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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公侯正妻txt第12部分阅读

      重生之公侯正妻txt 作者:lazhaiwu

    又何必过着这种寄人篱下,仰人鼻息的日子?

    刘婉清本想去找外祖母白氏相帮,可是念头不过一闪,便被她否决了!这是一场博弈,她不能在敌人还没出手的时候,便自乱阵脚,将所有底牌全部翻出来,自断后路。

    这样想着,原本起了一半的身子又跌回椅子上坐着。又冥思苦想片刻后,对着两个贴身丫鬟吩咐道:“芍药、杜鹃,你们附耳过来,小姐我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要吩咐你们去做!”

    两个贴身丫鬟见刘婉清说的郑重,也不敢怠慢,连忙上前,附耳过去。

    刘婉清便将事情的大概在两人耳边嘀嘀咕咕说了一通。听到最后,杜鹃与芍药两人均是面色惨白,心惊不已!

    芍药比较胆小,一时害怕不已,万一这事败露,那是连命都会没有的。

    而杜鹃却又是另一番思量,她比芍药呆在小姐身边的时间要长很多,可是,小姐自从那年大病一场后,便将身边的人赶了个七七八八,唯留她一人伺候。可是,小姐并未因此而信任与她,反而多半倚重大病初愈后亲自挑选的芍药,尽管心里不甘,可是也很明白小姐的手段,因此,并不敢对芍药表示不满或者别的情绪。

    此刻见芍药有了怯意,杜鹃心下不由一喜。都说富贵险中求,这又何尝不是自己表现的一个机会?这样想着,便大着胆子,对着刘婉清道:“芍药自来贴心,也比奴婢更加了解小姐的喜好,还是让她留在小姐身边听用,让奴婢去做小姐吩咐的事吧!到时,万一事情败露,奴婢就是丢了性命也绝不会影响小姐丝毫。唯有这样,方能将伤害降到最低、最小!”

    果然,刘婉清看着杜鹃的眼神变得不一样了,只听她道:“好杜鹃,小姐我一直知道你是一个忠心的,你放心,只待此事过后,小姐我必定不会亏待与你。只是,这事儿干系重大,你可有十足的把握?”

    “小姐放心!不成|人便成仁!奴婢定不辜负小姐的一番教导之恩。”杜鹃决绝的说道。她一直深知刘婉清对她并不是百分百的信任,所以,听了她略显犹疑的话,心里尽管有些不舒服,可也不敢辩驳。如今,她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好!既如此,小姐我便放心的将此事托付与你,你也别怪我多疑,我们主仆三人今后的荣辱全系于你一身,我自当要谨慎一些。不过,倘若渡过这次关口,我会将你们当做是我刘婉清的亲姐妹般对待,日后,咱们姐妹三人荣辱有共,患难同当!”

    “小姐……杜鹃……都是我不好,是我胆小怕事,对不起你们!”芍药忽的哭了起来!她一直都是比较胆小的。这一次,她没能跑到小姐前面为她挡风,本以为小姐会放弃她,没想到她竟还会捎上她,不遗不弃。她何德何能,竟会遇到这样的一个好主子,好姐妹!

    “好了!好了!都什么时候了,又没少你吃少你穿的,哭哭啼啼的做什么!平白惹人眼泪!”刘婉清也跟着不好受,继又道:“你们两人是我从沧州带来的家生子。我们三人在这偌大的定伯候府便是一根绳上的蚂蚱,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这个道理不用我教,你们应该也是明白的。

    芍药胆子虽小,做事却能观察入微。而杜鹃,胆大稳妥,做事也有担当。你们两人,我是缺一不可的!不过,这件事关乎于你们的性命,如何抉择,在乎你们自己,我却是不好插手其中的!”

    “小姐!”听了刘婉清这一番言辞,本还强硬的杜鹃也忍不住落下泪来。同时也为自己的小人之心而感到羞愧,觉得自己对不起小姐的一番信任。

    三人抱头痛哭一场后,刘婉清见火候差不多了,便收了眼泪,哽咽着打趣道:“好了,好了,都别哭了,小心眼睛哭肿了,以后嫁人没人要!我可不养老姑娘的!”

    “小姐!”芍药一听,也忘了哭泣,神情扭捏的转过脸去,掩饰着自己的尴尬。

    而杜鹃却是‘噗嗤’笑了起来,道:“感情是咱们小姐嫌弃奴婢们了,那可不成,今后啊,小姐就是上天入地,杜鹃都会一路追随,绝不会放弃的!”

