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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凤还朝第3部分阅读

      有凤还朝 作者:真御书屋

    我认识他的时候,他已经这番模样了。”

    “可是因为情?”秦思理了理衣摆,追着苏离渊的身影向外走去。

    “是啊,情字一字,莫过沧海桑田……”说着,秦朝安若有所思,目光在秦思脸上顿了顿:“你为何对他这般好奇?”

    秦思自然不会说,这是对“师父”的好奇了,她颔首道:“叔父说苏先生是个了不起的人,阿离自然想多问问了。”

    说着,秦思转身,脚下加快了步子。

    正文 第八章 淡眸男子现

    书香屋 更新时间:2012417 11:35:21 本章字数:3324

    街道上较之以往少了几分喧闹,多了些“规矩”。无论是买卖的店家,或是吆喝的小贩,都无一不是穿着工整,这怕是与贡宴脱不了关系的。

    寻了一家酒楼,正欲进去祭祭五脏庙,身旁的苏离渊突然停下了脚步,他定了定身形,正准备继续迈步,却不知为何皱了皱眉,随后朝着秦思与秦朝安轻轻勾起嘴角道:“抱歉,二位先行上楼吧,苏某去去就回。”

    说罢,苏离渊便退出了酒楼,看了看苏离渊匆匆之色,秦思拉着秦朝安的袖子丢下一句:“叔父,你先点菜吧,我去看看便回。”

    秦思悄悄追上苏离渊的步子,只见他在人群中穿梭着,并不曾使出什么功夫,可那身形极快,让秦思追得十分吃力,不知不觉间就落下了好大一段。等到苏离渊又绕进一处窄巷,秦思小跑着追上去便寻不到人了。

    扶着一旁的土坯墙壁,秦思喘着气咬牙继续往巷子里头追去。

    ……

    苏离渊在出了将军府不久便发现了跟踪他的人,只是觉得没有理会的必要。可那人似乎很坚持,一直尾随他们三人欲进酒楼。他怕惹出事端,这才将那人引开。

    果然,苏离渊迎风站了没一会儿,身后便出现了一道声音。

    “师父且慢。”

    闻声回头看去,来人一身白衣,面貌精致却不张扬,温和之气尽显,眉宇不乏气势但并不让人感到压迫,好一张脸,好一个俊秀男儿。

    “是你。”苏离渊看见他那比常人略浅的双眸,记起此人的身份,三年前,他曾无意救下一个身受重伤的男子,闲暇之余还曾教过他一套剑法。

    “我说过,教了你武功也并非代表我要收你为徒。”苏离渊衣袂一动,便离着男子三丈之远。

    俊秀男子随即道:“是,晚辈见过离渊前辈。”

    苏离渊看着面前恭敬抱拳的男子问道:“你跟着我作甚?”

    “晚辈这三年来一直在寻找前辈,一心报答前辈的救命之恩与再造之情。可是前辈一直不曾露过踪迹,今日晚辈有幸遇到前辈,这才跟了上来。”那俊秀男子说话之时,不卑不亢,并不因苏离渊的冷言失了分寸,可见心思平和。

    苏离渊正要开口,一阵脚步声传来,神色不由一柔,这小丫头来得倒是挺快。

    而那边,秦思四处绕了许久,才穿出了小巷子。从巷子里出去便是一大片空地,往前紧赶了几步,才看见背对着自己的颀长身影,那平实无华的气质淡淡而出,定是苏离渊无疑。

    “师父。”

    秦思轻声脱口而呼,苏离渊转过头来略带责怪地看了她一眼,秦思这才惊觉自己叫了什么。她小步上前,眸光从苏离渊的侧影而过,正对上一双浅色的眼眸。秦思心中一顿,是他吗?

    一身白衣,浅色眼眸。念头随心而动,脚下早已快步上前。她不顾身侧还站着苏离渊,上前细细打量眼前的男子,温良的眉宇透着点点高贵之气,温润如水的眼眸如鹅毛过际般平和,挺直的鼻骨傲然而立,圆润的鼻头如同珠光带彩,轻薄的唇瓣红中带着邪魅,五官中无一处相同气质,却很好融洽在他的身上。

    看着他,秦思便不再动了。她走到男子面前,伸手挡住了他眼睛以下的部分,徒留那浅褐色的眸在阳光下炫耀出琉璃的色彩。

    “是你吗?”喃喃低声道。

    那男子显然不明白,这少年为何要与他如此亲近,他重重吐出一口气,气息在秦思手心里笼罩上了一层薄雾,她被烫到一般慌乱地收回了手,这才想起男女大防来。而苏离渊已经靠近了来,站在了秦思身后。

    “阿离,你认识他?”

