佣兵王妃np绝对完整第10部分阅读
佣兵王妃np绝对完整 作者:po18.us
会更让他有成就感!相信,他的妃子各个眼中都有他!
若是东方烈知晓她所想非他所问,鸡同鸭讲了,定会气的火冒三丈!可饶是他并未知晓她的想法,可溶月那副爱理不理的表情,同样看的东方烈一阵火大!
掌心集暗暗聚力,溶月渐渐上升。在半空中做了个标准的抛物线运动后,溶月准确无误的落入龙床。
嘶尽管身下是厚厚的真丝被,可是由于加速度过大了,溶月还是被摔得背部如火烧般灼痛。
手里光滑的触感让她第一时间反应过来她如今的所在地,顾不上背部的灼痛,她一个鲤鱼打挺极速弹跳起来,火烧屁股似的往龙床下奔去。
“想跑?“阴测测的勾了抹邪笑,东方烈大手用力一推,待溶月被他推倒于床上之际,顺势抓住了溶月想要撑身再起的两手,强硬的将她的两手置于她的头顶。
shit!溶月迅速出腿袭击他的鹰窗左右两|岤,快、准、狠!猝不及防的东方烈狼狈的闪身,险些躲过,但却在闪身的途中脚底突地一阵打滑,一个身子不稳高大的身躯就重重的全部压在了溶月娇小的身上!而且,不巧的是,在东方烈的身躯压下来的那一刻,他的美唇刚好与溶月的冷唇两两相贴!
他们两人的呼吸都迅速的加重,在寂静空旷的寝宫里,足够将他们的呼吸声听的一清二楚。更难得一致的是,两人的面庞竟然也都出现了或深或浅的红晕!当然溶月自然是气的,而东方烈为什么会出现如此状况则不得而知了!
擦着东方烈的唇溶月迅速撇脸,丝毫没有掩饰眸底那抹厌恶的神色:“滚开!“
刚刚还沉浸在唇唇摩擦所带来的快感的东方烈,在听到这个两个字后,勃然大怒:“有种的你就再说一遍!“
“我没种。“她又不是个男人,哪里来的种?“可是,我依然要再说一遍,滚、开!“斜着眼睨着暴怒中的东方烈,溶月盯着他的眼睛一字一顿的讲道。三日了,她真是受够了!忍无可忍就无需再忍!去他的守得云开见月明!她就是不想再忍了,怎么着!人死不过两眼一闭的事,大不了一死嘛!反正她又不是没死过!说不定这一死她还可以穿回去呢!
“好!很好!!“东方烈此时的脸色已经不能用黑字就可以来形容的了!扯出一抹残忍的笑,东方烈的眼神格外的冷鸷:“不是不让朕碰你吗?好啊,那朕就不碰!就你这种货色,给朕提鞋都不配!可是,朕却要你哭着跪着求朕碰你!装贞女?哈,朕倒要让你待会儿自个瞧瞧,你这个贱人是多么的滛荡下贱!“
东方烈的话让溶月的脑中迅速敲响了红色警钟!咬牙闭唇,溶月警戒的盯着笑的一脸恐怖的东方烈。
冷嗤了一声,东方烈动作快如闪电,在溶月还未来得及看得清楚之际,一颗红色的闪着幽幽红色光晕的药丸就被捏在了东方烈的食指与拇指之间。动作这么熟练迅速,这让溶月极度怀疑他平时是干惯了这档子事了!
“怎么?以为不张嘴朕就拿你没办法了?“
东方烈冷森森的一问让溶月一颗七上八下的心越发的下沉!摸了摸袖口,空空的,没有她挚爱的那一排排冰冷坚硬的质感!真是该死!由于怕楚旭尧看出点猫腻,所以自进宫以来,她的针就从未随身携带!如今这般情况,这让她如何是好?依东方烈的武功修为,她从不以为他会没法子逼她张嘴!
第一卷梨花院落溶溶月 第四十一章妒火
夜深无语,天籁寂静。
寝宫壁檐上悬挂着的琉璃盏已经相继熄灭,一刹间,被龙涎熏香缭绕的乾坤宫遁入了一片无际的暗黑。
铺就着明黄|色雪蚕真丝的龙床上,东方烈和溶月两两对峙,双方的目光在半空中交锋对垒,不时的摩擦出骇然的霹雳火花。
被东方烈压制的浑身不得动弹分毫的溶月,只得死命握着东方烈捏药的左手,神经高度紧张,半分半秒也不敢有丁点的松懈,唯恐一个不留神被这只邪恶的大手趁虚而入。而压在她身上的东方烈则是满目嘲弄,微翘的唇角似乎在嘲笑她螳臂当车,自不量力。
“东方烈,对付一个弱质女流你竟然卑鄙的使用这般下三滥的手段,真是妄为人君!”溶月杏眼怒睁,毫不退缩的逼视着东方烈那双同样是冒着火焰的眸子。
对溶月的指责充耳不闻,东方烈微微驱动内力,润泽的唇再次嘲弄的弯起:“是你自己拿去吞下,还是让朕代劳喂你吞?”
