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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公侯正妻txt第47部分阅读

      重生之公侯正妻txt 作者:lazhaiwu

    ”老定伯侯摇头惋惜。

    “祖父……”

    柳如心刚一开口,便又被老定伯侯给截断,只听他道:“傻孩子,祖父也是为了你好!如今祖父还在,而你,又圣宠加身,然,单单凭靠这些,终归是不能长久的。”说到这里,话语先是一顿,沉吟片刻之后,才又略带试探的看向柳如心,道:“祖父这里倒是看好一人,只是不知心儿对他印象如何!”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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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58 祖孙分歧

    “祖、祖父……,”柳如心这些彻底不能冷静了,她不知道先前与老定伯侯说好的事情为何临时却又改变了注意。祖父不是一早便同意了吗?心中一慌,脸上便带了出来,道:“祖父,我、我……”

    老定伯侯见柳如心如此,有些心软,然而,想到自己如今的身体,却不得不狠下心来,语气放软,打趣道:“心儿还没听祖父说说是谁呢,你这么着急做什么。”

    柳如心这才察觉自己的失态来,却也不愿退步,目光坚定的看向老定伯侯,道:“祖父,心儿不想嫁人!倘若祖父担忧心儿一个女子顶门立户不容易的话,那么,为了让祖父放心,心儿不介意找个男人,招婿入赘,为心儿撑起这郡主府的门户。”

    嗓音嘶哑,这番话却是毋庸置疑。

    “你!”老定伯侯怒极,巴掌高高的举起,瞬间抬至半空,柳如心倔强的扬起小脸,目光坚定却又透着几分隐忍,就那样一瞬不顺看向老定伯侯,不惧不畏!

    “啪!”

    最后,巴掌狠狠的落在了几上,震得茶几上的杯盏,茶壶等物框框作响。终是不忍伤她分毫。老定伯侯幽怨的叹了一声,“你这孩子,定是被我宠坏了!儿女婚姻大事,自古以来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岂容的你来质噱?既然你的父母都不在了,那么,就由我这个祖父帮你抉择吧!”嗓音中透着一股深深的乏累。

    “祖父!”柳如心惊呼出声。一双蓝色的眼瞳很不理解的看向老定伯侯。

    “这件事儿就这么定了!回去之后,你便安心呆在郡主府待嫁吧!”老定伯侯一锤定音。话音一落,便从位置上站了起来,迈着步子便跨了出去。至始至终都未在看柳如心一眼。

    看着老定伯侯的动作,柳如心仿若疯靥了般,猛地从位置上站了起来。凳子因为她的动作过猛而与地面摩擦,发出‘吱吱’的刺耳的声音,最终摇晃了两下,‘嘭’的一声,倒在了地上。

    柳如心却是不管,对着老定伯侯的背影,竭斯底里的吼道:“凭什么!”

    老定伯侯步子不过一顿,只是眨眼的功夫,便又恢复如初,依旧向外走去,柳如心见此,连忙又吼了一句,“凭什么!凭什么!?”

    看着老定伯侯决然离开的背影,柳如心只觉一股温润的液体顺着眼角流了下来,心中委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嘶哑着嗓音,哽咽起来。

    重生这半年以来,她还从未哭的想此刻这般伤心。看着老定伯侯的背影消失的地方,柳如心一阵出神,喃喃自语般低诉道:“为什么?为什么?这一切都是为什么?当初罔顾心儿的想法,撵心儿出定伯候府的是您,如今,同样不顾心儿的想法,偏执的要为心儿择亲的也是您;难道在您心里,只要认为是对心儿好的,便要一意孤行,强将自己的想法加注在心儿的身上吗?您到底有没有在意过我的心里又是怎么想的?呜呜……”

    老定伯侯站在帐篷外面,听着柳如心那压抑的呜咽声,心中一痛,看着天边即将消失的最后一丝光亮,老定伯侯沉痛的磕上眼眸,却刚好将眼中那浑浊的液体给遮掩了下去。

    此事正逢晚饭十分,外面来回穿梭着忙碌的人影。老定伯侯选择的却是个不怎起眼的位置。

    “侯爷!”

    这时,老定伯侯的另一个心腹管家走了过来,他是定伯候府的家生奴才培养出来的,跟在老定伯侯的身边也有四十多年了。

    老定伯侯克制住心底翻涌的情绪,深吸一口气,又略作调整了下面上的表情,这才走到光亮一些的地方,道:“什么事!”

    常贵儿心里闪过一丝疑惑,抬眸迅速扫了老定伯侯一眼,并未发现什么异常,这才说道:“该用药了!”

    老定伯侯“嗯!”了一声,这才大步向自己的寝居行去。

    这一晚,老定伯侯用过晚饭之后,便遣退了身边伺候的人,静静的躺在床上,脑海中却是不住的徘徊着之前从柳如心那里听来的话语,辗转难安!

