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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唐新月 桥·流水第13部分阅读

      异唐新月 桥·流水 作者:yuzhaiwen

    “谁叫你不逃的?”魔魅似的黑眸闪动着邪炙光芒,邪帝俯下身子,热烫的薄唇,几乎贴上她的小巧耳垂,满意的看到一片羞涩的嫣红后,才用染着奇特欲望的低沉嗓音在她耳际低语道,“知不知道你这个样子,真想让人一口吃了你……”

    超越时代的……

    “别……别……别过来……”月儿困难的吞咽着口水,邪帝灼热浓密的呼吸一下下的喷在她颈项上,一股热烫,陡然袭上粉颊,月儿的脸瞬间羞红似火,大脑变得茫然一片,连话都说不完整了。

    邪帝唇角轻扬,看着月儿越来越滚烫的小脸,露出一个邪佞外加恶质十足的笑容,用几乎咬住她耳珠的低语道:“小丫头真不禁逗,开个玩笑而已。”

    说完拉远了两人的距离,好笑的看着月儿的脸瞬间变得青红交加。

    “你!”回过神的月儿气得咬着红唇,象被踩到尾巴的猫儿,对着他发出毫无杀伤力的吼叫:“你好可恶!”

    邪帝哈哈大笑,对天呼啸几声,马蹄声响,一匹红色骏马如同火焰般瞬时飞奔而至,邪帝抱着她轻松跃起,待月儿反应过来时,两人已一前一后的坐在了马背上。

    “你要带我去哪里?”听着马蹄均匀踢踏石板的声音,羞恼于刚才的失态,月儿立刻气势汹汹的发问。

    “蘇城!”

    “我干嘛要去那里!”月儿不满的抿着红唇,身子僵直的挺坐在马上,刻意和紧挨她身后坐的邪帝保持一定距离。“我要回家!”

    “你好象忘了你是我的俘虏……”邪帝深幽的眸子带着丝丝笑意,好整以暇的道,“所以你没有任何可以要求的权利。”

    “我没有忘记!”月儿握紧拳头,控制住想一拳打到他脸上的冲动,刚才他居然那么恶劣的开着她的玩笑,害得她现在回想起来脸还火辣辣的烫,真是丢脸死了!“你抓我无非是为了威胁我爹爹,虽然我不知道你和爹爹之间有什么恩怨,但你不可能永远困住我,爹爹一定会来救我的。所以我们不妨打开天窗说亮话,你到底想要怎么样?”

    “你就这么肯定你爹爹一定会从我手中救出你?”

    “那当然!”月儿自豪道,“爹爹武功那么高,江湖难逢敌手,只要他知道我在这儿,救出我不过是分分钟的事情!”说完特意斜睨了邪帝一眼,那眼神仿佛就象在说——你也根本不是对手——一般。

    邪帝不由笑道:“你想不想知道别人是怎么评价你爹的?”

    “不想!”

    “哦,为什么?”

    月儿撇撇嘴:“因为我知道从你的嘴里不会说出什么好听的话来。”

    “丫头,我的话就那么不可信吗?”邪帝无奈摇头道,“那你认为你爹是个怎样的人?”

    “爹爹啊——”月儿美目闪动着憧憬的光芒,唇边儿带着笑,仿佛人就在眼前般出神,“爹爹他才华横溢,武功盖世,做事又果断明确,任何人与他相比不过萤火比之皓月,最重要的是,对我很温柔体贴呢……”说到最后一句,月儿的俏脸都忍不住火烫火烫的。

    “是吗?”邪帝目光深邃的盯着她线条完美的背部,唇边泛起丝丝笑意,“我怎么听到的却和你说的刚刚相反?冷酷无情,心狠手辣,狂傲不群,这就是江湖中人给他的评价,是否很失望?”

    “哼,不过是些宵小之辈抹黑我爹的谣言罢了。再说了,不遭人妒是庸才!爹爹的成就又岂是这些鼠辈所能仰望的,嫉妒别人也只能体现他自己的无能而已。”月儿讥讽道,“你不会也和那些无知的人一样的想法吧?”

    “不遭人妒是庸才,哈哈,相当精辟的句子……”邪帝大笑道,“想不到林雨玄有个如此聪慧可人的女儿,当真是他三生修来的福分啊!”

    “你错了!”月儿眯起大眼,唇边噙着甜蜜幸福的笑,“真正三生修来福分的是我才对!能有个这么心疼爱护我的爹爹,这一生,我已足矣!”

    两人俱都沉默了。

    “这是我这辈子听到过的最动人的话!”幽黑的双眸中射出迷醉之色,邪帝用近乎无声的音调低语道,这一生,我亦已足矣!

