着嗓音道:“嬷嬷……”

    袁嬷嬷几不可查的微微叹了一声,却听苏紫缳呜咽着道:“那丹阳简直欺人太甚,当初哥哥冒险救下她,她不说感恩图报,竟还当街挥鞭抽打大哥,如此折我大哥面子,当时我苏家还未起复,受了如此委屈,却也只能避其锋芒!如今,因着当初之事,惹得流言四起,大哥不计前嫌,派人登府提亲,也是为了全她面子;不成想,那定伯侯不识好歹拒了亲事也就算了,回来的路上,媒人竟还被丹阳拦去去路,且被打个半死!”

    “她那般理直气壮的打了上门提亲的媒人,分明就是有恃无恐,料到我苏家不能奈她何啊!”

    “如今,我苏家好歹也是官身,她这般折辱,又岂有将皇上看进了眼里?”

    袁嬷嬷不赞成的看了苏紫缳一眼,见她仍要继续说下去的趋势,也顾不得尊卑直接捂了她的嘴巴,眼睛又向门外瞄了瞄后,见无人注意这般,这才松了堵住苏紫缳嘴巴的手,“姑娘,说话须谨慎,这里不比苏家,一个不慎,便要陷进万劫不复!”

    见她一脸迷茫,袁嬷嬷不由又道:“须知丹阳郡主风头正盛,何必以卵击石?”

    苏紫缳身子一僵,这才想起柳如心的身份来。可是,想到先前柳如心在她面前端架子时的那副盛气凌人的样子,想想心里仍觉不甘,忍不住埋怨道:“难道就这么算了?”

    不这么算了,你还能咋办?

    袁嬷嬷没好气的在心里嗔了苏紫缳一眼。叹道:“总得从长计议才行!”想到柳如心的手段,袁嬷嬷不由又感叹一句,“好一招釜底抽薪!”

    “嬷嬷浑说什么?我怎不懂?”对于袁嬷嬷这种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的举动,苏紫缳心里甚是不满。

    看着苏紫缳露出这副模样,也不知怎的,原本精干的袁嬷嬷竟生出一股有心无力之感,这个主子,小聪明倒是不少,可是真正遇到事情之后……,想到这里,袁嬷嬷不禁幽幽的叹了一声,面上却是不显丝毫,只表现出一副意味不明的笑意来,道:“姑娘心里自是清楚,又何须老奴多嘴?”

    苏紫缳心里听的愈发迷惑起来,不过见袁嬷嬷这般恭维她,却又不好自曝短处,神情讪讪,眸光一转,笑的愈发妩媚起来,道:“嬷嬷不妨说说,看看咱俩是否想在一处了。”

    小聪明的性子又犯了!方才那么一说,不过是想要试探一下罢了。如今可好,不懂装懂,在这吃人的深宫才最是要不得的。

    袁嬷嬷心里难免失望,面上却不显,只好认真的晓以利害,道:“郡主这般作为怕是有意为之呢!看在不知情的人的眼中,郡主是骄纵跋扈、恩将仇报;然而,看在那些聪明人的眼中,谁又知道会不会生出别的感想?”

    被袁嬷嬷一番提点,终于明白过来。苏紫缳面色一白,她倒真没想到这点。想起数月前哥哥浑身鞭痕的回到家里,苏紫缳眼底的震惊更浓!

    真是好敏捷的心思啊!“这样下来,不仅痛快的狠狠教训了让她看不顺眼的人,还隐晦的向世人传达了,她之所以这般,也是因为被人算计才会如此愤怒。而她自己,顶多只会落个骄纵跋扈,恃宠而骄的恶名罢了!到最后,受到谴责的,只会是我们苏家!”

    倒是聪明了一回!袁嬷嬷暗自叹息道。是啊!跟那些恶名相比起来,自然落得实惠才更实在!

    像是想起了什么一般,苏紫缳猛地抬头,眼底透着凌厉,就那么一瞬不顺的盯着袁嬷嬷,似乎在求证着什么,只听她道:“她怎么知道哥哥会借这件事情迫她下嫁?”

