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诱惑夫君第33部分阅读

      诱惑夫君 作者:rouwenwu

    ……就算天塌了,地陷了,这笔帐我也忘不掉……

    “是吗?”

    我忽然转过身,对他翻了一下眼皮,戳了戳他胸膛,见他发丝凌乱,低眉含,好似思忖的模样。冷情补一句,“全天下的男人都死光了,我也不会对你有想法!红莲,你省省,不用再邪恶的诱惑我,来满足你膨胀的虚荣民心了!”

    背后,传来他邪恶肆虐的笑声。扬起一抹笑,苦涩无端。我背过身时,却看不表,他脸上残余的失落。

    对他而言,过去的错,无法弥补。原本的路,无法选择,只有这样默默的听着最伤人的话,却无端的没有心痛的资格……

    他似乎,连心痛,连争取的权利亦没有。近在咫尺,他的心动了,而对面的人,却依旧是冷若冰山。若非,这便叫流水有意,落花无情?红莲呀红莲,枉你一世骄傲放纵,却连开口表白的勇气都没有……

    刚刚一句话,便伤的,喉中哽咽,感觉胸口,有一处裂开般疼痛,让他连呼吸,都带有黄连的苦味……恋情,真是一把双锋利的刀,刀尖刺穿,刀背接着刺,直到鲜血淋淋,却没有谁相信他是真的!

    还未开口,他便被判了死刑。

    而刑期,是一辈子!

    理由是,犯了错,却没法弥补……见他久久不开口,我才转过身,恍惚间,仿佛看清他眸底那深深的伤……

    “红莲,你在发呆?”我蹙蹙眉,问了他一句。

    他忽然像个泥鳅般缠过来,搂住我纤腰说:“美人儿,你中是劝别人劝的欢,如何,轮到自己,不能兑现?”

    “我……”

    “劝别人放下恨,你呢?你放的下吗?”

    “你……”

    “亲爱的,这样不行哦。”他摇了摇手指,妖娆的诱惑我。边不正经,边跟我说道:“要是恨我,放马过来,本王给你机会!待打了呼赫,你我再好好交锋。在此之前,本王准你……把恨揉成团,好好砸向我。”

    “呃?”“蹂躏我!”红莲忽然吐着热乎气,在我颈边蛊惑道:“好好蹂躏本王,让你践踏践踏我的身体。”

    我骤然倒退一步,嘴角抽搐,眉梢边布了三条黑线。那黑镶牙,嘎嘎的一只接一只,数都数不清。红莲更过火地逼近,忽然撕扯开外衫,对我施以勾引,“来吧,美人儿,本王任你发泄。”

    我嘴角半响抽筋不止,一把扯回他衣衫,推他向一边。“红莲,连孕妇都勾引,你是要脸不要?”

    “那除非,你原谅本王啊!”

    “神经……”

    “你原谅本王,不再恨我,怨我,那么……”

    在他火箭筒般的轰炸下,我转身,给他冷场。那么爱演,叫他演个够,我向榻上躺,对他不理不踩。可再睁开眼眸,却发现,他竟压倒在我身上,以极轻佻的口吻问:“你都躺下来准备好了吗?”

    “红莲”

    “我也准备好了。”他将外衫一褪,一副打算和我翻云覆雨的模样,我实在忍无可忍,伸腿便踢向他下体。他即时闪开,笑说:“美人儿要摸,也不该用脚,而是该,你用你的小手,好好安抚本王……”

    “红莲,我真对你恨之入骨了!”

    “不要恨我……”

    “你原本就很讨厌,现在,更讨厌!”我狠推开他,将锦被一撩,半眼不愿多见。半响,红莲看着我,眸底尽是忧郁。

    紫瞳的忧郁,此时被烘托的淋漓尽致。那份美丽,染上冰冷和孤寂时,宛如瑟瑟的秋风,牵扯心底那根脆弱的弦……

    他优雅步上前,掀开我锦被,忽然扯住我手腕,将我带了起来。他落座旁边,妖娆一笑,艳若桃李,将四季春辉,彻底的掩盖。宛如一朵盛开的桃花,唇瓣若樱红玫瑰,抿起的弧度,邪恶的,妖娆万种。近在咫尺,暧昧的气息,逐渐逼近……

    “要怎么才能不讨厌我?”

    “红莲”

    “美人儿,你说,要如何才能不讨厌本王?”

    “你觉得呢?”面对曾经的种种,他是那个最令我难以释怀的妖孽!除了撤兵以外,我不知,他有何处能抵消我的厌恶感?

    半响,他忽然邪恶笑道:“如果是我,我就不讨厌!”他顿了顿,缓缓的从腰上掏出一柄别着的匕首……

    匕首很精致,碎着银花,刀柄是银红色的,拔出匕首时很刺目,感觉那光,刺入眸底,灼了视线。

    我蹙蹙眉,不解红莲又玩什么花样?不待我开口,他忽然将匕首,抵上他手腕,笑的愈加妖孽问道:“割肉好不好?”

