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姻缘错:下堂王妃抵万金第15部分阅读

      姻缘错:下堂王妃抵万金 作者:rourouwu

    之间,又何处不是充满了算计与阴谋?

    人与人,早已是身在咫尺,心却天涯!

    要谈真情,那是何等的可遇而不求啊!

    “好,好个善良如意的好女子啊……”凤云龙一阵沉默之后,忍不住出声轻念,俊眸紧紧地盯着殿中那个美丽过人的聪慧女子,深深地折服于她的这份豁达心性:“朕以为,如此忠义之仆,不仅仅应该得到一张户籍铁券的嘉赏,更应得到一份更高的赏赐!哈哈,来人,去取一份御赐金券前来,朕要亲笔赐姓于她!”。

    金不离先是一讶,随后美眸一喜,忙拜谢道:“谢皇上圣恩,不离代银环叩谢皇上福泽隆恩,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说着,她便当即欲行跪拜之礼,却被凤云龙扬手一挥,两旁的宫人早已上前双双扶住,但听皇上笑道:“主代仆跪,不离,其实不仅是你有幸得那个忠义两全的好丫环;于她,也是难能可贵有了你这样一个护仆有嘉的好主子啊,哈哈!”。

    笑意吟吟地看着那个女美眸含喜的清丽女子,凤云龙在心底深深地感叹此女的不同寻常。

    如此一件细微到近乎于平凡的事情,却被她这样三言两语,便深深地融入人心。

    他虽不知她所谓的困苦倒底为何,可是能够拥有一个善良如意的丫环不离不弃地照顾身侧,那实在不仅仅是幸运便能做到的。

    若非她这个做主子的不是那么的心地纯良,又如何才能留得住那样忠心不二的丫环左右长伺?

    转眼之间,便有太监取来一盒金光灿烂的御泊金盒,其上置一支锋刃利笔,轻揭盒盖,便见里面有大小有如一块玉佩之状的纯金金券,色泽耀眼,让人眩惑。

    凤云龙微笑着在众人一脸艳羡之下,亲手执起金笔,袖袍轻提,大手如同一只游走翻飞的金龙,深刻而隽永地将‘金银环’三个字刻在了金券之上;而后御笔一搁,吩咐一旁的太监将金银环的姓名载入京地的户籍册,而后亲手将金券交于一名掌事宫女之手,郑重地再交置到金不离的手中。

    “呵呵,你二人既同姐妹,那这金姓,便是银环最好的姓氏。另外,朕还有一物是要赏赐予你!来人!”轻轻地托着那片微沉的御赐金券,金不离心中的轻喜也是忍不住地让她飞扬了一张俏脸,正欲道谢,凤云龙却再度大掌一挥,一旁的李公公已经一脸笑意地捧着另一盒锦盒,恭敬地递至金不离的眼前,轻贺道:“恭喜王妃受封一品诰命夫人,这可真是双喜临门哪!”。

    “这……多谢皇上赐赏!”一脸怔惊地接过李公公送来的锦盒,金不离竟是一时不解其意,当听到他那声恭喜话语时,方心头一突,有些意外地看了一旁的萧诺一眼,但见他也是满目意外,而上座的凤云龙却是面含笑意,那神情,分明是赐得理所当然。

    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金不离小心地将锦盒打开,却见里面安静地躺着一支全身金光耀眼、神态栩栩如生的雕凤步摇,那一对凤睛分明是比金更贵十分的赤金火目,只微微一眼便已震摄影了心魂,不待拿起,周围的人见着锦盒内流溢出的那片灼灼金光,已是四下抽气一片。

    轻轻地盒上锦盒,金不离未想皇上竟然封了自己如此尊贵的诰命头衔,原只是想为银环讨个自由身,可是……

    心一叹,她有些心不在焉起来。

    虽说她对古代的身份还不是十分清楚,可是这个诰命能够引起如此多人的惊叹,说明身份与萧王妃相比,无疑已是晋升一个等级。

    一夕之间,从王妃升为一品诰命夫人,或许于旁人是风光无限,可是于自己……唉!

    “恭喜王爷,恭喜夫人!”