    “这……”

    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这么简单的道理都不懂,还怎么在这深宫里混?难道当真以为凭借着那点子的美貌就能踩着别人上位?

    以色待人,何以长久?

    看来,自己也得好生想个办法,尽早脱身才是。跟了这么一个主子,小命迟早不保!

    袁嬷嬷心里明白,大公子早先算计人家的时候,怕是与此同时,也掉进了人家挖下的坑里了!可是心里明白是一回事儿,这些话却是不好对着主子说出来。

    “这贱人!”显然也是想到了这一层,苏紫缳眼底戾气尽现!手心紧紧攥住被褥,仿若抓着是那柳如心一般,狠狠扭成一团,恨不能将其撕碎方能罢休!

    又过了许久,也不知她想到了什么,忽的展颜一笑,阴郁尽去。顿时看的袁嬷嬷心惊肉跳起来!怕她做下傻事,终是忍不住唤道:“姑娘……”

    苏紫缳瞥了袁嬷嬷一眼,似乎看出她的还怕,不由鄙夷道:“瞧你那点出息。”

    袁嬷嬷也不恼,面色微讪,只透着股好奇的问道:“是,是,是!只是不知姑娘想到何种办法对付那丹阳,不妨说来听听,老奴也好好好的姑娘行事!”

    苏紫缳这次却是不如先前那般好说,只冷冷的看了袁嬷嬷一眼,道:“你且一旁好好瞧着,此事本宫心里自有分寸,那贱人,本宫这次还真就收拾定了!”话音一落,便露出一副志在必得的阴森狠戾的冷笑来!

    071 僭越

    更新时间:20121115 17:19:09 本章字数:4574

    天色渐晚,华灯初上!

    金碧辉煌的宫殿此刻被一层朦胧的晕黄给笼罩起来,在这黑色的夜里,倒也别具一格,形成了一副亮丽的风景。唛鎷灞癹晓

    御书房内,却是灯火通明!

    厷诏帝坐在正上方的书案上批示着奏折,下首的李公公却是恭顺的在那里汇报着今日后宫内的一些所见所闻。待他话音一落,厷诏帝这才抬首,似漫不经意间说道:“哦?丹阳今日就没进宫?”

    咦?不是在说苏贵人娘家母亲的事吗?怎就问到丹阳头上了?

    这个念头不过在脑中稍稍掠过,便被李公公抛开,态度愈发显得谦顺起来,道:“并无听到风声!”

    厷诏帝睃了他一眼,李公公心头一颤,似乎觉得自己回答的太过草率了些,复又小心翼翼的补充道:“皇上可是想念郡主了?可要奴才派人宣郡主进宫?”

    厷诏帝忽的一笑,道:“小李子啊,你跟在朕身边多少年了?”

    李公公不知厷诏帝此问是为何意,但还是谨慎的回道:“回皇上,奴才自皇上被册封为太子之时就被送到皇上身边了,如今算下来,刚好三十二年!”

    “原来已经这么久了啊!”厷诏帝感叹道。然而,李公公却是听得冷汗涔涔,心道:伴君如伴虎,也不知哪句话又惹得皇上心里不痛快了!

    李公公那边心思正忐忑的紧,厷诏帝这里却是已经放下,只听他道:“苏贵人的母亲离开之后,苏贵人那里可有什么动静?”

    不自觉的,李公公便吁出一口气来,但话语中仍旧透着股小心,道:“听探子回报,苏母走后,苏贵人砸了一个杯子,还有一个宫女的额角不小心破了一道口子……”说到这里,李公公飞快的抬眼,睃了厷诏帝一眼,然,厷诏帝面目平静,竟是一点情绪也看不出来。

    “那袁嬷嬷倒是一个妙人!”厷诏帝沉默良久之后,这才得出一个结论出来。

    这话不好回!李公公诺诺的待立一旁,只静静的赔着笑脸。

    也不知过了多久,眼见天色越来越晚,那边已有小公公端着托盘过来。李公公这才察觉到皇上该就寝了,连忙上前一步,浅声道:“皇上,该就寝了!”