    “什么?”

    “用割下的肉,来抵消你的讨厌……”

    见他将匕首尖刺进手臂,我忽然瞠目结舌。眼眸瞪若铜铃,眼睁睁见血流下来,顺着手臂一点点向下淌……

    那般的感觉,好似在杀猪切肉,根本不似在割一个人的手臂。他一直在笑,没有皱眉,也没喊痛,红润桃色的脸庞变的惨白,却一声中吭……只见血越来越汹,刀刃越割越深,那白皙的肉浮在表面,像随时欲掉下来一般……

    “红莲”我忽然抓住那匕首,凛冽问他,“你在做什么!”

    “割肉啊!”红莲很云淡风清地回一句,继续割。血淋淋的脏了衣衫,看的人心脏恍惚要跳出来。

    “你疯了”我一把按住他作孽的手,制止住他疯狂的举措……

    “你要割多少,美人儿?”他嘴角上挑,好似割的是别人的肉,“一两?二两?还是一斤?或者,你要整条手臂?”

    “你给我停下来!”血染红我指尖,不忍看他,别过头抚上他伤处,“你这个妖孽,到底什么事干不出来?”

    “我很坏的。”红莲忽然开口,”本王坏透了,让美人儿很为难?”他忽然松开匕首,将刀尖刺向脸颊,“不然割这儿?这可是本王最引以为傲的脸,是不是很美?”见他的匕首刺向脸颊,我一把将手按住,当刀尖即将刺过时,他忽然停住,一把抬起我手,蹙起眉,紧张地询问,“是不是伤到了?哪里?在哪里?”

    “红莲……”我忽然觉得心中有些酸,因为,他的手臂割成那般,却先抓起我的手问我伤没伤?

    不知为何,见他为我皱眉,为我心疼,我的心便是一阵的酸。是我心变软了?还是我太善良了?我忽然甩开他,挥手,“啪”狠给他一巴掌……

    那清脆的响声,很响,很响……

    火辣辣的巴掌,烙在他美丽的脸上。倘若我不阻止,他是不是真要毁了这世上独一无二的美丽?

    我知道,他痛恨他的长相,他痛恨他的美……他痛恨,世界诸加给他的疼痛,所以,他要毁了这个世道……

    见他勾起那依旧妖艳野性的笑,心好似更酸了。明明很痛,为何装的铁打的一般?明明不坏,为何要变成那么坏,那么让人恨?“你真贪心,难道要我把心头肉挖出来给你?那好吧,我挖给你……”

    见他拣匕首的手,皆在颤抖,见他的手臂,宛的已不成样子。见他泪不流一滴,眼不眨一下毁自己的表情,我承认,我真的心疼了……

    “红莲!”他“啪”打掉他的匕首,狠狠踩在脚下,眼圈有红,撕碎中衣,抓住他手臂咬住嘴唇。

    “你要本王割多少肉?”他悄悄在问。

    “我要你割,他割,他割下来,你割吗?”

    他说,“好,只要你不讨厌本王,我割……”他要去拣匕首,我却一把将他抱了住。狠狠锤了他脊背两拳,探过手,撕扯掉中衣,替他将那几乎要残了臂包扎起来……这么聪明的人,怎么那么傻?怎么可恨的人,为什么我却要心疼?他割他的肉,我为何要管?他分明就该死,我为何却舍不得?

    我说,我永远也忘不掉,他曾对我的屈辱,我那些,令我连活都没勇气的疼痛!可如今见他,那般轻松回我“割”时,那些恨,仿佛被风吹的七零八碎……

    “你这个疯子!”我小心翼翼替他包扎,见血渗透白布,不忍盯望。好好的肉,被割下来时,那是何等的疼痛?掉一块皮,都觉得疼。割破个伤口中,都很是痛,那一寸寸的割肉,该有多疼痛?

    为了叫我不讨厌他,叫我原谅他,他真是什么花招都玩!该死的,我却上当了!“我让你割肉了吗,妖孽!”

    “那割什么?不是想我变成太监吧?”

    “这个时候,你还开玩笑,你不疼吗?”我替他包扎,他轻拥着我,没有越举,只是静静看着我。嘴角,勾起淡淡芳华的笑。即使很痛,即使很想流泪,可他会忍……因为,那全是他的错!是他的过!即使割掉满身的肉,又何妨?红莲,本便是个没血没肉没心没人在乎的妖孽……

    割下那一刀一刀,痛的不是身体,而是心……身体痛了,有人看见,而心痛了,却只是他一个人在背……

    “你难道不知道疼吗?”

