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姻缘错:下堂王妃抵万金第32部分阅读

      姻缘错:下堂王妃抵万金 作者:rourouwu

    姐可是大姐的好妹妹,比我这个亲生的妹妹都还亲呢,如今金家哪个不知道,二姐你的地位比我这个三小姐的地位可重多了,呵呵,二姐还是喝汤吧,这汤味道不错哦,很补呢!”。

    “凤儿!”听她越说越不像话,竟然还提到了在金家的地位,金多禄的声音忍不住高提起来,也使一旁的苏青青怕女儿挨训,忙在一旁打着哈哈道:“哎呀凤儿,你大姐做事可是知分寸得很,你就不要瞎操心了。来,吃菜吃菜!”。

    “呵呵,爹,娘,大哥,银环,你们都不用为我担心!就像三妹说的,能得皇上的赐婚,那可是求都求不来的好运。就算不为赐婚,能够跟着大哥一起出去游玩一天,当给离儿放松放松筋骨,到时候才有更好的精力继续做事!呵呵,如此好事,我又怎么会不愿意呢!”金不离一脸平静地笑着安慰众人,对金凤凰的这点小讽剌,她还根本看不上眼,只是她方才明言讽剌了银环,却让她不得不回击她一句:

    “说来,三妹如今也到了适嫁的年龄了,可因为爹跟大哥这些时日都因为太忙而忘了帮你留意婆家,这是我们的疏忽。可是三妹你也不该那样说你二姐啊!要知道,咱们金家虽说不是书香世家,可也素来长幼有序;大姐反正遭弃在家不急再嫁,而三妹的婚事若无特殊原因需要急嫁,还是需要等你银环二姐先嫁了才能再帮你张罗。呵呵,所以三妹也不要着急,等我跟爹娘替银环物色到了中意的人家之后,便该帮三妹寻个好人家了!”。

    “噗!”金有为忍不住喷笑出声,那分明幸灾乐祸的神情看得金凤凰丽容一厉,愤愤地瞪了他一眼,而后免强对金不离扯出一抹难看的笑容,不甘道:“大姐误会了,三妹哪里有急着嫁人,唉,都怪三妹不懂事说错话,还请大姐二姐不要怪罪妹妹才是呀!”。

    面上笑着,金凤凰心里却恨得咬牙切齿。

    方才银环分明说了一辈子都不嫁人,此刻这女人还故意说要等银环出嫁才轮到自己,她不分明是想将自己担搁成老姑娘嘛!

    呸,以为最近她得到爹的宠爱就了不起了,还不是一个被世人骂着祸星的女人,就算那个假身份再高贵,那也始终是假的。

    就像那个银环一样,就算现在打着小姐的身份,却永远也抹不掉她是一个卑贱下人的事实!

    哼,她到要等着,看她哪日被人戳穿身份的时候,还怎么在人前洋洋得意。

    要让世人知道她一个女人抛头露面地扮男人在外面到处晃悠,看这辈子还有哪个男人愿意娶她;尤其是太子,那样用情至深的一个俊雅男子,他之前一定是被她柔弱的外表所蒙蔽才对她心生怜惜,若发现她的真实一面,他一定不会再多看她一眼的!

    一顿家宴被金崇义带回的消息而带走了本来用意,人人都将金有为的生辰之事忽略,转而全都围着金不离明日去千木林围猎的事情上去。

    见离儿出声解决了自己的顾虑,金多禄在欣慰的同时,又担心起了她的安全问题;直到饭后众人散去,他还叫住金崇义关照他明日定要小心保护好他妹妹,别让她受到什么惊吓或是任何的伤害。

    而金有为却是一脸心不在焉地送了金不离与银环到苑外,等看着大姐进了苑门,他也长腿一拔,像是一阵风般一路匆匆飞奔回到自己的寻香榭,叫过小厮弄云陪着自己在房内到处一通翻找,然后终于找到那套自己去年让人定做、却因为颜色太过红艳而被弄云说穿了像个女子便一直压在箱底的骑马装。

    随后在弄云不解地说这套衣装他如今穿肯定嫌短的时候,他又再度一阵风般,嗖一声奔出门外,直看得弄云在原地张大了嘴,然后半天也没弄懂他这个脾气古怪的少爷到底要干啥去;只得摇了摇头,继续收拾那一地被翻乱的衣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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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基于群里炸了锅般强烈要镜子上传滚床单章节,呐个,镜子想说,莫急莫急,就这两天,嘿嘿……

