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佣兵王妃第9部分阅读

      佣兵王妃 作者:liandanmei

    ,施暴的手迟疑的停了下来。

    “楚兄,求求你……别伤害我……”溶月哽咽不成声,那一声一声的哀求,听在楚旭尧耳中更是莫名的心痛。

    粗横的点开溶月的|岤道,一把捞起泪水连连的她横空将她给拽出了床:“在我后悔之前,快滚!”

    忍着背上的疼,溶月狼狈的从地上爬起,如有恶鬼索命般疯狂的冲出了聚花阁。

    直到冲出了聚花阁已经好几千米,溶月仍旧是心有余悸!简直就是死里逃生!能完好无损的逃出他的魔爪,这简直就是奇迹!

    今个让她给糊弄过去,险中求胜,让她给侥幸逃脱了。可下一次呢?有再一再二就有再三再四,当下一次楚旭尧再向她提出这个恶心的要求时,她该如何逃脱?

    正在她暗暗苦恼之际,突然颈上传来了一阵剧痛!在黑暗袭来之前的一刻,溶月脑海里闪过一丝懊恼:她竟然被人偷袭了……

    第一卷梨花院落溶溶月 第三十六章如絮身世

    “……你确定他就是?”

    “属下不敢有丝毫的差池……”

    “下去吧。”

    “是,主公。”

    ……

    朦朦胧胧中,溶月似乎听到了有人说话的声音,而其中一道苍老的声音似乎让她感到万分的熟悉。

    挣扎的想睁开眼睛,可眼睛上的阻挡物却让她瞬间明白过来,她的双眼是让人给蒙上了!待全身的知觉完全苏醒,她再次恼火的发现,不仅她的眼睛被蒙上,她的嘴巴亦被堵上,而她的全身则似乎是被人给绑成了粽子!

    呀呀个呸!是哪个没有职业道德的绑匪给她堵的嘴巴!又臭又硬,简直就像懒婆娘的裹脚布!要是让她知道了是哪个不要命的家伙竟然如此对待她,她定会让他知道马蜂窝是如何形成的!!

    哗--黑布突然被人抽去,溶月的眼前豁然明朗,但突来的光线却刺激的她的两眼不停的渗出了泪珠。

    努力眨了眨眼,待适应了室内的光线,溶月才调准了焦距怒瞪在她身前负手而立的劫匪!

    顺着光线,溶月看到了一位身着青色蟒服,精瘦挺拔,两鬓染霜的老者。再仔细一瞧,精明的老眼,泛灰的眉毛,褐色的老皮,宽宽的额头,消瘦的面颊……啊,这、这不是柳溶月的亲爹是谁!

    爹绑架女儿,这恐怕是千古奇谈吧!

    锐利的老眼斜瞅着那脸上写满了不可思议的溶月,他暗暗嘀咕:这个慕容罗怎生的这般熟悉?

    扯下溶月口中的‘裹脚布’,柳之懿将目光投向窗外,淡漠而苍老的声音让人听不出喜怒:“老朽将你掳来,只是想弄清楚一件事情。只要你如实回答,老朽自是不会多加为难于你。”

    等了半晌没有听到溶月的应声,狐疑的瞥过眼,却见溶月面色复杂,她似乎是犹豫了很久,才挣扎的从口中叫了声“爹”。

    “你……”

    “爹,我是溶月啊!”

    ……

    掐指从被绑那天算起,一晃一个月过去了。在这一个月里,溶月是被她爹给完全软禁在了柳府里,哦,确切的说是柳府的一个偏僻的小院里。她的周围高手如云,每走一步,都会有数个江湖高手明里暗里的盯梢她,唯恐一个不防,让她这个‘危险分子’给逃出府去,‘胡言乱语’的散播些不利于柳府的言论。

    她那个精明的像狐狸一样的爹明摆着对她不信任,在知道了慕容罗就是她后,对先前的问题只字不提,整个人就如消失了一般,再也没有在她的面前出现过。但溶月却能敏感的嗅到这个府里的不正常气息,隐隐察觉到她的这个爹很有可能是在谋划着什么大事。这大事据她估计,也就无非造反啦,夺位啦,争权啦,等一些争名夺利的事。柳府看来是要发生大事了!

    这一日,溶月的小院里来了一位稀客,打破了这里长达一个多月的安静日子。他不是别人,而是柳溶月那消失了一个月的爹,柳之懿。

    凉凉的瞥了眼板着老脸不知作何想法的柳之懿,溶月再次合了眼,坐在树下继续闭目养神。

    “月儿,爹有话跟你讲。”

    “什么事?”打了个哈欠,溶月未睁开双眸,只是懒懒的问了句。无事不登三宝殿,她的这个爹恐怕是有求于她的吧!

    压住心底的不悦,柳之懿尽量将声音放的平和:“月儿,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吧!你恨爹也好,怨爹也罢,但你终究是我柳之懿的女儿,你的身上到底是流着柳家的血!俗谚道,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你和柳家终究是一条绳上的蚂蚱,柳家若是有什么差池,你必然要受其累……”

    “还是直奔主题吧!究竟找我办什么事?”啰啰嗦嗦的说了这么多,无非是想让她替他办事!一条绳上的蚂蚱又怎么了,大不了她溶月就将绳子从中一劈两半!