    他默默不语,一直看着我……

    “别以为沉默了,我就不骂你了!我让你割肉赔我了吗?我让你把我房间弄的血淋淋的吗?你帮我擦,你帮我擦干净吗?”

    “我帮你擦!”他忽然抱住我,低下头,埋在我颈边,沙哑呢喃道:“我帮你擦干净,你就不讨厌我了吗?”

    我咬住嘴唇,看着满室血狼狈,不语。

    “不讨厌本王,好不好?”他用肩擦擦我,“我要求不高,不讨厌我就行,只要你……不讨厌本王。”不求天晴,不求地怜,不求我的爱,不求我对他好,只求,我的不讨厌……我低下头,满手是血,枕在他肩头,哽咽道:“好,从现在开始,我和你的旧帐,一笑勾销。我,不讨厌你了。”

    第106章爹爹联盟团

    我和你的帐,一笑勾销。

    我对你的恨,也随这割肉的举措,一笑勾销。

    那过往的羁绊和恨,我认输了!我承认,我坚持不了多久,我承认,我的心太软,受不住这血淋淋的赔罪。

    我输了,为了这个往昔最仇恨的人,一步步的,由恨到怨,到厌到心疼。如今,已分不清这般拥着他,心疼的感觉是什么?只不想,再对他固执的讨厌……“我不会再用有色的眼眼看待你。”

    换言之,过去的便让它过去吧,重新开始。我悄悄伸出手,环住红莲的五根手指,咬住下唇沉静地说:“你好,我叫艾青青!”

    “我叫……红莲。”他哽咽着,伸出五根指,和我相扣。友好的握手,仇恨的结束,一切,都将重新开始……

    再道出“红莲”二字时,他竟不觉得讽刺,不觉得想抛除。卸下包袱,有一丝丝温暖沁入心田时,那妖冶华丽的笑,也变成明艳惑人的迷人之笑……

    过去的,我竭力忘的一干二净。为了活的更好,我选择宽恕他。“从这一秒钟开始,你们重新认识。”消除过去的芥蒂,用平常的眼光来看待他……人生,便是如此。波折万千,无端爱恨。最后,换个视角来看,却发现……原本可恨有之人,也有可怜之处……妖孽,除了坏,也可以好的令人屏息。

    红莲蹙蹙眉,过后才觉出胳膊的疼痛。人非妖物,全是肉体,剜骨割肉,这罪并非一般人受的了的。见他的手臂,血滴答滴答淌个不停,我忙按了住,“怎么办?伤的这么重?是不是很疼?”

    “不疼……是假的……”

    “那你还剜,疯子!”我替他擦拭着血,眸底尽是担忧。红莲勾唇,笑若桃李,凤眸中漾满了温情。这便是他一直寻找,却找不到的温情。这便是他,从未有过的人性冷暖。这或许,便是他可望不可及的温柔……像个太阳光点,围绕四周,发挥金子一般的光芒,暖了每个人的心……

    让角落中,漆黑地带中的人,渐渐的,被牵引出来。当习惯依赖这种温暖时,才发现,心也不小心沦陷了。

    其实,他要的很简单,爱我,只要一点点的不讨厌。重新认识,或许,我便有爱上他的可能。抱着这般的心态,即使疼,也全当做场噩梦……“美人儿……”

    “叫我青儿吧!”

    “青儿……”叫这句时,我应了一句,他的心,不知有多满足。扬起眉梢,双臂抬高,他顺理成章将我拉入怀中……

    “你干嘛?”

    “初次相识,本王抱一抱,以示友好。”

    我亲未挣扎,仅是见他手臂,跟着忧心不已,“你的手臂不要了?我可不想歌断了只臂,你也赶潮流。这样的悲剧,我不想再体味第二次。”

    他忽然“哈哈”妖娆笑出声,那般的美孳孳。他从来,都是笑中藏刀,似笑非笑,妖娆鬼笑,阎罗一般的德行,如今一笑,令我愣住神,“你下意识,把本王和离歌相比?”

    “呃……怎么了?”

    “那是不是代表,你爱上我了?”

    “啊……”闻言,我下意识伸手去挡,不想叫他锐利的眼眸,狠将我当成猎物看。他忽然“啊”一声痛呼,反抗的动作,又变成捞住他的精腰……

    “骗到你了。”红莲忽然邪恶一笑,附在我耳边调笑。“你刚刚的反映,可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哈哈哈……”

    “你还是不疼!”我蹙蹙眉,对他语塞!剜骨割肉,都可以这般开心。以后宰猪场的刽子手,都不必宰猪了,全宰红莲算了。妖孽就是妖孽,和常人果真不同,我唯有感叹,他和丹苏怎么那么不像?