    他陡然扣住她腰身,在月儿惊呼声中把她拉进怀里,倚靠在他厚实暖烫的胸膛上。“干什么啦?!快放手!”月儿又惊又怒,身子下意识的挣扎开去,这个男人到底想怎样,作弄她一次还不够么?

    “别动,让我抱一下!”滚烫炽人的呼吸喷到她粉颊上,邪帝热烫的躯体贴得她好近,近到她都可以清晰听到他有力的心跳声。

    为什么我要让你占便宜!月儿忿忿的想,正想奋力挣脱,邪帝下一句话打断了她的动作。

    “拜托……”很轻柔的一句话,但却有种淡淡的乞求意味,又带着股不可抗拒的魔力,月儿心头一软,没有再继续挣扎,只是身子依然僵直。

    脸抵在她的肩膀上,鼻尖磨蹭过她的粉颊、玉颈、耳畔,邪帝爱恋的摄取她的馨香,那久违的、令他亢奋的馨香,他好想放肆的罩住她的小嘴儿吸吮狂吻,倾听她的爱语娇颠,也好想不顾一切的放出凶蛮的巨硕,折磨充实她紧窒娇嫩的花心,让少女在他怀里融化如水,婉转呻吟。

    我会永远保护你,爱护你,直到地老天荒,生命尽头,此情永不愉!

    以天为证!以地为凭!

    他许下了这辈子唯一的誓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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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咦?”月儿突然皱了皱眉,主动的向后靠进他怀里磨蹭了一番,“奇怪,怎么那么熟悉?”她喃喃自语,然后抬头深深凝视着邪帝刀削般的侧脸,虽然有面具的遮挡,亦掩不住她美目中的狐疑之色:“你的味道,怎么跟我爹爹好象?”

    “是吗?”邪帝心头一动,想不到刚才无意中流露出原本的气息,居然让月儿感觉了出来,不愧是他最宠爱贴心的小宝贝啊。他不动声色的收敛起气息,轻笑道,“这是你第二次将我当成你爹了,我就和他这么象吗?”

    “嗯……好象……又有点不太像了……”月儿犹豫的颦起黛眉,疑惑的看向他,怎么一瞬间又感觉不对了呢,难道是她思念爹爹过度,产生了幻觉,她不确定的的想。

    “咔!”撕裂的声音,伴随着一声惨厉的马嘶,惊起了月儿的神志。在她还没反应过来时,一双有力的臂膀已稳稳的抱起她,落到了一边。

    “干嘛啦?!”双脚踏住实地,月儿惊疑不定的问。

    “马蹄瘸了!”邪帝简单的回答。月儿一愣看去,那匹红马的前蹄,很明显的出现了一道裂口,正渗出丝丝的鲜血,马也痛苦的跪趴在地上。

    “怎么会这样?”看着不停哀鸣的红马,月儿疑惑的转向邪帝,潋滟的大眼中尽是不忍。

    “跑太多了!”邪帝淡淡答道,前面那么拼命的赶路,对马匹来说已超过了极限,现在马蹄开裂,也是无可奈何的事。“看来它已没什么用了!”邪帝冷酷的举起右掌,就欲击下。

    “喂!等等,你要干什么?!”月儿‘噔噔噔’跑到他身边,用力拉住他的衣袖。

    “杀了它!”

    “杀了它干嘛?”月儿瞪眼。

    “你没看见,它的马蹄已经开裂,这匹马已没法再奔驰,还不如给它个痛快。”邪帝淡然道。

    “你好残忍!不就是前蹄裂了吗?只要等它蹄伤好了,再钉上个马蹄铁,这马不就重新活蹦乱跳的了,用得着把它给杀了吗?”月儿气忿忿的指控。

    “马蹄铁?”邪帝微微挑眉,诧异道,“那是什么?”

    “就是钉在马蹄子下的圆形铁片啦!”这男人怎么这么小白,连这都不懂。

    “没听过!”邪帝不由大感兴趣,颔首道,“你解释下听听。”难道她的宝贝儿又整出什么新鲜的小玩意了么?在傲龙山庄,就是因为月儿想出的那些希奇古怪偏又实用到极点的东西,傲龙山庄才能一步步做大至今,直至执江湖之牛耳。这其中,至少有半数是月儿的功劳。

    呃——”月儿一阵无语,难道这个时代还没有马蹄铁这个东东吗?“马蹄铁,其实就是用来保护马蹄子不受硬物伤害的铁片,做成弧型的,哪——”她对着红马的马脚比画道,“就钉在这个位置,四个蹄子都钉一个,以后马蹄就很难受伤了,可以尽情奔袭不怕再开裂……明白了没?”没办法,就当日行一善,给古人解解盲吧。

    “嗯,这个东西,确实可保马匹四蹄无损——”邪帝双目异彩连连,沉吟道,“若是用在刀兵横行的战场上……”邪帝不由心向神往的抬头望天,仿佛看到了钉上马蹄铁的骑兵在大地上纵横奔驰的场景。也许在场的两人目前还没意识到,日后青州铁骑能横行天下,无往不利,这马蹄铁的使用在其中占了很大功劳。

    片晌后,邪帝突然低下头,按住月儿的双肩,用很严肃的口吻一字一顿郑重道:“丫头,你这个东西,嗯,马蹄铁,除了我和你爹之外,我希望你不要再跟任何人提起!”