    秦思站起身,对着苏离渊的问话不知该怎么回答,认识吗,自然是认识的,可是她却无从说起他们相识之事,若是不认识,自己方才的动作分明有异。

    “先生,阿离只是觉得他很熟悉,很像一个人,一个在梦中救过阿离命的人……”幽幽说着,秦思却上下打量着他,她不会认错的,那个三少一定是他。

    “三少……”

    是他,真的是他,真的是他……

    眼前的男子气度不凡,那淡然自若间的神采竟让人觉得无端的高贵,不可亵渎。秦思试探着唤了一声,这男子眼中一僵,很快便皱起了眉,漠然摇了摇头。

    “公子是在叫在下?”男子上扬的眉宇里满是不解。

    “是。我不会认错的。”

    见秦思如此笃定,一旁的苏离渊神色怪异一闪,那男子却冷笑了笑道:“请恕在下直言,在下并不知道公子所言是何人,更是不认识公子你的。”

    并未察觉男子在话语中的寒意,他不承认又如何,前世里“三少”为了救自己生死难料。秦思今日能够见到了他,看见他安然无恙,心中真真松了一口气。

    “阿离,我们走吧。”苏离渊见状,脚下一转,便背身往中市走去。

    秦思看了男子一眼,随后追上了苏离渊。而在擦过面颊的空中,却带着两个轻柔的字:“谢谢。”

    直到二人都走远了,白衣男子皱眉,不解眼前这位相貌俊美的阿离公子为何要对他说谢谢……

    苏离渊在拐进中市的时候停了下来,等着秦思赶上。

    “我并不认识他,若是你想问什么,我无能为力。”料到秦思会问他什么,苏离渊不待秦思问出口,便断了她的念头。方才的情况他看得明白,秦思分明是认识那个男子的,但那男子眼中的陌生不假。秦思叫他三少?难道,刚刚的男子,会是传闻中的三少吗?

    秦思欲言又止,她不知道自己要怎么告诉苏离渊。莫非说她是死而复生之人?

    “走吧,我饿了。”

    苏离渊不像秦思所想的那般查问她的心思,而是简单的一句话化解开尴尬的气氛。秦思突然心头一松,说不清道不明的信赖从心底蔓延而出。

    “师父,阿离想说的,可是只怕说了,师父会以为阿离是怪物吧。”心中暗暗想道,秦思终究没有开口。

    用过午饭,除了秦朝安,苏离渊与秦思二人都是没了兴致的。于是便分了两路,秦思师徒二人先行回了将军府。

    趁着府中无人,苏离渊教起秦思武功来了。他折下一支细细的挂花枝,花枝带着浅香随着苏离渊的手臂起舞着,秦思仔细看着,她资质有限,虽然从小也练过一些防身的功夫,内力确实几乎没有的。苏离渊所教的都是以快打快之法,重在招式上,这便让秦思连眨眼的功夫都不敢耽误。

    破空之响并不显得刺耳,反而高低起伏间有着婉转曲调。等到苏离渊停手,秦思扔在那剑舞与剑鸣之间沉溺着。

    “此剑法是我所创,适合女子所用,轻灵而不需内力。该你了。”苏离渊说罢,将手中的桂枝抬手扔向秦思。

    秦思记性极好,照着方才所见的比划出来,仅仅错了四处。再从旁指点一番,两个时辰过去,虽然不及苏离渊之连贯与气势,却也颇为完整了。

    “师父,阿离对这套剑法很是喜爱呢。”秦思收起招式,将桂枝随意丢到一旁,眉目间是流光婉约的喜色。

    这段时日来,苏离渊所教她的权谋布局倒是学上了几分。可武艺上实在是不堪,今日竟然能将一套剑法记得熟悉,也算颇为得意了。

    “嗯,你好生练着,下次与我过上几招试试。”苏离渊负手离开,却不知这个“下次”竟然是许久之后了。

    ……

    原本秦思答应了爹爹,不再与三皇子有来往,可大抵是心意强不过天意。贡宴前夕,齐仲天竟然亲自带人上了将军府。

    “什么?去军中?”秦思有些惊讶地站了起来,那日他在天香楼里说的话,她并未放在心上。却不想齐仲天还当真做了这番打算。若她没有预计错,齐仲天是要带她去城外五里的飞虎营了。

    京城的守军分为两部分,京畿军在秦朝定手中,御林军四营二主内二主外,而齐仲天手上正好一支外御林军——飞虎营。

    “嗯。自然是真,我不会骗你。”齐仲天今日穿着一身军装,铠甲上折射出道道白光更衬着五官硬朗,隐约带着虎虎生风之气。不过,说出的这般柔软话语却自有一派温情一般。

    秦思尚记得秦朝定的嘱咐,可现在这情况也不是她能够拒绝得了的,只好想个法子知会爹爹一声了。

    “那还请三皇子稍等,容我先换一身男装。”秦思起身福礼道。

    “不必了,这般便好。”齐仲天话语中不自觉有点点强硬,秦思心里一震,有了些不安。

    她不拒绝齐仲天,心中有情是一,畏惧权势为二,第三便是秦朝定了,他既然已经将秦家的希望投在齐仲天身上,自己与他为难也是不好的。可是,以女装前往军中,可是犯了大忌的。