    “小姐,我也是!我要一辈子留在小姐身边,伺候小姐!”芍药见杜鹃如此说,也顾不上害羞,连忙跟着一起表着忠心道。

    刘婉清‘噗嗤’笑了起来,道:“瞧你们一个两个,搞得好像我欠了你们的债不还似得。还上天入地呢!切莫在说这些胡话吓唬我了。我可是很胆儿小的。”刘婉清作势拍了拍自己的小心肝儿,后又对着二人道:“好了,都去洗洗吧,一个两个全部变成小花猫了!都是你们两个,竟知道惹人眼泪。”刘婉清娇嗔的剜了两人一眼。

    说完后,刘婉清又满脸复杂的为杜鹃、芍药二人理了理有些乱的发丝,轻叹了声,“杜鹃,记住,一切以自己性命为重。就算事败,小姐我也是不会怪你的!我说过,咱们三人,患难与共,绝不是虚言!”

    三人心里都很明白,刘婉清这是要孤注一掷了!

    杜鹃的激|情完全被刘婉清挑起,此刻又哪会退缩!回话也不由带了两分豪迈,道:“小姐放心,此事关乎我们三人的未来,杜鹃必会慎言慎行。”

    刘婉清听了这话,一颗心方才吞回肚里,知道是方才那一番话起了作用,隐藏窃喜不露,也不枉费她打了这么半天的感情牌了!刘婉清深吸一口气,能做的她都做了,事情成败与否,也只能听天由命了!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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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了,前面的秋闱,玥将时间改为了来年下场。若有漏掉的,亲们记得提醒一下玥哦!谢谢!

    056 开弓没有回头箭

    更新时间:20121115 17:16:27 本章字数:16730

    南宫羽徽与宗政毓烨俩人出去晃悠一圈后,又回到了天客居。唛鎷灞癹晓

    南宫羽徽手里把玩儿着一直玉质莹润的羊脂白玉平纹佩,浓眉微挑,一双桃花眼上因此染上了媚色,肤白粉稚,如同手中把玩儿的羊脂白玉一样,莹润无暇,一双粉嫩的双唇噙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媚色天成。

    宗政毓烨依旧是万年不变的黑色缂丝缎锦袍,懒懒的倚在太师椅上,半瞌着眼眸,一副昏昏欲睡的模样。

    “啧啧啧!真是没想到,这苏家不过区区一个商户,竟会有如此极品的羊脂白玉。本小爷还真是看走眼了!”南宫羽徽不由咋舌。

    自古以来,上等的玉质尤为难得。特别是在大周朝,玉石属于极为奢侈的一种饰物,更别说是羊脂白玉了。同样,佩戴玉饰也是一种风潮,也是一种身份的象征,所以,苏擎筠去见柳如心时,才会将这块玉石佩戴在身上。这块玉佩,乃苏家祖上一代一代传下来的传家之宝。

    “所以说,你若想要捕获美人芳心,可是还需很漫长的一个过程,而他,虽是商人之子,说不定会成为你的劲敌也不一定!”宗政毓烨面无表情的说道。

    然而,不过是一句普通到不能在普通的话语,却在南宫羽徽的心里激起阵阵涟漪。他方才没听错吧?方才那话是这小子说的?

    也不知怎的,南宫羽徽的心里忽地泛起一股莫名的酸意。也不知是因为柳如心,还是因为宗政毓烨。反正好像有种东西,正在逐渐在他心底慢慢剥离似得。那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让他不敢继续深想下去。

    南宫羽徽干笑两声,略不自在的别过头去,道:“你小子,还不承认是吧?如若不是为了丹阳,你又怎会多事的鼓动着我,去收拾那个商户之子?”

    他虽然不愿参与那些阴谋诡计的纷争,可是,也不能代表他是个傻的!有些事情他不愿争,不愿想是一回事,但倘若被人利用还不自知,那就不是明哲保身了,而是一个实打实的傻蛋。他是傻蛋吗?南宫羽徽抹了抹那张妩媚的脸蛋儿,他像吗?

    宗政毓烨斜了南宫羽徽一眼,不过一瞬,便转开目光,看向窗下川流不息的人流,冷声道:“不过是看不过眼罢了,何谈为了美色?”

    南宫羽徽见他如此,忽又觉得无趣。他当然清楚宗政毓烨说的看不过眼是指的什么,不过是装作不知罢了。抛开心里的异样情愫,继续对着那块羊脂白玉道:“真不愧是沧州首富,三十万两白银,竟是连眉头都没皱一下便答应了,早知这样,本世子就多开些数目,就算捐助给边疆的战士,也好过便宜那些j商的好。”

    “你后悔了!”宗政毓烨抿了一口金针银毫道。

    “嗨!也不能这样说,不过是不想就这样便宜的放过那小子罢了!”南宫羽徽没心没肺的说道。见宗政毓烨又斜了一眼过来,南宫羽徽连忙改口道:“算了,权当我没说好了。不过,这三十万两,咱俩可得见者有份啊,怎么着也得一人十万两,至于剩下的十万两嘛……”