    “为什么?”月儿脱口而出,但瞬间便反应过来,脸色也有些变了。无怪邪帝紧张,如果不做说明,既使这个时代最有学问最有见识的人来了,怕也不懂得这铁疙瘩状的妙用。这马蹄铁看似不起眼,却能极大地改善战马的耐久力与负重能力,更加强马匹的长途奔袭能力。在以前,没有马蹄铁的马匹一直无法承受更重的载重以及维持长久的奔驰,为何?就因为这容易使马蹄裂开,而马蹄一旦裂开,这匹马就等于废了,导致了马匹的淘汰率一直居高不下。正是由于马蹄铁的出现,才使骑兵的战斗力有了质的飞跃,从而使骑兵从战场的辅助兵种逐渐演变成主力兵种。马蹄铁的问世,不但促成了重装骑兵的出现,而且还使骑兵的远距离连续奔袭成为可能。

    唐朝时期的玄武骑兵虽然厉害,却只能在局部战场发挥威力,也缺乏连续突刺的能力,远不能跟后世纵横天下的蒙古铁骑相提并论!

    但有了马蹄铁,一切都不同了,一切都变得有可能!

    一块马蹄铁的出现,能改变一场战争模式,这让只是因为怜悯一匹马而创造出马蹄铁的月儿所万万没想到的,一念至此,月儿下意识的伸手掩住樱唇,双眸眨啊眨的,就怕自己又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来。

    看着月儿神经兮兮左顾右盼,邪帝好笑的伸指弹了下她的小脑袋,在月儿抗议的眼神中说道:“别那么紧张,我保证现场除了你我外没有第三个人。记住,这件事一定要保密,知道吗!”

    “知道知道!”月儿用力的点头,差点扭伤了脖子,旋即又小声的嘟喃道,“可你不是爹爹,你也知道了……”

    邪帝唇角轻扬,黑眸里泛起神秘的笑意:“放心,我相信你爹爹绝对不会介意的!”

    两人正说话间,天气陡变,原本就暗沉的天空突然下起了暴风雪,狂风乍起,直卷得两旁大树弯腰低头,漫天纷飞的大雪砸得人脸颊都呼呼生痛。

    “小心!”邪帝瞬间挡在了月儿身前,体内流畅不息的磅礴气劲顿时迸发,形成一个透明半圆,立刻将暴风雪挡在身外半米处,一丝一毫再也未沾上两人的身体。紧跟着他圈住月儿的细腰,低声道:“风雪太大,我们最好去避避,抱紧了!”说完也不顾月儿的反应,足尖轻点,已向大路远方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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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近比较清水,因为不能老是一碰面就h个死去活来,这就不是言情小说,而是滛书了。不过大家放心,h是调节剂,肯定会有的,只是要在适当的时候出现。下一次的出现,大概会在蘇城。

    耐心点,呵呵~~~~~~

    荒野小庙

    这次的暴风雪出现的完全没有一丝预兆,纵眼天地间,手掌大的雪片悠悠地落着,触目之处,一片白茫茫。北风在雪野中呼号,凄绝冷厉,摧枯拉朽,仿佛顷刻间便能横扫天地一般。

    邪帝的足尖轻点厚厚的积雪,仿若轻烟般在风雪中飞驰着,却不在雪地上留下半点痕迹,纵横天下的轻功‘魔影疾光’果然踏雪无痕,惊世骇俗。不知奔驰了多久,邪帝终在不远处发现了一座小小寺庙。

    这座名为宏光的小庙,依山座落在坡台之上,石阶有些破毁损裂的情况,显是有段时日没有整理,但在这风雪漫天的时刻却无疑是一个极佳的避难场所。

    邪帝沿阶而上,石阶尽于脚底,洞开的庙门内有些黑沉沉的,幸好却无什么腐朽的气味,便抱着月儿大踏步进入这座小庙。

    进到里面,关上庙门,月儿立刻踢踏着小脚叫道:“喂,快点放人家下来啦!”

