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若皇后第8部分阅读
云若皇后 作者:yuwangshe
他起身抱起傅云若,此刻他连衣衫都没褪去,就跟她在座椅上欢爱了一次。
轩辕隐搂着她,进入他从不让女人进入的寝殿之中。
挥开重重帷幔,他将她放入一张完全是黑色的大床。
雪白与玄黑,双重的强烈视觉冲击。
好像仙女张开了黑色的羽翼。
她分开了腿:“人家还要。”
轩辕隐再度呼吸急促起来,扑到她身上。
这一次她却是不肯了,翻个身坐到他身上:“这一次我要在上面,我就要压着你,谁让你那么无聊找其他女人。”
轩辕隐挑眉:“你也吃醋吗?”
她俯身吻住他的唇:“不要说这些无趣的事情。现在,你只要记得我,就够了。”
“我的眼里,从来就没有别的女人。”他喃念着,她微微一笑,摩挲着他的脸庞:“好乖好深情啊。我喜欢你这样,你不暴力的时候
可爱极了。”
轩辕隐哼了一声:“我是男人,什么可爱不可爱的。”
“男人就不能可爱么?我就觉得你很可爱,尤其现在。”她笑吟吟地说着。
轩辕隐望着她的笑,一时间有些迷惑。
他把握不住面前的女人。
虽然此刻她口口声声,喜欢他,但此刻让他感觉到销/魂快意的女人,他真的懂吗?
她的喜欢,又是真的吗?
为何他感觉不到她的喜悦?
正文 枝头红杏总缱绻(二十五)
傅云若从来都不认为自己是一个好女人。
现在妖冶地躺在男人怀中承欢的女人,半点也没有好女人的样子。
激|情刚到一半,外面竟有人大胆地冲了进来。
幸好纱帘遮住了他们的身形,不然轩辕隐一定会杀了每个看到她身体的人。
“宫主,出事了。”
轩辕隐低哼一声,“滚出去!”
“是。”那人不敢违抗,连忙离去。
“你要是有事,就去办嘛。”她这会儿倒摆出一副贤良淑德的好女人模样,小手却还调皮地勾引他。
轩辕隐狠狠一个冲撞,顿时让她娇喘连连。
“若儿你这个小妖精,我走了,你怎么办?”
她眨眨眼:“去找别人解决呀。”
“你敢!”
她娇笑着:“我胆子很大呢。”
轩辕隐又被她气得一阵狂暴地攻击,直到她喘息着求饶才算作罢。
方休,他这才起身去外询问手下出了什么事情。
“宫主,属下刚刚探知,皇帝派出了一支五千人的精兵,前来隐山剿匪。他们的目标显然是我们。”
轩辕隐想到先前傅云若提起皇帝也跟她有关系,不由得冷笑:“来便来,让他们有去无回。”
“但是宫主,隐宫虽然在江湖上为大,朝廷毕竟兵多将广,现在派来的也是精锐的威虎卫,隐宫中人马不多,是否要调集各分舵的人
马前来助阵?”
“从各分舵抽出部分人马回宫中驻守,此事不要惊动各分舵。”
“是,属下这就去传令。”
轩辕隐回眸,忽然走到帘子前掀开,看到傅云若正站在帘后偷听。
见他发现,她也不见半点惊慌,而是笑吟吟地说:“想不到南宫郁居然对我旧情难忘啊,还派了人马来找我。”她倒不是真的多喜欢
南宫郁,现在说出来这话,显然是故意说给轩辕隐听的。
“他来了,也带不走你。你还想着他不成?”
傅云若想了想:“我只记得他给我下药,在假山里强了我。”
“狗皇帝。”他在她唇上吻了一下:“你放心,将来,我会杀了他。”
“杀了他?唔,真是个好主意。不过这样一来我老公南宫昕应该就能当皇帝了,到时候我就是皇后。国不可一日无后,我很快就能回
去当皇后……”
她又在逗他。
她偏爱看他失控的模样。
果然,他又愤怒了,抱起她再度缠绵去了。
但是傅云若已经知道了很快即将有大军抵达的消息。
她不会再待在这里多久了。
...........