    南宫羽徽摸了摸干净的下巴,万般不舍的说道:“就便宜你那些帮忙出手的兄弟好了。反正再多本世子也是不愿多拿出来的!”说着便将数出十张银票快速揣进怀里,将剩余的银票随手一扔,刚好全部朝着对面宗政毓烨的的面前落去,然而,原本还惫懒的倚在那里的宗政毓烨忽的出手,接过还未落在桌面上的银票的同时,同时,另一只手也快速的朝着南宫羽徽的怀里掏去。

    “喂喂,你干嘛!不带这样的啊!”南宫羽徽动作也不慢,就在宗政毓烨伸手过来的时候,便发现了他的意图,猛地往窗外一纵,便飞了出去。

    先不说这边你追我赶的抢夺之战。刘婉清那边,自杜鹃出去后,刘婉清便同芍药一直在屋子里静静等待她的消息。如今,已是半日过去了,眼见夜幕就要降临,也不知那边的事情进展怎么样了!

    就在芍药等不及准备开口出去查探的时候,帘子被人从外面挑开,一看,正是俩人苦等半日的杜鹃。

    “事情怎么样?”芍药一脸紧张的上前抓住杜鹃的胳膊问道。

    “来,先喝杯水,然后慢慢说!不管结果如何,只要咱们尽力了,问心无愧就好!”刘婉清不知何时倒了杯水,递到杜鹃的面前,柔声说道。尽管她也很想知道结果如何,却不能在脸上表现出急切来。

    “小姐放心,奴婢已经按照小姐的吩咐,将一切安排妥当,这是小姐要的东西。”说着,便从怀里掏出一些零零碎碎的小玩意儿来,然后递到刘婉清的手里。

    刘婉清面色一喜,接过杜鹃手中的物品,眼里渐起氤氲,满是激动的说道:“好杜鹃,我就知道你是好样的!果然没让我失望!”

    伸手假意拭了拭根本就不存在的眼泪,对着芍药吩咐道:“芍药,你去大厨房看看有什好吃的,看着办桌席面,然后烫壶好酒,待我回来之后,我们三人今日一起对饮小酌一番。”

    芍药笑着道了声是,便退着离开,下去准备了。留下杜鹃一人,刘婉清继续道:“可否觉得累了,不若你先休息片刻,在随我去沁心园走一趟如何?”

    “小姐抬举了,奴婢皮糙肉厚,不过是替小姐跑了跑腿罢了,何来受累一说。小姐若要忧心大小姐的伤情,想去查探,杜鹃愿为小姐效犬马之劳。”杜鹃笑着说道。

    刘婉清满意的一笑,暗赞一声,这小丫头果然上道儿,笑的愈发的愉悦,道:“那就走吧,免得让人说咱没有姐妹亲情,不懂体贴关心姐妹,呵呵……”刘婉清掩心情似乎很好,不由唇笑了起来。

    “是!奴婢遵命!”杜鹃恭敬的一屈膝,行了一个标准的礼仪,对着刘婉清笑闹道。

    刘婉清似乎很享受那种待遇,一伸手,杜鹃马上弓着身子,递出自己的手,刘婉清将手搭在她的手上,然后就那样任由她扶着走出了松寿堂……

    两人一路畅通无阻的来到沁心园,被沁心园的管事鲁嬷嬷引到了待客的正厅,又让人备了一壶今春新出的大红袍端了上来,然后便恭敬的退到一边。礼仪上竟是让人挑不出一点错误。

    刘婉清也不见怪,优雅的端坐在那里,仿若她就是这沁心园的主子般。她有心想要直接面见那驾车的马夫,却又顾忌着让人抓住把柄,便不得不耐下心来,静静的品味着大红袍的滋味儿。同时,眼睛也没闲着,扫视了一圈室内的摆设,顿时艳羡不已,只恨老定伯侯柳弘泯太过偏心,同样是他的后人,然而,待遇却是天差地别。

    其实,也不怪刘婉清会这样想。她同柳如心一样拥有着老定伯侯的血脉,又同样是没了父母的孤女,柳如心虽有老定伯侯护着,可是,她也有外祖母白氏以及三舅舅作为后援。俩人的境遇可谓是旗鼓相当,也难怪刘婉清总是喜欢同柳如心比较,甚至将她当成她的假想敌。

    刘婉清看着屋子里精致的陈设,昂贵的古董字画,还有那极为罕见的珠玉穿成的水晶帘子,金丝楠木以及紫檀木做成的家具,随便拿出一样皆不是凡品。低调中透着奢华,说的便是这吧。刘婉清心里如此想着。心底不免泛起一股酸意,就连品在口中清香宜人的大红袍也变得苦涩起来。只恨自己没能住在这沁心园,成为这里的主子。

