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芒果树上的小哥哥葡萄架下的老男人 作者:小树
的一个女生。
看台上的气氛越来越热烈,啦啦队快要嚎破嗓子。场上剩下五个选手,木小树跑在第四。前四名有分数,因此只要她坚持下去,跑完全程就真的是胜利了。
然而她的腿开始打颤了,眼睛也因充斥着汗水而有些模糊。她数不清自己这是在第六圈还是在第七圈。
“小树,平稳气息。”不知什么时候廖志钢跑到了她的身侧,陪着她一起跑。
刚想道谢,却被阻住:“不要说话,摆臂。”是泰和的声音。
她依言照做,感觉肢体和胸腔没那么难受了。
忽然,广播员清脆的嗓音盖过了所有的欢呼和呐喊。
“下面是来自高二(10)陈祖平同学的来稿——致跑道上的小树:金秋送爽,丹桂飘香,我们迎来了……”
跑得快要断气的木小树差点一口气没背过去,陈祖平这朵霸王花到底从哪个网上抄的句子,也不知道找个新鲜点的句子么?谁知广播员的下一句话完全颠覆了她内心的吐槽。
“……迎来了木小树的春天……”
卧槽!还春天?谁来毙了那朵霸王花?
“……你赛场上的飒爽英姿比我心目中最美的少女漫还要动人,你矫健的双腿比我丢出去的铅球还要有力,你的铁臂在拧我的耳朵时已经彰显出非凡的劲道。在这里,任何语言都是苍白的,所以——请不要大意地爆发出你最强的小宇宙吧!永远爱你的霸王花和高岭之花。”
听完广播的木小树已深深拜服在了陈祖平神一样的文笔之下。她只想说,陈祖平你这么随便地把高美人的名字放在落款里是活得不耐烦了么?还有最后一句话其实是班长的吧你拿他的句子凑字数已经侵犯他的著作权了你造吗?
陈祖平的来稿已经把场上的气氛掀起了一个小高/潮,谁知接下来广播中传出的声音令全场都沸腾了。
广播员的话筒不知什么时候被人抢了,那人在话筒里说:“树儿,拿出当年磕掉左司令门牙的气魄,往前冲!”
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明崇会在广播台上?
冷不丁话筒又被另一个人抢了,那人的声音霸气而沙哑:“木小树,如果你跑了第一,以后我天天给你拎书包。”
居然是左重!
明崇和左重,俱是容貌出众的少年,一温润一刚气,是年级众多女生公认的白马王子和黑马王子——虽然木小树从来不承认这一称号。
看台上的气氛已经失控了,一阵又一阵的“谁是木小树”“谁认识木小树啊?”“跑道上哪一个是木小树?”连赛道上的木小树都听得一清二楚。
你们这么高调不怕被雷劈么?木小树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她的注意力被这几只活宝一分散,手脚的酸痛感消褪了不少。不知不觉间,她已经超越另一个女生,位列第二。
这时,耳边廖志钢轻轻喊道:“冲刺。”
木小树浑身一热,撒开脚步往前跑。她震惊于自己最后的爆发力。跑在第一的那个女生显然也没料到木小树还有力气冲刺,一愣神间被她超越。
木小树第一个冲过终点线,扑进高泠的怀里。四周的后勤赶紧把她接住,又是递水又是递毛巾。
“洛芬你简直棒呆了!连大学霸都跑出来看你跑步呢。”
木小树抬眼一看,居然是兴奋的罗洋洋。她往看台上搜索,果然在台阶上看到了高高瘦瘦的程弋阳。他微笑地冲她竖起了一个大拇指。
老韩笑得看不见眼睛:“木小树,不错嘛。”
她好想笑啊怎么办,心里的喜悦满满的要溢出来了。
夜深人静时,木小树趴在书桌上一笔一划地把今天的光辉事迹写在信纸上。窗外月牙弯弯,像极了她此时的眉眼。
午后的阳光中,伦敦老宅里的祁缙谦坐在圆椅里翻看一摞素描。从窗棂缝隙中洒落的光微微晕柔了他英挺的轮廓,显得他湖蓝色的眸子多情又神秘。
金发碧眼的助理端来一杯咖啡。她被他的样子迷住,呆了好半天才想起手中的咖啡。为了掩饰刚刚的走神,她看向他手中的素描。
“Who’s that”她惊讶地问。
他弯了弯嘴角:“My little tree.”
她没听明白。
素描纸上的背景是一片小山坡。山坡上,一个身着白色棉布衫的女孩在画画。她竖着一支铅笔望向远方,眼神专注又俏皮。
第12章 第十二章 情书与战帖
最近,K大附高的新闻有些多,譬如K大附高的白马王子和黑马王子同时现身广播台,为一个长得像稻草的长跑女运动员加油;譬如某个文科班的男运动员在铅球比赛中不知出于紧张还是出于习惯,居然把铅球往后丢,砸到了裁判员;譬如理科班神人程弋阳以最高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