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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我是元帅夫人第37部分阅读

      重生我是元帅夫人 作者:rousewu

    人就走不动!太丢孙家的脸了。”

    第109章 决战腊子口(二)【手打】

    强攻,腊子口!

    这一次摆脱了敌人就是彻底的摆脱了!

    细妹主动提出留在中央纵队,石穿被派遣了断后的任务,她不想给他留下后顾之忧。

    旺藏寺旁边的次日那村状,中央军委正驻扎在此。

    “不要担心,凭彭司令的本事一定可以安全回来,喝杯水吧。”贺大姐把茶缸子放在细妹面前,在毛毡地毯上坐下。

    兀自愣神的细妹听得声音这才看到进来的人,“贺大姐,你好了?不。”细妹意识到自己说错话马上改口:“我是说,好久不见,一路上大姐也吃了不少苦吧,看你脸色也不好。”细妹给睡在毛毯上的某四拉拉小被子道。

    “身体里有弹片拿不出来,总是疼。”贺大姐淡淡道。“都长这么大了。上次跟你说了,没想到还是让男人钻了空子,你那段日子的事情我也听说了,幸亏又找回来了,这么稀罕的孩子,谁丢了都跟丢了命似地。”贺大姐稀罕的摸摸某四红润的小脸。

    “我的孩子也该这么大了吧。”贺大姐留下泪来。眼泪滴在某四的脸上,某四揉揉眼睛睁开,一下没看到细妹而是另一个女人吓了他一跳,“妈妈!”

    “这儿呢,这儿呢,怎么了小宝,这是做噩梦了呀。”细妹赶紧把孩子抱起来,慢慢哄。

    “我吓着他了。孩子都不能离了母亲。”贺大姐擦掉眼泪歉意的笑道。

    “没事,贺大姐,孩子估计是一路上颠簸吓得。”

    “哦。”贺大姐强笑着接口。少顷又没事人一样坚强道:“等着前线的消息吧,一旦攻下腊子口,我们就出发,你要随时准备着。”

    “我知道。咱们说是大转移,其实就和逃亡差不多的,这一路上我也早习惯了。”细妹也笑。解开衣裳扣子喂奶。

    “你还有奶水啊,咱们吃得这样糟糕。”贺大姐看着孩子吃得认真,惊奇道。

    “我奶水足,大概是一点营养就能产奶吧,一路上我就指着这点奶水喂活孩子。”细妹故意说得艰难。

    “你是个有福的女人。”贺大姐有些羡慕的看着正在吃奶的孩子。

    “什么福气不福气的,我只知道要跟好他,不能拖后腿不能掉队,一直坚持就好。我有点没出息的,我的目标就是丈夫孩子热炕头,不像大姐有大志向。”细妹不好意思的笑笑。

    “你也得有点别的追求,不能一心总在男人身上,总要为自己打算打算,哪一天啊他心里要是有了别人,你也好有个退路。”贺大姐真诚的提醒。

    “贺大姐,是不是他……”细妹一听这话心中有些猜测却不能肯定,也不敢乱说,现在那人在军中的威望已经很高了,话不能乱说。她不能给男人惹麻烦。

    “你想什么呢,我好的很。”贺大姐脸色不变,笑着道。

    “那就好。我还担心那个张翠呢,她的野心可不小,我一直不敢小瞧了她,大姐也要有点防备。”

    “我们也吵架,夫妻之间哪有不吵架的。我现在也懂事多了,不再和他吵,我心里不舒服就多看书学习,这个世界上不是谁离开了谁就活不了的,只是有点痛罢了。我们女人啊,总没有男人来的潇洒。”

    “是啊。”一时之间细妹也不知道要说什么。她心中担心着丈夫和三个哥哥也没有细细的品味贺大姐的话。

    “我看你心不在焉的,我还有事就走了,你有什么需要就让警卫员去找我。”贺大姐起身道。

    “好,谢谢大姐的照顾。我正喂孩子奶,就不起来送你了。”细妹歉意道。

    “还要送什么,就一个大帐篷,我掀开毛毡外面就是大草原,什么看不到啊。你还是老实喂孩子吧。”

    “小宝啊,你说爸爸和舅舅们会不会平安啊。”细妹摇着身子慢慢哄着孩子。

    “嗯。”某四喝饱了奶,挣扎着从细妹怀里下来,慢慢的在地毯上站起来,练习走路。

    “妈妈乖。”某四走了几步,又走回来安慰细妹,挥舞着胖窝窝小手拍着细妹的肩膀表示安慰。

    细妹终是不舍得儿子忧心,抱过来笑着道:“小小孩子你看你这小眉头皱的,活像个小老头子。”

