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女王妃第30部分阅读
幼女王妃 作者:肉肉屋
者霸气。
盖头被一根修长的手指轻轻挑起,季冰燕终于看见了眼前玉立着的傲骨英风的英俊男子,几乎要轻呼出声。
威严霸气的气质一派天成,完美的五官鬼斧神工,伟岸的身材一袭雪白蟒袍,深邃的眸子如同夜空中最亮的天狼星。
季冰燕心中暗自思量,那日匆匆一见,没有太看清楚,如今细细打量,这个凌水寒果然俊秀非凡,霸气十足,这样想着,心里不禁小鹿乱撞,欣喜不已。
她站起身来,飘飘万福:“妾身季冰燕拜见王爷。”
凌水寒微微一笑,他抬起手,轻轻扶起眼前如花似玉的美人儿,细细打量,只见她:
肌肤若雪,苗条而又不失性感的身姿在大红色纱衣里若隐若现,修长的脖颈,纤纤的柳腰,薄若蝉翼的轻纱束出高耸的玉峰,一张白嫩无暇的鹅蛋脸,一双水汪汪的含情目,两弯淡淡柳叶眉,翘翘的小鼻子,粉嫩的菱角口,不胜娇羞,绸缎般的黑发,披散在香肩上,站在那里,袅袅婷婷如同一副美人图。
凌水寒满意地笑了笑,他的笑如同魔鬼般摄人心神,季冰燕不禁为之略微失神。
凌水寒微笑着:“礼部尚书的千金不愧为绝色佳人,连本王,也为之神夺呢。”他的大手稍微用力,将季冰燕轻轻挽在怀里。
季冰燕娇羞无限地依偎在凌水寒的怀里,这个浑身散发着致命诱惑力的男人,实在太让人心动。她不由得心中暗自庆幸自己能遇到这样的如意郎君。
古代少女的婚姻基本都是源自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直到进洞房的时候才能看到自己的郎君长得什么样子,对方的人品性情,高矮胖瘦、丑俊与否根本无从选择,是否遇到好郎君全凭自己的运气了。
可是,遇到了凌水寒,是在不能说是很好的运气。
她哪里知道,面前的这个偏偏美男子实在是个极度危险的人物。
此时的凌水寒就是一头狼,一头欲求不满的猛兽。
他眯着眼睛,看着怀中活色生香的美人儿,一丝残忍的微笑浮现在他的嘴角。
下午在滚滚身上没有得到的东西,他一定要在怀中人的身上得到补偿。
他毫不怜惜地将季冰燕一把抱起,扔在绣床上,如同猛虎下山一样扑到季冰燕的身上,转眼间,季冰燕身上的薄纱已经变成了几片破碎的布片,少女圆润白嫩的肌肤全部裸露出来,仿佛一整块羊脂白玉一般。
虽然古代女子传统优雅,但是在出嫁之前,姑娘的长辈女性都会教授其一些闺房的秘笈,以免女孩子在洞房花烛夜会手足无措,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虽然季冰燕有心里准备,但是凌水寒如此猛烈的动作还是让她无所适从,根本没有任何前戏,没有温柔的亲吻,凌水寒就狂风暴雨般地侵袭了她,突如其来的疼痛让少女疼得叫出了声,洁白的床单上落英缤纷。
可是,她只好咬紧了嘴唇,默默地承受着。
凌水寒如同一头猎豹在撕扯着手中的猎物,他在用这种方式发泄着自己心中的郁闷和愤怒。无法得到的满足一股脑在季冰燕身上释放出来。
一切归于平静后,季冰燕轻轻地为凌水寒轻搽着身上欢爱的痕迹,凌水寒冷静地穿上了自己的白袍,登上靴子。
“王爷,难道……,今夜不在这里……过夜吗?”季冰燕轻咬着樱唇,柔声问。
“不了,我从来不在我的姬妾房中睡觉。”凌水寒束上玉带,转身就要走。
“可是,王爷,今天不是我们……?季冰燕的声音有点颤抖。
凌水寒转过身来,重新坐在床前,轻拍了下季冰燕的脸:“你可能不太知道,几乎每天都是本王的洞房花烛夜。”
季冰燕目瞪口呆,凌水寒轻笑了笑,温柔地将薄被披在了季冰燕的娇躯上,转身迈出房门。
季冰燕颓然呆坐在床上,简直如同坠入五里雾中,她实在不知道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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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房中,文武大臣有的静坐,有的在聊天。
而凌水寒端坐在那里一动不动,好像老僧入定了一般。
正当凌水寒多坐在那里静静沉思的时候,逍遥侯初云诺凑了过来,脸上带着促狭的笑意:“听说我们的凌水寒千岁又纳了吏部尚书季太炎的女儿为妾,那可是一个绝色尤物啊!”