    邪帝挑挑眉,但还是依言放下月儿,月儿一获得自由,登时‘噔噔噔’的跑到一个偏远的角落站好,然后背对着邪帝嘴里不知嘀咕着啥,幸好邪帝耳尖,才听到月儿细如蚊呐的声音:“哼,别以为带我躲避风雪我就会感激你,不让我回家,都不原谅你!”

    邪帝好笑的摇摇头,转身四周打量起庙内的摆设。小庙内空间不大,但却整洁有层次感。正中央是一座2米左右高度的青铜坐佛,庄严凝重,坐落在高高的神台上,俯视着芸芸众生。在它后侧,排着几个橱柜,柜内居然还放置着一些幔围、袈裟、木鱼、青瓮等物品,并且出奇的干净,显是庙内的主持离开应该也没多久。佛像的前方,摆着几张蒲团,旁边两侧的柱子前,各放着张宽大的红木矮凳,足够几条大汉坐或卧着,看来此间的主持颇有心思,考虑到了香客的休息。

    转了一圈,确定没有危险后,邪帝从橱柜中取出几件袈裟,厚厚的叠着,铺在比较靠近坐佛的一张矮凳上。转身看到月儿躲得远远的身影,邪帝脸色一沉,声音也变得强硬:“过来!”这个小丫头,居然躲那么远,难道她真当他是凶猛的野兽不成?

    月儿缩在根柱子后拼命的摇头,小小的脑袋差点就被摇断,呜呜呜,孤男寡女共处一庙,她的贞操看来危险危险滴,绝对不能过去!想到这里,她的皓首摇得更欢了。

    看她那红白不定的表情,和躲躲闪闪的怀疑眼神,邪帝哪还不知道她在想什么,眉头一拧,深黝的黑眸火光连闪,显是不悦以及。他大踏步走去,抓住月儿企图逃走的娇体,冷酷的说道:“乖乖的听话,别逼我使用暴力!”弱势力永远抵抗不过强权的,月儿嘟着红唇,不甘不愿的被他连拖带拽的拉到矮凳上坐下。

    匍一坐下,月儿居然没有和邪帝拉开距离,反倒是凑到他跟前用很诚恳的语气道:“这位大叔……”这称谓叫得邪帝脸色一僵,“你虽然把我从傲龙山庄掳走,做了错事,但是有敌人威胁我的时候你却会保护我,不让我受到伤害;还有你有时候虽然很凶,但我知道你是刀子嘴豆腐心,你在担心我,怕我不会照顾自己,你其实不算是个坏人呢……”她宛如天使般纯净的眸子眨啊眨的,透露着一丝哀求,“所以,你能不能放了我,让我回家,我保证,绝对不会对爹爹说你的坏话的,我发誓!”她还似模似样的举起三根手指做发誓状。

    对上她颤动似星的渴求眼神,邪帝的鹰眸仿若一把利剑,狠狠斩断了她的希翼:“不行!”很简单,也很无情,月儿脸一垮,弯弯的秀眉登时拧成了委屈的小毛虫,明亮的眸子也蒙上了一层润泽的水光。

    “为什么?为什么你……呜……这么过分?呜……我只是想回家……我好想爹爹……呜呜……”月儿先是低低的抽泣,紧接着委屈多日的洪水绝堤了。呜、呜——她哭得梨花带雨,泪珠子就象碎了线的水钻,一颗一颗的滚下粉颊,看得让他揪心。

    邪帝立刻投降了。“不要哭……”他看得心疼不已,下意识的把她圈入怀中,臀背贴在自己宽厚雄伟的胸膛上,修长的手指温柔的划过她粉仆仆的嫩颊,擦去她哭得花花的小脸上的泪珠。

    “呜……你、你走开啦……呜呜……我不要你可怜……”月儿抽噎着推开他的胸膛,想挣脱出去,可是她的力气小得和蚂蚁有一拼,再加上她那糯糯的,宛如椿了三天年糕似的声调,不象在拒绝,倒象在跟男人撒娇一般。

    “好了,别哭了……”怀里少女的勾人馨香几乎可以融化万年冰山,雪白的肌肤柔嫩得毫无瑕疵,缀上如宝石般晶莹的泪珠,可爱得叫人想咬上一口。邪帝忍不住紧了紧手臂,牢牢锁住那可以让任何男人为之疯狂的娇躯,低声道,“算我怕你了,小东西,回到蘇城,我就放你回家。”

    “真的?”月儿泪眼汪汪的抬起头,满怀希翼的看着他,浑没意识到她现在和邪帝是如此的贴近。

    邪帝冷哼一声:“我说过的话从不反悔!”

    “谢谢你!”欣喜的大眼顿时闪闪发亮,娇糯的嗓音诉说出她的快乐,“大叔,你真是个好人啊。”月儿兴奋的在心内比了个‘v’字,哈哈,上当了,几滴眼泪就摆平了一个男人,女人的泪水果然是对付男人的最好武器,古人诚不欺我也!