    “恭喜恭喜,王爷夫人真乃天造地设的一对碧人,今日王爷夫人双喜临门,下官敬王爷与夫人一杯,祝二位和和美美,万事如意!”。

    “来来来,本官也敬王爷与夫人一杯,祝王爷与夫人恩爱不离,白首相依!”。

    “王爷与王妃郎才女貌,本官早说过二位是天作之合,又有皇上赐婚在上,自然恩爱非常,惹人艳羡!哈哈,来来,本官也敬二位一杯!”。

    一时间,朝中文武纷纷聚来敬酒祝贺,金不离坐在萧诺的身边,一张因不胜酒力而微微泛红的脸上,更像是因为众人的贺辞而浮起的羞意,看得萧诺心房一动,方才因误会她而生起的愧意越加浓郁,忙朗声笑着将众人的敬酒全部独揽而去,不顾金不离有些担心的阻止,依旧在一片哄笑声中饮尽众杯酒,嬴得一片满堂喝彩。

    察觉到金不离的面上带着几分疏远的笑意,再看着人群包围中仰头豪饮、眼中却分明带了几丝悔涩的萧诺,心底一动,凤清歌的笑容突然变得有几分迷离,眼前也渐渐模糊。

    曾几何时,也有那样一个满面欢笑的男子,在人前喝得天昏地暗,可是心,却比谁都清楚明白。

    情之一字,伤心伤神!

    爱上一个不爱自己的女人,这份苦涩根本非常人可感,若非亲饮那杯苦酒,个中的酸甜滋味,谁又能体会。

    诺,难道,此时此刻的他,也如当年的自己一样,也是爱而不得,才会笑得这样颜不由心吗?

    “多谢各位大人,不离不胜酒力,而王爷身体刚刚复元,太医吩咐还不宜过饮,还请各位大人见谅!”终于不忍看着他这样无限制地饮酒,金不离快手端起面前萧诺与自己的酒杯,在众人与萧诺同时愣住的时刻,笑着将两杯酒一同饮下,轻笑道:“这两杯酒不离谢过众位的心意了,呵呵,各位大人,请了!”。

    众人不想她一个女子竟会如此豪爽地饮酒,在佩服的同时也不好意思再强加灌酒,纷纷哈哈一笑,各自饮完杯中酒,这才打道回座。

    有些虚脱地坐回座上,金不离前世倒是酒量不差,因为应酬,几乎可以说是帼国不让须眉;对于饮酒,通常绝不输于一个酒量不错的男人。

    可是如今的身体因为过于潺弱的原因,又因溺水之后恢复时未加好的药膳调理,致使几杯水酒下肚,头中便有一种无法支撑的昏沉;也使得她双颊绯红,不用看也能感觉到这份火般的灼热,所以无论如何,她是不敢多饮的。

    唉,佛语说得没错,有因便有果,有得必有失!

    虽然她前世可以算是呼风唤雨,可是今生今世,却连两杯水酒便能轻易地模糊了意志,若非萧诺替她挡去了好些杯,此刻,她怕是已经站立不稳了。

    缓缓地坐下,她伸出手轻轻地揉着自己有些发烫的眉心,这里,似乎隐隐的跳动不安,仿佛有什么东西呼之欲出,难受得让她很想离开这个火热的地方,出去走一走。

    如此想着,她便再度站起了身,摇摇晃晃刚欲跨步,却脚下的绣鞋一歪,整个人便不受控制地向前倾跌,幸好一只手快速地将她拉住,才使得她身体一晃,再度坐回了座椅之上。

    “谢谢!”转头笑着跟身边的男子道谢,却发现,萧诺一双俊眸正无比深沉地看着自己,那样的浓,又是那样的殇,让她不由一愣,再度扬唇对他笑了笑,问道:“怎么,我的脸上有什么东西吗?”。

    看着那双清灵如月的迷蒙眼睛,她的笑容,总是这样的让人心安,也让他原本一直沉思的心忽地一暖,对视着那片清澈如水的眸底,他的手轻轻地抚上她的脸庞,低语道:“不离,我在想,我还从不曾与你一起喝过一杯酒过。”。

    “嗯?”美眸一挑,她有些不解地看着他深沉如海的俊眸,心底忽然异样轻动。

    酒,她刚刚好像已经喝得够多了,可不能再喝了。

    却见萧诺好看的唇角扬起一抹魅惑的弧度,笑得竟似有些醉意,亦有些晦涩;伸手将她面前的酒盏轻轻握起,自己手中的酒杯却递至金不离的眼前,喃喃道:“不离,可愿与我同饮一杯?”。

    仰头,萧诺一口将不离杯中的酒水悉数饮下,那浓烈的酒香瞬间弥漫了满口,却也烈得他的喉中,一片热辣。

    他还欠她一杯酒,一杯本该新婚当晚便该与她一同喝下的交杯酒……

    可惜,他与她再也回不去当初,那两杯被他轻置的酒水,再也无法喝进彼此的腹中。

    他不知,是否一个错失,便是一辈子?便连一杯酒,错过了当时,便也再喝不到原汁原味!