凌水寒冷冷地看着他,冰冷的眸子简直冻死人:“如果云兄喜欢,我送给你如何?”
初云诺笑了:“我怎能夺你所爱,朋友妻不可欺嘛!”
凌水寒嗤笑:“我有说过,是我所爱吗?想要可以随时拿去,今天就给你送过府去如何?”
初云诺伸伸舌头:“罢了,你嘴上这么说,我可知道,你的东西,你自己不要,宁可毁了,也不会给别人的。从小不就是这样吗?”
凌水寒的笑忽然温暖起来:“不愧是我的知交好友,不过你还是说错了,如果是我的东西,我的确不会给别人,如果是我不喜欢的东西,谁愿意拿去谁拿去!”
初云诺叹了一口气:“又是一个可怜可爱的女子,你既然不喜欢,干嘛非得抢过来不可呢?这样不是误了人家一生?”
凌水寒斜睨了初云诺一眼,他的目光重新又变得十分冰冷。
这时,吏部尚书季大人走进来朝房,他的脸上挂着喜色,虽然凌水寒纳女儿为侧妃,没有隆重的大操大办,但是谁都知道凌水寒是一个低调的人,尽管如此,也是京师传遍,给自己挣够了脸面。
更何况,傍上凌水寒这棵大树,可谓前途不可限量。
走进朝房,一眼看见凌水寒端坐在那里,季大人赶紧快走两步,给凌水寒见礼。
谁知道凌水寒并没有想象中热情,只是看着他,似笑非笑的样子,让季大人十分郁闷,难道昨夜自己的女儿伺候的不好?没有让凌水寒尽兴?
正在想着,当班的小太监宣布上朝,文官武官赶紧依次走上朝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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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了朝,凌水寒乘坐八人大轿起驾回王府。
众多侍卫保卫在轿子前后左右,凌水寒在轿子中昏昏欲睡。
富丽堂皇的大轿在长安街上行驶,老百姓们自觉退让在一旁,以便让大轿顺利通过。轿队刚到街口的时候,突然人群中跃出十多个持剑的人,他们空翻过路人的头顶,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攻击向凌水寒的轿队。
“有刺客!”保卫凌水寒的侍卫大惊,他们纷纷拔剑,跃出同刺客们战在一起。
这十几个刺客的武功都非常高强,剑术也十分惊人,凌水寒的侍卫没有占到一点便宜。当然,毕竟侍卫们都是武功超群的大内高手,刺客们得手也非常困难。
凌水寒这时候被轿子外地打斗声惊醒,正想撩开看看是什么情况,突然,一柄利剑穿过轿壁刺了进来。
王者无情
凌水寒大惊,他迅速一偏头,躲过刺进来的利剑,同时伸出右手的食指和中指,“彭”地夹住了闪着寒光的剑锋。
轿子外面的刺客用力拔剑,可是利剑丝毫未动,刺客深吸一口气,再次用更大的力气拔剑,凌水寒右手猛一用力,那把宝剑竟然被硬生生折断,凌水寒一反手,手中的半截剑锋破空而出,准确地钉在了轿外刺客的喉咙上,鲜血迸溅在轿身。
凌水寒掀起轿帘子,从轿子中跃出,冷酷的双眼迅速打量周遭情况。
两名刺客摆脱了侍卫的攻击,在空中凌空翻身,手中的长剑破空向凌水寒咽喉刺去,凌水寒面色凛然,冰一般的双眸射出两道寒光,他的双手一翻,两道寒光从他的袖子中飞出,正是那如同弯月般的武器,弯月飞速旋转着,准确命中两名刺客的脖子,眨眼间,人头落地,死尸摔倒。
凌水寒冷笑:“好大的胆子,是否想再尝尝本王的‘月魄追魂’?”
这个时候,众刺客明显已经处于下风,凌水寒的侍卫们越战越勇,转眼间,又有几个刺客被侍卫们刺倒在地。
余下的刺客一看不好,纷纷虚晃一招,迅速逃窜。侍卫们正要追赶,凌水寒一摆手,沉声说:“穷寇莫追!”
再看躺在地上的几个刺客,竟然全都吞下藏在舌头下的毒药自尽了,当侍卫将情况报告给凌水寒的时候,凌水寒冷哼一声:“死了以为就一了百了?将他们的人头悬城示众!一旦查到蛛丝马迹,满门抄斩!”