    “我听说如心妹妹进宫惊了马,现在如何了,伤的可严重?”刘婉清拿着茶碗盖,动作优雅的拂了拂茶盏里的茶水,轻抿一口大红袍后,缓缓的道。

    “劳表小姐惦记!太后即是留了郡主在宫中歇息,想来定也请了太医为其医治的,表小姐实在不必挂怀。”鲁嬷嬷严谨守礼的回道。心里却是极其鄙夷刘婉清的作为的。

    “毕竟是嫡亲的姐妹,又哪有不惦记着理儿。”说着说着,忽的哽咽起来,刘婉清放下茶盏,作势擦了下眼泪,继续道:“也是我那妹妹可怜,好好的进宫谢个恩,也能出了这事儿。对了,青璇呢?怎没见着她?你去叫她过来,让我问问当时的情况,否则,我这心……”说到最后,竟是泣不成声。

    鲁嬷嬷一拍大腿,呸了一声道:“哎哟,那可真是不巧了!郡主自惊马后,受了极度的惊吓,一度的怀疑是有人要对她不利,愣是让青璇寸步不离的守住那驾车的马夫,说是要回来彻查呢!这会儿,青璇怕是来不了了呢。”

    刘婉清听后,呼吸一顿,终是心虚的拿起丝绢在眼上又轻轻擦拭了下,掩去面上的不自在。那边,杜鹃已上前一步,朝着鲁嬷嬷喝道:“你这老虔婆,我们小姐叫你去你就去,哪来这么多的废话!”

    刘婉清见此,也不搭话,复又一本正经的端坐在那里,静静的品着香茗,似没听见杜鹃的话一般。

    鲁嬷嬷也不恼怒,只似笑非笑的盯着刘婉清打量了一圈,直到刘婉清被她那怪异的眼神看的略显不自在后,这才不疾不徐的道:“感情是表小姐想趁着郡主不在,要在我们沁心园当家做主呢!”

    刘婉清喝茶的动作一顿,回看着鲁嬷嬷的眼睛,目光清冽凌厉,冷声喝诉道:“嬷嬷这话可真是戳心!我虽寄居在候府,但好歹也算半个主子。因心里记挂妹妹伤情,这才前来探望,你这刁奴不说如实奉告,倒在这里编排起是非来,莫不是受人所托,专门来挑拨我们姐妹之间的情谊不成?”

    鲁嬷嬷心里暗暗撇嘴,郡主跟你之间还有情谊可言吗?尽管心里虽如此想着,可面上却愈发的恭敬起来。

    “还请表小姐慎言!那些罪名老奴可不敢领!别说老奴没那通天的能耐,说句不敬的话,就算老奴真是如表小姐口中所言,也不过是跟着某人有样学样,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罢了。”鲁嬷嬷语气中透着股子讽刺。

    “放肆!”

    刘婉清也顾不得装柔弱了,猛地将茶盏往缕空雕花的黄花梨木茶几上重重一摔,立时发出“嘭!”的一声。茶水洒了满桌,只见刘婉清怒目瞪向鲁嬷嬷喝道:“这就是沁心园的待客之道?还是说,你这刁奴,奴大欺主,利用职权,往日里便是这样欺压我那如心妹妹的?”

    “看来表小姐果然是来沁心园当家做主的,可惜,这沁心园乃当朝丹阳郡主的园子,表小姐若想发威,怕是来错地方了!二丫,送表小姐出去,咱们这里庙小,怕是容不下表小姐呢!”鲁嬷嬷答非所问,皮笑肉不笑的盯着刘婉清看,嘴里却是一点也不怠慢,直接便对二人下了逐客令。

    “你!”刘婉清面色涨红,食指颤巍巍的指着鲁嬷嬷,一时竟是说不出话来。

    “好你个狗奴才秧子,真是好大的面子,我们小姐不管怎么说,也是丹阳郡主的嫡亲姐姐,你这老虔婆不说敬我们小姐两分,竟还口出恶言,言辞顶撞小姐,这就是你的待客之道?可见你眼里也是没有把丹阳郡主放在眼里的!”杜鹃见自家小姐受屈,连忙站了出来,指责起鲁嬷嬷来。

    “哪里来的阿堵之物,二丫,还不逐出去。也不看看这里是什么地方,也是那阿猫阿狗能够随便进来的?”鲁嬷嬷看着杜鹃,就像是看到什么腌臜物件一样,神情厌恶非凡。后又转过头去,对着刘婉清笑脸相迎道:“让表小姐见笑了,不过,您也知道,我们身为奴婢,也只能奉命行事,各司其职,表小姐现在要见青璇,莫不是想让我们抗命不尊不成?”