轩辕隐虽然说没事,但是第二天一早他还是很早就出去了。
傅云若猜测他是为了准备抵御朝廷的大军。
不知道,南宫昕他来了没有?
这下又有人该骂她祸水了。瞧,为了一个女人动用大军,好似很不值得?
她想到南宫郁一定被不少朝廷的老头子烦死了,谁让这个死皇帝居然还想长期霸占她呢?
让他烦死算了。
“傅云若!”
她低头喝着茶,回眸瞥了一眼:“雪歌?你找我有事啊?是不是让我在你死后给你烧纸钱?”
雪歌被她一说,顿时冒火:“你这贱人,你真是一个祸水。现在为了你,我们隐宫要和朝廷作对。要是隐宫的基业就此毁于一旦,你
就是隐宫最大的罪人。”
“谢谢夸奖,我很想成为祸水呀。终于有人这么叫我了,太高兴了。你放心,你死了之后我一定每年都给你烧纸钱。”她闲闲地说。
雪歌被她呛得猛的往桌上一拍:“你会比我先死,你别咒我!”
“哟,脾气挺大。”她看到远处轩辕隐走了过来,眼珠一转,忽然道:“我告诉你,隐是不会喜欢你的。他只喜欢我一个人,你就别
白费心思了。”
“你说什么?贱人,你胡说!”雪歌一气之下抓住她的衣领:“我杀了你这贱人”
“杀呀?你打呀?”她故意激她。
她一掌就要打上她的脸,还没打到,傅云若哎呀一声跌倒在地。
“住手!”轩辕隐大力揪住雪歌的手,推开她:“雪歌,你好大的胆子!”
“隐。”傅云若扑进他怀里,硬是挤出几滴眼泪呜咽着:“你不在,这里的人都要杀了我。她说我是祸水,还说我是隐宫的罪人。她
欺负我!”
雪歌差点没气昏过去,颤抖着手指指着傅云若骂道:“贱人,你血口喷人!”
“雪歌,我看得清清楚楚,还有,她是我的女人,不是什么贱人!念在你多年在隐宫担任医女,这次就饶了你,若是再敢犯,别怪我
不留情。”轩辕隐低眸看到傅云若泪眼朦胧,语气温柔了下来:“好了,别怕。”
雪歌一时急怒攻心,她跺了跺脚,恶狠狠地瞪了一眼傅云若。却见她冲她吐吐舌头,笑得狡黠。
她知道傅云若是故意的。
碍于轩辕隐在,雪歌这才愤愤地狂奔而去。
傅云若耸耸肩,好了,她把人给气跑了。
她真坏,不是么?
看她刚刚的手段,她自己都觉得自己实在是个电视剧里专门破坏男主角和女主角的那个女二号。
苦大仇深的女一号愤愤地指着女二号:“你——”
女二号邪恶地一笑:“我就是欺负你怎么着了?”
这情形真是熟悉啊。
她想着,偷笑了起来。
但,雪歌不是善良的女一号,她也不是女二号。
正文 枝头红杏总缱绻(二十六)
她窝在他怀里剥着荔枝吃着,“你确定你要跟朝廷作对吗?为了我一个人,你想要陪送掉整个隐宫吗?知其不可为而为之,并不明智
。”
轩辕隐拿过她手中的荔枝喂她吃下:“我喜欢做知其不可为而为之的事情。”
“很有勇气。”但未必明智。
傅云若想着,她一边吃着荔枝一边玩着他的手指,小腿在桌下无意识地踢着。
夏日的风,带来阵阵燥热,即便身在凉亭之中,同样热得浑身沁汗。
知了在树上卖力地低叫着,直到声嘶力竭。
她每日都给他做菜,他也按时回来吃饭。
日子过得缓慢,一天又一天。
算一算,从她被他带回来到现在,竟已经过了快有半个月了。
他也从开始的残暴被她调教得现在知道温柔了,知道准时回家。
很好,不是么?
“隐,你为什么喜欢我?”她问。
轩辕隐摇头:“我不清楚。”
“你对我是一见钟情吗?”她跳下他的腿:“好热。”没形象地拿起团扇猛扇。
“不清楚。”
“你什么都不清楚,那你为什么一定要我留在你身边?”她翻个白眼。为什么这家伙的情商这么低?
