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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师傅是匹狼第23部分阅读

      原来师傅是匹狼 作者:肉肉屋

    去。

    白梦阮嫌恶地瞅瞅那个憋到脸色发青的家伙,然后动唇说:“只要你能让这个家伙答应你,我就让你带走她。”

    “哇哇一一”终于,白萱憋不住了,哇哇叫出了声,吼道:“宫主,你不能这么残忍的!”

    “他说是你男人。”白梦阮也懒得与她废话,直接伸手指指她身边的男人,给了理由。

    “他说是就是啊!”白萱气得咬牙切齿,一个劲她猛瞪宫断莲。

    “嗯,我觉得他不会说慌。”然后,白梦阮丢出另一句让白萱觉得更加憋屈的恬。

    “不行,我不是!宫主,我说不行!”白萱直跳脚,火冒三丈。

    “我是宫主,我说了算。“白梦阮懒洋洋地住后一倒,从未觉得在这死丫头面前会如此扬眉吐气。

    “……宫主……”

    “不要废话了!来人,送宫掌门去休息,顺便来几个人把这个不听话的家伙给我锁起来。”

    “……”

    白萱气急败坏。

    就因为那个叫做宫断莲的男人,那个第一次见她就对她这样那样的男人。

    白萱觉得自己特别特别委屈,调戏男人不成反而惹上一个大麻烦,而且这个大麻烦还好死不死的就住在她隔壁。

    唉一一

    白萱在今天里第三百五十七次叹气,撑着下巴坐在窗户前,望着外头落叶凋零的院落,心里再次微微泛起酸楚。

    没人知道她的感受,很茫然很无助,脑袋里空空的,除了现在没才过去,这样的感觉真让她相当难受。

    她原先都不想再恢复记忆了,可是这个男人又突然跳出来打破她原本安静无忧的日子,让她的心情突然变得不安起来。

    她是个爱逃避的人,而他带给她的感觉是那样危险,仿佛只要一打破那层遮住记忆的东西,就会有无穷无尽的伤痛涌向她一样……

    为何不让她逃?为何不放开她?要是她恢复了记忆之后,却发现她不是那个什么丁兜兜要怎么办?

    这个想法已经料缠她好久好久了,她不否认自己已经开始嫉妒那个叫丁兜兜的女孩,只因宫断莲对她的情是那么清晰,那么深刻……

    唉一一

    又是一声叹息,白萱发现自己遇上那个叫宫断莲的人之后,真的都变得不像自己了。

    “你在叹气。”

    突然,她的耳边传来宫断莲那个男人的声音,把白萱活活吓了一大跳,浑身一抖,然后就想要大跳起来怒吼,却被他按在椅子里不得动弹。

    “喂,你干嘛!”白萱见他如此,只得咬着牙,甩过脸冲着他大声喊道。

    “你……叫白萱?”他却没有回答她的问题,换了话题。

    “是呀,怎样?”白萱白了他一呕,没好气道。

    正文 第七十三章 纠缠之苦

    “……不好听,还是丁兜兜好听。”

    白萱一听就火了,一把拍掉他的手,再也忍不住吼道:“过去我不一定是丁兜兜,现在,我只是白萱!不是你要的丁兜兜!我忘了!忘了!”

    他身未动,唇未启,只是那样用深不见底的眸子看着她,时间越久,白萱的心里也愈发忐忑起来。

    这个男人很深沉,让她看不懂摸不透,让她下意识地想要逃开。并且,他又是那样让她觉得惊恐,他似乎了解她身上每一个部位和她心里所有的小九九,这让她感觉非常不舒服,她很不喜欢这样一种完全被另一个人看透的感觉。

    “呃,宫主要我去找她。”白萱再次拿眼偷偷瞄了瞄面无表情的宫断莲,见他仍旧未动,只是用那种会令她不由毛发直立的眼神盯着自己,心里愈发没底!直觉刚刚那句不轻大脑的话是罪魁祸首,低头,丢下个鳖脚的借口后撇腿就跑。

    她跑得胆战心惊,几乎用上了能动用的全部修为飞速离开,仿佛身后才令她极端憨惧的东西在追她一般。

    喝一一

    突然,就在她马上要触上那扇门逃出去的时候,他却以更快的速度直接靠过来!伸手按住她面前的门闩,将她整个人圈在他的双臂之间。

    白萱被吓到,赶紧转身伸手龚向他胸口,不料他似乎早已料到她的反抗,迅速腾出一只手突地抓住她的两只小手,死死扣在手里,然后,带着她整个人急速转弯,朝墙壁撞去。

    白萱惊恐异常,疯狂调动着体内的地仙之气,谁料那些真气竟然像被他吸去了一般,源源不断地从两人交握之处向他手里流去……

    “你……”白萱抬头,气得吐出一个残缺的字眼,却正好对上他那双狂暴似狂风暴雨般的黑眸,尽管面色无变,眼底却那样明显她翻滚着令她憨惧的激烈情绪,让她没了接着说的勇气。

