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姻缘错:下堂王妃抵万金第54部分阅读

      姻缘错:下堂王妃抵万金 作者:rourouwu

    明就在近旁,却是连一丝一豪的安慰都不肯给自己。

    “主子……”一口鲜血自纳兰心云的喉间溢出,那心口千针穿孔的痛楚在不断的心房收紧之下,终于抑制不住地心脉破损,鲜血如同泉涌一般,不断地自嘴角流出。

    呵,主子。

    云儿知道你视云儿只是一个可以为你所用的棋子,云儿也无怨无悔地愿意成为你的棋子,愿意为了你,付出一切。

    可是主子,云儿到底哪里不及那个女子优秀,为何你的温柔全部给了她,你的冷漠却悉数给了我……

    “是吗?那我到要看看,若她换成了那个女人,你还会这样无情?”东方珏眼见那个吐血不断的女子,出指一点,暂时地制住了她的昏睡|岤,也让纳兰心终于全身一松,整个人生生昏睡过去。

    正文 一夜虚眠

    凤天逸的俊眸陡然一深,看着那个说得轻描淡写的男子,不觉神情一冷,沉声道:“你抓我来,到底有何目的?”。

    “其实凤尊主也是一个聪明人!这天下无非是强者的天下,纵然四分天下,却也有强弱之分,富贫之别。是而逢上灾荒之年,四国时常动乱不安,近邻国家间连年征战,造成民不聊生、天下载怨。而朕身为四国之首,历年来都安隅一方,强民富国,励精图治。然今天下忽而失衡,南月新帝登基、举国不稳;北沧屡败于西临大军,摇摇欲坠;而西临近期来又是流年不利,灾荒四起!如此天下动荡不安的时年,朕若再不出顺应局势、与时俱进,只怕朕的东瑞国,也难保一方平安!”东方珏缓缓地起身来到凤天逸的身前,一袭幡龙长袍拓长地垂在一双只露出半双银色鞋面的脚上,俊容微扬,声音清晰而深远:“所以,朕希望凤尊主从现在开始肯与朕合作,你帮我完成一统天下的宏图大志,朕帮你达成一雪前仇的旧怨耻恨,再帮你重回到皇室,让你从此光明正大地登上西临宝座,做一个为天下人所认同的王,你看如何?”。累

    “哈哈,东方国主的胃口,可真不小!”凤天逸忽然朗笑而起,一双紫眸却是凝着深遂的光芒,冷冷地射向东方珏,淡笑道:“只不过,国主却将在下想得过于伟大了!”。闷

    “哦?”东方珏挑眉,凤天逸鼻中轻嗤一声,继续道:“在国主的眼中,成为一代圣贤君乃是至高无尚的莫大尊荣,而在下眼中,王位与世人的认同与否,实在是微不足道至极。我从来不会在乎世人是怎么看我,也从来不在乎能否成为一代君王!还请国主恕在下无法相助,你的条件,我实在没有半分兴趣。”。

    说话间,凤天逸的心脉已经渐渐打通,他面不改色地谈笑应对,待觉得|岤道一松,他整个人也呼地松了口气,却在刚要发功,却整个人面色一变,一种钻肉入骨的勒痛,也生生地在身体各处漫延开来。

    “呵呵,这有没有兴趣,可不是凤尊主可以说了算的!”似乎没有察觉到凤天逸的异样,东方珏轻轻地俯下身体,伸手轻抚上地上躺着的那个白衣男子,看着他纤白的白衫之上染上一片血红,声音平淡道:“朕到是没有想到,凤尊主的武功竟然已经高到了这般出神入化的地步,寻常人根本解不了的|岤,凤尊主竟短短时间,便自行破解。呵,看来凤尊主离登上天劫之日,想来不远了!啧啧,这天域冰蚕丝的滋味不好受吧?若非今日有人好心出手帮了朕一把,想要抓到凤尊主,估计难如登天!而能让凤尊主放下戒心身受其制的人,朕虽未曾见到,却想来除了那个女人,也不会再有别人!”。

    “想不到堂堂的一国之君,竟会乘人之危,使出这等的歹毒之计。东方珏,看来之前不是你高看了我,而是我高看了你了!”凤天逸心气一动,一根根陷入皮肉的丝线便不断地往身体肉肤中切钻,那种切肤之痛,仿佛一把把锋利的尖刀,一道道地在人的身体上划割上无数的血口,却又无法一次拔除,只能任那冰凉的丝线继续捆勒在皮肉之上,动之不得,除之不去。