轩辕隐简单地说:“有人告诉我一定要把你留下来,否则我一定会后悔。”
“人?是谁啊?”
他指指自己的心窝:“这里告诉我的。”
傅云若停止了扇扇子的手,他的意思是,他的心告诉他,必须留下她?
“还是,你只是因为,我不怕你,所以才留下我呢?”
他摇头:“不是。雪歌也不怕我,但我对她并没有感觉。”
“你只对我有感觉吗?当你看到我笑的时候你也会开心,我哭的时候你会难过吗?你会讨厌我跟其他人亲密吗?”她支着下颌,好整
以暇地问。
他想了想,点头:“是这样。”
傅云若噙着笑,淡淡道:“隐,你喜欢上我了。”
“什么是喜欢?”
她抚上他的脸庞:“喜欢一个人,就会想永远和她在一起;她快乐,你就会快乐,她痛苦,你也会痛苦。你会想独占她,不让她跟任
何人说话,好占据她所有的注意力。看到她的时候,你会心动,会情绪起伏,会想深深地爱她,一直到,天荒地老。”
他捉住她的手,闭上眼睛想着。
这就是喜欢一个人的感觉吗?
“那爱呢?”
“爱比喜欢更深一层次。当你爱上一个人,你甚至会愿意为她去死,你会痛苦,你会甜蜜到死去。你会为她的快乐付出自己所有的一
切。”
睁开眼睛,他问:“那你呢,你爱我吗?”
“你说呢?”她给了他一个模棱两可的答案。
轩辕隐指尖探上她的眼睛,想从中发现一些端倪。
可惜,他没发现什么,她始终笑意莹然,也看不出多余的情绪。
这时,一阵轰天巨响震得二人一惊。
“怎么了?”她往远处看去,发现远方的天空不知为何腾起了浓浓烟雾。
“你先回去,我去看看出什么事了。”他飞身离去。
轰隆一声,又是一阵巨响。
忽然傅云若看到了一大片腾起的孔明灯,从远方的天空飘了过来。
大片的孔明灯引起了隐宫中人的议论,那些孔明灯升空之后,很快又从高空缓缓落了下来。
傅云若抓住了一只坠落的孔明灯。
灯上绑着一张纸条。
她打开一看,上面写着:轩辕隐,放了傅云若,否则火炮将轰毁隐宫,大军足下,尔等全都毙命。底下的落款是傅筠,南宫昕。
“是哥哥和昕……”她望着远方腾起的阵阵烟雾,这里的人还会制火炮?不过火炮这玩意,本就是中国人发明的,明朝的时候早就大
规模在战场使用了。
至于这个历史上没有记载的朝代为何会有火炮,那就不清楚了。
他们已经来了,速度真快。
冷兵器时代有火炮这种东西,可真是威力巨大的杀伤性武器了。
隐宫虽然有迷宫般的建筑,让一般人难以寻觅踪迹,可要是他们把山都给轰了,建在山上的隐宫还怎么存在?
已经能行走的风寂跑到她身边,“你也看到了纸条吧?这两个家伙可真够胆,放了这么多孔明灯来。我看,即便轩辕隐不想放你,隐
宫的长老什么的,也不会让他继续这样下去。老古董们可不管他喜欢谁。”
傅云若收起纸条,听到又是一阵巨响传来,似乎整个隐宫都随之颤抖着。
“你教我的简单媚术我还没来得及用。今天试一试看什么效果。”她忽然风马牛不相及地说了一句。
“什么?”风寂没想到她突然跳到了这件事上。“你怎么突然想起来这件事了?”
“没什么,我只是想看看效果。”她耸耸肩,转身离开,一路上到处接受他人目光的洗礼。
那目光好似在说:都怪你,祸水!
她倒是愉快得很,简直有点如鱼得水。
“你真厉害,把我们隐宫害成这样。”贺兰鹰的小妾见到她,如是跟她说。
傅云若挑眉,笑得勾魂夺魄:“有本事,你也让朝廷派人马来啊?”