看得出,依然朝中有人企图撼动自己的地位,凌水寒是绝对不会给他们机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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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水寒府中
凌水寒面无表情地回到自己的书房,下午遇到刺客的事情让他耿耿于怀,到底是谁,这么大胆,光天化日竟敢行刺他?
难道凌水澈还有余党?或者是其他不愿意臣服自己的人?
看着几个刺客的身手十分了得,不是一般的人物,而且被擒后吞毒药自杀,必是一些亡命死士。
想着想着,凌水寒的唇边漾起冷酷的微笑,不管是谁,尽管来好了,本王悉数接招。
接下来,凌水寒又请了帝鹰的鹰堡杀手,对有可能不服从自己的大臣和皇子,痛下杀手,宁可错杀一千,绝不放过一人。
就此,九王爷,凌水寒完全完成了自己对皇权的绝对掌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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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当滚滚出现在季冰燕的面前的时候,滚滚似乎有些明白了。
季冰燕也很是惊讶,原来这就是大名鼎鼎的和亲的小郡主,九王爷凌水寒的干女儿,可是,她为什么回来了,她不是去了草原吗?她为什么同自己长的这么相像?
凌水寒不顾两个女孩惊疑的目光,他拉着滚滚走出了季冰燕的住处。
“明白了吗?滚滚?知道我为什么娶那个女人吗?”凌水寒轻声说。
滚滚轻轻地垂下了长长的睫毛,她不敢肯定,凌水寒是在怀念自己吗?
如果是在以前,她知道,她会多么高兴?可是,现在的滚滚,已经不是曾经的滚滚,她曾经那么深切地爱过血非夜。
她还能再爱别人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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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水寒带着滚滚走进她曾经住的房间,这里,还是没有变样子,连一张纸,一根线都跟滚滚走的时候是一样的。
“从你走后,我安排人每天都精心打扫,让整个房间一尘不染,有的时候,我还会来这里坐坐,就好像你在的时候一样,因为我知道,你迟早会回来的。”凌水寒轻轻地握住了滚滚的手,“滚滚,你不是说不明白为什么我要这样追权逐势吗?因为从前的我,虽然手边拥有无边的权势,但是我还是不能将你留在身边,可现在不同了。”
滚滚轻轻地垂下了头,忽闪着那长长的睫毛看着自己的脚,轻声说:“现在的小干爹不需要再将我送给哪个将军王爷换取同盟了吗?”
凌水寒淡淡一笑,笑声中充满了不屑,他冷冷地说:“现在再也不用了,本王再也不需要依靠任何权势,因为本王自己已经成为冷月皇朝的最大豪门,滚滚,现在的你,是不是还愿意留在我的身边?”
他轻轻地握起了滚滚的手,轻声说:“我知道,你很小就很在意我,而我,从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也不再把你当做女儿看待,事实上,我们没有半点血缘关系,也许我们之间,有的,应该是情缘!”
他的话,让滚滚心里一哆嗦,真的吗?自己的初恋情人真的低下他那高贵的头,像自己吐露衷情了吗?
如果在未和亲之前,自己应该是多么高兴的啊?应该会又唱又跳吧?
可是现在,他们之间已经有了一个让滚滚永远不能忘记的血非夜。
“小干爹,如果是在以前,我会多么高兴啊?”滚滚在心里说。
凌水寒淡淡一笑:“如果我全部都拥有了,我也许会放过缇袒族也说不定,”他轻轻地抚弄着那修长的手指上那价值连城的翡翠扳指,悠悠地说,“知道我为什么要将斡离铉的塔罗族灭族吗?很简单,因为他们当初来京都和亲,从我的手里抢走了你!”
他那张俊美迷人的脸上流露出淡淡的笑意,危险而邪魅。
滚滚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现在的凌水寒,已经暴戾到因为这个理由就能将所有的人像蝼蚁一般碾碎。
凌水寒,你为什么变得这么残暴?你是原来就敛起了你的本性了吗?
“小干爹,如果我答应可以在你的身边,你能不能考虑放过缇袒草原上的牧民?不要再杀了,那是成千上万条人命啊!”滚滚的声音有点颤抖。
凌水寒轻轻地侧侧脑袋,淡淡地说:“我可以考虑!”
滚滚一下子紧张起来,千万要好好考虑啊!她赶紧说:“小干爹,你放心,我会乖乖的,只要你放过他们!”
凌水寒轻轻地眯了眯那双好看的眼睛,悠悠地扫视着滚滚,滚滚,你真的回到我的身边了吗?
如果留不住自己最喜欢的女人在身边,那么手握无边江山也有遗憾啊!