    厷诏帝抬头,那边小太监很有眼色的将装着各个嫔妃侍寝牌子的托盘恭敬的举在头上,端了过去,任由厷诏帝挑拣。

    厷诏帝略微扫了一眼,这才说道:“端下去吧,今晚朕就歇在苏贵人的紫霞殿了!”

    “喏!”那太监后退几步之后,便退了下去。

    那边,李公公连忙吩咐了小太监去紫霞殿通报。这边,厷诏帝便已从位置上走了下来,伸了个懒腰之后,便迈开步子朝外面走了去,李公公见此,连忙紧跟其上,随侍一旁。

    苏紫缳一脸惬意的躺在偌大的浴池中,双眸很是享受的微微眯起,任由一旁的宫女们舀着热水在她身上有一下没一下的淋着。水里的氤氲之气缭绕,仿若瑶池仙境一般,哪有半丝入冬后的冷意?这种待遇未嫁前,哪怕是有钱也享受不到的。自进宫之后,那种要做人上人的欲望愈发强烈起来。

    想到方才内侍过来传达的话语,苏紫缳的心情愈发好了起来。

    那边,袁嬷嬷心里还是有些忐忑的紧,也不知苏紫缳下午那句话到底是为何意,难道,她以为凭借着她现在的身份,也敢同一个地位仅次于护国长公主的郡主相碰撞不成?

    倘若真是这样,未免也太自不量力了些!

    待苏紫缳被宫侍们拥簇着从浴房内赤足走了出来的时候,袁嬷嬷陡然吓了一跳,连忙扑了过去,一脸的不赞同道:“贵人未免也太不爱惜自个儿的身子了些,入秋以来,这天边一天冷过一天,如今已经入冬了,哪能赤足在地上行走?也不怕染了寒气!”说完之后,又对着一旁的宫女们训斥道:“都是死人啊,明知道此事不妥,也不知道劝着贵人一些,倘若贵人因此有个头疼脑热,想想你们的脑袋!”威胁之意,不言而喻!

    苏紫缳心生不悦!觉得袁嬷嬷此举有些损了她的面子,有些不耐的道:“嬷嬷训她们作甚?这也是我自己的意思,又与她们有何干系?”

    袁嬷嬷心头一噎,这还是苏紫缳第一次语透不耐,当众训诫与她!不过,姜到底还是老的辣,不过转瞬,便恢复如常,也不恼她,只一脸笑意的来到苏紫缳的身边,用俩个人才能听到声音解释道:“姑娘真是糊涂!女子身体向来精贵,又最是脆弱,地下寒气甚重,别说是已经入冬,即便是三伏天的盛夏,也当多多注意才是!”见苏紫缳脸上仍旧带着茫然,不由直白的道:“姑娘如今承受君恩,当该留心身子,要个子嗣傍身才是!”

    苏紫缳眼神忽的一亮,随即便有黯了下去,看着那双皓白的玉足,似想起了什么一般,面色不由浮起一抹酡红,小女儿态毕现,却又带了些犹豫的道:“地板上已经铺了地衣,室内又烧有炭火,应该……无碍的吧!”她这一双莲足,很是小巧、漂亮,皇上与她欢爱的时候曾经说过,最是喜欢看她赤足的样子!

    袁嬷嬷也是过来人,见她如此,略一琢磨,便隐约明白了什么,面上不由也带了些讪然。略带了些无奈的说道:“姑娘如今也已贵为宫嫔,孰轻孰重,心里自是已有衡量,又何须老奴多言?老奴也是多了句嘴,身为姑娘的奶嬷嬷,自然一切都未姑娘的出发点考虑,姑娘若是执意如此,就当老奴从未提过吧!”

    真是烂泥扶不上墙!