    揉搓一通自家儿子,细妹心中也松快些,禁不住叹息道:“系统大人给的通俗小说都是骗人的,看着那些女主在异世个个玩的风生水起,没事调戏调戏阿哥,做做生意,弄出一个新奇的算账方法都被惊为天人,还能影响一个国家的发展,到我这怎么就不行了。看来是我笨吧。”。军政上的事情哪里是她一个小小三军团军务部长能够指手画脚的,不怀疑她是一个特务就不错了。

    “不笨。”穿着拿彭石穿旧军装改小了的灰色军服,某四搂着细妹脖子铿锵有力道。这个额娘可不笨。他现在已经知道那个系统大人的存在,并且也知道拥有空间的好处,但是拥有空间并不表示就万能,他庆幸他家额娘不像一些脑残穿越女主一样以为有了空间就能影响皇子,指挥皇上。

    提到这个他就生气,空间的书架子上的那些小说,他都翻看了,尼玛,某四忍着火气告诉自己不能粗俗,清朝的时空都快被穿成筛子了!

    尤其是他的后院,尼玛,他怎么不知道自己爱某某小妾要死,尼玛,他是那样无能的男人吗,为了保护自己心爱的女人就要牺牲另外一个小妾在外头顶缸,树靶子!尼玛,谁说他和八弟是相爱相杀!尼玛,大清朝又不是没有女人了,爱新觉罗家的男人怎么都成断袖了!

    “那些书也只能让小宝看了,小宝要好好学知不知道。你爸爸呀就是吃亏在这一点上,起步晚,他总觉得自己是个大老粗。小宝,你说说,爸爸是不是个大老粗。”细妹目光灼灼的看着自己儿子。

    “爸爸好。”某四根据对自己阿玛的了解给出了这样一个评价。他确实是一个好父亲。至于在军事上的作为,应该也不差,根据某四听床角得来的信息。某四耳根子一红低下头做沉思状。不是他故意偷听的,实在是有那么一两回,他家阿玛像饿狼,他还没睡着呢就开始动作,怪得了他吗。

    腊子口。

    林虎也是一个优秀的指战员,打过不少胜仗。这一次他知道这腊子口是绝对要打下来的,前有虎后有狼,中间还有一个大峡裂口,难度不是一般的大。

    “敢死队下去多久了,干什么吃的,还没得手!”林虎阴沉着脸道。

    “军团长这峡口太险恶了,下面又有湍急的腊子河,战士们也不容易。”旁边的参谋劝慰道。

    “这我当然知道!我心急,眼看正面强攻损兵折将,我能不急吗!”林虎脸色阴沉可怖,问道:“这里面是不是有个从三军团来的人,还不是党员?”

    “是。那个人三十来岁,身体强壮,看他英勇赴死的决心坚定就让他下去了。这样的战士很难得。”

    “我们一军团的事情和他三军团有什么相干,没想到他彭石穿手伸的也很长吗,当初干什么去了。”林虎不舒服道。他对当初自己举荐彭石穿当总指挥员而彭石穿不领情这件事情很介意,一直介怀着。

    “这个战士和彭石穿有关系吗?什么人都领进来,当我一军团首长死的吗!一军团的战士都死绝了啊。”

    “应该没什么关系吧。明知道这是敢死队,要真是有什么关系也不会送过来了。大概只是这个战士自己的意愿吧,想尽快冒头。其实这个战士的心也太急了,正是战争时候,他还怕没仗打没官升啊,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参谋想不通。

    “敢死队都是有记录的,上头也重视,只要没死这就是入了各大干部的眼了,这个战士的心计也不浅啊。这样的人我喜欢,这一次只要他没死,我就要了他,留在我一军团重用,他彭石穿不是手伸的长吗,我直接给他砍断。”

    听着密集的枪声,林虎转了转心思,他是谨慎的人,“你最好再仔细查查,这个人是不是和彭石穿有关系。”

    “首长,其实有关系也没什么,关键在这个人他选择什么,您说是不是。”

    “是这个理,我想差了。现在可不是论血缘关系、亲戚关系的时候,识时务者为俊杰,这句话就是真理。”

    景川跟着四团长观察地形。他是新兵不好发表自己的意见,只四团长说什么他干什么,只在关键处发表一下自己的意见。

    景川跟着四团长在腊子河上游悄悄地带两个连渡过腊子河,由一名自告奋勇会攀藤附葛的苗族战士打头,景川紧跟在苗族战士之后,贡献出细妹专门为他准备的绳子,两人先攀上了右岸高地的后坡。

