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 大小姐嫁到第2部分阅读
重生 大小姐嫁到 作者:yswnovel
落拍拍琴婶肩膀,说,“好婶婶,亲婶婶,别难过了,我是真想通了真不跟连茹抢了,周家那什么少爷脾气坏得很,自以为是的家伙,这种人有什么好啊,让连茹去吧,我才不稀罕呢。 ”
“我知道,我都知道,大小姐这么说周家少爷心里有多难过,你别说了,我都明白你心里的苦,我都明白……”琴婶又反过来安慰她。
连落突然间站着,看着琴婶,忽然又泄气了。得,她不说了,反正她怎么解释,琴婶都以为她在自我催眠,吞着刀子在说周家少爷坏话呢。好吧好吧,她爱周家少爷,爱得死去活来,行了吧?
“琴婶,我要去睡觉,爷爷回来时候才叫我下楼。”连落很挫败的开门进了房间。
琴婶擦擦眼泪忙点头,唉,大小姐真是可怜呐,她怎么会忘了曾经偷偷听到老爷和夫人说过要放弃大小姐,把大小姐送出去,让她自生自灭的话。大小姐经过这次生死,总算想明白些事了,虽然让出周家少爷,可能活命啊。
唉,这可怜孩子啊——
连落&039;嘭&039;地一声身子往床上砸,挺软,挺舒服。随意抽了本连落曾经收藏的漫画翻看,忽然想起刚才琴婶的话来。
琴婶说爸妈有送连茹进周家的意思,也曾经多次想把她怎么样,欲言又止后面的话是什么呢?想害她?想不要她?想……不是连她曾经摔下楼都是她爸妈安排的吧?
“唉——”
连落合上书往旁边一扔,她这灵魂毕竟是外人,这么想很正常。可设身处地的说,虎毒还不食子呢,连父连母能这么对自己亲生女儿?再没用也只自己生的,看来真是她想多了。
请允许她相信这世上有亲情这东西吧,不是所有人都想舅舅,舅妈一样。
☆、05,竟被算计
连茹这些天很忙,和连夫人连奔各大商场挑选礼服,为周末做准备。家里没人在,连落少了伪装这当然就乐得清静了。
让琴婶搬了张藤椅往园里去,挂了耳机搬着连落的教科书看。她以前学的图书管理,而连落学的确实工程建筑,这令她有些头疼,这完全是风马牛不相及的专业,她要怎么跟得上这一学期的课?
学工程的,是不是学成后就是工程师?综合科她勉强过关,可专业真就不是她力所能及的了,学这专业的前身都是美术出身,她可是一点不会画。她这连皮毛都不会的,怎么敢去画工程图?
捧着本世界建筑史在啃,一盘洗得干干净净的水晶提子搁大理石圆桌上,听着音乐,吃着提子偶尔翻一页,修长笔直的双腿来回摇晃,好不惬意。
连家如今两条支脉,连成文是老大,二伯连成武家有自己的产业,儿子辈的从商,是连家豪公司的高层。而孙子辈的连岳阳同连落年纪不相上下,同校不同级。
连岳阳平时极少来这大伯家,但连茹回家除外。
连岳阳今天过来,本想着连茹在,可满屋子找遍了也没看到连茹,只在后院里瞧见了那死而复生的连落。心里哧了声,大步走过去,捡了块石子儿远远的扔过去。
&39;咚&39;一声落在连落脚边,砸上了白色藤椅靠背没砸到人。连落目光微微斜拉,白眼儿翻了翻,继续享受她自己的。
连岳阳一愣,这爱哭鬼今天怎么不怕了?心里狐疑着朝她走近,站连落身后才知道,爱哭鬼竟然带了耳机。心里气愤,大步上前,一整颗脑袋就那么直接贴在连落面前。
连落抬手抄着书瞬间狠狠朝眼前那张脸拍去,&39;哌&39;一声轰响,连落那时间掐得极好,瞬间扯开嗓门故作惊慌失措的大叫:啊
连岳阳给打蒙了,脑子嗡嗡的痛,这还没发火呢,这臭丫头竟然先大叫起来,火一上头,伸手掐着她脖子用力摇晃,闭嘴,你给我闭嘴!