“哼,狐狸精,宫主真是瞎了眼把你带回来。”
“你错了,我不是狐狸精。”她好整以暇地更正:“我是祸水。”
火炮声越来越密集,大战将至啊。看来,她很快就能离开了。
正文 枝头红杏总缱绻(二十七)
这天下午,炮声终于渐渐消失了。
但是隐宫上下因为朝廷派出的人马而如临大敌。
江湖中人和朝廷一直没有什么瓜葛,但凡江湖寻仇杀人之事,官府多半也不会管。
但是因为牵扯到王妃,这件事就不能不管了。
当然了,皇帝下了令,谁敢不管呢?
傅云若没看出有多高兴,或者多伤心,依旧像平日一样做菜,等着轩辕隐回来。
她以为今天他不会回来了。
想不到一到时候,他还是赶了回来。
这时候他身上也已经满布灰尘了,可见他下午一直在奔波。
傅云若不想多说或者劝他放他走,她知道他是不会答应的。
“回来了。”她盛饭,吃饭。
轩辕隐默然不语,低头吃着饭,忽然,他放下筷子问:“你是不是很想离开?”
傅云若挑眉:“你从哪儿看出来的?我脸上写了么?”
他顿了顿:“不管怎么样,我是不会让你走的。”
傅云若给他夹菜:“吃饭,哪那么多废话。”
她是想走,但并不告诉他。
见她没什么跟往日不同,他定定地盯着她看了很久,这才随便吃了几口饭。
他吃得满腹心事,她吃得兴味盎然。
等吃完了饭,傅云若想试一试她学的媚术管不管用,于是笑道:“隐,你看着我的眼睛,我有话跟你说。”
他对上了她的眸,忽然感觉她似乎有些奇怪,她用低沉的语调缓缓地说:“隐,你喜欢我吗?”
“喜欢。”望着她的眸,他自然而然地说了出来。
“看着我的眼睛,你看到了什么?”
他挑眉:“我看到我自己。”
傅云若挑眉:“你没有看到桃花灿烂吗?”
他捏了捏她的小脸蛋:“我只看到一个傻瓜想勾引我。”
“不会吧?”她咕哝了一句,yd风寂是不是在忽悠她啊?怎么一点作用都不起呢?
她第一次用媚术,就失败了?
“你想用媚术对付我,这点手段还不起作用。”他勾起唇角,有些愉快:“你不应该让我看你的眼睛。”
“那应该看哪儿?”
他俯在她耳畔,指尖探入她的裙子之中:“你应该让我看这儿。”
“看你个头啦。”她娇哼一声。
她推开他:“不行,我要去找风寂问问,这家伙骗我不成?”
他一把拉住她:“不准你去对他用媚术。”
“可我是跟他学的呀。”
轩辕隐不快;“你不需要学这个东西,你学这个打算去勾引谁?”
“媚术又不是学来勾引人的,只是迷惑人的手段,必要时可以救命的嘛。你等着,我去去就来。”说完她抛下他跑了出去。
匆匆跑到风寂的房间,一进去看到他正在屋中洗澡,见她进来,他一副要被非礼的模样:“你要非礼我吗?”
傅云若翻个白眼,“我才没那个空。风寂,我只是问你,你那个媚术怎么不起作用呢?轩辕隐一点反应都没有。”
风寂靠在桶沿,笑眯眯地说:“你对我用啊,看看有没有效果。”
傅云若想了想,于是蹲在桶前,刚好对上他的眼睛:“看着我的眼睛——”
风寂对上她的眼睛。
傅云若照本宣科重新施展了一次。
她发现风寂双眼迷蒙,渐渐闭上了眼睛。
咦,起作用了。
“风寂,风寂。”她叫了两声,他都没有反应。
傅云若正在高兴,忽然听到一阵轻微的鼾声响起。
她顿时满头黑线,一把将风寂往桶里一推。
风寂扶住木桶,见她生气了,这才陪笑道:“跟你开玩笑的。云若,我的水平太高了,你对我是不起作用的。等你学了全套之后再试
试吧。”
“切。”她踢了一下木桶,转身扬长而去。
傅云若本来要沿着原路返回的,只是走着走着忽然发现自己好像走错了路。
不知道是哪里踩错了一步,现在她面前的景象已不是她平日所见的景象。
这里什么时候冒出了一个大池塘?