    东方珏却是哈哈一笑,也不再封锁凤天逸的|岤道,只是无比自信地站起了身子,俯瞰于他:“哈哈,自古成大事者不拘小节!凤尊主,朕依旧很欢迎你的相助,若无缘,那朕便只好另想他法了!”。

    紫眸一寒,凤天逸看着那个笑得猖狂的男子,好看的唇角邪邪一勾,低哼道:“我若不允呢?你以为,区区绳索能困得住我几时?”。

    “好狂妄的口气!”东方珏收敛笑容,再度低头直视着他,冷声道:“朕想做的事情,还没有人能够阻止得了我!更何况,朕有的是办法让你为朕乖乖做事!你且好好呆在这里,朕到要看看,你是如何解开这天域冰蚕丝的!”。

    “对了!”走到门处的东方珏忽然又转过头来,看着正一脸苍白的紫眸男子,邪冷的面庞在气流涌动微微而曳的烛火下,说不出的邪肆:“你想不想看看,两个女人同时为你中了情毒的滋味?”。

    “你敢!”凤天逸低吼而出,动怒的气息使得他的周身一紧,原本便陷入肉里一分的冰丝,再度陷得更深。

    见他一提到那个女人便变得如此的动气,东方珏忍不住低低一笑,出门的时候,不忘留下一句让那人还久久无法平静的邪恶话语:“朕只有不想做的,还没有不敢做的!”。

    “东方珏!”凤天逸在房内沉喝的声音被合上的房门阻隔,站在星辉渐稀的夜空下,东方珏一双狭长的凤眸也微微眯起,抬头看着东方渐出的启明星,好看的唇角缓缓地勾起一丝邪异的轻笑:“金不离……果然只有她,才会让那人变得失常!”。

    躺在床上好不容易才迷糊睡去的金不离冷不丁地打了一个寒噤,身体有些发冷地拉了拉身上不知何时滑落的被单,一声遥远而低微的鸡鸣,也隐隐约约地传入耳中。

    轻轻地翻了个身,她睁开有些泛青的眼睛看到,窗帘处隐隐地泛出一丝白光,那不时便要升起的红日,也该透过窗帘照进这间厢房中来了。

    轻轻一叹,她不自觉地坐起了身,看着空旷宽大的床帏,唇角不经意地扯起一抹轻嘲笑意。

    一夜不得安眠,竟然还在想着他,心中或多或少地期盼着他会很快回来,

    果然,是自己太笨了。

    正文 了无痕迹

    唐铭轻身进来的时候,看见公子正衣襟整齐地坐在书案之前写画着什么,不禁微微惊异,怔道:“公子……何时都已起来了?”。

    “嗯,刚起不久!”金不离头也不抬,手上的紫羊豪笔如龙游御境一般在上好的宣纸之上点书勾画,待唐铭近前时,便见她已经笔锋一落,写好了满满纸张上的最后一个墨字。累

    “公子的手伤还未完好,怎么能一气握笔这么长时间写字呢?”一见书案旁还叠放着几张墨迹已干的纸张,唐铭忍不住面色一变,忙上前将笔墨搁置好,一脸担心地抓起公子的手便察看是否有所受伤。

    当看到她的指上并未有血溢出时,他这才松了口气,却还是不放心地替她小心地折纱布,边道:“宋大人那边的官文还未发放,纵是批发是十拿九稳之事,可公子也不需这样着急,好歹等手再好些了再动手,或是让我们几个代笔也是一样。公子何须一早便自己……”。

    当手指被唐铭固定住欲图拆解纱布之时,金不离的手下意识地便想要往回缩。

    唐铭目光微异,抬眸看来时,刚好对上公子正有些闪躲而黯然的眼,正欲放手,便听公子在旁幽幽地叹了口气,平缓道:“已经不疼了,应是好了。拆了吧……”。

    移开眼,她努力让自己的心情变得平静而无畏。闷

    到底,早便说了不再牵挂的,不是么?