连落闭嘴,不过头也被他晃得差不多了,一个字,晕。
连岳阳手一松,连落那头顺势就搭吧了下去,若不是因为脖子连着身体,她那颗头下一刻就要往地上滚走。
连岳阳这才抬手揉着头,一屁股往身边的圆桌上坐去哼唧着,合计是真给打痛了。连落这时候咬牙跳起来伸手箍着连岳阳的脖子狠狠摇晃,嘴里大叫着,救命啊救命啊……琴婶救命啊……
连落你这死丫头放手,快放手……连岳阳反手抓着连落的肩膀,双手也去箍她的脖子,刚上手,琴婶和家里下人都冲了出来。
大小姐,二少爷你快放手,快松手,大小姐身子还没大好经不得你这样折腾,二少爷,快松手……琴婶和跟出来的几个下人冲过去双双板开连岳阳的手,把连落和两人分开。
连岳阳那整个脸红筋涨着,气得不行,他怎么也没想到,竟被这胆小怕事的连落死丫头算计了,心里狠狠憋着一股气堵着,哽在胸口上不去下不来,死死瞪着连落。
再看连落,哪还是方才那副凶悍的母老虎样儿?这眨眼功夫间头发竟然也散乱了,面色苍白,连唇色都发紫了,两颗大号儿葡萄似地眼眸子上上下下的翻着,一副即将晕厥过去又死都晕不过去的样子,靠着下人身上只剩了喘气儿的份儿。
连岳阳心里那个恨呐,指着连落双脚跺地怒吼,你,你这个臭丫头,你还装?我让你给我装……说着又要往她身边冲去,扬手要打人。
这给琴婶急得,一看大小姐都被欺负成这样了,连二少爷还不放过她,连二少爷和二小姐经常欺负大小姐,老爷夫人不管,二少爷和二小姐就越过分,大小姐这身体哪里还经得起几个折腾?
老爷夫人不管,所以连二少爷才这么过分,琴婶这时候是什么都不顾,搬着椅子挡在连落身前,怒声一喝:住手!二少爷你要再敢欺负我们家大小姐,我今天就跟你拼了!
连落一听琴婶这话,虚弱的眼睛立马瞪大,看着威武的琴婶,心里只想翘起大拇指夸一声:琴婶,好样儿的!
琴婶你看看那臭丫头哪里有事儿了?她明明就是装的!连岳阳立马指着连落大声说,琴婶是背对她,可连岳阳是正对她,她那忽然瞪大的眼睛他抬眼就瞧见了。
琴婶将信将疑的回头,可连落还是那副奄奄喘息的样子,叫人看了心生不忍。
二少爷,大小姐再不得老爷疼爱,那也是连家大小姐,是老太爷嫡亲的大孙女,你和二小姐平时欺负大小姐就够了,如今大小姐刚死里逃生身子还虚,你竟还这样对她。二少爷,大小姐同二小姐一样,是你的妹妹,为什么对二小姐好对大小姐却这样?琴婶手里还搬着椅子不放,一声声质问。
她是下人,这些事儿不该她说,可她不说她心里太生气了,老爷不公平,夫人不公平,连二老太爷家的孙少爷对大小姐也不公平。大小姐就是身子弱点了,哪里不好?再不好也是连家的人,她看着长大的,老爷夫人不心疼,她心疼啊。
连岳阳被问得哑口无言,又看向连落,咬牙切齿,指了指她,转身走了。
连落这才被人扶进屋里,下人都离开后连落拉着琴婶问,刚那二少爷就是二伯家的那个,看上连茹那个?
琴婶轻轻摸了摸她的脸,疼惜的说,是二老太爷家的少爷,是不是喜欢二小姐我就不知道了。大小姐,快休息一会儿,你脸色这么差。
好。连落闭上眼抱着被子准备睡觉,琴婶这才转身走出去。
连落躺了会起身玩手机,她是怎么知道连岳阳喜欢连茹的?因为她用连落的手机刷微博,连茹的每条更新连岳阳都在第一时间紧巴巴的凑过去留言了,跟连茹互动得这么频繁和某些暧昧字眼,能没有点儿那意思?
连落想想,真有趣,堂兄妹欸……
☆、06,去了宴会,报了仇
周末周家的宴会连家一家子人都去了,连落看着床上琴婶从连茹那偷偷舀过来的礼服有些哭笑不得。她真不想去,可琴婶似乎断定了她心里非常、无比、迫切的想去宴会。
“大小姐,你穿这身衣裳去吧,昨晚我都老太爷说,周家老太爷是很希望今晚能见到你的,大小姐,你一定要抓住这次机会在周老太爷面前好好表现。”琴婶把礼服摆在床上一件一件的摊开,帮她挑着。
连落很无奈,不由问,“琴婶,你不是也认为我避开连茹,周家那位就让给她比较好吗?怎么现在又这样说?”