    正文 第一百七十二章参加围猎

    次日平旦时分,天刚蒙蒙亮,空气中轻洒着一片晨露的湿意,沾湿了金不离飞扬在空中的一绥绥墨染青丝。

    长安街上远远不见一个行人,当金不离一身精装地随在金崇义的身侧一路策马来到宫门外时,但见文武重臣都已下马立在宫门两侧;一听到二人的马蹄声,不少大臣都下意识地转头看去,却在那简短的一眼之后,所有人的表情刹那间全都定格一致,无不一脸惊艳地看着那个潇洒晨风中,轻装策马而来的火红女子。累

    今日的金不离依旧只是用一根束带自顶端束起,耳后的头发任其披散,那根杏黄的发带与她墨般的青丝在空中肆意飘扬,晰白清丽的面庞散发着一股清新夺目的光彩,火红的披风迎风高展,艳红的衣装紧束而精致;尽管那衣裳似乎是一套男子的骑马装,但穿在她那纤细柔美的身上,却是带着一种逼人的英气与娇艳,在这无光的清晨,她美得那样的摄人心魄,让人想要将目光轻易自她的身上移开,难如登天。

    “金大人来了,大人真早啊!”。

    “是啊是啊,金大人府宅偏远,本官也不过刚至片刻,大人竟也到了!”。

    “哈哈,金大人披这件黑色的披风可真英气逼人啊,本官若不是跟金大人熟识以久,还会以为大人是哪里新来的武官呢!”……

    闷

    一众官员在金不离与金崇义翻身下马之后,纷纷笑着围上前来打招呼,那亲和的笑容仿佛与金崇义有多私交盛厚,只不过他们在夸赞着金崇义的时候,目光总是不经意地落在金不离的身上,那一张张满是垂涎美色却又佯装正经的脸孔,直看得金崇义的俊眉不易察觉地微拧起来。

    对这些人的心思,金崇义并不是看不透。

    他们全是朝中重臣,无论身份地位都不在自己之下,而自己平日在朝中的地位素来无足轻重,这些人跟自己向来也仅是点头之交;此刻突然的套近乎,乃是因为他们被不离的美貌而吸引的原故。

    昨日皇上在朝堂之上提起不离的时候,众人当时或许还私下嘲笑不离姿色无盐、遭人休弃;但是此刻看到不离如此的美丽耀眼,外加如今的金家早已在世人眼中落败不堪,怕是此刻他们心底都动了想纳不离为妾的心思了。

    只可惜,他们全都是痴心妄想罢了。

    不说他金崇义从不是一个攀龙附凤之人,就是凭他们的身份地位,也绝配不起他的妹妹。

    尽管不离被萧诺休弃之事尽人皆知,可是在他的眼中,那是萧诺无福娶他这个妹妹!

    他相信,若萧诺有朝一日知道不离便是那世人眼中的神秘富商贾君紫之时,他一定会悔不当初,也悔之晚矣!

    春来赫赫去匆匆,刺眼繁华转眼空;

    杏子单衫初脱暖,梨花深院自多风。

    烧灯坐尽千金夜,对酒空思一点红;

    倘是东君问鱼雁,心情说在雨声中。

    这边金崇义在心底腹腓着这些前来拉套关系的大臣们,不远的地方,萧诺一袭与金不离不期而同的火红衣装,却无比孤寂地立在他的行风身旁。

    看着那个安静带笑、立在金崇义身边的美丽女子,一颗又喜又痛的心,突然间跳得失去了原有的规律,让他就那样怔怔地站在原地,怔怔地望着,却是不敢再靠近她的身侧。

    她的美,美得惊人。

    她的静,静得迷人。

    她的眼,清得摄人。

    她的笑,纯得醉人。

    她就那样不近不远地站在那里,明明只需几步的距离,却仿佛与他隔了千山万水;她就那样真真切切地站在那里,可他却只看得到她的人,却看不到她的心;嗅得到她的清香,却触碰不到她的温度……

    不离,不离……

    多少个无眠的日日夜夜,他曾强迫自己不去思念,不再去想有关她的点点滴滴……

    可最后却发现,他可以忍住冲动不去看她、不去找她;却忍不住不去想她,不去念她。

    从昨晚到现在,他一直都无法安睡,几乎是睁着眼睛到天亮;直到鸡鸣两遍,便再也无法躺在床上,硬是披衣到书房,看着自己在她离开那日为她画成的那卷画像,一坐到天亮!