    可能惊讶于溶月这么快就猜出了他来的目的,柳之懿有那么一瞬的怔忡,但转而就回复了心神:“还是扮演你的慕容罗,混进皇宫,将这药伺机投到皇上的膳食中。”说话间,柳之懿将一个白色的小瓷瓶丢给了树下的溶月。

    摩挲着质感光滑的||乳|瓷瓶,溶月嘲讽的勾了勾唇角:“不怕我出卖你?”

    柳之懿灰色的老眼闪了闪,眸底有过些许的挣扎。可这份挣扎不过三秒,就被明快决绝的狠厉代替。

    “吞下它。”说着,一只保养甚好的苍白大手突然伸到了溶月面前。溶月闻声诧异的睁开眼,待看到放在那苍白的掌心上闪着黑色幽光的药丸时,她的眸底一片了然。

    “真是无毒不丈夫!为了自己的野心,连女儿都可以利用,你真狠!”

    别过脸,柳之懿尽量不去看溶月那刺目的讽刺:“要怪,就怪你生在柳家!是柳家人,就得承担柳家人的责任!”

    “是吗?”冷哼一声,溶月在柳之懿愤怒的神色中一巴掌拍掉他手中的药丸。站起身仰头与他对视,溶月的眸子凛冽犀利,直逼柳之懿的眼底:“你怎么不让柳如絮去做?相信这种事情让她做,会更容易得手!”

    柳之懿铁青个脸,眯着眼盯着溶月不做回答。

    突然,溶月看着她爹吃吃的笑了起来,刚开始还是低低的笑,可后来转为放声大笑,笑的一发不可收拾,到最后竟然蹲在地上捂着肚子差点笑岔了气。

    “你究竟在笑什么!”柳之懿被她笑的怒不可遏,抑制不住的朝着溶月大吼。

    止住了笑,溶月抬手擦了擦笑出来的眼泪,优雅从容的从地上起身,笑语盈盈的看着怒火交加的柳之懿:“爹,女儿突然想问你一个问题。不知爹爹知不知道当年的三姨娘究竟是怎么被月儿给逼死的?”

    闻言,柳之懿目光如炬,看向溶月的目光中多了几分愤恨。

    “当年月儿只有九岁,却能逼得二十九岁的姨娘跳湖,呵呵,爹您难道不觉得很奇怪吗?这三姨娘难道是疯了不成,竟然还会怕一个年幼的孩子!呵呵,真是好生奇怪啊!你说是不是啊,爹?”轻轻抚了抚额上的黑发,看着陷入沉思中的柳之懿,溶月的笑容愈加的娇甜。

    是啊,当年媚儿死的时候,他也曾怀疑过,那么的大的人了,怎么还会被个孩子逼得去跳湖?只不过当年的事情太过突然,在加上当年朝廷多事,忙的他来不及多想……今个她提起这事,莫非其中真有些不可告人的秘密?

    接到柳之懿探究的目光,溶月再次绽开笑靥,笑容天真纯洁的如孩童一般:“爹啊,您有没有发现如絮很像一个人?像谁呢……那悬胆小鼻,那涂丹似的红唇,还有那双漂亮的凤目……凤目,凤目……哦,对了!爹,您忘了,咱家以前的裘管家也是和如絮一样的凤目哦 ̄ ̄呵呵,真是好巧啊!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如絮和裘管家是亲戚呢!”

    柳之懿额上的青筋开始暴起,胸脯剧烈的起伏,双拳紧握放于两侧,发出沉闷的格格声响。显然,其中的缘故他以猜到了七分,可他毕竟还有三分怀疑,如利剑的目光直射一旁那笑的花枝乱颤的溶月:“口说无凭!”

    “哦,对了!我记得裘管家的后背好像是有一块红色胎记吧?诶,赶巧了,如絮后背也正好有一块哦!呵呵,这个世界真是无巧不成书啊!爹啊,你说这巧不巧哦……”

    未等溶月将话讲完,柳之懿就夺过溶月手里的瓷瓶,眨眼间在她面前消失不见。

    嚯,这个老家伙,看来是等不及的要去验证一下他的皇后女儿背后的小玩意吧!

    可怜的小絮儿,真是对不住了!为了保命只好将你的底细给供出来,要怪就怪你的娘,为什么偷吃后忘了擦嘴了呢?偏偏留下了你这么个把柄让她给白捡了个便宜!

    不久的将来,柳之懿就会将弑君这么如此艰巨而重大的任务交付与你。可怜了,你的好日子也就要到头了!并不是她坏心眼的诅咒她,只是与狡猾j诈的东方烈相比,小絮儿你真的是很菜!不过,你放心,你的皇帝表哥看似好像很喜欢你,他定会舍不得杀你的,最多也就将你打入冷宫。其实冷宫也挺不错的,最起码不用担心有人会抢你的位子,是不是?