    看着他猛烈地喝下自己杯中的满杯酒,一张俊脸上满是黯然之色,金不离虽有迷糊,却还是轻易地明白他指的一杯酒,是指什么酒。

    轻轻地接过他手中的酒,她在他有些意外地抬眸看她时,轻手将酒盏再度放回了身前,垂眸淡声道:“王爷,不离确实不会饮酒,而将军,也不宜多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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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文 第九十九章一醉,方休?

    心,突然间沉落谷底。

    看着她那张带着轻淡笑意的美丽面庞,萧诺的俊脸也是忽地煞白一片,不顾她出手制止,嘴角一声冷哼,又是一气饮下被她弃之不理的属于自己的那杯酒水。

    “咳,咳咳……”由于太过猛烈的狂饮,促使他的面上一阵红白交加,连带的,他紧握酒杯的手,也不断地阵阵颤抖。累

    “举杯消愁愁更愁,王爷,酒多伤身,你这又是何必?”头有些微疼,因为多了喝两杯的关系,也因为他的这种伤身表现。

    不是她狠心地想要伤害他,只是她不想再给他留下任何的希望。

    她本不是从前的金不离,这杯异时异地的交杯酒,她若喝下,算作什么?又能挽回什么?

    “伤的是我的身,不用你多管!”用力一拂她阻止自己倒酒的动作,萧诺心底的怒意几乎要灼伤了自己!

    他已然打算要放手,可是她竟连一杯酒,都不肯再与他同饮!

    金不离,不离……

    她果然绝情绝义到如此地步,明知他已无可自拔地爱上了她,却偏偏不肯再给他点点温暖。

    她可知,她那豪无感情的目光,早已重重地伤了他的心,又何必在意,这所谓的伤身?

    “哐!”一个用力下,二人御桌前的精致酒壶竟被萧诺推摔出去,只听哐啷一声脆响,四周的目光立时聚了过来,连带先前那些或羡或嫉的目光,此刻更是激烈起来,其间还有着一些窃窃私语,甚至有人发出低微的轻笑来。闷

    身后的宫女迅速地上前蹲身捡拾碎片,另有侍女再度递上一壶酒水,小心翼翼地放在萧诺的面前,看着王爷那有些凉意的神情,心底不觉微微惊慌。

    “将酒撤下吧,王爷已经喝多了!”轻手按住侍女倒酒的动作,金不离不畏萧诺一脸想吃了她的眼神,温柔地对那个侍女一笑,令对方只觉如春风拂面般的温暖,忙恭敬地退身而去。

    “站住!”萧诺忽地起身,有些气恼地大声唤住那名侍女,俊美的凤眸邪恶一瞪,喝道:“本王有发话让你收回么?”。

    那侍女面色一白,闻声不觉呆住,看着萧诺一双冷然的面孔,再看看王妃那张淡然的神色,一时不知该听谁的。

    场面一时有些僵住,金不离的眉心跳得厉害,看着那个左右为难的侍女,她再度站起身,轻扶着桌面上前一步从侍女手中接过酒壶,而后身体有些微晃地轻步走回,对着萧诺说不清是怒是怨的俊颜,笑颜若桃花璀璨,却也冷得让人心慌:

    “王爷这酒今日若当真要饮,不离奉陪!只不过,自古酒能断愁肠,醉时容易醒时难,难道王爷一醉今朝,便能方休?”。

    “醉时容易醒时难……”萧诺眼底一黯,怒容也忽地变成一抹涩然浅笑,大手忽地伸手抓起她那只握着酒壶的手,微一用力,便带着她双双坐到座位之上,引得四下一阵低呼,而他,却只深眸凝着怀中之人,声音苦涩:“可你,不离,你可知道,我却连醉去都是那么的难……”。

    “你……”心底一震,对上那双不掩痛色的俊眸,金不离一时微乱了心神。

    此时的他,仿佛一个受尽委屈的孩子,眼中的失意那样浓郁,眸中的渴望,亦又是那样的浓烈:“不离,对不起,如果我早知道有一天,我会爱你爱得这样不可自抑,如果早知有一天,我会如此在乎你,那我……”。

    “萧诺,你醉了!”适时地出声打断,金不离伸手试图拉开他那只掴在腰间的手,虽说二人本就坐在一起,可是这般的紧密相拥,却实在是不雅致极。

    可谁知,她的这番动作却是深深地伤到了萧诺,让他俊眉一拧,越发地收紧了手臂,近乎于任性地低声在她的耳边咆哮:“我没醉!不离,金不离,你就这么厌我至极吗?你可知道,你是我的妻子,是我萧诺明媒正娶的妻子!别再跟我提什么三年之约,不离,我要告诉你,我反悔了,你怨我也好,恨我也罢,我要认真地告诉你,从现在起,你依然是我萧诺的妻子!没有我的允许,你休想再离开我的身边一步!”。

    啪!