    他突地手中用力,将她的双手直接扣上她头顶,修长的身子抵了上去,让她背靠着墙臂,而他,则从上至下的用阴影完全盖住她,把她的恐慌完全放至最大点。

    窒息,那样强烈的愤怒压制着她、环绕着她,让她不由自主的开始觉得窒息,眼神也四处晃荡,就是不敢直视眼前他放大的废脸。

    “看着我。”他的声音钻进她的耳朵,让她心神极其不宁,愈发惊慌起来。

    尽管他那样说了!可是她还是不敢,没有勇气看他。

    ……

    沉默,伴随着令她眩晕的窒息感在狭窄的空间里蔓延开来。

    “看着我。”他终于出声了,再次重复那三个宇,滚烫的气息喷吐在她头顶,让她不由闭了眼,希望能够逃避某些东西。

    忽然,他像是再也没法忍受了,直接低下头来,瞬间阻断她所有的退路,将他全部的气息全数覆盖上她的红唇,吞掉她的惊呼,在她柔嫩的红唇上肆意蹂躏着。

    白萱只觉自己的呼吸仿佛都被他掠走了一般,难以想象如此清冷甚至有些冷淡的他居然会像疾风般,简直不给她留下丝毫思考的空间。

    ……

    她就像是在狂风大作的大海中颠簸,忽上忽下,被在风暴雨卷得心儿直颤。

    “唔……”她半眯着眼,几乎被他吻得没了意识,朦胧中,瞧见近在皮尺的他冷冷的眼神,顿时心头一惊,终于是清醒过来。

    “晤晤……”在他冰冷眼神的注视之下,白萱挣扎起来,无奈他抵得太紧,怎么也没法挪动分毫,反而被他愈发勒进怀里。

    直到最后,他终于是放了她柔嫩的双唇,直直盯住她慌乱的双眼,也不管她的双唇是否被他蹂躏地分外红肿。

    委屈,突然就觉得很委屈,白萱的泪珠一下子就滚落了出来,鼻子哭得红红的!带着哭腔喊道:“我招你惹你了?我真的不记得了,为什么一定要逼我?”

    炽热的空气倏地浴静了下来,他半晌无言,任她哭得呀哩哗啦,任时间从两人愈发微妙的间距中悄悄溜走。

    ……

    “呜呜……”白萱哭得由不自知,想她几乎没有流泪的记忆,这个男人一来就惹她哭,还强迫她这样那样,简直如……一匹狼!大色狼!

    轻叹一声,然后朝她缓缓靠近,直至最后将下巴轻轻搁上她肩膀上,她报复般把泪水通通流在他的脖颈上,滴滴顺着他修长白暂的脖子向衣襟里头趟去,宛若落在他无力的心上。

    右手松开,释放她被掐得有些红的双手,转而扣上她的腰,将她塞进怀里死死抱住。

    “兜兜,兜兜,兜兜……”他把脸埋进她的肩窝,一声又一声痛苦地呼唤着。

    白萱哭得更加伤心了,两手锤上他的背,有一下没一下地打着,似是想要发泄,却又无力抗拒他的痛苦和伤心,只得这样软弱地抗议着。

    “是我太急。”忽然,他换了另一句话,脸依旧埋着,让白萱楞了一楞,泪水挂在眼角,眨巴着眼睛有点不解。

    他抬起头,稍微清明的眼神看住她,启唇道:“可以同我回清屿山么?”

    “不可以。”毫不犹豫,白萱立刻拒绝。

    “那!我留下,把枫带来。”他沉思片刻,下了决定。

    “枫?那是谁?”

    他抬眸,定定地看着她,动了动唇说:“你和我的儿子”

    “啊啊啊啊啊??!!”白萱直接崩溃。

    听到不得了的消息了。

    她有儿子,还是与那个宫大帅哥一起生的儿子,虽然她还是有那么一点点怀疑,自己是不是丁兜兜。

    白萱懒散地躺在桃树底下,百无聊赖地想着心事,突然觉得宫断莲那家伙走以后,连空气都变得清新了一般。

    嘿嘿,他说回去接儿子,让她不由大松一口气。

    这几日!他整天跟着她,睡觉也要巴着她一起睡!气得她简直想把他一脚蹦下床去!无奈她正在被囚禁中,宫主大人又不管他,只能气闷地被他占尽便宜。

    好在,自那次客栈一夜缠绵之后,他再没有提出类似的要求,可是让她心惊肉跳了好久,要是一个不小心又弄出个什么小枫枫来,那她不得直接去撞墙得了。

    话说回来,那个家伙还真有够痴情的,如果她恢复记忆以后发现自己不是丁兜兜怎么办?为什么他就能那么肯定她就是他要找的人呢?再者,如果她永远都恢复不了又该怎么办?难道就要两人这样僵持到老?

