诱惑夫君第26部分阅读
诱惑夫君 作者:rouwenwu
…”慕容萧何将门急急一关,我便吃了闭门羹。本来是要走的,但遇到这一种待遇,心头可不舒坦。他就那么护仆,达到这般地步?斗笠男,便像一根钉子一样,扎在我心头,拔也拔不掉……
院中,几人面面相觑,“看青儿出来那模样,我是输了。”丹苏开始掏腰包,按个地分发着银两。
“本相的酒钱有了。”路青霖净银两向怀中一放,即使很少,倒也是个乐子。
“该赌1千两的!”离洛开始想,若是1000两银子,他绝不会这样斜视。小云儿不服了,他努着小嘴问:“大爹爹,云儿的糖糖呢!”
“什么糖糖?”我凑过来,看着他们,一个个都跑出来晒太阳。
“就是大爹爹他们赌……”
路青霖一把捂住小青云的小嘴,“没什么,没什么,是我宝贝儿子说我们都挣着抢着想给他买糖糖……”
“不是啦,是赌……”
“你们赌博?”我惊讶一瞥,这还染上赌博的坏毛病了,“赌我对不对?”我走向丹苏,替他按摩两下,九阴白骨瘙他的痒,“丹苏,不告诉我,就跟我进房去!”
“青儿……”
“我刚给你做了个肚兜儿,很好看的,你试穿给我看。”
丹苏嘴角猛一抽筋,淡泊的脸上顿时涨红,再也平静不起来。“青儿,我们在赌慕容萧何会不会对你……”丹苏一翻眼皮,心中无奈,为何每次都找他?这个当大的,也真是苦不堪言。风光背后,有多少辛酸?有哪一个,像他一般穿肚兜儿,披女装,描红产?还得被开发胸前的……外带剪腿毛……
人说,打是亲,骂是爱,青儿是不打也不骂,专用这秀的招折磨他……丹苏斜睨向离洛,那鹰眸,已足够吞杀人!
“丹苏,你这个叛徒!”离洛将十两银子退还给他,”给你,给你,给你买个好肚兜儿,不讲义气!”
“不该怪丹苏,其实是我们不对。不过……”路青霖好似宽宏大量似的喝酒解围,半响,忽然补一句,“不过你出卖的也太快了吧?死刑还没动,我们几个的项上人头,就被你给卖出去了!”
“恩哼,你们三个!”我摩拳擦掌,对他们横眉。好啊,三个臭皮匠,不顶诸葛亮,跑过来赌博。哪有人,哪自家的女人和其他男人做赌的?真是人心不足,蛇吞象……“不要急,我个个来死刑伺候,丹苏,我最爱你了,你要以为你腿受伤,我便给你减刑……”
“青儿,我受的罪够多了,看我是你夫君的份儿,死刑就免了吧!”丹苏给我抿起抹可爱的笑,作个鬼脸扮表情,一打破其端庄形象。
我“噗嗤”一笑,“不行!还有离洛,你也逃不掉。相爷别跑,大刑伺候!”自从跟了他们,我每个人制定了死刑。倒不打,也不骂,更不冷战,我的死刑,可算是他们的致命弱点。他们怕什么,我便下什么?
“看我是云儿亲爹的份上,饶本相一次可好?”路青霖抱着小青云便要逃,天下,江山,外敌,如儿郎似虎,他什么不怕。唯一怕的,但是我!俗语有云,家有母虎,抵上天塌。就算泰山崩了他也面不改色,我可要动刑他却得像老鼠般逃窜。这个叫超级奶爸的惧妻秘诀……
他们几个,平常都是大男人!
可私下,和我独处房中时,是狼,是虎,是豹子,还是高贵的波丝猫,都必须和我好好的受刑!“这次呢,我不罚你们。我们新玩一个花样,赌怎么样?”
“赌?”
“赌??”
“赌!!!”三个人异口同声的惊诧喊出。
“没错,既然你们爱赌,我也来跟你们赌。我们来摇色子,赌点数,然后比大小来定输赢。输的,可选择三种。第一,贴纸条。第二,喝凉水,输一次一碗凉水,听好,不是酒。第二,扯头发!我知道你们几个,除了嗜酒,便是好茶,再者是武痴,好象赌技都很烂吧?”我坏坏的一笑,落座下身,开始和他们皮。这好的天气,正趁着修养期间,没有战火连天,我就疯癫一把!!
“我选贴纸条!”路青霖已做好了准备,“绝不选拽头发!”万一头发被拽光,那岂提前进南山寺进修?虽他一向懒散不修边贴画,但不代表全然不顾形象。成秃子,摇摇晃头!。绝对不行!
