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姻缘错:下堂王妃抵万金第9部分阅读

      姻缘错:下堂王妃抵万金 作者:rourouwu

    位夫人,虽说爷一直宠幸沈夫人居多,可是要添个小少主还不容易吗?您放心,只要爷想要了,那别说一个,就是十个八个,爷也要生够你抱的,哈哈!”。

    “你这小鬼灵精!”萧行舒伸手一拍,青书便猴子一般飞快闪开,让萧行舒的手扑了个空,不由笑道:“小子,不想跟着少主出去历练了几回,这身手又长进不少啊!”。闷

    青书做了个鬼脸,回头道:“青书哪敢比萧叔啊,您才是老当益壮,身手依旧不减当年啊!”。

    “哈哈,臭小子,竟然学会拍马屁了!”萧行舒哈哈一笑,方才的忧愁烟消云散。

    雅竹居外看着一老一少谈笑风生的杏儿,清清楚楚地听到了二人这番谈话,原本一直为小姐抱打不平的她,忽然间灵机一动,已是想到一出妙计来!

    入夜的星空格外清朗,玉盘一般的明月早早挂在天空,绽放千绥银丝映辉,洒照一片晴空万里。

    装扮一新的萧府之中早已升起五彩花灯,从前苑到后苑各地,到处一片张灯结彩,耀得人心眼明亮。

    银环一早便打扮好,此刻刚一用过晚膳,她便兴冲冲地帮着金不离换了身银红及地的宽袖罗裳,发式依旧是金不离喜欢的一根束带悬空轻洒,既简洁又大方;而后她又是催又是拉地,直闹得金不离原本因节日而产生的几绥思乡之情也消失殆尽。

    无奈地被银环拖出了不离苑,金不离先前去前苑跟萧叔说了一声出府观灯,而后在萧叔热心的指点下,二人便出了府门,从永乐南街侧穿过去,直往着据说是每年花灯最为繁华的怡红街走去。

    “快看小姐,真是好多人哪!”银环一脸兴奋地在人群中拉着金不离看这看那,一会儿惊叹这边花灯造形精美,一会儿又感叹那边的花灯栩栩如生。

    虽然金不离也被古代这种灵巧扎制的手工花灯吸引,但更多的,却是被这里的猜灯谜之俗而生生吸引。

    听银环说,这上元节的猜灯谜不仅有趣,更可以有猜中即有花灯相送的惊喜。

    如果游客看上哪盏花灯,只须在店铺那排相应的灯谜上,猜对所有的灯谜,就可以从中任一取出一盏喜欢的作为奖品。

    当然,那些花灯最主要是用来卖的,而商人出的灯谜,大多是请城中颇有学问的秀才先生写出灯谜贴上,一般人猜谜全是凑的乐子,真能够一盏不错地全部猜中者,还是极少数的。

    不过,纵是如此,每家商店的铺前还是聚满了各色各样的人群,尤其是灯谜越难猜的,那家商铺的生意就会越好!

    所以在这一天,城中哪位秀才先生的名声越大,那他被许多大型商铺请去拟灯谜的机会,也就越多。

    对于金不离的好奇,银环压根没想到小姐是对这里的习俗半点不知,只当小姐也跟自己一样兴奋,一个劲地在金不离问她一事之后,便先是‘呀’地一声嚷道:“小姐你不记得了,在你及笄之前那年,我们还偷偷跑出来过一次。当时我们两个什么都不懂,还是小姐你让我凑在人群中东听西问打听来的……”……

    然后她便叽叽喳喳像是出笼的小鸟,将几年前的事情一股脑地全部念叨出,其中还几次提到萧诺三年来不曾让她们出过府一事,显然银环虽嘴上劝金不离不要理会,其实她自己心里还是介怀的。

    一直笑着听银环说,金不离也不插话,直到她自己惊觉又提到小姐伤心事了,才猛然住口,目光一转,看到那边不知何故聚满了人,便拉着金不离也往前挤,道:“小姐,那边人多,估计花灯也是最漂亮的,我们快去看看吧!”。

    “好!”还未进去,二人便听里面传来一阵喝彩,银环紧紧拉着小姐,生怕这么多人会将她们挤散了。

    “小姐,你可要跟紧我,别给走散了!”看看这么多人,银环有些后悔拉着小姐往人多的地方钻了。

    因为小姐身子才刚好不久,此刻被许多人东挤西推的,她真怕不小心碰伤小姐!