    “不要高兴太早,我还要收点利息……”邪帝一眼就看穿了她的小伎俩,深邃的眼眸里闪动着诡谲危险的光芒。

    这个转折让月儿心一紧,弱弱的问了句:“什么利息?”她强笑道,“可不可以让我回家后再付!”

    “看着我!”邪帝半强迫性的捏住她的下巴抬起,迎上他宛如万载寒潭般深幽黑亮的双眸。月儿怔了怔,那是怎样的一双眼神啊,深邃、沧桑,火热、俾睨,那么多种复杂的情感混合在一起,不但不让人感到矛盾,反而带着一种动人心魄的妖邪魅力,象经历了千年沉淀的美酒,只剩下那最醇厚甘冽的滋味。月儿沉醉了,纯净的灵魂仿佛被卷进了极速的旋涡般,再不能自拔。

    恍惚间,她仿佛看到了她最亲爱的爹爹正含笑的凝望着她,带着她最熟悉的体温,拥她入怀。

    “爹爹……”诱人的小嘴轻吐出爱恋的叹息,“真的是你么?”

    “高兴见到我么,女儿……”低沉浑厚的嗓音在她耳边响起,一簇黑发垂下,他俯身轻触她迷人的小耳珠,细细的舔弄吻咬。

    “爹爹……真的是你吗?我好想你……”好快乐,不是做梦,真的是爹爹啊!那醇厚的味道,火热的胸膛,一切的一切都是那么真实熟悉。月儿迷醉的紧贴他心口,时光回朔,宛如又回到了从前一般亲密。

    “这段时间,苦了你呢!”他叹息,手臂紧得几乎将她的柳腰折断。她的身材是如此娇小,即使坐在他腿上,头顶也只能挨到他下巴。

    “一点都不苦!”月儿用力摇头,心儿快乐的想飞,只要呆在爹爹身边,再苦都是愉悦的。耳垂传来火烫的酥痒,象有无数的蚂蚁在爬,刺激得她思绪朦胧,酥软的柳腰轻轻款动,不断磨蹭着爹爹精壮的身躯。

    “啊嗯……爹爹,抱我嘛……”月儿喉咙深处鸣响的娇吟,在销蚀着林雨玄的神志,空气里飘荡的醉人的花香,是她渐渐被开发了的欲望浓香。幽黑色的瞳继续升温,灼人的欲念能将万年冰川溶化,他的唇舌离开耳珠,沿着细腻的颈项不断游移,在她娇柔的喘息声中,用力印上那两瓣湿润粉嫩的唇。

    “嗯嗯……”甘甜醉人的呼吸瞬间加重,他吮吸得如此的凶猛激烈,狂肆的舌头啃咬着她的丁香小舌,唾液的味道如蜜一般的甜,月儿白皙的小脸泛起火热红潮,性感娇艳的媚样儿令男人只想狠狠的蹂躏她,欺负她。

    良久,放开被他吮得红肿诱人的唇,林雨玄唇角俊邪的一扬:“娇媚的小东西,幸好我把你抓住了,否则不知会迷死多少人!”他将她的美臀一揽,按压在自己欲望的热源上,丝质的长裤令他绷紧肿胀的阳物异常疼痛,让他直想将自己雄伟的粗壮埋进她的娇嫩里尽情驰骋,让她在他身下婉转呻吟。

    蓦地,他的耳朵动了动,一里外,正有人赶过来,在这大雪飞舞的天气下,恐怕也不过两刻钟,便能到此。

    “可惜了!”他叹息着,激|情的时刻被人打搅,总不是件愉快的事,但少女的娇媚,永远只能让他一个人欣赏。他爱恋的抚摩着月儿的发,对上那双纯真渴望的眼神,在她耳际轻声低语:“宝贝,累了吧,休息一会……乖!”

    “嗯……”温柔低沉的嗓音犹如带着魔咒,安抚着月儿悸动的心和肉体。她的眼皮越来越沉,越来越重,慢慢的,陷入无边的黑暗中。

    轻轻将月儿平躺在矮凳上,取出几层幔围,严严实实把她裹成一团,以免她着凉。四周又恢复了宁静,高台上的佛祖,依然带着漠视一切众生的眼神,无言无语,无声无息。

    邪帝抬头盯着它,突然问道:“佛祖,你说这天下众生平等,那你为何还要设六道轮回,让人为畜生为修罗?你说对人一视同仁,又为何人世间有贵贱之分,贫富之别?你能让人放下屠刀,立地成佛,那为何外族还屡次犯我中原,戮我同胞?”他的声音冷厉无比,可惜佛像不能回答,“你向众生宣传的道义,说到底,只不过是你的谎言而已!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这天下根本没有平等的东西!既如此,你又有何用,还不如碎去,免得徒惹人心烦!”