    呃,白萱觉得自己十分纠结,好像自从他走以后!她的脑袋里就只剩下他的事情供她思考了一般,从头至尾她都在想他的事……

    唉唉唉,白萱!那个自信又自恋的你哪里去了?居然为了个缠人的男人搞成这样?

    拍了拍自己的脑袋,白萱一个翻身从竹椅上爬了下来,左右一瞄,一如往常,她这个院落里一个人都不会来光临,再加上宫主大人的结界她老早就破了,嘿嘿,溜走的好时机啊~~~

    抬头一望天色,嗯,快近黄昏了,去看看那个人吧,好久都没去了,自从那个宫断莲来了以后……

    呃,怎么又想到他了!

    猛她晃两下脑袋,白萱一横眉,念两句口诀,偷偷从结界里钻了出去,偷笑着朝后山飞去。

    嘿嘿!后山其实是她个人的秘密基地,是她无意中发现的。

    古木参天,林间已有些昏暗,树顶带着黄昏的点点红霞,时不时有几声鸟扑飞翅膀的声音传来,白萱在那下面蹦蹦跳跳的走着,很是开心。

    眼瞧着前头有些许亮光传来,白萱更加开心,脚下的步子也越来越快了。

    到了!

    身边一簇荆棘,白萱看到了那块空地中的那个人,笑容马上浮了上来,扯开嗓子就开始喊:“琉璃姨!!”

    那个人听着她的声音,缓缓转过身来,嘴角带着淡笑,说:“好久没来了,萱进阵子跑哪去了?”

    “被人缠着呢。”白萱皱了皱眉,撅着嘴抱怨,小跑着奔到她身边,一屏股坐下,瘪嘴道:“那个男人说是我以前的男人,死缠着我不放,长得是蛮帅,只是个性有点闷闷的,呃,其实不想这些,人还是挺好……”

    扑哧一一

    她身边的那个人嗤笑出声,调笑道:“白萱,你看上去并不讨厌他哦。”

    “哪有,我讨厌死他了!”白萱突地脸一臊,赶紧反驳。

    “噢噢,真讨厌啊?”那个人也撩起裙摆坐了下来,挑眉看住她,勾唇道:“要是他去缠着别人呢?!”

    “他才不会呢!”白萱立刻丢出一句话,嘟嘟嘴,说:“他其实很高傲,只是不知为何硬说我是他妻子,好像我和她长得一模一样似的。”

    “……”身边的她沉默一阵,然后悠悠吐出一句话道:“有些人是一眼就铭刻进骨子里的,永生难忘,哪怕变成另一个人,也能认得出。”

    “琉璃姨……”忽然觉得她有些不对劲,白萱扭过脸看看她,不自觉的伸出手想要覆上她的手,却不料直接从她的手中间穿了过去。

    白萱惊悍,猛然想起什么,赶紧赔礼道歉:“对不起,疏璃姨,我忘了……”

    “无妨。”她苦笑,嘴角的笑容若隐若现,仿若透明,又说:“萱,如果你确定了对他的心,切不要放过,否则你会痛苦。”

    “琉璃姨!”白萱突地就脸红起来,窘着脸碎道:”不要你调侃好不好,我才不会跟那个人才什么!”

    “呵呵……”她咯咯笑着,脸上的纹路淡淡显现。

    正文 第七十四章 混乱师徒

    白萱忆起她与琉璃姨的相遇经历,这样一想起来还真是相当的怪异。

    早在第一次相见时,她便已知道,琉璃姨是魂魄之身,没有真身,只是那样飘飘荡荡的浮在半空中,把当时因为无聊到处闲避的她给吓了个半死,险些两眼一翻直接晕过去。

    原谅她,即便是地仙之身,她还是会怕这些东西,好在琉璃姨心肠好,没有因此笑话她,反而忧心忡忡地为她担心这担心那,让她好生感动,自那次无意中闯进引魂树的地盘之后,就经常会偷偷跑到这个地方来看看琉璃姨。

    “萱。”

    “嗯?”