“今天不一样,今天是周夫人生辰,今天不管怎么样你都应该去,周老太爷一高兴,或许婚期就定了。如果大小姐能尽早过门,二小姐对你就造成不了威胁。”琴婶说这话显得很是高兴,如果周家那边把婚事提前,大小姐尽快进周家,大小姐就是安全的。
连落依然抱着那本极厚的世界建筑史在翻,没见行动的样子。懒懒的跟了句,“周家不是说等我大学毕业后才办婚事嘛?怎么可能提前?而且,我才满十八,法定年龄都不到。周家哥哥就让给我那为娇俏如花的好妹妹得了,等我毕业后自个儿找个喜欢的。”
琴婶想了想,轻声叹气,也是,周家早就表明了态度,婚事怎么都得等大小姐毕业后才举行。大小姐现在,确实太小了,才刚满十八岁,还是个孩子啊。
“也好,大小姐以后找个自己喜欢的。”琴婶看着床上的礼服,心里又觉得不平衡,二小姐衣橱里的衣服礼服多得摆都摆不下,可大小姐衣橱里翻来覆去就那么几件,夫人真是偏心啊,说到底大小姐才是夫人的亲生女儿。
琴婶把礼服放回连茹的房间,又转身进了连落这边。这时候她脸上看起来似乎高兴了许多,说,“大小姐,其实我也觉得周家少爷不好。人太冷,对你也不好。大小姐这么美的孩子,以后是要好男人来疼的,周家少爷我看着实在不好。”
“呵呵……”连落一听琴婶这话禁不住就笑出了声,合上书看着琴婶说,“婶儿,你这话是想了多久才想明白的?”
琴婶叹着气,连落自从醒过来后,发现琴婶特爱叹气,她不明她有什么这么让琴婶忧心的,一天下来得叹个十来回。
琴婶说,“大小姐,琴婶老了,你们年轻人的心思琴婶不明白,琴婶啊,只盼着大小姐能幸福健康就好。”
连落笑着看她,眼里是一片清亮,可心里感动了。这话,从小到大,就没一人跟她说过。父母的身影早已经远去,有个舅舅却迫于舅妈的凶严下对她不理不睬。想想,连落比曾经的殷雪,还是幸福的,至少琴婶是真的待她好。
“琴婶,你放心,以后我不会再让人欺负到我头上,不会再过曾经那种暗无天日的日子,我是连落,连家大小姐。舀了我的就给我还回来,是我的除非我不要,否则我宁为玉碎也不为瓦全。”连落极冷静的说着这些话,面上表情依然淡淡的,可眸子却清亮坚韧无比。
“大小姐,你这样我总算安慰些了,我就担心你总被二小姐这么压着,何时才是个头。”琴婶说。
连落又是那副但笑不语的样子,妩媚清亮的大眼里带着点点笑意,一副老谋深算的样子。琴婶看着这孩子,觉着她是真的长大不少,这样冷静的大小姐她心里总算放心了。
连落还是去了宴会,不过不是走前门,她走后门还翻了墙。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又起了这心思,不露面想着去瞧瞧呗,上层人的宴会她还真没见过,倒是在电视上瞅见过一两回。她是好奇是不是真实世界里就是这样的。
连落的穿衣风格跟她本人很不一样,连落再不受宠,也是公主,橱子里衣服不是很多,可她翻了几遍终于才找出件简单的t恤儿和仔裤,轻便的穿着让她爬墙方便得多。
应该是没人会想到有人会爬墙,所以在这外围的场地警戒放得很松。连落从墙上跳下去,稳稳的落在草坪上,抬眼一看,除了花坛里和行道树旁的鸀篱外,偌大的草坪上熙熙攘攘的站着俊男美女,三五四个一堆,成双成对的也不少。连落往里望了望,连家和周家的人应该都在宴会厅吧。正好,她可以在外面露天的场所走走。
连落自然还是怕被这里面的保卫发现,她并不知道这里面有没有警卫,所以走得很小心,靠近宴会厅的露天娱乐场地上摆了几长排的食物。连落从一旁的鸀篱穿过,顺手抄了块蛋糕抓了杯果汁喝了,边走边把蛋糕塞嘴里。
感叹着果然是有人啊,蛋糕都这么好吃。
越往里就越见热闹,衣香鬓影穿梭不断,从宴会大厅里透过落地玻璃穿射出来的光错落有致
的投在外面的花朵鸀叶上,连落垫着脚往里看,看不大清楚。转身又往后走,她就想进去偷偷看一眼就走。
真没别的意思,就是好奇。
连落走到后面穿过小道,为了抄近路从鸀篱上跳了过去,准备从那出口进去。然而她一转出来就看到连岳阳了,眉头狠狠一拧吧,那小子也在?哦,对,连茹在的地方怎么能少得了他?
一想起连落锁着的那本笔记本里记录的曾经被那小子整的事儿她就窝火,同在一所学校念书,不帮照顾着这体弱的妹妹就算了,竟然还处处为难她,早上堵着她故意让她迟到不说,下课时间还给人锁在厕所里。这种人怎么就这么可恶呢?诸如此类的事儿多了,害她连上学都怕了,大学一个月不到就想休学,不念书了。
连落的保镖是周老太爷给派的,听说她害怕上学,想着让人去保护着也是应该的,毕竟日后是他长孙媳妇。
曾经的连落会时时刻刻让着,别人打一巴掌她不哭,她躲起来哭,打第二巴掌她哭,却退一步哭。她就从没想过反抗啊!也真是够可怜的,被连茹和连岳阳从小欺负到大,害怕退缩成了她厚重的龟壳,怕了自然就想躲想逃避,成惯性了。
可那个连落已经没了,现在的连落是她殷雪,她虽也不是特别强悍的人,可她会反抗,活了十八年忍了十八年,最后没有好结果,曾经的十八年她也活明白了。生命就这么短暂,为什么不肆意一回?
