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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我是元帅夫人第27部分阅读

      重生我是元帅夫人 作者:rousewu

    就开始准备着,生怕待会儿抽出胳膊的时候,把女人惊醒。

    小城路口处,一辆平板马车正停在一颗大树下,静静等候。

    寒冷的天气,哈出的气息都变成白雾,几个人影蜷缩着身子围着马车走来走去。

    “东家,什么时候走,要冷死了。”小五搓着手,哈着热气,再次催问。

    “是啊。”这是袁老板家里的护院,一路上就要靠他们了,不好慢待。

    “再等一会儿吧,答应了人家的事情,总要做到。”袁老板道。

    “唉……东家待人就是太实诚了。”小五感慨。

    又过了有半个小时,耳中听闻怀里细妹均匀的呼吸,知道人已经睡熟了。他悄悄的起来,迅速穿了衣服,把放在里侧的孩子抱起来,发现孩子此时已经醒了,正睁大眼睛看他,他真担心孩子突然哭闹起来,把细妹吵醒,就想去捂住孩子嘴巴。

    可是,这个孩子就用一双漆黑如墨的眼睛看着你,什么动作都没有,安静的吓人。

    这是自己的孩子,即将要送给别人,他又怎会舍得。

    去拉孩子的手,希望和他最后做一次交流,却发现孩子手中有东西,被孩子攥的紧紧的,怎样都不松开。

    他大概知道是什么,细妹也不知道哪里弄来的红果子,他也吃过,总是给他咬开一个小口子,放在孩子的手里,让孩子自己吸食汁液。

    包好小被子,拉开门就想走,摸摸孩子身上的衣服,只觉单薄,又把自己厚实的军大衣给孩子包在外面,这下总放心些了。

    “你要去哪里?”听见些微的动静,老滕提着煤油灯出来查看,发现是彭石穿,怀里正抱着一团东西,也不知是什么。

    “去去就来,总不会通敌出卖组织。”彭石穿内心煎熬着,口气难免就冲,把个好心一问的老滕气个够呛。

    “你这人……”老滕也知道夜深人静的,屋里还有睡着的人,说话声音一直压低着。

    “我马上就回来,你别管。”彭石穿说完就走了。

    路上遇到哨兵,打个招呼就通过,还以为司令有什么机密事情要办,这么晚了还出去。

    他的马就被他早早的摔在村口歪脖子上上,这会儿,他一手护住孩子,一手打马奔走,几里地,彭石穿突然就觉得路程的短暂,怎么这么快就到了,当他看到城口小路上停留的马车。

    “来了!”袁老板借着月光看到打马而来的人影,放下心中大石。

    “久等了。”彭石穿说。

    “怎么耽搁如此久,快把孩子给我吧。”袁老板还要追上慢行先走的家人,心中不可谓不急。

    “好。”将怀里的一团递出去。

    “给我吧。”袁老板接过,却不见这人撒手,又道。

    “好。”他答应着,却还是不撒手。

    “彭司令,你这是?”袁老板意识到了这人的反常。

    “带走吧。”狠狠心,他终究还是把孩子送了出去。

    “知道你不忍心。我只能承诺,会好好待他,不让他吃苦。我就一个大儿子,下面的妾室,这么多年了,生下的都是闺女,这个孩子,我会当成亲生儿子待的。”袁老板道。

    “谢谢。”

    大睁着眼睛的某四缓缓的闭上了眼。眼中有温热液体滴落。

    想不到,这一辈子,竟然还是被送养的命运。已然融化的心,再次渐渐结冰。手中没吸食完的果子被他小心的藏了起来。

    哒哒的马蹄远离。

    彭石穿并没有立时走了,而是又抽起烟来,烟头的火星,一闪一灭,映着他沉郁的目光,如一头孤狼。

    这烟是戒不掉了,细妹该不会再管他了,他这样想着。

    待一根烟抽完,那哒哒的马蹄声也消息无踪,他还是没有听到孩子的哭声,怎么会不哭呢,那么小的孩子,离了母亲的气息,怎么能不哭呢,这个孩子听话的让人心疼。

    他永远不忘孩子最后看他的眼神,看他像看一个陌生人。

    可不是就是一个陌生人。

    生恩从来就没有养恩大,几年、十几年或者几十年之后,这个孩子就不是自己的孩子了。

    细妹……会伤心成什么样子呢,可是,只要不危急她的生命,他就不后悔。

    他牵着马,缓缓的往回走。终于承认,他恋着一个女人,离不开了。

    当他回到驻地村庄的时候,天已破晓,他是迎着黎明的曙光回来的。

    一身的晨霜,满面的风露,眼神越发深邃起来。

    他已经准备好了迎接细妹的哭闹。

    院子里,围了一圈的人,衣衫不整,看来是夜间就被什么吵起来了。

    “都去收拾干净了,马上打仗了,像什么样子。”