    紧紧地握了一下银环拉着自己的手,金不离笑道:“放心吧,我们难得出来一趟,怎么能因为人多就退缩了呢?”。

    这可不是她的风格,更何况,她发现自己对这古代的花灯节也很有兴趣。

    “蜜饯黄连猜一成语,谜底应是——同甘共苦!”二人刚一钻入人群,尚未来得及站稳,金不离便听得一声熟悉的声音朗笑着传入耳际,心中正回思这声音似曾相识,一抬头,却见一温润如玉的俊美男子长身玉立地执扇站在最前面一排精美绝伦的花灯之前,四下五彩的灯光折射在他优雅轻笑的俊颜之上,仿佛天人在世,眩人眼目。

    “太……”银环一惊,刚欲惊叫出声,却被一只纤手及时捂住,转头一见小姐正一脸暗示地让她别出声,忙了解地点头头,金不离这才松手放开了她。

    “小姐,是太子殿下啊!”银环凑耳过来,金不离不觉好笑,是太子凤清歌,不然她也不怕她当众叫出了。

    此刻看他的穿着,分明只是一个锦衣华服的富家公子,周围也没有那些一脸冰霜的侍卫拿刀护着,只有几个面色冷漠的年轻男子身着家丁之服随在左右;很显然,凤清歌今日乃是微服出游。

    竟然在这里碰上太子,金不离不知道自己怎么这么‘幸运’,幸好此刻那男子侧对着自己,若是被他发现,这种情形她还真不知道该不该向他行礼。

    “既然太子在这里,我们且去别处吧!”悄悄拉了银环打算钻出人堆,银环却有些不明就里,但见小姐转身而退,只得跟着一同往外钻。

    “哎哟,小娘子,你踩着大爷脚了,这么急着上哪去?”突然腰间一紧,一只不经允许的咸猪爪便直直贴了上来,金不离美眸一沉,想也不想便伸手一抓那人腕骨,而后身子往旁边一瘦小的青衣男子身旁灵巧一侧,那被她突然抓住的猪头男便觉手骨一痛,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整个人便已经重重地往旁边青衣男子身上猛扑过去……

    “啊——”只听得那人平地尖叫一声,立时惊得四下众人侧目而去,却那人身后一长得牛高马大的威猛壮汉便忽地伸手就是一拳,生生将那个猪头男揍得眼睛肿起老高,立时痛杀猪般地鬼叫起来:“哎呀妈呀,这哪个该死的混蛋动手打了本大爷?啊,在哪里在哪里?”。

    “我呸,敢对我家郡主无礼,瞎了你的狗眼!”壮汉声如雷吼,紧跟着又是一记虎拳,打得猪头男瞬间变成熊猫眼,只差人多没有跌趴在地上哭爹感娘了。

    一旁的金不离惊讶地转头看着那个瘦弱的青衣男子,不想此人不仅女扮男装,而且还是一个郡主!

    讶异的同时,她不觉后悔,早知道女子装扮如此麻烦,她也该与银环扮作男子再出来。

    虽然自己有些防身功夫,可是这古代的武功高深莫测,身为男子出门行走,总是方便许多。

    “啊,他是郡主?”周围的人纷纷咋舌,那轻薄金不离的猪头此刻也是硬气不起来,被那壮汉一把扳住他那只碰到郡主的手,疼得冷汗直冒,只一个劲地道歉饶命,这动静也是让花灯前的凤清歌转过头来,见着那个青衣打扮的女子,清俊凤眸微微一沉,面上已是有几分不快。

    “黑虎,替本郡主废了他那只手!”青衣女子愤怒地一声令下,周围的群众已是惊骇不已,虽不知道这个郡主到底是哪个郡主,可是此刻一听她这狠辣无比的吩咐,却立时猜到这竟然是当今恭亲王的长女——上官倩!

    一个据说年已二十,却一直不肯出嫁的倾颜郡主!

    “啊,郡主饶命,求郡——啊——”喀嚓一声,金不离的秀眉忍不住轻轻拧起,看着那个随意下令折断男人手臂,平静得连眼睛眨都不眨的郡主,心中第一次地,认识了这个世界的残忍。

    尽管是她故意引那个男人扑上这个郡主,可她一是不知她亦是女子,更不知,自己这下意识的举动,竟是废了那人一只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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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文 第七十四章惊险遇剌(三千+)