东方烈的内力震得她的手掌,接连着整条手臂都如针刺的发疼!溶月咬紧下唇,忍住了突来的这股疼痛,可是双手仍旧倔强的紧拽他的手腕,不肯妥协半分。
殊不知,越是倔强的女人越是能激发男人的征服欲!内力再次驱动,顿时一股强大的压力自她的手掌处蔓过她的手臂,朝着她的五脏六腑极速的驶去!
强忍着吞下喉咙处不断上涌的湿热液体,溶月煞白着一张小脸,神情依旧是坚毅而倔强。
为她的倔强而恼怒不已的东方烈,丝毫没有发现溶月的异常。震怒之余,三分浑厚的内力于瞬间破体而出,直逼与他肌肤相贴的溶月!几乎是同一时刻,一股骇人的红色血柱直直的喷向了东方烈那张惊骇失色的俊脸!
“柳溶月!”东方烈急忙将内力收敛,来不及擦拭脸上的血渍,慌乱的捧住溶月惨白冰冷的小脸。
眼前白茫茫的一片,似雾非雾,似烟非烟,就如通往天堂路途中那如梦似幻的云烟……恍惚中,溶月仿佛看到了身着白色西服的遥哥哥,俊雅的面庞上依旧如昔日般挂着宠溺爱怜的微笑,正在一片白色清辉下,朝着她温柔的招着手……
扯动毫无血色的唇,溶月眼中泪光闪闪,但依旧笑的一脸幸福满足。遥哥哥,你终于来接单单了……你可知,单单等这一刻等了多久……
挣扎的抬起手,她缓缓的伸向那令她神往的白色清辉……
溶月那样的表情无端的让东方烈想到了‘回光返照’四个字。颤抖着双手,东方烈震恐的将她扶起,迅速将她的身子旋转,宽厚的掌心贴上了她的后背……
冉月宫里,楚旭尧握紧手中的密报,目色阴狠冷寒。
这个老匹夫,竟然勾结南刹国!怪不得域岭一战,我军全军覆没,原来竟是你这个j贼通敌卖国,将我朝边境的地形图全部送给了南刹国当了贺礼!十三万我朝勇士就是因为这个卖国求荣的j贼而惨死沙场,成了孤魂冤鬼!其心可诛,其行可刮,剥皮拆骨也难解其恨!!
大手一挥,身前的檀木紫桌应声而裂!老j贼,以为逃到南刹国就没法子治你了吗!那你也未免太小看了东方烈了!
楚旭尧阴冷的一笑,狠力一撩衣摆,朝着乾坤宫大步跨去……
“皇上下朝了吗?”冷眸扫向立于寝宫门外的两个带刀侍卫,楚旭尧冷语问道。
两个侍卫面面相觑,面露难色,不知该如何作答。
侍卫的沉默让楚旭尧冷眸一眯:“我在问你们话呢!”
冷如冰窖的语气让他们打了个冷噤。不敢耽搁,其中一个赶忙接过话茬:“回楚爷的话,皇上他今个……还没起床……”
没起床?!楚旭尧看了看已上了三杆的日头,冷脸上出现了狐疑的神色。烈虽好渔色,但却不会沉溺于渔色,更不会因此而误国!今个怎么就……
“昨晚侍寝的是那位妃嫔?”莫非是那位妃嫔使用什么狐媚之术迷惑住了烈?
侍卫的脸上出现了可疑的红晕:“四更前是莲妃,四更后……”说到这,侍卫顿下不言。
“是谁?”烈还真是兴致浓浓,竟然一夜御二女!呵,怪不得……楚旭尧玩味的笑笑。
答话的侍卫将头往下垂了又垂:“是……王妃……”
脸上的笑意在霎时消失的无影无踪!
胸脯剧烈的起伏着,楚旭尧从突然觉得今日的空气是那么的压抑、沉闷,闷得他几乎透不过气来!
今日的阳光也是那么该死的刺眼,惹人烦躁,烦躁的他只想挥剑砍人!
东方烈竟然碰了她!他碰了她、他碰了她!!他怎么可以!!
楚旭尧嫉恨的铁着一张脸,死死盯着紧闭着的漆红木门,粗大的铁掌如风似的朝着木门拍去……
可……烈与她怎么样关他什么事?是啊,那个女人与他何干!他为什么要生气,凭什么要恼怒?在铁掌快要触及木门的那一刻,他蓦地将铁掌收回,五根有力的手指慢慢的蜷曲,回缩成一个坚硬的铁拳,重重的垂下于身体一侧。
试图着将呼吸调理平和,楚旭尧故作无谓的瞥了眼朱色大门,霍得转身,唯恐后悔似的快步往回走去。
他们通j是他们的事,与他没有丝毫的关系!他心里是不会感到不舒服的,更不生气!要生气的要恼火的也应该是那个傻王爷才是!自己的女人与亲哥哥作了苟且之事,给他带了绿帽子,他不生气难道还要让他这个外人替他这个傻王爷生气不成!