滚滚也静静地看着凌水寒那张帅气逼人的面孔,心里一阵忐忑,如果自己偎依在凌水寒的身边,他就能放下手中的屠刀吗?
自己的小儿女般的温柔能化解他的残暴和戾气吗?
就这样,滚滚决定自己留在九王府,她希望用自己的一腔柔情,让凌水寒的心柔软下来,她是自己从小就喜欢的小干爹,留在他的身边自己也是很高兴的吧?
除了,自己依然想念血非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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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传来银铃般的笑声,凌水寒透窗望去,诺大的花园中,是滚滚和小丫头静儿在放风筝。
风筝是滚滚自己做的,比较简陋,只是用丝绢和竹竿糊成,与自己在二十一世纪买的大蝴蝶、大蜈蚣风筝相比,简直是天壤之别。
但是就是这么简陋,滚滚也是心满意足了,她将风筝迎风放了起来,奔跑着,笑着。洁白的纱衣迎风飞舞,乌云般的发丝在身后随风飘扬,衬着带着细密汗珠的小脸,美的好像画中仙子一般。
小小的风筝在蓝天上飘着,长长的线牵在手里,滚滚仰着小脸儿,眯缝着眼睛,嘴角带着满足的笑意。
凌水寒站在窗前,竟然看得痴了。身不由己走出了书房,走向滚滚和静儿。
静儿的余光看到了凌水寒,赶紧要请安,凌水寒摆手,示意静儿不要出声,他轻轻走过去,将放风筝的滚滚轻轻环绕在怀里。
“这只纸鸢是你做的?”凌水寒轻轻咬着滚滚的耳垂儿。
滚滚吃了一惊,赶紧回头,见是凌水寒,脸一红:“是的。”她的手一抖,风筝竟然断了线,飘飘荡荡地向天外飞去,很快消失在视野中。
“啊?断线了?”凌水寒手搭凉棚,眼睛已经寻找不到风筝的踪影。
滚滚不留痕迹地从凌水寒怀中钻出:“没关系啊,风筝断线是好事啊,会把我们身上的霉气全都带走。”
凌水寒笑了笑:“是我害你的纸鸢断线的,改天赔你一个。”
“真的?你可说话算话啊!拉勾!”滚滚伸出一个白嫩的小手指。
凌水寒微笑着,也伸出自己的小指,轻轻勾在滚滚的手指上:“我说话,从来都算话。”
他的大手转而轻轻地抚在了滚滚的小手上,好小的手,自己的手轻而易举地包围了它。
这一握住,真的不想再放手了。
清清的池水,倒影着一双壁人的丽影,如梦如幻,一切都如此的静谧、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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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美好的一切,全被一个人看在眼睛里。
这个人,就是季冰燕。
此刻的季冰燕,站在“栖月苑”的纱窗前,看见了这一幕,她的心疼的发抖,娇躯不住地轻颤着。
被凌水寒紧紧拉着手的少女是谁?是那个回归的小郡主。
她是凌水寒的女儿吗?对,凌水寒是这样说的。
可是,为什么,他对她的感觉并不像一个父亲对待女儿那样。
我要夺得他的心
何况他们看起来是那样的般配,一对俊男美女,好像是天作之合。
凭借女人的敏感,季冰燕立刻觉得,凌水寒对待这个小郡主的态度完全不是一个父亲对待女儿的感情。
况且,他们看起来是那么的登对,凌水寒是那样的年轻,而滚滚又是那么的轻柔美丽,这,好像一片尖利的玻璃片一般深深地刺痛了她的眼睛。
季冰燕稳定了一下自己的情绪,轻声问丫鬟小春:“小春,王爷一直很疼爱小郡主吗?”
小春探出脑袋,瞄了瞄窗外的俊男靓女,悄悄地伸了伸舌头:“当然啊,很疼爱,不过王爷对小郡主也很严厉,曾经,小郡主是被和亲送出去草原的,小郡主走后,王爷经常闷闷不乐,有一次,他喝醉了,失足摔在池水里,被救起来后,发着高烧,昏迷了三天三夜,一直不停地叫着小郡主的名字呢!”