她走了过去,站在塘边看到池塘中亭亭的荷叶如盖,月色下随风轻摇。
隐隐有潺潺的水声传来,她顺着水声走出,发现不远处有个隐秘的地下石洞,水声就是从那里传出来的。
忽然,她背上被人轻轻一拍!
她吓了一跳,一看,贺兰鹰正奇怪地站在她身后:“你怎么会在这里?”
傅云若笑了笑:“我走错路了。”
“还好我正好你了,不然宫主要到处寻你了。走吧,我带你出去。”
她状似不经意地问:“这里的水真清,看着不像是死水。”
“当然了,这是活水。”贺兰鹰正要拉她走,傅云若却摇头停下:“在这坐一会儿吧,今天月色真好。”她随意在一块青石上坐了下
来。
贺兰鹰在她身边坐下:“今天的官兵很多。他们要跟宫主谈条件,双方谈判。宫主还没有答应。”
“我不想谈这件事。对了,你能不能找几张油纸来,我想折几个纸船来玩。”
“折纸船不需要油纸吧?”
她淡淡道:“这是我们家乡的风俗,传说只要在纸船里放上许下的愿望,然后把船放进水中,如果三天不沉,那就能实现愿望。”
“还有这种说法?好吧,你等我一下,我去去就来,你不要乱跑,会迷路的。”
“嗯。”
她见贺兰鹰走了,目光转而紧盯着那流水的石洞。
正文 枝头红杏总缱绻(二十八)
既然是活水,一定是通到外面山间的溪流之中。
如果是这样,那纸船就有可能顺着水流流出去,更有可能,人也能进来。
现在是夜里,除非外面起水,否则隐宫地势较高,水流一定是向下流淌的。
她找了找,自己身上有什么可以证明自己身份的东西。
最后干脆把耳上的耳坠拿了下来。这耳坠是专为皇族制造物事的延平坊出产的,她被劫那天戴的就是这副耳坠。想必如果南宫昕他们
发现,一定能认出来的。
等到贺兰鹰拿了油纸过来,傅云若接过来,没过多久就折出五只中型的纸船来。
“你想许什么愿啊?”贺兰鹰拿起一只纸船问着。
“许了什么愿,要是告诉你,还叫愿望吗?”她笑着拿起一只纸船:“送你一个。”
“我没什么好许的愿。”他摇摇头。
“只要是人,总有达不成的事情,不是么?”她目光微动,看着贺兰鹰接过纸船,手上一动便将两个耳坠各放进两只纸船之中。
所幸耳坠很轻,上面又有折叠出来的纸蓬遮盖,在夜色中谁也看不清。
贺兰鹰想了想什么,随即把纸船放入水中。
傅云若也将两只纸船放入池塘中,眼看着两只纸船向着石洞附近飘去,她担心贺兰鹰发现什么,于是拉过他:“这儿还有两只呢,我
们不如也放进去吧。”
贺兰鹰拿起一只纸船,“云若,你知道我刚刚许了什么愿吗?”他目光炯炯地望着她。
“我可不是你肚子里的蛔虫。”她打趣道:“你许了什么愿,我不想知道。”
“可我想让你知道。”他将她压在山石上,扣在怀中:“我许的愿,是想拥有你。”
“这是你达不成的事情?”
“暂时达不成的事情。”贺兰鹰低眸:“我答应过,会放你走。你还记得自己答应过我的条件吧?”
“我记得。但你是不会做对不起隐宫的事情,是吧?”
“你说对了,我是不会做对隐宫不利的事情。现在,你如果离开对隐宫最好。本来,我就不赞成他将你留下来。但我既希望你留下,
也不希望你留下。”
“噢?”
“你留下,我就可以看到你,你不留下,隐宫就少一分危险。这次,朝廷为了你,居然拿出了秘密武器火炮,据闻这本来是要用在战
场上的。云若,我已经见识到你的魅力了,只怕见过你的男人,很难不为你疯狂。所以,不管这次宫主怎么样,我都必须放你走。”
他顿了顿,抬起她的下颌,“你真的很美。”
他吻上她的红唇,一手已经放肆地解开她的腰带,将她的衣衫扯去。
大手抚上女子的娇软,听到她的低笑声:“你可真是猴急,既然我答应了你的条件,自然不会反悔的。我只是奇怪,你那么多姬妾,
这会儿倒像个毛头小子似的。”
贺兰鹰懊恼地嗜咬她的红唇:“自从要了你那次,不知道怎么搞的,我就再也提不起兴致碰别的女人了。你这个小野猫是不是给我下
了咒?”