    “司令回来了。”

    “司令终于回来了。”

    “……”这些人赶紧散开,让彭石穿看到中间的场景。

    细妹披头散发,身上只穿着单衣,静静坐在地上。左边是站着的孙翰林和陪着细妹蹲在地上的惠娘,同样的都是衣衫不整,老滕站在右边,手中还胡乱拿着厚实的一团棉大衣,却不见细妹穿或者披着,他大概猜到什么。

    “司令,你把小宝弄哪里去了,快还给细妹。”孙翰林一见彭石穿出现,就先发难。

    而老滕,大概昨夜就知道了,他心中比谁都清楚。只是让开位置,到了一边吧嗒吧嗒的抽着烟。

    孙惠娘冷眼旁观,同样的也让开位置。

    细妹缓缓抬起头来,彭石穿便见她一夜之间憔悴的容颜,手握成拳,忍心中大痛。

    缓缓在她身边蹲下身,把人抱在怀里,道:“你还有我,我们以后也会把小宝找回来的。”

    “你说的,不会抱走我的小宝,你说过的,为什么要骗我?”细妹无力的抱着他,眼中失去光彩,死灰一片。

    “他太小了受不住颠簸,跟着我们迟早要出事的。”

    “我跟你说过的,我可以养活他,我真的可以养活他,你为什么听不进去!”细妹忽然发难,猛的推开彭石穿,一霎哭喊:“你还我的小宝,你把我的小宝还给我,你告诉我你把他送到哪里去了,我去找他,我能找到他,你说啊,说啊——”细妹紧紧勒住彭石穿的前襟,对他又抓又挠。

    彭石穿抱着她冰凉的身体,再也不说话,任她打骂。

    “为什么不说话,你为什么不说话,我就是太相信你了,才会丢了小宝,我再也不相信你了,你滚开啊,我要去找小宝,你们为什么都拦着我,滚开,放我出去,你们不找,我自己找。”

    一巴掌扇在了彭石穿的脸上,细妹眼中泪水不断,咬牙发狠,“我恨你,我恨死你了,你还我孩子。”

    细妹挣扎越发激烈,推开彭石穿就要冲出门去。

    彭石穿闭了闭眼,一记手刀就把细妹劈晕了,扛着便走。

    “都愣着干什么,还不出发,要等到什么时候。”

    袁老板也不是一个会抱孩子的人,追上家人就把孩子交给了自己喜欢的三姨太照顾,并跟她说:“这是恩公的孩子,你要像对待亲生子一样对待他。”

    “妾记住了。”三姨太惯是一个两面人,在袁老板跟前温柔小意,离了袁老板就是一个刻薄吝啬的人,家中人都不大喜欢她。她出身杭州瘦马,若非长相艳丽,又是处子之身被袁老板看中赎回家中,她哪里会有这样富贵日子过。

    “奶娘,你养着吧,老爷的话得听,但是也不能委屈了我的兰儿,我的奶水不足,还要靠你,记住啊,我的兰儿没吃完,不许你喂他。”三姨太跟眼前的奶娘交代。

    某四冷掀嘴角,这一次竟然还要吃不饱饭了,淡嘲。又紧了紧手中的果子,说不得还是保命的东西。

    国党指挥部。

    陈老拉着受伤修养的八字眉一起吃早餐。

    “指挥,属下的伤好的差不多了,请求回前线指挥作战,请您批准。”

    “不忙,现下四处都设置有关卡,他们如在我们的口袋之中,已经是强弩之末,想要收拾他们简单的很,你急什么,总会有你立功的机会,年轻人,少时不注意保养身体,老了有你受的,吃饭。”

    “属下谢指挥关心。”八字眉又端起碗喝粥。

    走了一夜,已是人困马乏,袁老板决定暂时停下休息,他得好好研究一下去香港的路线。

    大儿子的信上说,中原很快就有大战争了,不得已才催促着家里人尽快南下去香港定居的,信上还附带有行走路线,沿途都有安排人接应,想的如此周到,看来儿子的确是长大了。

    第一个接应地点在遵义,儿子已经联系好了遵义城里和金利来有生意往来的老朋友,让他们一家子从遵义公路坐上汽车,直奔长江渡口,坐轮船直接去广州,再从广州坐船去香港,他又认真研究了一下,非常可行,就这样吧。