    溶月继续坐在树下闭目养神,顺便难得好心的为远在皇宫的柳如絮小小的祷告了一番……

    第一卷梨花院落溶溶月 第三十七章 投蛊

    话说当日,在溶月离开之后,楚旭尧震惊骇然的盯着自己的两手,好长时间也没有回过魂。

    刚刚他……做了什么?好像就是用这一双手,强悍的撕开罗弟的衣服强迫罗弟与他欢好!

    他是个正常的男人,怎么会……

    若不是他及时的悬崖勒马,那么今夜他们岂不是要……共赴云雨红被翻浪行鱼水之欢……

    该死的,他在乱想什么!狼狈的遮掩住胯下支起的帐篷,他心下骇然,他竟然会对一个男人有反应?!

    难不成他的性取向开始发生改变,他开始喜欢男人了?不不,不可能的!他没有龙阳之癖,是个正常的男人!

    对,他是个正常的男人,他只喜欢女人,不喜欢男人……

    仿佛是为了说服自己,他飞身下楼随意拽上来一位女人,扔上大床,迫不及待的覆身压了上去……

    一炷香后,楚旭尧挫败的从那个女人的身上爬了下来,心烦意乱的胡乱套上衣服,从窗户纵身飞下,离开了聚花阁。

    怎么会这样……他对女人好像没有了性趣,刚刚那个娇艳的女人竟然没有让他起丝毫的反应……

    罗弟,你究竟是给他下了什么蛊……

    “什么人!出来!”倏地顿住了脚步,楚旭尧冷喝一声,铁掌滑向了腰际。

    “见过楚爷!”一个黑衣人不知从何方突地闪出,单膝跪在楚旭尧的面前。

    “什么事?”

    “皇城的八百里加急密报!”说着,黑衣人将蜡封的密报双手呈上。

    接过密报,掌心微微用力震开了外层的白蜡,楚旭尧打开密报,盯着羊皮纸上那密密麻麻的黑字。

    看来老家伙是等不及要动手了!而他也是时候回皇城了!这样也好,与罗弟分开,刚好让他好好的整理这剪不断理还乱的感情……

    神色复杂的看了眼慕容府所在的方向,楚旭尧闭上眼睛,决绝的转身,留给埠城一个颀长挺拔的背影……

    乾坤殿里,东方烈疲惫的揉了揉太阳|岤,仰面躺在宽大的椅榻上,有些苦涩又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旭尧,朕真的没有想到,二十六年了,朕的亲舅舅竟然从朕一出生起就开始了做了篡位的准备!这就是皇家的亲情啊!比纸还薄,比水还淡……唉,难道皇位真的有那么好吗?值得他赔上身家性命去拼?去夺他外甥的东西?他是朕的亲舅舅,东方王朝的国相,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他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呢?为什么偏偏要铤而走险,弄的他累,朕更累!退一步说,就算是他得了皇位又怎么样?他没有儿子,而仅有的两个女儿又分别嫁给了他的两个外甥,那他登位后岂不是后继无人?朕真的搞不懂舅舅究竟是怎么想的!唉,不明白啊,不明白……”

    楚旭尧不知该从何说起,微微垂下头在一旁喝着美人尖沉默不语。最是无情帝王家,皇家的事永远是这个世上最棘手也最难解决的难题,而皇家人的心思常常是绕了千回百个弯,复杂朦胧,永远也让人猜不透,看不穿。身在皇家虽然从一出生就有了光鲜耀眼的身份,但同时也注定了与累字终身相伴,身累,心更累……

    “……皇后娘娘,您别为难奴才了,皇上吩咐了,任何人不得入内打扰……”

    “放肆!本宫是任何人吗!快让开!”

    “皇后娘娘……”

    “狗奴才!反了不成!再不让开,本宫就取你狗命!”

    ……

    寝宫门口隐隐传来的吵闹声让东方烈不悦的皱起了好看的眉,微微坐直了身,东方烈朝着门外不耐的喊了一声:“行了!让皇后进来吧!”

    随着门外一声凄惨的痛呼声,柳如絮推门而入,顺着从门外射来的光线,寝宫里的人可以隐约瞧到那个刚刚被踹倒在石阶上的小太监。

    迈着小碎步,柳如絮脸上挂着娇美的甜笑,纤纤素手端着放着白玉瓷碗的玉碟,风姿款款的朝着椅榻上的东方烈走来。

    “皇上表哥--”软软甜甜的呢哝软语,叫的人的骨头都忍不住酥上三回。

    单手搂过柳如絮的蜂腰,东方烈的唇角习惯性的挂上邪笑:“絮儿这是给朕送来了什么好吃的,嗯?”

