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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公侯正妻txt第15部分阅读

      重生之公侯正妻txt 作者:lazhaiwu

    看自己什么身份,本郡乃当今圣上的义女,大周朝皇室宗谍上的丹阳郡主,也是你,一个区区的三品淑人,卑贱的妾室,能够染指的?

    别说本郡看轻了你,你之于本郡,不过是蚂蚁对上大象;你何时听过一只小小蚂蚁能够撼动大象的典故?呵呵呵……”说着说着,柳如心忽的掩唇呵呵的嗤笑起来!

    一通话,说的白氏面色惨然!而柳如心,只觉心中一阵畅快!原来,这就是做坏人的感觉。 也难怪世人尝过做坏人的快意滋味儿后,再难学做好人!只因,好人活的太过憋屈!而一旦打上坏人的标签,无论他怎么做,都少了一些顾忌,多了一些肆意!而世人,也只会以一种理所当然的目光去看待他们。

    柳如心从未像此刻这般想念她那逝去的母亲,到底是怎样一个聪慧的人儿,临死也不忘给自己的女儿谋一个坚固的后盾,可见,在这世间,也唯有母爱才是最伟大的。同时,对皇室也多了一层好感。尽管这其中多半只是皇家为了颜面,而做出的表面功夫,但这种姿态,对于柳如心一个无依无靠的孤女来说,也尽够了!

    她能有此威压,震慑住白氏这一世家大族的望门嫡长女,也是多亏了皇上在封她为丹阳郡主后,下令接她进宫,学习了数月的皇宫礼仪所致!

    此刻,柳如心仿若盘旋在九天之上的凤凰!也似那万花丛中艳冠群芳的牡丹,风华绝代!肆意绽放!

    更何况,柳如心心里也是清楚,无论她如何做,只要不丢了这丹阳郡主的名号,那么,白氏一脉的人便多了一层顾忌。就算是前世,不也是因为她的封号被撤销后,这才被苏擎筠休弃,被宗族除族的吗!想到前世那种悲惨绝望的命运,柳如心的心里生出一股毁天灭地的刻骨恨意,对着外面候命的下人们吩咐道:

    “来人,将老定伯侯抬回劲松苑,着人好生伺候!另,定伯侯世子忤逆亲父,乃不孝大罪!着人看管起来,待老定伯侯醒来之后,再做定夺!至于赵三,谋害本郡,罪该万死,但,本郡仁慈,赐杖责!而白氏……”说到这里,话语一顿。

    白氏一听,那颗心不自觉的一下子提到嗓子眼,一时间竟是忘了反抗,就那样惊恐的看着柳如心,仿若看到什么惊人的怪物一样,静静的等待着自己接下来的命运。

    柳如心唇角微扬,一字一句的盯着白氏惊恐的眼睛,缓缓的道:“白姨娘由于一时沉受不住祖父昏迷所致的打击,一时疯癫难治,暂先关在松寿堂,交由表小姐亲自照看!”

    “你敢!我乃圣上下旨册封的淑人,是拥有品级的朝廷命妇,更是你丹阳郡主的庶祖母。岂容你如此折辱!”白氏毕竟主持中馈多年,又岂是简单的。

    方才柳如心能够震慑住白氏,是因为柳如心身上散发出的那种,只有天皇贵胄身上才会拥有的贵气以及霸气,让白氏惧了。如今,等她反应过来后,尽管那股强势仍在,她也能强作镇定,勉强应对!

    “那又怎样?你也说了,你只是庶祖母,这多加了一个庶字,还能念作祖母吗?”柳如心笑靥如花的说道。她越来越喜欢这种做坏人的感觉了,“更何况,皇父倘若知道丹阳这么做,想来也是极赞同的。毕竟皇父整日里忙于朝政,日理万机,又岂会理会这些小事?况且,白淑人你以下犯上不说,又犯的是疯癫之症,难不成不将你关起来,反而放你出来胡来咬人吗?”

    瞧!她也有做坏人的潜质呢!柳如心心底这样想着,面上却笑得愈发明媚起来。

    本来之前为了一个皇父的称呼,她私底下还别扭的许久。可如今,为了借势,她便能毫不犹豫的将皇帝改口为皇父了。称呼上的亲昵,至少也能让白氏以及二叔、三叔等人对她的身份稍稍的忌惮两分吧!

    “你……”白氏气结。

    果然,白氏在听了柳如心的称呼后,气焰低了两分。只觉这小野种跟当年的拔拓氏一样难缠,同时,也是一个爱记仇的小人。

    她方才不过是一时气急,这才想着将罪名推到她这小杂种的身上。到时,她有丹阳郡主的身份庇护,更何况,所谓虱子多了不怕痒!她本就骄横跋扈,就算在多一条不孝的罪名,对她来说,也不算什么。

    可是,自己的儿子就不一样了!她好不容易才威逼利诱的迫使老定伯侯为她儿子请封了世子之位,倘若因此染上污点,最终导致的后果会更加严重。她这么做,不仅能保住儿子的仕途,还能保住候府的颜面,哪知,这小杂种竟不配合。且愈发的歪缠起来!