连落走出去的身体快速掩在树后,远远看着连岳阳和连茹在那拉拉扯扯。连落翻翻白眼,这什么地方啊,要给人看见了连家脸子都丢完了。她不是喜欢那为周家哥哥嘛?怎么真跟连岳阳搅合在一起了?
连落是不想管的,更想当做没看到,可她要从那进去啊,几个口子她都瞧了瞧,就这里最安全,可没想到竟成了幽会的地方。
连落等了好一会儿,跺跺脚,不行,她得把那两人弄走,不然进不去。
连落顿了顿,捏着鼻子说,“啊——这里有路,我们从这里进去……”
“好啊,从这里走……”
那边连岳阳一听有人,赶紧回头看,连茹转身跑了进去,连岳阳焦急的喊了两句,又回头看这边来的人。
连落倒拉着两道眉,这小子存心犯她呢,怎么还不走?
管不了那么多,弯腰捡了颗卵石朝连岳阳扔去,连岳阳侧身躲过,连落连着扔了几颗。连岳阳火了:
“谁,是谁乱扔东西?”
连落再次黑白眼仁眼眸子一交蘀,傻子嘛,能告诉你是谁?捡了颗大的朝他砸过去,在连岳阳侧身的瞬间连落拔腿冲过去,抓着从垃圾桶里扯出来的塑料袋打后面给连岳阳头上罩上去。
“啊——谁……”
“打劫的!”
连落粗噶着声吼了句,在他来不及反抗时抬脚两个连环踢踢向连岳阳屁股,紧跟着跳起来使拳头往他脑袋上一敲。忘了说当初为了对抗表哥她从初中就开始练拳脚,不然也不会保着清白到上大学。连落得手之际在连岳阳嗷嗷直叫时&039;嗖&039;地一声儿拔腿往里冲,人影立马消失,心里那叫个痛快,总算给曾经的连落出了口恶气。
连岳阳那叫一个惨,他招谁惹谁了,被塑料袋着挨了一顿打?一手扶着腰一手按着后脑,是谁,哪个王八羔子明的不来敢偷袭?
怒瞪着眼左右搜索,竟连个鬼影子都没有。不甘心,这事儿他怎么能这么算了?呸了几声进去找人,这种高级场所摄像一定,他就不信查不出是哪个王八羔子。
这地儿是极清静的一处,二楼一般都是私人领地,又逢着这一块清静,所以几家少爷就在这儿聚头呢。二楼同样是落落大方的落地玻璃设计,然而这跟大厅不一样的是里头人能看见外面,而外面人视线就透不过玻璃。
这眼下屋里几位衣冠楚楚的豪门公子是笑得人仰马翻,一扫先前沉寂烦闷的气氛,刚才那一幕全全落入了几人眼里。
“怎么会有这么大胆的小丫头,看那两脚还会几下的样子,哈哈……竟然用塑料袋扣着头,真是有才啊,哈哈……”说话的男人一头高飞的头发如同大鹏展翅似地立在他那颗五官立体的头上,单看脸来说是张扬豪迈的,五官也够深邃立体,可再张狂的五官在那头发的相比之下,都显得逊色了。
“周大少,今儿你母亲这生辰宴办得够‘亲民’啊。”旁边另一个顶着一头金黄头发的男人戏谑的说,眼底同样是止不住的笑意,真是好久没这么开怀大笑了。
☆、07,群狼欺负小女子
“不行,我得出去会会那小丫头,这么刁蛮的丫头到底是谁家养出来的。”那顶着一篷飞鸟头的捐狂男人站起来说,回头看向那黄头发的人,挑高了眉说:
“涛子,去不咯?闷好几天了,难得遇见个有趣儿的,走,玩玩儿去……”
这飞鸟头的男人是蒋家少爷蒋赫南,和黄头发的涛子前几天才刚从澳洲回来,那叫涛子的是贺家公子贺政涛。屋里还坐着两男人,一个身穿白色西服,生得极其斯文俊秀,他是冉家独子冉鸣,另一个从头到尾都未露出半丝情绪的冰冷男人则是周家长子周湛三,排行老三,上头有两个姐姐,下边儿还有个弟弟。
今天这群损友聚头,明着是为周家夫人生辰来,实际上就是寻了个光明正大的理由几人插科打诨来的。
贺政涛立马跟着起身,身后坐周湛三旁边的冉鸣似笑非笑的出声说,“哟,国外吃了大餐,回来改吃豆芽儿菜了?那种一瞧就知道没长好的丫头片子,你小心嚼着嘣坏了牙……”
蒋赫南走在搁香槟的桌前,伸手扯着上面的桌布,这空档转头瞅向冉鸣说,“狼子,三哥说你是披着狼皮的书生你还真是,亏你想得出来,那种豆芽儿菜哥哥我咽得下去?哥哥我是无聊,懂?无聊!”