    鲁嬷嬷很看不惯刘婉清的作风。之前,郡主对这表小姐可谓是掏心挖肺,诚心将她当成嫡亲姐妹一般敬着的。而她呢?却是不断的在背后挑唆,惹得郡主与二小姐不合,她却在一旁看戏。就连郡主落水,她不是也在场吗,中间若不是因为有她,二小姐又怎会气极,不管不顾的将郡主推进冰冷刺骨的湖水里。

    可是,尽管鲁嬷嬷心里清楚,然,因为那时柳如心与刘婉清相交甚好的原因,她就算心里不满,也只能埋在心底,不敢表露。如今可算好了,小姐自落水后,便识清了表小姐的可憎的面目,再也不愿跟她亲近,鲁嬷嬷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心里也暗赞一声痛快!

    此刻的鲁嬷嬷,用扬眉吐气这四个字来形容她此刻的心情也不为过。

    刘婉清见她如此,面色更是青紫难堪,却不能发作出来。只能憋着一口闷气,从牙缝里冷冷挤出几个字,道:“杜鹃,走,既然青璇不能来,咱们就过去探望一番好了。否则,我心还真是难安!”

    不管怎么说,她毕竟是个主子,鲁嬷嬷等人也不敢多加阻拦,便由着她带着杜鹃一路朝沁心园专门设置的一个小柴房那边行去……阴雨连连下了几日,天气也一日冷过一日了,如今是金秋十月,一场秋雨一场寒。尽管偶尔还有那么酷热的几日,也不过如丧家之犬,不成气候了。

    柳如心前几日惊马后,被太后挽留在慈宁宫,又请了太医为她诊断伤情,结果臂膀、小腿肌肉以及脚裸均有拉伤之嫌,静养几日,柳如心偶尔会用空间里的灵泉帮忙调养,却又害怕好的太快,被人看出破绽,逐不敢多用。如今几日过去,那些被扭伤的部位早就好了个七七八八。

    在慈宁宫修养的这几日,柳如心也没闲着,利用空间里的药膳方子配以灵泉,拖着受伤的身子为太后备下了许多各种不同的调养身子的膳食,颇得太后喜爱。

    这一日,太后午睡醒来过后,刚好柳如心也带着宫人捧着热腾腾的小食走了进来。太后一见,便笑呵呵的咧开了嘴,道:“你这孩子,哀家知道你孝顺,可是这些琐事,扔给那些宫人去做就好,你又何必亲力亲为呢?”

    她是上了年纪的人,本来又有积年的隐疾,经过柳如心这几日的药膳调养,竟觉得减轻了许多。精神头儿也比往日好了不少。就连太医都束手无策失眠,经她那巧手一按,配以药膳,也因此好转了不少。因此,对柳如心,太后也投了两分真心在里面。

    “皇奶奶此言差矣!宫人做的那是本分,又岂能代表丹阳的一片孝心。更何况,丹阳还没答谢皇奶奶之前对丹阳的一片回护之恩呢,不过是帮忙做些小食,又算的了什么!”柳如心俏皮一笑,然后将提前准备好的小磨香油放到镂花雕空的黄花梨木漆红漆的圆桌上,又从宫人的手中接过正煮着锅子的银丝炭的红泥小炉摆在那里。只等太后过来用膳。

    “瞧你这张小嘴儿,成天跟抹了蜜似得!”太后扶着空凡的胳膊走了过来,咋一闻见那食物的香味儿,顿时来了精神,道:“今日丹阳又给哀家准备了什么?单是闻着那香味儿,都让人食指大动!”

    “这是菊花鱼片羹,丹阳害怕冷了变了味道,便一直用炉子煨着呢。皇奶奶快来尝尝!”柳如心从空凡的手中接过太后,将她扶了过去。

    太后拿起筷子,将鱼片沾了一下香油,小口品尝了下,赞道:“恩,真是不错。味道适中,香滑爽口,这鱼吃着不仅没有鱼的腥味儿,还不影响鱼的肉质。哀家实没想到丹阳的手艺竟能跟大内的御厨有的一拼,真是难得啊!”

    就在这时,一身明黄的叶清瑜迈着步子走了过来,刚好听见两人的谈话,不由笑道:“哦?丹阳又为母后准备了何种佳肴,竟让母后给出如此高的评价。”

    “奴才们给皇上请安,皇上吉祥!”

    “丹阳给皇上请安,皇上万福!”柳如心在太监宫女们屈膝行礼后,也跟着道了句万福。

    也不知怎的,她可以很痛快的叫太后皇奶奶,却始终没办法开口叫皇帝为皇父。脸皮终究还是没有厚道一定的程度。心下暗叹一声,直道惋惜。

    “都起吧!”皇帝略一摆手,然后来到太后跟前,道:“儿子给母后请安!”

    “皇帝来了。来来来,尝尝丹阳的手艺,哀家还真没浮夸。”太后朝着皇帝连连摆手,那边立马就有机灵的宫人上前,递上一双干净的筷子给皇帝。皇帝学着太后的样子,浅尝一口后,道:“恩,不错!这手艺,确实堪比宫里的御厨了。真没想到,堂堂的丹阳郡主!朕的义女!竟还有如此厨艺,看来,还是定伯候府会调教人呐!”