    唐铭目光一怜,看着公子那张瞬间淡漠一片的脸孔,只觉这样的公子,脆弱得仿佛一块易碎的薄冰,只须轻轻一击,便会溃散一片。

    尽管她的坚强看起来那样的无畏无伤,尽管她的平静仿佛波澜不兴,可是在这样细小到几乎不察的时刻,他却看到了她让人心疼的那缕目光。

    心酸,留恋,痴迷,失望……

    而这样的神情只是转瞬即逝,却是在她的视线落在指上那层寻常纱布之上的时刻,一触即生。

    他纵使不说,却明白,公子的心中,依旧在想着那个不告而别的男子。

    这是那人昨日替公子包扎的纱带,昨夜公子便借口说下午才换不需麻烦留了一夜,而此刻,到底要让自己来揭去公子的这层留恋了。

    “公子醒了!”齐元轻手轻脚地端了洗脸水进来,见到衣着端整的金不离,有些尴尬地摸摸头,笑道:“我还说公子这两天睡得沉,定是还睡着呢。”。

    “一会儿宋大人会派人送公文过来,今天我们需要加紧将工地先行圈划出来,至于建房的方案我已经拟好,稍时唐铭让昨日请来的那几个匠师将与我一起现场察看一下地形,再让钱庄的帐房先生与他们交接一下银两所需,一切费用都让钱庄统一支出,争取将所有的建材用料方面今日全部落实到位。”金不离点点头,注意力也由手上转到了工作之上,让一旁的唐铭收回了之前的犹豫,开始麻利地拆解纱布。

    然而当看到公子那莹白的指尖之时,他的俊眸也立时一变,惊奇地发现,凤公子昨日替公子上的那药果然神奇,竟只短短一夜时间,公子的手指竟然皮肤全都愈合一片。

    虽皮肤看起来粉嫩一片,但是青葱的玉指之上,竟是再也看不到一丝伤口。

    齐元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听完却疑惑地问了唐铭之前才说的问题,小声道:“哦……今天就准备好材料的话,那不是明日便可以动工了?这,是不是太急促了点?”。

    “不急,对一直不曾出现的白展风而言,我们到现在还没有做出让他肯现身的事情,已经很慢了!”金不离平静地摇摇头,在听到唐铭似微的吸气后,也目光一转,便见自己露在空气中感觉微凉的指尖已经完好如初。

    除了指上的皮肤过于粉嫩得偏于莹白之外,一双手指便似乎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过一样,干净完好得了无痕迹。

    “哦!”齐元还是有些不解,似懂非懂地点点头,见公子的神情忽然变得酸怅,目光也看向那只正被唐铭抓在手中的手指上,不由眼光一亮,惊喜道:“呀,公子的手伤已经好了呀,真是太好了!”。

    心突然一酸,听着齐元的声音,金不离却半点都感觉不到那份伤口愈合的开心,相反在那不见半丝伤痕的指尖之上,她的神情也越发黯淡。

    就仿佛是一艘沉没不见的船只,在波涛汹涌的大海之上被浪涛吞噬,原以为一个浪头打来,打翻的船身会无依无靠,在宽广的海面上任意漂伶,孤帆远影,空余一片寂凉荒景。

    可,那始终还有一个影子,一个偶尔飘荡会被人看到的漂浮只影。

    不会像沉没不见的船只一样,连一丝一豪的踪影都消失不见……似乎这漂渺的海面从来不曾有那只船的到来,一如既往的平静无波,一如既往的浪卷涛舒。

    “是啊,好了。很好……”喃声低语,金不离独自收了手,目光盯着那净白的指尖半晌,忽然唇角一扬,清澈的眸中泛出一片浅淡水光:“这样也好,了无痕迹……便可以再不相欠,再不相见!”。

    “公子!”。

    “唐铭,去吩咐下人将早膳送上来,用过膳,我们便该出发了。”。

    唐铭心一紧,刚一出声,便见身旁的女子已经淡淡起身,一袭纤白的长衫明明没有女裳的飘逸,却平地生出一抹明恍。

    一旁的齐元却是不曾听懂公子的话,只看到公子的脸上露着一种让他有些心慌的悲凉,说着,让他心底堵得发慌的绝然呢喃。

    再不相欠,再不相见……

    公子,他说的是那个凤公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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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抱歉这两天镜子断更了,宝宝生病发热,镜子的时间也几乎用在医院与陪她,给亲们造成的不便,还请见谅!

    正文 摇钱树

    看着伞下那抹修长林立的人影在徐徐江风中翩跹飞舞的衣角,泊舟江面的一艘船舱之内,锦衣男子透过随风轻晃的珠帘,好看的唇角勾起一抹邪魅弧度,深沉一片的凤眸也凝着一片幽深光芒。

    随着他指尖轻轻叩动桌面的轻响,身后的两名冷面侍卫也同时将目光从正立在主子身前恭身回禀的蒙面人身上移开,再一次地看向了那个明明是女子,却丰神俊朗、气宇不凡的翩翩佳‘公子’。累