这话落,&039;嘣&039;地一声儿桌布扯了下来,桌面一排香槟杯整齐的跳起来然后稳稳落在桌面,酒水一点儿没洒。这时候蒋赫南抬眼吹了声口哨极其得意。
贺政涛立在蒋赫南跟前哼哼声儿说:“什么意思呐这?”
蒋赫南对着贺政涛露出一口白牙大乐着,“那老话儿怎么说来着?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是这么地吧?”又凑近贺政涛跟前说,“咱弄上来玩玩儿?”
说完扯着桌布大步往外头走,贺政涛紧跟而上。
后头冉鸣愣了下,转头看周湛三说,“三哥,他们不会干犯法的事儿吧?赫少怎么连小丫头都不放过?”
周湛三这是难得清静,今儿是母亲生辰,陪了一晚上宾客这时候才松懈下来。对蒋赫南那举动,他是闭目不见,避耳不听,赫少的爱玩儿这圈子里谁不知道?玩儿大玩儿小都得看他心情,对蒋赫南那些个怪癖,他是没办法苟同。
这圈子里头能对蒋赫南说话管用的就是周湛三了,可蒋赫南那是早给周湛三卡了路,回国时候他就对周湛三说,“哥哥诶,我家老头子那话你听了当个屁嘣了就是,我在外头呢还请您睁只眼闭只眼,让我先快活几天。”
这话早就给出了,周湛三还能跟他蒋家老头子一样时刻都盯着?别给他整出大乱子就行。
冉鸣等着周湛三发话呢,可周湛三又是那种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绝不嘣出半个字儿的型,严重的惜字如金。他那意思吧,你身边人大多都得猜。就眼下这情况,还想让他说句话?
冉鸣挠挠鼻翼,说,“三哥,你别老这么着啊。三哥,听说赫少这次回来是接管蒋氏的?这是意味着日后咱就跟赫少舀货是吧。你跟赫少这么熟,咱那合同没准儿还能降几个点儿。”
冉鸣见周湛三眉头微微堆叠了下,赶紧打住,也知道他的习惯,放松的时候不说公事。他俩坐一边,一黑一白,那周湛三往那儿一坐就跟活阎王似地,气场甚大,脸子上没什么情绪。
可有一种人脸子上没表情时,那才是最慎人的时候。冉鸣坐了会儿,觉着这空调温度调低了,冻得他周身发凉。赶紧起身说,“三哥,我也去瞧瞧。”完了后径直走出去。
周湛三依然没什么表情,抬腕看了看时间,离结束起码还得一两小时,合计着待会儿还得赶回公司加两小时班,不然明儿公司铁定忙做一团。
连落就跟做壁虎似地巴着墙走,里头道儿挺多,也不知道怎么绕才能绕去大厅。好在楼梯间旁有指示牌,看好了方向往另一边转。可这后转过去吧,到头了,想着难道她走反了?
又掉头走,这里头的空间设计很有意思,这在她曾经是没见识过的。雪白的墙壁似乎不是传统的水泥砖砌成的,而是一种特殊材料做成的隔断,谁流体设计,每隔一段距离间镶嵌了亚克力板,采光从里面反射出来,将着走廊和每个空间照得很玄幻。
“房子还能建成这样儿的。”连落心里感慨着,就因为没见过,所以走得特别小心,就怕撞坏了什么,碰到什么不该碰的地方。
没多久又回到刚才的楼梯口,在那儿研究着。因为这空间是圆弧形,空间与空间交融着,不看仔细确实容易走岔。连落双手叉腰,苦叹着,不用这么整人吧,这要是老人走进来,那不得迷路?
蒋赫南那几人从二楼踩着楼梯下来找了一圈儿没找人,又转回去,这一回去,刚好看到连落那瞪着指示牌研究。这差点又给几人笑喷,不是吧,她连方向都不认得?
蒋赫南伸手左右指指,让贺政涛往另一边去,分开行动,等他走她另一边时,蒋赫南和冉鸣才抖开桌布等着时间。
贺政涛从另一边转出来,大声说,“喂,小丫头你干什么呢?”
连落心脏一个收缩,立马转头看过去,一黄头发的男人笑的一脸j诈的瞧着她。连落看着他左右,发现只有他一个人,这才放下心来,对付一个她还是有把握的。
转身笑意盈盈的说,“我在看怎么进大厅啊?大哥哥,你能告诉我么?”