    袁嬷嬷本来也不打算多事的,更何况,她已经动了准备离宫的打算,奈何,一天还在苏州的手下做事,一天便要为她谋划好了才行。须知,大树底下好乘凉!苏紫缳越是得宠,底下的人受惠才会更多。离开的日子还未可知,她不敢行差踏错半步。

    这就恼了自己了!苏紫缳心里愈发不满起来。却不知袁嬷嬷对她也是失望的紧。

    “皇上万安!”门外传来宫人们请安的声音。

    听到厷诏帝的声音,苏紫缳眼眸一亮,面上连忙做出一副欢喜的模样来。袁嬷嬷心里还惦记着苏紫缳下午的话,见厷诏帝来了,苏紫缳作势就要迎出去,再也顾不得其他,连忙对着苏紫缳用两人之间才能听到的声音小声说道:“姑娘莫要与丹阳硬碰!切记!”

    苏紫缳眉头微凝,觉得袁嬷嬷未免管的太多!那边,帘子眼见已被宫女挑起,苏紫缳再也顾不得多想,连忙迎了出去,脸上还挂着一抹娇俏欢喜的笑意。在见到厷诏帝的那一刻,脸上笑意不由又加深了两分,敛衽行了一礼,嗲声唤道:“皇上!”

    “爱妃平身!”厷诏帝虚浮一把,然后呵呵笑道:“爱妃今日都做了什么?心里可有挂着朕啊?”心情显然还不错的样子。

    对于心里的想法,苏紫缳心底愈发笃定起来。面上却是做出一副娇羞的模样,嗔道:“哎呀,皇上讨厌,大家都看着呢!”说着,便半推半就的任由厷诏帝的大掌在她身上揉捏起来。

    不得不说,厷诏帝后宫三千佳丽,让他练就了一身的调情手段,看着苏紫缳面上浮起的红晕,厷诏帝面上的笑意不由又加深了两分,眸底却是清明一片,只挑逗性的说道:“让她们看去好了,倘若谁敢笑话,朕便将她们一道儿办了!正好也给你多天极为姐妹,岂不美哉!?”

    苏紫缳心口一窒,似乎没料到勤政爱民的厷诏帝竟会说出这种荒滛无道的话语,不过转瞬,面色便又恢复如初,只露出一副泫然欲泣的委屈模样道:“皇上,是臣妾伺候的不好吗?还是皇上已经厌弃臣妾了?”话语中的酸味儿却是怎么掩也掩不住。

    厷诏帝蓦然一笑,“美人儿吃醋了?太小气的女人,朕可不喜欢。”

    苏紫缳小心的觑着厷诏帝的脸色,见他面上并无恼意,便大着胆子继续道:“皇上……,对您来说,臣妾只是您这后宫佳丽三千中的其中一位,微不足道;然而,您对臣妾来说,却是臣妾的夫,更是臣妾的天,臣妾没有读过什么大道理,却也知道,一旦得您厌弃,臣妾的天便塌了。”随着话落,一滴晶莹的液体恰在这是滴落,似乎这才察觉到自己的不妥,忙又化作受惊的小兔一般,别过头去,恰到好处的只留给厷诏帝一个唯美的侧影。

    厷诏帝的眸底闪过流光,大掌在她身上游移起来,不消一会儿,室内便响起细细碎碎的响动声,其中还伴随着阵阵女子的低吟声。

    情事过后,厷诏帝疲累的躺在床上,粗重的喘息着,任由苏紫缳小鸟依人一般的靠了过来,“皇上,臣妾斗胆,心中有一事相求,却是不知皇上能否应承臣妾。”

    “哦?”