    黄昏时分,攻击再次开始,主攻部队连猛带冲,敌人在桥头堡以密集的重机枪火力封锁阻击,从石壁工事倾泻下的手榴弹,在桥头堡五十米的地带上结成一片火网。

    正面攻击反复拉锯,艰难异常!夺取木桥过峡口的任务很难完成,战士们根本不能靠近敌人的桥头堡。

    石壁矗立着,人爬在上面必须紧紧的抓着绳子,手脚灵活才不至于被摔下去,长达三十米的高度,非常耗费体力。

    景川有的是力气,攀爬速度也不慢了,可还是比不过那位苗族战士,那位战士很快就把他落在了后面,景川顿时起了好胜之心,速度更是加快。

    带了两个连的战士,有些战士在攀爬石壁的过程中就落水死了。掉下去的时候还紧闭着嘴巴不发出一点声音,生怕把敌人惊觉。

    若说景川参军的目的原先是为了振兴家族,而现在经历了这一次,却让他迷茫,到底是什么让这些红军战士甘之如饴的牺牲自己?难道他真的赶不上这些人的思想了吗?就他而言,除了自家人,他不会为任何人一个人一件事情一种思想而轻易的牺牲自己,他从小就没被教育成这样的伟大。

    容不得他想,只听那位苗族战士一声惨叫,竟是被敌人打了下来。

    景川大惊,“不好,被敌人发现了!”

    第110章 决战腊子口(三)【手打】

    他学会了回头,看妻子和儿子。勇猛冲锋在前,铁骨柔情在心。一腔惆怅。

    “等着我回来。”他走时蹙眉和细妹这样说,腰上别着数只枪,身上缠着无数子弹,叉着腰,大马金刀,像威风凛凛的狮王要去巡视领地,带着为数不多的部众和兵械。仿佛从不知道退缩为何物。

    他上了马又下来,瞧着自己清丽无双又眉眼含笑的老婆,心中颇不是滋味,郁闷的又说:“就在腊子口对面呆着,等我去接了你,我们一起走。”他摸摸小宝的卷毛,亲亲他的小脸,最后还是上马离去,一声令下,带着仅有的枪支,战士们都随他而去,无论最后剩下的还是谁,都英勇无敌。

    如果民族都面临了灭亡,每一个人,无论男人、女人,孩子还是老人,都是最勇猛的战士,为生存在战,为活的有尊严而战。

    敌人,千百年前也许是同宗同源,都承接自炎黄。可是现在,被赶尽杀绝的时候,这一只队伍只好破釜沉舟,一战定输赢。

    这一只队伍叫做红军,鲜血一样的颜色染上五角星,铸造专属于他们的传奇。

    腊子口一过,红军不灭!星星之火,可燎原矣。

    细妹看着男人离去,转身便落下清泪。纵然她知道他不会有事,可还是满心皆忧。

    好像不仅仅是为了他,还为了这一支队伍。从开始的八万到现在的不足三万,那么多的战士都在这一场大迁移中死去了,即使细妹没有和他们熟识,这心中竟然也是满满的心疼和伤痛。

    景川看着那个苗族战士被打下石壁,他不敢贸然行动,可也不能再延迟,草蛇已惊动,再不行动就只能被打成筛子。

    景川神色不动,心中不断的想着主意,一手扒着凸出的石块,一手在自己身上摸着什么,等摸到了水壶,景川再不犹豫,使劲往上一扔,便立即听到无数的枪声,那水壶也在几秒的时间里被打成蜂窝,也就在这几秒钟的时间里,景川涌起全身的力气,脚一蹬,拉着绳子就把自己甩了上去。

    敌人的注意力在那几秒钟里都被景川的障眼法吸引,景川在出现的那一刻,敌人根本没来得及开枪,也仅仅是几秒内的功夫,景川端着细妹给他的机枪就是一通猛打。

    火力强盛,打敌人一个措手不及。但不能恋战,毕竟现在下面的战士还没上来,他孤军奋战必须掩护着后面的战士安全上来。

    掩体,掩体……景川眼看八方,趴在地上滚动一圈,在一块草坡后开枪。

    “敌人上来了!开枪,快开枪!”敌人一个军官仓皇起来。“鲁师长呢,师长去哪里了。”

    “在岷县喝花酒。”也不知道是谁看不惯这个师长,在这个时候竟然开口揭短。

    “闭嘴!”这个军官也知道会影响士气,立马呵斥。发布命令:“给我猛打,妈的,就一个人,还不弄死他!更待何时!”说是这般说,这个军官自己却不肯冒险,躲在战壕里把一个小兵推出去。

    “啊——”小兵刚一冒头就被景川打死在地,吐血而亡。这个昏官嫌恶的把倒在自己身上的小兵踢到一边去。“没用!”