    “我这样做真的好吗?”老定伯侯愣愣的盯着帐顶,良久,才缓缓吐出这么一句来。

    他人就没有忘记当初宣判柳如心,让她搬出定伯候府的时候,她露出的那双不可置信的眼神,好似受了什么沉痛的打击一般。如今,他又偏执的想要为她定下婚事……

    老定伯侯躺在床上,辗转反侧,却了无睡意。

    想起柳如心那失落而又绝望的眼神,老定伯侯一时有些心软,想要就此算了,可是,当他想起自己这破败的身子,如今不过是还有口气撑着罢了,倘若一旦去了,心儿又该怎么办?

    想到这里,老定伯侯心里一阵烦躁,随即又止不住的咳嗽起来。

    这一阵咳嗽来的很急,一时半会儿,竟有停不下来的趁势。老定伯侯费力的咳着,恨不能将心肺全部咳出来才好,因咳嗽而震得发疼。

    外面的常贵听见里面的动静,顾不得老定伯侯的嘱咐,连忙挑了帘子闯了进来。不住的为老定伯侯拍打着后背,试图让他平顺一些。直到老定伯侯咳嗽的力度小了些,这才又去倒了杯茶,试了试水温,然后踢给老定伯侯,一脸的担忧的唤了句,“侯爷……”

    老定伯侯拿开帕子,看着上面因咳嗽而震出的斑斑血迹,趁常贵不注意的时候,顺手便收拢进袖中藏了起来。然后端了茶盏,轻轻抿了一口,嗓子这才觉得好受了些。然后对着常规道:“行了,你下去歇了吧。年纪一大把了,没得还得为我这个糟老头子操心。”

    常贵自记事儿起便被家族派在老定伯侯的身边伺候,如今细细算下来,侯在老定伯侯身边伺候也将快要五十年了。两人名义上虽是主仆,然,老定伯侯对待下人一向宽厚,且又是个念旧的。私底下,两人的交情更似兄弟。见老定伯侯这般,常贵的心里也不好受。

    “侯爷,您这又是何必呢?”年近六十的常贵说起这句话的时候,声音已经哽塞起来。常贵背过身子,将眼角的泪意拭去,这才回转过头来,带着浓重的鼻音说道:“为了大小姐,侯爷做的已经够多的了。就算是为了夫人,也是仁至义尽了。大小姐即是不理解侯爷的良苦用心,不如就算了吧?儿孙自有儿孙福,侯爷如今的身子又怎再经得起波折?啊?”

    常贵跟在老定伯侯身边的年数较久,所以,尽管柳如心早已被厷诏帝亲封成了郡主,然而,私底下的时候,却仍然称呼柳如心为大小姐。

    听着常贵苦口婆心的劝慰,老定伯侯无力的躺在床上,合上眼眸,深呼吸一下,这才道:“这事儿你就别管了!我自己的身子自己清楚,一时半会还死不了。夜深了,你也下去吧!”

    常贵见老定伯侯一副不欲多谈的模样,很是伤心。只暗暗想着,等哪天得空,还是好好跟大小姐说说吧。

    待常贵退下之后,原本闭目的老定伯侯猛地睁开双眼,然后从袖中掏出那张染着斑斑血迹的手绢,看着上面的血渍,也不知怎的,原本浑浊的双眸闪过一道冷厉的流光,透着股让人不寒而栗的杀伐之气,转瞬即逝。

    这一夜,不光老定伯侯这里彻夜难眠,就是柳如心,也不好受!夜半时分,柳如心朦朦胧胧间,竟是发起了高热。屋子里无人伺候,倘若不是鲁嬷嬷半夜的时候因为担忧柳如心的身子,进来查看一番,怕是还不知道。

    老定伯侯睡眠一向浅淡,何况,心里存了事情,辗转半夜也不得入眠,这才刚刚合眼,便被外面动静惊醒。连忙起身问去,这才知道,一向疼爱的孙女竟染了风寒,发了高热。

    待老定伯侯赶到柳如心的寝居时,太医已经替她诊完了脉,见老定伯侯进来,双方又互相问理一番,这才听到那老御医说道:“郡主这是惊惧交加,怒极攻心才引起的病症,夜里天儿冷,又着了凉,老夫这里给她开个方子,一会儿让人过去抓了,三碗水熬成一碗水,煎好之后给她服了,明日一早若是醒了,热退了,也就好了,若是不醒,老夫再来看看。”

    “麻烦王医正了!”老定伯侯客气的寒暄道。“深更半夜的还让您老这里跑了一趟,待丹阳醒后,老夫在请王医正好好喝一杯。”