“对,你们都选贴纸条,很简单。就是这种纸条,不过贴上了不能掉哦。”我眨了眨大眼,邪邪一笑,“一旦掉了,我要罚你脱光衣裳,裸奔一圈哦!”
“呃……”
“裸奔,裸奔,好哇,好哇……”小青云在一边幸灾乐祸,玩的不亦乐乎。嘿嘿,就他最好了,不用被娘亲罚。做儿子比做爹爹好,做爹爹的好惨喔!
“干脆选喝凉水吧!”大不了多去几趟茅房!离洛如是想……
“来人,给他们倍碗!”
话落,有丫环便递过来碗,离洛一见,当场目瞪口呆。“这哪是碗,分明是坛!青儿,你不要这样吧?”
我笑一笑,双手捧起筒,开始摇色子。论赌术,我和那些赌神,赌圣,自摸天后是没得比。可去澳门时,也学过两手。大概色子都是这个模样,稍微施展两下,便赢的他们哗哗啦……
只见,院中,太阳晒的正暖,我们开始赌的激烈。
我问路青霖,“是大是小?”
“小!”
我一掀开,诡异一笑,“是大!青霖,你完了,你这样的赌术,将来有的着的地方,如何能服众?来,小心你的纸条,脸快贴满了,还有地方可贴吗?”
“贴屁屁……”小青云忽然笑眯眯地建议。
“好,那就贴屁屁。呵呵,不是我说的哦……”
“宝贝,你又出卖爹?”路青霖是哭笑不得,满脸贴纸条,却又生怕掉下来。他可不想裸奔,身子给他女人随便看,但给旁人,那可是万万不准的!
“小心,小心啊,纸条掉了,可是要裸奔的!”我继续摇色子,问向丹苏“亲爱的,大还是小?”
“可不可以放弃?”丹苏是真的被纸条贴的张嘴的空闲都没了,他是有名的博通,样样都懂,却惟一不懂赌!却偏偏要赌,真想自个抽自个两个嘴巴,以敬效尤……
“不可以!”
“我认输了!”丹苏乖乖又贴上一个纸条。他是笃定了,掀开也是他输,不知为何,他们说小,青儿便有办法变大。说大,青儿便可以变小。可能是抽老千,但六只眼睛,外加两个小不点,却依旧看不出破绽,只有技不如人一说……”离洛,我看你也乖乖认输吧,再喝一碗水。”
“我肚皮快爆了。”离洛苦笑不已。
“早告诉你,还不如拽头发。顶多南山寺给你一个木鱼敲,这你……”
“等我上个茅房!”这已经是第n次离洛冲进茅房,再回来时,还是要死马当成活马医一下。“大!”
“呵呵,幸好离洛你连做饭都擅长,就是不擅长赌博!你呀,你呀,我真是不想折磨你,但你,又猜错了……”我掩唇咯咯一笑,离洛便脸色铁青,将那一大碗水咕咚咕咚灌入嘴中。看他那模样,我还真是同情,不过,游戏嘛,有输有赢,我可不会护短的……
半响,捂着涨的肚皮,离洛说:“从今日开始,改学赌术。”
“不要嗜赌,小心拔不出身!”
“我从小便不爱赌,若是叫上歌一起来,估计准和你有的拼。他可是赌术一流,和青儿你对峙……”刚脱口的话,忽然间收回,他骤然意识到,话中有了漏洞。似乎把不该说的东西,给说了出来……
“离洛,你说叫谁?”
“继续赌,继续赌……”
“你说叫上离歌?”我捕捉了他的漏洞,摇色子的手一下扯住他手腕。看着他不太寻常的表情,我更加深信,他一定是有什么瞒着我!
“王弟都死了,没必要再提!”
“那你为何要提?你刚刚分明就提了!”那是他心头的痛,是他肉尖的刺,是他骨子中那除的隐伤。我赌他,倘若没有特殊,绝不会这样轻易开口提及他……因为我清楚,比任何人都清楚,他有多疼他的弟弟!
“离洛,你是不是有什么瞒着我?还是你根本就见过离歌?他是不是没有死?”我睿智的想到这点……
“不是!一个死人,还有什么可说的!”离洛一把推开碗,打算逃之。我却骤然在他背后,低声斥道:”是不是你前几天见到了他?就这几天,我们只在府中,难道他真是一直在我身边?”骤然。我想起了那个斗笠男,那个令我一直觉得熟悉,一直猜疑却没有证据的斗笠神秘男。“是不是他?”
“青儿!”
“是不是他?”