    攻打遵义的战役很快打响,彭石穿令第五师侦察小分队从岩坑三个渡点下水,偷袭敌防御阵地,很快破坏掉敌的防御体系,红3军团主力渡过清水河,第4、6师分别在茶山关和桃子台或架浮桥或乘竹筏、木筏渡过乌江,军团则由茶山关附近渡江,进驻遵义南之上稽场。

    在三军团掩护下,中央红军渡过乌江之后分几路向北挺进。

    红军又化装成敌军,骗开遵义城南门,智取了遵义。并且将追兵远远地甩在了乌江东、南面,赢得了宝贵的休整时间。

    这一次,是彭石穿第一次参加中央会议,会议上肯定了毛的正确主张,就此开启了毛指挥各军团的时代,彭石穿和毛本就是老乡,他又对毛佩服不已,心中认定他为老师、先生,在会议上更是大大的肯定了毛,给毛在军委上奠定了更高的地位。毛也感激他,记住了他的好。从此,两人的友谊更进一步。

    但是,彭石穿并没有参加完会议就匆匆离开了。

    因为三军团第六师遭遇敌人攻击,他必须赶回去指挥作战。

    当他回去之后,还有一个令他头疼的消息,细妹骗过看守她的狗剩和柱子跑出指挥所,去找孩子去了,她坚持说孩子就在附近,她要把他找回来。

    “你们俩是怎么看人的!都他妈的是废物。”彭石穿暴怒。又气又担心,“现在正打到紧要关头,她跑出去找死吗!”

    “我们喊夫人吃饭,夫人就是不吱声,我们也是担心夫人,怕夫人饿晕了,就一起冲进去了,可是谁知道夫人会背后偷袭人,几天不吃不喝,还那么大力气,我们也想不到啊。”狗剩捂着自己嗡嗡疼的后脑勺既愧疚又委屈道。

    柱子也是一脸愧疚直说对不起。

    ------题外话------

    第082章 四爷离家游记(二)!【手打】

    大娄山下,从北进入遵义城的关口,有一个国党的师部在此驻守,正是嫡系第五师,温绍的防御地方。

    乌江地区正在打仗,有不少当地百姓涌蹿到北边,袁老板一家也在人流之中。

    “老爷,这仗怎么说打就打啊,前面有关卡,不知道咱们能不能过去。”三姨太听得或远或近的枪炮声,脸色吓得不好看,手中抱着自己的女儿,紧紧挨着她的靠山。

    “小五去打探了。我们有钱,一般都没问题。”袁老板拍拍三姨太的肩膀,安抚她。

    “恩公之子呢,你不要只顾着兰儿。”袁老板见三姨太手上抱的是自家闺女,眉头不悦一蹙。

    三姨太不满的小声咕哝,随即,扬起笑脸道:“老爷放心,饿不着他,也冻不着他,妾把他放在里面,有奶娘呢,这不正在喂奶吗,妾是宁愿饿着兰儿,也不愿意恩公之子饿着。”三姨太指指面朝里喂奶的奶娘的背影。

    “这我就放心了。”

    “来,给我,我抱着。”三姨太为了表现自己的慈爱,把自己的孩子放下,接过小宝抱在怀里,“老爷,你看,小公子穿的厚实着呢,外面还又额外的包着棉大衣,可是真冻不着他。”

    只吃了半饱的某四直想把这个女人拉出去砍了。口蜜腹剑的阴毒女人。

    “你喂养着他,我放心。”袁老板欣慰的笑了。

    女人说什么你就信什么,愚蠢的男人!女人的阴私手段,该让你见识见识。某四腹诽。

    “老爷,有门,我把一个小金条塞给那个小军官,他收了。”小五跑着回来。

    “那就好,走,赶马车过去。”袁老板下了马车,领着小五先去打通关节,免不了要大大的破费。但是,命更重要,钱财没了还可以再赚回来。

    三姨太一见自家老爷已经走远,便把小宝扔给奶娘抱着,自家赶紧把闺女抱回来。

    “真不明白老爷是怎么想的,宁愿委屈自己骨肉也要对这小孽种好。”

    前面设置了关卡,站了好多士兵,三姨太一看自家闺女脖子上还挂着金项圈,直觉的不好,财不外露,那些穷兵蛋子,见财心喜,千万别伤着我闺女。

    忽见,某四仇视的看着她,她心下不高兴,道:“小孽种,穿了这么多,别热着了。奶娘,把小孽种身上的棉大衣扒下来,我让你看我,冻死你。要不是你,我还在县城里过好日子,都是你,这天寒地冻的,让我出来奔波。”

    她把领口上有红五星标志的棉大衣给自家闺女包上,盖住金项圈。

    当冷风灌进他的脖子里,某四差点气炸了肺,这个无耻的女人,朕、朕、爷、爷要活剐了她!