    “嗨!说什么麻烦不麻烦的,这不是见外嘛,为人医者,治病救命可不就是咱们该做的事儿?”王医正笑着回应道。言毕,满是困意的打了一个哈欠,这时,药方已经写好,待笔墨晾干,便交由一旁随侍的鲁嬷嬷,让她过去抓药。“时间不早了,昨日睡的较晚,眼见离天亮还有一段时间,老夫就先回去了,待天亮再来为郡主查探一番。”说着,便收拾起东西,向外行去。

    深更半夜,睡的正香,饶是谁被人扰了清梦,心里难免也会火的,奈何,丹阳圣宠正浓,王医正虽是院首,尽管心中不爽,却也不敢对其锋芒。

    老定伯侯心里明白,尽管知道王医正不敢发泄出来,然,仍旧说了好一箩筐的话,直到送走王医正之后,这才转了回来。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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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59 发现

    这一夜,柳如心谁的很不踏实,总是时不时的冒出一句呓语,一直守在她身旁伺候的鲁嬷嬷以及红袖二人,却又听不懂她说了什么,只知道她的面部表情很丰富,时而悲戚,时而愤恨,时而笑的凄凉,时而痛苦到扭曲,时而化作狰狞,似乎很痛苦,很痛苦的样子!

    直看得鲁嬷嬷心都要跟着碎了。她不知道柳如心到底经历了什么,只清楚的感觉到,自那次落水后再次醒来,心思就变得重了,有事也只喜欢埋藏在心里,再也不想以前那般,跟白纸一样,让人一眼便能看穿、看透。

    直到天际露出鱼肚白,柳如心这才昏昏沉沉的又睡了过去。

    鲁嬷嬷便让红袖守在柳如心的身旁,自己却去了大厨房为柳如心熬制了些粥,顺便将早已煎好的药给温上,只等柳如心醒来,便能直接用了。

    待柳如心再次醒来的时候,已是晌午,屋内此时却是堆满了人。

    “醒了,醒了。”昏昏沉沉间,耳边便传来惊呼声。

    “郡主此时感觉怎么样?可有什么不适的地方?”还不等柳如心反应过来,耳边便传来王医正的问话。

    柳如心略一摇头,随即又点了点头。此刻,她只觉得整个人都昏昏沉沉的,喉咙也是干疼的紧,让她甚是难受。

    王医正一愣,转念一想,便明白过来。“郡主可是说不出话?”

    柳如心点头,随即目光触及到老定伯侯之后,又迅速的别过眼去。老定伯侯心中一痛,知道她是心中有气。可是,老定伯侯也有自己的坚持,这件事,决不能就此妥协,只想着在他闭眼前,将此事尽快敲定才好,免得夜长梦多。

    王医正似乎没有发现二人之间的互动,只继续说道:“郡主这是被烟熏后的后遗症,修养几日就好。只不过,您昨夜又染风寒,引起高热,病症全部赶在一块儿,郡主才会如此难受,一会儿喝了药后,郡主还请不要昏睡过去才好,时间睡的久了,人难免会显得昏沉。”

    柳如心点了点头。

    王医正又对着柳如心交代了几句,这才收拾东西退了出去。老定伯侯知道柳如心醒了,一颗提着的心也就跟着放了下来,这一放松不要紧,紧接着便又开始咳嗽起来,尽管他已经极力的克制着,却仍有几声闷咳从他口中溢了出来,似乎害怕柳如心察觉出异样,便也跟着走了出去。

    屋子里的人一旦散开,瞬间变得空荡起来。

    柳如心一瞬不顺的盯着帐顶发愣。脑中却不由自主的想起昨夜走马观花般的梦境。前世所历经的坎坷还历历在目,她竟不知提及婚事,自己竟有这般大的反应。

    想到苏擎筠,柳如心的唇角不由勾起一抹好看的弧度,勾魂摄魄,眼底却是一片冰凉。

    却在这时,萧蔷带着丫鬟走了进来。

    “丹阳!”人未到,声先到。萧蔷似乎有着永远都散发不完的热情。

    “你来了,坐!”柳如心嗓音嘶哑的紧,说起话来很是费力的样子。

    “呀!你的嗓子怎么成了这样?”萧蔷很是惊讶的样子,“我听人说你昨夜引发高热,便过来看看,平日里,你的身子也没这么弱不禁风啊,怎么就变成了这样?”

    柳如心只抿唇一笑,没有言语。却听萧蔷又道:“咦,你都这样了,身边怎么连个伺候的人也没有?这也太不像话了吧?”说着,便有迈起步子,朝外走去,不消一会儿,便听萧蔷的嗓音吼道:“人呢?都死哪儿去了。郡主病着,你们就是这样伺候她的是吧?”