    皇帝话音一落,屋里的空气忽的一窒,众人拿不准皇帝这话到底是为何意,一时间,屋子里静默无声,竟是在无一人敢上前答话。

    柳如心先是呼吸一顿,特别是迎上皇帝那双洞察一切的眼眸,只觉心脏一阵猛缩,忙垂下眼眸,掩饰心中的惊惧,复又强作镇定的说道:“让皇上见笑了!丹阳技拙,不过是哄皇奶奶高兴,堪堪入眼罢了,实在当不得皇上与皇奶奶如此谬赞!”

    她不知又怎的惹恼了这个看似温和,实则最是喜怒无常的帝王。不过是一道羹汤罢了,至于吗!心里虽如此想着,面上可不敢表现出来,只恭谨的退到太后的身后,寻求庇护。

    “瞧你,一来就把这孩子吓住了,在这样,母后可要生气了啊!”太后剜了皇帝一眼,然后拉过柳如心,让她在她身旁坐下,道:“丹阳就跟哀家一起享用吧。难得你中午不睡觉,还一直记挂着哀家,这几日,让你受累了!”

    “不累!不累!一点也不累!丹阳喜欢捣鼓这些东西。特别是在广灵县的庄子上,丹阳跟着厨娘学了好多手艺呢。”柳如心笑说道。她这么说也没错。在庄子上时,她确实亲自动手做过吃食,也不算撒谎!

    她能够做出如此美味佳肴,还真的不得不得感谢一番那对狗男女呢。记得上一世,刘婉清告诉她,若想抓住一个男人的心,首要其中,便要先抓住那个男人的胃。最后,她学会了厨艺,可是,也因此而被那厨房的油烟熏得一身异味,皮肤也被靠得干燥蜡黄。

    从此,尽管苏擎筠嘴里从未说过什么,可是,她依然能从他眼里读到一种异样的情愫。只是,那时的她,被那所谓的爱给蒙蔽了双眼,不愿深想下去罢了。如今想来,竟是觉得那般的讽刺……

    柳如心垂下眼眸,掩饰住眼底那一闪而逝的讽意。再抬眸,又恢复了那副没心没肺,了无烦恼的笑颜!

    尽管柳如心自认为已经掩饰的很好了,可又怎会瞒得过早就活成|人精儿似得太后与皇帝。两人自然也看出了柳如心那璀璨的笑靥下掩藏的辛酸血泪史。

    同时,俩人的心境也有了不同变化。太后只觉得这个孩子很不容易,觉得她能在那种险象环生的环境下生存下来,还能保存着一颗活泼开朗的心,实在难得。于是,看向柳如心的目光愈发显得慈和起来。

    而皇帝,心里则是感到一阵内疚。他这一生,唯一一次受人托孤之命,可是,整日里忙于朝政,显然疏忽了对于柳如心的照看。

    “对了,皇奶奶,丹阳已叨扰了您这么些时日,也是时候该回去了。丹阳想着,今日天气正好,不如,下午收拾收拾,便启程回定伯候府了。”柳如心看向太后,一双纯澈的眼眸,略显无辜的眨呀眨的,看着让人不忍拒绝。

    太后轻叹一声,几日相处下来,她是越来越喜欢着孩子的稳妥又不是童真的性格,只是,这孩子,也不知是不是环境造就的原因,行事间,总是带着股如履薄冰的小心翼翼。她很想告诉她,在她面前大可不必如此,可是,看着她那无辜闪动的大眼,她终是把即将脱口而出的话语咽了下去。

    “恩,也是时候回去了,那个马夫还专门派人看着呢吧?惊马事件,回去后一定要彻查,否则,我天家的颜面何在。空铭,就由你陪着丹阳回去好了,直到查明真相你在返回宫中,否则,那些人还真以为皇儿的义女不过是摆在那里让人看着好玩儿的呢!”太后说完,逐又转过头去,看向皇帝,道:“皇儿,你说是不是这个理儿。”

    “母后既然决定彻查,那就彻查吧!”皇帝看似随意的夹起了一片鱼肉,吃了起来。让人猜不透他的想法。

    柳如心心中震撼,没想到太后竟会将身边的管事姑姑借给她用。她不过一个孤女,何德何能,能得太后如此关注。念头忽又一转,不过想想也是,她就算再怎么没用,好歹还有一个挂名的身份摆在那里呢,那些人算计她的同时,也相当于挑衅了皇家的颜面,在这皇权至上的年代,又岂能容忍别人对他的忽视?这样想着,也就觉得没那么震惊了,见皇帝也赞成了太后的说法,便起身对着那姑姑行了一礼,道:“那就劳烦空铭姑姑了!”