    “咳咳……”忽然门口传来一阵清咳声。我转眉一瞧,恰是风流。撕掉面皮,褪掉士兵的装束,一身的银衫,宛如银月画狐,如何看都是赏心悦目,羽化成仙。那淡淡的月光,似从诱惑的唇瓣和脸颊边散发……

    勾魂的桃花眼中,韵味极深,如雾无风,飘逸中带着神秘。几日不见,我总觉得,风流变的更挺拔了。果真是一日不见,如隔三秋……

    “咳咳,你们抱够了吗?”

    我忙松开手,有些尴尬,还有些羞红回一句,“他、他胳膊那个什么……我才、我和他尽弃前嫌了。”

    话出口,才发现有些语无伦次。而红莲在一边,则邪勾嘴角,扬眉暗笑。即使不是,还真有种被抓j在床的错觉,很好,他喜欢……

    “我听到了。”风流拎个大布袋,渐渐走近前,“刚刚不小心走到门口,发现门开着,便推开个小缝,然后,听到了这一番感天动地,催泪无敌的对话。亲,你看,你看,我的眼圈都听红了……”

    “少贫啦,一个个都变成了偷听高手。”我忙将门掩好,生怕有第四者窥探。刚不小心,放松了警惕,若是被公孙颜那个状元爷给逮到,我保证,什么白菜萝卜,全得被他给煮的熟熟的……

    “想不到一向娇纵妖道的红莲,也有至情至信,掏心挖肺的壮举。”风流修长的指,滑过下颌,瞥向红莲,好暇以待。边看着热闹,边勾起嘴角,流露着邪恶揶揄的表情,猜不透下一步打算爆发什么惊人之语……

    房中,一直沉寂着。

    一个祸害,一个妖孽,两相对峙。

    我,仿佛成了那空摆设,立在中央,纳闷他们有何好对峙的?风流嘴角微翘,衔着那独特的银丝,眸底闪起睿智的光芒……

    一脸的光华,此时倒盛气凌人。按住布袋,好似挡了什么东西,总之将我看的莫名其妙。转身再见红莲,低眉走向案边,用另只手臂,端起那杯早作凉的茶……

    祸害,灼热的视线,带着挑衅。

    而妖孽,则是平静品茶,诡异异常……

    半响,风流忽然优雅的近前,如风一般,“咻”飘到红莲跟前,“你……是不是爱上我们家宝贝了。”

    “噗”

    红莲一口茶喷出嘴角,早猜他玩花样,而且,还玩的如此直接。红莲擦了擦嘴角,没有应声,因为,他不知真正开口后,得到的结果会有多残酷……

    “是不是?”风流勾了勾他肩胛,替他拍掉灰尘,小声嘀咕,“能舍得剜骨割肉的,除了家,还有什么动力?”

    “风流”

    “你千万,千万,不要告诉我,只为博取亲的原谅。”风流的长指,流连于唇瓣上,恍如戏谑,却又有些认真……

    红莲眯起紫眸,笑问,“有趣吗?”

    “有,而且很有趣!”

    红莲那森冷的眼眸,带着原始的涉猎。风流耸了耸肩,附在他耳边补了一句,“你也别告诉我,为了什么……友情。”

    红莲不语,目光如炬,怕是要灼烧了风流……

    “哎,都是过来人。”风流拍了拍他肩,对他施以友好。其实,这些,从前他们个个都经历过,只不过,每个人的方式不同,但爱的原理都相似。为了爱,可以舍天灭地,可以抛却自尊,可以不顾身份地位,甚至,可以不计较割肉剜骨,断臂自焚,甚至舍弃性命,也是再所不辞……

    尤其,以他们的身份,可以忍受,可多个男人,分享同一个女人……倘若不是爱,谁也做不到如此伟大。倘若不为爱,他们也凑不到一起……“你就坦白了交代,我身后,可是有强大的评审团。”

    “你在威胁我?”

    “绝不是,是利诱。”风流悠然补一句,揉了揉指甲,笑的很邪魅。入骨的风韵,令人难招架。见两人互相嘀咕,我听不清,只觉得与我有关……

    “你承认了,我们好打赌!”近来,是赌上瘾了,赌一赌这个妖孽,能不能被青儿收了,也是个大赌注,大挑战,他们纷纷在思忖,押多少两银子才够本?

    “打赌?”红莲的嘴角,有些抽搐,往日除了那般妖冶森冷不多的表情,现在也变的丰富多采。

    “我知道,你红莲绝不打没把握的仗。可孤军奋战不好玩,我们帮你……”

    “帮?”听起来,像个陷阱,红莲戒备地冷凝。

    “你真心想加入艾家男人大联盟,便得遵守约法三章……”风流开始诱导,不止他一个人,向后有一群,他是代表全体人,过来谈判的。倘若红莲真是深陷情网,那也未尝不可。少一个敌人,多一个同僚,那艾家军的声势必将壮大。对付呼赫,也将推波助澜,无论于公,于私,皆是件好事。

    身为艾青青的男人,替女人找男人,即使很荒谬,但也不是不可为,尤其在门外,见到那一幕惊心魄。他才恍然发现,红莲确是很可怜,他的爱,也不比别人浅……收他来弥补,再好不过……

    “哈,哪三章?”