    此时,得知细妹跑出去找孩子,彭石穿顾不上什么,脱了自己一身的军装,穿上普通农人的大黑袄,骑上马就去追,走的时间不久,只要方向正确,肯定能追回来。

    果不然,在往北城走的路上,遇上了。

    “细妹,跟我回去。”彭石穿下了马,山前一把握住细妹的手,拦腰一抱送上马背。

    “你不让我去找,我立时就死在你面前,你信不信!”细妹也不和他多说,只愤恨的瞪着他,说下决绝的话。

    “你……”彭石穿没法,只好妥协:“你要去哪里找,小宝是我送走的,根本不在这里。你放心,那家人富裕,我对他家当家又有救命之恩,不会亏待小宝的,等以后我们安定了,我立时就把小宝接回来,不,一旦我们建立新的根据地,我马上接小宝回来,行不行,跟我回去,往北是敌人聚集区,危险,我们不能被敌人捉住。”调转马头就想回去。

    “你不信是不是?”细妹当真自袖中露出一把白晃晃的刺刀横在自己脖子上,冷冷看他的眼睛。

    彭石穿惊住了,心里难受之极,“没了他,连我你也不要了?”

    细妹不说话,流下眼泪,避开男人受伤的目光。

    “好!我们一起去找,你说你要去哪里找,我带你去。”彭石穿压根不相信在黎平县城的小宝会出现在这里,全当是安细妹的心。

    擦掉眼泪,细妹拉着男人袖子急切道:“就在北边,我们往北走,一定能找到。”

    “站住,不能往前走了,前面戒严。”马车忽然停下来,三姨太这心忽的就紧张起来,抱着自己女儿,蜷缩在马车上,不敢冒头。

    “军爷,你看,我这一家几口是外出探亲刚回来的,这是要回城里的家呢,怎么能不让我们进去。”袁老板陪着笑脸跟这个小军官交涉,私底下又往人家手里塞了一根小金条。

    “不是不让你们过,城里正闹腾着,危险,不让你们进也是为你们好,再说了,都是上面的命令,我这小官也不好做。”小军官掂掂手中的分量的,脸上有了笑模样,往后瞅瞅袁老板的三辆大马车,认为还能再从这人手中撸下点油水,装作特为难道。

    “官爷,就通融一下吧。”袁老板混迹商场是个老油子,自然也惯会和官中人打交道,一听这人说话内容就知道,这个人是还不满足,还想要更多,那就再给他,袁老板想,只要能进了遵义,坐上汽车,远离这边战场,一切都好办。

    “呦,伙计,你这家当不小啊。”数着袖子里新添的两根金条,小军官笑得见牙不见眼,用手指甲使劲掐了掐没掐动,知道是真货,心下松动。

    这个小军官却不知道,他的顶头上司,正往这边来视察。经过了被红军骗开城门的事情,温绍受到了严厉的批评,他现在是不敢大意的,就怕手底下有小级军官,眼皮浅,玩忽职守,放了红军入城,北边再失守,那他这大尉军衔就别想要了,等着被枪决吧。

    “伙计,跟你说句实话,共匪狡猾的厉害,乔装打扮一下就能混进城中,我们就是怕这个,得,看在你老兄识趣的份上,就放你们走,但是,还得让我们检查一下,走走过程,见谅啊。”

    “您请、您请,我是正经生意人,绝不和那些人牵扯在一起。”袁老板额上开始冒汗,这话说的他心虚,他车上还有一个共匪大头目的小公子呢,千万别出什么岔子才好。

    “把马车赶到铁丝网里面来,让兄弟们好检查。”这就是为让袁老板通过作准备了。

    “动作都快。”袁老板一喜,赶紧吩咐家仆。

    “你弄什么鬼!给我站住!”温绍一看有三辆马车越过了铁丝网,登时脸都黑成了一坨。

    “师、师长!”小军官一看来的一串人物,登时这腿就给吓软了,把金条往自己裤裆里一藏,为保命,这头脑吓得也清醒不少,心眼一转立时反应道:“报告师长,属下怀疑这伙人是共匪前卫部队,要故技重施,再度骗开北城门!”