那个女人平日里装的就跟尼姑贞女似的,可转头就忘了自己的夫婿,迫不及待的上了别人的床,在别的男人身下辗转承欢!这个该死的女人,就这么迫不及待的想男人吗!既然耐不住寂寞,怎么不来找他!难道他比东方烈差吗!
被嫉妒蒙蔽了双眼的楚旭尧丝毫没有意识到他的思维已经偏离的原来的轨道!扭曲着一张嫉恨的铁面,楚旭尧蓦地刹住了脚步,愤恨的转身,在侍卫的惊诧探寻的目光中朝着寝宫卷土重来!
那个女人烈不能碰!不能!因为……因为那个女人是柳之懿那个老匹夫的女儿!对,就是这样!老匹夫通敌卖国,罪无可恕,所以他的女儿烈不能碰!
抬起脚,楚旭尧以雷霆万钧之势踹开了寝宫大门。随着轰的一声响,他裹着一身的怒气抑或是妒火霍然冲进了金碧辉煌的寝宫。
半透明的明黄|色纱帐里,一对交颈鸳鸯相拥而眠。东方烈衣衫半敞,露出完美而健壮的身躯,一双长臂勾住怀里娇人的香肩,亲昵而暧昧。怀里娇人将整个人舒适的蜷缩于他的胸膛中,自然而随意。娇人面带微笑,神态满足,一脸的幸福,立于一旁的楚旭尧完全可以想象得到,不多时辰前她刚刚受到了东方烈怎样的疼爱……
“东方烈!你还不给我起来!”震天怒吼震得连房梁都忍不住惊颤数下。
东方烈虚弱的抬起眼皮,似乎还未搞清状况似的挥挥大手:“朕不是说了不上早朝了吗?快滚出去,朕累的很……”
累的很?!楚旭尧看着脸色发白虚弱无力的东方烈,自然是想到了另一层的意思。
赤红的双目犹如被激怒的狼,伸出铁拳楚旭尧狠命的朝着龙床砸去!一拳下去,只听嘭的一声巨响,龙床骤然下降,东方烈和溶月两人齐齐的从一米高的龙床降落,着陆!
呃,地震了吗……
费力的扯开粘的死紧的眼皮,溶月茫然的睁着大大的杏眼,呆呆的瞅着头顶那正徐徐降落的床顶,混沌的脑袋霎时划过一个可怕的念头——真的地震了!
第一卷梨花院落溶溶月 第四十二章媳妇呢
千钧一发之时,两双有力的手臂同时圈住她的纤腰,在床顶塌落的前一刻齐齐将她捞出了床底。
“旭尧,你这是在发什么疯!”东方烈面色有些愠怒,扶在溶月腰际的大手微微用力,想将她整个人扯离楚旭尧的钳箍。
“我发什么疯?你也不看看你自己干了什么好事!”怒火中烧的楚旭尧亦是不甘示弱,铁掌用力一拉,硬是将溶月扯近了几分。
双方的拉锯战直接导致的受害者就是倒霉的溶月。本来就受了内伤的她,再经受这般的拉扯,真是让她的虚软的身子不堪重负。痛苦的呻吟了一声,溶月的额头开始不住的往外冒冷汗,娇弱的身子也颤栗抖如筛糠。
见到溶月冷汗如雨面白如纸,东方烈惊慌的叫道:“旭尧快松手!她的身子经不起折腾!”
“经不起折腾?”楚旭尧语气怪异的从牙缝里吐出这几个字,箍住溶月腰的手倏地收紧:“与我何干!昨晚折腾她的人又不是我!”
“楚旭尧!”东方烈厉喝一声,凛厉的桃花目警告性的瞪向楚旭尧。
楚旭尧亦是恨恨的回瞪,寝宫里一时间充满了浓浓的火药味。
似乎是感受到了剑拔弩张的二人周身所散发的寒气,四周的空气也开始凝固,沉闷压抑的人透不过气来……
“呃,门怎么破了……那个我皇兄在吗?”
“皇上他……”
“诶,我看到我皇兄了!皇兄!皇兄!”
“小王爷请停步……”
“滚开!皇兄--”
东方遥!寝宫里的三人都蓦地一怔。
溶月感到她的心脏似乎被人提了一下,猛地收缩,竟然有股说不出的紧张以及一丝连她都搞不明白的期待。而东方烈和楚旭尧则下意识的用身子挡住溶月,无端的,他们似乎都不想让东方遥见到溶月。
“皇兄……舅舅家怎么没人了?”一路畅通无阻的跑进寝宫,东方遥摸了把额头上的汗,气喘吁吁的冲着背对着他的东方烈急急的问道:“皇兄,你知不知道……舅舅他哪去了?若是……若是我媳妇回来,见不到舅舅的话她会生气的……”
“舅舅去边境处理公事去了,可能要等些时日才能回来。遥弟你先回去,皇兄这还有事……”
对东方烈的送客令丝毫不予理睬,东方遥扯住东方烈的上臂,语气里尽是埋怨:“皇兄,你不是说我媳妇等几天就会回来吗?可是我等了好几个几天了,怎么我媳妇还不回来!皇兄,你是不是又再骗我!”