傅云若噗嗤一声笑了起来,声如银铃脆响:“我要是真会下咒可就好了,这会儿我还能在隐宫吗?我早就逃之夭夭了。”
贺兰鹰低哼;“我看我是中蛊了。”他忽然看了看荷塘,“我们到水里玩怎么样?”
“水里?这水不会太深吧?”
他摇头:“你放心吧,水不深,才到腰际。”
“不要,我要回去了,要是被轩辕隐发现,你可就惨了。”她想要把衣服穿上,却被他一把抱起,踏进水中:“你会喜欢的。”他在
她耳畔暧昧地低语。
深夜,这里的水很有些冰凉,傅云若一踏进去,就觉得有些冷:“水太凉了。”
他抱起她的腰际,轻笑:“就是这样才好玩。”
忽然顺着清澈的池水冲进了她敏感的芳径之中。
空气中充斥着急剧的拍打声和傅云若一声声尖细的呻吟,她白皙的随着他有力的撞击摇动着,清彻的池水不时翻起波浪,潺潺的水
声伴随着男女的喘息低吟,越发暧昧了起来。
她整个挂在了他身上,只得搂住他的脖颈才不至于滑落进水中。
她的目光迷蒙地扫过池塘,此刻她身边正有两朵洁白的荷花绽放开来。
巨大的荷叶上有几滴水珠在不停地滚动着,随着水波的震荡,那水珠也不停地来回晃动。
晃动……
不知道过了多久,水波不再震荡,水珠也停止了晃动,聚集在一起,印出了一轮月儿。
“三天后的晚上,我会去找你,到时候带你离开隐宫。”他在她耳边低喃着。
“为什么要三天后?”她抄起水清洗着身子。
“三天后是每年隐宫祭祀的日子,到时候大部分人都要去神峰。而宫主自然也是要去的。这是最好的时机,因为祭祀的时候他们需要
在神峰呆上一整夜。”
“好,三天后,你来,放我和风寂两人离开。”她洗好身子,这才起身到岸边穿起衣服。目光扫过先前放进水中的三只纸船全都已经
不见了。
看来,是全部已经顺水流出去了。
贺兰鹰穿戴好,这才拉起她的手道:“走吧,是该回去的时候了。不然宫主又该起疑了。”
她点点头,跟着他走出了荷塘,没走几步,又回到她所熟悉的环境中了。
二人分开,各自回去。
傅云若回到房间,并未看到轩辕隐,不知道他去了哪儿。
正文 枝头红杏总缱绻(二十九)
“那个轩辕隐,他到底想干什么?”傅筠不满地在大帐内来回走动着。
已经来此两日了,轩辕隐始终不露面。
他们又不能真的把隐宫给轰掉,到时候傅云若不也会一起完蛋么?
想到这儿,傅筠一阵懊恼。
南宫昕见他转的自己心烦,摇摇头转身出去到附近转一转。
半个月来,他整个人的迅速憔悴了下来,形销骨立,眼睛深凹,吃不下饭,睡不好觉。
“是我的,是我的!”两个小孩儿在不远处的树丛旁打斗了起来,好像在争什么东西。
他走过去一看,只见二人你掐我,我掐你,在地上滚个不亦乐乎。
他看得摇头,上前想拉开这两个小子。
“这纸船是我发现的,两个耳坠都是我的!”小孩甲霸道地说。
“你胡说,明明是我们一起看到的,这耳坠应该一人一个。”小孩乙看到身旁站着的南宫昕,忽然像看到了救星似的求助:“这位公
子,你给我们评评理,你说是不是应该是一人一个呢?”
南宫昕低眸看了眼他手中的耳坠,只见耳坠是雕工精致的珍珠耳坠,这两个孩子从哪儿拾到这么贵重的东西?
“你们这是从哪儿拾到的?”