季冰燕感觉自己的心好像被大锤狠狠砸一般,有一种很疼的感觉,她又看着窗外那一双壁人儿,编贝般的银牙轻咬樱唇。
她摆摆手,示意小春下去,她轻轻地坐在椅子上,垂下秀目,良久地沉思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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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水寒今天心情一直很好,昨天被刺的不快早已经抛到脑后了,不知道为什么,大概是随着滚滚所放到风筝一样飞到九天外了吧?从什么时候开始,自己的情绪已经被这个小丫头左右了呢?这可不是什么好的迹象。
正在想着,下人禀报:“王爷,季夫人有请。”
“哦?”凌水寒心头一动,自己几乎已经忘记了新娶进门的侧妃了。他淡淡一笑:“好,我一会儿就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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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栖月苑”——季冰燕的住处
季冰燕精心准备了几道精致的小菜,并温好上等的女儿红。连餐桌都铺上了淡雅的桌布,桌布上面绘着洁白的百合。
季冰燕身着鹅黄|色的纱衣,裙裾上垂着串串流苏儿,窈窕的娇躯在那一笼薄纱中若隐若现,黑缎般的秀发用一块湖蓝色的帕子很随意的束扎在脑后,白嫩的脸蛋脂粉未施,一双美目流转,越加显得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
当她不化妆的时候,和滚滚是越发的相像。
一整个下午,她都在忙个不停,为凌水寒的到来精心做着准备,连“栖月苑”所有的幕布窗纱她都换上了凌水寒所喜欢的淡淡的紫色。
两只婴儿手臂粗的红烛就摆在桌上。
一个时辰后,九王爷凌水寒如约来到“栖月苑”。
美人儿的邀请,他一向很少拒绝。
凌水寒进入到房间,首先被墙上不知何时悬挂的一副写意山水画吸引住了,小桥流水,雾野茫茫,绿树葱葱,好像能听到树上的鸟儿在蹦蹦跳跳地唱着歌儿,小溪潺潺,好像能听到泉水叮咚,笔迹清秀而不失遒劲,力道恰在好处。
就在凌水寒凝望这幅画的时候,季冰燕盈盈下拜,轻启樱唇,声音婉转动听:“贱妾冰燕参见王爷千岁。”
凌水寒扶起季冰燕,轻声问:“墙上的画是你画的?”
季冰燕轻点玉首:“贱妾自幼学画,粗通一点皮毛,平时闲暇时候喜欢作画,让王爷见笑啦。”
凌水寒颔首,微笑着说:“没想到又是一位才女,本王真是好福气呢!”
季冰燕见凌水寒称赞,立刻趁热打铁,她先为凌水寒斟上一杯酒:“不晓得王爷是否喜欢听琴?贱妾愿为王爷弹琵琶一曲。”
凌水寒本身就是一个音律高手,他淡淡一笑:“好啊!”
季冰燕婀娜的身子亭亭地走到墙边,从墙上摘下一把玉石琵琶,端坐在绣礅上,上好了弦,玉指轻动,一串清亮动听的乐声如同高山流水般从琵琶的琴弦上流淌过来。
季冰燕轻轻地将头靠着琵琶,轻柔的指尖滑动着琴弦,迷人的微笑绽开在唇边,琵琶的琴弦在她灵活的手指的抚弄下,仿佛一个个都有了灵魂一样。真是大弦嘈嘈如急雨,小弦切切如私语,嘈嘈切切杂弹,大珠小珠落玉盘。
凌水寒将夜光杯轻轻放在唇边,轻抿着杯中杯酒,看着眼前弹琵琶的美人儿,一丝淡然的笑始终挂在脸上。
傍着琴声,季冰燕轻起歌喉,美妙的歌声从樱唇里随风送出:
……
风吹衣袖,独上西楼,昨夜的梦中;
几番往事几番忧,无人懂;
你说你讲要远游,不必人相送;
只留今夜的梦中,一个我;
戏说人生,有苦有乐,到头依旧是空;
没有分离,何来相聚,不必强求;
寻寻和觅觅,冷冷又清清;
不知下一站将行向何方;
是是与非非,不想再多问;
只要每个有我的梦中,
不再有泪……。
歌声时而委婉,时而激昂,季冰燕的纤纤玉指一阵急促的滑弦后,琴声与歌声慢慢停止,余音袅袅,好像仍在空气中流动。
凌水寒起身站起,轻轻拉着季冰燕的玉手,笑着说:“琴声悠扬,人儿娇丽,让我看看你还有什么让我吃惊的技艺?”
季冰燕红着俏脸,放下怀中琵琶:“王爷,听了好一会儿琴了,是不是觉得厌倦了,妾身特意给你准备了几道精致的小菜,想请王爷尝尝。”
凌水寒点点头:“是你亲手做的?也好,尝尝你的手艺。”
季冰燕轻轻搀扶凌水寒凌水寒来到桌边,看着那几道色、香、味俱全的佳肴,凌水寒笑的很开心:“季大人整日将你藏在家里,是不是都教给你这些不凡的本领?看来,到本王这里,真是辱没了你。”
季冰燕俏脸一红,赶紧说:“王爷英名,冰燕即便在闺房中,也是轰雷贯耳,心向往之,如今可以得到王爷错爱,是冰燕的福分,只盼以后能经常伺候王爷,冰燕已经是心满意足。”
她又为凌水寒斟满美酒,亲手为凌水寒夹菜,纤纤手轻轻地放在凌水寒的大手上,美目流转,媚眼如丝。
凌水寒转手扣住季冰燕的柔荑,轻笑着说:“还有什么让我惊喜的吗?”
