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唐新月 桥·流水第3部分阅读
异唐新月 桥·流水 作者:yuzhaiwen
具美艳绝伦、冰雕玉琢般晶莹柔嫩、纯洁无暇的玉体便曝露在他面前,肉香四溢,散发出阵阵诱人至极的魅惑,他狠狠的倒吸了口凉气,血脉沸腾,再沸腾……
“爹……你……你要做什么……”黑暗中,她无法窥视到他的表情,只能惊慌羞涩的双手交胸,要遮掩自己。
“不许遮!让爹好好的看看你……”他霸道的拉下她的手,一对颤巍巍傲人挺立的盈盈椒||乳|,及那粉嫩的近乎透明的稚嫩||乳|头羞涩的向他硬挺,他的男性瞬间胀爆了。
他要她!他身上的每一个细胞都强烈的告诉他,她要她!
他壮硕的身躯毫不迟疑的覆上她的,双手分别捏住她丰盈无比的豪||乳|,头一低,一口将她粉色小||乳|尖含入口中狂恣的挑弄。
“啊……”她全身为之一僵,玉||乳|上传来的阵阵涨痛感令她慌乱不已,双手下意识的扳紧了他的胳膊。
他无视她的慌乱与不安,大手伸入她双腿内侧,拨开她柔顺的毛从,娇嫩的蕾瓣,两根手指猛的挤进她的蜜|岤里,狂猛的抽送、抖动、旋弄……她粉嫩敏感的|岤儿哪堪揉弄,逐渐流出湿漉透明的嗳液。
“不……不要啊……”她又羞又慌,珠泪盈盈的挥打他的胸膛:“放开我……你这坏蛋……你不是我爹……爹爹不会这么对我的……呜……”
“不要?”他邪魅的笑了,“月儿,你老是学不乖,来,听听你藌液充沛的声音!”他的指尖更肆意攻掠,很快的,在他娴熟的技巧下,她火热的藌液不断的奔涌而出,浸湿了他的手指。
“听到了吗,月儿,你是渴望我的,不要再欺骗自己了……”他狂恣的啃着她娇润嫩实的小||乳|尖,恶意的道。
“不是的,我没有……我没有……啊……”身下的刺痛虽未消失,但在藌液的润滑下,一种诡秘奇妙的快感一波波流泛过她被侵入的花|岤,令她不禁娇喘出声,“嗯……不要啊……停手……喔……爹爹……求求你住手……好难受啊……嗯嗯……”这种难以言预的快感,使她的娇胴不由自主的扭动起来,羞涩的迎合他的律动。
“真可爱,我就喜欢你这水嫩嫩媚艳的样子……”他邪佞拨开她湿滑滑的蕾瓣,享受着她的小|岤每一收缩,就会淌出许多藌液的诱人景致,“你越是难受,你的样子就越是妖媚,我要看你最妖媚的样子,所以我要你更难受!”一如他邪肆的话语,他火热的唇舌和手指更肆虐的攻掠。
“爹……不要啦……人家好难受……好难受啊……呜……”她几乎是啜泣着说,长长的指甲深深的嵌入他的胳臂,香汗淋淋,柳眉微篡,俏臀无助的弓向他。
“月儿,我说过的,你永远也逃脱不开我!” 低沉嘶哑的嗓音伴随一阵‘悉嗦’的宽衣声,他和她终于坦裸相见。扶着她的纤腰,他猛然抬高她的娇胴,毫不怜悯的掰开她的双腿,用力往下一压,顿时,一个坚挺巨硕的热物象利刃般狠狠贯穿了她的身体,她不禁惨叫一声:“啊!”
条件
“不要!”她冷汗涟涟的自床上惊醒,入目的,是爹爹那双饱含担忧、焦虑、惊喜的黑深幽瞳。
“月儿,你终于醒了!”林雨玄温柔的轻抚她略显冰凉的脸颊,心头落下一块大石,“太好了,你知不知道爹爹有多担心你……”
“爹。”她怔怔的唤了一声,小脑袋茫然的四周转动。四周俱是沉稳凝重的熟悉摆设,深棕与暗黑占据了空间的主要色调,是爹爹的卧室。而她,正躺在爹爹那张宽大的黑檀木床上。
原来,刚才的一切,只是一场梦魇……
月儿松了口气,紧绷的身体也随之放松:“爹,我怎么会在这里?”