    冷笑声起,邪帝挥拳击出,也不见他如何运作,一股凶霸澎湃的气劲狂涌而至,似山来,又似云动,天地为之变换,顷刻间,佛像轰然崩塌,散成一地碎片。

    盯着破碎满地的佛像,邪帝冷酷的笑了:“跌下神台的你,也不过是泥体石胎,或许过了几年,还能成为建筑的基石。人世间,永远不是由你说了算!而我,才是真实的存在!哈哈!”

    他狂笑着,俾睨狂傲的气势滚滚迸发,深邃如海,宽广如山,如同他就是这天,就是这地!

    “我要让风云因我变色,我要让大地为我颤抖!我要让众生看到,既然世界没有平等,我的意志就是他们的意志,我的规则就是他们的规则!”他仰天大笑,虽只站在小庙里,却宛如站在莽莽无边的天地之间,他的声音震动天空,他的声音撼动大地!

    居泰山而小天下,临东海而揽苍生!

    再没有人知道,佛祖在哭泣!

    只有猎猎北风在呼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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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不知过了多久,庙外突然传来轻重不一的脚步声,一把粗豪有力的声音响起:“格老子的,我说的没错吧,总算给我找着了!”

    紧跟着,庙门‘碰’的声被推开,一个满脸胡须,孔武有力的虬髯大汉率先走进,看见邪帝,蓦然一怔,接着大笑道:“哈哈,原来已有人在这里啦,朋友,不介意一起挤一挤吧!”

    活泼少女

    因为我是个地理盲,所以文中出现的地理名称和江河山川之名基本都是杜撰的,偶有相同的也不要跟现实重叠,免得某天你们突然发现金陵在江南出现时,千万不要昏倒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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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不知过了多久,庙外突然传来轻重不一的脚步声,一把粗豪有力的声音响起:“格老子的,我说的没错吧,总算给我找着了!”

    紧跟着,庙门‘碰’的声被推开,一个满脸胡须,孔武有力的虬髯大汉率先走进,看见邪帝,蓦然一怔,接着大笑道:“哈哈,原来已有人在这里啦,朋友,不介意一起挤一挤吧!”

    大汉这么问,其实也并非要邪帝的答应,只是基于礼貌上打个招呼而已,毕竟象这种荒野小庙,是个人都可以进来休息。所以大汉很自然的立在门口安排自己的同伴:“来,大家赶紧上来!马老三,把货物卸好,对,就放在那儿,别占着门口!哎呀,我的小姑奶奶,你怎么不披件斗篷就下车了,快快快,进屋里,把你给冻坏了,我可担不起哟!喂,那个谁谁谁,对,别回头了,叫的就是你,赶紧的,马儿牵好了,别让它们乱跑!哎哟,我才刚说完,怎么就闹腾一匹了!真是!”看来这个大汉,倒是当总管的一把手,三两下的,几句话工夫,就把车啊马啊什么的,安置得妥妥当当。

    很快的,外面的喧闹声结束,几个人当先走了进来。走在最前头的,是个精干瘦削的老者,约莫四十来岁,精神健旺,头上微见点花白,身高不过五尺,但双目炯炯有神,顾盼之间,凛然生威。

    紧跟其后的是位身着白底蓝花长袄的少女,少女十七八岁年纪,一张略圆的鹅蛋脸,眼珠子黑漆漆的,两颊晕红,周身透着一股青春活泼的气息。她的身边落后半步的是个年轻男子,浓眉大眼,比那少女少了几分稚嫩,多了几分成熟,气势飞扬,步履行止轻健,也是位英气勃勃的人物。再其后的就是两位三十开外的壮汉,相貌平凡,但孔武有力,神情粗豪,想必也是个直爽汉子。

    老者看见邪帝,微微一怔,暗想:“这种荒野小庙,怎会出现一个气势如此逼人的人,又戴着面具,显是想隐瞒身份,也不知是何来历,倒要留心一番。”想罢,老者拱拱手,面带微笑正想招呼一声,可邪帝只冷冷瞥了他一眼,目光便转向他方,搞得老者面容僵硬的站在一边,举起的双手是放也不是,不放也不是。

    老者身后的少女,倒是没察觉到他的窘态,只顾抖着衣上雪霜,搓着双手抱怨道:“爹,这雪可真大,我都快冷死了!都怪二叔啦,如果不是他只顾着那两箱物事,咱们早就到苏城了,也不会被暴风雪堵在这荒郊野外,连口热汤都没有!”