    “第一,无条件对青儿好。第二,无条件听从我们的追妻指示。第三,将来跪地替我们每人沏一杯认亲茶,以弥补,你当初恶劣的过错。”

    闻言,红莲的嘴角动了动,不语。

    风流径自替他做了决定,“默认了?那好,我押你!”风流浅浅一笑,邪气纵横。风韵独存的眉目中,有些算计精深。从怀中掏出一瓶药膏,递向了他。“这是朵朵替你研制的外伤药,擦好了,别废了胳膊。”

    “果真够精!”什么都被他们猜到了!

    “那是自然,有相爷的头脑,我的经验,众位的集思广益。从你去取经开始,全程都在预料中。”

    红莲咳了咳,笑的妖冶。从前觉得,她身边的男人,个个都该死。如今,发现,个有个的长处,确是不能小看……见他们鬼鬼祟祟的,我蹙蹙眉疑惑问道:“你们到底在说什么?”

    “没什么!”

    两人异口同声回道。

    “那是什么?”

    “药膏!”

    两人又饶有默契回道。

    懒得理这俩男人拨的算盘,转过身走向大布袋,见布袋好似在那动呀动。半响,从里面传来那稚嫩动人的声音,“娘亲……”

    “云儿?”我错愕张开嘴,将布袋匆忙打开。一见,小青云正在其中扁着小嘴,楚楚可怜地伸手要抱……

    我将小青云抱起来,拍掉满身的灰尘,有些心疼抚了抚小宝贝的鼻尖。这些个当爹的,把他当成小猪圈了,娘不在的,便欺负儿子,瞧我不瞪死他们的!“来告诉娘,是谁欺负我宝贝儿子了?”

    “哇……”

    “不哭,不哭,娘吹吹,不哭啊。”见我宝贝哭的淅沥哗啦,我急了,普天下,只为儿子没办法……小青云悄悄抓住我指尖,小嘴稍微阂了阂,“我想娘亲,哇呜……”

    “我也想你啊!”

    “云儿好想,好想娘亲……”

    “不哭,娘亲一个。”我亲了他小脸颊一下,心中多有忧虑。才这么丁点的小宝贝,便需日日和我分享。身为人母,却要兼顾打仗,我这个娘做的都不称职。见小云儿哭的泪眼汪汪,想娘心情,我何尝不懂?边替他擦泪,边替他呼呼,抱着他,舍都舍不得。如今和红莲冰释前嫌,心中忽下决定……

    待打完呼赫,我决定,确定,以及肯定,绝对要退出战场,归隐江湖,不再过这打打杀杀,养儿子都得日隔千里的日子。趁肚子里的小宝宝未出生,了结了这场,属于我艾青青的硝烟之战……

    为中原,为黎民,为保皇,为江山。为青鸾社稷,为建国安邦,我付出的恐怕已经够多。蹙了蹙眉,心中比往常都确信,我要的,究竟是什么?

    不是名誉,不是地位,而是全家团聚,齐乐融融过一生。哄着小青云,一把鼻涕,一把眼泪替他擦,瞥向风流,颔首道谢……

    他深懂我心,懂我有多想念这块心头肉。还记得,我不止是个将军,还是夜深人静时会辗转难安的孩子的娘……

    见云儿想娘,我的心也不好受。眼圈红了红,抑了抑,这才避免了感伤落下泪。“娘亲,是不是好想云儿?”

    “恩,想死了。”

    “哪里有想哇?”

    我用手指戳了戳胸口,说:“心想,心里头想死了。我的宝贝,你怎么长的这么可爱,让娘想不想都不行。”

    “云儿每天晚上都有想娘哦,白天也想。一直都有想哇,这里想,这里也想……”见他指着心口,又指了指小肚肚,我疑惑问:“为什么小肚肚也想?”