    “打,他就一个人怎么还不死,给我打,打呀!”他一把扯住又一个士兵的衣襟又想往外推。被这个士兵强硬的扯开,躲得远远的,打枪也只在景川子弹打没了重新安装的时候冷不丁打一下。嘴里还嘀嘀咕咕不停:“你自己怎么不打,让我去送死。”

    细妹毕竟是不知道自己哥哥的情况的,所以给了景川很多子弹,那子弹带缠在景川身上是缠了一圈又一圈的,当时景川还哭笑不得,这会儿却要感激自己小妹了,亏得他子弹多才能撑得住。

    而这时,下面的战士也在景川的掩护下纷纷爬了上来。这时那个军官才知道着急。火急火燎的,大声吵嚷,一张胖脸涨成了猪肝色,“混蛋!”士兵们不听话,指挥不力,他想死的心都有了,看红军都拼命似地射击,他开始想着是不是要先跑,照这样子下去,他们这块阵地很快就会被攻下来的。

    “干得好!”连长第三个爬上来,打了机枪滚到景川身边,连连大笑:“好小子!我记住你了!”

    景川面色不变,他现在可不想着其他乱七八糟的事情,他现在就想着打仗,狠狠的打!

    “这才是真打!”想着小时候和石穿打架,那真是小家子气,这才是男人该干的事。

    “那还用说,小子你叫什么,第一次打仗?”一边打仗,连长一边问话。

    “第一次打,长见识了。柳景川。三军团来的。”景川撂倒十数个敌人,连长掩护,他重新安装子弹。

    “三军团?!”连长讶异一闪而过,接着脸上就浮现敬佩羡慕之色:“怪不得!早听说过彭大司令的大名,有血性,是个真汉子。你们那是不是还有个叫李云龙的,彭司令的心腹爱将,听说是个混球,不知道他打仗怎么样。”王开祥见士气有利于自己这边,一鼓作气发起冲锋,“冲啊!”

    景川不落人后,端起手上的酷似这个年代的机枪(内里绝对先进,细妹学聪明了,不给机枪弄华丽外表了,省的惹人怀疑)就是一阵扫射,紧跟王开祥连长也冲了上去,还不忘回答人家的话:“你都说是心腹爱将了,打仗的能力自然有看头。”

    说完就冲到了最前头去,第一个跳入敌人的战壕,攻占!

    而敌人的军官,上梁不正下梁歪,十四师长自己在县城躲闲,手下的军官自然也是一个德行,这就叫什么人带什么兵,领军人物是什么样的风骨,这个军队就是什么样的!

    “顶、顶着……我去搬救兵!”这个脑满肠肥的军官话都没说完就仓皇而逃。

    而景川,是个有心人,自进彭石穿的军队就先弄清楚了自己士兵的军衔军服特征,其实红军根本没有正规的军服,都是截获了敌人的居多,而敌人的军队军装军衔什么的就正规很多,军官穿什么军服景川自是知道,他眼看那人要逃,自然不放过这个机会。爬出战壕,就追了上去。

    景川腿长,身体强壮,捉一个腿短肥男那就是小菜一碟。景川也不急,定了神,瞄准那肥男的小腿,“嘭!”就是一枪,那肥男哎呦一声,摔了个狗啃泥。景川还没到他跟前呢,他就先哭爹喊娘的求饶。

    “不要杀我,我投降,我投降。”他立马就弃了自己的枪,双手抱头蹲下,等待景川处置。

    景川心下却生了疑,认为这人是不是耍诈?

    据他所知,国党是一个很强的军队。无论是人数还是装备都要比红军高出一个档次不止,这个小军官怎么如此胆小怕死。

    “不要玩什么花样,这里已经被我们攻占了!”景川枪口对着这个肥男,一时不好动作。

    “你等什么呢,还不捉了人去前面接应!”王开祥往景川这边一看,发现景川正在发愣,气得他真想一脚踹死他。

    骂骂咧咧跑过来,扯了肥男的腰带三两下就把人绑了。

    “他们不是很强的吗?”景川问,脸上浮现一个新兵该有的好奇。

    王开祥没说话,这个肥男到先开口了,“你们打仗就拼命,这一路上我们各个地区的军团都传遍了,神出鬼没,疯狗一样见我们就咬,哪里敢和你们硬碰硬,你们是光脚的不怕穿鞋的,我可是有家底的人,死了就享受不到了。”

    “你说谁疯狗,你奶奶的!”王开祥对着肥男就是一阵拳打脚踢。

    “不能打,不能打,你们不是不随意处置俘虏吗。”肥男颤颤的哭爹喊娘。

    “那是对待高级军官,有骨气的军官,像你这样的,见一次打一次。”