    直训斥的那些小丫鬟们带着哭腔,这才作罢。然后又转身进了内室,看着柳如心那略显无奈的笑脸,没好气的道:“笑什么?主子当成你这副模样,也实在难得。”

    “你同她们计较作甚,是我不喜欢那些小丫鬟们总在我身边晃悠。就连贴身的几个大丫鬟,无事的时候,也是被我打发出去,让她们在外面候着的。”柳如心笑着解释道。

    “你呀,也不用为她们辩解。明明身为丹阳郡主,皇上对你的宠爱堪比皇室公主,你就算跋扈一些,也不为过,真不知老定伯侯一生南征北战,怎就养出了你这么个和善性子的人儿。”萧蔷气呼呼的说道。

    像她们这样的名门贵女,又有皇上赐予的品级,天生就有着一种高人一等的优越感。就算嚣张一些,又算的了什么。

    萧蔷想起自己方才来找柳如心时,撞见老定伯侯的场景,想想便有释然了,喃喃道:“倒也是,你们还真不愧是祖孙呢。你这边卧床不起,老定伯侯哪里频频咳嗽,虽不如你这般严重,不过,看他那费劲的样子,想来也不好受。”

    柳如心先还只是听听,见萧蔷猛地扯到老定伯侯的身子上去,也不由敛神起来,惊疑的问道:“祖父他怎么了?”

    萧蔷被她问的一愣,随即便反应过来,一副没心没肺的模样,道:“你是她的孙女,难道你不知道?”

    柳如心一脸茫然的摇了摇头。

    萧蔷见她这般模样,还有什么不清楚的。想来老定伯侯定是对她隐瞒了自己的病情,而自己无意中撞破之后,又在她面前说漏了嘴。暗自吐了吐舌头,便扯开话题,又与柳如心东拉西扯的说了一通,便就带着丫鬟向柳如心告辞,说是不打扰她的休息了。至始至终也没在提老定伯侯的身子一丝半点。

    柳如心心知在问也问不出个所以然,也不挽留。只是,此时的她,心中存了事儿,又怎会睡得着?脑中不由忆起方才王医正为她诊脉时,与老定伯侯那目光交错的一幕,现在细细想来,确实又很多可疑的地方。

    当时,老定伯侯虽然掩饰的很好,然而,那眼底的乌青却是瞒不过人的,显然是长时间的睡眠不足才会造成的。老定伯侯自从推却了兵部尚书一职之后,便一直闲赋在家,能够让他睡眠不好的,除了家里的那些糟心事烦扰着他,也唯有他的身子不堪负重才会引起如此作用。

    又不期然的想起了老定伯侯送走王医正后,极力忍受着的压抑闷咳声。当时,柳如心因为心中存着气愤,所以并没在意。如今细细想来,竟是那般的清晰、沉闷。

    一滴晶莹的液体顺着眼角滑落下来,顺便没入鬓间的乌发里,浸湿一片。

    却在这时,鲁嬷嬷跳了帘子进来,见她如此,心头也是一酸,道:“郡主睡了这么久,想必饿了吧?老奴心知郡主不惜荤腥,便为你熬制了些清粥,不如起来用点儿可好?”

    柳如心想个被人抓包的小孩一样,有些别扭的别过头去,擦了擦眼角的湿意,哑着嗓音问道:“嬷嬷跟么心儿多久了?”

    鲁嬷嬷先是一愣,不明白柳如心此话何意,但仍旧认真的回答道:“也有八、九年了吧。还记得老奴刚刚被排到郡主身边的时候,不过是个六七岁左右的小娃娃,转眼间,郡主已经长成亭亭玉立的大姑娘了。”

    想起当年初被派到柳如心的身边伺候时的情景,鲁嬷嬷心里一阵唏嘘,只叹这世间缘分当真是个很奇妙的东西。

    “原来已经这么久了啊!”柳如心喃喃道。鲁嬷嬷没有听清她说了什么,还待要问,却听柳如心打起精神,又道:“嬷嬷最近可有察觉到祖父有什不一样的地方?”

    鲁嬷嬷心头一跳,郡主平日里总是粗枝大叶的,莫不是察觉出了什么?心中惊疑,不过瞬间,就反应过来,神情略显不自然的咧唇笑道:“郡主怎么忽的想起问这个了?老侯爷身子康健,自是好的。”然后又搅动了下手中的粥,岔开话题,小心翼翼的哄道:“郡主,你看这粥眼见就要冷了,郡主要不先起身将这粥给喝了?”