    “恩为,想娘亲的奶奶哦……”

    “小家伙,断奶了,想都甭想。”

    “云儿不要断奶,以后奶奶就给弟弟吃了,云儿现在还要吃哇。”小青云跟我不停地撒娇,亲亲我左脸,又啵啵我右脸,黏我黏的要命。勾住我颈子,窝在我怀中,像个见到娘亲,怕丢了不敢撒手的小可怜……

    就算宝贝再懂事,我也知,他才那么大点。正是需要娘亲的时候,即使总是相爷这个超级奶爹在照顾,可毕竟对娘的依赖只多不减……小家伙,怕是想我想坏了,生怕我撇下他,不肯松开手……

    到了晚上时,一间丫环房总挤四个人。我,云儿,红莲和风流。风流说,今儿是他探班的日子,勉强接受红莲和他挤地铺。我和云儿睡硬邦邦的床铺上,哄了他半宿,小东西还是抓我衣角抓的紧,怕我撇下他不理……

    “云儿,松开手啦。”我劝他乖乖呼呼。

    小青云却皱皱好看的眉,努起嘴说:“云儿怕娘亲半夜逃掉哦,好想抱抱娘一起睡,嘿嘿,娘的身体好香喔。”

    “小家伙,我逃哪去?”戳了住苍可爱的鼻头,瞥向地下两个睡的呼呼的大男人,我悄悄问他:“你爹爹怎么样了?”

    “爹爹哦,很好哇,还好能喝酒的。他说一想娘就喝酒,把娘亲当酒喝,就越来越戒不了酒了哇。”

    “相爷这个大酒鬼!”戒不了酒,还推卸我身上。瞧他来时,回头我不给他,好好的上一堂思想教育课……“那你三爹爹如何?”

    “三爹爹,嘿嘿,做饭好好吃。有时下厨给云儿做美味哦,还特地在桌角给娘留一份儿。他说,不能落下娘。”

    “离洛他……”真想念他的爱心粥,暖心羹。这个王,做饭的滋味,真是叫人回味无究。想念,他双手,为我忙碌的认真姿态。想念,他锐利如鹰眼眸中,不经意折射的柔情……“那四爹爹呢?”

    “四爹爹哦,他好棒的。”

    “怎么个棒法?”

    “四爹爹好能赌哦,他赢光了爹爹们的钱,然后请他们吃花酒。”

    “吃花酒?”闻言,我额头,竖起几道黑线,敢给我吃花酒?趁我敌营做卧底,一个个胆子都好大,吃花酒偷腥儿?“宝贝,他们是不是去找其他阿姨吃花酒了?”

    “不是哦,是吃带花瓣的酒,嘿嘿。”

    “小东西,你耍娘!”我戳了戳他鼻梁,真被他吓到了。我还以为,我坚贞不移的他们,趁我不在,对我劈腿。“那朵朵哥哥呢?不,该叫五爹爹,他和青竹在干嘛?”

    “他哦,在忙制药啦。”

    “恩?”

    “说要帮四爹爹接一条胳膊,在找方法哇。朵朵哥哥制毒好厉害,可以毒死满山的虫虫。他说,要给四爹爹接个毒臂。”

    “真的?”朵朵还真有心,知离歌的断臂,是我心头一处痛。特地找法子替他接臂,我敛了敛笑,心中满意极了。半响,小青云又补一句,“娘亲,那个药膏,是朵朵哥哥特地制的哦,他们在打赌。”

    “打什么赌?”

    “爹爹猜,莲伯伯一定会受伤的。”

    相爷那个精鬼,有他猜不到的?那他有没有猜到,我上前的处境,是前有狼,后有虎,很是两难?

    “爹爹还赌,娘你一定会收……”不待小青云讲完,风流骤然从地上起身,一把捂住他的小嘴,“咳咳,呼呼,云儿来和二爹爹一起呼呼。”

    “他们赌……”

    “嘘,不要吵到你小弟弟。”风流捂住小云儿嘴,不准他透露,他们在赌博的事儿。小鬼精灵太淘气,打算出声他们……

    “那我要糖糖……”

    “好,给你糖糖!”

    “要好多好多哦。”小云儿贼贼的敛笑,得到甜头,才将小嘴封了起来。“他们赌什么?”我疑惑地问。

    “赌明天是晴,还是阴。”风流忽然补说一句。

    “是吗?”

    “是哇,是哇,娘亲我们呼呼。”小云儿扯住我衣袖,渐渐进入了梦乡。夜半,见他抓我依旧那般紧,我拨了拨他睡的汗滴滴的刘海。听着那咳嗽声,渐渐地起了身。呼赫和我的房相距不远,故尔,能听到那恐怖的咳声……

    看样,他的风寒是染的不轻。想起,他是为我淋的雨,我便偷偷起身,推开房门,向他房中走去……

    先去探探他的病情,再趁机,看能否偷到那张他作战的地势图。如此一来,便省了不少气力,抱着这种想法。

    第107章情不自禁

    我扣了扣门,而门内却是静谧一片,好似掉针的声响都不见,噤若寒蝉。那般的静,令我的心有不安,再使劲扣了两下,听到其中传来很重的咳声……

    “不会病的很重吧?”我蹙蹙眉冒着被砍头的危险推进门。除了营帐,这处算是最简陋的厢房,和他大漠的行宫自然无的比。房中布置亦是简陋,但也简洁。并无多余的点缀,却明显觉出一种威严的贵气。

    走进其中,被那阵咳声吓了到,呼赫不是真病成这样吧?“王……”我刚唤了一句,屏风内便传来呼赫的斥声,“出去!”