    空铭侧过身去,没敢受柳如心的礼。面无表情的回道:“郡主说笑了。奴婢也是谨遵太后旨意罢了,当不得郡主的谢。”

    柳如心也不见怪,在慈宁宫相处的这几日,柳如心知道这空铭本就是个冷心冷情的人。逐心里不会因为她的冷遇便有所不快!

    既得了太后批准,柳如心那颗悬着的心也就放了下来。在服侍太后用过午后小食后,皇上又与太后寒暄了片刻,便回御书房整理政务去了。而柳如心,在他走后,便带着与素白还有空铭三人,略一收拾收拾,准备回定伯候府。此时已是申正时分,若是路上不耽误,刚好还能赶上晚饭定伯候府的晚饭。

    这次太后也给足了柳如心脸面,专门潜了皇宫御用的马车送柳如心等人回府。

    乌金西坠,华灯初上。

    定伯候府位于东南方向的荣福街,期间便要经过永宁街。此刻,离晚饭时分不远,永宁街的繁华比白日更甚。秦楼楚馆高高挂起了大红的灯笼,客栈里也是人满为患。大街上的叫卖声更是不绝于耳。车马粼粼,行人如织,柳如心好奇的掀开帘子的一角,看着这繁华的京都城,一时间竟是唏嘘不已!

    前世,她一直谨守闺阁女子都会遵守的本分,从未在傍晚时分出府闲逛过;就算嫁人后,同苏擎筠一块儿偶尔出来那么一趟,也是规矩本分地端坐在那里,从未想过打破世俗礼教的约束。如今,重活一世,她挣脱世俗的枷锁,只想精彩的为自己而活,同时,也睁开双眼,只想好好的看看这个鲜活的世界。

    街道两旁店肆林立,薄暮的夕阳余晖淡淡的铺洒在红砖绿瓦以及那颜色鲜艳的楼阁飞檐之上,给眼前这一片繁盛的京都城晚景增添了几分朦胧和诗意。

    柳如心正沉浸在这色彩斑斓的画卷中,马车突然一阵晃动,正当柳如心惊诧莫名,想要问清情况的时候,马车忽的停住,只听车外有道男声响起,道:“里面可是丹阳郡主!”

    “此乃丹阳郡主的车驾,何人在外拦驾!”素白挑起帘子,走了出去。咋一看见那红衣男子,鲜衣怒马的模样,先是一愣,逐面色绯红,道:“这位公子阻拦郡主车驾可是有事?若是无事,还请快快退开,莫要耽误我们郡主回府!”

    “小娘子可否请你加郡主出来一观?”南宫羽徽见出来的只是一名丫鬟,神色间难免带了失望,更何况,他的容貌本就带了两分媚色,又说出那样的话,难免有种放浪形骸之感。

    果然,素白便将他当成了登徒浪子,见他说起话来如此不着调,不由带了恼意,喝道:“大胆狂徒!看你长得人模人样,没想到说话做事竟然如此不知自重。我家丹阳郡主乃千金贵体,也是你能肖想的,还不快快退下,否则,休怪侍卫无礼!”

    柳如心回府,太后不仅赐了车驾,为保证她的安全,还挑了二十个皇宫侍卫护送。这可是天大的体面。南宫羽徽也自觉失言,看了眼护驾的侍卫,逐改了那副吊儿郎当的模样,正色道:

    “在下并无恶意,还望小娘子莫要生气。我乃京都南城的南宫家长子,有事要见丹阳,还请能够出来一叙!”

    柳如心见他自报身份,也不好装作不知,同时,脑海中也在搜索起南宫羽徽这个人来,想了想后,觉得他们之间似乎并无交集,逐开口道:“南宫公子有话还请直说,天色渐晚,丹阳要在候府二门落锁前赶回去,还望见谅!”

    南宫羽徽见柳如心执意不愿出来一见,又看了看周围来来往往的人群,难得妥协的打着马儿向前走了两步,来到车辕的车窗旁,低声说道:“惊马事件,我知你受了委屈,如今我已替你报仇,教训了那商户之子一顿,你可要如何谢我?”

    柳如心一愣,见他提起此事,也不知他是何什么意思。不管是前世还是今生,她虽与这厮渺渺见过数次,可是,两人却从未有过交谈。如今这厮竟莫名其妙的跑到她的面前,说一些莫名其妙的话,叫她怎能不惊,又怎能不疑?

    宗政毓烨此时正懒懒的倚坐在京华楼二楼的窗棂上,神情冷漠,姿态肆意而慵懒。手里端着一盏透明的琉璃盏,轻轻的摇晃了下杯中的液体,仰头,一口饮下,顿时一股辛辣的滋味儿在喉中蔓延开来。一双璀璨的黑眸看似不经意的斜了楼下一眼,不过轻轻一瞥,复又继续手中的动作,仿若这世间的一切均与他无关一般,重新为自己续了一盏。

    南宫羽徽见车内久久没有回应,也不逼迫。只当柳如心是因为害羞,一副表示理解的模样,逐体贴的朗声又道:“三日后,南宫家在南城办了一个赏菊宴,已给定伯候府下了请柬,到时各家名门贵女云集,不知丹阳郡主赏脸否!”