    柳如心的目光至始至终都停留在鲁嬷嬷的脸上,见她如此,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是了,这段时间以来,每每同祖父一起谈笑的时候,他似乎总是在极力的克制着什么,就连眼睛,好似被晕染了般,变得更加浑浊了。而自己,只意识到祖父是自己在这世上最后的一个亲人,总想方设法的想要利用空间里的逆天功能,为祖父保养身子,却从未认真的观察过祖父的情形。总以为这般就已经算是很关心祖父了,说到底,心里对于祖父的所作所为还是有芥蒂的吧。

    就像搬出郡主府一样。虽然避开了那些糟心的琐事,却也脱离了家族,虽同除族不尽相同,却又有着异曲同工之妙。不过是族谱上挂了个名字罢了。

    这个时代,人们对于家族的观念很重,她亦然。祖父虽然一心为她,然而,她却不希望自己遇事便要逃脱,躲避。她更希望自己能够面对。如今想来,前世落得那般境地,同祖父又何尝不是一点关系没有?

    如今,有了谈论她的婚事,只可惜,前世的婚姻不仅没能给她带来幸福,还使得她的心里留下了一个不可磨灭的阴影。

    对于老定伯侯,倘若说一点芥蒂没有,也是不可能的。可是,那是她的祖父……

    想明白这些之后,柳如心松一口气同时,也暗暗的做下了一个决定!

    ☆、060 偶遇

    在王医正的协助下,柳如心的病症终于得到了缓解,嗓子也不在像初时那般难受了,只不过,被烟燎的过重,还是有些沙哑的感觉。这段时间以来,自从她卧病在床的消息传开之后,厷诏帝以及南宫皇后那边均是派了人过来,给她送了不少补品。其中,南宫羽徽也曾来看过她几次,尽管两人并没有单独相处过,然而,在面对南宫羽徽那灼热的眼神时,柳如心还是忍不住心虚了。

    厷诏帝寿宴上的戏言,本是为了推脱,却没想到,竟会给自己引来这样一个麻烦。

    她这一病,厷诏帝的态度摆在那里,又有南宫皇后做比对,苏紫缳也难得的派了苏擎筠过来,送了她不少名贵的补品,可是,因着前世的记忆,对于苏氏兄妹,柳如心唯恐避之不及,又怎会接受他们的好意。

    这一天,经过王医正的同意,她终于可以下床了。虽然有空间的灵泉相助,然而,众目睽睽之下,就算作弊,也不敢让人怀疑。

    柳如心用过早食之后,便带着六碧牵着小狗以及宗政毓烨送来的两只狼崽再次前往山林,检验这几日来,六碧训练出来的结果。

    那些小狗以及狼崽在灵泉的滋润下,体型长大了不少,那趋势,竟堪比一直成年的看家的土狗。对于这个,柳如心还是很欣慰的。

    如今,看这它们个子从山林里叼回来的战利品,柳如心对着六碧的训练成果越发的满意起来。

    “郡主,您的身子才刚刚好些,咱们还是早些回去吧?”碧青斟酌片刻,终是忍不住将心中的想法说了。

    “无妨!难得出来一趟,咱们再去那边走走看!”柳如心随手指了一个方向。这几日卧病在床,着实让人闷得慌。虽说,中间偶而也会有人过来拜访,然而,这些人却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她又怎会开心?

    如今好不容易才跑出来透透气,自然不想那么早就回去。

    碧青还想再劝,却见柳如心已经丢开她们,直接沿着蜿蜒的小路走了开去。六碧无法,只好紧跟其后。

    “碧青姐姐,难道咱们以后就只能跟着这么一个不着调的主子了吗?”碧月噘着小嘴,满是不服的说道。

    碧青身子一僵,不过转瞬,便又恢复如常,径直朝着柳如心的身后,不远不近的跟着。

    另外一个名叫碧落的婢女见她不答,也心有不甘的说道:“也不知道主子是怎么想的,咱们六人,放在军中,哪个不是个顶个的好手,竟被派来保护这个草包郡主,还不让暴露身份,真真是大材小用!”

    “你们这又算的了什么?”六人当中,碧波长相最是出众,又是个爱美的,哪怕是在这深交野外,也不忘随身带着她的铜镜,搔首弄姿一番。此刻,她的手中正持着一柄精巧的铜镜,在脸上不停的照着,搔首弄姿,好不快活。听了众人埋怨,她难得搭了一句。自哀自怜的感叹道:“唉,真真是白瞎了这么一副好相貌。”

    想到害的她们整日与畜生为伍的罪魁祸首,不由咬牙切齿道:“可恨那丹阳竟是个不识货的,本姑娘这张面孔,虽谈不上沉鱼落雁、闭月羞花,也比不上牡丹的国色风华,但好歹也有着蔷薇一样的妩媚、妖娆吧,却没想到,这么一张脸孔,竟会落得整日与狼、与犬为伍的下场。真真是可恨的紧!”