    这次换成金不离手心的酒壶失声坠落,那芳香满溢的酒水瞬间散发出一片浓溢醇香,熏人欲醉;可是四下的目光却再也无法掩饰住原本的不经意,上到皇帝,下到宫女太监,人人都目光各异地看向此刻正面色窘然的席间二人,心中猜测纷纷。

    “诺,你有伤在身,不能再多喝了!看你,都醉了!”一直注意着二人的凤清歌清楚地看着萧诺失手打碎了酒壶,此刻又见他似乎要为难不离,不觉心中一沉,为诺的这份任性而微微不满。

    起身对着不知该不该上前的侍女抬手一挥,后面正犹豫不决的侍女忙得示上前蹲身收拾残局,而凤清歌却是轻步走至萧诺的桌边,看着金不离那微微震惊的神色,心底一寒,出声轻道:“诺,你不会是喝多了吧,好端端的,脸色怎么比鬼还难看?”。

    他不知道他们方才都说了些什么,可是他却清楚地知道诺对不离始终不满,至于他不满金不离的理由到底因为什么,怕是连萧诺自己都说不上来。

    所以此刻见他如此,凤清歌显然以为是萧诺成心为难不离,声音,也不觉隐隐带了丝谴责。

    “歌,如果一切可以重来,你还会坚持娶澹台沁云吗?”萧诺手心一松,原本扣在金不离腰间的手终于无力地放下,俊眸有些悲哀地看着凤清歌那张忽然变色的面孔,忽然笑了。

    他知道,自己说到歌的痛楚了!

    可是,他如今与歌又何偿不是一样了?

    同样爱上一个不爱自己的女人,同样在她的眼中再也看不到当初的柔情,尤其是在自己已然不小心爱上她的时候,这种讽剌,简直比直接被人剌了一剑还有痛!

    凤清歌一双俊逸无边的凤眸忽地溢上一片冰霜,看着萧诺竟然还能笑得出来的俊脸,他拳心一紧,眼底的冷意也是令一旁的金不离吓了一跳。

    她还从不曾见过凤清歌的面上竟会有着如此让人心悸的神色,明明冷致极点,却又是痛到极点,还有着那一缕让人无法察觉的悔恨,竟是生生将他一张俊脸扭曲了。

    “萧诺你记住,人生没有如果,我是,你也是!”冷冷地看了一眼眸中分明带着殇的萧诺,凤清歌的声音变得微微的沙哑,仿佛用尽了许多的力气,再度转睛看了一脸意外的金不离,此刻的他,却是再也无法掩饰住自己心底的悲伤;拳心生生紧握,他的声音,亦仿佛穿透了遥远的时光,带着一片迷失的悲伤,让人亦为之心叹:“不离,诺醉了,你带他回府去吧!”。

    连绵的细雨依旧不断,当那股寒凉的湿意扑面而来之际,身旁的男子也轻轻解开他的锦袍,整个地将金不离包裹其中。

    “不需王爷费力,我自己会走!”淡淡地后退一步,金不离的眼中满是寒凉之意。

    如同这湿寒的春雨,丝丝洒在青书举起的伞面,溅湿了伞下人随风飞扬的发丝。

    萧诺恍若未闻,依旧快手一揽,却被金不离无比巧妙地旋身一闪,使得他的手仅是擦身而过,却是未曾抱得到她。

    不置信地再度伸手,这一次,他的动作已然带上几分薄怒,不想她竟然又想推开自己,还是做得这样的彻底。

    该死的,她当他的话是耳旁风吗?

    他已然宣布不会再对她放手,难道她还想再跟皇上请一道金券,从此大摇大摆地走出萧府不成?

    脸上的烘热经殿外的凉风一吹,金不离的脑中不由清爽几分,看着那个霸道地想要抱起自己的男人,她一时又气又恼,不想他除了自私自利自信狂妄之外,还如此的出尔反尔,豪无信用可言。

    一句反悔,便可以轻易地将她留住不成?

    一句反悔,那让金不离提心吊胆了三年的约定便可以随风而逝,当作从未发生不成?

    一句反悔,自己曾表明不会爱他、今生也绝无可能成为他的女人的话语,便当成一句笑谈不成?