季冰燕羞红了脸蛋,轻轻俯在凌水寒的耳朵边说了几句话,凌水寒听罢,忽然仰面大笑起来:“好,今晚,本王就试试。”
撤下了菜肴,季冰燕令丫鬟退下,褪去了外罩的纱衣,仅仅穿着紧身半透明的丝质小衣,曼妙娇柔的身子曲线必露,白嫩如藕的玉臂也坦露在外,万种风情集于一身。
凌水寒饶有兴致地靠在季冰燕的床榻上,虽然阅美无数,但是如此尤物还是让他眼前一亮。季冰燕轻轻含了一口酒,如同风摆细柳般走近凌水寒,她的纤手轻轻抚着凌水寒的脸颊和胸膛,稍过了一会儿,她轻轻地将樱唇对准了凌水寒的嘴,那一口美酒,从她的口中直接送进来凌水寒的口中,凌水寒一仰头,毫不含糊地“咕嘟咕嘟”咽了下去。
季冰燕就势俯在凌水寒身上,她的头娇羞地靠近了凌水寒的心脏,用小嘴轻轻地解开了凌水寒的衣衫,露出了健美壮硕的胸肌,她的小香舌在凌水寒的胸部舔着,并轻轻啮咬着凌水寒胸前的肌肤。
季冰燕的风情挑动让凌水寒倒吸了一口气,他压抑不住自己身体的冲动,身体已经明显有了反应,他喘着粗气:“如果不是我亲眼看见你落红,还真的不相信你进王府之前还是处子。”说着,他翻身将季冰燕压在身下,双手已经撕开了那薄薄的小衣和鲜红的肚兜,那饱满如玉的白兔猛地跳动出来,颤颤的,粉嫩的蓓蕾在淡淡的烛光下闪着诱惑的光。
凌水寒双手用力抚摸着季冰燕的玉峰和娇嫩的小腹,也褪下了自己的衣服,露出健美性感的身材,两人如同柔软的蛇一样纠缠在一起,紫色纱帐内春光无限。
激|情过后,凌水寒还是没有留宿,送走了凌水寒,季冰燕披衣走到窗前,皎洁的月光照耀在苍茫大地上,也洒在她那美丽的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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滚滚溜溜达达穿过花园,摘了一片柳叶,她轻轻地坐在栏杆上,将柳叶靠近樱唇,轻轻地吹着气,柳叶便发出响亮的“呜呜”声。
记得以前上中学的时候,同学们经常这样玩,比比看谁吹的更加响亮好听,有的时候发挥好了,还能吹出简单的好听的曲子。
吹了一会,觉得无趣,滚滚往后花园走去,去看心爱的宝贝小鹿“斑比”。
活泼可爱的小鹿斑比看见滚滚过来了,斑比轻盈地跳了过来,亲热地舔着滚滚的纤手,满地撒欢儿。那副娇憨可爱的样子,让滚滚笑的直不起腰来。
“斑比,小宝贝。”滚滚蹲下身来,将斑比抱在怀里,轻轻地抚摸着它全身光滑发亮的美丽毛皮,“等你长大了,我就把你放回林子里,让你和你的小伙伴们在一起,囚禁在笼子里,很难受是不是?”
斑比好像听懂了滚滚的话一样,一边用脑袋轻轻地拱着滚滚的腿,一边仰着头去亲吻滚滚的脸蛋,滚滚开心得“咯咯”地笑起来。
给读者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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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也会失控?
是啊,好久没有这么开心了,这些日子里,滚滚实在经历了太多,只有和小鹿在一起,才能回顾起曾经的纯真和欢乐。
忘掉以前的不开心吧!生活,还是要好好地过是不是?
