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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珠似宝 作者:珍珠令

    漏洞百出,却并没有那般好对付。

    礼部里全都是晋王的人,他想插手没有那么容易。这会儿即便安插了人进去,可晋王未必想不到他要做什么,想必早已严阵以待,要闹出大动静并不容易。

    他若想出手,最佳的地点不是礼部,而是钦天监。

    钦天监里都是皇帝的人,那几个王爷谁也插不进手,晋王就是想防,也无从防起。

    可钦天监也不是什么好操控的地方。何况,若贺时霆真的能让监正断言楚楚和晋王八字不合,皇帝难免不会对他起疑心。

    那地方都是皇帝亲信,连晋王都无从下手,自己却让监正做出这种论断,谁知道皇帝会怎么想?

    皇帝即便再信重他,卧榻之侧,有岂容他人酣睡?

    晋王哪里会想不到这一层?恐怕晋王不仅想要娶楚楚,还想借这个机会让皇帝不再信任贺时霆。

    次日下朝后,贺时霆到庆德殿求见皇帝。

    皇帝正在批阅奏章,听到丁公公说贺时霆求见,似乎早有预料,沉声传他进来。

    其他人看不出,但丁公公伺候皇帝三十余年,却能发现皇帝平静面容下的震怒。

    贺时霆进来后,向皇帝行了个大礼,皇帝并不出言让贺时霆起来,身上的怒意仿佛更深,又仿佛不存在。

    丁公公忍不住悄悄退远了些,生怕城门失火,殃及他这条池鱼。

    殿内静悄悄的,贺时霆也沉得住气,并不出声,跪得笔直,仿佛一柄待出鞘的剑。

    皇帝待批阅完手上那叠奏折,才恍惚想起屋里好像还有贺时霆这么个人,瞟了他一眼,“起来。”

    贺时霆起身,恭敬地站在那里。

    他对着皇帝,很少有这样十分恭敬的时候。两人名份上是君臣,大多时候又逾越了君臣之礼。皇帝被他今日这副恭恭敬敬的模样惹得更生气,手上的笔忍不住往贺时霆身上砸。

    笔尖还沾着朱砂,恰巧砸到贺时霆脸上,在他侧脸划出一道红痕,看上去怪滑稽的。

    贺时霆也不在意,弯腰把地上的笔捡起来,递还给皇帝。

    皇帝哪里不知道他是来做什么的,见他这样,恨铁不成钢地骂:“说话。”

    贺时霆丝毫不惧怕皇帝的怒意,认认真真地回道:“禀陛下,陛下曾许诺臣,给臣和楚楚赐婚。臣今日想请陛下给臣赐婚。”

    皇帝掀了掀唇角,冷嘲道:“你当朕老到不记事了?朕说的是等她年纪到了,你还坚持,朕再赐婚。”

    贺时霆一本正经道:“楚楚已经到了可以嫁人的年纪。”

    世俗看重女儿的人家,没有那样早嫁女儿的,更遑论楚楚昨日刚刚及笄。遍天下去找,也找不出一个十五岁的侯夫人。

    可贺时霆说的也没错,按照本朝律法,十五岁确是可以嫁人了。

    皇帝哼了一声,端着茶盏饮了口热茶,“太后懿旨已下,你现在就是求朕赐婚也晚了。”

    贺时霆冷峻的容颜上露出今日第一个笑,“不晚的。”

    皇帝心思一转,就知道他打的什么鬼主意,他虎目一瞪,“怎么,你还要朕让钦天监给你造假不成?”

    贺时霆没回答,只是道:“陛下乃真龙天子,金口玉言,一言九鼎,您说过要将楚楚赐予臣,难道不做数了吗?”

    皇帝仿佛被他的胡搅蛮缠气到了,“那是朕的母后!你让朕伙同你一起造假,欺骗朕的母后吗?”

    贺时霆也知道自己不占理,他沉默良久,忽而跪下道:“西北五十万大军的虎符还在靖远侯府,臣愿归还虎符,一辈子……”

    他的话说到一半,额间砸来一个砚台,血和墨汁顺着贺时霆的脸一起流下来。

    可以看出皇帝是真的动了怒,下了十分的力气,并不像方才拿笔砸他那般轻巧。

    他及时住了嘴。

    皇帝对贺时霆素来宽和,这么些年,丁公公从未见皇帝对贺时霆动过这样大的怒。

    他黑着脸,骂丁公公:“杵在这里做什么,还不去请太医!”

    贺时霆就站在那里没有动,皇帝看他看得心烦,让他去侧殿面壁思过。

    “想不出来自己错在哪就别出来了!”

    贺时霆走后,殿中很安静。皇帝沉肃的脸上看不出喜怒,虎目定定,威仪寒凉。

    庆德殿内,众人俱都小心伺候。

    庆德殿外,晋王来请安。

    丁公公刚请来太医,在门外见到晋王,知道自己躲不过去,抹了把额间的汗,进去皇帝禀告道:“陛下,晋王带了慧妃做的栗子酥来给您请安。”

    皇帝恍若未闻,批奏折的手不停。

    这便是不见的意思了。丁公公不敢再言。

    晋王在皇帝这里吃了个闭门羹,带笑的神色不变,转身去了关贺时霆的侧殿。

    侧殿的殿门被打开,贺时霆大大方方地坐在里面吃茶,两位御医围着他团团转,哪有半分面壁思过的样子?

    晋王不禁想起,贺时霆年幼时,曾将鲁王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