“……早上你昏过去后,我把你带来了。”
“昏过去?我?”她刚撑起身子,私|处便隐隐传来一阵奇特的酥麻感,令她全身酸软无力,支起的身子也慢慢软倒床上。
“月儿,怎么了?”他心一紧,抢先一步伸臂抱住她软瘫的腰肢。
“啊”接触到他温暖的臂膀,炽热的触感令她瞬间回想起早上所发生的事情,顿时,那一幕幕羞人的画面纷纷从脑海中闪过。
“啊……爹……不要揉……不要弄那里……好痒……好麻哦……爹……啊……”
“不……不要啦……求求你……爹……月儿受不了了……”
“嗯……好难受……月儿好难受……啊……”
那、那、那一句句如此马蚤媚入骨的话都是出自她的口中吗,月儿觉得自己快要昏过去了,她何时变得如此滛荡了?
更可怕的是,那个逼出她一声声娇吟的男人居然是她的父亲!
而最最可怕的还是,她仿佛还非常享受那种激狂的快感!
完了,她已经变得如此堕落了。
她不要活了,呜……
等等,这好象不关她的事耶,都是眼前这个男人的错,都是他对她做出那种羞人的事情,她才会变得那么可耻的。对,都是他的错!!
月儿狠狠的瞪着!
不过以她那张纯洁的小脸来做这种凶恶的眼神,实在是没什么杀伤力。
“月儿,在想什么?”林雨玄不悦的捏住她的下巴,强迫她瞪着床帘的眼神回到他脸上,霸道的命令,“不准你看别的地方,看着我!”
呜,她不敢了,她不敢看着爹爹了,那会令她不断回想起早上滛糜的一幕,她的血液就会倒冲上头顶,连话都讲不出,所以她也惟有狠狠的盯着床帘生气,就是不敢看他。
但林雨玄对她这种明显挑衅他权威的飘忽眼神非常不满,他臂弯一转,扣住她的腰,将她揽入怀里,面带愠色的沉声道:“月儿,没听到爹的话吗?别试图挑衅我,更不要若我生气,知不知道?”他用力的箍紧她的腰身,告诉她,他现在很不高兴。
他身上传来浓烈的男人馨香味使她恍惚间仿佛又回到早上那激|情的一刻,她心神为之一荡,忍不住瘫倒在他怀中。旋即想起他们之间那永远无法摆脱的血缘关系,又惊慌的坐直身子,急忙离开他的怀抱。
“别想逃开!”林雨玄一把抓住她的手臂,再次将她拉入怀中。
“你,你放开我了!”月儿又羞又急,激动的推打着他如钢墙铁壁般的胸膛,“你别想再象早上那样欺负我!我……我不会任你摆布的!”见推打无效,她气恼之下,突然狠狠一口咬住了他的胳膊。
“呜,好痛……”泪花开始在眼眶中打转,他的胳膊是不是石头做的,怎么那么坚硬,她的牙齿都快咬蹦了,好痛哦。
可是,她绝不会松口的!
“月儿,别咬!”他的护体真气可不是吃素的,刚才要不是他在她牙齿接触胳膊的那一刹那撤去真气,现在的她恐怕早就吐血倒下了,哪还能咬得象现在那么严严实实。
“我噜噜噜”她就咬就咬,咬定青山不放松。
“会痛!”他剑眉一挑,好心的提醒。
“哼噜噜噜”不怕不怕,她坚决不向恶势力低头!