离洛猜出我指的是谁,没有作声!想开口,却不能!曾见过离歌那张脸,他明白,没有谁在那种情形下,是想让心爱的女人看到的?“不赌了,我替你做个拿手好菜。中午,不必厨子,我来试试手……”
“我想,我知道你的回答了!”即使他不承认,但他也未否认,沉默是代表,他根本在心中默认了!
我说,为何好好的他,来将军府?恐怕不是为慕容萧何,而是为了我!我又说,为何觉得他像个影子,一直跟着我,原来不是有阴谋,而不舍得我……
可我不懂,他为何戴着斗笠?难道斗笠中,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明明活着,却不肯见我,这我哪容他?
让我空伤心1年,每到午夜梦回,想到最悲惨的那个断臂种马,我都忍不住的苦忧一阵,心尖疼痛。
他纵然火场时,那些倘若,我忘也忘不掉……既然小叔子垂涎我,那就要了!断了臂,我不要他,还有谁要???
“离歌”我冲着府邸大喊,“离歌你给我出来!我知道你在,别躲躲藏藏,你快给我出来!”
“青儿……”路青霖抱着小青云一边看戏,丹苏则惊于这个不可思议的真相。原来,那个离歌,还活着……
“离歌!”
“离歌”
“你喊什么?又不是天籁之音,扰了本将军休息!”慕容萧何故意瞎,挡在我身前,我一手推开他,向房中奔,刚刚他不是有事找慕容萧何,这会儿该在其中,我正巧堵了他个正着……
“怕吵,就塞上耳朵。这事,我先不找你算帐……”瞥向房中来不及躲避的离歌,我快步上前,扯住他衣袖,“你是离歌对不对?”
“什么?”
“我问你,你为什么不肯认我?”
“你认错人了。”离歌抖两下袖子,意图将我劈开。慕容萧何在一边,冷眼旁观,双臂环胸冷凝着。这一刻,即使他想帮着瞒,恐怕也是枉然,不如放任着事态的发展。纸,总包不住火,该燃透的东西,终究要开天窗……
红褐色的眼眸,始终凝视着我。看我激动的表情,不知为何,心中酸酸的?真不懂,他到底在想什么?
“你想瞒我到什么时候?”我一把扯住他右臂,“你会觉得痛吗?不会是吧?我是怀疑你的胳膊有问题,果然……”我用力一扯,其中只栓了那么一根所似棒子,却又比之小而轻的东西。长长的,胳膊的开关,甚至有五根指的形象,为掩人耳目……
“你……”
“这是只假臂!”
“将军,我先走了……”离歌想走,我却不让,咬住嘴唇恨恨看着他。“你费劲心思瞒我,到底为什么?”
“断臂的人很多,我跟你认识的人,不是一个!”
“到现在,你还想骗我?”我忽然觉得胃中一阵干呕,像吃坏了东西,感觉很不舒服。脸色有些惨白,堵住他的去路问:“是不是非要,我把你的斗笠掀开,你才肯承认你便是离歌?”
“呃……”我捂了捂嘴,胃中翻搅的厉害,我抵住那阵呕吐感,和离歌对视。我笃定其中有隐秘,可他却不肯和我坦承。“既然你为我死一回,我不会再放任你不理。跟我回去,我要好好问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
“你别碰我……”他忽然很害怕的避开。
“为什么不能碰“我惊讶于他的闪躲,这是代表,他不爱我了吗?我不信,坚决不信,他爱上了,便永远不会有不爱的一天,这就是离歌,一个拼死也要爱,死了都要爱的笨蛋种马……
“将军,我告辞了!”
“你站住”
“我不想留在这里浪费唇舌!”
“你敢离开这道门槛我就……”我忽然推翻木案,摔碎了花瓶,执起一块对着手腕,威胁他说:“你试试看!”
对他而言,什么都没有用。
既然能逃我这么久,再逃对他来说,根本是必然!我不知道该用什么来拘留,软的硬的都不行,我只有威胁……
“艾青青”慕容萧何忽然扑过来,打掉我的碎片,看着两滴血从肌肤中渗出,他吓的脸色惨白!”你这个疯子,你想死啊?”
看我这般激动,离歌骤然转过身,一把扯掉斗笠。将那张恐怖的脸,暴露在我眼前,他极痛的说:“满意你看到的吗?满意了吗?看到我,真的让你高兴吗?你仔细看清楚,我现在是个怪物,是个断臂又毁容的怪物!我没有脸,也不能再爱你了,我没有资格!再也没有资格了!”
那一刹那,我被震住,愣愣地凝视着。那一张,可怕的脸……
“我其实,已经,死了。”他抚了抚脸,对我说,“觉得怕了吧?这样的男人,这样的丑八怪,你要吗?”