    “今天你来的是时候,带你认识个人。”琉璃姨从地上站起,拍拍长裙,眼里闪烁着亮亮的光彩。

    “哈?琉璃姨,你这里有其他人了?不会也是什么魂魄吧?”忽然觉得有点毛骨惊然的,这引魂树本就是生人勿近的地儿,虽说有琉璃姨镇守此地!但还是会让她觉得毛毛的。

    琉璃姨捂嘴好笑,瞟她一眼,说:“你说对了,还就是魂魄。”

    “啊啊啊啊啊?”白萱懵了,下意识地就想逃开,不料被琉璃姨的白眼瞪得不敢动弹,只得硬着头皮站在那里等待琉璃姨说的那只魂。

    “小伤,你出来。”白萱听到琉璃姨对着那枝繁叶茂的引魂树边挥手边说道。

    小伤?白萱疑惑,抬头望去,只见那几乎遮蔽了整个天地的巨大引魂树上忽闪忽闪的冒出来一些星星点点的光亮,周围早已黑了下来,眼前仿佛就只剩下那星光闪闪的一幕在世界里环饶、转圈、积聚。

    最后,在白萱目瞪口呆的注视下,那些略带绿色的小光点聚某成一个小巧的人影,周身泛着暖人心肺的浅色光晕,就那样晃晃悠悠的飘了下来,在白萱的面前定定站住,眨巴着大大的眼睛看着她。

    白萱瞪大眼睛,将面前这只魂从头到尾扫了一遍,确认性别为男,年龄估计在十二、三岁左右,个子不高,嘴角那袜若有若无的笑容看起来很欠扁!真如玩世不恭一般。

    “喂,女人,你是谁?”他出声了,邪笑,盯明明是个娃娃,却硬是要装得跟成年人一样,看得白萱极为不满。

    皱起眉头,没好气道:“谁家的小孩,这么没礼貌。”

    他笑得更欢,舒展眉头笑道:“真是有意思,琉璃姨,你哪里找来这么个有意思的女人?”

    “小伤!”琉璃姨稍嫌不满,走上前来拍拍那个叫小伤的男孩,说:“萱比你大,要叫姐。”

    “哦?”他挑眉,笑得j诈无比,道:“好,萱姐。”

    白萱暗笑,刚想倚老卖老说声乖,却忽地听到他紧接着又来一句:“萱姐可愿做我娘子?”

    “……”

    “小伤!”琉璃姨有些着急,见着白萱一脸猪肝色,赶紧上前来打圆场:“萱!他小孩子不懂事,别跟他计较。”

    “琉璃姨,我才不是小孩,你见着我的时候不也说我已成年了么,只是现下落魄成这幅棋样而已,但也不代表我就不能找娘子了啊。”他说得头头是道,戏虐的视线紧紧盯住脸色愈发不好的白萱。

    “喂,小屁孩!”白萱恼了,忍不住发飙,也顾不得琉璃姨的面子,直接吼出声道:“小小年纪还想调戏我?自己闪一边去,我有相公的!”

    想都没想,直接脱口而出,说完之后白萱才猛然醒悟,赶紧捂紧嘴,脸上青一阵白一阵的,看得琉璃姨在那一个劲的偷笑。

    “有相公?”那个小伤脸色似乎有些不佳,黑瞳微眯,盯紧她,动唇道:“你说的是真的?”

    “你管我说的是不是真的。”白萱胡乱挥着双手,转身面向琉璃姨,看看天色,说:“琉璃姨,晚了,我该回去了。”

    估摸着那个宫断莲也该回了,来去一趟估计对他来说也就几个时辰的事,要是回来见不着她,他还不得闹得整个浮香宫都知道啊,那她可就丢人丢大了……

    “好吧,你回去注意些。”琉璃姨有些尴尬,拦着那个脸色不好的小伤!面色担忧地冲白萱嘱咐了一句,然后便挥挥手,看着白萱一步三回头地离去了。

    待白萱走后,琉璃姨转身来看住小伤,皱眉埋怨道:“小伤,你平时不是这样的啊,怎么今天出言如此不逊?”

    那小伤瘪瘪嘴,也不在意,反手扣上自己后脑勺,晃荡着飘了飘,说:“就是觉着那女的有点眼熟咯,就想调戏看看,没想到她还真经不得调戏,说说而已,就发火了。”

    “……小伤,以后别再这样了,过些日子,等你真身筑好,你船只就可以到那人世间去,想找谁做娘子都行,好不好?”琉璃姨眉间忧色隐约,好声劝道。

    “嗯,真身筑好之后第一件事,我定要知道为何我当时会魂飞魄散。”

    偷偷摸摸这档子事向来不是白萱的强顶,在黑乎乎的夜里偷偷摸摸就更是令人胆战心惊。

    天上无月,四周只有冷风呼啸,让地仙之身的白萱都不禁打了个冷战,怎么总觉得有点毛毛的呢?

    抬头望一望,已经进浮香宫了,不由松了一口气,落地,迈着小步子朝自己房间走去。

    白萱正哼着自编的小曲儿走得惬意,忽地感觉周遭气息微动,迅速停步,视线一斜,对准旁边一棵树后的阴影,沉眉,冷喝:“谁!”

    “哼哼。”那藏身树后之人冷哼两声,渐渐现出身来。

    白萱定睛一看,竟是白日里那与安慕白一起的那个蓝衣女子。

    “贱人。”那女子一现身就横眉了冷对,口出不雅之言,听得白萱也不由冷下脸,说:“这位姑娘,我好像不认识你,为何骂我?”