    “是这样吗?”温绍已经领着自己一个排的卫队到了跟前,问小军官的直属下级。

    小军官使劲拿眼看这个小小军官,眼刀子直飞。

    “是、是这样的。”想到还要在人家手底下混,这个小小军官回答道。

    “那我就要看你的行动了。”温绍冷笑一声,拿着马鞭一甩,他才不信事情是这样,说他收受了钱物他倒是深信。

    “是!”行军礼之后,小军官沉下脸,喝斥道:“给我搜!”许多士兵就把三辆马车团团围住了。

    “军爷,您不能这样啊!”袁老板为这一连串的变故傻眼了,这马上就要通过了,怎么又出了这样的变故呢。

    “老、老爷——”三姨太吓得惊叫一声,抱着自己闺女站起来,就想往自家夫君那里去。

    三姨太心中是知道小孽种的来历的,袁老板宠爱自己的小老婆,又见她平日里嘴也紧,不是非常秘密的事情,他都不瞒着她的,更何况,那日他就是被几个红军送回家的,能安全回家,家中人都担着心,他也就简单说了一下,如此,三姨太哪还能不知道这个小孽种的来历的,也因为这个原因,更是不喜小宝。

    而就在这时,那血红的五角星标志刺疼了袁老板的眼,更刺红了温绍的一双厉眼,“夺下那个孩子!”

    “哎呀!”袁老板猛拍自己大腿一下,直恨不得掐死自己这个小老婆,你说你老实呆着不就行了,干嘛非要叫出声来。这下好了恩公之子被捉走了。

    不过,只是一件军大衣而已,袁老板心思斗转,还想弥补。

    “你拿来吧!”小军官为了在师长面前表现好,自己奔过去就夺走孩子。

    “别抢我的孩子!那不是,这个是,他是你们要找的!”三姨被粗鲁的推倒,吓破了胆。“把我的孩子还给我!”大喊大叫,抱起小宝就递给小军官,想换回自己的孩子。

    “你这个贱妇!”袁老板气得大骂,一把夺过孩子,扇了三姨太一巴掌。伸手去摸孩子裆部,竟是个带把的。

    袁老板反过手来又扇了三姨太一巴掌,瞅着孩子被冻青的脸,再看看兰儿身上刚刚还在人家孩子身上包着的棉大衣,这一会儿功夫到了自己女儿身上,还有什么是他想不到的!

    他只觉无地自容!

    没想到这个女人她、她,真真的气死他了!

    但是现在还不是较真的时候,得先度过这一关再收拾她。

    “军爷,都是我自己的孩子,您别听这女人胡说,她是被吓傻了,整日里关在家中,哪里见过您们这阵仗啊,吓的胡言乱语了。”

    某四的心一下提了起来,难道要命丧于此了?不。他知道送走他的那个男人在那个军中是个大将军一样的人物,他不会被杀死,反而会成为威胁那个男人的质子!

    那个男人,会不会为了他放弃……不,若是他就不会!一个孩子和一群信服他的士兵的性命以及他所要效忠的组织的生死存亡相比,他绝不会徇私!和那个男人相处数日,大概也不是一个优柔之人。这一点,他们到还真像!某四撇嘴自嘲。

    温绍一听这女人说的话,心中知其中大概有什么猫腻。

    推开挡在前面的袁老板,让人把三姨太压下来,拿了她女儿在跟前,说道:“你这女儿长得不错,眼睛水灵灵的,不若给了我吧,应该比养小猫小狗好玩。”

    “不要,求你把女儿还给我,我知道的我都说了,我说的是真的啊。”三姨太跪在地上求饶,又去求袁老板:“老爷,你快救救我们的女儿,你快说实话,我的兰儿,我要我的兰儿啊。”

    “你这女人。”袁老板也心疼自己孩子,但是……他更加抱紧手中的男娃,连连声称孩子都是他的,就是不说实话。

    某四感叹这人的诚信,也不想让人家平白失了女儿,“啊啊啊。”数声,引得敌人的注意。他本意是想承认自己的身份的,没想到他能看见人了,却还是不能说话。

    温绍亦不是吃素的,这其中猫腻,他猜测出几分,把女孩递给自己的参谋长,自己去抱走袁老板手中的男孩,袁老板自己不给,和温绍展开拉锯。

    “你越是这般,越是证明这个孩子有问题,放手。”

    “没问题这孩子,真的,军爷,您要相信我。”

    温绍抱着孩子一笑,道:“你既然不肯说实话,那我就把这两个孩子,连同你一家老小都带走,让你们受一番皮肉之苦,我看你们男男女女一身农民装扮,这手和脸却不大像,白白嫩嫩的,倒像是养尊处优的,你们这一行人里里外外都透着古怪。”

    袁老板知道自己一行人的装扮被识破,也不再特意的装,反而大方道:“正当乱世,这也是没办法。鄙人,金利来老板,拖家带口去香港躲难去的,还望军爷行个方便。”袁老板从马车上抽出一个沉甸甸的小包袱,亲自放在温绍手上。

    温绍眉眼一挑,捏了捏,依然猜出这里面是什么。

    “金利来?香港九龙仓,法租界的金利来牌子和你一家是什么关系?”