    从暗卫的探听得知,那女人此次前来临江果然不出主子所料,乃是为着白家的生意而不辞辛苦地亲自前来。

    然而出乎主子意外的是,她来到临京竟是不奔正题,对白展风的事情到是懒懒散散全不上心,可她对这种世人闻所未闻的新事物,到是上心得紧。

    短短时间,不仅她顺利地取得了临江县令的批放公文,且能工巧匠俱已齐备,此刻她正带人在江畔之外破土动工,那井井有条的分工指挥,让人半点也看不出,那样大气浑然的气势,竟是一个年纪轻轻的女子所散发而出的。

    东方珏听完隐卫的汇报,凝视着远处丽影的俊眸一收,伸手端起手边的茶盏,俯唇轻抿一口,忽道:“夜鹰,派人去将那白展风找出,朕决定及早捉起这条迟迟咬线不吞的大鱼了。”

    “是!”身后的男子闻声微微讶异,却还是很快地垂首应是,而后黑影一闪,夜鹰便很快地闪身出了舱外,让东方珏身后的女子秀眉微蹙,盯着身前的那个银衣男子,冷漠的美眸中不觉生出一丝不解情愫,忍不住出声道:“主子的提早收线,是为了那个女子吗?”。闷

    “嗯?”东方珏没有回答,只是微挑俊眉,转颜看向了身后的女子:“夜澜想说什么?”。

    见着主子那双似乎看透一切的俊眸直射而来,夜澜只觉心房一缩,明知自己不该干涉主子的行事,却还是坚持说道:“属下以为,如今主子已经顺利制住了魔门尊主、带回了云儿姑娘,且白家的生意也十拿九稳可以得到一批完好的船只与赔款,而金家的生意虽‘换’了一个东家,然其所有的命脉依旧掌握在主子手上!而今主子已经出宫多时,虽朝中之事一切都有司马大人代为打理,然主子到底是一国君主,长此在外,总有不便!如今主子在西临的各个暗桩俱已布好,属下以为,主子是否该考虑一下回宫之事了?”。

    作为世代守护皇帝的隐卫传人,夜鹰与夜澜在东方珏的身边地位远非一般侍卫可以比拟,这不仅与他们的武功卓然有关系,更因几人乃是在东方珏身为皇子时,便一直挑选在身边陪伴长大。

    所以对彼此的性格,大家也心知肚明。

    如今见东方珏为那个女扮男妆的女子明显停留了太多的关注,即使清楚主子一切都是以大局为重,可是身为一个心思敏感的女子,夜澜还是比夜鹰多了一份察觉。

    主子对那个女子,似乎兴趣极浓。

    依主子的性格,一个轻易地破坏了他计划的人,主子是从来不会手软,更不会放任她安安稳稳地活在这个世上。

    可是那个女人不仅调查到了主子的暗桩,还将主子最为隐秘的一颗暗棋——幽冥教给揭露了出来。

    此举对主子而言无疑是破坏了主子的完整计划,可是主子却什么也没有做,竟还似乎对那个女人极为欣赏。

    这样的主子在一如既往的睿智中却带着一丝异常,也让她隐隐察觉到一份不安。

    如今主子已经离宫多时,在西临之地多一刻停留便多一份危险,就算主子的打算是要一举将万金剥茧抽丝,可如今时机已然成熟主子却待而不发。此等反常,实在让她很是担心。

    听完夜澜的话,东方珏不由唇角一勾,低笑道:“哦,依你之见,朕该及早回宫喽?”。

    “是!”眸子一垂,对主子这种不答反应的话气,夜澜没由来的一阵心慌。

    “哼!”果听主子随即一声冷哼,不须抬眸,夜澜也能感觉到一道森冷的目光直射面门,那种冰般的寒意,也立时传遍她的手心脚底:“枉你还跟在朕身边多年,竟连朕的用意都看不出来!你可知称霸天下需要的不仅仅是气势雄浑的勇猛大军,更需要养兵用兵的巨大军需物资。朕的东瑞如今虽民强国富,然侵吞他国必要在时间、军力、物力之上大量消耗,如果没有源源不断、足够多的金钱补给,那战征只能唯持得了一时,根本无法持久。朕如今有足够的把握拿下北沧,可南月与西临若无后备之军,朕的天下之征必将受阻。而打仗讲究的一鼓作气,朕隐忍多年便是为了有朝一日能够一举吞并天下,若一方受滞,必将全盘皆滞。如此,朕这多年的布署,又有何意义?”。

    “这……”夜澜一阵迟疑,便听东方珏继续又道:“更何况,天下女子何其之多,能够将生意短短时间便做到连朕都不及的红火半边天下的女子,朕更是不会轻易地出手。这样的女子若不能留为已用,那朕,便只能将之摧毁。而朕,委实还舍不得将这样一棵摇钱树轻易摧毁,只要有一丝希望,朕都会将她移种到朕的身边,成为朕的人!”。

    “属下,明白了!”夜澜美眸一抬,一下子对上主子那双满是自信光彩的俊眸,不觉眸子一紧,暗道:这才是主子想要达成的目的吧!