    “臣妾娘家出身卑微,承蒙皇上不弃,让臣妾享受君恩,对娘家也是多有提携,使得苏家又卑贱的商户一跃成为官身,臣妾心中自是感激不尽!”说到这里,竟将头埋进厷诏帝的臂弯,低声缀泣起来。等了许久,见厷诏帝似乎并未安慰的迹象,心中不由带了几分忐忑,幽幽收了泪后,这才带了几许哽咽着道:“按说,臣妾所求也是妄想,奈何,哥哥却为此事食不下咽,家中老父老母心中甚忧,便由臣妾的母亲求到了臣妾身边来,希望臣妾能跟皇上求个恩典,救我哥哥一命!”说着说着,便由哽咽了起来!

    蛇心不足!

    也不知怎的,厷诏帝的脑中便是想到这么几个字来。话已说到此处,厷诏帝考虑到苏家的用处,终是开口说道:“不知爱妃所指何事!苏家好歹也是皇亲国戚,难不成还有人胆敢谋害苏校尉不成?”

    “不不不,是我哥哥眼高,自数月前见过丹阳一次之后,便被丹阳郡主的风采所倾倒,奈何,因为苏家门户不高,却是配不上丹阳郡主尊贵的身份;可是,哥哥却是就此着了魔般,竟已到了非卿不娶,食不下咽的地步!还请皇上看在臣妾尽心服侍皇上一场的份儿上,成全我哥哥的一片痴情!”说着,竟不顾羞意,赤(禁词)裸着身子,跪在了厷诏帝的身侧。一张小脸更是梨花带雨,楚楚动人,惹人怜惜!

    “哦?既然喜欢,直接上门提亲就好,芝麻粒儿大点的小事儿,又何必拿到朕的面前分说?”

    苏紫缳却是没有察觉到厷诏帝话中的不快,只兀自的继续说道:“说起来,哥哥同丹阳郡主之间倒也有些渊源……”说着,便将数月前发生的事徐徐说了出来,然后又对着厷诏帝说道:“自古以来,英雄救美倒也是场美丽的邂逅,只可惜,我苏家门第不高,还请皇上怜悯臣妾就这一个哥哥的份儿上,求皇上帮着促成这段佳话吧!”

    “你们苏家倒是所图不小!”厷诏帝似笑非笑的道。那别有深意的眼神,使得苏紫缳不自觉的一个哆嗦,随即,便看见厷诏帝从榻上起身走了下去。

    苏紫缳这才察觉出厷诏帝的不悦来,可是为时已晚,不由低声唤道:“皇上……”

    “天儿不早了,爱妃早些安寝吧!”说着,便对着外面吩咐一声,立时便有宫人进来为他更衣。

    苏紫缳的心里这才真的怕了起来。在这后宫,唯有皇帝的宠爱才能生存,她不过刚刚进宫,一无子嗣,二未站稳脚跟,倘若在失了圣宠,这可怎么是好!不由低声恳求道:“皇上今天就不能留下来再陪臣妾一晚吗?”

    先前看皇上那架势,分明是要准备留下来的!

    “爱妃僭越了!”冷声丢下这句话后,便面无情绪的大步垮了出去。

    简短的几个字,却让苏紫缳顿时如坠冰窖,面色瞬间变得惨白惨白,身子疲软的跌坐在那里……

    072 心思各异

    更新时间:20121115 17:19:10 本章字数:3415

    袁嬷嬷眼见厷诏帝一脸淡漠的从内室走了出去之后,便不顾的走了进来,当她看苏紫缳那浑身赤(禁词)裸的瘫软在榻上的姿势时,也不知怎的,心底陡地一沉,一股不好的预感在她心头旋开。唛鎷灞癹晓

    “姑娘……,”袁嬷嬷轻声换了一句,随即便取下那套大红织锦缎面的披风,动作轻柔的为苏紫缳披上,“姑娘也是,怎的这般不爱惜自己的身子?若是受了寒可怎么是好哟!”尽是一脸的心疼。

    苏紫缳听到袁嬷嬷那絮絮叨叨的声音,动作略显僵硬的向她看去,待看到那张陪伴了她无数个日夜的熟悉的脸蛋后,鼻头一酸,似再也忍不住了般,带了几许哽咽的道:“嬷嬷!?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