他的眼泪,渐渐从眼角滑落,淌上脸颊边,灼了那疤痕。我目瞪口呆,他转身挪开。转过身,流着泪狼狈的逃开……
“离歌”我干呕一阵,才勉强抬起头,大声喊道:“我不在乎!我根本不在乎!我要你的人,不要你的脸!就算再丑,我也要了!”话落,倔强的表情上,滚落脆弱的泪,他真的好辛苦……
第91章谁的种?
下午时,大夫来诊断,我才彻底坚信,是老天爷又来捉弄我了。我又怀孕了!怀了有1个多月!
难怪近来我总好吃东西,有的,没的,拼命的想吃。但吃了,又觉得不舒服,总想弄点酸的住我来解谗……只是和上一次不同,我真的不知这个种是谁的?掐指算算时间,除了花骨朵,便是风流!
我却不是很确定,谁是这个小宝贝的爹爹!卧在榻上,盖着被子,我思考了半响,还是不太确定究竟中是哪一个?
老大夫开了两个方子便告退,我斜睨向榻边,一个个用那般的眼神看我。“青儿,是谁的孩子?”丹苏淡淡地开口询问。
“是……”
“是谁的?”离洛在一边懒懒替我拨了个酸橙子,我真该给他和丹苏开两张好人卡,确定,不是他俩的!抱歉地揉揉太阳|岤,我瓣橙子,“不是你们的!”
丹苏替我吹药的动作微顿,有些尴尬。不是他不卖力,便确是怀不上他的,莫不是身体出了何毛病?还是没找到窍门?旁人便中,他是十次未中,这般的挫败,他嘴上不说,心中却甚郁结。“先把药喝了再说……”
“是风流?还是朵朵的?”路青霖贤淡不羁地询问。
“我也不确定!”
“本相倒是希望是风流的,朵朵那小东西好象没能力养宝宝!”路青霖考虑到实际问题,难为一耸肩。做个全职的奶爹可不容易,起的比鸡早,睡的比狗晚,宝宝半夜不睡觉得跟着火柴撑眼眸。干的比驴多,吃的比猫少,有时好象还得带点精神错乱,形象大毁不算,精神每况愈下,自由全无……
养个宝宝不易,那是比行军打仗,出使谈判,甚至与君对峙更难的事。身为过来人,路青霖由衷的希望,是风流的!
起码,风流的柔情,细心,懂得疼惜,呵护人,是全职奶爹很好的潜质。至于朵朵,得压后个五年六年才成……
“我真的不确信!”朵朵和风流,之间相差几日,根本大夫的猜测,大概就是那个时间段是播种期……
“罢了,是谁的,反正都是青儿的。我们都是他的爹爹!”丹苏体贴地安抚我的情绪,不愿我过度疲劳,替我掖好锦被,将身子放平了。
“只有生了再滴血认亲了。”离洛将最后一瓣橙子塞进丹苏嘴中,“要不然,我们再赌一次。我押是风流的种,赌注100两银子!”
“那我押朵朵。”路青霖随便配合一句。
“我押风流!”丹苏放药碗放案上下赌……
“你们几个,又趁机赌博,今天赌的还不够惨?“连孩子的爹是谁的,这种东西也要赌一赌??
“做dna比对不就好了。”姚红忽然从门外走进来,一身的风尘仆仆,这回又不知去哪个老道士那学炼丹去了。
“红红?”
“都什么时代了,还滴血认亲,科学早就证明,滴血认亲的方式却不可取的!”姚红走近我跟前,特地奔战场上来。
“红红,这个时代,没有dna比对,也没有染色体研究。”
“那穿回去!”姚红大咧咧地笑声,凑到我耳边说:“我遇到一个老道士,很有仙性的!他说,我拜他为徒,过一年就告诉我怎么穿回现代的方法。到时,你带你的十个八个老公还有儿子穿回去不就好了?”
闻言,我翻翻,炼丹是把她给炼疯了……
“娘亲……”小青云忽然抱住我的胳膊,疑惑地瞪大骨碌的眸。
“怎么了,云儿?”
“娘亲要生小弟弟了吗?”
“恩,给你生一个小妹妹好不好?”
“云儿想要一个小弟弟,还有一个小妹妹……”小青云贪婪的伸出两根手指,笑眯眯地向我索要。
“小贪鬼,娘肚皮撑爆了,也生不出俩来!”