    柳如心可不管白氏心里的那些小九九!她只知道,被狗咬了一口,你若不狠狠的反击回去,只会加注狗的气焰,以为你怕了它,然后见你一次,便要咬你一次。所以,柳如心哪怕是伤敌一千自损八百,她也要反扑回去,撕扯下那狗的一块肉才行。只有这样,它才会敬你!惧你!怕你!

    “心儿妹妹,你这么做难道就不怕天上下雷吗?”刘婉清扶起白氏,目光炯炯的看着柳如心。她知道古人一向最是相信牛鬼蛇神这些东西,所以,才会有此一问。“外祖母虽是平妻,却也是外祖父明媒正娶的。更何况,你的嫡亲祖母已经不在人世多年,那么,外祖母便是这候府的当家主母!而你,不说对她有多尊重,还总是一口一个,妾的叫着,这便是女先生教导你的礼仪?”

    刘婉清说到妾的时候一顿,那卑贱俩字,用在白氏身上,她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口。她也知道三房的气焰已被柳如心打压住了。便只能从这些歪理上来寻求出路。

    可是,当她对上柳如心那双波澜不惊的眸子,以及那温不温不火的浅笑,顿时,心里更加窝火不已。同时也感叹老天:既生瑜,何生亮!

    老天既然让她这个穿越者来到这个落后的冷兵器时代,难道就是让她被一个老古董打压的吗?那种初到古代的优越感,在一次次的受挫后,慢慢的消弭干净。如今的她,在这等级分明的君主制时代,只恨没能投生到一个权贵之家。或者小家碧玉也行。至少,靠着自己创新、超前的思维,难道还怕谋不到一份优越的生活吗?只可惜,老天给了她这么一个不尴不尬的身份。

    看到柳如心,刘婉清不由更加愤恨起来!凭什么相似的身份,待遇却是天差地别?这样想着,说起话来,不由带了两分尖酸,道:“外祖母不去跟你计较,那是因为她贤良大度。倘若你再要若此,也莫要怪外祖母不念旧情了!更何况,你一个被祖父赶了出门的后辈儿,又有何权利在这府里指手画脚?”

    “看来,我的婉清姐姐还是那么天真啊!本郡只是分府另过,难不成分出去就不在是这候府里的人了?如果真是这样,三叔一家可要被你连累惨了呢!你勾结外人,谋算本郡,最后却害得三叔为你忤逆亲父!不敬兄长!不慈小辈!你说,如果祖父醒了过来,会不会也因此而将三叔一家分出府去?”柳如心慢条斯理的说道。

    刘婉清面色一白,惊恐的瞪向柳如心!她都知道!她竟然都知道!眼角的余光不小心扫到柳沅泊铁青的脸色,刘婉清一慌,连忙辩道:“你说谎!柳如心!我告诉你,你休想挑拨我与三舅舅之间的关系!你以为这样,三舅舅就会相信你了吗?”

    “就凭你?一个寄人篱下的孤女?你确定,你的身份也配让本郡为你而去花那个闲心思?”柳如心不为所动,轻蔑的看了刘婉清一眼,冷哼一声,道:“也是三叔大度,为你不惜背上不不孝的罪名,倘若换做一人,怕是早将你撵了出去。哪还轮得到你在这里兴风作浪。”

    不知什么时候,柳如心也变得如此毒舌了。如果换做是以前,她怕是早就被刘婉清逼至角落,埋头哭泣了吧。可如今,有过一世经历的她终于知道软弱对她没有任何助益,只会拖累她的步伐。所以,哪怕她此刻紧张的要死,也只能咬着牙挺过去。

    刘婉清面色瞬间变成死灰!她那尴尬的身份被人提及,还是一个让她看不上眼的女子提及,这叫她怎能接受。还有那一番挑拨的话语,经此一役,三舅舅一家怕是难以在对她放下心结。就连外祖母……

    刘婉清不自觉的抬眸看去,哪知正好同白氏那晦涩的目光在空气中相撞。也不知怎的,刘婉清第一反应便是迅速的移开了目光,且在没有回望过去的勇气。白氏见此,一颗心瞬间沉到谷底,对于柳如心的话,也不得不深思起来。

    她能对刘婉清诸般宠溺,那是因为她对早逝的女儿心存愧疚。如今,倘若因为她的袒护,便要因此而祸及自己儿子的前途,恕她还没那么大的肚量。毕竟,儿子才是她今后唯一的依靠。

    柳如心见目的已经达到,便也不再多说,只吩咐在外候命的候府家丁以及皇宫侍卫进来,将老定伯侯抬了回去。然后再次看向刘婉清,笑道:“婉清若是不想照顾你那疯癫的外祖母,那么,本郡只有另外分人去那松寿堂,‘好好’的照顾于她了!”好好俩字,柳如心咬了重音。其中意思,浅显易懂。

    柳如心从未想过直接取了刘婉清的性命,以绝后患!哪怕是前一世,也是如此!她知道,倘若人的手里一旦沾上了鲜血,便很难在洗的干净。但是,就这么放过刘婉清,柳如心多少还是有些不甘心的!