    银环早已吓得闭上了眼睛,双手紧紧地拉着小姐,不敢听那个男人痛苦的哀号。

    半晌,听得周围人又惊又怕的低语,她方再睁开眼,却见那个叫郡主的女人已经带着她的家仆离开了现场,这才心一松,暗暗咋舌那个女人,怎么这样狠辣。累

    有些同情地看了那个男人一眼,金不离正打算退身而出,身后一道灼热的目光却突然投在背,令她心中一颤,下意识地回头一见,却无意撞上凤清歌刚好提着一盏精美花灯从后面走出,见到她,俊眸明显一亮,笑道:“好巧,我们竟在这里遇上!”。

    金不离一阵尴尬,自己此时明显是往人群外走,说明方才便已见到了太子在场,却不曾上前行礼,实在是有些不敬,忙道:“呃,是好巧。呵呵,能在这里遇上太……”。

    “能在此相遇,你我也算是太有缘份了!”浮光一闪,凤清歌适时提着灯笼来到金不离的身边,凤眸含笑,随意地截住金不离的话,并对她俊眸一眨,那暗示之意不言而喻。

    心下一松,看着凤清歌明显不想表露身份的眼神,金不离也是轻松不少。

    下意识地再看一眼那片灯火阑珊处,却是再没有感觉到方才那种异样的目光,不觉心下诧异,却听凤清歌侧身过来,附耳轻道:“此处人多,不如我们去别家再看看吧!”。闷

    心一跳,金不离未防凤清歌竟是靠得自己如此之近,只觉一阵淡雅醉人的清荷气息忽地窜入鼻际,对上侧旁那张笑得风清云淡的俊颜,她忙目光一闪,偏了开去:“呵,好!”。

    银环看着温文尔雅的太子对小姐如此随和,不觉心中一阵激动,暗想着,要是哪日姑爷也能像太子殿下这般对小姐就好了!

    几人在周围人赞叹又羡慕的目光下钻出人群,凤清歌走在金不离的身侧,银环自动退后一步,另有两人年轻侍卫一脸戒备地守在三人之后,那神情根本不像出来游玩,而像身临大敌。

    “诺的伤势好些了吗?”金不离一直默默地走着,却听身旁的人轻声发问,忙点点头,应道:“多谢太子殿下关心,将军的伤势已无大碍,如今太医吩咐,只须好好静养便可!”。

    “呵……”凤清歌轻轻一笑,目光落在对自己显得有些应付的女子,扬唇道:“此处没有太子殿下,你只须唤我的名字——凤清歌便是!”。

    眼皮一跳,金不离步子已微微顿住,抬头见那个一脸含笑、拭目相待的男子,只觉嗓子一阵发哑,费力地说道:“殿下高贵之躯,不离怎敢越矩?既殿下此时微服出游,不离若殿下殿下地叫唤,也着实杀了风景。呵呵,承诺太子殿下不弃,不离便称殿下一声凤公子吧!”。

    “不好!”。

    “嗯?”未曾想凤清歌竟是连连摇头,金不离不觉心底暗汗,不知道这个总让她产生怪怪感觉的太子爷到底是个什么性情?

    察觉到她的紧张,凤清歌俊颜失笑,不再捉弄于她,解释道:“凤姓乃是国姓,你这一声凤公子,岂不是掩耳盗铃,说不说我是太子,都意义差不多!不过既然你不喜欢叫我全名,那便换成风公子吧!”。

    “凤公子和风公子,这听起来也没多大差别呀……”身后的银环低声自语,却听前面小姐已轻咳一声,这才知道自己竟然将心里话说了出来,正紧张着,便听小姐婉言笑道:“解落三秋叶,能开二月花。过江千尺浪,入竹万竿斜。风公子,这倒是个不错的称呼!”。

    “好诗!”凤清歌俊眸一亮,看着阑珊灯火下这个笑颜如玉的女子,惊讶于她的才华的同时,也是心底暗暗意外。

    没想到,她一个商人之女,有着一股沉稳淡然的气质便已难得;却不想,她竟然还如此的秀外惠中,方才这首诗,形态逼真、气势十足,虽不提风,却轻易让人如历劲风过境,如见春风拂叶。

    如此女子,他突然很好奇,她真是一个平凡到让萧诺根本不屑一顾的低微商女吗?