“云儿要嘛,要嘛,要嘛。”小青云抱着我撒娇,甜甜地说:“要小弟弟来溜溜,要小妹妹来亲亲。嘿嘿,云儿好幸福,要做哥哥喽,哇哦哦……”
看他兴高采烈的小模样,我忍不住掐了一下他脸,真是个讨喜的小宝贝,若是再生一对龙凤胎,似乎是件不错的事……
不过,如今在战场,我要去打仗,在肚子大之前,一定得和赫莲有个了结。我可不想,我这小宝贝,也和小云儿一样吃苦。在我肚子里,看到的不是兵器,就是撕杀,满眸的血腥,我要他看到山山水水,花鸟鱼虫,锦绣河山,琼天玉柱……
思索了未来,便渐渐将一个人也纳入轮廓中。想起离歌,再高涨的情绪,也会跟着低落下来。原来,在那场大火中,他早烧毁了脸。
那张脸,或许不再俊美。
那片瑕疵,或许已很恐怖。
他那引以为合理负担的风流倜傥,早随他的自尊而被埋葬。
如今的他,习惯于默认,讨厌了光亮。便像夜晚中惊悚的蝙蝠,令人恐慌。不过,我不会怕他,也不会排斥他……
因为,他的断臂,他的脸,全是因我而毁。当一个男人,为你断了右臂,为你毁了半张脸,为你像鬼一样活着时,那当初的种种又算得了什么?就算他毁了,他不再美了,这个小叔,我也纳入了规划中。
“相爷……”我犹豫半响,忽然开口,“帮我一个忙!”
“你我之间,还有必要将帮忙二字?”路青霖有些不满戳了我鼻尖一下,“是让本相帮你找回离歌吧?”
“对!”
“你想好计策了?”
“先用最笨的法子……”
“守株待兔?”
我反敲了他一下,”亏你聪明绝顶的,守株待兔当然不成。帮我悬赏黄金一万两,满城贴告示,我猜他不肯出现,但不会离的太远,方圆一两百里内便可。有钱能使鬼推磨,就算找到线索也好……”
“确实很笨!”路青霖叹了口气,捧着小青云的下颌问,“宝贝,是不是很笨?”
“细呀,细呀,好笨笨……”
“我还有第二计!”不过暂时不想吐露,待作战挫败,不得已,我只有走那条路了!”不能让他一个人来承受黑暗,承受痛苦,应该有一双手来给他温暖,就算他逃了,我也要把他找出来!”
“青儿,你真能忍受歌毁了的样子?”
“能!”我咬了咬牙,对着离洛补道:“说一开始不怕,那是假的!可我能要他,我不介意他的样子。我的脑子中,保存着他原来的样子,何在乎他现在是毁了还是没毁?”
闻言,离洛也起身,“我也去跟着找!”
“你的脚伤?”
“我也去!”丹苏揉了揉腿,不顾我的反对,也跟着离开。房中,只剩下慕容萧何远远地站在门口,嘲弄落下一句,“你的男人,全都是野兽!”个个有野兽般的复原力!“我只希望后天上战场之前,你不会再忙着贴告示,而不给本将军披甲上阵!”
“你还真是冷血无情……”
“一般!”
“嘴中不会说句好听的,大将军当的,都成了毒舌破嘴了。”
“彼此……彼此!”
看着他,我便憋气,总和我顶嘴,也不会让着一句。再不济,我也是个孕妇!孕妇最大,难道他不知道???
“你出去,我不想跟你生气,我肚子里还有个宝宝……”
慕容萧何皱皱眉,大跨步上前。我以为他又发疯,忙后退两步。他一把钳住我手腕,将一粒不大点的丹丸塞我手心,“把这个呼敢!”
“什么东西?”
“毒药!药死你!”慕容萧何甩袖而去,也不管我要不要,便强行留了下。他还真是够自负,推开门头也不回,只远远传来一声,”吃了吧,保你的宝宝!”
我的盯着那丹药,小小一颗,淡黄|色的,含入口中略有苦涩。这估计是慕容萧何去找人配的,不过他总不会好好说明他的好意……总是非要走很远,才拉下脸,告诉我,这是为我好!