    看出秦思的顾忌,齐仲天笑了笑,朗声道:“到时候跟着我便好,莫怕。”说完,便提脚往外走去,秦思也只得跟了上去。

    马车外哒哒的马蹄声如同鼓点一样落在秦思心尖上,今日一去,风波必然会起,而秦家投身三皇子一派也就成了定局,再没有转圜的余地了。

    笑意带着苦涩,为什么,前世秦家听命三皇子乃是天命,今生亦是相同的命运。

    正文 第九章 入营为诱饵

    书香屋 更新时间:2012417 11:35:21 本章字数:3178

    难道她重生以来所做的一切,根本就改变不了命运的轨迹吗?不,不会的,她一定会有法子的,对了,就算秦家现在投靠了三皇子,可是,太子最终下手是因为赐婚,是了,只要她不嫁个齐仲天便可以躲开这一切了。

    她还有机会,两个月,她记得两个月后京中才子和贵女们便会应太子殿下相邀参加一次集会,前世里,自己曾经去过,无意间还一诗夺魁。当时的情景不知怎么传到了皇上耳里,加上太子生辰宴上的前缘,才有了她与三皇子赐婚一说。太子生辰已经破解,那么这次,她便一语不发,自然皇上的赐婚便要转给他人……

    想到这里,秦思又松了口气,今日出来或许是对的,有了几日这一出,皇家如何会容下她这个不知礼数的女子为皇子妃?

    伸手撩起车帘,正对上转头看她的黑眸,秦思微微点头,唇边的笑带了丝苦涩。前一世的一见倾心,将那份女儿家的心动遗留在了她的心里,想到他许会娶旁人,秦思不禁心中压抑起来。

    约莫过了半个时辰,马车停了下来。齐仲天从外头伸进一只手来,秦思目光在那手上凝了凝,良久才伸出自己的手去。也罢了,既然注定缘分太浅,那她又何必还拘泥,怎么说他也是她前世的夫君。

    “你们在此候着。”

    “跟我来。”齐仲天对她说话时,语气放缓了不少,这让秦思安静下来的心湖又起了波澜。

    “那边便是将士们的训练场了。”齐仲天指着远处一片偌大的空地,远远的,秦思望着那黄沙喧腾的飞扬着,几声高喝叫嚣起众人骨子里的热血豪情。

    齐仲天侧眼看着秦思,这个女子似乎与之前有些不一样了,那些怯弱少了,取而代之的是这般张扬的神采,让他开始有了不一样的情绪。

    “走吧。”沉默太久的喉咙发出沙哑的声音。

    二人一入校场,一个营的将士都顿时安静了下来,随后一声高吼:“见过三皇子。”吼声还未完全散开,他们脚下几个步子便齐齐站成了队列,速度之快,步伐之稳,果真不愧是御林军。

    “如何?”齐仲天轻声问着,语气依旧是刻意放柔的,而目光却登时锐利起来,如同雄鹰在天空中的傲然。

    “不愧是御林军。”秦思由衷而叹。

    齐仲天虽然是知晓自己手下这帮将士的实力的,可听见旁人的赞赏也是欣然不已。他松开一直牵着秦思的手,扶上了腰侧的佩剑。剑锋一出,将士们便继续开始未完成的比试。

    而秦思却暗自琢磨着齐仲天今日究竟是要做什么?如果只是让她入军中,借此来证实秦朝定已经是他的人,那她露面已经足够了,又何必站在这里继续待着?

    直到半个时辰后,一队队的将士中胜负已分,齐仲天并未说演练结束,而是让他们比起了射箭。

    秦思越发觉得奇怪,可是既来之则安之,她也只得跟在齐仲天身后到了靶场。由远至近,那些一阵阵射向远处的箭矢划出破空之音旋绕在耳边,秦思不由发颤,那个夜里,也是这样的破空之音带来了贯穿她的那一箭。

    心思越来越乱,秦思有些恍惚起来,连那灼热的烈阳也似乎黯淡下去,一切都回到了那一个夜里,不容她再有反应,迎面便是一道箭光劈开恍惚,直直朝着秦思的面门而来。秦思想挥手挡开,却被心中最深的那道恐惧掣肘住了手脚,直到那箭气刮疼了秦思的脸,秦思只能无力闭上眼,颤抖的身躯一动都不能动。

    “噌。”

    箭矢落地之声响,秦思被强硬的手臂带到了一旁,腰间被压着发痛,她的神智才从惊慌中恢复过来。偏头看去,落地的是一支带着白羽的箭,那箭从中被人打断,可箭矢与箭身的距离还很大,看得出射箭之人用力甚猛。

    秦思面上依旧满是惊魂未定,可心中却已经将事情想了个遍,他们站得位置正是靶子立的方向,若说是失手,也无可辩驳。

    可是,齐仲天为什么要在最后关头才出手?而这个射箭的人,究竟是想杀她,还是有别的阴谋?