    老者还没说话,她身边的年轻男子就笑道:“妹妹,你又冤枉二叔了,那两箱东西对咱们可重要的很,别说耽误这点时间,就算再长,我们也得等着,更何况谁又能知道这暴风雪说来就来,就没半分预兆。”

    少女吐吐舌,刚想说话,摆脱窘境的老者已开口呵责道:“好了,琼玉,这一路上尽听见你的抱怨,还有完没完。早叫你不要出来,你硬是要跟着,这不,吃苦头了吧?学学你哥,稳重点,一个大姑娘家,怎么就这么跳脱!”

    少女撇撇嘴,显是这番斥责并没听进耳去,那少年笑着摇头道:“爹,你就省省力气吧,谁叫她有个爹爹是陈州第一高手,百胜武场的场主‘推山手’莫天标呢?她这个性,可是您老人家惯出来的,改啊,我看难啰!”

    少女拍手笑道:“还是哥哥了解我!”

    老者没好气的瞪了二人一眼,懒得再说话。另一面,两个壮汉已麻利的从门外抬进几口箱子,又收拾了两张长矮凳,叫道:“场主,少爷,小姐,过来这边休息会吧,兄弟们都收拾得差不多了,一会便好!”

    原来这群人均是陈州人士,领头的老者叫莫天标,江湖人称‘推山手,’一手功夫全在手掌上,据说开山劈石不在话下,也是陈州‘百胜武场’的场主。由于天下不靖,盗贼四起,人人自危下,武馆和道场就自然空前兴旺起来,莫天标凭着他那一手强悍的掌上功夫,打遍陈州无敌手,再加上人脉颇广,远近幕名而来者络绎不绝,使得‘百胜武场’在短短几年间便发展为陈州最大的武场,而莫天标的大名更是声名远播。

    浓眉少年是他的儿子,单名一个龙字,一身武功尽得乃父真传,已有其七层火候,也是陈州小有名气的年轻高手;少女则是他的女儿莫琼玉,这名字可是专门请一有名学士起的,取自人似珍宝琼瑶,如玉之美也的意思,可见少女确实很得莫天标的宠爱。

    而那位虬髯大汉是莫天标的二弟,莫文儒,如此粗旷大汉居然有这样一个斯斯文文的名字,绝对让第一次认识他的人大跌眼镜(如果有的话)。其他的汉子则是武场的弟子或护场手,经常跟着莫天标行走江湖。

    几个人一阵忙碌,虬髯大汉莫文儒再次走进小庙,拍打着身上的雪,嘴里大声呼气:“他奶奶个熊逼,这雪真他娘的大,要不是老子身体结实,抗谁都顶不住!”接着又冲门外喊道,“喂,我说你们几个人,收拾好了赶紧进来,他妈的冻坏了老子可不包医药费!”那横眉怒目的样子,活脱脱一黑张飞再世,哪有名字的半点儒雅斯文?

    在他叫唤的同时,门外又陆陆续续进来了几个伙夫打扮的壮汉,身穿玄色或蓝色棉袄,腰上别着兵刃,脚步轻健,颇有几分武功底子。这一群人生起了好大一堆火,十来号人团团围住,在火旁烘烤给雪冻僵了的手和脚。

    莫琼玉最是停不住,看见邪帝坐在一旁,身边还有个女子面孔朝里侧躺在凳上,虽不知他们是何来历,也热情叫道:“哎,对面那位先生,如果不介意的话,一起过来烤烤火吧!”她本以为这样说,邪帝一定会回以感激的话语,可邪帝连瞥都不瞥她一眼,更不用说出声道句谢,留给她的只是一个颀长冷傲的背影。

    莫琼玉碰了个软钉子,有些气馁的小声嘀咕道:“这家伙到底是谁啊,这么冷淡,我好心邀他过来取暖,他理都不理人家,哼,拽什么嘛……”

    莫天标听了脸一沉,低声斥道:“闭嘴!出门在外,我怎么跟你说的?不要乱说话,不要惹是生非,你怎么总是不听!若是让人家知觉了,岂不是自讨没趣?”

    莫琼玉被喝责了也不生气,反而神秘兮兮的挨到哥哥莫龙身边,眼光一直在瞄住无动于衷的邪帝,低声道:“哥啊,我看这人有点邪门,这么冷的天,他身上就只穿件长袍,好似一点都不冷的样子。还有,你说他没事脸上戴着个面具干嘛,该不会是什么江洋大盗,朝廷通缉犯之类的吧?”

    莫龙皱眉道:“你不懂,难道我就懂了么?干嘛不问爹去?”

    莫琼玉苦着一张脸,压低声道:“你还嫌我被爹骂得不够多啊,这一路上已经被骂了三十七次了!”