    那女子虽生得很俏丽,却面目静狰狞,听得她此言,冷哼数声,又道:“不认识?哼,你倒好,忘得干干净净,可我是永远忘不掉,你抢我男人,狐狸精!”

    白萱一怔,皱眉略微思忖一阵,心头微微泛酸,问:“你说的可是宫断莲?”

    “是。”她挑眉,高傲地望住白萱,动唇道:“我与莲自小相识,多年相伴,就是你这个狐狸精!搅得莲道心不稳,修为毁于一旦,都没法得道成仙!”

    “……”白萱咬唇,看看她,不甘心道:“虽然你是这么说,但是他从未怪过我,也从未跟我提过任何关于他修道的事,这是他自己的事,如果真是我造成的话,他应该自己来跟我说,而不是由你这个‘外人’来说!”

    白萱刻意加重了“外人”两个宇,得意地看到她愈发恼怒的表情,暗笑,故作正经道:“还有,你听请楚了,是宫断莲一直在缠着我,有本事你自己勾引他啊!别在那装出一副清纯的样子,还跑来跟我唧唧歪歪,跟你说,我还就是狐狸精了,就爱勾引宫断莲了,怎么样?”

    很解气,白萱只觉此时分外扬眉吐气,仿佛几日以来被宫断莲那厮压迫的闷气都一下子释放了出来,也只能怪她运气不好,刚好撞在枪口上。

    那女子气得咬牙切齿,脸都黑了,可恨白萱比她修为高,只得在那气愤一阵,恨恨骂咧几声就飞身离去,剩下白萱一个人喜滋滋地呆在原地,又哼起了小曲儿。

    转个身,白萱蹦蹦跳跳地像个孩子。

    忽然惊觉身后又是异常,白萱心一紧,赶紧转身运功,谁知还没等她回过神,就有一个白色人影直接扑了过来,将她牢牢塞进怀里,紧接着,就是一个满含笑意的声音传进了她的耳朵……

    “我怎么不知道你就爱勾引我了,嗯?”

    白萱大窘,立刻羞红满面,大声结巴道:“你你……听错了啦!”

    “哦?是吗?”他抱着她,在她耳后吐着气,笑道:“那我去问问那蓝,你刚刚是不是有挑衅过她?”

    “蓝?”忽然就酸意直冒,白萱一嘟嘴,没好气道:“你跟她很熟哦?”

    他轻笑,双手环紧她的腰,愈发贴紧她的耳垂,气息热热的说道:“是很熟,以前是生死之交。”

    “……”无语,白萱伸手啪上他正在揩油的双手,用力扒开,然后不发一言地朝自己房间走去。

    谁知,不一会儿,他又黏了上来,就像是要与她贴在一起一样,任她怎么拍打就是不肯放手。

    “喂,你放开啦!”白萱恼怒,呲牙咧嘴道。

    “娘子……”忽然,他在她耳边轻轻吐出两个字,听得白萱心一颤,然后开始心神大乱。

    他却依旧笑得没心没肺,愈发暖昧地用唇贴上她的脸颊,轻语道:“你可知你曾是我徒弟?”

    什么?徒弟?什么乱七八糟的关系?

    “一日为师,终身为父。”他还在那一个人絮絮叨叨的说个不停:“可是,徒弟怎么就成了娘子。”

    “我怎么知道!!!“白萱烦躁,在他怀里乱动起来,企图挣脱他的束搏。

    “娘子……”他的气息忽然浑浊起来,重重的喷吐在她脸上,声音稍显暗哑:“枫还在这,你不要惹火。”

    “枫?”一听到这个名字,白萱就眼睛亮了,如果她没记错,这个名宇好像是……“他在哪里??”

    白萱拉动得越发起劲,兴奋极了,却让身后的宫断莲无语长叹一声,然后松了她,转身朝身后望去。

    白萱顺着他视线看了看,果然见那空中浮着一把古怪的火红长剑,上面放着一个小包裹,里头似乎很是不安分地蠕动着。

    “青邪,过来。”宫断莲呼唤道。

    “来了。”只听得一个稚嫩的嗓音响起,然后那把仿佛烧着火一般的剑就飞了过来,带着凌厉剑声来到她的面前,一闪一闪的,戏谑道:“哟,好久不见变漂亮了啊,死女人。”

    白萱稍楞,问:“你也认识我?”

    “废话!”那青邪剑似乎很是恨铁不成钢,道:“之前可讨厌你了,睡觉还把口水流我身上,不知逍我这么高贵的灵刮是不能沾秽气的么?”