    “阿离,你没事吧?”

    齐仲天刚毅的脸上布满了担忧,他的英武之气被这表情堪堪折损了大半。对着他勉强一笑,秦思垂下了眼眸,今日之事,可与他有关?

    见秦思受惊,齐仲天大怒,一声怒吼荡出几丈,所有的将士也因着这意外停下了手里的动作。

    “这箭是何人所射?”

    “说。”

    齐仲天治军严谨却极少在将士面前发火,这个不仅是将士们知道,京中也早有流传,可今日他却起了勃然大怒,这让众位将士根本无从反应。

    他的态度让人明显察觉到他对秦思的维护,秦思心中稍稍软了软,可在抬眸看清将士们眼中隐忍的不满时,那一寸柔软慢慢包裹了起来。

    这是有意为之还是无意?

    “哼,敢做不敢为者,飞虎营容他不下,我数三声,若是无人出来,那么所有人便一起受罚。”齐仲天周身散发出阴霾的气息,放在秦思腰间的铁臂也更加硬冷。

    秦思望着队列中点点的马蚤动慢慢扩散开来,最终站在最末的一个小兵从后列走了出来,那张青涩的脸上有着不相符合的沉稳,他沉声道:“属下无意将箭矢射偏了,惊了这位小姐,还请三皇子恕罪。”

    “哼,睁大你的狗眼,这可是秦将军的女儿,若是出个什么差错,你欲如何?”齐仲天口中字字生锋,刺得那小兵额头上布满了汗珠。而他说出秦思身份之时,秦思分明感到一群不善的目光。

    芒刺在喉,秦思不明原由,也只能以为是这群御林军将士们怪她害得这个小兵受罚。可是心底却有一道声音在引着她朝别的方向想去。

    “好,来人,带下去,狠狠地打二十军棍。”齐仲天语气不悦,可身上的戾气分明淡了几分,侧眼看她之时还轻轻笑了笑。

    这般温和与暴戾在齐仲天身上不断转化着,让秦思有些说不出的异样感觉,原本到了嘴边的求情话语也消散了。她将身子从齐仲天手臂中移了出来,目光随着被拖走的小兵移到了靶场的另一头。那高高抬起的,带着倒刺的军棍重重地落下。

    随着那小兵的呻吟,秦思能感受到那些人不时投来的恨意目光。

    “三皇子,算了吧。”

    可齐仲天却好似什么都没听见一般,眼睁睁看着那小兵的臀股处血色满开。那一下下的重击让秦思越发不安,她从未觉得二十下这么难熬。

    等到二十军棍打完,那小兵被拖了下去,无力的双腿在地上拖出厚重的痕迹,腿上的斑驳血迹能让人激起足以抵挡烈焰的寒意。

    秦思的话并未让其余人对她改观几分,反而更加憎恨。似乎她是什么不干净的东西,目光里的厌恶根本不加掩饰。

    这些厌恶似乎让秦思明白了什么,她不再开口,只是四肢的温度都骤然淡了下来。身侧传来轻声:“走吧,我带你去看看马场。”

    她闻声看着齐仲天的侧脸,那刚毅的轮廓很熟悉又很陌生。许是心中的负累太重,望着他的心悸感慢慢褪去,不再那般清晰。

    ……

    从飞虎营回到将军府的时候已经是申时了,秦思一入府便被林伯带着去见了秦朝定。秦朝定一身铠甲为落,显然是刚刚回来不久。迎上秦朝定担忧的眸子,秦思微微颔首,将书房的门关好。

    屋内陡然暗了下来,随着光线明灭,秦朝定的担忧化作了怒火,他僵着声音对秦思说道:“你好大的胆子,现在已经可以不听爹的话了。”

    秦思挨了斥责,心中不免委屈,她鼻尖酸了酸,这往日刺耳的斥责今日却显得格外温暖。

    “爹,女儿知道今日不该随三皇子出去,可是爹爹不在,女儿能够如何?”秦思眉心折起几道浅浅的波浪。

    秦朝定明知秦思所言不虚,却依旧气恼,他纵使做了选择也不希望秦思会陷入这困局里:“既然三皇子对你起了心,那好,爹爹只能替你做主定了亲事了。”

    “爹爹,女儿尚未到婚嫁年纪啊。”见秦朝定急着替自己张罗婚事,秦思哪里还能忍住气。

    “你是否见三皇子近来对你殷勤几分,便想着当个皇子妃?”秦朝定是个武将,话语中的利锐不减。

    秦思眼中涌上了点点泪光,她纵然心里对齐仲天动心,可也知道这一世重生而来或者才是更重要的,她所做的一切,都只是想保住秦家。她已经想好了,她不会嫁给齐仲天,这样太子殿下便不会这么顾忌了。毕竟,忠于谁只是一个念头,可是牵扯上儿女亲家就不一样了。

    她咬着唇,喉间的酸胀让她喘不过气:“爹,您手下的京畿军与御林军将士是否,不合?”