    感觉到一道深沉的目光直直地落在自己面上,金不离抬眸穿越周围人群的身体,意外地对上一双满含心思的俊眸,先是一怔,而后唇角微微一扬,对他投去一个轻淡而温和的笑容。

    萧诺手心一紧,看着她对自己扬起的这抹笑容,只觉心底的阴霾刹那间烟消云散,之前一直不曾冲动前去的脚步,也在对上她一双清澈摄人的美眸时,下意识地便松了马缰……

    正欲跨步,却听得身后的宫门忽地‘嘎吱’一声重重打开,伴着一声悠长的传唱:“皇上驾到——”,便使得所有大臣方才还相互不断的寒暄之声立时归于静肃一片,使得若大的宫门外仿佛静瑟的朝堂一般,只一瞬间,便静得鸦雀无声。

    看着所有人动作划一地正对着宫门站直身子,再看着那目光早已离开自己、同样看向宫门处的那个女子,萧诺只得步子一顿,忍不住心底一怅,与众人一同转过了身子。

    千木林距临京相隔一百八十多里路,从临京出发到抵达林外,大约行了将近两个时辰,等到皇上自行宫外下车的时候,已经到了辰时。

    行宫的膳食早已备好,金不离走进那美伦美奂的行宫之时,未及用早膳便匆匆出发的她终于知道大哥为何说不须在家里用膳,原来皇帝的行程早已安排妥当,也难怪所有大臣全数骑马,而皇帝大人却独独坐马车的原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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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抱歉,镜子因事更晚了,今天还有更新~

    正文 第一百七十三章来到千木林

    宴上,金崇义坐在金不离的身边不时地让她多吃点,而她也丝豪不因在场的除了几个皇帝宠妃就只有自己一个女人而害羞,不仅十分坦然地吃掉自己碗里的一整碗羹粥,另外还吃了不少金崇义替自己夹来的美味御菜;直看得不少的王公大臣都时不时地拿眼睛瞟来,她却豪不做作地吃了个精光,直看得金崇义满面笑容,深为自己拥有这样一个妹妹而心情舒畅。累

    今日的用膳是个实实在在的用膳,一顿饭只用了半个时辰,而后看到皇帝住筷,众人也纷纷拿湿巾抹唇起身,看得金不离不由暗暗好奇,不解今日这顿御宴如何这般的安静。

    而没有人告诉她,看大哥的神情,似乎没有任何的不妥之处,想想,估计是为了赶去围猎而只是为了用膳而用膳。

    随后宝刀未老的皇帝终于在行宫之外披挂上马,四周方圆五里早两日时,便全部布满了皇家羽林军值守;而后金不离一次次感叹皇帝出来一次不容易后,上千名大内禁军侍卫与满朝二品以上的文武官员便在皇帝一声令下之后,这才正式地一同上马向着树林方向大队前行。

    “大哥,皇上每年都在这个时候都进行狩猎吗?”路上,金不离看着两旁葱翠的树木,忍不住疑惑起来。

    从古至今,皇帝狩猎早已形成了旧时贵族间热衷的一种娱乐项目,对于狩猎,人们也早已有了一定的经验与习惯,所以每年皇帝大臣们出来狩猎,已根本不算什么新鲜的事情。闷

    可是她记得,古代皇帝一般进行围猎都在秋季,因为春季是大多数动物的发情期,如果此时围猎,那便是相当的残忍而不人道,也不利于动物的繁殖。

    是而她不解,为何西临的皇帝会选在春季狩猎,难道作为一个治理天下的君王,他连这点常识都不懂吗?

    “嗯,皇上每年春秋二季都会出宫围猎一次,但是地点却不同!”金崇义不知她的心中所想,闻声便点点头,应了一声,却意外捕见不离的眉头似乎轻拧起来,不由放缓马速靠近问道:“怎么了不离,是不是骑马久了太累了?”。

    轻轻摇了摇头,虽然一连骑了两个时辰的马确实有些累了,但是好歹她平时也不是个娇惯清闲的人,所以这点累到不觉得什么;只是想到凤云龙竟然公然在春季进行围猎,这样的残忍行事,实在让她对围猎的兴致提不起来。

    又行不远,一片浓茂葱翠的木林便出现在金不离的眼前,再远一些,她看到两座相连一处的山峰高耸入云,中间却被一条看不清的低矮横嶂阻隔,而山腰处却被两山的绿色树带连成一线,看起来,竟像是两条平行的绿丝带将两山紧紧相连一处。

    前面的队伍渐渐停下,金不离正在好奇,却听到凤云龙那苍劲有力的大笑在前方响起:“哈哈,看来众卿家今日全都兴致很高嘛!好,老规矩,今日还是根据大家猎狩的狐尾而定输嬴!若有人能够抓住那两只火狐,朕更要重重有赏。”。