    白萱立刻囧了,斜眼一瞄,果然,那个死男人在偷笑。

    怒,白萱扭过脸,刚想破口大骂,却被那把剑用剑柄一顶,没好气道:“喂,你儿子,累死我了,跟你一个坏德行,也喜欢喷我口水。”

    “……”白萱不与,伸手抱起正在不停蠕动的小东西,心中有点痒痒的,拿到眼前仔细一看……

    他似乎刚才很不开心,突然见着她的一张大脸,就那么停住了蠕动,张着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好奇地看着她,然后,两人就这么大眼瞪小眼的望着对方,过了好一阵……

    “咯咯……”他突然笑了,伸出肉嘟嘟的小手在空中挥舞着,似乎是想要跟她表示些什么。

    “你……”不知为何,白萱下意识地就想伸手去逗弄他,仿佛极其习惯一般。

    想到便做,白萱伸出一只手勾上他的小手,他开心地大笑,跟她的手玩得不亦乐乎,看得白萱也跟着眉飞色舞起来,真是……好可爱……

    突然,身旁靠上来一个温暖的身体,搂住她,脸也贴了过来,淡笑道:“这样就够了。”

    “什么?”白萱顿住,抬头困感地望向他。

    宫断莲也不言语,就那样淡淡地看着她,眼中亮亮的,仿佛有什么光彩在萦绕一般。

    不知为何,白萱突然就有了种奇怪的感觉,他的眼晴,他的眉目,他的唇,他的一切,都让她觉得分外熟悉,那种熟悉就像是已经深入到骨髓里了一般,就算是转世轮回,也难以剥掉似的。

    “莲……”

    静悄悄的院落里,无星的夜里,她就那样不由自主地动动唇,眼神迷惘地吐出了一个字,仿佛着魔一般。

    宫断莲的眼神一下子就亮了,惊喜异常,激动地双唇都在颤抖,抿紧唇,然后松开,小心翼翼道:“你,记起了?”

    “啊?什么?”白萱猛然醒悟,眼神忽地清醒,不解道。

    “……”他的眼神就那样暗了下去,没有言语,只是抱紧了她和她怀中的枫。

    “……”白萱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忽的意识有些混乱,犹如许多抓不住的零碎片段在翻飞似的,令她有些头疼。

    白萱低头,眉头紧皱,有些痛苦。

    “青邪,带枫去宫主那里。”他抱过她怀里的孩子,在她头顶轻声吩咐。

    “好嘞。”青邪剑精神抖擞地应了声,然后便带着那又开始不安蠕动宫凝枫朝天空里飞去了。

    剩下的两人留在空荡荡的院落里,沉默不语。

    宫断莲低头看看她,只手滑下她的腰,将她轻轻抱起,然后朝屋内走去。

    愈发头痛,白萱只觉脑中仿佛有千只手在饶一般,很是难受,只得死死,咬紧下唇,不发一言。

    身下突然一软,白萱缩了缩身子,往被子里钻了钻,然后,他的温润贴了上来,在她眉间轻柔地吻着,一下一下,让白萱头一次不再闪躲,闭了眼,自然而然她享受他的温柔。

    “不知逍怎么搞的,好像看到枫之后,我的头就好痛。”她嘟嘴抱怨。

    “……”他无言,只是伸手搂过她,让她整个人都完全处于他的怀抱中,不让一丝冷风渗进来。

    “宫断莲,你还没说你跟蓝的关系。”努力挤掉脑海中那些混乱的东西,白萱试图让自己清醒一些,赶紧丢出个话题让他说话。

    他轻笑,突然整个人压上她,双臂撑在她两侧,看住她,语气肯定地说:“你很紧张我跟她的关系。”

    “……我困。”白萱两眼一翻,知道自己找错了话题,干脆闭眼睡觉。

    “……”他无言,缓缓俯身,靠近她的脸颊,轻轻啄着,说:“蓝是我娘亲的同族,从小与我和灭悲葶是至交。”

    “灭悲葶?”又是一个好熟悉的名字,好像在脑袋里的那片混乱中有出现过。

    “嗯。”

    “……你在干嘛?”

    “……”

    “喂,不要扒我衣服!”

    “……”

    “喂,我还没问完!”

    “……”

    “喂,你还说是我师傅!有你这么像匹狼的师傅……晤……”

    嗯,这张小嘴很不配合,干脆堵住,方便做事。

    正文 第七十五章 情势忽变

    白萱不知逍自己该感谢宫断莲那个死男人还是该鄙视他。

    又趁她不注意的时候把她给那个那个啥了,虽然她昨晚脑袋是很混乱没错,但是也不至于趁她不备直接用温柔攻势攻隔她啊,让她都不由自主地开始…… 呃……怀恋他的温柔。

    臭男人!