    柳如心虽不知南宫羽徽打着什么注意,但总是沉默以对也不是名门闺秀该有的气度。又想着她自重生后,似乎还未参加过什么宴会之类的交际,何况,那日参加聚会的人必定很多,料他南宫羽徽也不敢耍什么幺蛾子,便答应了他的请求。

    “南宫公子即如此说,丹阳若在拒绝便是不识好歹!待丹阳回去拿到请柬,必前去!”

    尽管南宫羽徽心里事先料到会是这个答案,可再没得到柳如心的回答之前,一颗心依然被高高悬起。直到听见想要的答案,南宫羽徽这才惊觉自己似乎过于紧张了。深吸一口气,抛开那抹异样的情绪,对着马车一抱拳,开口道:“那在下到时就恭迎郡主大驾了!”

    言毕,似乎知道柳如心不会回应似得,便打着马儿‘嘚嘚嘚’的离开了!只留下一抹唯美的火红背影给了众人。

    这一段小插曲不过是一晃神的功夫便被柳如心抛到脑后,马车继续一路前行,拐过永宁街便是荣福街。这条街多半住着勋贵大户,逐街道甚是干净宽广,一路畅通无阻的行到定伯候府门口,素白与二人率先从马车上跳了下来,由素白前去敲响定伯候府的大门,先是扶了柳如心下来,后又扶了空铭从马车上下来。

    专门看守定伯候府大门的人先是开了个小角门,露出一个脑袋,一看府外的阵仗,先是一愣,随后便反应过来,原本带了分愠怒的脸孔立马堆起献媚的笑意来,先是缩头回去对着身旁的小厮耳语了几句,这才对着柳如心道:“原来是大小姐回府了,大小姐快快请进!侯爷这两天还一直念叨着大小姐呢!”

    门房一开口阿谀奉承的说着献媚的话语。然柳如心却是依旧优雅的站在那里,身影竟是动也不动一下。

    今天的柳如心穿着一身月白绫裙,上面绣了些散碎的小花,外罩一件米黄的对襟长衫,长衫上并未绣花,只在领口及袖口部位镶了深黄|色的宽边,头发梳了个半月髻,簪了一朵白开的玉兰花并几颗白色珍珠,显得素雅非常又不失体面。

    在宫中的几日,太后赏了她好几匹贡缎留做衣裳,她却独独钟爱于这一件。

    门房的人见柳如心无动于衷的样子,眼珠子转了转,继又道:“奴才已经派人通知了侯爷,想来侯爷此刻正在大厅侯着大小姐呢,大小姐还是快请吧,别让老侯爷等久了!”

    说着,身子便往旁边一让,做了一个请的手势!然,柳如心依旧一副气定神闲的样子稳稳的站在那里,只那双潋滟的瞳孔闪过一丝暗芒,朱唇轻启,道:“看来,候府的门房也该换一换了,否则,若是让别的府上的人知道堂堂定伯侯候府,一个看大门儿的,竟是连这点规矩都不懂,还不得笑掉人的大牙!”

    “来人,将这眼里没有主子的奴才给我拿下!”那边,空铭还不等柳如心话音落下,便强势的对着皇宫侍卫吩咐道。后又对着柳如心道:“还请丹阳郡主莫怪,空铭即奉了太后之命,随您回府,便见不得您被人如此作践!有些事情,并不是你好心解释了别人就会感激,反而说不定会因此而认为你软弱好欺,得寸进尺也不一定。”

    那边已有侍卫得令上前,一把揪住那个门房,门房见发号施令的不过是一个宫人,在柳如心面前却很恭谨,不由转头看向柳如心,哭丧着道:“奴才不知犯了何错,竟让大小姐如此动怒!还请大小姐给个说法!否则,奴不服!”

    “掌嘴!”空铭面无表情的吩咐道。话语干脆利落,且不留余地。

    空铭在宫里的铁腕手段那可是出了名的,且做事从不拖泥带水,同时也是一个极为守规矩,重规矩的一个人。太后既叫她随着柳如心回府,便是打着让她帮助柳如心立威的主意。如今,逮了错处还不发落,不是她空铭一贯的处事作风。

    还不待柳如心有所反应,那边的侍卫已经开始动手掌掴那门房来。柳如心一时间竟被空铭的雷霆手段给震慑住。她自认为她自重生以来,已经比前一世强硬了许多,然,与空铭雷厉风行想比较,依旧不够看的。

    这时,定伯侯世子柳沅泊收到消息后,匆忙间还没来得及问清何事,便赶了过来,见门口围了许多官兵,以为有人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