    “好!儿臣(为臣)定会满载而归!”。

    四下一片高喝,众人在听完皇帝的话后,纷纷自信满满,全都摩拳擦掌,面上全都露一种兴奋而热烈的光芒。

    而萧诺却是心不在焉,往年一直是最为自信的他,这次却神情恍惚,直到听到有人在唤他的名字,他才心神一激凌,忙上前应道:“臣在。”。

    “呵呵,萧爱卿今日似乎心事重重啊,朕记得,爱卿与花疏影往年可是素来旗鼓相当啊,今年朕也对你十分看好!呵,今日爱卿若能捕住一只火狐,朕准你一个心愿如何?”凤云龙笑得和蔼可亲,那俊美不减当年的面容在明媚的阳光下仿佛早已看穿世间万物,只听得金不离心头一跳。

    抬眸看去时,竟见那高高在马的皇帝正用深不可测的目光微笑着扫过自己,而后萧诺的目光也同时投在自己的身上,只看得众臣纷闹的声音骤然一止,四周忽然便静得只闻林间的虫鸟欢鸣。

    迅速地垂下眸子,金不离试图将自己此时的这种强烈预感快速压下,却听那边萧诺已然大声地谢道:“谢皇上!臣一定竭尽所能也要捕住那只灵狐以敬吾皇!”。

    “哈哈,好,好啊!”凤云龙畅声一笑,一旁的凤清歌忽地笑问道:“父皇,儿臣若是也抓住一只灵狐,父皇是否也同样嘉赏儿臣?”。

    “咝——”四下一片惊奇,众人目光纷纷落在那个笑得风清云淡的男子身上,十分不解,往年只打凶猛虎兽的太子,今年怎么有兴趣捉那两只从来没人捉到过的灵狐来了。

    听皇上的口气,莫不是想将金家长女再度赐给英武王吧?可这太子从来不争,为何今年也会莫名地加入捕狐的行列,莫不是……

    “哦,若水也想要父皇的嘉赏么?哈哈,那你与萧爱卿可要同心努力才成,这灵狐素来成双出没,若能抓住其中一只,另一只自然不费多少气力!不过,既然朕许了萧爱卿,那这个嘉赏便是对在场所有卿家都许诺,并不限定于任何人!只不过,灵狐只有两只,最终必只有二人才可获得!所以众卿可要把握时机,若是错过这次,朕可是不予再赏哦!哈哈哈!”凤云龙未曾想到素来不肯猎杀弱小动物的若水也愿意加入围猎灵狐的行列,虽不知若水所求何事,不过对这个儿子,他到是希望他能够成功。

    一直以来,若水就是太温顺了,从来不去主动争取什么,也从来不去伤害弱小。

    多年来,他唯一一次所做的最阴狠的事情,还只是因爱生恨,从而才设计加害了自己的弟弟!

    可是作为一国储君,像他这样无欲无求,又太过善良的男儿,他实在有些不放心。

    如今听他愿意加入猎狐的队伍,他的目光不由再次落在那个正一脸深思的女子身上,不知若水的变化,是否也是为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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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文 第一百七十四章可以陪我一同去狩猎么?

    “大哥,你也去打猎吧,不用陪着我了!”一路漫无目的地在林中信马由缰一阵之后,金不离觉得有些累了,见前面一棵双人合抱的大树底下有一块透洒着细密阳光的大青石,不由翻身下马,打算独自在这里坐坐。

    一路跟大哥的闲聊中,她也知道了皇上每年春猎的真正原因:竟是自三年前才兴起的一项新游戏,说是因为皇上有次外出巡察民情时途经此地,却无意见到一只全身长着火红皮毛的狐狸,十分耀眼夺目。累

    是而皇上当即便让属下将其捉回宫中,却派出十个一等一的大内高手全都空手而回,说是不仅没抓到狐狸,还被那只狐狸绕得在若大的树林中迷了路,险些回不来。

    自此皇帝便对这只狐狸上了心,回宫之后又安排了上百名大内侍卫前来围捕,却得到的结果与上次一样,唯一不同的是,那一次那百名侍卫回来禀报,说是那片树林之中,不仅仅是一只火狐狸,竟然还有一只。

    而且这整片树林里就是以狐居多,里面的猛虎豹狼等物虽然凶猛,但是却似乎都听从那两只狐狸的指挥,竟然在那次百名侍卫围追上其中一只火狐之时,大群虎狼猛兽将那群侍卫围住,还使得其中二十名侍卫折损于此,其他八十个也不同程度的受了伤,这才无功而返。