    阳光很好,直接透过轻轻飞舞的纱帐射到她脸上,让她都忍不住猫起身子懒洋洋她住被子里头缩了缩,又吧唧着嘴巴动了动眼皮,皱起小鼻子深深呼吸了一下,感觉着依旧萦绕在她周遭的他的味道,禁不住偷偷扬起嘴角笑了笑,伸手一拍,想要在他光溜溜的胸膛上揩一把油,却不料正好拍上空荡荡的床单。

    那里,没有人。

    嗯?

    白萱一皱眉,终于睁开了眼,别过脸一瞧,果然旁边的枕头上空空如也,那个男人一大早的就不知道死哪去了。

    眉头越揪越紧,白萱隐隐记起,在她昨晚零碎想走的记忆中,好像有一段记忆也是这样被谁抛下…

    难道那人就是这个宫断莲?

    撅嘴,白萱相当不满,就算她现在还不能完完全全地接受他,但他好歹也要做出个贤良淑德的样子好不好,这样子把她一个人丢下是什么意思嘛,连一起迎接晨光的机会都不给她……

    越想越窝火,白萱索性从床上一下子坐起来,脑后的青丝在阳光下轻飞漫舞,撅着嘴坐了一阵,然后三两下套上衣服,从床上噼溜一下滑了下来,拖着鞋子就开始往门口奔去。

    吱呀一声拉开大门,白萱瞬间眯了眯眼,冬日里的阳光的确很好,只是心情不这么焦躁就更好了。

    不知何时有了为他左右情绪的习惯,白萱很烦恼自己这样,无奈心还是不由自主地为他所动,斜眼一瞥,遥远的天空里似乎有几把飞剑在飞来飞去,只是没有剑气,白萱看得明白,也不去理会,现在主要是找到那个臭男人数落一顿!

    飞身而起,朝走廊那端飞了过去,放开视线,搜寻他的踪迹。

    浮香宫很大,大得让白萱很是心慌。

    她已经开始怀疑自己真是丁兜兜了,因为她唯一记起的那些东西里,真有这样一个名字存在,而且,让她愈发紧张的是,宫断莲这个男人在她的过去里似乎占了很大一部分空间,让她不由有些恐慌。

    因为她知道,愈是在乎愈是难以自拔,若是有伤痛,则伤得愈是重……

    就像现在的她一样。

    没有预料的,对上这样一幕,白萱头一次觉得地仙修为是如此管用,管用到让那两个几乎可以让她看做j夫滛妇的人都没法察觉到她的到来。

    一个是跟她一夜缠绵的男人,另一个是他嘴中所说的生死之交,两人就那样静静她站在那里,女人靠在男人胸前,一脸羞涩和陶醉,而那个该死的男人竟然毫不自知地站在那一动不动,完全没有应该推开她的意识!

    心,开始打结。

    白萱从未觉得自己会这样为一个人心伤,她从来都是不在乎的那一个,无论怎样都可以装作无事人一般,只是这一次,她似乎再也难以做到熟视无睹。

    那个男人昨夜还可以搂着她百般温存,然后一大早的又可以直接扔下她来跟另一个女人搂搂抱抱,这样算什么?把她当成什么?

    越想越气,白萱的气息已有些紊乱,一时之间竟让那两人察觉了。

    “谁?”是宫断莲的声音,似有些惊慌。

    白萱冷笑,做贼心虚了吧,男人还真是不能相信的。

    也不管他有没有察觉到自己的气息,更不管自己飞身离去的动作会不会惊扰到他们,白萱头一甩,直接从走廊里飞住那空中去了。

    视线一扫,那男人果然是甩下那女人跟了上来,白萱也不理会,顿自飞得很是悠闲。

    “娘子……”他在身后呼唤,声声切切,还真像那么回事。

    白萱眉头一拧,只觉刚才似乎太过于投入,为他伤心如斯,导毁自己脑海中的那些零碎回忆好像又开始翻滚起来……

    暗自运功,白萱很是脚下速度加快了些,谁知那男人竟是也跟着加快了些,然后在她惶神的一瞬间直接扑了上来,搂住她不放。

    “放开。”没力气跟他说话,白萱只觉脑中的翻滚似乎剧烈的有些过于异常,伸手扒扒他的手臂,自知完全无用。

    “娘子……”他的声音带着慌张,又伸手抚上她紧皱的眉头,紧张道:“你怎么了?”