    背对着秦思的身形一震,转过身的眼中满是惊讶。

    正文 第十章 将军府生变

    书香屋 更新时间:2012417 11:35:21 本章字数:3293

    背对着秦思的身形一震,转过身的眼中满是惊讶,那惊讶已经无形中回答了秦思,这也让她更加确定,今日的事情是一个局。

    齐仲天若是想更加稳固他与秦朝定的关系,根本无需带她去军营,这样只会让对秦家本就不满的御林军将士有更多的怨言,对双方合作没有任何好处。特别是,今日还有一个小兵因她被罚。

    这些事情看似相互矛盾,却好像又有什么说不出的意味。

    “你问这个做什么?”秦朝定此时看向秦思的眼里多了几分防备了,秦思心头一凛,随后摇了摇头。

    陷入沉默的书房里回荡着秦朝定沉重的叹息,他上前,收起了满身的将者之气低声道:“阿离,莫怪爹爹担心,只是朝堂上风云变幻,一日胜负未分,轻易便能够让你万劫不复,爹是不想害了你。”

    “爹,有些危险,阿离想站在您身边。而不是躲在您的身后。”秦思察觉出秦朝定话里有些挣扎,表明心意道。

    离开了书房,秦思没有回自己的屋子,而是去找了在后院中静修的苏离渊。远远看去,苏离渊立在屋前,昂首而观,那身影清冷无双却让秦思压制了一日的泪磅礴而出。她的哭声越来越大,后院的空旷将那泪声包裹起来。

    苏离渊知道来人是秦思,并不曾回头,可是等了良久,只等到那越来越大的哭声。那个靠着树干耸动肩膀的人儿牵动了他心头的一处柔软。曾经,也有一个女子曾在他面前这般哭过……

    “阿离,莫哭。”

    提气跃至秦思身边,苏离渊轻拍着秦思的背。

    秦思在这安抚下,渐渐平息了下来,而对苏离渊那股莫名的熟悉感更加汹涌了。她从未在旁人面前哭过,哪怕是爹爹也是极少见到的,可是刚刚,在看见苏离渊的那刹那,她被某种说不清的感情引导着,松下了所有的防备。

    见秦思止住了哭,苏离渊笑了笑,那眼角起了淡淡的褶子:“出了何事?”

    这一问,让秦思豁然开朗,是啊,她看不明白的局,可是师父一定能看明白啊。想到这里,秦思也不再耽搁,将今日去军营的事情原原本本地说了出来,而秦思每说到一处,苏离渊的面色便难看一分。

    望着苏离渊严肃的神情,秦思唇边的笑意收敛了起来。

    “师父,阿离对这局越来越不明白了。”秦思眉间拧着,她并不避讳地告诉苏离渊当前的局势,只是对于秦朝定的选择与自己对未来的预知一言不提。

    苏离渊心念一动,已经明白了七分,想来那个三皇子对秦家是“既用又防”,只是自己这个徒儿注定是要伤心了……

    从不愿意参与到朝堂之争的他对此并未点破,不过此事关乎到了秦思,他也不能不提点,于是苏离渊道:“你往后听秦将军的话便是。为人父者自然不会害你。”

    这话却有几分道理,既然秦朝定不愿她与三皇子走得太近,而她也想借此淡化与太子一方的矛盾,那么依言做就好了。而对于齐仲天,她情感上是信任的,但是今日的利用也让她更理智了些。

    调整好心态,秦思重重点了点头笑道:“师父,我知道了。”

    那一笑让苏离渊有瞬间的失神,连秦思何时离开的也不知晓。

    很快,秦将军之女随着三皇子齐仲天前往御林军飞虎营军营的事情便传了开来,这让听闻消息的秦朝定在愤怒之余多了更多的忧心。

    他下令给秦思禁足,不得私自离府一步。秦思倒也乐得留在府里向师父学东西,只是有些可惜,可惜这次贡宴的盛况她是看不见了。

    府中只有她与苏离渊二人,也就免了许多虚礼了,秦思午后煮了一壶香茗摆在了院子里,与苏离渊在棋盘上杀了开来。

    “阿离,你看看这一子落在这里是为了什么?”苏离渊在被白子围住的死门里落下黑子,有意问道。

    秦思目光落在斑驳的棋盘上,三颗白子明显已经是虎口之势,周围也没有能够解开困局的棋子,在这里落下黑子,分明就是自寻死路。她狐疑地抬头看了一眼苏离渊,又垂眸在那几颗子上徘徊,自寻死路,自寻死路。

    “师父,你曾说过,往往自寻死路的目的是为了‘置之死地而后生’,可是这一颗子却根本没有后招啊?”