正和小鹿闹着,耳边突然传来一阵环佩叮当,余光中,一个人儿亭亭玉立地站在了自己的身边,谁啊?滚滚好奇地转过了头。
眼前站了一个天仙般的美人儿,一袭青纱裹着玲珑娇躯,明眸皓齿,艳光照人,尤其那双含情脉脉的大眼睛,看起来十分勾魂。
她就好像是成熟版的钱滚滚,滚滚长大后,怕是也是这样的了。
不,她看起来远远要比滚滚更要高贵很多,美艳很多,虽然她们的五官几乎是一模一样的。
滚滚认识,这个美人儿就是凌水寒前几日刚刚娶进门的新侧妃——礼部尚书季大人的千金季冰燕,她们前几天刚刚见过。
滚滚赶紧见礼:“原来是新夫人,滚滚有礼了。”
季冰燕又是一笑,赶紧伸手相搀:“小郡主,真是不敢当,我刚来王府,很多事情不知道,有时候还要烦劳小郡主的。”
滚滚豪爽地一笑:“好说好说,有需要我帮忙的我一定会帮,新夫人就拿这里当自己的家好了。”
季冰燕亲热地牵过滚滚的手:“我从小没有姊妹,没想到进入王府中,还见到你这样一个可爱的小姑娘,而且我们长的多像啊,就好像我们是亲姐妹一般,虽然小郡主是王爷的义女,但是冰燕视滚滚为自己的小妹妹,以后我们要多多亲近,不知道小郡主愿意不愿意啊?”
那是当然啊,滚滚高兴还来不及,自己正愁在王府里憋闷没有说话的人呢,老天就给送来一个,而且看起来很是贤惠和气。中国神仙、外国菩萨、圣母玛利亚,真是太感谢了。
季冰燕又看向小鹿斑比:“多么可爱的小鹿啊,在哪里弄来的?”
滚滚也十分高兴季冰燕喜欢小鹿,她牵过季冰燕的手抚弄着小鹿的毛皮,嘴上说着:“可爱吧?它叫斑比,当然是我给起的名字,是我们上次去围场打猎的时候啊,被小干爹一箭射中的,我可心疼死了。”她把斑比搂在怀里,不住地用下巴摩挲着小鹿的头顶。
季冰燕也蹲了下来,学着滚滚的样子,拿来几根青草小心地喂着斑比。
“它很乖的,可不咬人,你的手凑近点。”滚滚说着,将季冰燕的手抓过来,放在小鹿的嘴边,季冰燕不禁吓得花容失色,尖声叫了起来。滚滚笑了起来。
两个美丽的少女和一头同样美丽的幼小的梅花鹿,构成了晚夏最美丽的一道景色。
玩累了,两个女孩子靠在树下,一边看着小鹿蹦蹦跳跳地玩耍,一边亲切聊天。滚滚很喜欢这个季冰燕,人家这才是真正娴熟有礼的大家闺秀,多谦逊,多讨人喜欢。
而且,她身上是那种浓浓的女人味儿,这是滚滚最最羡慕不已的。
“滚滚……。”季冰燕的俏脸红红的,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怎么啦?有什么话就说嘛!”滚滚十分不习惯季冰燕吞吞吐吐的样子。
“滚滚,听说你曾经和亲到塞外?”季冰燕轻声问,“怎么回来了?那里的汗王对你不好吗?”
滚滚沉下了脸,在草原上发生的事情,她不想再想起,每次想起,就会想起让她黯然神伤的血非夜,让她止不住地流泪。
这些日子,她刻意笑,刻意玩耍,就是为了回避那段刻骨铭心的爱恋。
“夫人,不要问我,我不想再提。”滚滚淡淡地说,她用手中的草喂着小鹿斑比,脑海中又想起了在草原上等自己的小豹子包子,包子,原谅我不能回去。
季冰燕赶紧打哈哈:“啊啊,对不起,滚滚,我失言了,小郡主回来也好,谁也不敢说什么,咱们王爷权势这么大,以后会再给小郡主找一个如意郎君。”
滚滚淡淡一笑,如意郎君?自己真是无所谓。
也许,自己的爱,已经随着血非夜入土了。
“滚滚,听说你在音律方面相当有造诣,从小就学习各种乐器,我碰巧对乐器也略知一二,我们一起弹琴吧?”季冰燕轻声说。
“什么有造诣啊,我的造诣全是小干爹逼出来的。”滚滚苦笑着说,“其实我并不喜欢弹琴,写字!”
“逼出来的也好啊!走吧,到我那里,我们一起练个曲子。”季冰燕轻轻地拉着滚滚的小手。
“好吧。”盛情难却,滚滚只好跟着季冰燕来到她的房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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娓娓动听的琴声从滚滚的玉手下的琴弦中飘出,而季冰燕在旁边和着悠扬的笛子,两人配合得天衣无缝,连窗外飞舞的鸟儿都不禁停在窗棂上侧耳倾听。
刚刚下朝的凌水寒也听到了这美丽的琴音,不禁问手下:“是谁在弹琴?”