    “表哥,来尝尝,这可是臣妾亲自下厨给皇上表哥煲的银耳人参汤。”小心的托起玉碟,柳如絮拿起碟上的白玉调羹,优雅的舀了一勺瓷碗里的汤汁,轻轻吹了吹,而后笑着送到东方烈的唇边。

    “絮儿真是上得了厅堂,下得了厨房啊!嗯,光闻这味道,朕就有些迫不及待了!”东方烈眯着眼睛陶醉似的嗅着汤的香气,脸上一派的满足感。

    “那皇上表哥,你可要多吃点哦!”柳如絮将汤匙对着东方烈的唇又凑近了一寸,冰凉的玉瓷碰触到了东方烈鲜艳的红唇。

    红唇在柳如絮期待的目光中缓缓的开启,盛满汤的汤匙随着素手的移动,一寸一寸的被推进东方烈的口中。可正当柳如絮手腕微翻眼见着就要汤就要滑落东方烈口中之际,她凤眸里一丝带着窃喜的慌乱一闪即逝。

    柳如絮眸色的异常怎能逃过东方烈锐利的眸子!头闪电般的后仰,在汤落入他口中的前一刻东方烈成功的将汤匙退出了口中。

    “表哥你……”柳如絮颤颤的看着脸色阴晴不定的东方烈,娇躯不由得轻轻颤栗,碗碟也由于她的轻颤而咯嘣咯嘣的作响,在寂静无声的大殿里尤为突兀刺耳。

    一旁啜茶的楚旭尧见到了这一幕,心底自然是有了八分底。持着茶杯,楚旭尧并未动声色,可眸底狠辣的杀机却让人胆寒心惊!

    东方烈默不作声,夺过柳如絮手中的瓷碗,拿起一锭银子,丢在了参汤里。

    柳如絮见此,脸色大变,一张本是粉面含春的俏脸也在霎时苍白的如死人一般,面无人色。

    柳如絮的反应让东方烈的俊脸更加的阴沉,眸底不断的翻滚着骇人的波涛与风浪。捏紧玉瓷汤匙,将沉底的银子缓缓的从汤中捞起,东方烈眯着眼紧紧盯着那锭在一圈圈的涟漪中不断上浮的银子……

    银子竟然没有变色?!东方烈愕然的一顿,狐疑的将银子放在手里左瞧右看。

    “来人,传刘太医!”放下茶杯,楚旭尧对着寝宫门口断喝一声。刚刚柳如絮暗暗松气劫后余生的神情怎能逃过他的法眼!这个柳如絮绝对有问题!

    对啊!东方烈恍然,两只桃花眼折射出锐利的寒光。银子只能试毒,却无法试蛊!

    第一卷梨花院落溶溶月 第三十八章柳家内幕

    天、天啊,这是……这是什么状况……

    啪嗒!嘴里的葡萄趁着主人口呆之际,卯足了劲往嘴边滚去,在唇角稍稍停顿了几秒后,终于做了自由落体运动,成功的摆脱了被剥皮入腹的悲惨命运,安全着陆!

    看着青着脸的东方烈,冷着脸的楚旭尧,还有他们身后一排排杀气腾腾的,已经拉满了弓只等一声令下就会万矢齐发的弓箭手,溶月保持着先前拈葡萄的动作,两只杏眼瞪得就如两只灯笼,傻愣愣的瞅着这突来的令她搞不清状况的这一幕。

    “搜!”东方烈大手一抬,对着身后的侍卫做了个‘冲’的手势,即刻后,上百个侍卫密密麻麻的从两侧分散开来,持着长矛长剑,横扫溶月的整个小院。

    锅碗瓢盆满天飞,鸡飞狗叫满院闹!看着满院的狼藉,溶月想到了两个成语“蝗虫过境”,“鬼子进村”。

    “柳溶月,没想到你竟然躲在这!”东方烈不阴不阳的一句将溶月的神智重新拉回。调准焦距盯着那阴沉着一张俊脸,不知何时踱到她跟前的东方烈,溶月心思转了又转,对目前的状况似乎也明晓了几分。

    “禀告皇上,没有找到柳国相!”穿着黑色铠甲的侍卫统领手持红缨,跑到离东方烈几步之遥处,单膝跪下,恭敬肃然的禀道。

    “没有?”东方烈的脸上阴霾密布,利剑般的寒光转而刺向了一直于一旁沉默不语的溶月。溶月浑身打了个激灵,突然有种被毒蛇盯上的错觉。

    弯腰凑近靠在软榻上的溶月,东方烈抬起了溶月小巧的下颚:“告诉朕,你爹呢?”

    这下溶月要是再也搞不清状况那她就是傻子了!她那可恨的无良的爹竟然将害死人不偿命的烂摊子丢给她,而后自个一身轻松的逃走了!恨恨地咬牙,她千算万算没有算到她爹打的是这个主意,逃的是这么火速——

    昨晚子时。

    “又有什么事?”溶月两眼酸涩的瞅着突然来访的柳之懿,朦胧的睡意惹得她呵欠连天。真是要命,这么晚了他来折腾个啥劲!究竟还让不让人活了!