    “切!若说容貌,在这整个上京,又有谁能够比得上丹阳郡主?也就你,整日里孤芳自赏也就罢了,竟还说出这般上不得台面的话来,也不看看自己的身份!小姐身子丫鬟命,小心你心比天高,命比纸薄,若是哪天因此而触怒了贵人,就得不偿失了。”碧湖说起话来最是刻薄,往往出其不意,说出来的话,却是能将人气的半死。说完后似乎还不解气,又用六人都能听得见的声音说道:“如今都到了这个地步,也不知你还奢望着什么?真真是不自量力!”

    “你,你……”碧波向来以美貌自负,如今,见人出言贬低自己,自然着恼。但是,六人当中,唯属碧湖最是牙尖嘴利,论口才,她自然不是对手。眸光微转,计上心头,不由委屈的向碧青埋怨道:“碧青,你看她!”

    “闭嘴!”碧青猛地回头,目光冷厉,狠狠的向叽叽喳喳的几人瞪视过去。

    碧波脖子一缩,身子也忍不住的颤栗了下。她们六人,年纪相仿,然,唯有碧青性子最是沉稳、内敛,俨然成为了她们六人当中的主心骨的趋势。

    碧青见她露出害怕的神色,这才移开目光,然后又扫视了另外几人的脸庞,沉声道:“我知道你们心里都是怎么想的,但是,你们也别忘了,咱们的卖身契是在谁的手上。”一句话,让原本还很愤愤不平的几人,瞬间哑了声。

    “那又如何?”碧落死鸭子嘴硬,心有不服的顶嘴道。

    碧青没有急着回答她,只看着她冷笑一声。那眼神,仿若看个死人一般,直叫碧落心里的怒火‘噌噌’上涨,怒道:“你那是什么眼神儿?难道我说的不对?咱们当初过来,可是专门为了帮她驯兽的?如今倒好,整日里围着一群畜生为伍,真真是让人憋屈。”

    “嫌脏嫌累的话,直接禀告郡主,让她放你回去岂不更好?又何必在这儿惺惺作态?”碧湖没好气的讽道。

    “你!”碧落面色一沉,话被堵在口中。倘若可以,她早就这么做了,又哪里轮得到碧湖过来教训自己?

    “够了!”碧青猛地爆喝一声,目光凌厉的看向拌嘴的几人,怒道:“倘若有谁觉得委屈,大可现在就说出来,我自会禀明郡主,求她还你们一个自由。”

    在那凌厉的目光注视下,原本还心有不服的几人,纷纷垂下了脑袋,个个噤若寒蝉,再也不敢言语。却听碧青继续道:“怎么?没有?”

    众人不语!

    “既如此,那就好好伺候郡主,倘若再让我听到那些有的没的,后果你们自己是知道的。就不用我在多说了吧?”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尽管还是不服,然,却再也没人胆敢提出质疑。

    这时,一直沉默不语的碧莲这才开口道:“好了,眼见人都走远了,咱们还是赶紧跟上吧。”说着,也不等另外几人应答,便兀自朝着柳如心那即将消失的身影追去。

    碧青狠狠的看了不安分的几人一眼,冷哼一声,这才出声警告道:“我不管你们心里都是怎么想的,只有一点,还请你们能够记住,倘若丹阳当真因此而有个什么三长两短,咱们六个谁也别想好过,就等着跟她一起陪葬吧。”

    碧青说起这句话的时候,脑中不由想起宗政毓烨那铁血的手段,以及他平日里看似漫不经意,却最是冷酷、狠戾的行事作风,身子不由自主的轻颤了下。见她如此,另外几人显然也是想到这个,纷纷闭了口,不约而同的向柳如心消失的方向追去。

    当然,这段小插曲,柳如心并不知道。

    这片山林的外围是条蜿蜒的小河,离众人驻扎的营地并不是很远。每日里,众人洗漱的水源便来自这里。或许是因为心中存了心事的原因,不知不觉间,柳如心竟来到了这条小河边。

    河流并不是很宽阔,但胜在清澈。柳如心沿着河边,默默的走着。

    老定伯侯自上次离开之后,便再也没有过来探望过她。因为她的忤逆,想来也是气的狠了吧。如今,她好不容易才征得王医正的同意,可以下床走动,却并没有急着过去探望老定伯侯。因着那件事,心中虽然有了主意,却还需好好整理一番才行。

    柳如心寻了一个阳光比较充足的位置,便随意的坐了下去,看着粼粼的水光,竟是一阵晃神。也不知过了多久,直到耳边传来马儿的响鼻声,柳如心这才惊觉有人靠近,不由回头看去。

    电光火石间,刚好同宗政毓烨那双冷冽而又深幽的眼眸对上。两人均是一愣,显然没有料到竟会在这个地方遇到对方的样子。

    乍一见是她,宗政毓烨心中忽的一喜。却又生生的被他掩了下去,眉头不由一皱,万没想到,不知不觉间,柳如心在他心中竟会影响至深。一举一动都能牵引他的情绪,这,可不是个好兆头!