    “我……”

    “咳咳,出去。”听那声音,好似很勉强,却又故作威严,维持他王的不倒精神。我撇了撇嘴,继续向关。胆大的钻进屏风,却发现呼赫正躺在榻上,浑身软绵绵,掉满身的横行霸气,只像个病的不成样子,却强装超人的病美男……

    卧在榻上,身边有打碎的药碗,嘴唇干燥,满脸惨白。摸了摸额际,烧的厉害,这典型感冒发烧的症状。

    “王……”

    “是你!”呼赫忽然睁开眼眸,有些似睡非睡,迷离若失,恍如隔纪的感觉。湛蓝的眼眸,如死海,掀不起风暴,难怪,他不准任何人踏入厢房半步,一个猎豹,尤其王者,最怕别人见他脆弱,失去光彩的样子……哎,我论说做将军难,可做个可汗更难,做个有名的超人可汗更是难上加难……

    瞧瞧,连烧成这德行,都不认人靠近。“王,你烧的好厉害……”我抚了抚他额头,再探向他脸颊,“你等着,我去给你找药。”

    我记得上次,我也染了风寒。古代倒没有“白加黑”“感康”还有什么“安瑞克”来治感冒,但朵朵给我喝了种什么带蜂蜜的药汁,很快头便不晕了……

    他骤然抓住我手腕,病的晕沉沉的,蓝眸极尽聚光,锐不可挡。“你不怕死吗?”呼赫极不具说服力的问道。

    “怕呀,奴婢当然怕,可也要尽到本分,照顾王的身体。”我笑了笑推开他手臂,走出房门,去翻了很久才将那个小囊找出来。蹬蹬蹬又折回来,递到呼赫榻边,扶起他身子轻声劝道:“王,来起来一下,先把药喝了就能好受一点……”

    见我跑的满头大汗,边擦汗,边气喘吁吁服侍他。呼赫的眉梢蹙的更甚,从没见过,在他不想别人见时,有谁敢靠近他这个满身狩猎射杀的豹子。而眼前,这是第一个!瞧我汗流浃背,喘息都不均匀,又一副天不怕,地不怕,只怕可汗病入膏肓的模样。呼赫急咳两声,忽然抓住我手腕,薄薄的唇瓣轻动,“你这小丫环,咳咳……”

    我忙小心翼翼拍他脊背,“王是怕奴婢下毒?”

    我顿了顿,将小囊打开,仰头喝了一口,“如果有毒,奴婢先毒死好了。”我擦了擦滴药液的唇瓣,将药递向他嘴边……

    想想我也真八婆,为何对敌人如此真心?可转念又想,他也是为我淋的雨。其实,除了敌对立场,我倒是欣赏呼赫这个人!

    不一味的狠,也不小家子气,知人擅用,狂野又饶有韵味。我心中暗叹,对他的好,许是欣赏他这个人吧!刚想到此,抬眸一看,却忽发现,呼赫他靠我很近。便在咫尺,鼻尖碰上我脸颊,再近一寸,嘴唇便要亲了上……

    他的蓝眸,深邃锐利,如今蒙上一层雾气,又似醒非醒,漫着迷离的迷人风采。嘴角勾起,咳了咳,好似咳到了我嘴中。

    我忙捂住嘴,吓退了一步。刚欲躲,却被他强而有力的臂膀,给禁锢到他怀中。他右臂半环住我,瞥向我眼眸,深深的凝视,要将我的骨子和血液,全勾出来端倪审视一遍……“王……”他搞什么?病人臂膀还满有力……

    “本王听说,染风寒的人,将风寒传给别人便能好。”

    “啊……”我错愕张口,小小的嘴几乎能塞进乒乓球,心念,他怎么变这坏?我好心,却得被他传染。

    “哈……”他忽然向我呼了下气。我忙捂住嘴。生怕他再向我作恶,真是的,好心被当成垫背的,我不自觉翻起了白眼。“王,您、您先把药给喝了,奴婢马上便走,绝不再打扰王休息。”

    “等等……”

    “啊?”

    “既然进来了,何必急着出去?”呼赫握着那小囊,很好奇,那是个什么东西?刚刚喝了好几碗御医的汤药,喝的他膳食吃不下,胃口极为差。半响,捏了捏囊,他偏执拉扯住我询问道:“这东西,苦不苦?”