我真不了解,这个男人的心态,到底是什么?闷马蚤,典型的闷马蚤,整整的闷烧锅。要改造他,没有个十年八年,恐怕是白费力气……
我斜倚着榻边,微闭着眼眸,等待相爷他们的消息……
如今,估计是满城风雨,告示满天飞了。在赫莲境内,乱贴一通,引来江湖人士,竞相寻找离歌。
那1万两的黄金,可绝非小数目,人为钱死,鸟为食亡。为了这个赏钱,恐怕如今府外真是红色恐怖了……
到了傍晚时,各路人马都折了回来。
个个都垂头丧气,好似任务失败了……
连一向最有自信的相爷,也是无功而返。他说:“赏金是足够一个江湖追杀令,不过他光的速度,比想象的快。”
“我们得到消息,从前门进去,他却有办法从后门溜。”丹苏也无奈地耸肩,离歌真是练成夜行动物了。
“就算没有后门,他也一样能凿洞逃出。”离洛也没有办法,他这个王弟,是铁了心的不想成为笑柄……
“算了!”我没有失落,也没有责备,早料到这个法子不把握。幸好我有作战计划b,那就是……
“要抓他,只有抓住他的弱点,才能不攻自破!”路青霖忽然开口建议,对待这种夜行蝙蝠,不是去追,去逮,而是该引狼入洞……
“他的弱点,只有一个!”离洛没有明言,仅是将目光转向我。和他相同的弱点,离家的兄弟,都是这种疯子型!
“青儿,这该和你和备用计策不谋而合吧?”丹苏浅笑一抹,随着他,我也淡淡一笑,勾起红唇。
招呼下手,将他们都聚集到我身边,围成一圈,开始讨论此计划……
傍晚,便在一片诡异中度过,及了深夜,开始布置现场……。
即使慕容萧何极反对我的计划,也不同意把他的府邸布置成灵堂,不过架不住我的坚持,也就遂了意……
到了第二天早晨,府中一夜之间,布置了灵堂,到处是白陵布,府中丫环侍卫亦是穿着孝服。
吹着哀乐,抬着棺材,向府门慢抬。对外放出消息,远近闻名的采花贼,昨夜潜入府中,采花不成,行刺了艾青青。于三更左右,失血过多,归了西天……
棺材被抬出府后,一路向南抬,行走的很慢,周边全是送行的百姓。这一处,处赫莲边境,侵害于苍穹,故尔百姓较少。但十里八里的百姓,受过赫莲苦役的百姓,还是为其惋惜不已……
这日,配合的天外下起小雨……
棺材一路抬向南,侍卫护行,百姓开路,丹苏,离洛,路青霖个个穿着孝服。那慕容萧何逼的没招,也改披麻戴孝,脸色极为难看。
我在棺材中,刚吃饱喝足,有些疲惫。正好小休一会儿,棺材口未封严,能透气,几个时辰该是闷不死……
哀乐吹的响彻苍穹,小雨连绵的下个不停,淋的这帮人满身的湿,却没有谁撑起油伞来煞风景。
路边,有百姓竟为我哭,“我在鹰野那会儿,多亏艾家军记录严谨,不仅未动我救命粮,还替我这老婆子搭了茅草屋,这么好的人,怎么说去就去了?”那老妪抢天的哭,还有些人也跟着哭……
一时间,哭风形成,我才意识到,原本我有这么好。有些微小的事,或许我早不记得了,可总有人记得你的好。
等你离开人世时,才发现原来有这么多的人,在为你惋惜,在为你流泪。这是不是证明,我这个穿越来的将军,其实做的还不赖???
听着那哭声,我有些不忍,为了钓离歌,浪费了这些民众的眼泪……只有,等完成后,再去向他们一一道歉了……
“哎!”我微叹口气,便阂上眼眸暂作休憩。离歌啊离歌,为你,我做的已经足够。倘若真为我好,便不该让我愧疚,让我心疼,让我一直跟着寒心,早日归巢来,才是你该选择的路……
小雨渐渐沥沥,路青霖仅是替小青云戴好了斗笠,裹好了梭。其他人,一律是被淋着,雨虽不大,但渐渐也就湿透了……
“哭啊!”路青霖忽然小小声地对着离洛说,“你再不哭,就露破绽了。旁人哭的淅沥哗啦,我们怎么能一滴眼泪不见?”
“我这不是在哭吗?”离洛低着头小小声嘟哝,“再哭就太夸张了,你看,我干打雷不不雨很辛苦。”
“可名眼人一看,便知你在假哭。你见了这阵容,再见我们几个,凭你的睿智,是断然不可能相信的,怎么能骗过你王弟?”
离洛顿了顿,又开始大哭两声,喉咙都快哑了,他戳了戳悄悄问:“丹苏,你怎么不哭呀?”
“哭不出!”丹苏刚抬起眸,离洛一把将其拉下。“小心点,我王弟很聪明!”
“……”
“你快哭两声,舍不得眼泪,掏不住灰狼!”
丹苏抖了抖孝服,回道:“我在酝酿中!”