    “我们是一家。”袁老板心中稍定,感觉有希望。

    “袁瑾瑜和你是什么关系?”温绍又问。

    “军爷您说的是瑜儿啊,那是犬子。”听得这话,袁老板心中稍喜。

    温绍忽的以手抚鼻,轻咳一声,脸色一变,威胁三姨太道:“你将事情原原本本的说一遍,如果有一句是谎话,我就割下你女儿一块肉,有两句是谎话我就割下两块肉,以此类推。”

    三姨太吓得一屁股坐在地上,不看袁老板脸色,就机关枪一样把她知道的都说了。

    “军爷,妾说的都是真的,您要相信我,不要伤害我的兰儿。”三姨太苦求着。

    “行了,我知道了。”温绍捏捏小宝的鼻尖,心情是从未有过的舒畅,“我手里的这个孩子,他就是个宝啊。”

    “把这些人都给我带走!”

    温绍抱着孩子跟自己的副官低声交代:“把袁老板用汽车送到长江渡口坐轮船,尽快去办。”

    “是。”

    “军爷、军爷你听我说,这真是我儿子,您把儿子还给我。”袁老板急了。

    温绍心情好,笑道:“袁老板,您这老身板了,还能老来得子吗,哈哈,走吧,远方可有您真正的儿子再翘首企盼。”

    温绍再不和袁老板罗嗦,翻身上马,抱过孩子,哈哈笑道:“我得给陈老送小玩意去。他那条小京巴,一定没我手心里这个好玩。”

    “啊啊啊……”你才是畜生!某四气得七窍生烟。

    “呦,还抗议呢,小兔崽子。瞧这小脸冻的,真让人心疼。”脱下自己的军大衣包在孩子身上,温绍又玩笑道:“包上我们的军大衣,就是我们的人了呦。”

    紧赶慢赶,经过数小时的马程到了大娄山下,彭石穿却再不往前走,因为前面就是敌人设置的关卡。

    “细妹,只能到这里了。”眼看天色将晚,彭石穿回去的心很急迫,调转马头往后走。

    细妹摘了手上的铃铛放在耳朵上听,听不见动静,就急了,一便催促着彭石穿再往前去去,一边捉出系统,问它为什么信号不好了,听不到那头的声音了,铃铛里头都是哒哒的杂音,各种声音都有。

    “人多,音杂,空气中音波交杂,等待一会儿。”

    “不,哥,求你了,再等我一会儿。”细妹拉着缰绳不让走。并且决定让他知道一点事情。拿了铃铛放在彭石穿的耳边,让他听声音。

    “你这是什么东西!无线电话!”彭石穿听到里面的声音,一下握住细妹的手。

    “先别管,再听听,有小宝的啊啊声,还有一个人的声音,小宝现在在他手上,你好好听。”细妹恳求他。

    彭石穿秉着呼吸,握着细妹的手放在耳边,里边杂音很多,隐约听到小宝的啊啊声,然后又是一段忙音,接着就是温绍的最后一句话:“包上我们的军大衣,就是我们的人了呦。”

    这显然不是袁老板的声音。

    “我明明亲手把小宝交给袁老板的,怎么会!”

    “你还说!都怨你,小宝还不知道受了多少罪了。”细妹现在就想咬死他。

    “你这个小东西哪里来的?”彭石穿又想到这个小东西的用处,如此好的窃听工具,如果用到情报处,那得多省力气。

    “你不想小宝,就知道想你的革命。”细妹真的扑上去咬他了,就咬他脖子上的细肉。

    彭石穿冷抽一口气,揽住细妹的腰身,毅然决定先回总部再从长计议。

    “我不回去,怕危险,你就自己回去,我不怕,你放我下来。”距离小宝是如此的近,细妹打死都不愿意放弃,挣扎着想跳下马背。

    “是,我贪生怕死!那你就真当我贪生怕死吧。我回去,你也别想追上去。你去,还是被捉的命!”彭石穿心痛于细妹说的话,是真的恼了。

    也把铃铛没收了,等回去他要好好确定一下小宝的下落,明明笃定在黎平县城的孩子,怎么忽然就出现在敌人手里,“包上我们的军大衣,就是我们的人了呦。”那男人的声音,他听着耳熟,“我们的军大衣”“我们的人”可见,该是军人,细妹坚持说孩子在北边,北边是敌人的地方,只能是落入敌人手里了。