    心底的怒意让金不离的身手也越发敏捷,就在萧诺的大手快要掳上自己之际,她再度身形一仰,双手如同一对柔软的绵针快速地缠上那只修长的大掌;脚步轻轻一旋,萧诺原本前倾而抓的身体竟被她轻巧地拉动,只见他脚下一个虚空,整个人便如同醉跌一般,生生地向着台阶下方跌去……

    “爷!”青书心头一惊,看着爷醉乎乎地直往自己身上跌来,吓得伞一扔,就要上来接住,却不想萧诺凭空一转,就在靴底快要踏下台阶的刹那,他的身体竟然生生停住,大手也蓦地向后一抓,令刚刚来得及撤手的金不离一个不防,衣袖已被他生生攥住;正待抽离,却是身体一个不受控制,整个人便如同飞鸟一般直扑向了立定台前的萧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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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文 第一百章不懂爱,不敢爱(求月票)

    “啊……”。

    “王爷王妃小心!”。

    “哎呀,王妃小心着点!”……

    四下的宫人和随后出殿的一些大臣面色大惊,看着这分明是喝醉了酒连路都走不稳的萧王和王妃,众人有真心为之担心的,也有暗中偷笑的。累

    可是,当众人看着步履踉跄直向台下扑去的金不离被萧诺双手有力地接住、并带着她快步旋身回到殿廊之下时,众人纷纷目瞪口呆地忘了合嘴,俱惊叹于英武王如此不凡的身手,更令一些女子又羡又妒地盯着那俊眸只紧紧落在怀中之人的男子脸上,芳心的涌动更是如潮水泛溢。

    金不离心底同样扑嗵直跳,本以为自己可以装醉将他摞倒,可是没想到,他的身手竟然如此了得,虽然喝了那么多的酒,可是自己这样出其不意的一招,还是被他轻易地化开,并反被他摆了一道,还是如了他的意,入了他的怀。

    “王爷好身手,只不过,用在不离一介弱女子的身上,实在有些大材小用了!”面色不善地怒目瞪他,金不离愤然挣扎想起,却整个儿被萧诺打横抱起,使得周围又是一阵低呼之声。

    而萧诺那张俊美如玉的面庞在浮光掠影的灯辉下,带着几分阴鸷,也带着几分不容反抗的霸道,低恼的声音在黑夜中,传来让人心悸的沉凝:“你这防身术是几时学的?该死,别以为你这样拒绝我便会放过你!我说过,若没有我的允许,你休想再离开我的身边一步!”。闷

    “你……”心中一时气结,金不离瞪着一双满是愤怒的美眸,却是不知该如何开口。

    这个男人,她本以为自己于他不过是一时的新鲜,纵是他花心无度,纵是他不懂爱,可是他却不是一个冷心无情之人。

    可是此刻,他这种霸道自私的做法,分明只为一时兴起,他明知这样做的后果不仅自己会更恨他,甚至还有可能伤及沈心柔及她腹中的孩子!

    这样的后果,他难道就没有想过吗?

    “萧诺……”。

    “叫我诺!”大步抱着她踏下台阶,青书的伞面适时地撑上了二人的头顶,却听得爷的声音带着几分不快从风中传来,让他不由俊眉一睑,恭敬亦无声地随在二人身侧,快步向着不远处的銮辇而行。

    “……”金不离生生缄口。

    原先的挣扎也悉数化成无力的放弃,跟一个被酒精冲昏了头脑的男人争辩,根本是让自己白白找气受。

    她现在明白,他果然是醉了,尽管他眼明心清,可是他的大脑却昏沉得很!

    诺,这样亲密无间的称呼,他以为她是沈心柔吗?

    轿身轻晃,离开了温暖的宫殿坐上清冷的轿辇,那丝丝的寒意也逐渐袭上身体。

    金不离不觉打起寒噤,尽管身上还裹着萧诺的衣袍,尽管身体还尽数被他搂在怀中,可是那越来越寒的凉意却是挡也挡不住,直从心底,漫漫窜延上整个身体。

    细雨一直沙沙作响,而轿辇中的人,却一路相对无言。

    自从金不离不再出声,萧诺也是一路沉默着不再开口,尽管此刻他已抱着她坐上了轿辇,可是他的双手,却一直紧紧地扣在她的腰间,那用力到泛白的指节,似乎想要将她深深地嵌入身体中去。