背对他的东方烈尽量将身子稳住,脸上写满了无奈:“遥弟,皇兄怎么会骗你……”
“可是皇兄你上次也是这么说的!你次次说不骗我,可到头来次次都骗我!”委屈的憋着嘴,东方遥的美目里开始盈聚一湾湾清澈的湖水,大滴大滴的的清泪开始滚落下来:“都过了这么多日子了,可我媳妇怎么还没回来……皇兄,你说我媳妇她……是不是永远不会回来了?她不喜欢我了,不要我了对不对……可我那么喜欢她,我也没有做错事,她为什么不要我,为什么要丢下我!皇兄,我想我媳妇,我真的想她……我要我媳妇,我要我媳妇!呜呜--”
东方遥委屈而凄哀的哭喊声令东方烈动容,心下不忍,他微微侧身,抽出一只手轻轻拍拍东方遥的胳膊安哄着:“遥弟乖,天下的好媳妇多得是,赶明皇兄再给你找个更好的……”
“我不要!”猛地甩开东方烈的手,东方遥霍得瞪大了红肿的美眸:“我不要别的女人!我只要我媳妇!”
“好好好,不给你别的女人,只给你媳妇,皇兄这就派人给你找媳妇。遥弟你先回去,只要你媳妇一有消息,皇兄马上派人去通知你,行不?”头大的揉揉太阳|岤,他这个皇弟,还真是不好对付!
用袖子摸了把眼泪,东方遥眉眼间满是期待:“真的吗,皇兄?你真的能将我媳妇找回来吗?”
“难道你还不相信你皇兄的能耐吗?普天之下莫非王土,整个东方王朝都是咱东方家的,难不成还找不出一个人来!皇兄已经让画师画了成千副画像,分散到了各个郡县,按画寻人,相信过了不久,就可以找到你媳妇了……”
“可是皇兄,那些画师画的像吗?”要是画得不像,他媳妇会不会误会,以为他找的是别的女人?啊,那、那他媳妇会生气,也许真的是再也不回来了!
东方烈刚想出言向他保证宫廷画师强厚的画工功底,却只见东方遥万分不舍的从胸口掏出一张叠得整整齐齐的画纸:“皇兄,不如你让画师照着这个样式来画!一定要他们好好画,不能将我媳妇画差了!”
如摩挲着深爱的情人,东方遥眸色缱绻而深情。轻柔而细心的将画纸抚平,东方遥似捧着无价珍宝一般小心谨慎的将叠起的画纸一层一层的打开,每打开一层,他的目色就缱绻一分,最终在东方烈狐疑的神色中,一张完整的画纸出现在他们的面前--
画纸中的人笑靥如花,露出了白亮炫目的两排整齐的贝齿。略显青涩的巴掌大的小脸上笑出了两个浅浅的梨涡,可爱而调皮,充满了少女的青春活泼气息。黑白分明的杏眼波光流转,灿若星辰,清澈见底的眼眸不妩媚,亦不妖娆,但眸里藏不住的淡淡风情与桀骜不驯的野性,却能在不经意间吸住人们的心魄!放眼观看这整幅画,除了黑与白外,并没有其他的色彩,但却让人觉得这画本就应该如此,若是外加别的色彩反倒是画蛇添足。整幅画笔酣墨饱,将人物画的栩栩如生,入木三分,活灵活现,见画恍如见到了真人……
“像,真像……”只是除了那笑容……东方烈神色有些黯然。印象中,她从来都没有对他露出过那般幸福而单纯的笑靥。原来,她的以往的笑并不是发自内心,只是出于礼仪性无奈的敷衍……
情不自禁的东方烈伸手去触摸那画中的娇人,可就要在他快触及到娇人脸庞的那一刻,‘娇人’忽的往后一撤。
小心的将画纸收好叠起,东方遥不放心的嘱咐:“皇兄你一定要让画师们小心点,千万别弄坏了!你让他们快点画,我晚上还要抱着它睡呢!唉,要是我媳妇多给我画几张就好了……”
“你媳妇画的?!”东方烈不可思议的盯着东方遥手里的画像,放在溶月腰际的手也不禁缩了缩。
刚刚才从那副画中回过神的楚旭尧也是惊愕不已,低下头,不敢相信的打量着低头沉默的溶月。
她何德何能,竟然值得东方遥这般对她……
她是那么的自私,那么的坏,凡事考虑的首先是自身的安危,而从不顾及他人的感受。为了能让她自己过得更好更轻松如意,她狠心将他抛弃!给了他虚假的爱的人是她,丢下他的人又是她,而她却对此找了千种借口与万般理由,好让自己的良心上没有丝毫的负担与愧疚……她走的一身轻松,却自以为是的以为他人和她一样的轻松,一样的无谓……
原来过得一身轻松快乐的人只有她,只有她这个自私的坏女人……
眼圈不由得泛红,眸子里不断翻滚着惊涛骇浪,大颗的泪珠不停的滑落,打湿了她白色的前襟,亦打湿了钳在她腰际的两只不同的手臂。
冰冷的触感令两只手臂都不由的颤了颤,可溶月恍若未觉,抬起头,泪水盈盈的眸子里满是思虑后的坚毅:“遥……”
楚旭尧在溶月出声之际迅速点了溶月的哑|岤,鹰一般锐利的眸子愤怒的看着同样是怒睁两眼的溶月。
“皇兄……我、我怎么好像听到我媳妇的声音了?”东方遥狐疑的四处张望,最终将怀疑的目光投向一直侧着身的东方烈。
“皇兄,你为什么一直侧着身和我说话呢?你……是不是在藏着什么?”踮起脚,东方遥焦急的往东方烈后面瞅着,可除了看到楚旭尧那高大的身躯外,他一无所获。
赶忙按住不死心的东方遥,东方烈出声诱哄道:“遥弟听话,赶快回去,皇兄马上招画师来画像了!早点画完,早些时日就能找到你媳妇啊!”