    何况,俩人如今已经撕破了脸,倘若她不能让其伤筋动骨,那么,依照刘婉清惊人的恢复能力,柳如心相信,她很快就能修复好与三房之间的关系与互动。即已出手,那么就要快准狠,瞬间击破敌人的坚固的堡垒,直到对方再也没有反抗的机会才行。所以,柳如心才会在刘婉清与三房之间设下路障。哪怕今后刘婉清又与三房和好,那么,怕也再难有信任!

    这时,已有人上前,开始压住奋力反抗的柳沅泊以及白氏,两人又岂会甘心,均是挣扎不已。

    “我看你们谁敢碰我,我乃朝廷有品级的命妇!你们个个都不想要脑袋了吗!”白氏厉声怒喝道。

    相比较白氏,柳沅泊要凄惨的多。柳沅泊毕竟身为男儿,额头上又受了严重的伤,不过挣扎几下,便被那几个被空铭刻意安排过来的皇宫侍卫打晕了过去。

    而白氏,不管如何,她占了一个长辈的名分在那里。柳如心也不能太过分,只请了几个粗壮有力的婆子过来押运她。未曾想,白氏往日的余威尚存,那几名婆子乃定伯候府家生子,到底多了几分顾忌,如今,又听她这么一喝,顿时,个个呆若木鸡,僵硬在那里。不敢上前!

    “还愣着做什么?没看见姨太夫人承受不住打击,疯靥了吗?还不将她带下去!”柳如心喝道。

    几个婆子见侯爷最宠爱的大小姐隐有发怒的迹象,这才不情不愿的上前,尽管如此,也都磨磨蹭蹭的不愿出手。毕竟老定伯侯昏迷不醒,谁知道会不会就此再也醒不了了。况且,白氏乃候府的当家夫人,亲生儿子又是候府世子。而大小姐,在这偌大的府里,除了老定伯侯的宠爱,她什么都没有!而他们,一家老小则还要在人家手底下讨生活,又怎会没有一点顾忌?

    “个个都傻了吗?没听见大小姐的吩咐!还是说,候府庙小,已经容不下你们这些大佛了?嗯?”就在几个婆子犹豫不定的时候,柳沅蓦站了出来。对着几个婆子略显不满的说道。

    柳沅蓦本不想开口,然,单凭柳如心一人想要彻底压制住三房,还显得有些稚嫩,不容服众!这才不得不站了出来,为柳如心说了一句公道话。

    那几个婆子见柳沅蓦发话,这才向他看去,柳沅蓦毕竟是老定伯侯的二子,说起话来自然也多了几分分量,婆子们看了看他,又看了看柳如心,最后将目光转到了白氏的身上。终是咬了咬牙,一起扑了上去,将白氏按住。

    白氏毕竟一直过着养尊处优贵妇人生活。何时受过这种待遇,见几个婆子狼扑过来,顿时挣扎着尖叫起来,吼道:“柳如心,你这个小贱种,我乃是你庶祖母,你若是胆敢绑我,就是大不孝!”

    “还不把姨太夫人的嘴堵上!也不怕污了郡主的耳朵!”柳沅蓦怕白氏在说出什么不好听的话来,忙对着婆子们吩咐道。

    柳如心听了柳沅蓦的话,转过头向他看去,眸光微转,晦暗不明,唇角浮起一抹若有似无的浅笑。

    那几个婆子得令,想着反正即已得罪了白氏,也不差在多得罪这一次。更何况,几个婆子乃是粗使婆子,平日里接触的多是下人粗活等,还真没折腾过像白氏这样精致尊贵的人儿,这样想着,下起手来,也不由带了两分狠劲儿,疼的白氏哇哇乱叫。还不等白氏喝骂出口,其中一个婆子也不知从哪里找来一块乌漆麻黑的一块破布,不顾白氏惊恐恶心的眼神,就那样塞进了白氏的嘴里。

    柳沅蓦也发现了柳如心的注视,忙一脸笑意相迎道:“心儿如今果然长成大姑娘了,二叔都快不认识了!还记得二叔那年外放的时候,你才到二叔这个地方,呵呵呵……”

    柳沅蓦说着,便在自己的胸前比划了两下。然后又对着身后的孩子说道:“你们几个兔崽子,还不赶快过来跟你们的大姐姐见礼,莫不是都长成了傻子不成!”