    “你把铃铛还给我,我要听小宝的声音,你还给我!”细妹去掰彭石穿的手,就是掰不开,就咬,狠咬,真的咬出血丝来,彭石穿就是不给她。

    “哥,你给我,求你了……”细妹哭着,“我听不到小宝的声音会疯的,你给我好不好。”

    “还私自跑不跑了,你答应我不跑,我就给你。”看到细妹哭的那样可怜,他真心疼,但还是狠下心,让她答应。真不能让她仗着有这东西,胡乱跑出去就找人,不但小宝找不回来,她也会丢的,儿子已经被送走了,他不能再失去她了。

    “不跑了,不跑了,你给我吧。”那语气当真可怜。彭石穿只觉心如针扎,张开被她咬出血的手,还给她。

    细妹拿到手里,如获至宝,又把铃铛放在耳边听,再不愿意拿下来。

    可实际上,某四不是真的婴儿,饿了、冷了知道哭,发出声音让细妹听。只他气愤的时候或者憋不住的时候才会啊啊两声,铃铛里面传来的通常都是杂音,或者模糊的人说话的声音,这也得有人把小宝抱在怀里的时候,才能听清楚。

    入夜,他们回到总部。

    彭石穿不放心再把现在情绪、神经都极度敏感脆弱的细妹交给别人,只好撕了里衣,拿了自己的左手和细妹的右手紧紧绑在一起。

    当他们进院子的时候,院中灯火通明,看来是在等他们。

    一看彭石穿和细妹的这架势,众人都傻了眼,这是绑回来的?

    彭石穿也不管他们,细妹更是只顾着听声音,什么都不在她眼里。

    彭石穿进了屋,拨通李云龙驻地的电话,吩咐道:“李云龙,你那边离黎平县城近,你马上连夜派人去城里打听一下金利来的当家,看看他们一家子现在还在那里吗。”

    “是!”接到命令,听彭石穿又是那样凝重的口气,李云龙当即就决定亲自去。

    “出什么事了,司令?”金利来的那个当家,他还记得,渡过湘江之后,沿途他们物资用尽,没办法只好钻到山上打了几个土匪窝,那个当家就是那时候救出来的,为此,那人还给提供了数量不少的粮食呢。

    “执行命令!最好不要是出卖,否则就灭了他!”

    “什么意思。”李云龙听得云里雾里。

    “别问那么多,今晚上我就要知道结果。”

    “是!”

    搬了长凳放在书桌旁,自己坐下,细妹也跟着坐下,开始处理上面下来的遵义会议资料。

    “老滕,进来,找你有事。”

    老滕就在外面等着呢,他就知道他一定得问问他走之后的战况。

    待他进来,就看见这两人奇特的姿势,男的聚精会神,迅速的处理手中的材料,女的,就趴在桌子上,手中拿着小铃铛放在耳边认真的听着,那痴迷的模样,险些让老滕以为细妹疯了,心中一颤,拿眼看若无其事的男人,“这……”

    “她没事。”彭石穿看一眼安静的细妹。

    “这些材料你都看了吧。我结合会议宗旨,地图,大胆猜测毛的指挥路线。我们接下来要和敌人玩捉迷藏了,大多时间急行军,目的在于甩开敌人,不让敌人知道我们在干什么,我们最后要去的地方是哪里,扰乱敌人视线,然后出其不意,我们才能最终冲破敌人口袋。这些只是我的猜测,具体还得按照毛的战略思想来,急行军,最考验人,老滕你一定要做好战士们的思想工作。”

    “你送走小宝,就一点交待也没有吗?”老滕真真的佩服这个冷血男人了。瞧着细妹失常的样子,心中气怒极了。

    “先说工作上的事情,不要混为一谈。”

    “好。”老滕一咬牙,耐着性子也严肃的先谈起工作上的事情。

    第一次攻占遵义之后,匆促开会,拿下博古的职权,后,敌紧追而来,四面包抄,组织迅速决定放弃遵义,北渡长江,与四方面军会和,先决定在川西北建立根据地,但事与愿违。

    当被敌人追击至云、贵、川三省交界处红军反其道而行,从间道插回桐梓。三军团由南转进,在娄山关与王家烈部遭遇,经过激烈的战斗,强攻,敌溃逃,最终再次攻占遵义。

    却说小宝的去向。被温绍送给了陈老。

    陈老见之心喜,当时就说:“好乖巧的孩子。”

    “指挥,据属下推测,这个孩子很可能是彭石穿的,因为共党的高级将领中,彭姓,也就数着他了。”温绍当时就把从三姨太那里得知的事情经过说了一遍。也没有隐瞒袁老板的事情,毕竟瞒不了。