“别咬了,爹放手就是。”为了不伤害他的小宝贝,他无奈的屈服了。刚一松手,她立刻象只小兔般远远逃窜到床角边缩着,直到确认自己暂时处于安全位置后,才鼓起勇气道:“有什么事就这样说,但是你不准过来这里哦。”
看到她下意识的举动,林雨玄的脸色顿时难看无比,他勉强压抑火气冷冷的道:“月儿,你胆子变大了,居然用这种方式跟我讲话!”他现在很愤怒,因为他的小宝贝竟然敢躲着他,看来早上的教育还不够深刻啊……他危险的迷起了眼睛。
瞥见他闪烁怒火的眸子,紧抿的薄唇,月儿的娇躯不由一僵。他、他凭什么露出那么凶恶的表情,该生气的人应该是她才对啊,如果不是他对她做出那些过分的事情,她会这么怕他么?她应该还窝在他怀里享受爹爹对自己的疼爱吧,而不是象现在这样,在这里和爹爹对峙。想到委屈处,她就悲从心来,山洪也开始大爆发。
“你……你坏死了啦……呜……你是个大坏蛋,你好可恶……呜……你就知道欺负我、折磨我……我讨厌你,讨厌你……呜呜……”她的泪如大雨滂沱,一颗接一颗的滚落粉颊,看的让人揪心,“爹爹最讨厌、最讨厌了!呜……”
“不准你讨厌我!”他又惊又怒,脸色瞬间转为铁青。听到他的小宝贝说讨厌他,他的心就象被挖了个大洞似的痛苦不堪,她怎能,怎能说出如此伤人的话,他受不了!
“月儿,不准你再说讨厌我!永远不准!!”他狂吼,冷眸上掠过一丝痛苦之色。
“你……你凶我?你居然凶我……”她愕然的望向他,颤抖着嘴唇,泪珠儿是越掉越多,“呜……你以前从来不凶人家的……呜……现在,你、你、你居然凶月儿啦……呜……”
他有吗?!!他哪舍得凶他的小宝贝啊,他只是声音大了那么一咪咪,口气恶了那么一丝丝……呃,好吧,他承认,好象、似乎、大概、也许他的态度是凶了那么一点点:“对不起,宝贝,爹爹刚才的口气不太好,是爹爹的错,别哭了,好不好……”他心痛的把她揽入怀中,温柔的安慰着他的可人儿。
月儿窝在他胸膛上放声大哭,伸手猛槌。
“呜……爹爹最坏了,最坏最坏了……呜……你只会凶我……一点都不体贴我……呜呜……”
“好,爹爹最坏,爹爹最可恶,爹爹一点都不体贴我的小月儿,全是爹爹的错……好了,不哭不哭……乖……”他只能无奈的接下她硬扣给他的帽子,谁叫他爱惨她了呢。
她听到这句话,又是一阵的啜泣,直到察觉到他脸色越来越难看,箍住她腰肢的手臂越来越紧,她才吸吸鼻子,咬着颤抖的红唇,忍住呜咽。
那委屈万分楚楚可怜的模样,让他的心瞬间又软了,纵然有再多的怒气,也不舍得对她发作。
“好了,宝贝儿,你到底想要爹爹怎样?”他退让了。
她吸着鼻子,抽抽噎噎的道:“除非……除非爹爹答应人家提出的条件。”
他轻叹:“说来听听。”
“第一,以后没有……呜……人家的同意,不可以再对人家做出那样……那样羞人的事……”
他眯起黑眸:“哪样?”
她嘟起红唇,用力的捶了他一下,“就是……就是早上那样了……”
沉默。
她的鼻音又开始变得浓重:“你……呜……到底答不答应嘛……”
他无奈:“……好,以后没有月儿的同意,爹爹不会再对你做出那样的事情。”
“嗯……”纤细的手指擦擦眼泪,她又道,“还有,以后你不可以随便凶我。”
“好。”这点没问题,就算她不说他也舍不得。
“还有……”
“还有?!”他的黑眸有酝酿风暴的趋势。
“呜……”
“说!”
“以后人家要你做什么事,你不可以拒绝。”
“……好!”他答应得咬牙切齿,万一他的小宝贝要他不准爱她,那他肯定立马反悔。
“另外……”
“林!无!月!”他脸色冷得如寒冬腊月,“不要得寸进尺!”