    “都是自家兄妹,不在乎这些虚礼,更何况,二叔刚刚归家,这一路想必也是辛苦、累极。不如暂领几位兄妹下去梳洗一番,也好去去身上的尘土。待到晚上,侄女亲自代祖父为二叔、二婶婶以及各位兄妹接风洗尘,如何?”柳如心笑说道。

    “好!心儿果然长大了!倘若大哥还在,见你这样,也定是欣慰的!”柳沅蓦一时感慨万千。时过境迁,原本兄妹四人,如今只剩下他和老三二人了。他们父亲这一脉,就是太过专情,一直忘不掉大娘,否则,这偌大的候府,又岂至于落个人丁凋零的下场!

    柳沅蓦着实没有料到,本来突然归家,是想给老定伯侯来个惊喜,最后,竟让他看了这么一出好戏。被白氏欺压多年的那股浊气,也因此而淡了一些。

    “那侄女晚上就在会客厅(定伯侯府吃团圆饭的地方)恭候二叔二婶婶们了!”柳如心屈膝行了一礼,俏皮的说道。

    “好!二叔倒是一定会到!”柳沅蓦不客气的受了柳如心一礼,然后便带着老婆孩子随着下人们去了自己以前的院落。

    柳如心看着一下子空旷了许多的大厅,心里翻涌出一股说不出的别样滋味儿。

    白氏以及柳沅泊都被强迫压了下去。三房一脉一下子少了两位核心人物,剩下的也就不足为惧了!

    刘婉清恨恨的盯着柳如心,一脸不甘的问道:“为什么?”

    柳如心被她问道莫名,眉毛一挑,一副不解的模样。

    刘婉清见她如此,再次开口道:“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你为什么要这么的对待自己的祖母以及嫡亲的三叔?不说别的,我们身上流的可都是一样的血脉啊,你又何至于要将我们赶尽杀绝!”最后,刘婉清不堪忍受的模样,一手捂住嘴巴,压抑的低声哽咽起来。

    柳如画也是一脸愤恨的盯着柳如心。但,这次她却聪明的没敢在动手。如今,她知道,连祖母以及父亲都能被柳如心变相的圈禁起来,又何况是她!再说了,三日后,南宫家的赏菊宴,她可是收到了请柬的,那可是京都千金难求一张的请柬。她又怎舍得错过!

    “婉清这句话说的甚好!不仅说出了本郡的心声,同样也是本郡想了许久,却一直找不到机会开口问你的话语。姨太夫人以及三叔都是那般的宠爱与你,你又何故忍心让他们为你陷入如此境地?”一句话,便将局面扭转。将三房一脉的几个孩子的目光,全部转移到刘婉清的身上。

    062 宗政毓烨心里藏了女人[]

    更新时间:20121115 17:16:31 本章字数:8286

    刘婉清自然也注意到了三房的那几个表兄妹的眼神。唛鎷灞癹晓特别是柳如画,她本身就是一个爆炭一样的脾气,且不懂得隐藏自己的情绪。一双眼眸似要喷出火来一样,愤恨的盯着刘婉清看,恨不能剜下她两块肉来才行。最让刘婉清害怕的并不是柳如画,而是她那嫡亲的大表哥,那眼神太过复杂,晦涩难懂!刘婉清移开目光,不敢在继续对视下去。

    就在这时,空铭上前走了两步,问道:“郡主,这俩人怎么办?”

    柳如心当然知道空铭说的是刘婉清的大丫鬟以及那个叫做燕儿的孕妇。

    柳如心在两人的身上扫视了一下,缓缓的道:“这名丫鬟就将她远远的卖了吧,记住,要越远越好!”柳如心特别强调。

    她可没忘记这个丫鬟呢。这杜鹃前世能得到刘婉清的青睐与信任,成为刘婉清跟前的红人,想来也是一个极有手腕儿的。她虽不愿杀人,但砍掉刘婉清的一条臂膀,她还是很乐意的!

    “至于她……”柳如心话语一顿,向那名孕妇看去。她也明白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的道理。可是,若要让她狠下心来,斩杀一个无辜的孕妇,柳如心自认还没狠心到那个程度。可是,若因自己一念之仁,就那么放过她,万一日后人家寻仇报复的话,岂不是自找烦恼?一时间,柳如心犹豫起来。

    “求郡主大人不记小人过,放过燕儿她们娘俩一马,赵三来世做牛做马来还郡主恩情!”说着,便有对着柳如心磕起头来!见柳如心似乎不为所动,赵三眼眸一转,像是下了某种决心一样,对着柳如心说道:“我愿用一条关乎郡主性命的消息来换她的性命,如何?”