    柳之懿未曾出声,只是用两只精明的老眼定定的瞅着满脸不豫的溶月,似乎想要透过她的这层皮囊看到她的骨子里去。

    半晌,柳之懿轻叹了一声,方道:“一直以来爹都小看了你。”

    呃?这大半夜的他神经质的来瞎折腾,让她也不得好睡的,只是为了来说这个?真是莫名其妙!暗暗翻了翻白眼球,溶月懒洋洋的给自己倒了杯茶水,清清神。

    对溶月的无礼并不介意,柳之懿随手拉过一张椅子,在溶月对面坐下,一贯冷冰冰毫无表情的老脸竟然有了一丝欣慰:“我们呼耶家的女人果然是没有一个简单的!想当年,你姑姑只是一名身份卑微的宫女,让人呼之即来,挥之则去,卑微的就如皇宫里毫不起眼的路旁草。可谁又能想到,就是这么一个不起眼的宫女,机关算尽,步步为营,搅得后宫乌烟瘴气不得安宁!最终于乱中投机,险中求胜,飞上枝头成为了万人敬仰皇后、太后!而你,月儿,你比你姑姑更胜一筹!这么多年,你竟然用你的刁蛮任性的假象,成功的蒙蔽了这么多人的眼睛,没有丝毫的破绽,这份心机连爹乃至你的姑姑都自叹不如!武林邪魔血魔,武林第一高手楚旭尧,无不败在你的飞针下!深藏不露,懂得锋芒内敛,月儿,你当真有你祖祖母皇的遗风!有你在,呼耶国复国有望了!”

    呼耶国?什么东东?祖祖母皇?又什么东东?

    似乎并没有察觉到溶月疑惑的探究神色,柳之懿仍旧陷在他自己的情绪里,似乎是想起了什么,皱巴巴的老脸突然呈现出骇人的狠厉:“爹当年真是被迷了眼,才会将那贱人的女儿当天命女来培养……嗤!狗肉就是狗肉,上不了台面!不是呼耶家的骨血,终究是成不了气候!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真是妄费我这么多年教导的心血!好在,亡羊补牢,为时不晚!月儿,呼耶国就靠你了!”

    溶月这才隐隐的听出了一点门道!这、这与反清复明是不是同出一辙?亡国后裔?世人眼中的反贼?乱臣贼子?被人捉住了,是不是要游街示众?或许还会被围观的众人扔臭鸡蛋,石头子,菜叶子,甚至是臭鞋、臭袜子?缩了缩脖子,溶月暗自呻吟:投身这样的家庭真是不幸啊……

    看到神色复杂难辨的溶月,柳之懿低声道:“月儿,你猜的没错,我们正是呼耶国的后裔。你别怪爹直到今日才告诉你这些,只是……唉,算了,时间紧迫,这些以后再说吧!”从袖口摸出了一个黑色瓷瓶,柳之懿看着对面的溶月,面色肃穆而郑重:“月儿,伸出手来。”

    溶月不明所以,斜眼看着柳之懿不为所动。见她没有伸手的打算,柳之懿强行扯过她持杯的素手,掰开她的手心,在溶月未来得及抽回之时快速打开了瓶塞,将瓷瓶口对准了她的掌心。

    随着一道锥心的疼痛,溶月惊恐的发现一直白色的约莫一寸半的小虫子在电光石火之间刺穿她的皮下组织,窜进了她的血管里!

    “你在干什么!”溶月一把将手中的瓷瓶甩开,忙伸出另一只手慌忙的挤压着刚刚虫子进去的方向。

    “月儿莫慌,那是西疆的猡魂蛊。这是条母蛊,是用来控制公蛊的,但对你的身子却没有丁点害处。月儿,从今往后,你就是幽冥教新任的教主!”拍拍溶月的肩,柳之懿意味深长的说道。

    什么狗屁幽冥教,她说过她想要了吗?该死的,这虫子会不会生小虫子……好恶心!溶月使劲搓着手掌的皮肤,两眼燃的全是熊熊大火!

    “恐怕要让爹失望了,月儿胸无大志,什么幽冥教,呼耶国的,月儿没兴趣!怕是爹所托非人了!”

    “你!”柳之懿气的老眼怒瞪:“你这个不肖女!你莫不是还在气当年逼死你娘的事?为了复国,牺牲是在所难免的!身为天命女,若是想不通这层,你将来如何成大业!别忘了,你身上流的到底是呼耶国的血,纸终究保不住火,事情总会有暴露的一日!即使你安安分分的又怎么样?一旦被人知晓了身份,下场如何相信你应该清楚的很!所以,如今这个节骨眼上容不得你说不!月儿,这就是你的命!”

    说罢,柳之懿甩袖离开溶月的屋子,可走到门口处,他又顿了顿:“月儿,爹最后告诫你一句,无论将来发生什么事,你都需记住一个字——忍!忍的住,你就会拨开云雾见清明,忍不住,你的下场只有一个,那就是死!不过,爹相信,呼耶国的天命女不会那么的容易被人打垮!”

    柳之懿最后意味深长的一番话,让溶月的心里面突突直跳。他说这番话是在暗示着什么吗……

    此刻,溶月终于明白了,她爹早就预料到了今早柳府会有变,所以昨晚才会似交代遗言一般的将复国任务全部推给了她!天煞的,他不是说她是呼耶国的天命女、是他复国的希望吗?为什么他不是拼死保她出逃,反而是自个逃了,将她往火坑里推!更令她百思不得其解的是,她爹不是挺有势力的吗?据她所知,她爹的势力大的好像能与朝廷抗争个一二,怎么会不战而逃了呢?亏她还在悠哉游哉的等着她爹和东方烈决战,好让她有机会逃之夭夭呢!娘娘的,千算万算没算到她爹竟然给她装孙子,溜了!真想拆开她爹的脑袋瓜看看,她的这个爹脑袋里究竟是装的什么,怎么会有这么令她匪夷所思的举动?