“你要酝酿到何时?”他话刚落,丹苏便抬起眸,一看果是泪眼汪汪,眼圈通红,清泪哗哗地向下滚落……
“你还真哭?”离洛一惊,嘴角抽了抽筋,“真是服了你了!”瞥向一边,路青霖还在低头偷喝酒,丹苏一把抢过去,“相爷,若要哭,一起哭,你也不可特殊。”
路青霖接了两把雨水,向眼眸上一打,“本相就说,好好的雨不利用,何必非要浪费眼泪?这不是天公做美营造气氛,何不好好利用?”
“你!”
“你……”
丹苏和离洛咬了咬牙,他倒是省事,“明知如此,你为何逼我们俩真哭?”
“那不是气氛太压抑,本相有些受不住……”
“你敢耍我们?”离洛鹰眸一冷,杀气顿时萦绕。
路青霖忙躲开两步,”我这不是怕云儿闷的慌,你说对不对,宝贝?”
小青云笑眯眯的接两把雨,将眼睛上一抹,“哇”一声痛哭,“哇呜……娘亲,你死的好惨,丢下云儿一个怎么办?呜……”
其余三个男人,看的目瞪口呆,低头无语凝噎。敢情,是谁的演技,也不抵这个小小的鬼精灵好……
棺木抬出府一段距离,忽然传来一阵“哈哈”的笑声,那妖娆森冷的笑,一听便是红莲那个妖孽,“艾青青,你是怕了和本王作战,怕输给本王逃避了吗?”红莲跨骑一匹马,站在很远处,浑身被淋的湿漉漉的,紫色的眸底尽是讥讽和不甘。他不甘,没有一决胜负,那个人便死了。他更不甘心,在他驯服之前,竟然有人敢先杀了!在这场游戏中,有了艾青青才变的有趣,如今,这算什么?”艾青青,我不相信你死了”
竟然是单枪匹马过来,棺中的我听了心中暗叫不妙,这不是要闹场子吧?半响,却未听到利刃撞响……
“本王不准你死,你竟然死了!”红莲狠狠咬住饱满的红唇,那妖冶艳绝的脸上,有一抹难捕捉的失落。
不知不觉中,他已用心在打这场仗!多年来的对峙,算计,为敌,令他将我看成唯一的敌手。而如今,艾青青死了,他并不高兴,而是很落寞……有些空,有些不甘,有些不敢相信,如此强劲的敌,便是死在别人的手上!
慕容萧何一挥袖,侍卫急急去对付红莲。红莲握紧剑柄,迎着敌策马转身,雨透了她嫣红的衣衫,抖了满地的妖娆。“艾青青,就算你死了,本王也要挖出你的尸体,来好好折磨!”红莲如是讲,可心中,没有谁知道,他是何想法?
逮老鼠的猫,逮了四五年,唯一的敌人,不知不觉便变成唯一注意的人。忽然有一天,他发现老鼠不见了,死了,而他,是独自在这场追逐游戏中迎着风雨等待……这般的感觉,微妙的变动,令他那妖邪的紫眸,刮起一阵迷离的旋风……
听着马蹄渐远,我才安下心来。
真怕那个妖孽,又来找我的麻烦!
不过这一次,他似乎没有!只是那句,就算死了,也要挖出我的尸体,好好折磨,听着真像抓狂了……
丹苏看着红莲的背影,眸色暗淡。
即使他们的兄弟关系,形同仇敌。
即使,他总在剥削,总在迫害,总在排挤他。不过从小一起长大,只有他能看透,红莲此时的心境……
或许连红莲自己,都不知道,对待青儿的感情,已在敌对中渐渐的变化。不止怕失去一个敌人,也怕眼眸中那个唯一存在的人不见了。他的背影,那般的孤单,像极了当初他策马踏出鹰野的一幕……
慕容家军和艾家军追逐红莲未果,撤回时,雨越下大。从拥挤的人群中,忽然出现一抹黑影。
一个斗笠男,挤过人群,步履踉跪的走向正中央。看到离歌,哀乐停止了,棺木也被悄悄放了下来,侍卫已做好东南西北的防守。
那纤瘦的人,渐渐走向棺边。
凝视着棺木,扯掉了斗笠……
全场一阵唏嘘,他早已不顾,悄悄伸开双臂,轻拥住了棺木,脸贴伏在冰冷的楠木上,泪缓缓飘下。
“青儿……”泪水淌过嘴唇,“为什么……”他的声音沙哑悲戚到极致,“我回来了,你却看不见了?”