    柳如心眸光微闪。也不知怎么,脑海中忽的忆起鲁嬷嬷的传话,说秦钟怀疑有两拨人马对她不利,莫非……

    嘶!柳如心倒吸一口凉气。那人得由多深的心机啊!不仅知道刘婉清想要害她,还知道刘婉清用了什么样的人来害她。还是说,赵三根本就不是刘婉清自己找上的,而是被有心人故意引荐给刘婉清的?然后,顺便借用刘婉清的手,来个借刀杀人,且还不被发现。

    那岂不是说,定伯候府被人安插了眼线,主子们的一举一动均在那人的掌握之中?

    忽的,柳如心那幽蓝的眸光仿若利刃一样,狠狠的射向赵三,本还犹豫不决的心,忽的变得残忍起来,一字一顿的说道:“好,你说,倘若说不出本郡满意的答案,我定将这妇人活剐在你面前。你放心,本郡说道做到。”

    赵三被她那如有实质的眼神唬的一跳,身子一颤,背脊忽的升起一股凉意,向全身蔓延开来。赵三看着柳如心那狠绝的模样,不像是开玩笑的,犹豫不决的吞咽了下口水,这才磕磕盼盼的道:“那日,表,表小姐的丫鬟杜鹃找到我,让我给马儿喂食一直马料……”

    “你是在考验本郡的耐心吗?来人,将这妇人拖下去,赐凌迟。”柳如心这次是真的怒了。想起那种与死神擦肩而过的惊险,以及劫后余生的后怕,不知何时,柳如心的亵衣被汗水浸湿。那种面对死亡时的惊惧,是由心底深处散发出来的。并不像面对白氏时的紧张。

    那边的侍卫听令柳如心的命令,立时上前,便要压住那妇人。赵三一见,连忙告饶道:“我说,我说,那日表小姐找我谋害郡主前,曾有一……”话未说完,只见赵三忽的瞳孔一缩,便一头栽倒在地,且嘴角还流出一抹猩红。

    “谁!”空铭到底是空中训练有素的管事姑姑,最先反应过来,等追出去的时候,只有一抹余影在空中掠过,快的甚至连衣角的颜色都没能看清。

    “啊!”

    “三哥!”

    几乎同时,屋子里响起一股刺破人耳膜的尖叫声,以及一阵撕心裂肺的哭喊声。

    柳如画一直过着众生捧月的生活,何时见过这样的场面,一时不由吓得傻了。只知道抱头一直尖叫,似乎只有这样才能缓解她心中的恐惧一样。那边,刘婉清同样吓得不轻,毕竟,这人终是因她而死,更何况,她乃穿越而来,是极相信鬼魂一说的。如今,见人就死在她的面前,心中一窒,身子不由阵阵颤栗起来。

    “郡主,人跑了,看来,这件事如今也变得越发的复杂起来。我也要回宫想太后她老人家禀报才行,至于这里……”空铭有些为难。

    “丹阳知道空铭姑姑乃是皇命在身,也不为难,空铭姑姑如实禀报就好!”柳如心说道。柳如心心里明白,空铭有此一问,并不是真的要征求她的意见,而是想要她一个表态罢了。这件事无论她同意与否,最终都会传到太后与皇上的耳朵里。还不如顺势答应的好。这样的话,空铭也就不会那么难做了。“至于这名妇人,灌些哑药,同杜鹃一样,全部远远的发卖了吧。”柳如心始终无法将事情做绝。

    空铭本还对柳如心的世故感到满意,可听了后面的一句话后,忍不住摇头。心道:倒是也算是个聪慧的孩子,奈何心肠还是太软,终究不够狠!就她这样,在这群狼环伺的大宅门内,又怎能不被欺负!不过,虽如此想着,面上却是不显,只不带任何情绪的说道:“就依照郡主的吩咐吧!奴婢告辞!”

    剩下的都是定伯候府的家事,空铭知道的已经够多了,也不好一直继续打扰下去,给柳如心留下十名侍卫,便回宫复命去了。

    刘婉清等人,本想等空铭离开后,在想办法将对付柳如心,哪知,空铭会留下皇宫侍卫护驾,还未成形的计谋瞬间胎死腹中。

    柳如心看了眼剩下的几人,也未多说什么,只问了刘婉清一句,“婉清妹妹难道不用回松寿堂伺候姨太夫人吗?莫不是你真的打算让妹妹亲自为姨太夫人,挑上几个能干的婆子照料于她不成?”