    侧面袭击成功,打入敌人工事堡垒内部,很快就攻下腊子口。

    林虎组织人修复栈道,搭桥牵绳,发电报给中央纵队,可以开拔渡河了。

    “细妹子,快,我们马上要走。”贺大姐已经背好了装备,进来想帮细妹忙来着,没想到细妹早就收拾好了。

    确切的说没什么好收拾的,只要把一个大竹篮子放到大白的身上,抱上孩子,领着大白一家,她随时都能行动。

    “好。”细妹动作迅速,抱了某四起来就往外走。大白背着一家子的行囊,领着三只小崽子和金子就颠颠的跟着走。

    “哈,我倒是把你的大狮子忘记了,还想着帮你收拾呢。”贺大姐笑着道。

    “我想着呢,我抱着孩子本来就是违背了规定的,现在更不能拖大家后腿的。”

    “快、快,到前面每人领一斗粮,领了就走。”外面战士们已经以最快的速度整装待发。排成一长排等在一堆粮食面前。

    “别看小平个子小,他嗓门可大着呢。”中央最高领导三人,毛等从一个大帐篷里出来,笑着道。

    “那是老彭的儿子吧,我得看看去,好家伙,这小子特皮实。”恩来往细妹这边一看,立马转了步伐往细妹这边来。

    “就他喜欢孩子。”毛和身边的人打趣,“想要就自己生一个嘛。走,咱们也看看去,唉,我瞧着也稀罕,我那闺女要是……算了,送都送了,还说什么,我得以身作则。就他一人疼孩子,咱们都不疼喽。”毛笑着说。旁边的人却没有接话的。

    “都是被逼无奈。谁让紫珍同志是个温婉贤惠的,要是紫珍同志也和细妹同志一样闹腾,我看到时候头疼的还是你呦。你要操心的事太多了,哪有那么多功夫。”到了细妹跟前,一个人笑着接话。

    细妹自是听到了,只装作没听见。这些人,心眼子比她十个还多,她不能随便说话。夫妻一体,石穿不在,她就代表了石穿的态度。虽然石穿说话太直,也得罪了一些人,但他毕竟是了解这些人脾性的,说的话也知道轻重,而她就不能乱说了。

    “叫伯伯。”细妹很喜欢周这个人,不但长相帅气,而且性情也洒脱,尤其是他的说话艺术,她每次都拿他来劝说石穿说话委婉一些,虽然都是熟人,但是再熟再好的朋友也要有个度的。她就很欣赏他的说话方式,即使是反唇相讥别人,憋屈别人也很有风度。

    “伯伯。”某四翻看过空间里的民国书籍,知道这个人,是个值得人尊敬的。某四想,这个人经得起他的一声尊称,自己也不委屈。

    “我们也是伯伯呦,小家伙。”瞧着某四白白胖胖,圆圆嫩嫩的哪个能经得住呦,都逗弄起来。

    某四睁着大眼很是仔细的看了毛一会儿,小脑袋轻轻一点,心中想着,这就是那个民国第一人?!虽然在对待自己阿玛上这个人有所欠缺,但是遍读他的历史,不可否认的,这是个雄才大略的人。

    额娘说,时势造英雄,被这个人给赶上了。而他,作为一个曾经的铁血帝王,遍读历代帝王史,深深的感悟,每一个有所作为的帝王都是一个特别的存在。

    而他们的共同点则是,在成为帝王之前,在恰恰好碰上那个机遇之前,他本身就是一个有准备的人,因为有准备所以才有所作为。

    就像他,后人评说他为王位处心积虑,使尽手段,种种评语,似乎大多数都是为他的作为所不齿。然而于他,只不过是一个志向,是在皇宫权利倾轧之下必须的选择,成王败寇,不是高高在上就是被打落尘埃,他,向来冷傲,怎可想象着自己被八弟压在身下的屈辱!

    既然不能忍辱,便只能势在必得!

    “伯伯好。”某四为以后考虑,那态度便稍微更好了些。

    “真乖。长得真俊,我看呐,像细妹同志多些,你们以为呢。”毛开着玩笑道。

    “是啊。”几个人纷纷点头。

    “老彭不在,自然是要好好照顾你们母子的。这样吧,我把我的警卫员派给你。”毛考虑一会儿如是说。

    “不用,我和贺大姐一起就可以了,况且我还有大白,我的安全不成问题。”细妹婉言拒绝。“再说了,石穿要是知道我用了您的警卫,他还要找我麻烦呢,为了我们俩人不吵架,主席千万要自己保重才好。”

    “细妹同志考虑的对,主席你的安全才是最重要的。”小平同志安排好了领粮的事情之后,走过来道。

    “好吧。和紫珍在一起,我也能放心。我们也走吧,尽快,我们不能拖延,要给老彭留出阻挡敌人的时间。”