    竟是连云儿姑娘都无法再吸引主子的注意,这样的情形,她不知是好是坏。

    但愿,主子的愿望可以达成,一切都能够顺顺利利、切莫出半点差错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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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抱歉,今天更新很晚了,谢谢亲们对镜子以及宝宝的关心,感谢大家的祝福,么么大家!

    正文 车中陌客

    “公子,我们回吧!”夜幕降临的夏夜,繁星闪烁,和风徐徐。

    吹起二楼雅座之内的水蓝色窗帘悠悠飘荡,仿佛一个临风轻舞的水袖女子,那轻柔的身姿,曼妙而婉转。

    晚膳过后,齐元正命人收拾着方才宴请众位匠师的酒菜残局,无声则立守于房外面如冷月。累

    唐铭备好车马上来,见公子正独自立于半拢的窗帘之中,独自幽思。

    晚风悠扬,水蓝色的窗帘时而将她一抹纤瘦的人影轻轻包裹,时而平缓如水波轻晃;那如同水般的色泽,衬着窗外轻洒的月华,一时间,竟让公子映显得那般漂渺不实。

    仿佛一个临袂而去的世外飞仙,只须一个眨眼,那翩跹俊美的身影便会消失不见。

    使劲地一个眨眼让自己拼除那份不实的虚幻之象,唐铭上前轻声地提醒着公子,那不高的声音却仿佛惊动天人一般,让金不离神思蓦地一收,眼前的一切过往便又像是一场虚幻一般,一眨便消失得无影无踪。

    深吸一口凉气,她缓缓地闭上有些酸涩的眸子,再睁开,明亮的眸底一片清澈:“嗯,看来今夜,那人不会出现了!”。

    “公子莫急,今日公子在临江大建场地的消息已经传遍了临江之地,那白公子人虽未现,但是我相信,只要他人在临江,一定会尽快来找公子的!”唐铭清楚公子所指的那人乃是‘一帆风顺’的大东家——白展风,虽也好奇那白展风如今到底躲到了何处,可他的赔付期限已近,他绝不可能一直躲藏不出的。闷

    “锦凤!”金不离淡淡地点了点头,纤手向着遥远的夜空轻轻一招,一道耀眼的华光便嗖地一声向着她的方向直飞而来,伴着一声清亮的唳鸣,一只五彩的大鸟便带着一阵猛烈的疾风快速从夜空中飞至金不离的眼前。