    秦思看了良久,也丝毫找不出任何破绽,或者说,这一颗子从一开始就是错的。

    眼前的棋盘被毁,苏离渊将棋子一颗颗收了起来,那手指拨|弄棋子的声音激起秦思莫名的烦躁。

    “阿离,贡宴已过,为师要离开了。若是有一日,你能将方才的局想明白便会知道自己往后要如何去做了。”

    “师父,你要走?”秦思看清他眼中的离意,明知留不下他了,却还是不免出言问道。

    苏离渊轻点着头,站起了身,鬓发被吹至肩侧:“自古便无不散的筵席,往后有缘自然会再见的。”

    说完,苏离渊从怀中拿出了一根细细的竹管,秦思放在手上掂量一番,那竹管偏重,而且中间并无空心。

    “这是师父给阿离的信物吗?”秦思将竹管抬起,管身通体青色,没有一点瑕疵,只有一处看似刮痕的圆弧环绕在管身上。

    “这是我独有的信号,你顺着刮痕扭转,便会有信号发出。无论我在哪里都能看见。不过,你要记着,只有在生死之际才可用。”

    听着苏离渊的嘱咐,秦思想着自己也该送件什么物事给他,于是起身跑到苏离渊面前道:“师父,阿离也有东西要送你。”

    秦思伸手在脖颈间一阵拉扯,一根红色锦绳露了出来,那锦绳的下端是一块浅红色的血玉,在血玉旁还有一个用细线串着的金锁。秦思手上一个巧劲,金锁便打了开来,她取下那个金锁递给苏离渊:“师父,这个金锁阿离一直带着,能够保平安的。”

    可苏离渊的目光一直凝在秦思的脖颈间,直到秦思将金锁在他眼前晃了晃才回神过来。

    “嗯。”苏离渊点了点头,随手收下金锁便回了屋。

    收好那支竹管,秦思也回到了自己屋里。

    是夜,将军府里出了三件事情。

    第一件是苏离渊不告而别了。晚膳时候,下人们将饭菜送到了后院里,可屋子里一直没有人应声,等到推门而入时,里头早就没有了苏离渊的身影了。

    屋内的东西都收拾整齐,只是在他的床榻上留着一封给秦思的信,上面落着四个字:珍重,再会。这让秦思不免感到怅然,他们师徒一场却只能相处短短一个多月,而连临别也只是那短短几个字罢了。

    秦思心中虽然有些不舍,但也算再预料之中了。

    若说苏离渊的离开是一个意外,那接下来的第二件事与第三件事却非同一般了。

    今日是贡宴盛典,秦朝定与秦朝安都不在府上,可在她用过晚膳后,府里却喧腾了起来——秦朝定的书房里进了外人。

    秦思得到消息的时候尚且沉浸在师徒之别中,可管家林伯带来的这个消息让她再也安然不了了。要知道秦朝定的书房是将军府最为重要的地方,除非有他的应允,否则连秦思都不能随意进去。

    可现在却发现有人闯了进去,而且没有惊动府中的侍卫,这无论如何都是说不过去的。想想,若是这偌大的将军府任由来人进出,会被京中的人如何看待?

    “林伯,带我去看看。”

    瞥了一眼身旁前来禀报的管家林伯,秦思满脸凝重地走出了房门。

    一路上,府中的侍卫们都是如临大敌一般,今日的事情对于这群随着秦朝定出生入死的将士们来讲是莫大的侮辱。

    秦思的目光并没有在侍卫们身上多做逗留,而是饱含着坚定一直向前。爹爹不在府里,她自然要保护好将军府的每一个人。

    “书房可查过了?究竟丢了什么东西?”秦思并不知道书房里藏了些什么,但是相比里头的东西都是极为重要的。

    “回小姐,这怕是要将军回来才会知道了。”

    林伯的话让秦思更加不安,难道太子殿下这么快就要下手了吗?爹爹书房里又有什么东西?

    紧抿着唇,秦思脚下加快了步子。书房门口站着两个侍卫,他们见秦思来了,头往下垂得更低了。

    “小姐,就是他们二人守着书房的。”林伯上前推开了书房的门说道。

    “你们可看清那人的模样?”秦思皱眉问着。

    那两个侍卫摇了摇头,答道:“属下二人还尚未发现有人闯进来便被打晕了,根本不曾见过那人的样子。”

    知晓问不出什么结果,秦思进了书房四周环顾着,乍一看,书房里的东西并未有人翻过的痕迹,连桌上的书册都一丝不苟地放着。秦思眼眸在书房里打转,忽而亮光一闪,书房里什么都没变,唯独有变化的是香案。

    “林伯。让我一个人呆一会儿,你带人去门口迎爹爹吧。”秦思脚下往后退着,以身子挡住了香案道。

    究竟是谁?闯进了书房只为了专程留下一炷香?