    “终于都走了。”细妹吐出一口气。

    “我们也走吧。来,你的粮。”贺大姐替细妹领了粮,要给她放到大白背上的竹篮子里,被细妹拒绝了,“不能要,我们有从三军团带过来的,这些就都留给战士们吧。”细妹指指自己的大竹篓。

    贺大姐看了看细妹的神色也不像说谎,便道:“那好,你也不要和我客气。从井冈山到现在,一军团和三军团就没分开过,你就当还是在三军团一样,战士们一样尊重你。”

    “我有什么尊重的,该尊重的是那些流血牺牲的战士们。”细妹叹息一声。

    贺大姐也不说话了。“许多身强力壮的战士本不该牺牲的,他们是为了顾及弱小。算了,不说了,马上要渡过腊子口了,我们再也不会过这种颠沛流离的日子了,该高兴。前面是杨土司连夜为我们修好的古栈道,过的时候要小心,不要往下看,会头晕的。”

    “嗯,贺大姐也小心一点。小宝,到妈妈背上去,妈妈背着你走。”细妹准备换个姿势抱孩子。

    “那里,蹲着。”某四定睛往古栈道上看去,一眼竟然望不到尽头,自己至少也得十多斤,背一会儿不觉得什么,若是背着他一步步走上去,估计额娘的手臂都得断掉了。于是他指着大白背上的大竹篓道。

    “小宝窝曲着会难受的。你刚出生的时候小不点一个能放得下,现在放不下了。”细妹转眼一想,笑了,轻轻的亲了某四小肥脸一口,她倒是把空间忘了。“好,小宝是最孝顺,最聪明的孩子了。”

    把大竹楼盖严实了,只要不掀开,谁知道小宝在不在呢。等休息的时候再让小宝露个头就好了。

    这栈道修于石壁上,真真的不能往下看去,细妹在禁不住好奇心往下瞅了一眼之后就深深的体会到了。

    眩晕,恶心。细妹一下停住,闭着眼,扶着石壁。

    “怎么了,让你不要往下看,你瞧瞧你,胆真小,难受吧。”后面的贺大姐关心的问。“我看你这样,还能不能走,脸蛋白的像白面了,你是不是淋雨生病了。”贺大姐抹去脸上的雨珠,急急道。“我们不能拖后行程啊,后面的战士都等急了,再坚持一下。这栈道又窄,我也不能扶着你,这可怎么办。”

    “没事。我、我刚才就是晕了一下。现在好多了。”细妹再也不敢往下看去,只闷着头跟着前面的战士走。

    “嘭!”“轰!”“哗啦啦!”

    有石块滚落而下,仿佛山壁都跟着颤抖了。

    “快走,加快步伐!”从后面一个战士接一个战士传来命令。

    细妹忍住胸闷之感,擦去脸上的雨水,咬牙强撑。脚下也跟着加快了步伐。队伍的速度决不能在她这里卡住!

    等到达腊子口的时候,这雨也渐渐的停了。

    雨后,松涛苍翠如玉,空气清新,让终于从走狭窄的栈道中喘过气来的细妹也不禁畅快的呼吸一大口。

    可,当看到峡口两岸的点点猩红,细妹的心又抽紧起来。

    “大哥……”会平安的吧。

    “你说什么?是不是畏惧这临时搭建的木桥,没事,闭着眼就过了,还是那句话,不要往下看。”贺大姐在前头走着,鼓励细妹。

    细妹也不解释,点点头。有空间在手,就算把她从高空扔下来,也摔不死她。

    “大白,金子,你们行吗。这桥就两根绳子中间搭了稀疏的木板,你要小心一点啊。”大白琥珀色的眼睛傲慢的看了细妹一眼,昂首挺胸在前,金子紧随其后,大摇大摆的上去了。

    细妹嘟嘟嘴,气笑了。“担心你个头啊,你可是四条腿的,比我这两条腿的自是稳当。”

    待大毛、二毛、三毛也一蹦一跳的安全走过绳桥之后,细妹傻眼了,好吧,只有她是最弱的。

    她也奇怪,她也不恐高啊,这会儿怎么看一眼底下湍急的河流就头晕呢?