    唇角一扬,她伸手轻托起振翅虚悬半空的大鸟,柔声道:“都疯玩一天了,还没玩够呢?”。

    “唳唳!”锦凤有些撒娇地将头颈在她的手间蹭蹭,而后翅膀一振,便极为熟练地飞落到齐元的肩头,让齐元肩膀一耸,瞪目拒绝道:“去去去,有翅膀不飞,不怕我累得慌!”。

    “唳——”锦凤拍翅轻鸣,却是双爪牢牢地吸附在齐元肩膀上,那就是赖定他的姿态,让齐元真想再跟它斗个三百回合,就算累死,也好过被这只大鸟老是吃得死死的好。

    金不离见状忍不住展颜一笑,知道这锦凤最爱跟齐元斗闹,一人一鸟不知是天生犯冲还是怎么的,竟时常打闹一处,每每没有她的出面调解,便能够不停地打斗下去。

    久而久之,大家也都习已为常了。

    而锦凤,更是将齐元的肩膀看成了它栖息的树杆,只要累了不想飞了,就会栖到齐元的肩膀之上。

    至于齐元,则是由一开始的拒绝,最后变成无奈的接受。

    所以在众人之中,锦凤除了对金不离最为亲昵之外,齐元便是另一个与它关系另类‘亲近’的伙伴;他们这样打闹不休,也使得锦凤的功力与齐元的功夫都有长进。

    虽然唐铭、有为二人与他乃是同时习练武功,然而与齐元的功夫相比,他们却要相形较差了许多。

    不得不说,这都是锦凤的功劳。

    “无邪的身体怎么样了?临京的一切都还好吗?”跨步出门的时候,金不离看着清悬天空的一轮明月,突然出声问道。

    下午有为寄来书信的时候她正忙于带人察看工地地形,只听唐铭说三弟因不放心她的安危特来信问候,便让其先将信收着等她有空再看。

    不想之后一直忙碌到现在,想来三弟一定在临京期等着自己的回信呢。

    唐铭快步上前掀开车帘,一边将一封收叠整齐的书信交到金不离的手上,回禀道:“三少爷信中问公子一切是否顺利,大约几时能回。他说柳教主的身体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昨晚他写信给公子的时候,柳教主已经可以下地少许时刻,武功也开始有所恢复,只等公子回去,估计身上的伤该全数愈合了。而万金商号中一切都很正常,只是三少爷在信中提及当今太子与魔门至尊生出冲突的消息,说是自公子离开花满楼的那夜,二者便已发生了激斗,是而朝庭对于往来临京的人士,一度盘查严实。让公子在外要小心,如果事情办完,当及早回去。”。

    “哦!”面色平静地放下轿帘,金不离在听了唐铭的回复之后,心底却再没有面上那般平静。

    原来临京已经开始发生了动荡变化,难怪那人在匆匆赶来看过自己之后,竟连一句告别也不留给自己。

    怕是,那边又发生了什么比自己更重要的事情,急等着他去处理吧。

    “贾公子满身清香之气,倒是半分也闻不出铜臭之味。今日一见,果然风度翩翩,俊美不凡!”一声清朗低沉的赞美之声忽然自身旁传来,那距离不超过自己身子一尺的压迫感,瞬间惊得金不离神情一变,车外的无声与唐铭等人也同时心头一惊。

    不待金不离出声呼唤,无声的身影已经箭一般地自车帘夺帘而入,那听声辩位之力也在飞身间已单臂直抓车上男子的身体方向,却猛听车内主子一声吸气,跟着里面传来扑嗵一声重响,无声的手也同时拉开车帘重重地点上那人的动脉|岤,直听得对方痛呼一声:“哎哟,贾公子力气不大,出手却真狠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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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不起,这两天镜子很忙,更新也不及时,很抱歉,让亲们久等了。

    正文 白展风

    “什么人?”无声冷喝一声,唐铭已迅速提着灯笼照了进来,当橘黄的烛光映照出车厢中一名跌于车上被无声制住身形、一张俊容夸张纠拧一处的白衣男子时,金不离的美眸也微微一松,对这个暗藏于马车之中的男子身份,也猜到了几分。累

    “唔,别紧张,我不是坏人!”男子躺在车上哼哼唧唧,那双满是精明的眸子扫过无声一眼便投到金不离的面上,俊颜除了一丝吃痛的痛楚还带着一丝无法置信的惊讶,说完这句还低低嘟哝道:“啧,这身手还真是利索!本以为你跟我一样是个靠人保护的家伙,不想还挺有两下子呢……”。

    “别废话!”无声指尖一戳,那男子便声音一滞,除了一双眼睛还可以转动之外,那半张的嘴巴还保持着‘呢’的唇型,开始变成一个不能动、也不能说话的哑巴木头人。

    “公子,你没事吧?”唐铭关心地看向面色微白的公子,对这个竟不知何时潜藏于自己叫来的马车之中的男子,很是心有余悸。

    不想自己的一时大意险些害了公子,若对方武功高于公子,或是心存谋害公子之心,那此时此刻,受伤受制的定会是公子了。

    “我没事!”摇了摇头,金不离美眸平静地落到那个被自己一手拧住胳膊并摔倒在车上的英俊男子,清冷的声音也淡淡响起:“阁下鬼鬼祟祟地暗藏于在下的车上,此等行径实非君子所为。不知阁下是何居心,是何身份?若阁下所言不能让在下信服,那便怪不得在下即刻命人送你于官府之中了。”。闷

    抬眸一示,无声便伸手解开男子的哑|岤,让对方神情一松,俊眸幽光一闪,似是无奈又似辛酸地叹道:“唉,对一个天涯沦落人,贾公子这样作法可真是伤透我心哪。我白展风纵是落魄,可是还没犯下什么涛天大罪需要送办官府,贾公子这样,让白某如何不寒心一片?”。

    “你是白展风?”唐铭微微一惊,这才转眸认真地打量他一眼,见对方无法点头只是不停地猛眨眼,他又有些意外地看了看公子,不想公子一直在等的这个人,此刻竟然以这种方式出现。

    无声也是颇为意外地看了看公子,对这个终于肯现身的白展风的这种行事方式,很难将他与那传说中极度稳重果敢的大商人联系在一起。

    眼前的人,分明像是个放荡不羁的浪荡公子哥儿,哪里有半分大商人的沉稳之气,更是气度连女扮男妆的公子都不及!