    不等他继续深想下去,却见柳如心已经从地上站了起来,只对他略一颔首,便已转身离开。

    “丹阳!”见她如此态度,本能的,宗政毓烨的胸臆中泛起一股怒意,一改先前的慵懒,猛地坐直身子,等他反应过来之际,人却已经打着马儿拦去了柳如心的去路。见柳如心向他看来,一时又有些不知所措,双手略显僵硬的握住僵绳,身子也在她看过来的那一刻,‘咻’的绷得僵直。

    也不知怎的,面对柳如心那略显无辜又带了些疑惑的眼神,宗政毓烨心底一软,有心想要说些什么,却又觉得口干舌燥,神情不可谓不尴尬。

    ☆、061 我会对你负责的

    宗政毓烨一个漂亮的翻身,动作行云流水般,利落的从马背上跳了下来,衣摆随着他的动作,在空中留下一抹好看的弧度。

    宗政毓烨来到马儿后面,在它臀部猛地拍了一下,马儿有些不快的打了个响鼻,以此来表达着自己的不满,随即便跑了开去。

    宗政毓烨做完这一切之后,才来到柳如心的身旁,轻声唤了句,“丹阳!”

    今日的宗政毓烨穿了件深紫色绣金色暗纹长袍,又在领口和袖口处用金绣线绣了文竹,腰间系了团丝金纹暗扣腰带,一头乌发被他高高束起,用一顶嵌宝紫金冠紧紧的固定住。目如朗星,鼻若悬胆,面容棱角分明,透着一股刚毅。长身玉立,气宇轩昂,伟岸不凡。

    宗政毓烨的面容,放在这遍地都是美男子的京都,乍一看,在普通不过了。然而,那自小便培养出来的气势,以及那尊贵的身份,很多时候都让人不自觉的便忽略了他的长相。这也是为何他总是同那个长相最是邪肆妖异的南宫羽徽一起,却一点不显突兀的主要原因。

    在柳如心那有限的记忆中,宗政毓烨似乎总是一身黑色锦衣出现在众人面前。这还是她第一次见他穿着别的颜色的衣裳,柳如心暗暗咋舌。人靠衣装马靠鞍,古人诚不欺我!没想到,这一打扮,竟将他三分的颜色装扮到七分。

    宗政毓烨低头看了看自己今天的装扮,在看了看盯着他看的柳如心,唇角不由露出一抹惬意的笑意来。调侃道:“丹阳可看够了?对本公可还满意?”话音一落,又觉此话太过轻浮,还不等柳如心有所反应,宗政毓烨自己倒先红了脸。

    有些尴尬的干咳两声,以此来掩饰自己的不自在。生怕因此而唐突了佳人。怀着忐忑的心情,目光不由向柳如心的脸上看去……

    柳如心面色一红,似没料到一向严谨、冷漠的宗政毓烨竟会说出那样孟浪的话语;又恼恨自己一个闺阁女子,竟不知羞的盯着一个男人这般打量。有些恼羞成怒的向那罪魁祸首狠狠瞪去一眼,却刚好看见宗政毓烨向她这边看来,在触及到他目光的那一刻,面颊瞬间变得滚烫,有些心虚的迅速移开目光,向别处看去。

    然而,她却不知,她那一双翦水瞳眸,瞪视人的功夫根本还未练到家,她自觉很显威风,然而看在宗政毓烨眼中,却是化作了一片幽怨;特别是那一触及宗政毓烨的目光时,落荒而逃的那一幕,直看得宗政毓烨心神一荡。这还是他认识丹阳以来,第一次看见她这般小女儿的姿态,一时竟是看得痴了。

    他这一看不要紧,却彻底惹恼了柳如心。本来被人抓包就是一件让人很羞恼的事情,如今,又被他如此盯着看,羞恼化作愤怒,恶狠狠的回瞪过去,道:“你这么看我做什?”

    毕竟是闺阁女子。虽说她前一世早早嫁做人妇,且灵魂上的年纪与宗政毓烨相当,然而,那一世,除了同苏擎筠外,再也没有同外男有过接触,所以,被人这么看着,到底还是有些羞怒的。

    宗政毓烨有些不舍的移开目光,气氛一时显得有些尴尬起来。

    宗政毓烨连连咳嗽几声,待气氛缓和了些,神情有些讪讪,没话找话的道:“听说你前几日染了风寒,也不知好些了没有?我送与你的那些紫貂皮子,怎的不见你用?倘若不够的话,这次秋猎,我又猎了不少狐狸皮,到时给你送去。”