    金不离面色一怔,本因掩饰银环的无意低语而随口吟出这首《风》,却不防这首诗却让凤清歌大为赞赏,忙谦虚地解释道:“不离不才,此诗并非不离所作,只是几年前曾无意遇上一位高人,受他赠送过一本手抄诗册,方才这首便是那本诗册之上所作,让风公子见笑了。”。

    “哦?何方高人竟有如此好才华,我到很想见识了。不知不离妹妹可否借为一观?”凤眸微眯,看着那个明显不想居功的女子,凤清歌显然是不信的。

    而金不离也未想他有此一招,对上那双似看透一切的摄人俊眸,在很是不适应他那声妹妹称呼的同时,笑道:“风公子若想看,等不离有空回娘家一趟去取。呵呵,只是风公子身份高贵,不离实在不敢高攀为兄,这,还请风公子莫折杀了不离!”。

    说着,她对着凤清歌微一福身,那拒人以千里之外的疏离,便是凤清歌再看不懂,也是明白她这是在跟自己划清界线。

    原来,他本是想唤她一声弟妹!

    可是就在方才,看着那云淡风清地轻念这首关于风的诗,忽然间,他竟是爱了风公子这个称呼,也自然而然地,将那声弟妹变成了妹妹。

    突然很羡慕诺,他竟然可以拥有如此聪慧绝伦的女子为妻;突然又很嫉妒诺,他拥有了这样一个秀外惠中的诺,却竟然不懂珍惜。

    “不离!”深深地凝视着那个让自己突然间产生心底砰动的女子,凤清歌笑得魅惑无边:“那我便直呼你——不离!”。

    “嗯?太……风公子……”下意识地抬头,却无意撞进一双深遂如海的俊眸之中,金不离眼角一抽,嘴角扬起的清浅弧度也是刹那间风化在唇边,一时竟是应也不是,不应也不是。

    “哈哈!”凤清歌忽然朗声大笑,那肆意纵情的笑声让身后跟随的如影、随形二人双双一愣,看着那个发自内心笑得畅快的男子,二人心生惊叹:太子他,有多久不曾这般开心地笑过了……

    人群中,几条黑影从一闪而过。

    看着那个放声而笑的男子,为首的一名黑衣人对着四下一个冷厉手势,众人眸底立时凝起一抹寒光,而后剑光瞬起,在四周灯光的折射下,如同一道道夺命金线,从着四面八方,同时飞速袭向那个锦衣华服的俊雅男子……

    “啊——”。

    “哧哧!”。

    “太子小心!”几道流星标从眼底划过,金不离还来不及弄清发生了什么事,四下已一片当当的铁器撞击之声,跟着一只修长的手臂拦腰一扣,她的身体已是凌空一旋,整个人瞬间被扣入一个散发着淡雅清香的温暖怀抱。

    “当当当!”又是一阵流光飞过,金不离只见凤清歌一柄银扇上下飞扬,四周的行人已是尖叫着四处逃窜,而银环却是身体重重一个踉跄,被人用力地推到一家商铺的一排花灯之上,吓得那伙计‘啊呀’一声惊叫钻进旁边堆放的许多灯笼之下,身体抖得如筛康。

    “唰唰唰!”流星刚过,四周又是一阵银光闪现;数十条蒙面的黑衣人齐齐执剑从四面飞剌而来,如影随形一左一右护在凤清歌与金不离的身边,二人腰间的长剑也是泛着森寒光芒,冷眸一凝,剑身飞起如龙,电光石火之间,生生绞上四周袭来的一圈长剑。

    四周剑影不断,寒气流窜。

    金不离焦急地寻找着银环的身影,身体随着凤清歌不时的左闪右避而腾空旋转,头上的发带不知何时已掉落不见,此刻在凤清歌揽腰旋身的刹那,满头乌发忽然间飞瀑流泻,银红裙角映在四周一片刀光剑影之下,在半空散开一朵光芒四射的耀眼莲花。

    远处一白衣男子俊眸微睥,看着那旋转间婉如一朵绝世莲华的美丽女子,深沉的眸不觉紧紧落在她腰间那一只紧扣着她的手上;唇角轻扬,冷冽得如同夜中寒霜。

    “太子小心!”眼看着所有剌客的目标都攻向凤清歌,当凤清歌丢出手中琉璃锦灯在空中炸开一道璀璨烟花的同时,数柄寒剑也同时剌向凤清歌的身体各处。

    如影随形大惊失色,二人齐心劈开其中六名剌客,却依然有着四柄寒剑分别从上下左右,齐对凤清歌的后心,右臂,眉心,咽喉!

