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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59

      相公,你也复生了? 作者:容千丝

    感激且宽慰的笑容。

    “傻笑什么了?不知道自己的大花脸有多丑?”

    “再丑, 你也不能嫌弃。”

    “我就嫌弃!”她嘴上嗔怨, 手上动作无比轻柔,反复轻拭,一丝不苟。

    于娴循声而来时,恰巧目睹他们温情脉脉的一幕。

    略显沧桑的面容,浮现起姨母般的欣慰微笑。

    半个时辰后,阮时意坐上赶往徐府的马车,至晚方归。

    听闻“先生”在折兰苑紧锁大门一整日,连仆役小厮送饭也被拒在门外,她亲自端了热汤和面条,敲开院门。

    其时徐赫已用半透丝绢大致勾勒全图的大概,正累得腰酸背痛,饿得前胸贴后背,见来者是她,长舒一口气。

    当他坐在八仙桌旁喝猪骨汤、吃手擀面,阮时意仔细对比新老图纸,大致讲述在首辅中的商谈。

    如她所料,徐明礼闻言,难掩震惊狐疑,也表达对她冒险的担忧,恳求她切莫私自行动。

    问及如何觉察端倪时,她为了不供出徐赫在翰林画院偷梁换柱之事,谎称是从原来那几幅晴岚图所得。

    这番话,印证了她在“生忌”当日对徐明礼所说的,“画中藏有外曾祖父的遗言”。

    徐明礼提及,早些年的确有人报失踪,也曾在城外郊野发现两具无人认领的孩童尸体。

    关于此事,母子之间的争议之处在于,阮时意更偏向及时处理戏园子下的囚禁与虐待;而徐明礼则认为,此举容易打草惊蛇,尤其入口隐蔽,且地底下四通八达,人员分散,如未把控全局,万万不可轻易出动。

    他甚至明言,此案必定涉及朝中重臣,牵一发而动全身。

    在敌我难辨的形势下,理应进行更精确的调查。

    阮时意自知为人处事难免带几分妇人之仁,也更相信儿子在大形势的判断,只请他彻查幕后主使,但尽量别把阮家人扯进去。

    倘若陈年旧案掀起,远在南国的族亲大抵无多少影响,但京中尚有名声显赫的阮思彦,哪怕情谊淡去,她也希望堂弟平安无虞,不必遭受无妄之灾。

    徐赫吃完面条,听阮时意讲述过程与结论,觉察她脸颊在灯影照耀下隐隐泛着红,暗觉奇怪:“儿子还说什么了?”

    阮时意明眸掠过窘然,“他、他……很隐晦地问,是谁陪我探寻秘道。”

    “你如何作答?”

    “我没吭声,岔开话题了。”

    徐赫笑得发抖:“阮阮,你这不摆明‘此地无银’?”

    “那你要我怎么说?——‘是你那没死还很嫩的爹陪我去的’?抑或是‘你老不正经的娘在澜园养了个小情郎’之类?”

    “哈哈哈……阮阮,你总算承认自己‘老不正经’!”

    “我、我那是举、例、子!”

    阮时意鼓腮,趁着他未扯出上午那件“不正经”的事,连忙转移话锋。

    幸而徐赫分得清轻重,提议找个不着痕迹的办法,先封住假山入口,免得某天从地里钻出个人来。

    阮时意这才后怕,又与他商量细节,陪他细化图纸。

    直至戌时离开,徐赫破天荒未像往常那般逗弄她。

    *****

    当夜,阮时意受连串噩梦滋扰。

    时而梦见自己独自迷失在地下密道中,时而则与徐赫躲在狭小角落里缠绵不休,时而梦见,京城沉没地底……

    醒来时已日上三竿,她环视房中熟悉的家具、帐子、衣橱、条屏等物,久久未回神。

    直至沉碧端来洗漱用具,向她禀报“大公子和小公子一大早来澜园作客”,阮时意顿时清醒。

    徐晟与家人相处虽直来直往,但大体上少有任性之举。

    事前不打声招呼?且来得这般着急?

    是徐府中人有了新发现?他带上毛头,为作掩护?

    阮时意不敢怠慢,以最快速度梳洗完毕,换上素净衣裙,匆匆赶去偏厅,未料仆役告知,大公子正在折兰苑请教“先生”书画问题。

    她心中更觉突兀。

    徐晟那小子对书画压根儿没兴趣,当初随她和秋澄学画,纯属陪同,何以一大清早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