    下意识里,秦思并不想将此事告诉秦朝定。她幽然叹气,一切都还是等着爹爹回来再说吧……

    正文 第十一章 父女生隔阂

    书香屋 更新时间:2012417 11:35:21 本章字数:3249

    门前月色如水,铺满了遍地银华,秦思却没有赏月的心思,她不时踱步走动着,想将心头的担忧化去。

    将军府门前的兽扣作响,秦思心思一松便迎了上去。回来的人不是秦朝定,而是沉醉在酒香中的秦朝安。

    “小姐,苏先生离开的事情要跟二老爷知会一声吗?”林伯给秦思斟了茶轻声问道。

    秦思摇了摇头:“还是等叔父醒了再提吧。”

    看着下人们将秦朝安送回屋去,秦思越发惶恐了起来,都已经是戌时了,爹爹怎么还未回来……

    恐慌的感觉越发强烈,秦思咬着下唇吩咐林伯:“林伯,差(chai第一声)几个府里的侍卫去找爹爹,书房的事情总归要爹爹主持大局。”

    林伯应声带人出去,那杂乱的脚步渐行渐远慢慢听不见了,可下一瞬便是林伯的高声一呼:“将军。”

    秦思闻声便朝着门口奔去,今日发生了不少事情,书房进来外人,已经足够让秦思担忧起秦朝定的处境了。现在林伯的一声惊呼,又勾起了她心底最深的恐惧,她推开挡在身前的人,直直朝着门口而去。

    看见秦朝定的那一刻,秦思才顿住了脚步,那起伏的胸口缓缓慢了下来。而秦朝定此时身穿铠甲,一手垂在身侧,另一手捂着肩头,唇角的一点猩红更衬得他面上的惨白。一眼看去,秦朝定随行的侍卫身上都带了伤。

    “爹爹,你怎么样了?”见秦朝定受伤,秦思的声音里带了点点哭腔,伸手欲扶秦朝定的动作也颤了颤。

    “我没事,林山,你先带着弟兄们下去休息。”秦朝定看了看秦思,冷声答了一句,随后朝着一旁的林伯吩咐一番,径直往府里走去。

    秦思并未发现秦朝定的态度很是异常,只是依旧不放心地跟上前问道:“爹爹,出了什么事?”

    秦朝定摆了摆手,并没有跟她详说的意思。他的目光从秦思脸上划过时不由停了停。似是犹豫般说道:“时辰不早了,你回屋休息吧。”

    这份突如其来的冷意让秦思把持不住,她莫名地愣住,望着那离开的背影,秦思面上闪过一抹痛色,良久才平息下来,而秦朝定却早就不在眼前了。

    爹爹从来没有对她像今日这样冷淡过……秦思身形晃了晃,不禁扶着一旁的树干撑住自己的身子。

    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先是书房入侵,后是回府被袭。难道,是他,他决定要提前动手了?秦思攥紧了手,拉过天官一阵交待,等到天官走开便独身一人在秦朝定屋外站定了。

    过了许久,天官才打听到了消息回来。她借着秦思的名义前去向随行侍卫询问,将多人所说拼凑起来才知道了事情的大致脉络。

    今日贡宴结束,皇上赏了御酒给京畿军与御林军的将士,秦朝定送酒而去军营的路上曾与一个男子交过手,据随行侍卫们所说,他们还在一旁谈了良久,虽然有争执但也并没有真的动手。后来秦朝定回府的路上又遇上了刺客,这一批刺客训练有素,约莫十数人,而且所使的都是杀招,秦朝定心神不宁时被打伤了。

    也幸亏平日里秦朝定对秦思的宠爱了,否则这些消息又怎么会来得这么轻巧。

    “小姐,小姐?”

    天官说完,在一旁接连叫唤了好几声,秦思都没有从自己的思绪里脱离出来,她的声音又大了几分,反而惊动了屋里的秦朝定。

    脱下厚重的甲胄,秦朝定的刚毅之色淡了一些,他看了看倔强地站在门外的秦思,眼中是浓厚地挣扎。

    “进来吧。”不知过了多久,秦朝定才艰难地说道。而天官见状,很快福身退了下去。

    秦思竭力不让自己去想秦朝定的冷淡,可是那冷淡带来的寒意久久不散。她将目光落在秦朝定受伤的肩上,那隐约在黑色布料里透出的血腥气勾起秦思眼里一酸。

    “爹爹先坐下吧,小心伤口。”

    那小心翼翼的模样让秦朝定的面色更冷:“这么晚还过来,有何事?”

    秦思将房门关得严实,才说道:“爹爹可知今日书房有外人进去了?”