    “别碰我。”白萱拍掉他的手,没好气道。

    刚刚搂过其他女人的手别来碰她。

    “娘子,刚刚你看到的是误会。”他在身后一字一句地解释道。

    白萱冷芙,也不说话,倒想要看看他要怎么解释这个她亲眼看到的“误会。”

    “蓝生性刻薄,从小就爱出鬼点子折磨人,我老早就怀疑她跟别人联合起来做过什么伤害你的事,只是她诡计多端,让我不得已出此下策,想要从她口中套出些东西……”他的话回荡在狭小的结界里,让白萱不由往旁边着了看,只见那叫什么蓝的女子正在他们身后咬牙切齿地望着他们。

    “……”白萱未语,伸手打破封闭话语的结界,冷道:“与我何干,让开,我头疼。”

    宫断莲无言,也不松手,只是动动指,暗舍口诀,触上她眉心,想要舒缓她的痛楚。

    一阵清亮流入眉心,白萱轻舒一口气,也顾不上跟他闹别扭,闭上眼顾自享受起来。

    突地,周遭气息猛然一紧,白萱一惊,赶紧睁眼一看,那个叫蓝的女子不知何时巳到了近处,面目狰狞地探爪向她二人裘来!

    白萱大惊,赶紧运功想要抵抗,不料她来势过猛,身后宫断莲不知何时又跟突然冒出来的安慕白打了起来,让白萱硬生生地伸掌抵下了她这突然一爪。

    噗一一

    鲜血瞬间喷出,那个蓝似是发了狠用上了毕生功力,让放松警惕毫无唯备的她一时不察着了她道,竟是搅得五脏六腑一下子都气血翻腾起来。

    “哈哈哈哈……”那个蓝仰天长笑起来,面上挂着肆意放纵的笑容,然后又刷的一下低下脸,饱含恨意的目光死死盯住白萱,仿佛跟她有着生死不共戴天之仇,只见她一边冷笑着抽动嘴角,一边说:“丁兜兜,我白如卿与你永远誓不两立!”

    说完,竟然从七窍中生生流出一条条流淌不断的鲜血,不一会儿就流得满脸都是,看得白萱不由心惊,捂住胸口警惕地看住她,生怕她又一个发疯来个偷袭。

    “啊一一”突然,她又惨叫起来,瞪圆浑浊的双眼,血流满面,仿佛狰狞恶鬼。

    忽然一只手就那样遮了上来,挡住白萱的视线,然后宫断莲的声音就在耳边响起:“别看,她引魔入体,只为给你那一掌,已活不成了。”

    白萱正想要抗议,不料他的手又直接点上她的眉心,继续往她体内输入纯正真气,让体内气血翻腾的白萱一时间轻松了不少。

    “魔主,既然你已决定回扶桑派,那么这个位置便给了我吧,反正清宣长老已清理了魔道闲杂人等,方便我继位。”安慕白的声音在不远处响起,让白萱又是一阵疑惑,想要问问宫断莲,却又听得他朗声回道。

    “我本无心魔道,你若想要便拿了去,只是若还要危害人间,那就别怪我不念及以往交情。”

    “哼,宫断莲。”那安慕白也没了好口气,直呼其名,冷道:“我早看你不顺眼,明明入魔还装得副清高模样,还真以为自己是救世主么?哼,今日就让你瞧瞧我鬼炼幡的厉害!”

    他话音一落,便有鬼哭狼嚎的声音传来,似乎连天地都跟着暗了下来,让白萱实在忍不住,伸手扒下宫断莲的手,顾不上自己体内的伤,紧张地朝那处望去。

    那鬼炼幡似乎是由许多童子魂魄炼成,竟然呼呼的冒出许多童男童女哭着的脸,看得白萱很是恼火,炼成一个鬼炼要达到这种天地为之变色的程度,是要害死多少无辜的人啊!

    “喂!安慕白!”再也忍不住,白萱扯着嗓手吼遗:“你居然做了这么多伤天害理的事!看来不除你真的天地不容了!”

    “哼哼。”那安某白将视线挪到她身上,冷笑数声道:“除我?你还是先关心下你自己吧,这白如卿还真是管用。”说着,他还住一旁瞟了瞟,让白萱也跟着他的视视线那边瞧了瞧,顿时大骇。

    那个蓝已经扭曲成了一个极其可怖的形状,整个人都仿佛变软了一般,被无形的压力直接压扁、扭曲,早已看不清面目,只剩下那四处流淌的血围绕着那团姑且能算做是肉的东西转来转去。

    “她还真是管用。”那安慕白又说:“竟然暗中给你下了噬情蛊,哼,丁兜兜,早让你随我入教,真是不知好歹!”

    白萱还不知他说的那个什么噬情蛊是什么东西,却忽地察觉到身边的宫断莲猛然一颤,不解,朝他抬头望去,却只见得他愈发冷峻的侧脸和微微开启的薄唇……

    “安慕白!!”从未见过他如此生气的模样,就连声线里都暗含着让人心惊的慑人寒意,

    “何事?”那安慕白邪笑,肤色苍白如雪。

    “今日就是你丧命之日!”宫断莲松开白萱,白影忽动,急速而上,只身朝那安慕白袭去。

    白萱不由紧张起来,一面暗自在体内运功,想要助他一臂之力,一面又警惕着那已不成|人形的蓝。

    “萱!”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