    事后皇上的好胜心便被调起,在派出人员打听这两只火狐之时,却听到附近的村民说这里虽然时常有狐出没,但从来没有出现过什么火狐;就连一些在此地住了上百年的老人都不曾见过,也根本不知道什么叫火狐。闷

    如此离奇又诡异的事情,让皇上跟那两只聪明狡诈的狐狸也杠上了,原本皇上想命人将这片树林强行砍尽以活捕火狐,可是有大臣上奏西临战乱刚止,若此举再度大兴土木不仅会劳民伤财、引发民怨,更怕会引发天灾,天怒人怨。

    是而皇上这才打消这个念头,却从那之后便命人在千木林外兴建一座行宫,并下令除每年的秋猎外,会在每年的这个时节带领朝中的文武重臣来此围猎。

    凡是猎得狐狸者都会有赏,而猎得越多的,赏赐也越多;并下令,若有人能够活捉了火狐,那皇上的赏赐将是嘉官进爵,赏赐丰厚。

    所以这三年来,大家对秋猎的兴趣竟远远不及春猎,甚至所有人拼命地练射骑,也就指望能在每年春猎的这个时候可以一展所长,成功地猎到一只火狐。

    只可惜,众人虽然偶有撞见火狐之人,却是从未有一人追上过它,更别说捉住,就连它的皮毛都没挨着过,便一次次地看着它逃入那两座相连一处的连理峰中;待众追到那铁板嶂时,竟是再也见不到火狐的影子,那几乎眨眼消逝的速度,让人一度认为那是一只灵狐,但是皇上对此灵狐却是誓在必得,每年都如期而来围猎,而且兴致一年胜利一年,大有非要将此二狐捉回宫中的决心。

    金崇义一同翻身下马,信手将马栓在一棵树杆上,看着这个变得比从前更懂事聪敏的妹妹,忍不住温柔一笑,摇头道:“你还不知道你大哥,我对这些射骑之术从来不感兴趣,若非得知朝中二品官员都得年年陪同皇上来此狩猎,大哥连马都不会骑呢……对了,不离是何时学会的骑马,大哥记得,你在出嫁之前并未骑过呀。”。

    看着大哥忽然想起这事而投来的疑惑眼神,金不离忙眸子一掩,声音也比方才低落三分,轻笑道:“呵呵,大哥怎么想起问这个来了?其实妹妹对骑马也不是很精,只是偶尔骑过一两次,只有像这种温驯的马儿,妹妹才能够驾御得了!”。

    “可是我好像听娘说过,不离在萧府中,几乎三年未曾出过不离苑,怎么……”俊眸一片讶异,看着不离那忽然黯淡的神色,金崇义原本的疑惑也立时换成心底一紧,却是不曾扯开话题,继续追问着。

    金不离从他方才的问话便知道他定是想到了这一层,说来自己回到金家所作所为似乎早已超乎寻常,因为金家近来忙乱一片,所以也无人细想自己的变化早已超过了三年之前的金不离本色;

    而这个在朝为官对生意之事只是小有插手的大哥,虽温文尔雅却素来心思细密,前几次在听到自己提出的几个实用建议之时,所有人中,只有大哥的目光是与一片惊艳而异样的疑惑。

    所以整个金家,她知道最会怀疑自己的人,便是大哥。

    如今看来,大哥果然对自己心有怀疑,只是因为自己的身体确确实实是他的亲妹妹,这才让他虽有疑惑,也从来只表现在看着自己时,偶尔会产生一丝凝重的目光。

    是而在听到他的这个疑问时她也豪不惊慌,并在方才利用那一垂眸遮掩的瞬间,心底也已经想好了一个借口来应付;只不过,却需要让萧诺为此背上一个黑锅了。

    眸光依旧垂落看着自己的衣袖,金不离幽幽地轻叹一声,面上也凝着一片哀伤,低低轻诉道:“不瞒大哥,其实这三年来,不离根要不是什么将军夫人,更不是那个高高在上的王妃!呵,从前在萧府,说得好听些,我是个挂名的夫人;可说得难听些,却是一个连下人都不如的弃妇。在萧府,几乎下人做的活计我都有做过,甚至连一些妾室的大丫环都比我有地位,而我……”。

    “不离别说了,大哥都明白了!萧诺他真是一个混蛋,他怎么能那样对你?”手心忽地攥得死紧,看着那个低头轻语的女子,金崇义原本对萧诺残存的一丝好感,也在此时此刻全数消失殆尽。