“可是皇兄……”东方遥还是伸长了脖子使劲的往里张望。
怕东方遥真的看到溶月,东方烈佯装生气的绷着脸:“遥弟,你不听皇兄的话,是不是?”
见东方烈动了怒,东方遥唯恐他皇兄一气之下不帮他找媳妇,立马急了:“皇兄别遥弟气啊!遥弟听你的话,你别不帮遥弟找媳妇啊……”
“那你就听话,乖乖的回去!”
“好,好,我回去!我马上就回去!那……皇兄,我听你的话,你可一定要帮我找媳妇……”
“只要你乖乖回去,皇兄立马就帮你找!还不快回去!”
“噢。”不情愿的点点头,东方遥将手里的画纸万般不舍的交到东方烈的手中:“皇兄,你一定一定要保管好,千万别弄坏了,也别弄脏了!嗯,到时候你让画师画的时候,让宫女洗干净手,托着画离他们远点,别让他们……”
“皇兄知道了,你快回吧!”接过画,东方烈板着脸吩咐道。
嘟着嘴,东方遥缓缓的放了手,不舍的望着已从他手中易主的画纸,慢慢转身,朝着大门一步一回头的走去……
眼见着东方遥就要迈出门槛,东方烈和楚旭尧都暗暗的吁了口气,而溶月则是处于愤怒、悔恨、不甘与失望交加之中。
可正在此时,一道刺耳的公鸭子嗓划破了天际--太后驾到!
形势一百八十度大转变,一脚已踏出门槛的东方遥嗖的一下将脚收回,火速转身,如火箭一般朝着东方烈一行人疾驰而来!
未等众人做出反应,东方遥就如躲猫猫一般,闪电似的咻的一下躲到了东方烈的身后!
两双惊诧的眸子于电光火石间对在了一起,东方遥傻楞了几秒后,惊喜的惊叫:“媳妇!!”
第一卷梨花院落溶溶月 第四十三章 血璎玉
待瞥见溶月腰际的两只大手,东方遥大怒:“快放开我媳妇!”一个高蹭过去,东方遥猛地一把环住溶月的脖颈使劲的拉扯着,占有味十足的紧紧的将溶月贴近自个,气咻咻的狠瞪着那面色不善的两人。
三个人的拉锯战让溶月苦不堪言。由于被点了哑|岤,没法用言语表达她此时的痛苦,她只得期期艾艾的将求助的目光抛向拉扯的正欢的东方遥。
“媳妇别怕,遥哥哥一定会将你抢过来的!”伴随着东方遥那掷地有声的宣誓,溶月的脖子被一股蛮力突地一阵前拉,撕扯的锥疼在瞬间从脖颈蔓延至身体各处。
“遥弟快松手,你媳妇她……”
“不松不松!要松手也是你们松!你们快松手,不要跟我抢媳妇!”
“遥弟!”
“媳妇是我的!你们快松手!快松!”
……
“你们这是像什么样子!拉拉扯扯的,成何体统!”凤头拐杖狠砸地板发出数声尖锐的碰击声后,一道苍老而狠厉的声音刺破寝宫的上空,震住了拉扯的正起劲的三个男人。
“见过母后。”
“太后吉祥。”
东方烈和楚旭尧形式化的颔颔首,可身子却保持着原来的姿态,遒劲有力的大手纹丝不动,丝毫没有从溶月的腰际扯开的意思。
而东方遥则在听到太后声音的那一刻,鸵鸟般的将头火速埋进了溶月的颈窝里,搂着溶月不言不语不扭动,冲聋子当哑巴装木头人,活像不知道他母后已经进来了这回事。
反观溶月则是难受的直翻白眼,明显的出气多于进的气!本来她浑身就发软提不起丝毫的气力,若不是有她腰际间的两只大掌在支撑着,那她的身子恐怕早已软成了一滩烂泥,哪里还能立的起半分来?可东方遥倒好,忙里头添乱,堂堂七尺男儿就跟没骨头似的,几乎全身的重量都挂在了她瘦弱的娇躯上,这让虚弱的她何堪这重负?