    “还好……”如若没有蜂蜜,估计得苦死个人。味道怪怪的,不过不恶心人,倒比那些汤药好喝多了。我家朵朵,最拿手的便是研制药,我若有个风寒,不舒服,害喜,外加受外伤,他准保隔日便研一种药,专门为我治疗。他常凑以榻边,努努性感的小嘴,贴我脸边既诱惑又认真地说:“青青,我是你的专属神仙哦。”

    嘴角勾起有抹幸福的笑意,映入他眼帘,显得莫名其妙。“小丫环,你在笑什么?”他忽然抬起我下颌,抿抿干燥的嘴唇问。

    “啊……”

    “想对本王使坏?”

    “不是,不是……”

    “难道此药,很苦?”他开始臆测,抬着我下颌,眉梢翘成两个鱼尾状。见那滑稽的表情,我“噗嗤“笑出声,“不苦,不苦,王你不用怕成那样……”

    “看的出本王怕了?”

    “恩……”我点了点头,看样除了情殇外,苦药亦是他弱点。我以为,他基本上,是个超人级别的。却未料,也是有七情六欲,生老病死,还会怕药苦的有点稍微小可爱的大男人……见他被我看透,刹那间脸颊红一下时,忽然觉得其实呼赫也满可爱,有点缺点,倒更像个人了……

    “真不苦?”

    “不苦,奴婢以项上人头白日做梦,绝不苦。只是有点……难喝……”

    “不用你的项上人头,用这个……来保证……”骤然,呼赫倾下身,用那强壮的双臂,禁锢住我身子,低下头便是骤然一吻。当他的嘴唇,黏上我的刹那,脑子一下被抽空,全部的阴谋和计划,丛被吞进那忽如其来的风暴中……

    我是千料,万料,未料到呼赫会用他的嘴唇,舔吮我嘴唇,来验证药苦不苦?呆怔带原处,任他的试探,变成欲望般的亲吻。由润唇,变成了锹开贝齿,对我予取予求……“你的眼睛,瞪的太大了。“

    他修长微长薄茧的手,抚上我眼睑,将我瞪大的眼睛给遮了一半。“嘴张开,眼睛就可以闭上了。”

    “王……”我忽然咬住嘴唇,呆若木鸡。不是小处子那样扭扭捏捏,但实在是被他给吓了一跳。毫无征兆的,就把我狂吻了一顿,而理由,竟是烂到不能再烂的试药……“你刚刚……和奴婢。……”

    我明明勾引的不是他,该是状元爷和驸马爷,结果,阴差阳错的。怎感觉,好象有点找错目标了?

    看不透,他对我,到底是猎狩,还是兴趣?即使病着,眼眸迷离,但那锐利不容侵犯的视线,还是令我透不进去。

    好象,只有他能侵入霸占,而我,只能任他索取……这个男人,还真是……可怕。偶尔勾起一抹邪笑,和那满身的气势,完全看不出,刚刚还病的,好象什么,什么老头似的……

    “本王吻了你。”他云淡风清开口,好象陈述”本王喝茶了”的口吻……不待我开口,他又补一句,“为了验证你的保证,本王怕被你使坏。”他撑了撑身子,才舍得松开我纤腰,将那药全部仰头灌入……

    狡辩!

    亲了就亲了,我也不介意,还不肯承认!我不知男人,是不是都天生是冲动性动物,情到地,急时,那情欲的点便哗啦啦掉不停。不过我知,他低眉咳的瞬间,脸有红,那证明,他……赫赫有名的呼赫可汗……有心虚……

    “王说什么,便是什么,奴婢没有猜测的权利。”我给他一个官方的回答,“但奴婢很想问一个问题哈。”

    “什么?”

    “倘若王犯了错,是否为顾全面子,不会承认错?”

    “是!”呼赫斩钉截铁的回一句,”本王会将错就错,不过私下,会善加弥补。”这就是身为王成功的关键了,我叹了叹气,耸了下肩,故意地逗他一句。“那奴婢就没有办法了,即使知道王要试药,不该主动伸舌头……”

    “咳咳……咳……”他躺榻上,重咳两声,神情好似愈痛苦,“小丫环,你好大的胆子,你们中原有句话说,什么吃了熊心豹了胆,你是不是有吃?”

    “奴婢知错了,请王饶恕。您先躺好,身子骨单薄,刚喝了药要好好休息一番才能好。别乱动,别乱动了……”

    呼赫斜睨向我,目光复杂。疑我,却又欣赏我,这般的善解人意,真心对待,令他总是难招架。或许,是将我当成了那个“她”的替身,又或许,真是迎来了第二次春风润雨,百花齐放的季节……

    “哎,我承认,是情不自禁。”

    我替他盖好锦被,笑说:“奴婢懂,王是男人,总有情不自禁时。奴婢下次,不再靠您太近便好。”

    “我怕……咳咳,我是野兽吞了你?”

    “奴婢不怕,奴婢怕状元爷,抄我的满门。”话落,我忽然意识到,好似有打小报告的涵义,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