    凤清歌亦是心中一沉,看着这些武功不俗的剌客,此刻唯有松开怀中之人方能险险避开,可是……

    “殿下还不松手?”电光石火之间,凤清歌忽听耳旁一声低喝,跟着一只温软的手,便用力地扳开他紧扣她腰间的手;在他微微一愣之际,但见金不离忽地将他用力推开身侧,而后身体忽地一倾,长腿直扫后方,跟着身体就地一滚……

    凤清歌甫一回神,折扇也在同时挡开身前两支长剑,身后剌客被如影一剑剌中,另一剌客不防如此变化,没想到太子怀中小心相护的女人竟然也会武功,当即眸光一利,笔直的剑身已是豪不迟疑地向着地上正欲起身的女人直剌而去……

    正文 第七十四章心的窒息(三千+)

    “不离!”。

    “小姐——”……

    凤清歌与银环的惊呼同时响起,金不离不防这人竟然盯上了她,心下不觉一惊。

    原本乘众人不备,她的突然袭击才能在关键时刻起到作用,本以为这些剌客锁定的目标是太子,自己脱离了凤清歌的保护一则可以让他的身手有更好的展示空间,二则自己也能获得一时的安全,可是不想……累

    看来,她到底是估算错误,这人,竟然想要利用自己来挟制凤清歌!

    正认命地闭上眼等待那冰凉的触感之时,却突听一声‘叮咚’轻响,那微弱却熟悉的声音让她的心下一动,睁开双眸的刹那,却意外惊见那名正欲剌向自己的黑衣人双目大瞪,一脸不可置信地僵在了原地。

    而繁华的夜灯下,一抹白影临袂而飘,那翩然掀动的衣衫在无边夜风下散发着沙沙轻响,头上白纱飘飘,虽不见其面容,却刹那间吸去所有呼吸。

    仿佛他是从天而降的谪仙之神,正踩着五色祥云,御着万丈光芒,如梦似幻地翩然飞身出现在众人眼底。

    “……”。

    呼吸一瞬间忘了继续,金不离只觉自己的心脏忽然间不再跳动,呆呆地看着那个临空而下的白衣男子,她的眼中充满了震惊。

    当那只修长的手轻轻抓起自己一只胳膊,只刹那间,一阵天施地转,她已落在一个微凉却周身充斥着一片淡淡梨花香气的男子怀中……闷

    底下的五彩花灯迷了人的眼,她有些怔忡地看着自己被他瞬间带飞了出去,如同一只身轻如燕的飞鸟,高飞在天空之上自由翱翔。

    金不悔……

    心底忽然被一股暖意涨得满满,这个她明知是幻,却不知何时已印在心底的名字,自然而然地,掠上心头!

    随着一众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女人沿途观赏花灯的沈心柔,一颗心根本无法轻快得起来。痴痴看着那片再也没有自己回眸浅笑的阑珊灯火,回忆,似流水划淌,却冰彻透心。

    诺的心,已不再只属于自己,甚至渐渐没了自己停留的地方,她该如何是好?

    三年之期将至,可诺却再也绝口不提休妻之事,她是就此随他心意,还是坚持赶走那个女人,从此做他的唯一正妻?

    “啊,快看,那刚刚从头顶飞过去的白影好像是两个人啊!”。

    “在哪在哪?我怎么没看到?”。

    “啊呀,我看到了,往前面的高楼飞去了,好像还有个穿红色衣裳的女人……”。

    四下突然一阵马蚤动,沈心柔步子一顿,撞上了前面的赵香琴,让她没好气地转过来刚要发作,一见是她,只得提起笑脸,道:“姐姐这会子怎么一直不开心的样子,出门前跟爷还有说有笑的,是不是爷没来,姐姐心中挂念呀?”。

    “莫说姐姐挂念,我这心中也是挂念呢。想往年有爷陪着的日子是多美好,可是如今却只我们几个冷冷清清,就算花灯再美,也了无趣意。”东方若雪摇着团扇唉声叹气,一下子使得几个女人之间又闹起了口舌之争。

    厌烦于这种无止境的勾心斗角,沈心柔面色一白,驻足对着几人冷声道:“几位妹妹好好玩,我头有些昏,想去那边茶楼休息一阵,就不陪你们了!”。

    说着,再不管那些女人还在那里佯作关心,转身领着杏儿,断然向着与几人方向相反的地方而去。

    “小姐,我们不如回去吧!”杏儿见小姐面有不适,便劝说小姐不如回府去。

    可是沈心柔却是摇了摇头,虽然自己根本无心赏灯,可是回去面对诺对自己一脸应付之色,她还是会心伤不已。

    他一个劲地劝着自己与若雪她们出来观灯散心,她心里却是清楚明白的,他只是不想她陪在他的身边,只是不再需要她的陪伴……

    “这个姑爷,真不知道他被那个女人迷了什么心窍,小姐你这么好的人儿他都开始嫌弃,真是活该他受伤……”杏儿心中一愤,咬着唇骂了萧诺两声,却被沈心柔伸手一堵,不许她再说有关萧诺不好的坏话,嗔道:“杏儿,不得乱说。诺他只是……”。

    心一痛,她想为他辩驳,却是不知如何开口。

    他只是,只是一时新鲜而已,还是彻底变心了?