冷飕飕的瞟过寝宫里神态各异的一行人等,在目光扫过被三人包围着的溶月时,太后精明的老眼缩了又缩。在褐色的眼皮敛下的那一瞬,几许不经意间流露出的精芒一闪即逝。
“谁能告诉哀家,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拄着金色拐杖,太后由一旁的小宫女扶着,阴寒着一张涂得煞白的老脸朝着殿上四人迈去。
不知是不是错觉,他总觉得他母后看溶月的目光不对味,似乎是充满了算计与阴谋……突地,上次赐毒酒的事情不期然的从记忆里蹦出,东方烈心下一骇,忙将手从溶月的腰际放开,左跨一步挡住了他母后的视线:“回母后,是表妹她身子突然有些不适,儿臣和旭尧正准备给她找个御医瞅瞅呢,可不巧遥弟此时来访,就有些了误会……”
“误会?又是误会?”太后沉沉的冷笑了几声,瞅了眼神色紧张的东方烈,冷漠苍老的声音让人听不出喜怒:“既然皇儿说是误会,那就算啦!来人,将王妃送到哀家的寝宫!”
话音刚落,除了不明所以的东方遥外,其余的三人脸色大变,全是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溶月两眼一翻,暗道,死了!楚旭尧则是青着面,铁掌捍卫性的箍紧了溶月,保护意味十足。东方烈的面色更好不到哪去,白皙刚劲的大手重新环上了溶月的腰际,内心挣扎不已的进行着天人交战。
“你们还在等什么!还不快去将王妃送到哀家的寝宫!耽搁了,哀家要你们的命!”见从门外持刀而进的侍卫在东方烈的面前驻足不前,太后当下凛了脸,叱喝道。
侍卫们面露难色,见柳溶月被他们的皇帝护的严严实实的,一时之间也不知该如何是好,只得将询问的目光投向他们的皇帝大人。
溶月的瑟缩令东方烈心里泛起了丝丝疼惜,轻轻的摩挲着她的颤栗的腰际以示抚慰,他俊美的脸庞满是坚决:“母后,表妹身子有恙,恕儿臣不能让母后将她带走!”
“有恙?哀家会让御医来给她治!带走!”太后眸色狠厉一扫,对侍卫下了最后通牒。
两旁的侍卫无奈之余只得硬着头皮上前。可被三个男人裹得严实的密不透风的溶月,实在是让他们无从下手,同时也不敢下手,因为东方烈和楚旭尧刀子似的寒光实在是令他们浑身觳觫,胆战心惊。
“皇儿,你这是在忤逆母后吗?”凤头拐杖再次击地,森冷的语气令人不寒而栗。
东方烈忙躬身赔罪:“儿臣不敢!只是母后,表妹她的身子实在是再经不起折腾……”
“好好,吾儿皇帝当的威风着呢,连母后也不放在眼里了!”太后怒极反笑,对着侍卫喝道:“去请御医!哀家就在这等着,什么时候将王妃的身子治的经得起折腾了,哀家什么时候带她走!”
“母后……”
“狗奴才,还不快去!”
……
因为龙床由于特殊缘故而提前寿终正寝了,所以溶月只得休憩于一旁的软榻上。
把了脉,喝了药,溶月觉得疼痛减缓了许多,呼吸也较刚才顺畅了不少,整个人通体舒畅,精神倍加。当然,前提是忽略那将她牢牢锁定八道的目光。
“媳妇,你身体还疼不疼?”蹲在榻前,东方遥抓着溶月的手贴在自己皱成一团的脸上,眉宇间写满了浓浓的关切。
心悸于手掌下温热的触感,溶月看着东方遥清澈的眼眸轻柔的笑笑:“别担心,我好多了。”
“可媳妇,你的脸怎么还是那么白?”
“过几天就没事了……”
“真的吗?”
“真的。”
“你没骗我?”
“没……”
“嗯哼!”突兀的打断两人之间的温馨对话,太后的厉眸逼视榻上的溶月:“既然好多了,那你也该跟哀家走了!”
心头如同被人浇了盆冷水,煞凉煞凉的!也该跟哀家走了……这话是不是该理解为她也好洗干净脖子,收拾收拾该上路了?
屋内的气氛也因为太后这就话而骤然冻结。楚旭尧的神色愈发的阴郁,终于按捺不住跨前一步拱手道:“太后与王妃一家姓氏,血脉相连,纵她有千般不是,万般不对,您也应看在她是您柳家人的份上网开一面,何苦如此百般刁难,咄咄相逼?”
“百般刁难?咄咄相逼?!楚庄主,请注意你的措辞!”凤头拐杖忿然触地,太后恼羞成怒:“哀家逼她?好,好!哀家倒要让你们瞧瞧,到底是哀家逼她还是她自愿跟哀家走!”