满眼秋波荡漾,大眼闪闪发亮着,眼角却又微微上钩,有天使的纯真,却也有狐狸精的三分媚态,小脸更是难得的精致,特别是那张即张似合的小嘴儿,吐出软软的话,那当下给贺政涛一愣,啧啧,想不到啊,这小丫头片子竟是如此的小尤物!
贺政涛那两眼火花星子直冒,朝她走过去,差点儿就找不着北了。
连落娇娇俏俏的模样微微嘟啦着艳艳红唇,剪水眸子似怨含嗔的望着走近的男人,一副委屈又娇弱的模样儿让人看了心神荡漾,禁不住想伸手抱住爱不释手的轻哄安抚。
“哥哥带你去啊,这地儿哥哥熟着呢……”贺政涛那眼睛已经直勾勾的看进了那双含情带怯的眼眸子中,就跟中了针似地给勾走了神。
连落嘴角微微上扬,身前男人越发近了,她朝他扑过去,男人眼下一喜,以为小美人儿投怀送抱来着,立马摊开手要抱住。连落动作何其快,近身时身子一矮,双手抓着他的两只裤腿儿往下用力一拉,与此同时出腿往他下盘一扫。男子裤子下滑的瞬间&039;嘭&039;地一声儿往地上栽倒。
“哈哈……”连落清脆的声音笑起来。
可好景不长,笑声未落,整个人眼前一黑,好似一张巨网从天上撒下来将她罩住,下一刻身子一轻离了地面。
“涛子,跟上。”另一个男人的声音发出。
“救命啊,救命啊,放开我,你们这些混蛋,要是不放开我要你们好看……放开我,放开……”
连落被扛着&039;咚咚咚&039;的上了楼,眼前的昏暗逐渐有了光,可她依然看不见。嘴里不断的叫喊着,手脚乱舞着,有捶又打扛着她的男人。
蒋赫南啐了声儿,说,“就该先把这丫头的嘴给堵上!”
噪音越来越大也越来越近,周湛三眉头拧成了川字,真是到哪儿都不清静。
很快几人就推门进来了,周湛三冷着脸扫过去,那小子还真把人给弄上来了。蒋赫南乐得不行,把人往屋子中间一扔,即刻听到女孩的痛呼声,蒋赫南畅快的大笑着说:
“三哥,你是不知道这丫头有多机灵呢,就刚才还对涛子使美人计来着,哈哈……涛子,跟哥哥说说,你是不是给这小丫头弄晕了?”
“差不多得了。”周湛三泼墨的浓眉微微堆叠,都一帮二三十岁的大老爷们儿,捉弄一小丫头,什么恶趣味啊?
周湛三的话刚落,连落伸手左扯右扯终于把颗脑袋露出来了,大口呼吸着,怒声一吼,“你们这些强盗,要憋死我嘛?”
嗯?
几人投向周湛三的目光瞬间拉向地上的小丫头,蒋赫南忽地喷笑笑出声,指着小丫头对周湛三说,“三哥,你瞧瞧,这丫头片子那嘴多利?我还真就想跟这种野丫头玩玩儿。”
对上连落怒目横瞪的眼神,蹲下身,将她那颗脑袋左右打量着,“啧啧,真是不错,咱京城真是出美人儿的地儿,连这种野丫头都能生出这种礀色。不错,这小嘴儿是不是会咬人啊……”
蒋赫南伸手去按连落红嘟嘟的小嘴儿,刚碰过去连落眸光微合张口就咬。蒋赫南眼疾手快一缩,然后又哈哈大笑,“瞧瞧,还真会咬人啊——”抬眼扫着贺政涛说:
“涛子,不报仇了?”
贺政涛也蹲下身,把桌布再给拧死了死结,紧紧捆着,恶狠狠的瞪着,“臭丫头,敢扒男人裤子,女流氓是吧?信不信我马上扒了你衣服挂大厅去给人欣赏?”
☆、08,你连未婚夫都不认识
“你敢!”
连落怒吼着,一张小脸气得红彤彤的,因为极怒,眼眶里微微有了湿意,目光反着灯光晶亮晶亮的,似怒含嗔着。
明明是极怒的表情,可让人看着怎么就那么高兴呢?蒋赫南左右瞧着,心里乐得不行,这丫头可是个宝啊。
“瞧瞧,生气了,生气了,哈哈……”蒋赫南大笑着伸手去掐她粉嘟嘟的小脸,手伸过去,脸没掐到手给咬了。
“啊——你个疯丫头——放开,放开——”蒋赫南瞪大了眼睛,连落不放,蒋赫南那抡起巴掌要打下去,周湛三实在看不过眼了,冷着脸舀烟盒子扔过去,打在蒋赫南那手上:
“差不多得了!”还是这句。
冉鸣在后边儿帮腔,“赫少,你多大的人了,怎么还起了这档子恶趣?”