    莫龙忍俊不住,低笑道:“那你就忍着点,别老惹爹生气!”

    莫琼玉叫起屈来:“我哪有!明明是爹自己乱发脾气,我乖得很的!”

    莫龙愕然,一副被打击到了的样子:“你确定那个很乖的是我妹妹吗?”

    兄妹俩嬉闹开来,旁边莫天标实在看不下去,大声咳嗽起来,直咳得咽喉都快哑了,才让两人稍稍安静下去。

    许是他们吵闹的声音太大,惊醒了月儿,她咕嘟着翻了个身子,面向人群,睁开了眼睛。

    嗯,睡得好饱哦~~~~月儿直起身子,秀美的伸了个懒腰,长发像瀑布般往四方倾泻,衬着那双慵懒而半展的黑眸,美艳无伦的玉脸朱唇,即管苦修多年的高僧亦要为她动凡心,更何况是这群血气方刚的跑江湖汉子?

    没有人不为她这一刻的艳色所摄。

    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

    也不知是谁忘形的吟出了这半截诗,不应景,却是道出了众人的心声。

    月儿很茫然,表情很无知。刚醒来就看到了这么多人,而且这些人还直勾勾的盯住她看,那眼神如狼似虎的,下意识的,她往邪帝身边靠去:“喂,这些人是谁呀?”

    邪帝面无表情,然而冰冷的黑眸里却闪动着狂怒前的风暴,这群人居然敢如此肆无忌惮的盯着他的娇娃,要知道月儿可是他的禁脔,是他最珍爱的宝贝,这群粗鄙之人哪配欣赏月儿的美丽,看来有必要给点教训他们!

    邪帝心内杀机一闪,冷哼一声,声音不大,但众人却仿佛耳边突然响起了个炸雷般,震得脑袋轰轰直响,气血翻腾,功力浅的,甚至嘴角已流出血丝,显是伤到了内腑。

    动心

    这一饱含内力的冷哼,几乎让庙内人人挂彩,在场没有受到伤害的只有两个女人。

    林无月和莫琼玉。

    月儿自然不必说,邪帝是断然不会让她受伤的;而莫琼玉是唯一一个看着月儿,眼神中不带有色欲目光的人,毕竟她是女人,所以她听在耳里的冷哼和普通声音没什么区别,否则凭她那半桶水的功夫,只怕是全场受伤最重的人。

    莫琼玉只是发了会呆便恢复过来,转身一看莫龙,惊叫道:“哥,你怎么流血了?”忙从怀里取出一条丝帕,手忙脚乱的擦拭着他唇边血迹。莫龙痴痴的看着月儿,根本就没察觉到自己身体的状况,只是一遍遍的在心里呐喊:“原来世间竟有如此美丽的女人!”

    莫天标压下胸口翻腾的气血,看向四周,发现众人皆在调整呼吸,心下明了,知道必是自己一方无礼盯住对方女眷而让对方生气,因此给了他们一个不大不小的惩罚。他心念电转,立时向邪帝拱手歉声道:“阁下,刚才是莫某及手下有所得罪。在下莫天标,是陈州‘百胜武场’场主,我的这群手下一向狂野惯了,因此冒犯了尊上,还望尊下能看在江湖同道的份上,就此揭过如何?”这番话对莫天标来说可算是低声下气之至了,如果是在陈州,纵然是自己有错,他也未必会出声道歉,更不用说还摆出这副低姿态了,只是他更懂得审时度势,邪帝仅仅一声冷哼,便可让他气血不畅,让他手下纷纷吐血,却又能不伤及他女儿,这份精准强悍的内力,简直是惊世骇俗,闻所未闻,他自问根本不能及对方的之百一。有鉴于此,他怎能不必恭必敬。

    邪帝全身罩在煞气之中,一双冷漠诡异的黑眸仿佛猎鹰盯向猎物般洞穿了他的心腑,让莫天标登感不寒而栗,神态更显谦卑。片晌,邪帝目光转向月儿,目光瞬间由冷残化为温柔,变化之快,几让人怀疑是否眼花,而后者则迷茫的用手肘撞了他一下:“喂,那个人在干嘛?”

    邪帝淡淡道:“一群废物,不用理会他们!”

    哦——月儿嗓音拖得长长的,黑白分明的漂亮大眼骨碌转动,手指轻轻摩挲着小下巴,心想:看他们人那么多,或许有办法带我逃离某人的魔爪也不定,恩,要好好把握。想到这里,她璀璨的大眼里顿时闪起三百瓦强度的灼热光芒。

    邪帝一眼就看穿了她的小心思,俯身在她耳边警告道:“不准你胡思乱想,否则我不介意大开杀界一番!”语调阴冷,显示他并非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