“就是山上的小溪里淌过来的,可能是从山上流下来的。还放在纸船里面,真奇怪。”
南宫昕一震,山上?纸船?
“能把这耳坠给我看看吗?”
“这——”小孩乙似乎害怕他拿了就不给了。
南宫昕立刻从怀中掏出两锭银子递给他:“你们两个的耳坠,我买了。”
小孩根本没见过这么多的钱,一时兴奋,连忙把耳坠塞给他,生怕他反悔似的。
南宫昕接过来一看,只觉得上面的纹饰十分眼熟,和自己平日佩戴的东西很像。
这不是皇室所用的物件么?
耳坠——
他一怔,难道是云若的?
“那小溪在哪儿,你们带我去看看。”云若把耳坠放进纸船,送出来,是为了什么?
两个小孩将他带到小溪旁,说:“就是在这儿发现的。”
南宫昕往上看去,这条溪流倒有些宽阔,看情形是从隐宫的方向流下来的。
既然能流下来,那一定能流进去了。
想到这儿,南宫昕连忙去找傅筠,打算两人去探查清楚。
.............
“云若,今天我要去神峰祭祀,大概要明天早晨才能回来。”轩辕隐说着,一边给她把金钗插好。
“晚上冷,你要不要带件披风?”她起身帮他整整衣衫,望着面前的俊颜,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
今晚她就要离开了。
他……
“怎么了?”他眸光流转,关心地问。
“没什么。你去吧。”她微微一笑。
轩辕隐这才转身离开。
傅云若望着他渐行渐远的背影,一时有些迷茫。
这个男人,她该拿怎么样的态度来对待他?
开始的时候,她憎恶他的暴虐,憎恶他的嗜血,憎恶他的禁锢。
后来……
“什么是爱呢?”他疑惑地问她。
什么是爱呢?
他懂了吗?
明明说好,只是报复他,不投入感情的。可是,为何在这时候,她却竟然有些不舍?
轩辕隐,你自己保重吧。
莫说她无情,莫说她不自爱,莫说她放荡。
她要的只是自己的心自由。
也许,她最爱的还是自己,因此她不肯轻易给予自己的心。
她是个坏女人。
傅云若低笑了起来,等离开隐宫,回到王府,一切都会恢复的吧。
今夜的隐宫很安静。
她到风寂房中,和他一起准备好了,等着待会贺兰鹰带他们离开隐宫。
过了片刻,贺兰鹰果然来了。
此刻,隐宫之中的大多数人都前往神峰去了。
贺兰鹰作为二宫主,本来也是要去的,他假装身体不适这才免了。
“走吧。”他打开门,带领二人绕进一条从未经过的小路。
“你要怎么把我们送出去?”风寂一边走一边问:“我好像没有看过这里。”
“我把八卦阵重新修改了一下,所以你看着有些陌生。待会你们两个跟我从水路出去。”
“水路?”傅云若想起那个池塘。
“对,就是那个池塘。从那儿的水道就能离开隐宫了。”他带着两人绕了大约一盏茶的功夫,就进入三天前傅云若曾经看到的那个池
塘。
“待会我们就从这里出去。”他指着那个石洞,“你们两个都会游泳吧?”
“游泳我很在行的。”她笑道。
“我也是。”
“明天他发现我们不见了,难道不会怀疑到你身上吗?”
贺兰鹰耸耸肩:“肯定的。不过你放心,他不会打死我的。”
“多谢了,贺兰鹰。”她拍拍他的肩膀:“至于轩辕隐,你跟他说……算了,不说了。我们还是走吧,乘早赶到山下去。”
贺兰鹰点头:“我送你们一程,等你们出去时,我再回来。”
三人说着,正要准备下水,忽然四周火光大亮,竟有许多人从附近的假山之中钻了出来。
一道声音宛如从地狱幽冥从传来:“你们想去哪儿?”
傅云若一震,是他,轩辕隐。
他没去神峰祭祀?