    吁出一口气,细妹放松自己,也学着贺大姐的样子,扶着绳子慢慢走。

    “小妹……”景川在对岸的草坡上等着呢,就是担心细妹的安全。这会儿看细妹正走在绳桥上,他提着心,现在也不能去接应了,只能等着她自己过来。

    “大哥……”细妹听到声音很高兴,可马上闭了嘴。她可是记得大哥说的话,暂时不让别人知道他和石穿的关系,怕人家说他无能,大哥要等到有成就之后再说。

    前面有大哥在殷切等待,细妹这心竟奇异的平静下来。

    走过绳桥,细妹还是按捺着自己的情绪,只对景川安慰一笑,就抱起竹篓里的某四坐在对岸等自家男人。

    “细妹子,怎么不走了,我们在吴起镇才能休息,累了也要坚持一下,这气就是要憋着,一旦泄了可就更累。”贺大姐也怕那峡口。她这会儿才平静下来呢。

    “他让我在这等他,我愿意在这等他,和他一起走。你们先走吧。”细妹一直保持着微笑望着对岸。

    “可……”贺大姐还想说什么。可是一想到,他们是安全了,可人家男人还在战斗中,怎能抛下为他们断后的人就先走呢,一时之间,贺大姐也不愿意走了。

    “那我们也等着吧。听那边枪炮声,老彭手里已经没有弹药了,老彭之勇猛无人可敌。”毛得到消息,沉默半响,道。

    又带着中央的几个人转回来,都等在山上。毛抽着烟,目光望着对岸,以及坐在崖边,抱孩子的细妹身上。“这两口子啊,分不开喽。”

    “爸爸会没事的。”某四觉得自己被抱得已经要喘不开气了,憋红着一张脸,奶声奶气道。

    这声才唤回细妹的理智。抱歉的亲亲某四的小脸。嘴唇打颤,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对面,只有斑驳血迹,还是没有一个人。

    细妹恍惚间,觉得自己已经坐在这里等了一万年。一直到她头发等白了,风把她变成石头,对面还是没有一个人,葱茏苍翠的草上,只有血在嫩绿的叶子上滴下,谁的血,战士们的血,亲人的血。

    这一路走来,是用鲜血铸就的殷红之路。

    走在皑皑白骨之上,心中无尽悲痛。

    回来吧,我在等你。你知道,我一直会等着你归来。我坏脾气的丈夫,快回来,你再不会来,我们的儿子都要长大了,还有我肚子里的,我还不确定,但是我能感觉到他的到来。

    孩子说,爸爸,我还没见到你,你要看着我出世啊。你不能偏心,你看着哥哥出世,就一定要看着我出世,否则,我再也不认你了。

    枪声到了最后,一边倒。

    久经战场的毛,心都跟着提了起来。喃喃自语:“老彭,你一定不要让我失望啊,你决不能把敌人带到陕北来。”

    再后来,细妹眼睛都模糊起来,她渐渐的看不清对面的苍翠,看不见对面的血迹,她耳朵轰隆作响。

    “我在等你,你说让我等你的……”她来来去去只说这一句话。

    “妈妈……”某四禁不住也怀疑起空间里的史书了。会不会记载不实呢?爸爸……

    “啊——”男人一吼,似狮王最后的挣扎!

    “轰——”“嘭——”

    “炸药!最后的王牌!”毛眼前一亮,便见对岸陆陆续续有战士奔过来,身上军装乌黑,也不知是炮灰还是血流的太多,把衣服都染黑了。

    细妹瞪大了眼,心提到嗓子眼里,眼泪像珍珠一样,不能自控的,骨碌碌沿着她雪白的脸颊滚落在某四的额头上。

    某四伸出小手捻住,他却听不见自己额娘哭泣的声音,唯心跳“咚、咚、咚……”一下一下,震荡的他以为,要耳聋。

    “爸爸的声音。”他听到了。是经历了什么,让他痛苦至斯!

    一声爆炸,一朵乌黑的蘑菇云。山间寂静了,连鸟雀也屏住了呼吸,对岸,会有他的身影飞奔而来的,对吧……

    细妹站了起来,竟然顾不得孩子,踉跄几步,自己越发逼近崖边。

    “妈妈……”某四焦急的想迈开短腿追过去。被景川一把抱在怀里。小声的道:“嘘……”

    不能出声,某四心中似乎也感应到父母的境况。

    一个,生死未卜,一个心神飞散,唯男人归来,女人望见,才能一切恢复如初。

    没有声音,静,静极。

    当那个人,一身是血,骑在马上,单手提刀出现在对岸的殷红血泊之中,细妹笑了。

    那笑颜,纵然某四前身为皇帝,阅美无数,亦不曾见过。

    妈妈是最美的,爸爸是最勇敢的。某四想,他与有荣焉……亦笑了。一双凤眼含笑,真情流露,内敛到骨子里的冷漠,不复再见。

    “嘶——”震鬣长鸣!血马昂首在天,前蹄抬起,站立。马上之人,亦高高在上,这一刻,独属于他,他的身影,同血红的朝霞,那是一幅英雄的画。

    谁敢横刀立马,唯我彭大将军!