    第一卷梨花院落溶溶月 第三十九章 充奴

    “想好你爹在哪了吗?”阴沉的声音拉回了溶月刚刚远至爪哇国的神智。

    对上东方烈那双凛厉的桃花眼,溶月扯出了无害的笑容:“我爹不是去上早朝了……啊--”

    未等溶月讲完,东方烈就猛地钳住她的下巴,疼的她痛呼出声。

    “柳溶月,你当朕是傻子吗!朕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你究竟是说还是不说!”

    敛起嘴角那抹无害的笑,溶月眸底一片清冷,抬起头毫无畏惧的对上东方烈那双阴骘摄人的眸子:“恕溶月斗胆,溶月想问皇上,皇上凭什么认为我爹会把他的去向告知予溶月?是因为溶月是他的女儿?呵,相信皇上应该有所耳闻,我们父女向来水火不容,父女二字形同虚设,仅仅是挂个虚名而已!从他逼死溶月的娘那一刻起,他就不再是溶月的爹,而从溶月逼死三姨娘的那刻起,溶月就不再是他的女儿!他恨溶月,溶月亦恨他,试想,若是换作皇上你,你会将攸关生死的大事告予一个恨自己恨的要死的女儿吗?不会吧,是吗?皇上不会做这般无异于自取灭亡的事,当然,我爹自然也不会!更何况,相信皇上比溶月更清楚,我爹是怎样狡猾的一个人!他要逃,自然是逃的天衣无缝,百密而无一疏,岂会留下丁点的蛛丝马迹?”

    东方烈眸底的寒气逐渐消散,钳在溶月下颚的手也渐渐松了些力道。很显然,他对溶月的说辞已经信了七分。

    “你真的不知道?”

    淡淡的看着仍有三分怀疑的东方烈,溶月浅浅的漠然一笑,算是应了。

    看着风轻云淡的溶月,东方烈的心里突然感到莫名的不舒服。他很不喜欢她的那种笑,那种笑有些勉强,有些冷然淡漠,让他感觉她似乎在他触及不到的世界里,这让他感到莫名的惶慌,感到不安……

    她脸上究竟是开花了还是长草了?怎么这个东方烈看她的眼神这么古怪?被他盯得头皮阵阵发麻,溶月不自然的摸摸脸,心里暗暗琢磨着东方烈是不是在打她什么坏主意。

    “以后不许再这么笑!”

    “啊?什么?!”他这是什么意思?!难道她笑犯法了吗!

    忽略溶月那怒睁的杏眼,东方烈松开手,放开了对溶月的钳制:“你怎么会在这?”

    揉了揉可能已经被捏的发青的下巴,溶月的心思转了转,稍稍一顿,朱唇方启:“那日出宫后,溶月在去王府的路上被人突袭敲晕,醒来后人就已经身处我家的这个偏僻小院。本来溶月也是不明白爹此举的意图,如今看这般情形……呵,溶月总算是搞明白了,原来爹是想让溶月这个他不待见的女儿来当替罪羔羊……还真是好笑!”

    恰到好处的勾起了一抹自嘲的笑,溶月扬起了下巴,面上满是决绝:“皇上,该说的溶月已经讲完了。虽然溶月刁蛮任性,蛮横骄纵,但是道理溶月还是懂得!君为臣纲,而溶月的却爹竟然大逆不道,身为臣子却有着狼子野心,冒犯了天威,犯下了滔天大罪,实在是罄竹难书,罪无可恕,当诛九族……有这样的爹,溶月除了认命也终究是无可奈何!只是皇上,溶月不求别的,只希望皇上念在溶月毕竟是您表妹的份上,给溶月一个全尸,让溶月在九泉之下能得以有面见溶月的娘亲……望皇上成全!”

    双足触地,溶月罗衣款款,衣袂飘飘,从软榻上起身下地叩拜。

    可未等溶月的双膝着地,下一刻溶月整个人就被东方烈拦腰托起,再次回到了榻上。

    惊异于东方烈的举动,溶月两眼似瞪怪物般的瞅着那面色好像有些不豫眸色有些怜惜的东方烈。一向厌她入骨的东方烈竟然会对她做出这般亲昵的举动,这、这未免也太不正常、太令人匪夷所思了……

    溶月那惊讶的神情让东方烈感到几许不悦,放在溶月腰间的大手也收紧了几分。软软的触感激的东方烈浑身一震,让他心猿意马,而思绪不禁倒回于那日为溶月上药的那一刻……骨节分明的大手开始隔着布料轻轻摩挲着溶月的腰际,东方烈心里清晰的知道,那藏在布料里的肌肤是何等的滑腻柔软,摸上去又是何等的惹人销魂……

    这一幕被不远处的楚旭尧看在眼里,霎时他的心底突地腾起了连他都不知为何的冲天火焰!紧绷着一张寒铁冷面,楚旭尧大步朝着溶月他们跨去,待靠近软榻,他的铁掌啪的一声拍在了东方烈的肩上,声音响的让溶月不禁怀疑东方烈的骨头会不会被那铁掌给震碎。

    “烈,你还在磨蹭什么!难不成仅仅因为这个女人的几句话你就心慈手软了?!莫忘了,柳家的人沆瀣一气,连你的枕边人都想谋害你,更何况是这个女人!”说着,他的厉眼一扫榻上的溶月,扫的溶月一阵火大!