    从前的他还景仰萧诺是个大英雄、好男儿,虽然他不宠爱自己的妹妹,甚至还休弃了不离,可是作为一个男人,他却公是公、私是私分得清楚;对萧诺的看法,他除了有些地方排斥不认同之外,大致还是未变多少。

    可是不想他却欺负不离到了如此地步,竟让她一个女子去做马厩只有低等奴才才做的活计,这跟娘当初派人打听回来所说的情形,还要恶劣十分。

    这样的男人根本不配得到他的尊敬,纵使他再年轻有为,再有本事,他也不是一个有担当的男子。

    “呃,大哥,你误会了,其实我……”金不离抬起头来,看着大哥脸上那激愤之色,知道大哥是顺着自己未说完却给予的暗示,而误以为自己在萧府曾当过喂马奴。

    虽然是她故意要大哥这样去误会,可是此刻见他如此地憎恨萧诺,金不离开始在心底担心自己这样说,会不会对大哥跟萧诺朝中的关系有所影响。

    其实,萧诺虽然曾故意找来一堆衣物让自己清洗,但听银环说,在此之前他却从不曾让她做过什么下人的活计;虽然他对从前的金不离一直冷血无情,但是那些说他故意折磨自己的话,确实是冤枉他了。

    “不离,可以陪我一起去狩猎吗?”一声突兀的男声忽然从二人的后侧传来,惊得金不离猛地一回头,便见萧诺正站在她们身后不远的一棵大树底下,火红的身影映着树叶下一丛丛跳跃闪动的阳光,俊容亦背对着阳光,一张微黯却满是忧伤的面上,此刻正凝着一股深深的失落。

    他就那样静静地站在那里看着金不离,背后的箭羽一支不剩地插在羽鞘中,竟是到现在,他都不曾猎中任何一只动物。

    金崇义先是一惊,随后便俊眉一敛,紧握的拳心也捏得格格作响,努力地压制住自己此刻心中的愤怒,冷声道:“王爷的好意下官代舍妹谢过了,只是舍妹不精骑射,陪在王爷身边只会拖累王爷,还请王爷另行寻人吧!”。

    “不离,我可以与你单独说几句话么?”萧诺对金崇义的话恍若未闻,一双俊眸只是静静地落在金不离的俏脸之上,仿佛天地间除了他与她,再无旁人。

    其实从早晨到现在,他的目光一直不曾离开过她的身边,虽然在初听皇上的许诺时他确实心底生出一丝欣喜,可是在短暂的冷却之后,他却发现,不离在看向自己的目光中,处处充满了逃避。

    一路之上,他全都无心捕猎,就连凤清歌让自己跟他一路猎孤,他都找了个借口打道而回,一路急切地搜寻着那个火红的身影。

    直到方才,他才看见她与金崇义双双下马来到这里,本想策马前来,又怕惊动了她,于是便在远远的地方就将行风独自留在原地,而他却是一路满怀紧张地向她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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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文 第一百七十五章爱的疯狂(三千+)

    不知道他在那里站了多久,也不知道他是否听到了自己与大哥的那番对话,金不离在萧诺那无比幽深黯沉的目光下,只觉心底一阵歉意,原本该一口拒绝的话,此刻也变得有些难以出口。

    而一旁的金崇义却豪不犹豫地替她一口回拒,并一把拉起身边的金不离,冷笑道:“王爷这个要求似乎有些太过了!下官虽然未经科考便入朝为官,可是礼义廉耻下官还是清楚明白!王爷与舍妹如今乃是陌路之人,素来男女有别,王爷有什么话不可当着下官说,单独的找舍妹私聊,若让人撞见,岂不是对舍妹声名有损?所以很抱歉,下官不能答应王爷对舍妹的这个无理要求,王爷还请自便,我们不奉陪了!”。累