    良久,听到城中的更夫敲响了更鼓,那穿透雨夜传响的更声,那样的近,又是那样的远。

    滴答的雨声中,金不离的意识也变得有些昏昏沉沉,不知道这条漫长的道路还有多远,而她,却是累极了。

    好困,好乏,这御酒到底是御酒,虽说当时饮来如常,可这后劲实在是强得紧,竟是让她开始随着轿辇的晃悠,整个人也微微天旋地转起来。

    任那人默然紧拥着自己,任他的呼吸痒痒地喷在颈窝,眉心的跳动越来越浓烈,她的身体也越来越冷……忍不住地,往那人的怀中更缩了缩,却换得他有些僵硬的环着自己,而后似乎察觉了她的冷,才轻轻地,小心地,将她的衣袍更好地裹紧;身体,也越发将她抱得更紧。

    “不离……”良久,耳边似有人在轻唤,她有些困难地睁开眼,却什么也看不见,唯有那若有若无的气息喷洒在耳际,痒痒地,忍不住地让她偏头躲开。

    “对不起……”低低的轻语,如同细雨打在心底,带着浓浓的叹息,一遍又一遍:“对不起,不离……你说得没错,是我不懂爱,是我伤你太深,如今,也终于伤到了自己……

    呵,或许上天真有注定,我自以为自己年青有为,意气风发,骄傲得如同阳光骄子……可,你知道吗,不离,其实从很小的时候,我便渴望爱,渴望温暖。

    记得在八岁那年,荣耀显赫的爹娘因故相继离我而去,身为独子的我,从享尽父母的宠爱转眼成了若大萧府一个孤单的少主;也成了,一个孤单不敢对人言,渴望却又不得爱的潺弱少年……

    你说,爱一个人,就要一生一世心里眼里只容彼此,就要永远不离不弃,生死相随;你说,真正的爱,是无论对方善恶美丑,无论生老病死,始终只唯她是那个心底唯一……

    这种爱,我不懂,也从来不想懂,甚至,我害怕那样的爱,由心地害怕。

    不离,你可知道,我的爹娘就是你说的那种唯一!他们彼此信任,恩爱不疑,尽管爹爹常年征战在外,可是一回家,却是谁也无法挡去他们彼此深深凝视的眼神,除了我……

    呵,那时的我,是幸福的,也是自豪的。

    可是幸福总是那么短暂,而痛苦,亦总是来得那么的突然。

    不离,你可知道,重伤成疾的爹爹在走完生命的最后一刻之际,最牵挂的还是娘亲。因为他知道,娘亲若是离了他,便不能独活!所以他放不下,至死,他都一直拉着我的手,让我一定要哄娘开心,一定要缠在娘亲的身边,一定不能让她一个人独自相处……

    可是,爹爹去了没多久,一直坚强的娘亲虽免强对我欢笑,可是那被思念折磨的病魔,还是排山倒海地附在了她的身上;她放心不下我,可她更伤痛的是爹爹的离去……

    那段日子,是我最担心和害怕的日子,看着娘亲日渐消瘦,看着她的笑容越来越苍白,我的泪水,已经唤不醒她的意志;为了爹爹,她还是执意抛下了我……

    你可知道,不离,那一刻的我,是多么的无助?”……

    声音渐渐暗哑,萧诺的脸孔也完全地埋在怀中之人的发间,那散发着迷檬的清香仿佛一剂舒解心灵的药剂,悠悠地钻进他的鼻翕,也深深地钻进他的心底:

    “从那年起,我便变得坚强勇敢起来,我每日每夜地努力练功,我不怕苦累地研习军法,我不惜一切代价地提升我自己……因为我是将军之后,爹娘已去,我决不能成为世人眼中的落魄子,绝不能让世人轻视于我。

    可是,对于感情,我却坚持不肯去真心地爱上任何人,便连从小一直关心照顾我的表妹柔儿,尽管我喜欢她的善解人意,喜欢她的纯真聪颖,可是我却一直不曾爱上过她……

    你说得没错,我是花心滥情,我不专一,可是,我不知道在所谓的专一之后,爹娘曾经的伤痛会否也会发生在我的身上……

    可是不离,上天还是让你来到了我的身边,本以为,你是最不可能让我爱上的那个女子,可你,却是那样意外地闯入我的心底;不离,你可知道,当我知道自己已然爱上你的时刻,心里的慌乱,是多么的强烈?可是你,不离,你却再也不肯正眼看我,你却再也不肯留在我的身边……不离,不离……”。

    呢喃的低语,如同燕子衔泥,轻软而迷醉;却,除了他一人的自言自语,怀中的人儿却是呼吸均稳,早已渐入梦乡。

    苦涩一笑,伸手轻抚着她那温软的面颊,萧诺的俊颜不觉溢上一丝柔情。

    轻轻地吻上那仿佛正散发着迷醉光芒的美丽眉心,他的唇印上一片灼热滚烫,也让他一颗微凉的心,变得温热起来。

    眼睛也变得坚定,双手紧紧地拥紧怀中人,他的声音,轻得只有他自己听见!