    他这是什么意思!她这个女人怎么啦,她招他惹他了,至于让他这么害她吗!眼见她的苦情计就要奏效,离逃出生天也只有一步之遥!可谁知半路杀出个程咬金,胡言乱语的混淆圣听,妖言惑众!看着东方烈本来已经缓和下来的俊脸再次阴云密布,且有狂风大作的趋势,溶月悲哀的预感到她的整盘计划可能要被搅黄了!正是因为这个该死的楚旭尧,所以眼见着她就要功败垂成!恨恨的剜着那铁脸上写着‘公事公办’的楚旭尧,溶月在心里幻想着射出成千上万的飞针,嗖嗖嗖如激光一般极速而整齐划一的驶向冷眼冷眉的楚大烂人!

    这双眼……不不,不可能!她又怎么可能是他……

    甩去因这双熟悉的双眸而让他心底突来的悸动,楚旭尧再次凛了脸,语气回归公式化:“所以绝不能不能姑息养j!不能让他们柳家人再祸患我们东方王朝!来人,将这个女人压入天牢!”

    两名带刀侍卫踏着响亮的步伐分别来到了溶月的两侧,一左一右架起了溶月,却并未拖走,只是等他们终极 boss的最后决断。

    “滚开!”随着喀嚓喀嚓的两下,两名侍卫的放在溶月肩上的手软软的无力垂下。东方烈阴着脸,阴霾密布的神情让人不寒而栗!

    他们竟敢碰她!找死!

    “烈!你……”

    东方烈抬手,止住了楚旭尧想要出口的劝言:“旭尧你说的话朕懂!朕也没想过要放过她,只不过朕觉得让这帮乱臣贼子死的太容易了岂不是太便宜了他们!”闪着红色的光泽的美唇微微上扬,溶月仿佛看到了邪魔的j笑:“不如就干脆将她充奴好啦!看着昔日那不可一世的大小姐为奴为婢的伺候朕,呵,对朕来说也是一种乐趣!”

    再次拿眼狠剜了楚旭尧一眼,溶月那充满控诉和指责的目光,仿佛在对矗在旁边那铁脸上阴晴不定的楚旭尧怒吼--都怪你!!

    第一卷梨花院落溶溶月 第四十章 东方烈的怒火

    秋风萧瑟天气凉,草木摇落露为霜!微寒的凉风一阵扫过,吹起了溶月额前垂下的刘海,同时也吹走了她刚刚朦胧的睡意。感受着无孔不入的秋风,望着草叶上的微微刺目的白霜,溶月紧紧裹了裹身上那单薄的宫装,无奈之余只得暗叹:悲哉秋之为气也!

    提着泛着淡黄|色光晕的紫檀宫灯,溶月艰难的抬起酸涩肿胀的眼皮,望了望天际那微微斜挂的启明星,再次轻叹:已经四更天了!可回过头斜瞅着她身后紧闭的寝宫门,听着从屋里不时的透过厚实的木门传出来的妖精打架的声音,溶月真是彻底无语了!真是拼命啊,难道这个色皇帝就不怕精尽人亡?

    被东方烈那个狗皇帝捉来已经三日了,同时也在门外听了春宫戏三个晚上。小娘养的他真是有病!要她倒茶端水宽衣梳头搓背按摩甚至是洗脚丫子这些她都可以忍了,可为什么偏偏还要让她的耳朵天天夜里饱受这般的荼毒呢?天天夜里闹腾个大半夜的,好像是在像别人炫耀他有多威猛似的!真是纳闷了,他这般有意思吗他!

    “啊鳅!“大大的打了个喷嚏,溶月使劲揉了揉红红的鼻子头,不住的朝着紧闭的寝宫门翻着白眼。死皇帝自己逍遥快活,让她来受冻挨困,缺德,变态!

    似乎是响应溶月的抱怨似的,屋里的战况愈加激烈,女人的浪叫声也愈发的一浪高过一浪,就连那‘吱呀吱呀’的床板哀嚎的响声,也能透过木门清清楚楚的传进溶月的耳朵里。屋里情欲融融春意浓,屋外冷风涔涔独守门!跺跺僵硬的脚,溶月哈了口气暖和暖和冻麻的手,心里无不恶毒的诅咒着:这个没人性的狗皇帝,总有一天会死在床上!