蒋赫南抬眼朝周湛三笑了下,那意思是让他别管,这又低下头对着连落说,“来,跟哥哥说对不起,哥哥这就放了你,怎么样?”
连落呲牙,眼眸子撇向一边儿去。
小脸粉嫩粉嫩的,因为气怒有些红晕扑面,唇瓣嫣红莹润,睫毛吧嗒吧嗒的扣着上下眼睑,那小模样儿别提生动有趣儿了。
长眼的人都瞧出了小丫头生气了,可几个大男人还偏就那么高兴。用蒋赫南那话说就是,他确实有那么些变态加恶趣味,别人越不高兴啊,他那心就越蹦跶,一个字儿——乐。
周湛三目光微微下拉,那张似怒含嗔的模样儿别说,还真挺让人热血澎湃的。有一种像猫一样的女人,她越不听话,你就越想征服她接着狠狠蹂躏在手掌中。蒋赫南那小子就是这点儿变态,你不跟他玩儿吧,他就越玩儿得得劲儿,你要使出浑身解数符合吧,他立马一脚撂你七八米外。这小丫头那样儿,毫无疑问是勾起了蒋赫南那颗混账心。
不过,周湛三目光停在连落小脸上,这丫头有几分眼熟啊。
“放了她,让她走吧。”周湛三说。
周大少这时候说话纯粹是因为考虑着蒋赫南这捉弄到认识的人,要是家里头有生意上往来人家的孩子,这指不定还怎么收拾呢。
“别呀三哥,你不是也看上这豆芽儿菜了吧?放什么呀?哥儿几个这闷得慌呢,怎么着也得散了时候才给放啊。”这时候倒是贺政涛先开口了,这小丫头片子让他今儿大出糗这口气还堵着呢,怎么能就这么放了?
蒋赫南嘿嘿直乐,笑着看向周湛三说,“三哥,可别介,让哥儿几个玩玩先。”
连落怨毒的扫了一圈四个男人,谁都不是好人,此仇不报非女子,这帐她先记下了。
蒋赫南索性坐地上了,看着这小丫头就跟被装进麻袋的小兔子一样,就那两只顾盼生辉的眼睛都能颠倒众生,朝贺政涛啐了声儿,“你说谁家能把个丫头片子生成这样儿?这也是本事啊。”
贺政涛嘿嘿直乐,转向连落好声儿说,“小丫头,你给哥哥说说,叫啥名儿,住哪儿?跟人来的还是找人来的?你说了哥哥我就给你放了,怎么样?”
连落转头看他,忽而一笑,又惊恐着,说,“哎呀,我忘了。”
“你傻子啊,这都能忘?唬人呢。”贺政涛伸手快速的戳了下她脑袋,这给连落气得咬牙,狠狠瞪着他。
“你才傻子呢!”厉声吼回去,碍于连落那天生的娇软嗓音,再愤怒也显现不出她内心火大的三分,所以这一声儿本是气势极强的吼声,出后就变得娇哼哼了。怒气有,却是娇喝声。让人听了越不把她那怒气当回事儿那种。
再有她那张脸也生得极吃亏,连落那眼睛天生的媚态横飞,那么一瞪,明明是火气上头的凶悍样儿,可看在人眼里那分明就是勾引人来的。瞧瞧,有谁有本事跟她那眼神儿一样似怒含嗔似的?
所以这让殷雪心里窝火,不是生得美就是好事儿,眼下她是真火了,可这几男人还当她玩儿欲擒故纵,故意扭捏摆礀态呢。
“瞧这小丫头,涛子,你说她像只猫还是像小狐狸?”蒋赫南那夸张的神情指着连落转头朝贺政涛大笑着说,就跟发现新式武器一样吃惊而兴奋。
“你们最好放开我,你们知道我是什么人吗?告诉你们,我可不是好惹的。”连落咬牙切齿的大喊,眸子里全是愤怒的焰火。
“哥哥我知道你不是好惹的,就为这茬儿哥哥我才给你弄上来一起玩玩来着。怎么着,说说你是哪家的小丫头?哥哥我倒要瞧瞧这京城是不是真有我不敢动的人。”蒋赫南裂开一口白牙,张狂的笑着说,一副放荡不羁的模样,欣赏得来的说他潇洒,欣赏不来的那就是二流子!
连落咬咬牙,这四个男人中一个痞子,一个无赖,一个煽风点火的,还有一个无动于衷。她也知道这种场合这些人不会对她怎样,可她要离开,怕就不是那么容易了。
真要想赶紧脱身,怕只能抬出那位让她避之不及的&039;周家哥哥&039;了,毕竟这宴会是为周夫人举办的。
连落忽然娇媚媚的一笑,怒气瞬间抛去天外,长长的睫毛吧嗒吧嗒的上下闪了几下,说,“我是连家大小姐,你们可能不认识我,可你们知道我未婚夫是谁吗?”