    她从来以为她是懂他的,可是到如今,却还是看不懂他了……

    “小姐,我想到一个好计,保管能让姑爷下决心将那个女人休了。”杏儿见小姐不忍,也是不再骂了,突然眸子一转,想起自己白日想到的那条好计,立时转怒为笑,出声劝慰。

    沈心柔心不在焉,也不知该去向哪里,只是随意地应着:“什么?”。

    “小姐……”杏儿眉眼一转,四下看了看,而后笑容一扬,拉过沈心柔附耳上去,将自己心中想到的绝妙好计一滴不露地告诉了小姐。

    沈心柔原本心不在意,听了之后,一双美眸也是不由瞪大,有些不敢置信地看着杏儿,迟疑道:“这,这样可行吗?”。

    “可行,怎么不可行?”杏儿满脸肯定,见小姐还在犹豫,忙劝道:“如今小姐要不这样,那姑爷要真的不休了那个女人,难道小姐要一辈子做爷的侧室吗?”。

    “可是……”。

    “不能再可是了小姐!”沈心柔还要犹豫,杏儿忙又道:“如今只有这一计才能最稳又最快地赶走那个女人,只要赶走了那个女人,小姐日后再随意找个借口,甚至不需要借口,也可以安安稳稳地做将军夫人,不,还可能是王妃了!”。

    沈心柔美眸一紧,看着灯光下杏儿那急切的神情,知道她是为了自己好。

    只是,诺,她与他之间,真的需要靠这些欺瞒的谎言才能维持吗?

    看着青书垂头丧气地回来,萧诺心中一沉,以为那个女人拒绝了青书的请求。

    却不曾想,她竟然早已出了萧府,此刻正在人流涌动的怡红街上逍遥赏灯。

    “爷,你就别生气了,好歹也吃些东西吧!”青书无奈地看着等凉了还不曾动筷的晚膳,心中懊恼着自己怎么就没早去一步,就算是用骗的,也要将那个女人骗来陪爷一会儿。

    现在可好,他去的时候,听说她们已经出门有大半个时辰了。

    唉,看来爷今晚这饭,是别想吃了。

    “我不饿!都端出去吧!”一脸青色地扫也不扫那边的饭菜一眼,萧诺满心里想的都是那个女人竟然不来看自己一眼,就独自出了萧府。

    该死,她真的这么没心没肺,竟然自从那日他醒来后,到现在都不再踏进雅竹居半步。

    青书叹一口气,知道爷闹的什么心。

    好容易劝了沈夫人跟其他夫人一同上街观花灯去了,悄悄让自己去不离苑请那个女人过来,却不仅连影子都没有,还出门得比爷的其他几房夫人都早。

    唉,真不知那个女人心里是怎么想的!

    她若不好好讨好着爷,真到了期限爷将她给休了,难道她便不担心吗?

    屋内一阵无言,青书看着已然冷了的饭菜,见时间还早,怕是那女人一时半会儿也是回不来。

    干脆将饭菜端出去让厨子先温着,也好等那女人或是沈夫人回来后,多少劝爷吃点。

    “该死的金不离!”心底一阵烦乱,独自躺在床上对着天青纱帐的萧诺,真想起床出门找那个该死的女人!

    她的夫君受重伤躺在床上不能下地,可她到好,竟然还有闲情出去玩!

    真是个该死可恨的女人!

    “爷,其实这也不能怪她!”青书再回来的时候,正听到爷在独自低咒,见他靠在床上浓眉紧皱的样子,真担心爷给气出个好歹来,说道:“今儿是元宵佳节,不是你让几位夫人们都出去玩的吗?”。

    “可我没有让她去!”萧诺咬牙切齿,真恨自己还不能下床。

    否则他定要出去找那个女人,看她到底疯哪儿去了!