    伴随着女人一声似痛苦又似快乐的尖叫,寝宫里才逐渐恢复了平静。

    呼终于完了!真是奇了,今个竟然比前两个晚上早了将近一个时辰。呵,真是天大的奇迹啊!

    活动活动僵硬的四肢,溶月提好宫灯,张开嘴打了个哈欠,只等屋里的皇帝大人一声令下,她就可以回去钻进被窝里补觉去了……

    “进来!“正当溶月耷拉个眼皮正打算回去之际,东方烈浑厚低沉的声音传来出来。可能是刚解情欲的缘故,东方烈的嗓音略微带些性感的沙哑。

    呃?难道她出现幻觉了?为什么她听到的不是‘滚吧’两字,而是‘进来’?看玩笑,他让她进去干嘛!听错了,一定是听错了!嗯,定是她在风里站的时间太久了,有些耳鸣了!看来,她有必要找个御医来给她瞅瞅了……

    “怎么,难道想要朕请你进来不成!“不怒而威的语气让溶月这回是真真正正的听清楚了,他的确不是让她滚,而是让她进!

    尽管有千分的不解和万分的不愿,可君让她进,她不得不进!

    拿脚踹开寝宫的大门,溶月提着紫檀宫灯,在一圈圈似涟漪一般不断移动的淡黄灯晕下,步步靠近东方烈所在的寝床。

    别怪她不懂礼貌,开门用脚不用手。只是她的手由于长时间饱受凉秋的侵袭,已经冻僵的提不起开门的力气!

    拨开层层叠叠的明黄|色纱帐,溶月离东方烈所在的寝床也越来越近。可越是靠近寝床,空气里那股不断钻进溶月鼻孔里的甜腻的味道就越浓,逼得溶月不得不在离东方烈数米处驻足不前。而她的身后,则是伴随她而至的凉人透骨的猎猎秋风。

    突来的凉风冷气让东方烈以及他身下的女人都打了个寒战。

    不悦的板起脸,东方烈美丽的桃花眼中有了几许愠怒:“柳溶月!你这个奴才是怎么当的!难道就不知道随手关门吗!“

    知道啊!只不过知道是一回事,做又是一回事!无谓的撇撇嘴,顺便做了个鄙视的动作。反正天够高,皇帝也够远,他看不见滴~~

    东方烈的俊脸开始有了挪位的迹象。由于常年练功,他的耳目较于常人自然是更为耳聪目明。所以,刚刚溶月对他不敬的小动作,怎么能逃过他的法眼!

    “过来!“阴着脸,东方烈冷声命令道。

    过去?她进来已经是给他面子了,他还不知足的这样那样的,得寸进尺了不成!

    翻着白眼,溶月的语气听似无比的谦恭:“回皇上,恕奴婢不能从命。外头站久了,奴婢这残破不堪的身子也生了病。奴婢贱命一条,死不足惜,但若是这贱病被传染给皇上,损了皇上尊贵的龙体,那奴婢实在是罪无可恕,万死也难抵其过!所以,为了皇上尊贵无比的龙体着想,奴婢还是站的远远的好!“

    一番话说的似乎很得体,没有什么不妥,可若是配上她那样讽刺嘲弄的表情,那么再听起这话,是怎么听怎么觉得这番话句句是刺!

    “你出去!“一道压抑着愤怒的声音自寝床幽幽传来。

    哦,终于要让她走了!早知道他这般怕死,她以前就应该说她得了不治之症!对,瘟病!这样一来,那他岂不是要她滚的越远越好,也许还会让她滚出皇宫,滚出京城,甚至滚出整个东方王朝?嗯,这个主意可行!得找个机会试试……

    “柳溶月你给朕回来!“一声暴喝止住了溶月火速往回迈的步伐。

    娘娘的!一会儿让她走一会儿让她回的,这个狗皇帝把她当猴耍吗!泥人还有三分泥性呢!若是东方烈再这般折腾下去,她真保不准会不会理智崩溃,与这个狗皇帝彻底来个鱼死网破!

    在溶月暗暗咬牙之际,一个娇小的身影带着万分留恋的从床上慢悠悠的下来,迈着莲花步缓缓的朝着门口移动。待走到溶月的身旁,这个女子怨毒的剜了溶月一眼,随即才极不情愿的出了寝宫,顺便‘懂事’的将寝宫大门给关上了。

    这、这是什么情况?要走,就一块走啊!别单独留下她啊!

    急急的迈着步子一路快跑,可下一刻,她就愕然的发现她似乎在原地踏步跑!转头,她看见她的后领就被人从身后狠狠拽住!

    “惹恼了朕,还妄想着逃?“

    她何时招惹他了?困惑的瞄着俊脸扭曲的东方烈,溶月摊摊手,极为无辜的耸耸肩。

    “放肆!柳溶月,你眼里究竟还有没有朕这个皇帝!“莫不是他太过仁慈了!不然的话,为什么他在她眼里,根本就看不到对他的丁点的敬畏!

    她的眼里为什么要有他?他又不是她的情人!撇撇嘴,溶月表示爱莫能助。这种问题还是问他的妃子会更让他有成就感!相信,他的妃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