    说完,金崇义便二话不说地带着金不离走到他们的马边,解开马栓,不顾萧诺一脸青白的面色,淡淡地扶着金不离上马道:“不离,此处风景大煞,我们还是去别处逛逛吧!”。

    “哦!”金不离有些愣愣地点了点头,没想到她看来厮文低调的大哥竟然说话也会如此的犀利,不仅豪不顾及萧诺的面子,就连装装场面的话他也不屑应付。

    这样的结果,想来是自己方才的那些话剌激了大哥,也让她更觉有些对不起萧诺。

    说来,自己当时借助南宫星辰而逼着他休了自己,已经是对他一个男子最大的讽剌;而世人在嘲笑自己貌丑无盐的同时,同样也会暗地里说他萧诺无情无义,花心滥情。闷

    虽然这对从前的萧诺而言全是事实,可是她却比任何人都清楚,他的无情只因着对沈心柔的有情,不想负她的承诺;他的花心无度,也是因为他害怕专情会遭到伤害的逃避表现。

    甚至,她明知他对自己的情,已经根本不能用轻浅来说,可她还是坚持着,彻彻底底地忽视他的情,果断而干脆地退出他的世界。

    然而此时此刻,看着他那样高傲不可一世的男子在用一种近乎于恳求的声音来跟自己说话,在被大哥如此犀讽之后竟是一声不吭地站在原地……

    这样的他,也让她的心忍不住揪痛起来。

    萧诺,她与他早已不该再有任何的牵扯,他明知自己绝不会回头爱他,又何必这般的前来纠葛不清、徒增难堪?

    天不老,情难绝。

    回眸的瞬间,青丝飞舞,朱颜悯怜。

    刹那间,激起萧诺心底如同涛浪,在重重跌回谷底之后,又突然飞升了万丈。

    金不离没有想到,自己这带着怜悯的一回眸,再度造成了萧诺对自己重燃信心的动力,让他误以为她对他的歉意是对他的余情未了,也让他在之后的多年之后,还是不肯放弃地一度对自己纠缠不休。

    只见萧诺忽然便亮了俊眸,那灵敏如脱兔的动作在金不离与金崇义双双策马打算离开之时,他的身形已骤然一展,火红的衣袍如同一只漂亮的大鸟,在金不离未曾反应过来之时,便觉马身忽地一沉,而后但听身后之人扬手一鞭抽在大哥身下的马股之上,朗声笑道:“金大人既然这么急着离去,那本王便帮你一把!”。

    “嘶——”。

    “萧诺,你——”受到剧痛的马儿惊鸣一声,而后在金崇义身体猛然一颠之后,那马便发了足地急促狂奔,直惊得金崇义下意识便紧抓马绳,却还是被那在林中慌不择路的马儿颠得东倒西歪。

    又惊又气的他也脱口便直呼萧诺,连一声王爷也直接免去,却很快他的声音便随着一路狂奔的马儿消失不闻,也看得金不离心跳不律,转头便要怒斥萧诺,却再觉腰上一紧,一个猛然的旋身,萧诺已经快速调转马头;在金不离头中一眩之际,他的双腿已猛夹马腹,竟是带着金不离往着与金崇义相反的方向也一阵风地策马而去。

    又担心大哥又气愤不已的金不离,没想到萧诺竟然敢如此霸道地带走自己,这样狂妄的他与之前那个目中满是黯然的他根本风马牛不相及,她实在不知道,他突然之间又是发的什么疯,这是要带自己去哪里?

    “萧诺,你这个疯子,快放我下来!”一路的疾风吹迷了眼睛,金不离从来没有骑过这么快的马,虽然那晚凤天逸带自己前往阎雾林时速度也是极快,可是与此时此刻这般近乎疯狂的速度相比,实在是快得让她的心都要被颠出了嗓子眼。

    可是萧诺却像是完全没有听到,依旧飞快地策马在林中疾驰奔走,好几次金不离眯着眼睛看着一棵粗大的树杆就快撞上身体之时,却又飞快地被萧诺快手一拉,让她只听到自己怕衣角擦着树杆疾疾而过的声音,如此周而复始的情景,她只觉一生的惊骇都被此时用尽,最后感觉到一切开始平静的时候,她的眼睛早已紧紧地闭上,手也不知不觉地紧紧地抓着萧诺的手臂,连指甲何时深陷在他的肉中,她都不曾察觉。

    “不离,不离……”身体不知何时完全地被身后之人紧抱在怀中,那一声声低喃而沉重地轻呼,也如同一声声让人迷茫的梦呓一般,深深地,深深地在金不离的耳边辗转缠绵。

    身体有些虚脱地靠在他的怀中,金不离好不容易才平息了一颗狂乱跳动的心,想将他伸手推开,却被察觉到动静的萧诺用力一收,那紧到让她险些无法窒息的力道,直让她连说话的也变得无比的吃力:“萧……诺,你,你快放开我……”。

    “不离,对不起,我放不开你,我真的无法让我忘了你……这些日子以来,我无时无刻不在强迫自己去忘了你,我强迫自己不去想你,不想看你,可是我努力了这么久,却是思念一日比一日深,一天比一天重……