仆人赶紧回答:“回王爷,是小郡主和新夫人在栖月苑里合奏。”
虽然滚滚的封号是“无忧公主”,但是大家还是习惯叫她小郡主。
这一点上,凌水寒也比较纵容,因为他也不喜欢“无忧公主”这个称呼,因为,这个称呼会让他联想到滚滚和亲草原的事儿。
现在,滚滚回来了,好比是转了一个圈儿,应该回到原点才对,那么,美好的生活,才会重新开始。
“哦,”凌水寒想了想,抬手让仆人退下,自己则信步走向栖月苑。
透过浅绿的纱窗,凌水寒看见身着一身飘逸白衣的滚滚秀发披肩,只用一只闪亮的银簪挽着如云般的秀发,大大的眼睛仿若西湖寒烟,她那灵巧的双手好像玉蝴蝶一般在晶莹的琴弦轻轻飞舞,秀眉微微蹙起,似乎在想什么。
一年的时间不见滚滚,她好像已经不再是从前那个喜欢在自己怀里撒娇的小女孩,她成熟了,长大了,但是她的心事却不想再向自己透露。
而滚滚身边一身鹅黄|色纱裙的季冰燕峨眉淡扫、轻点朱唇,那酷似滚滚的脸上画着精致绝伦的妆容,碧绿晶莹的玉笛在她那娇艳欲滴的红唇中吹出了好听的音符,她同滚滚一样,是一个绝美的美人坯子,但是她和滚滚很明显的区别就是,她总是画着无可挑剔的妆容,那样精致,好像一个精美的玉雕,而滚滚,却似大自然中鬼斧神工的杰作。
一个是罔苑仙葩,一个是美玉如霞;一个是水中月,一个是镜中花。
这两个相貌酷似的美人的合奏,任谁看起来都是一个让人不忍心破坏的美好画面。
凌水寒静静地看着,看着,一动不动,似乎自己一动,都会打扰这难得的美景。
正在弹琴的滚滚,深思飘渺,似乎自己的思绪又回到了那片辽阔的草原,自己在草原上跳啊笑啊,可爱的包子在自己的身边围绕跳跃,不远处,一个潇洒倜傥的黑衣少年转过身,向自己露出那灿烂调皮又野性的微笑……。
微风轻轻地吹着那狂放不羁的披肩黑发,他的一双墨褐色双眸亮的好像天边的星星。
滚滚向他扑去,却总是扑了一个空,血非夜……。
滚滚一个战抖,纤细的手指在琴弦上划过,好像划在尖利的刀刃上一般,鲜红的血立刻从手指上渗出来,点点滴滴的落在那洁白的桌布上,好像皑皑白雪中怒放的朵朵梅花。
琴声嘎然而止,滚滚默默地看着自己那流血的纤细手指,静静的一动不动。
如果在从前,她一定会叫着跳起来,可是现在,自己竟然感觉不到疼痛,只是麻木地看着殷红的鲜血好像红色玛瑙一般地不停滴落。
相反,这种流出的鲜血让自己麻木的心好受一点儿。
“滚滚,你流血了。”季冰燕的笛声也戛然而止,她轻声叫着,“我给你包扎!”
话音还没落,凌水寒已经从门口走了进来,他一把扯过季冰燕拿过来的干净手绢儿,轻轻地裹住了滚滚的手指,轻声说:“告诉过你多少次,弹琴一定要带上指套,否则划弦的时候很容易弄伤手指的,你就是不听。”
他的语气中有责备,有宠溺,更多的是心疼。
滚滚淡淡一笑:“小干爹,我知道了,我只是好久没有弹琴,所以有点忘记。”
凌水寒将她的小手紧紧地握在手里,静静地看着滚滚那张清纯如水的小脸儿,滚滚,为什么,你总是做让我心疼的事儿。
季冰燕愣愣地看着凌水寒和滚滚,她惊呆了,凌水寒,你太不注意控制自己的情绪了,一向内敛沉稳,城府那么深的你,难道只有在这个滚滚面前失控吗?我从来没有见过你为什么事儿着急,从来没有见过你关心过任何人,可是,为什么,这个滚滚,就是这么例外呢?
你,从来没有把她当做女儿看待是不是?
在你的眼睛里,我看到了一个骄傲的男人对自己真正喜欢的女人的那种爱恋。
可是,滚滚,你知道吗?你看到了吗?
季冰燕的心脏一个劲儿地抽搐着,在这个过程中,凌水寒看也没看自己一眼,似乎自己好像一团透明的空气。
给读者的话:
回beats:女配就要出来了嘛!哈哈0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