    无声,却胜有声。

    细妹才不管旁的人,她冲动的已经站在了绳桥的第二个木板上。

    “你站住,别动!”对岸的人,大吼一声。血马卧倒而死,彭石穿从马上跳跃而下,扶着绳子最后一个渡过。

    “嗯嗯。”细妹猛点头,竟真的不敢动分毫。

    待一身血腥味的男人走来,大步一转上了山,脚踩在实地上,那强劲的双臂也与此同时把女人拉了过来。刚要板脸训斥,冷不丁被女人一把抱住,他惊愣少顷,嘴角缓缓扬起,心中得意。

    自己走时,这女人脸上满上笑,还以为已经没心没肺,原来是装的好,这不,见他安全了,原形毕露。

    细妹满腹有好多话想说,到了嘴边才发现其实什么话都没有,只看到人,就什么都好了。

    可闻着这男人一身的血味,细妹再也忍不住,哇一声吐出来。

    ------题外话------

    第111章 某四落败!【手打】

    血色残阳,硝烟在这满山松涛里暂时的落幕。

    空山人语,在耳边是男人焦急的吼声。

    腹中基本上没有什么食物,她没有胃口好久了,可是怕他担心一直瞒着没有说。

    “急什么,乱吼什么。”细妹用清水漱了口,收拾干净自己才抬起头来看向一脸灰黑,血迹斑斑的男人。“我想你又要做爸爸了。”细妹眉眼弯弯,略不自在道。

    “啥?”急白脸的某男人还浑不在状态中。

    “我说我大概是怀孕了。”细妹撅嘴不满。可是看到一身脏污,狼狈不堪的男人,细妹又是满目心疼,抬袖一点点的给男人擦脸。“你受伤了吗?给我看看。”

    “小伤而已。哎呀,我又当爹了。哈哈……”他激动的大笑。“咳咳,我、我肚子有点疼,让我歇会儿。”彭石穿一把握住细妹的手,缓缓的弯下腰,另一手赶忙捂住自己的腹部。

    “你不要吓我啊,我经不住吓的。”细妹脸色唰一下就白了。扒开彭石穿的手一看,指尖颤抖,生气的尖声大叫:“这就是你说的小伤!彭石穿,你想死吗!警卫员,担架!”

    “快,老彭受伤了。”毛赶忙把自己的警卫员和担架送过去。

    “我也不知道啊,当时那么乱,我一点没觉得疼,没想到这会儿才发现。”彭石穿忍着疼笑笑,安抚的攥着细妹颤抖的手不放。“不怕啊,其实就是看着吓人而已。”

    “你给我闭嘴,我再也不听你说了。快走,找个干净的屋子,我马上给你动刀。”细妹看都不看彭石穿,吩咐着警卫员快走。

    “大白跟我走,我的手术刀。”细妹招呼着大白一家赶上大部队。“小宝,小宝呢?”细妹手忙脚乱起来,想起那个,忘了这个。发现儿子不在身边,这下慌了。

    “在我这里,放心,先医治石穿吧。”景川把某四递给了一直跟在彭石穿身后的小川怀里,“我不能和你们一起走,我去追上我们连长。找了机会我马上来看石穿。”景川看一眼担架上要死不活的彭石穿,咬了咬牙扭身走了。

    “三哥,你抱着小宝跟着队伍慢慢走,我带着石穿先进城去。”细妹给彭石穿先简单的消毒处理了一下,转头跟同样灰头土脸的小川说。这一看才发现小川身上也多处有血迹,急急问道,“三哥,你有没有受伤啊。气死我了,你们一个个的都不省心。”细妹也不等小川的回答冲到小川面前就扒看。

    “哎哎,我没受伤,你别担心我了,快去看石穿哥,我们当时引爆了最后一大箱炸药,石穿哥命令我们后撤,他自己当时还离的炸药最近呢,肯定被弹片伤着了。”小川也急,不耐烦的催促着细妹赶紧去。抱着某四和细妹一起跟着担架跑的的飞快。

    “怪不得一个个的都灰头土脸的。”

    彭石穿还有一丝清明,他气虚吼道:“怀着孩子呢,你跑什么,慢点走就行,我没事,我自己的身体我知道,死不了。”

    “闭嘴,死男人,你都要气死我了。就知道你孩子,你自己呢。马上到山下城镇了,你别逞能了,赶紧躺好。”细妹攥着彭石穿的手,扶着担架,急急赶路,跑的上气不接下气。

    “你……”想发脾气教训一下这个不听话的女人,却实在是疼的厉害,翘起的头颅无力的垂下。

    1936年十月,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