    “哼!就不劳心儿妹妹费心了!”刘婉清冷哼一声,便转身走掉了。

    柳如心也不计较,事情到这里已经落幕了。对于这个结果,柳如心已经很知足了。她也没指望一下子便将三房一脉的人全部连根拔起,毕竟也不现实。至于那个述职归来的二叔,柳如心不知道这一世是不是因为她重生的原因,竟改提前了二叔归家的时间。还有祖父,前世,祖父是在她嫁给苏擎筠半年后毫无征兆的忽然离世,依照今日的情况来看,祖父身上定是有什隐疾的吧。

    从小到大,最疼她的便是祖父,虽说祖父最终还是舍弃了她,可是,她却怨不起来。

    或许是心里存了事的原因,柳如心竟不知自己是怎么走出大厅的。一阵风吹来,柳如心一个激灵,不自觉的打了个哆嗦,不知何时,身上的亵衣全被汗水浸湿。就连手心,也变成一片血肉模糊。

    “郡主!”素白惊呼出声!看着那猩红的掌心,不由一阵心疼。她虽然没能跟着柳如心进那会客厅,但也能预料到,当时的气氛一定很是紧张。

    素白捧起柳如心的掌心,直到此刻才发现柳如心的异样,她的身子似乎在一个劲儿的颤栗。素白一把扶住了她,道了句:“郡主……”

    “我,我没,没事!赶,赶紧扶,我,回去!”直到此刻,柳如心心底那根紧绷着的弦再也维持不住,瞬间断掉。柳如心觉得心脏跳动的厉害。同时也生出一股怯意来。只觉舌头打卷,牙齿咯吱咯吱的抖着。竟是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清楚。

    先前,她能够从容应对白氏等人,那个样子不过是装出来的镇定罢了,天知道当时的她到底有多紧张!有多害怕!

    回到沁心园,柳如心连续喝了好几杯茶水,然后又要了桶热水,沐浴梳洗一番,那种潜在她心底的惊惧、紧张、激动等各种情绪方才慢慢的退去。柳如心躺在那张漆红漆千工拔步床上,回想起在会客厅发生的那一切,竟有一种不真实的感觉。

    白氏,身为定伯候府权利的金字塔上顶尖上的人物,竟然让她这个孤女给圈禁了起来。原来,她也可以有那样彪悍的时候。

    随后便是一种前所未有的痛快!那种欢愉感染着全身上下每一个细胞。也不知是不是因为太累的原因,不知何时,柳如心躺在床上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鲁嬷嬷进来看见,怜惜的为她盖了层薄被,另又吩咐丫鬟们不许打扰,这才退了出去。然后准备起柳如心喜欢的吃食来。

    ……

    天客居

    此刻,一辆装饰精致而豪华的马车天客居的门口停了下来,马上率先跳下来一个年轻的小厮,然后半弯着身子,趴在马车那里。

    马车上的湖蓝色的软烟罗的帘子被人挑起,率先走下来几名眉清目秀做丫鬟打扮的妙龄女子,随后,又见一名红衣男子眯着一双好看的桃花眼踩着小厮的后背走了下来,对着帘子说道:“下来吧,人就在楼上,我答应你的事情已经做到,不管最后的结果成是不成,到时候,你答应哥哥的事情,可绝不能反悔的哦!”

    就在这时,从马车上走下来一名妍丽的女子,一身碧绿色绣玉兰花的上裳,系一条同色系的缕金挑线襦裙,如墨的青丝被梳成一个云髻,髻边插一只累死金凤蕉叶碧玲珑翡翠流苏,眉间贴了一朵赤金宝钗花钿,耳朵上坠着一粒龙眼大小的粉色珍珠,随着她的动作,摇曳生光。

    娇艳欲滴的芙蓉面上蒙了一层月白色的面纱,一双空灵水润的大眼闪过一丝慧黠,笑道:“知道了!知道了!你看妹妹我是那种出尔反尔,不讲信用的小人吗?”

    “嘿!你这小丫头,皮又痒痒了是吧?竟连自己嫡亲的哥哥也敢编排起来了。”南宫羽徽拿起玉扇在南宫雨彤的头上敲了一下,以示警告!

    “嘶!好疼!下次不许打人脑袋,都让你打傻了!”南宫雨彤吃痛的揉了揉头上被敲的地方,嗔了南宫羽徽一眼,不满的埋怨道。

    “看你下次还敢不敢调皮!赶紧走吧,别让人等的急了!”想起一会儿还得面对宗政毓烨那张冻死人的脸,南宫羽徽不由一阵头疼。

    不过,为了自己将来能够抱得美娇娘,拼了!咬了咬牙,南宫羽徽不得不硬着头皮向天客居的二楼行去。南宫雨彤跟在他的身后,好奇的看着天客居的布局,一时新奇不已。她身为望族闺秀,一举一动都受人限制。长了这么大,出门的次数屈指可数。除了必要的应酬与宴会,她一直被关在二门以内。这还是她第一次出现在人多的公共场合。

    两人一路来到天客居二楼一个包间的门前,南宫羽徽犹豫的下,终还是鼓起勇气敲响了那扇木门。

    宗政毓烨懒懒的倚在哪里,丝毫不为所动的样子。早在南宫羽徽同南宫雨彤出现在天客居门口的时候,他便注意到了。本想就此离开,后来想想,还是算了。此刻,听见门口的敲门声,不用猜也知道应该是谁,宗政毓烨动了动身子,换了的姿势,为自己找到一个更加舒适的位置。

    南宫羽徽摇头叹息了声,伸手推开包间的那扇木门,走了进去。南宫雨彤也随后跟了进去,见到宗政毓烨后,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立时变得耀眼璀璨起来,笑道:“烨哥哥!”