    “本郡与镇国公大人莫不是有仇?”柳如心答非所问道。

    宗政毓烨一噎,没想到柳如心竟会有此一问,他既能统帅三军,可见不是个傻的,不过转即一想,便明白了柳如心的顾忌,连忙解释道:“你别误会,我并没有那个意思,我只是,只是……”宗政毓烨心中一急,有心想要说出我喜欢你!可是,又怕自己过于孟浪的行为唐突了佳人。

    这里不比西南,那里的女儿个个热情,奔放;然而,京都的女儿却多是含蓄、矜持的。在西南,只要男女情谊滋生,便可互定终生;然,到了京城,聘为妻,奔为妾!无媒苟合,便是私相授受!这个罪名足以毁了任何一个女子的一生。

    他爱慕丹阳,只想给她最好的一切,自然不愿让她担上这种罪名。所以,在她生病这段时间以来,尽管心中思念的紧,却也不敢轻易的出入她的寝居。这里不比京城,人多眼杂,稍有不慎,便会毁了她的闺誉。

    柳如心似笑非笑的盯着宗政毓烨,她并不是真正的闺阁女子,自然知道宗政毓烨接下来的话指的是什么,似乎没看见他的窘迫,眼底泛起一股意味不明的光芒,问道:“只是什么?”

    也不知怎的,每次看见宗政毓烨露出这副模样的时候,她都忍不住的想要逗弄一番。

    那略带好奇,又显澄澈的眸光,使得宗政毓烨的心头漏跳一拍,面色也愈发的红了,不过,好在他那麦色的肌肤并不是很白,险险的给遮了过去。

    倘若又熟悉宗政毓烨的人在场,定不会相信那个杀人不眨眼,更有着‘活阎罗’之称的冷血杀神,在面对感情的时候,竟也会同那愣头青似得小伙一般,脸红心跳。

    见他不语,柳如心逗弄的心思更加的重了,她的嗓音还未完全恢复,带着股撩人心魂的暗哑,再接再厉,又带了些鼓励,魅惑道:“嗯?”

    柳如心的脸孔本就生的妖娆,如今被她刻意逗弄,愈发显得勾人心魄。

    那一声仿若嘤咛的话语,使得宗政毓烨身子‘咻’的一紧,顿时口干舌燥起来。暗道:都说西域女子最是魅惑,这丹阳,不过是拥有西域女子一般的血统,便能有着这般惑人心智的妖冶,倘若他不是长年呆在军中,有着非人的定力,怕是早就被她迷了心智吧?

    见他一副虽拘谨却不为所动的模样,柳如心玩闹之心大起,一双眼眸波光潋滟,唇角微扬,勾起一抹浅淡适宜的弧度,莲步轻移,来到宗政毓烨的身旁,朱唇轻启,带着一丝引诱,道:“镇国公大人莫不是想要告知本郡,你喜欢上本郡了?”

    宗政毓烨的眸光里一道暗流闪过,显得愈发的深幽起来。看着柳如心搭在自己肩上的柔荑,宗政毓烨喉结莫名的滚动了下,咽了咽喉咙,极力的克制着体内的!他是一个男人,还是一个方刚血气的男人,但看柳如心此时的模样,似乎一点也没意识到自己是在玩火的样子。

    宗政毓烨猜的没错,柳如心确实没有意识到自己此刻的举动将会为自己带来怎样的危险,此时的她,已经绕到宗政毓烨的背后,便也没有注意到宗政毓烨那双写满的黑眸,双手不自觉的从后面攀上他的脖子,对着他的耳边呵气如兰。丝毫没有注意到宗政毓烨的呼吸声,在她刻意的逗弄下,已经逐渐转为粗喘。仍旧不知死活的,用她那略显娇软却又带了些许暗哑的嗓音他耳边喊着他的名字,低诉道:

    “宗政毓烨!你可心悦我?”

    那似呢喃,似蛊惑的低语声,传进宗政毓烨耳里时,只觉心头猛地漏跳一拍,脑中一直紧绷着的那根弦‘嗡’的一声断开。

    “丹阳……”宗政毓烨学着她的样子,忘情的低声唤着她的名字。那充满磁性的嗓音,就这么情不自禁的从他口中溢了出来。

    直到这时,柳如心这才察觉出宗政毓烨的不对劲儿来。暗叫一声不好,然而,待她反应过来之际,人却已经被宗政毓烨紧紧的禁锢在了他的怀里。

    看着怀中露出害怕神色的人儿,宗政毓烨的眼底划过一道暗流。温香软玉在怀,又怎容错过?看着那唯有午夜梦回才能一尝香甜的娇软双唇,宗政毓烨终是顺从心的召唤,揽住她那异常柔软的腰肢,一手固定住她的脑袋,学着她上次强吻他的样子,毫不犹豫的吻了上去。

    柳如心猛地瞪大双眼,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样。一时竟是忘了反抗,就那么任?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