    这样一个人,怎会是那名满天下的‘一帆风顺’大东家,又岂会是公子费尽心思地想要引他前来的那个暗中之人?

    “无声,解了他的|岤道!”金不离轻抬衣袖,那白展风闻声俊容一展,笑道:“贾公子果然爽快人,也不枉我饿着肚子一路赶着前来相会!”。

    唐铭眉头一拧,心底对这个人的用词颇有微词。

    眼看着那人飞快地边说边扒着座位向公子身旁坐去,他不由长杆一挑,明晃晃的灯笼便适时地挡在了那人与公子之间。

    金不离忍不住掀唇一笑,对这个白展风的出现虽然有些意外,不过还是感到很是欣慰。

    毕竟她大肆地弄出这么招眼的动工,一方面虽有造势之意,另一方面便是想引得这白展风出来见自己。

    虽然比预期的出来得晚了些,然而他到底是来了,那自己的此行,便已成功了一半。

    “呵呵,白公子一路奔波,辛苦了。若不介意,可否请公子进在下的酒楼内进些酒食,尝尝我万金酒楼内的酒菜是否合人子胃口?”身形一起,金不离已经在唐铭侧让出之时,钻身出车厢,极有风度站在车帘之前,抬手请着白展风。

    而白展风也是无比随意地拍拍身上的尘土站起,伸手推开唐铭伸在跟前的灯笼,俊容看向一脸冷漠挡在一侧的无声,勾唇道:“贾公子邀请,在下自当欣然前往。只是我的身手在贾公子面前不堪一击,我到想看看,我们的属下,能不能拼上个半斤八两!”。

    无声俊眉一横,懒得理会这个自以为是的人,转身便欲下车。

    却一回头便惊见齐元正一脸难看地站在车下,动作还保持着欲往车上蹬的姿势,那满是愠怒又发作不得的神情,很显然,他正被人点住了|岤道动弹不得。

    凌空一指往齐元的身上弹去,无声满以为自己的隔空解|岤不会出任何差错,却蓦地听齐元‘哎哟’一声惨叫,并整个人直生生地往后仰躺,那重重的坠地声吓得无声忙飞身而下,却凭空忽地冒出一个人全身黑衣黑裤的男人,一袭森冷凌厉的劲气也在同时迎面扑来。

    “无声小心!”金不离心头一惊,看着那个凭空冒出的人影,竟是一直就在她们的马车之旁。

    而以无声的功力竟全未察觉出此人的存在,难怪齐元会着了他的道,显然此人的功力并不在无声之下。

    转头看向正慵懒扬扇、一脸自在看着二人打斗的白展风,金不离的神情也是微微一禀,沉声道:“白公子若想让他们砌磋武艺,还请吩咐你的人点到即可。在下虽对无声的武功自信满满,可是在下却不想因为一场无谓的较量而让我的人有半点损伤!同之,白公子也不希望我们的生意还未开始谈,先在这方面起了分岐吧!”。

    “哦,贾公子的意思,是承认你的人不如我的属下喽?”白展风俊眸一眯,那邪气的神情让金不离忍不住暗暗头疼。

    不想这人在如今的情势之下,竟似乎半点也不为生意烦恼。

    难道说,他对当前的局势,已经有了应对之策了?

    正文 玩世不恭

    衣袖一挥,金不离也懒得与他较真下去,身形一跃便飞下马车上前将齐元扶起。

    待得齐元的|岤道一得解开,性子火爆的他立时跳了起来,不顾后果地往正与无声纠缠一处的黑衣人冲道:“哪来的见不得人的卑鄙小人,尽做躲躲藏藏、背后偷袭于人的下流勾当,算什么英雄好汉!”。累

    “齐元!”金不离忙伸手将齐元一把拉住,不许他冲动行事,转颜再度对着白展风一抬手,淡声请道:“再过稍时,酒楼可该打烊了!白公子还不让你的人住手么?”。

    “哈哈!那好!剑影,打够了就过来,本公子肚子饿了!”白展风十分得意地合上折扇,学着金不离等人直接往下跳的时候,却是身形一歪,幸好手快抓住了旁边的车夫才免强没有出丑,让唐铭再一次为这样一个人竟是‘一帆风顺’的大东家而汗颜。

    那唤名剑影的黑衣人闻声果然身形一收,一个鹞子翻身迅速落至白展风的身侧,无声也收手退回金不离的身边,只是一双俊眸却紧紧地盯着那个身手竟然高于自己黑衣男子,暗惊自己从对方的出手中,竟丝豪看不出其武功套路。

    难怪那白展风能够如此轻易地避过唐铭的检查而潜藏入公子的车内,有这样一个武功高强的人在身侧相助,便是自己也未必能够及时发现。闷

    只是这样一个顶级高手到底是何来历,那白展风到底又有何能力?