    我也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不离,你知道吗,有时候我真的很后悔自己那日休了你,真的后悔将那封休书扔在你的面前……我甚至想,如果我一辈子不肯写下那封休书,就算你会恨我怨我,可你始终是在我的身边,也终会有一日,可以重新爱上我……可是不离,我却又很讨厌自己的自私,我明知你已经不再爱我,明知你希翼的爱,我根本给不起,可是……我却真的无法让自己忘了你……

    不离,你再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我爱你,我是真的爱你,在爱上你之前,这辈子,我都不知道爱是什么滋味;可是不离,是你教会了我爱,是你让我明白了什么是爱,是你让我懂得,我从前真的真的那么的自私无情……你让我懂得,爱一个人,是多么的痛苦,却又是多么的美好!

    不离,你怎么可以那么狠心,在你教会了我爱的时候,你却不肯让我爱你;甚至,你连还联合一个根本不是你心上人的男人来欺骗我,让我休你……不离,我都知道了,我知道那人根本不是什么南月的商人,他其实是南月的皇子,你不肯跟他离开,而他也在这段时间从不曾去找过你……不离,为什么你要这么对我,为什么你不肯给我一个机会?你明知我爱你,你明知我对你的爱早已深得拔不出来,可你为什么还是不肯再接受我?是因为柔儿她们吗?不离,你知道吗,只要你肯再给我一个机会,我可以为你休了我所有的妻妾,你要的唯一,我统统给你,好不好,好不好?”。

    萧诺仿佛是一个陷入泥沼的人一样紧紧地抱着金不离不肯放手,好像他一放手,他怀中的女子便会不翼而飞,就像他梦中百转了千回的情形一样,只要他一松手,她就会豪不犹豫地飞离他的身边。

    金不离只觉大脑一轰,方才所有的晕眩也在听到萧诺这番几乎语无伦次的话语后,重重地剌痛了心。

    放弃了挣脱他那紧窒得让她难受的怀抱,她深深地吸了口气,声音平静道:“萧诺,你放手,我——不爱你!”。

    身体一僵,萧诺的俊脸也刷地苍白一片,听着怀中那冰冷无度的声音,一如从前她冰冷的回应。

    她说,她不爱他,她永远也不会爱他!

    “为什么?”手臂终于无力地松开,他看着她抬起的那片冰冷目光,只觉心也被瞬间冻结成冰,就连指尖,也刹那间冰冷无度。

    他不懂,他真的不懂。

    她到底要怎样才肯爱他,她说他不懂爱,那他便努力地为她而去弄懂爱;她说她想要唯一的爱,那么他的心,从此便给她一人;她说她想要一生一世一双人,那么他也可以为了她,赶走所有的人……

    可是她,为何还是如此的狠心,一句不爱,仿佛一座冰冷的冰山,重重地将他全身压住,那样的重,那样的冷,连呼吸,也让他变得困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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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文 第一百七十六章爱的疯狂(二)(求月票)

    金不离的声音平静得不含一丝感情,可是她的话,却重重地剌中萧诺的心房,又准又深,让他豪无逃避的可能:“萧诺,你还不明白吗?不爱便是不爱,没有理由,也不需要理由!就好比此刻你府上的那些妻妾问你为何不爱她们一样,你有理由吗?”。累

    “那是因为我爱上了你!”他强自紧扣着她的腰,俊眸依旧坚持一片。

    尽管他知道这个理由很牵强,知道就算没有她,他对柔儿她们几个的感情始终不是爱……可是,要他就此放手,一辈都无法将她再拥入自己的怀中,要他与她从此彼此形同陌路,他实在是难以克制这份煎熬。

    这段时间以来,他已经深刻地体会到失去她的痛苦,这种痛苦远比自己上战场与敌厮杀身受重伤还要严重,那种失魂落魄、神思恍惚的状态,让他几乎被折磨得快要发疯。

    如今再见,他多想从她的眼中看到对自己哪怕一点点的留恋,他多想看到她给予自己一点点的安慰,听她亲口说一声,她对他,并非豪无感情……

    可是,不离,不离……为何她总能做到这样的狠心,为何她的眼里,再也看不到半分柔情蜜意?

    他不信,她对自己真的一点感觉也没有!

    他还记得,从前她在看向自己的时候,眼中一度充满了爱恋与浓浓的失意,她曾那样渴望自己有朝一日不再冷落她,甚至她连自己的爱都不敢奢求;可是如今,却在听到自己愿意为了她而休掉所有的女人之后,她的眼中始终只有一片清冷。闷

    他不懂,他真的不懂!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