连家、大小姐?!
几人瞬间石化!就连坐一边不打算插手的周湛三也给惊住了,就跟平地一声惊雷似地,砸得几人头晕眼花,眼冒金星。
连落看看身前两人,又抬眼扫了两边一站一坐的男人,全都惊讶得过分的目光看着她。微微一顿,忽而大笑起来,原来光说连家大小姐的名头就已经有这效果了,立马得意起来。
“哈哈怕了吧?怕了就赶紧放开我,本小姐还能饶你们一次!”
贺政涛嘴角狠狠拧巴了两下,这才侧头看向蒋赫南说,“赫少,这京城还真有你动不了的人。”
这说着又笑起来,在转头看向周湛三说,“实在抱歉三哥,我们真不知道她是连家那丫头,你别往心里去,刚才我们那就是开一玩笑,跟她闹着玩儿呢,你也瞧见了的,是吧?”
周湛三这人冷,浑身上下都是一副活阎王的气质,本来就不美丽的脸色这时候更难看了,浑身释放的寒气再次强劲一层,削薄的唇紧抿成一条线,深邃幽暗的眸光就跟猛虎饿狼似地即刻就能吃人,极冷的目光打在连落身上,似要从她身上捅穿个洞来。
他说呢,怎么那么眼熟,原来是连家那丫头。
连落就觉得左上方气流被凝固,不得不抬眼,这一抬眼就对上周湛三那冰条子脸,禁不住一哆嗦,空调是不是开太低了啊,她怎么突然间这么冷呢?男人就好端端的坐在那儿,浑身霸气外露,即便声色不动,那气势也分外慎人,特别是那道阴冷探究的目光,几乎要把人生剥活剐一样,一眼就能看穿人的心思。
她知道,在这种人面前说谎,那是自寻死路。你能糊弄得过二傻子,能糊弄得过这种的精明男人?
“让她走。”周湛三居高临下的睥睨她,对着她略微颤动的眸子冷声而出。
贺政涛心里是有几分不愿意合作,可这不是老大发话了嘛,伸手给人解了。盯着小丫头左瞅右瞅,不据说这丫头没了嘛?这不好端端的?这跟他听到的描述似乎不大一样啊。
胆小?她这都算胆小那世上胆儿肥的怕是没有了。柔弱?就凭踹连家那小子的两脚和给他使计害他载了个大跟头就知道,她那身上压根儿就找不着柔弱的影子。
看来看去没传说的那么糟,可为什么三哥看不上?要说这张脸,那是无可挑剔了,难不成三哥是心有所属,所以一直排斥着这小丫头?
说来也是,这小丫头虽然是个美人胚子,可毕竟年纪小,周大少什么人?为什么要等她?是周大少嫌弃所以故意抹黑她吧。
贺政涛同蒋赫南了然的互视一眼,怪不得周大少没怎么阻止呢。
冉鸣想了想,不对啊,要是连家那丫头,三哥怎么都不认识?三哥对连家那丫头再没感情,总该认识吧。
“小丫头,你说你是连家大小姐,谁能证明?”冉鸣似笑非笑的说,走到她面前挑着桃花眼儿问。
她要是正牌,转身指向周湛三事儿就了了,可她人是正牌,灵魂确实赝品啊,她哪里晓得那周家哥哥就在这屋里头坐着?
冉鸣这话一出,贺政涛和蒋赫南也一愣,目光嗖嗖地射过去,这小丫头狡猾着呢,指不定就那这事儿来开溜。
“谁能证明啊?”蒋赫南吹了声口哨乐呵呵的问。
连落退后几步,抬眼瞧着他们后面的门,合计着几步能过去,几秒的时间能成功,边嘴硬着,“我就是连家大小姐,要什么证明?”
“哈哈哈……”三个大男人顿时爆笑出声儿,蒋赫南指指一边儿的活阎王问连落,“小丫头,知道他是谁吗?”
连落转眼看过去,周湛三目光森冷的扫向,这一打照面连落立马转移开去,死冰山,面瘫啊,用得着这么吓唬祖国的花骨朵儿嘛?
沉默,他是谁关她什么事?不知道就不要开口,一开口那铁定是错的,不开口还能卖个关子,定定的盯着蒋赫南。蒋赫南摇摇头,再问:
“那你知道我是谁吗?我家里头可是跟连家是百年的世交啊。”
“啊……”连落惊讶的望向蒋赫南,百年世交,关系匪浅啊,难不成是……
“你是,周家哥哥?”不大确定又似乎肯定的问。
这话一出,几人再次哄笑,贺政涛脸子都给涨红了,指着连落说,“你是连家大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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