    “知道。此事你不必担心,爹会解决的。”这是今夜秦思听见的最为温暖的一句话了,她展颜笑了笑,重重点了点头。

    看着这一笑,秦朝定有些失神,手中的茶盏直直落在地上,等到反应过来要去拾起碎片,已经有一个身影伏在脚下了。

    秦思半蹲在地上,将碎掉的瓷片一一拾起来,一个不留神,细嫩的手指在锐利的破口处小心地划过,调皮的血珠很快跳了出来。

    “阿离,你的手……”秦朝定看见秦思手上的伤,总归是不再冷着脸了。而打破了冷寂,最为开心的自然是秦思了。她将碎片放在案几上,以手帕包裹住受伤的指尖,莞尔一笑:“爹爹放心,我没事。”

    “今日的事情,爹爹如何看?”秦思轻声问道。

    “那你又是如何看的?”秦朝定点了点桌子让她坐下

    “阿离觉得,今天的事情定然不是巧合。”秦思抬头瞥了一眼,见秦朝定面色如常才继续道:“爹爹现在的立场分明是很明确的,那下手的人必然觉得爹爹是个威胁。”

    “秦家现在俨然是太子殿下的眼中钉了,无论如何,还是万事小心的好,若是爹爹出了什么意外,阿离该怎么办?”秦思试着想让秦朝定对太子殿下有些防备之心。

    “没有证据,哪容你胡说。这话万一落在旁人耳朵里,可是个诋毁储君的罪名。”秦朝定沉着声音道。

    秦思见状,险些就将重生之事脱口而出了。可是转念一想,爹爹说的这话倒是在给她避去口舌之祸。再来,自己能想到的局,爹爹自然也能够想得到。

    “好了,朝堂的事情不必你操心,爹自然会保护你周全,我这条命也不是谁都可以要的。”

    “……是,阿离知道了。”秦朝定对此事分明不想再提了,秦思也只好应了声退出去。

    在秦思走后,秦朝定走到桌前熄灭了火烛,轻轻解开衣裳,那黑色的布袍上有点点黏|腻的血迹,他伸手将右肩处撕开,将血迹抹干净后才换上了另一件衣衫。透着皎洁的月光,依稀可见他的右肩上有点点红色的淤痕,可是却并没有伤口。秦朝定穿好衣衫,那双眼里异常的明亮。他看了看桌上秦思留下的碎片,瓷片的白色花蕊里有一滴鲜红的血凝着,眸色越来越深。

    ……

    次日,秦朝安进了一趟书房,出来后便急急回了苏州。接连几日,秦思都不曾见过秦朝定了,要么是不在府里,要么是去了书房,而当她前去书房时,又总会被侍卫以公务为由拦下来。

    这让秦思有些摸不着头脑,隐约觉得自从那日将军府中出了事,他们父女之间就与原来不大一样了。她曾去找过林伯,可林伯也说不上来原由。这般彼此隔阂的日子就这样一直持续到太子殿下送来邀帖,请她前去参加下月初一的集会。

    “见过将军。”天官朝着向光处福身下礼。

    “你出去吧。”秦朝定对着天官挥了挥手,随即走到秦思面前,从袖中拿出一封桃色的邀帖:“这是太子殿下着人送来的,你好好准备准备。”

    “爹爹终于肯见我了吗?”秦思唇边带着苦涩,她接过那邀帖,果然,与前世一模一样。

    “爹最近事务太忙,你莫要多心。这次集会听闻是为了替皇子们选妃的,你若是能入得皇家,爹也算能够放心了。”秦朝定拍了拍秦思的肩,动作间的一抹僵硬仍旧让秦思捕捉到了。

    她没有开口问,只是喃喃道:“爹爹不是让阿离不要同太子殿下与三皇子有来往吗?这帖子爹爹替我推了便是,何必还要拿来?”

    这话并不假,是秦思真心所想的,至少,一心想要她远离朝堂之争的秦朝定不该提点她“好生准备”。

    “这个,岂是爹能够左右的?太子殿下下了帖子,何人敢违?”秦朝定话语中流露出一丝无奈,这无奈让秦思不免心酸,近日的隔阂悄然消失,她上前抱住秦朝定的手臂:“爹爹。”

    “好了,阿离,前些日子书房被探的事情让爹不得不做出打算了。”秦朝定叹道。

    这点点叹息让秦思心疼,她靠在秦朝定胸口道:“嗯,阿离知道,爹爹觉得阿离怎么做才好?”

    “集会之时你随心便好,其余的,等到集会之后再说吧。”

    秦思闻言颔首应道,可她并没有察觉,那让她一直感到温暖的身体早就默默地冷了……

    这一次的集会是秦思一直记在心里的,前一世里她曾无意间以一句“桃花误入深处,天涯不知归路”夺了魁,而这也成为皇上给她赐婚的一个原由。不过,既然她得了先机,知晓那会发生的事情,也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