    青书好心劝道:“可爷也没说不让她出去啊!还有,她要知道爷有心要她过来,心中定也是欢喜的。其实也都怪爷你自己不好,不都是你让她以后不要来的吗?”。

    “那是因为她根本就不想来!”萧诺依旧耿直于怀。

    青书忍不住摇头叹气,以一个旁观者的心境说道:“既然爷明知她无心于爷,今天又何必非要她来陪你呢?爷,不是我说你,你对她的态度我算是看出来了:从前是你无心于她,可如今发现,竟然是她一直无心于你,所以爷心下不快活了,所以才凡事表现得这样易喜易怒的。唉,爷,我真是搞不懂你了,那女人虽然不差,可也没见她比沈夫人好了多少,至少在关心你的程度上,甚至连其他几房夫人都不及……”。

    “我也不知道这是中了什么邪!”萧诺黯然一叹,一张铁青的面色终于有所缓和,想着从几个月前,自己第一次再见她的那一天起,似乎就觉她有哪里不一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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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文 第七十六章紫眸牵引

    “或许,确如你所说,我只是不信我在她的心中,竟会一点地位都没有吧!”自嘲一笑,萧诺声音中掺杂了几许无奈。

    其实,真是这样吗?

    一切,只有他自己明白。

    那一日,当看着她淡然地笑看着自己,眼中一片清明如水,清得连天空黯淡的阴云都隐隐消散;他的心,便已微微轻动;累

    那一天,当看着她倨傲地笑对自己,告诉他,她的心中从来未曾有过他时,他的眼,便不觉深了迷离;

    那一刻,当他生平受她第一个女人打了自己一巴掌的时候,愤怒和震撼,也来得那样突然;

    那一刻,当他第一次动手打了她的时候,心,竟莫名疼了……

    呵,金不离,她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女人!

    为何从前的她在他的心上可以半点不留痕迹,却不过数月,她却深深地印在了他的心底!

    犹记得她高坐马背,那若有若无地浅勾唇角扬起风华笑意,他的惊艳,便一瞬间迷了他的眼;

    犹记得她凑身耳边,轻笑着告诉自己她会等他回来、恭侯休期之时,他的心,轻颤了;

    犹记得,当他醒来第一眼便见到她在床前微笑以对的那一时刻,他的呼吸,凝滞了……

    金不离,金不离……

    坐在高高的屋宇之上,金不离忽然重重打了一声喷嚏,揉揉发痒的鼻子,她暗自嘀咕着该不会是银环在担心自己。闷

    转头看了看那个救了自己又带着自己飞到这高高楼顶上的神秘男子,金不离不解他为何总是戴着这样一顶大大的斗蓬示人,又,几次在关键的时刻出现救了自己。

    “为什么不问我,带你来这里干什么?”月华如水,清朗月辉洒在男子一尘不染的翩跹衣角上,随风轻扬,银光微晃。

    金不离顺着他的角度俯看街道一片华光,来往的人群仿佛一个个幻梦中的布影,五颜六色,锦绣繁花;却,俱是过客匆匆,来去无挂。

    “举世皆浊我独清,世人皆醉我独醒!这里,可以看清世间一切美丑百态,这里,也能真实地感受到天地之大,唯我独真的广漠寂凉。”悠然一叹,这种站在高处看世间的感觉,虽说很美妙,却,需要太强的承受力,才能独揽那份孤傲疏狂。

    “举世皆浊我独清,世人皆醉我独醒!”男子忽然转头,透过一帘白纱,灼热紫眸再次紧紧锁在金不离那张淡然若水的面庞之上。

    他的声音透着几分惊喜,几分意外。

    原以为自己才是这个世间唯一领悟到这份孤傲之感的人,却不想,她竟然一语便道破自己的心境。

    举世皆浊我独清,世人皆醉我独醒!

    呵,只有站在最高处,才能看清世间百态;只有站在最高处,才能感受到天大地大,何其苍茫的孤独之感。

    一直以来,他都需要站在这些凡间的至高点,冷眼看这世界寒凉,清醒地感受这份孤单。

    可是此时此刻,看着身旁的她,看着她脸上那种看透一切的孤独之感,忽然间,感觉自己不再是那样的孤单。

    “如果有一天,要你站在这世间的最高处,俯看天下风云,指点万里江山,你会如何?”笑容轻逸,忽然间,想将自己的那份孤单分予她一半。

    也只有她,才配分享自己的这份孤单。

    “高处不胜寒,我不喜欢站到最高。”同样认真地转头看他,尽管金不离看不到白纱下他的样子,却能感觉到,他因为听了她这话,身体微微僵住。

    “也许站在至高点,会让人有一种难以言喻的成就感,可是,在这份成就的背后,却需要忍受极强大的孤单。亲情,友情,爱情……这些人世间最美好的东西,你必须因为那份成就而有所舍弃,鱼于熊掌不可兼得,选择了站到最高,那便等同选择一条不归路!如果是我,宁愿放弃那份成就,选一份平凡!”继续淡淡地说着这些,金不离与其说给他听,不如说是在说给自己听。

    从前的她,就是一个一直站在最高处的女人!