    竟可以得到这样一个武功深不可测的属下在身边,委实能奈远胜于他所表现出来的样子。

    而他又故意让他的属下于自己比试,目的是让公子明白,他的实力远非世人所见那般薄弱,若公子想与他谈生意,定不该小瞧了他吗?

    金不离的想法也与无声无异,原本以为白展风肯现身见自己,那自己此行的目的等于成功了大半。

    却不想此人表面玩世不恭,实则却深藏不露。

    如此年轻便能将白家的生意从接手便持续扩大的一代巨商,显然他的能耐,并非仅限于在做生意之上。

    命人准备了万金酒楼中的招牌特色菜呈上,白展风果然是肚中肌辘,也不经金不离客气的寒暄,便径直大口大口吃了起来。

    原本他的随从还立在他身后,一脸戒备地打量着厢房之中的布置与一个个端菜进出的伙计,却转头便见主子不经验菜便直接开吃,不由面色微微一变,劝戒的话语也悉数吞回了肚里,便一脸默然地站在那里不再出声。

    “呵呵,白公子对在下的信任,在下很是感动。像白公子这样不拘小节的人,在下素来欣赏。而在下也不是喜欢拐弯抹角之人,这空腹饮酒不利于胃,公子且先饱食一番之后,我再陪公子浅酌两杯水酒,如何?”金不离微微一笑,看着那尽管吃相随意,却动作优雅的男子,眸中不由暗生欣赏。

    如此不拘小节之人,若非他是天生粗枝大叶,那便是心明眼亮,对自己极度信任了。

    而此人显然不是前者,却能对自己的招待全无防戒,可见此人聪明内敛,精明过人。

    这样的人,若非他这次碰到了极可怕的对手,她到不难相信,此人在生意场上乃是无往不利,风生水起的一代巨贾。

    白展风俊眸一挑,一边优雅地吞下一口香酥闷肉,一边点头允道:“嗯,常听闻这金家的酒楼被万金接管以后新出了许多的特色菜肴,花样精致,味道鲜美而独特。无奈我近期连月来风波四起,不说想来尝一尝鲜,便连一日三餐都难以准时裹腹,今日一尝,果然风味独特,菜美味美!连同人,也美不胜收啊!”。

    金不离神情一怔,但见白展风一双凤眸正无比感叹地看着自己,让她面容一变,正要开口,那白展风又大摇其头,一脸惋惜道:“贾公子的容貌,可真是我迄今所见最为绝美之人。之前听人说贾公子如何风流俊美,心底还有几分不信,今日一见,果然是美不胜收,如同天人。只是贾公子如此姿容却生为了一个男子,实在是可惜可叹啊!若为女子,那贾公子此次前来便是不须开口,我白家的生意也全部愿意与你合作,不假他人之手。只可惜你身为男子,我白某便是再欣赏你的美貌,却男女有别,我还不想将我白家的生意从此断了香火,后继无人啊!”。

    “这是什么混话!”金不离尚未出声,一边的齐元已经俊容一沉,一脸恶狠狠地瞪了那个口没遮拦的男人一眼。

    原本因方才的事情他便对这姓白的没有好感,此刻听他竟然说话如此的不留口德,他更是一肚子的窝火。

    这年头真是什么人都有,明明一个落魄到成日里有家不能回,到处东躲西藏的人,竟然还以为自己的身份有多金贵。

    不说公子在人前是个堂堂正正的男儿,就是公子真是女儿身,那也不可能因为一桩生意就轻易地委身于人。

    这个该死的白展风,活该他被人陷害而落到如此下场,若非公子一心为万金打算,他真想直接拉公子走人。

    让这样一个自以为是的家伙自生自灭去吧。

    “呵呵!”金不离折扇一展,那潇洒的神色看不出半点生气,只是摇首对齐元示意别冲动,朗声笑道:“白公子快人快语,在下佩服。看来不需在下多言,白公子也是清楚我的来意了!确实,在下不是貌若天仙的动人女子,只是一介平凡商贾罢了。而白公子的‘一帆风顺’在西临从来尽人皆知,白家的家产与当年的金家相比,也算是不输分豪。只是白公子祖辈明智,一直隐隐于市,财不外露;是而白家百年基业,一直风生水起,从无败落。此次之事我相信,以白公子的聪明才智,也是早已想到了对策之计。在下以为,如果白公子愿意与我合作,不仅可以保存住白家的实力,还可以等风声一过,再度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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