果然,周围人等分开一条道路,轩辕隐缓缓走了过来。
他的神色极为平静。
正文 枝头红杏总缱绻(三十)
果然,周围人等分开一条道路,轩辕隐缓缓走了过来。
他的神色极为平静。
平静到诡谲。
让她感觉到一股山雨欲来风满楼的味道。
她知道,这才是狂怒的前兆。
他望着她,目光带着一分阴鸷:“贺兰鹰,你以为你就能瞒天过海么?装病,哼,我早就看出不对劲了,雪歌告诉我,你根本没病。
”
原来是她。
贺兰鹰淡淡道:“你特意等着我们行动是吗?”
“是,如果我不是多了分怀疑,今夜你便已经把她放走了。”他的目光转向了她,此刻,他的眸子晦涩、沉重、带着被欺骗和背叛之
后的愤怒。“傅云若,你想逃,是吗?”
“你都看到了,不是么?”她微微一笑:“我是要逃走没错。”
他往前走了几步,越发靠近了她。
“你为什么要逃?”他的语调轻柔而低沉,“我对你还不够好吗?”声音渐渐高昂了起来。
“你强迫我留下来,强迫我做我不喜欢的事,你觉得这样是对我好么?轩辕隐,你真的懂得,什么是爱一个人吗?”
他握住双拳,看着她的容颜在他眼前,变冷,枯萎。
“你爱过我吗?”
他看着她的眸闪过一丝犹豫,终于,她大声地,斩钉截铁地告诉他:“没有!我只是为了报复你,你说,要我爱上你。不,我要你爱
上我,再狠狠把你踩在脚下。我就是这样一个冷血的女人,我根本不爱你!现在,你明白了吧?”
他什么也没说,只是静静地望着,她。
他以为,她是他的阳光,潮湿的,阴暗的生命中偶尔照进来的一束光。
他以为,他们在一起,她笑,就是快乐,她甜蜜,就是在意。
他以为,爱,就是两个人在一起,每天都很开心。
只不过是,他,自以为是。
她根本不曾在意过他,根本只是在玩弄他,把他当成一场游戏的棋子。随意的拿来,用完了,再丢开。
她告诉他,爱是奉献。
呵,什么,才是爱呢?就是这样被欺骗,被背叛,就是爱吗?
就是这样,心头仿佛一瞬间空了,刻骨剧痛,就是,爱吗?
他忽然笑了起来,这一笑带了太多的辛酸无奈,悲愤凄凉,听在人耳中,一时间,竟让让人悲从中来。
他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
这就是所谓的爱么?
傅云若握紧双拳,见他一身凄惶,忍住冲上去安慰他的冲动。
他是一个感情上一无所知的傻瓜,一点一点地被她染上了色彩。
她教他去学什么是爱,想到他的身世,她曾经说过,怕他再不会爱了。
可是如今,她亲手把这份爱给打碎了。
他一定,恨死她了。
可是,再来一次,她同样还会这么选择。
他转过身去,下命令:“抓住他们。”
她没有看到,他的眼睛在转眸的刹那,一闪而过的水光。
他们没有挣扎,很快就被抓起来,带到龙吟殿去。
他要在那里审问他们。
贺兰鹰此刻不知道为什么还有好心情,他还有闲情逸致研究龙吟殿的摆设:“你看,这里的摆设显得都这么死气沉沉的,这家伙真是
的,不能弄点明快的色彩么?”
风寂摇摇头:“死到临头,你还挺开心的。”
“放心,我是不会死的。”贺兰鹰笑道:“长老们巴不得把云若送走,他们肯定会支持我的。宫主是孤军作战。”
这个字眼让傅云若忽然心中一疼。
孤军作战。
他从来都是如此吗?
她拼命地逃离,他却抵挡着巨大的压力将她留下。
各自累个半死,却始终没有走到一条路上。
轩辕隐从侧殿走了出来,离得远远的,他脸上的表情好像已经完全变成了一个木偶。
“把傅云若带进来。”
卫士上前押着她走进殿内。
这里,傅云若来过很多次,唯有这一次,是在这种情况下进来的。
他背对着她,不知道在看什么。
“你要杀我吗?”她静静问着。
他转过身,盯着她,眸光复杂得让人根本不敢直视。
许久之后,他朝她走了过来。
“我不会杀了你。”他伸出手,忽然狠狠地将她拥进怀中。
他的力道之大,恨不得将她整个揉进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