    不离,金不离,原来他的身上到底留着爹娘的血液,便是他不想动情,却还是因为有了她,从此再也由不得自己……

    次日雨歇风停,艳阳高照。

    金不离揉揉有些酸胀的眉心睁了眼,却见银环一脸喜气地站在床边,一见她醒了,忙上前扶她起身,并欢快地说道:“小姐你醒了,姑爷一大早便命人送了好多的古玩锦屏还有衣服首饰之物,小姐快些起来去前厅看看吧。”。

    “什么?”大脑一阵罢工,金不离看着窗外透洒而入的耀眼阳光,只觉头中还是一阵晕眩,忙稍稍闭了眼,待缓过神来方才觉着好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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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文 第一百零一章休期在即(求月票)

    “小姐感觉怎么样,你先靠会儿,我去帮你倒杯清茶过来!”银环一见,忙吓得将金不离扶坐好,自己则快速地跑到桌边倒了一杯先前准备的热茶,小心地端来给小姐喝下,方才继续说道:“小姐身子弱,怎么能喝那许多酒呢?昨晚小姐可差点吓死我了,看你一动不动地窝在姑爷怀中被他送回来,我当时还以为小姐出什么事了,结果姑爷示意我别出声,说小姐只是多喝了两杯酒,醉了,我才安下心来。累

    不过,小姐昨晚睡得可真香啊,姑爷后来守在小姐床边半天,小姐也没有醒,还是我怕姑爷伤势刚好会累着了,才好歹劝了他回去休息。小姐,听今早前来送物件的下人们说,小姐如今已经成了一品诰命夫人了,这是真的吗?”。

    见银环如此高兴,金不离忍不住笑着点了点头,这才想起自己昨晚跟皇上求来的金券还放在自己的身上,忙伸手去取,却发现衣物早已被人换下,手不由一僵,转头问道:“银环,我的外衣呢,你把它放哪去了?”。

    “小姐……”银环一阵吱唔,见小姐目光微紧,她面上不由一红,这才有些吞吞吐吐道:“小姐昨儿个由于睡得沉,银环一人无法帮小姐将衣物脱下,本想叫其他人进来帮忙,但一旁的姑爷却主动帮忙,不仅将小姐的衣物小心地脱下,还将小姐那件外衣也一并拿走……我好奇问了一声,姑爷却说这是拿去做样式,说要请城中的巧手李婆子依着那件衣裳,再多给小姐做几套新衣裳过来。”。闷

    秀眉不由一挑,金不离一张微笑的面庞瞬间涌上一片薄怒,想到自己袖中还放置的那片御赐金券,暗恼萧诺,他分明是借机给她径自扣押下了。

    昨夜她还以为他只是一时兴起,随口说说便罢,没想到今日清醒了,他却还是一样办着糊涂事!

    这个自私又霸道的男人,他到底想要闹成什么样,才肯放她安然离开?

    一时说要留下银环,如今竟然反悔连自己也不放手,该死,他以为出尔反尔耍得别人团团转,这样很好玩吗?

    “小姐,要不,我去跟姑爷将衣裳取回来吧!”还从不曾见到小姐如此生气的模样,银环心中一颤,以为是姑爷动手帮小姐脱下外衣这件事,使得小姐心中不快。

    却见金不离摇了摇头,有些无奈地叹息道:“算了,你去了就算能要回衣服,其他的东西,他也不会一并交给你!”。

    “其他东西?”银环一头雾水,正不解,却见小姐随之又扬起了笑脸,出声安慰道:“嗯,没关系,银环,金券本是身外物,没了便没了!现在,我还有一个好消息要告诉你。”。

    “什么?”银环只觉自己忽然间变傻了,她竟然听不懂小姐在说什么,只是看着小姐一张俏脸溢满了开心的神色,她以为,不论是什么好消息,只要能让小姐高兴,那她也就会跟着高兴。

    “你来!”金不离动手拉着银环让她坐到了镜妆台前,看着里面一张清秀却满面不解的面容,她微俯身子将头一同贴近银环的脸孔,便见镜中立时又多出一张清丽绝伦的脸庞,正对着银环笑得温暖:“银环,一直以来,我都当你是我在这个世上唯一的亲人,无论我们的身份是不是主仆,无论今后我们还能不能一直陪在彼此左右,我都希望,你这一生都能过得幸福!”。