在三个男人戒备的目光中太后走近软榻,用带着尖尖指甲套的老手直指溶月:“月儿,你告诉他们,姑母可有逼你?”
逼没逼你这个老巫婆心里头还不是清楚的很!就是瞎子也能看出来你险恶的用意,你还在这装什么无辜!溶月不屑的冷哼一声,刚想出言讽刺两句,可话到嘴边却硬是被太后手腕上那有意无意间露出的一块血色玉佩给生生噎了回去!
娘的玉佩!她不会认错的!血璎玉,艳泽血,杜鹃啼血化璎玉!凡落璎,血妖娆,凤凰浴火烿血璎!血璎玉,放眼观看整个天下也不过三块,而她娘就有其中一块!她娘喜杜鹃,因此玉的背面就雕刻着一只栩栩如生的啼血杜鹃,而正面则雕刻着她娘的姓氏!刚刚,她分明看到血玉露出的一瞬,看到了一个雪字!虽然在柳溶月的记忆中,柳溶月本人亦是以女子无才便是德为发展目标,斗大的字不识几个,但她娘的姓氏她还是认得的!雪家人喜血玉,亘古不变!她娘从未离身的玉佩,她怎会认错!可是,那玉佩怎么会在太后的手里!
溶月脸色丕变,心绪大乱,一股无以名状的震怒与悲凉于瞬间湮没了她的理智!怎么可能……她明明亲眼见到,亲眼见到娘最珍爱的那血色玉佩陪着她进入了棺材,埋入了坟墓……难道说……掘墓!
“柳溶月,太后在问你话呢!”这个女人,什么时候了,还在愣神!难道不知道这至关她的生死吗!
楚旭尧一声呵责,将溶月的神魂拉了回来。这是柳溶月的事,与她何干?柳溶月的娘,关她何事?挖柳溶月娘的墓,干她底事?是啊,别人的事,她凭什么要替别人代管……
心里是如此想的,可话一旦出了嘴,溶月却惊骇的发现,她如被鬼覆身一般,言不由衷:“姑母说的哪里的话?姑母想与侄女唠唠家常,叙叙旧,侄女求之不得,何来逼字一说?侄女这就同姑母去!”
一语毕,两人震怖:“柳溶月,你可知你在说什么!”
东方烈和楚旭尧异口同声的怒喝令溶月恍然惊醒!意识到自己刚刚说了什么,溶月真恨不得咬断自己的舌头!奈何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想收回,可惜迟了!
第一卷梨花院落溶溶月 第四十四章 暗道
二度步入这个犹如灵堂一般的寝宫,溶月的心里除了发瘆还是发瘆!死寂空寥的大殿里到处充斥着的是死亡的气息,腐朽的味道,缭绕的泛黑布条给人的感觉就如那妖魅肆虐,冤鬼索魂,低声呜咽,如泣如诉!而这里的人还是如行尸走肉般,抽空了思想,没有了灵魂,有的也只是一层受人摆布的皮囊罢了!
停下脚步,太后拄着拐杖将身子转过,冷冷的扫过两旁的一干下人:“都下去!”
卑恭的行了退礼,两旁的众人弓着身子小心谨慎的轻轻退了出去,整个过程竟然没有人发出丁点的声响,而大殿中还是那么的死寂,那么的寂寥。
神色不豫的瞟了眼溶月后面站着的两位侍卫,太后挥了挥手:“你们也退下!”
两个侍卫相顾对视一眼,随即垂首默不作声。来的时候,皇上可是暗中叮嘱他们了,王妃走到哪,他们就跟到哪。要是王妃出了丁点岔子,他们的小命也甭想要了!
见两名侍卫不为所动,太后将手中的凤头拐杖狠狠的掷向纹丝不动的两人,一张老脸戾气横生:“你们这群j诈的狗奴才,心里头各个都是黑透的了,无不都打着自个的小算盘!风往哪边吹,你们就往那边倒!柳相刚下台,你们就敢给哀家脸色看,莫不是欺负柳家朝中无人!瞎了眼的狗奴才!等着瞧吧,总会有你们后悔的一天!出去,都给哀家滚出去!”
太后投掷而来的拐杖他们不敢躲,只得硬生生的接了这一凶狠的一击。眼见着面色狰狞的太后就要濒临走火,他们是走也不是,留也不是!进退维谷,左右为难,这做奴才的还真不是人干的活!