第92章宝的四爹爹
棺外一双厚实的手,抚上的刹那,雨滴滴上都不觉得冷。感觉那沙哑的声音萦绕,我听清他心底的痛,那是一种即使抛了天,弃了地,不要了生命,也抹不掉的伤痛。那是一种,深刻入骨,血液,灵魂深处的痛……
滴落的是雨?是泪?我已分不清!仅有默默的听着一滴滴的滑落,从心底溜过,让我的心也痛起来。
“青儿……”他抚着棺木,泪不想掉一滴,却是连成了涟漪,”怎么可以我回来,你却见也不见我?怎么可以让爱你的我,这样的痛?”离歌牢牢的抱住棺,任雨水打湿刘海,从骇人的脸上滑过……
“对不起!”我心中暗暗的告诉他,对不起,对不起爱晚了你。当你付出一切时,我就该牢牢抓住你。对不起,是我的固执,让你痛的狼狈……我真的,不知如何才能偿还这段情债,如何才能让爱我的他,不再这样痛???
“你要我怎么办?”离歌的泪早淹没了视线,“要我怎么做,才能活过来?不要让我再这样痛好不好、不要再让我活的不如鬼好不好?青儿,你醒过来,你醒过来告诉我,没了王兄的恨,没了一条臂,没了我俊俏的容颜,你还能爱我!”
他那凄厉粗嘎的声响,不止让我哭了。
离洛也哭了,围观的人,也不自觉的哭了……
明知这是一场戏,戏内的人是傻瓜,戏外的人都该是聪明的。可这段苦情,却叫旁观的人,都泪流满面。
究竟是怎样的爱,才能谱写一段如此悲伤的恋歌?
或许,正如他的名字离歌……
正如那歌中写的,你说爱本就是梦境,跟你借的幸福我只能还你。想留不能留才最寂寞,没说完温柔只剩离歌。心碎前一秒用力的相拥着沉默,用心足送你辛酸的离歌……
“青青”他沙哑地唤着我。
我悄悄的推开棺盖,他倒退一步……
我伸出双臂,倾身向前,紧紧抱住了他。紧紧的,紧紧抱住这个杨飞到世界某个角落,不愿让我看到狼狈的他的男人!抱住这个,一直在心痛,一直在割舍,一直不知该怎样活的男人!
他惊讶看着我,泪痕未干涸,“青儿?”
“我没死,我活过来了!”我抱住他,不曾想开放松半分,不准他再逃离我的世界,孤独承受所有的悲哀。
他呆怔地看着我……
我附在他耳边,轻声说:”就算全世界都抛弃你,我也不会!就算你没了漂亮的脸蛋,没了胳膊,我也绝不放开手!”
“你!。这又何必?”离歌忽然松开了我,抓住我的手,抚向他那半边脸颊,被雨水冲刷后,更是狼狈。
他说:“你看看,你仔细看看,我的脸有多可怕!这样在你身边,就算你受得了,我也受不了对你带来的恐惧……”
我伸过手,爱怜地抚过他的伤疤,倾过身,捧住他下颌,浅涿了下那丑陋的疤,”一直是你为我付出,这一次,换我为你。”
“你……”
“你的脸毁了,可你的心没毁。我爱上的,是你那颗心。不论你变成什么样子,我的手……”牢牢地牵住他,“永远不会松开!不要让我为了你,再躺进这冰冷的棺材中一次,真的,不要……”
看着我的眼泪,簌簌从眼角爬过,离歌的心痛的裂了开。一把将我搂入怀中,一句话哽咽于喉中,久久说不出……
眼泪,真的好怯懦。
不想流泪,更不想怯懦,可情字头上,有一框的泪,流也流不尽。就像那开闸的水龙头,除非有一天不爱了,心死了,否则永远都不可以做到铁石心肠……
想爱的心,让我们在一起。
不论是丑,是美,是完美,是残缺……只要想爱,什么可以克服……棺木边,两具相拥的身体,含泪洒满雨天……
周边的百姓个个眼圈红润的散了场,离洛矗立在那,默默看着。终于,他的心愿达成了,不再是他一个人的幸福。
“呜……”小青云小手抹了抹滚落的小金豆说:“云儿好伤心哦。”
“不哭,不哭,爹爹的云儿不能哭。”路青霖怀抱着小青云,看着那一幕,苦涩过后,是淡淡的欣慰。
这个世上,太多的苦难,背后总有幸福的停驻。如果所有的苦,全能化成甜,那之前的痛楚,再多,也是值得……
“云儿也好开心,呜……”
“乖,把你扁起的小嘴收回去,开心了,要笑。”
“云儿四爹爹了……”小青云掐了掐手指,不太懂算术的他,却鬼使神差的数出了,一、二、三、四……
五根手指剩一根,大爹爹是丹苏,二爹爹是风流,三爹爹是离洛,四爹爹是他……哇,他们家好庞大,比大树还要大哦!
披麻戴孝的侍卫们向回返,来时抬活人,回去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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