    眼一热,银环看着那张笑如春风的俏脸,这个她一生都愿意好好保护的小姐,用力摇头道:“不,小姐,银环绝不会离开小姐的,就算小姐有一天不要银环,银环也决不会离开小姐而去!小姐,银环不要什么幸福,小姐能幸福,便是银环最大的幸福。今生今世,无论发生什么事,银环都不会离开小姐半步!”。

    欣然一笑,明明知道这丫头说着奇傻无比的傻话,可是心底,却还是暖得让人发酸,伸手轻轻地搂住银环的肩,金不离笑着说道:

    “傻丫头,你别急,且听我把话说完!昨晚在宴上,我已经向皇上求到了一张御赐金券,本来打算一回来就送给你,不过由于我喝多了酒,所以便一直放在袖中未曾来得及取出,不过,那不重要!

    银环,你知道吗?皇上已经御笔亲赐了你为‘金’姓,从此你我二人便是姐妹关系,再也不是主仆身份!而你,也不再是属于任何人的奴婢,无论是我还是萧诺,你都可以不再听命于我们,这个萧王府你若要走,谁也不能再将你留下!

    就算萧诺拿走了皇上御赐的户籍金券,但是京地的户籍薄上已经有了你的名字,从此,你再也不是奴籍,你是有名有姓的一个自由人了!银环,从现在起,你就是我的亲妹妹——金银环!”。

    开心地将这个好消息告诉了银环,金不离一脸欢笑地看着镜中那两张贴近的脸孔,明明该是两个陌生的人,如今,却早已深深地溶进了自己的骨血里。

    前世的影子早已模糊,今生今世,她都将拥着这样一张清丽的面容,与她此生至亲的银环,一同生存。

    呵,人生真是很奇妙,原来互不相识的两个人,却因为一个机缘巧合,也可以拥有如此亲近的情感;原来一张陌生无比的脸,也可以亲切地变成另一个自己。

    “小姐……”银环声音一哽,原本还傻傻地笑看着小姐那双神采奕奕的眼睛一直微笑地看着自己,她只觉得,小姐的眼睛好美,好温馨。

    可是此时刻,透过不知何时流出的泪水,她才发现,原来小姐一早醒来的喜与怒,竟全是为了自己。

    原来小姐的衣袖中,竟然放着她亲口跟皇上求来的自由户籍金券,还让自己真正地成了她的妹妹,拥有了一个属于自己的姓氏。

    虽然她本就是金家的人,按一个主家的姓也是多少府上常有的事,可是,那些所谓的赐予的姓,却是家奴的标志。

    而这一个记载到户籍薄中的姓名,却是她一个从小便无名无姓流落在外的孤儿一生最大的幸运;身为奴籍,有多少人一生都无法拥有一个属于自己的家,就算娶妻、嫁人,所拥有的,只不过是一个暂住的窝。

    这样的人,在死后,甚至连一个牌位都无法拥有;只因,她们没有姓,没有一个属于她们得到世人认可的姓氏!

    可是今天,小姐竟然为了自己一个平凡的丫环去跟当今天子求来这一殊荣,还豪不嫌弃地当自己是她至亲的妹妹……

    “小姐,银环不要离开小姐……就算银环这一生都不去嫁人,就算死后我只能永远做一个孤魂野鬼,能够跟小姐在一起,银环也无怨无悔。”一头扑进金不离的怀中,银环紧紧地抱着小姐的身体,心底的感动让她的泪水如同决堤的河水,竟是怎么也流不完。

    金不离一时又是好笑又是感动,听她痴傻地说些痴话,不由心中一疼,沉声道:“银环不许再说傻话了,你也老大不小了,便是现在没有意中人,日后也终归是要嫁人的。还有,以后都不许在我面前提什么死不死,我们姐妹从此手足同心,谁也不可以轻易地离开谁,你也别再小姐小姐地唤我,叫我一声姐姐吧!”。

    “小姐……”。

    “嗯?”银环抬袖拭着抹不尽的泪水,一双眼睛已经哭得红通一片,看得金不离忍不住秀眉微挑,却见她扁了扁,努力了几次,终于颤抖着轻唤出一声:“姐姐。”。

    “好妹妹!”金不离笑了,银环也心底一暖,虽然泪水依旧挂在脸上,却同样笑得心比蜜甜。

    姐姐,姐姐!她银环这一生是何德何能,竟能拥有一个待她如此真心一片的好姐姐!

    萧府的日子,突然变得很热闹起来。

    一晃又是三日过去,已到了二月初七!

    府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