做了几日奴才的溶月自是对他们的处境真是感同身受。可能是曾经同病相怜吧,溶月难得好心的决定拉他们一把:“你们先都退下吧,皇上那自是有我担着。”
巴不得溶月早说这句话,两个侍卫感激涕零的望了溶月一眼,行了退礼后有些迫不及待的退了出去。
心里仍旧有一口闷火憋得气闷,太后斜睨着溶月,语气有些冷硬:“你过来扶着哀家。”
扶着你?她还病着正需要人扶着呢!眉头一挑,溶月置若罔闻,好整以暇的瞅着气急的差点跳脚的太后。
依一个佣兵的直觉,她完全感觉不到太后身上的杀气,因而她才料定了太后招她过来并不是要取她性命,而可能是有什么事情想要告之予她,抑或是求之予她,所以她才会乖乖的跟她来到这阴沉的让人窒息的寝宫。之所以没有让东方遥跟着,那是因为上次的情形历历在目,给她心里留下了很大的阴影。说她小心眼也好,说她疑神疑鬼也罢,她就是不愿让这个老巫婆与东方遥有太多的接触。
见溶月不但没有过来扶她的打算,反而两眼充满了看戏的神色,太后皱巴的脸顿时阴霾密布:“怎么,不想知道哀家怎么会有血璎玉吗?”
血璎玉三个字令溶月心头一凛:“你怎么会有我娘的遗物?”
太后阴测测的一笑:“想知道?若是想知道你就扶着哀家过去,哀家会将所有的一切都告知予你!”
敛下心神,溶月快走几步,托住了太后的胳膊,按着她指定的方向,朝着东面的小阁缓缓走去……
“去,上床将床后的暗格打开!”
待走到东暖阁的大木床边,太后向前猛推溶月一把。溶月脚底一个趔趄,扑倒于绣着黑色墨莲的真丝被上。
暗暗剜了老巫婆一眼,溶月手脚并用的往床的里面爬去。在黑色的墙面上摸索了半晌,终于让她找到了一个椭圆形貌似开关的圆滑东西。
她知道只要握着开关轻轻一转,或许所有的秘密都会毫无保留的呈现在她的眼前。本来想知道秘密的是她,可真的到了这一刻,她突然就有些迟疑,亦有些退缩。死者已矣,一切的一切随着人的逝去都已化为乌有,所有的秘密也应随之而永世长埋。为了一件死物,她就想要掘开已深埋的秘密,让自己背上秘密的枷锁,累己烦心,这真的值得吗?更何况,柳家的事冗繁复杂,一旦知晓了它的全部,她还能全身而退吗?
摩挲开关的手顿了又顿,无可否认,她想临阵脱逃。
看出了她的怯缩,太后微不可察的冷哼一声,苍老的褐皮大手覆上了溶月的迟疑不定的柔荑,用力向外一转,随着悠长而深沉的石门开启声,一条黑暗幽深的通道霍然出现在溶月面前!
猝不及防,溶月被身后的太后一把推进了暗道里,而下一刻石门再次发出古老的沉闷的声,在溶月反应过来之前门已经死死的闭上!真是没有退路了!被推进暗道中的溶月艰涩的咽了咽口水,没有选择只得硬着头皮跟在太后的身后。太后的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只被剔亮的烛火,借着烛火散发的微弱的晕黄光圈,溶月心绪忐忑慢慢的走向这条阴森而恐怖的暗道深处……
“啊哈哈哈--本宫是皇后!是东方王朝尊贵的皇后!谁敢动本宫,谁敢、谁敢……啊--大娘,不要来找我,不是我害你的,要找你去找爹,是爹他们害死的你……谁、谁在那!出来!快出来!啊……开门,开门!快放本宫出去!再不开门,本宫就宰了你们这群狗奴才……”凄厉尖锐的嘶叫声突然刺破死寂阴森暗道上空,可骇恐怖,如幽灵冤鬼,惊得溶月浑身猛地一栗。
这声音、这明明是……
“你猜的没错,她就是你的妹妹,柳如絮。”对上溶月骇然的目色,太后不紧不慢的开口:“当日事发后,皇帝丝毫不顾及昔日的情分,三尺白绫想将她置死。可哀家念她伶俐乖巧,不忍她年纪轻轻的就命归黄泉,于是就偷梁换柱将她给救了出来……哼,可谁知道这个没用的东西竟然被一个活死人给活活吓疯了!真是枉费了哀家的一番心血!”
活死人?!溶月下唇紧咬,脸色变了又变,若是她没猜错的话……
溶月异常的脸色似乎完全在太后的意料之中,冷冷一哂,她单手推开了一扇黑漆斑驳的铁门:“若是哀家没料错的话,那日里闯入暗殿里的人是你吧!真没想到,哀家藏了这么多年的秘密,竟然被你无意间给撞见了!冥冥之中自有定数,这缘分二字是挡也挡不住的,该相遇的迟早会相遇,这让哀家也不得不感叹血脉相连的神奇性……”
血脉相连?!惊骇惶遽的攫住太后的手臂,溶月睁大惊恐的两眼,尖细的声音里有着无法遮掩的颤栗:“说清楚!血脉相连是什么意思!!”
太后冷冷一笑,笑的冰凉冰凉:“想知道的话就跟哀家进来!”
甩开溶月微微抖颤的手,太后迈着蹒跚的步子,伴着忽明忽暗的烛火,慢慢隐入铁门令一侧的黑暗中……
望着愈行愈远的苍老伛偻的背影,溶月咬咬牙,举步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