    “恩。”宗政毓烨只略一颔首,算是打了招呼。

    南宫雨彤面色一僵,心心念念想要见到的人儿,对待自己却是这般冷漠。南宫雨彤的心底不由泛起一股酸意,一双盈动的大眼蒙上一层氤氲之气。不过,到底是大家世族的贵女,也不过一瞬的功夫,便很好的掩饰住心底的那股莫名的情绪,扬起小脸,略显俏皮的笑道:“人家大老远的从家里来看烨哥哥,难道烨哥哥也不请人家坐一坐吗?”

    宗政毓烨向南宫羽徽看去,深邃的星目里含了一丝怪责,但面上却不显丝毫,南宫羽徽略显尴尬的笑了笑,背着南宫雨彤向宗政毓烨作了一作揖,表示歉意。

    宗政毓烨的动作不过是在南宫羽徽身上一掠便过去了,然后看向南宫雨彤,随手做了个请的手势,竟是连一句话也懒得说。

    南宫羽徽见他如此,连忙走了过去,打破那沉闷的气氛,笑道:“你小子,回京这么久,整日里躲在这里喝茶,想见你一面还真是难呀!”说后还不忘对着宗政毓烨挤了挤眼睛,这才回头又对着南宫雨彤道:“过来坐啊,干站在那里做什么!”

    南宫雨彤不无失落的“哦!”了一声,便在宗政毓烨的对面坐了下来,然后对着宗政毓烨说道:“烨哥哥,祖父昨日还提起你呢,你回京这么久,怎的也不去看看祖父?”

    南宫雨彤扬起一抹自认还算优雅的笑意,一双美目一瞬不顺的盯着宗政毓烨看。

    宗政毓烨今日传了一件白色薄绸里衣,外罩了一件薄丝宝石蓝的缂丝缎,领口及袖口用金丝银线绣了文竹样式的暗纹,腰间系了团丝金纹如意暗扣腰带,腰间挂了一块孔雀绿的云纹翡翠。一身的穿戴可谓富贵讲究,也衬得他的身姿愈发挺拔。

    还有那刚毅的五官,小麦的肤色,璀璨的星眸,挺直的鼻梁,抿直的唇角,宽阔的肩膀,无一不吸引着南宫雨彤的眼球。这个男人她要定了!这是南宫雨彤此刻的心声。

    宗政毓烨蹙眉,厌恶的转过头去,看向窗外的车水流龙。也只有这样方能减缓一下那心底滋生的怒意。南宫羽徽自然也看出了宗政毓烨的疏离。可是,当他看到宗政毓烨这样,虽然心里早有准备,可咋一见他如此,心里难免还是生出一股不快来。雨彤毕竟是他的亲妹妹,宗政毓烨就算再有不满,也不该如此淡漠,甚至直接忽视。

    可是,看着妹妹那痴念又略含委屈的眼神,南宫羽徽也知道此事是他不对在先,不该早早连个招呼不打便将人带了过来。如此想着,又不得不强打着精神,装作一副习惯了的样子,对着雨彤说道:“他就这样,你别理他,我都已经习惯了!跟他说话,十句能有一句应你就算不错了,呵呵……”虽如此说,可是心里难免对宗政毓烨有了怨言!

    他还是很疼这个妹妹的。毕竟大家族里庶子庶女很多,然,跟他一母同胞的也唯有雨彤一个。南宫羽徽看了眼妹妹眼底升起的氤氲之气,不由有些后悔。这个妹妹平日里万千宠爱集一身,又如何受得了这种冷遇!

    宗政毓烨听了南宫羽徽的话后,回头斜了他一眼,复又转过头去,似乎外面熙熙嚷嚷的人群更能吸引他的注意一般。

    南宫雨彤压下心底的那股不适,回头对着南宫羽徽说道:“哥,你能给我一点时间吗?我想和烨哥哥单独谈谈。”

    一双杏核大眼满含希翼,一瞬不顺的盯着南宫羽徽看着,大有你敢说不,我就哭给你看的架势!南宫雨彤见自家哥哥不语,略带撒娇的说道:“就一会儿!不会耽误很久的!”语气还隐含着一丝乞求。

    南宫羽徽无法,只好点头。不顾宗政毓烨的眼神威胁,便迈步走了出去。

    屋子里一下子只剩两人,孤男寡女,屋子里的气氛一下子变得沉闷起来。宗政毓烨回头,入目一片冷意,定定的看着南宫雨彤,停顿片刻后,继而又移开了目光,站起身来,准备离开!