    “既然是你朋友的父亲,也没有和共党有过多的牵扯,放走就放走了吧,此事,你知我知也便是了。”陈老抱着软软的一团孩子,心情很不错。

    “记得,在湘江,阻击我军的是哪个军团,也是三军团吧。”陈老想了想道。

    “是的,指挥。”八字眉记得很清楚,他背上的伤就是拜三军团长所赐。

    “我当时听到了孩子的哭声,看到过一个孩子,会不会是这个。”陈老玩笑道。显然,他不大相信,事件是如此的巧合。

    “要不要通知委员长,让军统特务局帮助调查一下,毕竟这个孩子对我们的帮助会很大。”温绍建议。

    陈老点点孩子的小鼻子,“我喜欢这个孩子。这个孩子合我的眼缘,我想养着他,以继我身后,你们觉得如何?”

    “这……”温绍为难了,“委员长那里如何交待呢?”

    “会给我这个面子的。更何况即使这个孩子是那人的,以他的性情,你们以为,他会为这个孩子叛党还是如何呢?”

    “的确如此。”八字眉道。

    某四打了个哈欠,从这个人手里转到那个人手里,再转到这个人手里,他已经很淡定了。他倒要看看,最终他会被送往何处!

    打了个小哈欠,爱困的揉揉眼睛,某四安然入睡。

    “这个小家伙!”陈老见之,笑了。

    “自到了我手里,一直都没哭呢,温绍,你一路抱着来时,也不哭吗?”

    “是。说到这事,也奇了怪了,一路颠簸,这么小,按道理,不哭十场八场,至少也得意思意思哭一两声吧,这小兔崽子倒好,给什么吃什么,不给也不哭,反正只要不摔疼他,他就闷着,睁着一双大眼看着你,仿佛要将你记在心里,回头再找碴报复似地。”温绍说着笑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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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参加同学生日,时间晚了,不足一万,求原谅!

    第083章 四爷离家游记(三)![手打]

    陈老小公馆。

    温暖的浴室,专门服侍陈老的张妈给某四脱了衣裳,把光溜溜的小身子放进温热正合适的水里,给他洗澡。

    某四自知无力反抗,只能任由这个老嬷嬷摆布他。

    可是当张妈想给他洗手,夺下他手里蔫坏了的的半个红果,他下意识的握紧不放。

    “小乖乖,松手,坏掉了,脏手,来,咱们洗干净啊,干干净净的老爷才会喜欢你啊。”某四这小手哪里敌得过大人,很容易就被掰开手,丢在一旁。

    某四只觉心中有一块地方空了,手中没有了抓握,就觉得微怕,身处陌生环境,陌生的人,谁都能对他造成威胁,而他却毫无反抗之力,这种感觉糟透了,当初被老八、老九他们逼成抄家王爷,四处讨债,四处受阻,被冠以各种坏名声的时候,他虽恨,虽感到束手束脚,无处下手,但他还有粘杆儿和血滴子做后盾,有依仗,而现在却只能任人宰割,这种感觉,糟糕透顶。

    使劲的晃动自己的手臂,眼睛追随着红果丢弃的方向。眉头紧皱,粉唇紧抿,他为什么还不能走路呢!

    晃动着手臂,细腕上的小银铃发出悦耳的声音,这引得张妈的注意,瞧着那闪闪发光的银铃,张妈这个佣人难免动了贪念。

    “小乖乖,这个不好看,张妈给你收着,老爷会给你更好的。”张妈下手,一把把银铃从某四手腕上拽下来。

    某四心怒!

    “啊啊啊……”你这奴才,把爷的东西放下!

    “嘘嘘,小乖乖,别叫啊。”张妈知道老爷就在外面,她抱孩子进来洗澡的时候,老爷千叮咛万祝福要小心,那疼爱的模样,不知道的还真以为这个是他亲孙子,张妈真不敢怎么着某四。

    张妈把银铃藏进怀里,抱起某四,摇晃他的小身子,哄着他,“小乖乖,快快睡觉觉喽。”她以为某四是平常孩子,小小年纪不记事,夺了他的银铃,一会儿就忘了。

    某四知这个老嬷嬷不会轻易还给他,他又不能说话,怎么办才好,某四开始想对策,不要了?一想到和那个妈妈最后的牵扯都没有了,他不知为何,就是满心酸涩。

    不行,爷的东西,只能赏人,哪能被夺!

    只好……丢一次脸。

    “哇……”哭声大起,当真是不哭则以,一哭惊人。

    这一哭不要紧,某四只觉自己有点假戏真做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