    她的成就,她的才干,她的独坐高楼俯瞰天下的风云手段,无一不彰显着她的成功。

    可是实际上,她收获一份成就的同时,便会失去一份她同样在乎的情感。

    其实说到背叛,她已然想明白一切。

    前世的她,与其说是韩毅背叛了自己,却也是她的选择,没有带上他。

    如果她当时不是因为一心追求最大的成就,不是一味地只扑在工作之上,韩毅也不会因此而对自己日渐失望。

    而那个属于第三者的女人,也不会有机会插足她们的世界……

    呵,人生只是一场梦,得到多少,或失去多少,又是如何来分得清?

    紫眸渐渐绽现一片耀眼光芒,他看着她眼底的平静,忽然间心底泛起一丝无法言喻的激荡。

    “如果,你注定不平凡呢?”他忽然凑近,如同之前带着她飞身上来一般,再一次地,拦腰扣起她,忽地一个起身,吓得金不离心脏一跳……

    他与她,已双双足下一滑,顺着那层层屋瓦,竟是一起从高高的屋脊之上摔滑下来。

    “啊——”下意识地双手紧紧抱住他的脖子,金不离第一次地失声尖叫,忽然听到耳边传来温温热热的一声轻笑,伴着那句她此生永远不会忘记的深刻话语,突然地划开她心底那片早已尘封无物的孤独心房:“不离,可愿随我一起,风云永驻,站至云端,睥睨天下!”。

    美眸一紧,二人摔下的同时夜风扬起他随风飞舞的斗纱,紫眸映闪,光芒绽放。

    “如果一切有注定,那么我会——迎风而上!”清晰的声音如铮淙泉水,刹那间拨开层层云雾,在她话音落下的瞬间,他含笑带着她徐徐飘落的身体迎风而上。

    翩跹的白衣缠绕她银红衣角,辗转反侧,飘飘荡荡。

    “你就不怕?”他笑,眼中全是她清丽倒影。

    安全再回到屋顶,金不离一颗砰跳的心也渐渐平静,松开依然紧搂在他脖间的双手,却被他反手用力一带,另一手轻轻揭抛头上那只斗蓬,摄魂紫眸如同一双罕见明珠,月色下,刹时映现紫光灼灼。

    一颗心刹那间浮沉不断,金不离虽说方才已然瞥见他的眸色有异,可是此时此刻看着那样深浓的一双紫色眼眸,不觉呼呼滞紧,原本撤离的手便僵硬地停在那里,美眸充满了震惊。

    这双眼睛,这双眼睛……

    在那灼热紫光的直射下,金不离眉心一朵桃花隐隐闪现,而她自己全然不知;只觉心跳不律,手脚也有种无处摆放的失措。

    这种感觉太过诡异,有生之年,她还从不曾对任何异性有过这样心慌莫名的感觉,便连韩毅,也从不曾带给她如此牵动心魂的奇怪感应。

    “你到底是谁?方才在街上,是你在那片花灯之后看我?”她的美眸忽然映上许多疑惑,本以为那是凤清歌,可是,在自己转头之际,凤清歌的神情分明是初见她的意外。

    而此刻他的目光是如此的熟悉,可是这样一个人,她却肯定她是从来不曾见过。

    尤其是他的眼睛,非但是紫眸这样独特,竟然在此时一片月华的辉映下,似会隐隐发光。

    是她产生错觉了吗?为什么他带给自己的感觉如此异样,异样得仿佛她与他早已相似,却,根本没有可能。

    无论从前还是现在,她可以肯定自己根本不认识他,也根本不曾与他有过任何的交集;可,他到底是什么人?

    为何自己会对他这样一个完全陌生的人,产生一种莫名的熟悉感?

    男子点点头,薄薄白纱之下隐约看见他微微勾起唇角,除一双紫眸华光耀闪外,声音依旧淡如清风:“你还没有回答我,为何你不怕我?”。

    “怕?我为何要怕你!”金不离不觉奇怪,察觉到自己与他此时的姿势过于暧昧,忙手一松,闪身退开他的圈怀;而他,也未再圈束于她,只是陪她一起坐在高高屋宇之上,声音微低,带着一丝飘渺孤寂:“生就一双紫眸,难道你不觉得是个异类,是不属于这个世界的可怕妖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