    南宫雨彤见状,也不知怎的,心中一急,忙从椅子上站了起来,然后快步追了上去,胳膊一伸,拦在了宗政毓烨的面前,一双水灵灵的大眼倔强的盯着宗政毓烨的鹰眸,语气里透着一丝爱念,一丝痛苦,凄声说道:“烨哥哥,你难道就这么厌恶雨彤?厌恶到甚至连多看雨彤一眼都不情愿吗?”

    宗政毓烨看着那双大眼,也不知怎的,脑海中忽然闪现出另外一双深幽而湛蓝的大眼,同样是倔强而隐忍的眼眸,然却比眼前这双显得更加真实。想到那野性难训的女子,宗政毓烨的唇角不自觉的勾起一抹连他自己都没察觉的笑意。

    南宫雨彤见宗政毓烨如此,心底不由瞬间转凉,只觉那笑容太过纯粹,仿若春风过境,大地回暖。那种源自心灵深处的愉悦能够渲染任何一个人,南宫雨彤从未见过那个一直冷冰冰的人儿也会有如此耀人炫目的一面。

    心底一酸,豆大的泪珠顺着眼角滚了下来,瞬间没入遮面的面纱里。南宫雨彤从未像此刻这般狼狈过,她甚至有种想要逃离的冲动,可是,到底心有不甘,眼眸紧紧的盯着宗政毓烨的星眸,颤声问道:“是谁?”

    南宫雨彤沉受不住这突如其来的打击,仿佛自己心爱的礼物被人霸占了一般。泪水仿若决堤的河流,不受控制的拼命向外涌着。

    宗政毓烨蹙眉,眼神略显不耐的掠过南宫雨彤,向门外走去。

    她自小便将宗政毓烨当成自己未来的夫君看待,如今,得知他的心里有了别的女人,又怎么能接受这突如其来的打击。见宗政毓烨的动作,以为他是心虚,不由更加伤心起来,鼓足勇气,再次颤声问道:“烨哥哥,你是不是再也不要雨彤了?”

    南宫雨彤仿若被人抛弃了般,哭的甚是委屈,心口处也仿若被人狠狠的捅了一刀似得,那种撕心裂肺的疼,让她有种想要窒息的感觉!

    063 情殇

    更新时间:20121115 17:16:37 本章字数:8154

    宗政毓烨心里不愉,回头斜了南宫雨彤一眼,道:“南宫表妹还请慎言!”说完,竟不等南宫雨彤有所反应,便继续大步向外走去。唛鎷灞癹晓

    哪知,南宫雨彤像是忽的疯魔了般,猛地上前一步,一把从后面紧紧的抱住了宗政毓烨,额头紧贴宗政毓烨的后背,那种男性特有的气息在她鼻端索绕,南宫雨彤痴迷的低声呢喃道:“不要走!烨哥哥,不要!呜呜……”

    南宫雨彤把头埋进宗政毓烨的后背里,呜咽着痛哭起来。她此刻不知道用什么样的词语来表达心底的那股惆怅,她只知道心里好难受,好难受。那种又酸又涩的感觉,似要压的她喘不过气儿来,充斥着她的整个胸腔。眼泪似断了线的珠子一样,扑簌扑簌的往下掉落。今天,她本来满心欢喜的求了哥哥带她来见梦里心心念念的人儿,哪知,最后竟变成了这个样子,一时哭的肝肠寸断,委屈不已!

    “南宫妹妹还请自重,咱们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对你名节有碍,在下告辞!”话落,不等她有所反应,一双柔荑便被外力震开。踉跄着步子向后退了两步,不可置信的瞪着那即将离去的背影。

    她方才能有此一举,也不过是脑门一热,一时冲动方才做出那种出格的举动,待发现自己僭越的举动后,芙蓉面上不由浮起一抹酡红,同时,既羞且喜!她毕也是幼承庭训的闺阁女子,又怎会不知廉耻,只是,那种羞愧的感觉终是被深深的爱念给掩盖过去。可是,她却没有想到,自己的举动不仅没能感化那个男人的心,反而被他弃之如撇屡。竟还说出那种让她自重的话语,这让她今后要如何自处?她又怎么能够承受的住。

    南宫雨彤突然喝道:“站住!”

    宗政毓烨听到背后的怒喝,背对着南宫雨彤站在了那里,只冷声警告道:“这件事情我不会对任何人说起!南宫妹妹乃出生于世家望族,今后,若在有什举动之前,还请思虑妥后,在做动作,否则,牵连的可不仅是南宫妹妹一人的声誉……”

    竟是直接遮掩过去,将南宫雨彤的举动说成是失态。就连一点牵连都不愿意与她扯上。念及此,南宫雨彤心底不由更加伤心。

    宗政毓烨在说完那些话后,便继续向外走去,宗政毓烨可不管那些,也不知这些话对于南宫雨彤来说,会照成什么影响。他只知道,他不喜欢她,便要直接拒绝,免得照成误会。就在他?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