“哇!”
“好,好,好,我全部答应你!全部!!!”他抓紧拳头,又颓然松开,他怀疑自己从此以后在月儿面前恐怕再无威信可言。
堂堂傲龙山庄庄主,居然会被一个小女人牵着鼻子走,说出去,谁能相信?
果然,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百炼钢也成饶指柔啊。
可是,为了他的月儿,他甘之若怡,无怨无悔,只为有一天,她能明白他的心……
邪帝
早春二月,在南方已是春暖花开之季,然而在寒冷的北方,依然是苍山覆雪,大地尽白。漫天的雪团遮盖了天地间的一切,放眼望去只有白茫茫的一片。没有“忽如一夜春风来,千树万树梨花开”的浪漫,只有彻骨寒冷的肃杀。
轻轻的‘嚓嚓’声从官道上传来,由远而近,那是马蹄踢践积雪的声音。两名全身皆白的年轻男女各骑着一匹快马急驰驶来,又卷起一阵劲风疾速而去。
“九公子,这里再向前四十里,就到了傲龙山庄的地界。我们赶快些,或许可以在太阳落山之前赶到。”马上的白衣女子指着前方说道,她面上覆着一层薄纱,朦朦胧胧的看不清真容,声虽不大,但在这呼啸的寒风中却清晰无比的传到了后方骑士的耳中。
“好!天师叔,那我们就赶快些,争取在落日前到达。”白衣男子朗声应道,“我可不想再在这该死的鬼天气下度过一晚,太活受罪了!”
他抱怨着道:“前两日还只是阴阴小雨,想不到昨日起便下如此大雪,硬是将我们的行程拖慢了一日,否则如今我们早就该进入傲龙山庄了。”
蒙面女子淡淡的道:“无妨。虽慢点,却也不碍正事。九公子,前方有个茶坊,我们不如到那里休整一下再行上路,如何?”
“一切任凭师叔安排。”
“驾”
蹄声逐渐远去,再不可闻。
一棵积雪皑皑的参天古树,一个小小的茶坊正在树下,边上一杆写着‘茶’字的白幔斜挑出路口,被漫天风雪吹得不住飞舞,‘咻咻’直响。坊中只有寥寥不到三两个的行脚旅人,慢慢的喝着热茶,就着自带的黄酒,吃着店家提供的卤牛肉,低声的谈笑着。
门帘微挑,走进两名白衣人,立时带起一股冷风迎面扑来,坊内一个瘦弱的茶客忍不住低声啐道:“妈的!不快点进来,磨磨蹭蹭的站在门口,想冷死俺们啊!”一抬眼,顿时有些呆了。
走在前方的是个白衣女子,她的脸上兀自罩着一层轻纱,让人根本看不清面目,只是如山川般起伏的优美体态,以及垂至背上乌黑闪亮的秀发,却予人一种飘若嫡仙的动人美感,不看容颜,也必然是一名倾国倾城的绝世佳人。
然而这名白衣女子,虽有如空山灵雨一般,充满了令人安祥静沁的气息,但却总是给人一种人在天外的感觉,纵使就这么站在对面,却让人总是感到有些虚幻不真。
后方紧跟着的是名白衣男子,剑眉星目,长身玉立,放在他处绝对是位俊美青年,然而此时众人目光已被先前的白衣丽人所摄,反而再无人注意他的存在。
白衣丽人似早已习惯这种目光,径自找了个边角的空位坐下,轻启朱唇道:“店家,请给我们上壶热茶,再来三个馒头。”
青年却没这么好脾气,他冷冷的瞪了众人一眼,眸光如剑,寒冷如霜,刺得众人全身打了个激灵,方一个个清醒过来。
青年重重坐下,冷声道:“一群无礼之徒,真想给他们点教训,好让他们知道什么该看,什么不该看!”说完颇有些跃跃欲动。
白衣丽人摇头道:“没这个必要,此处离山庄已不远,正事要紧,不要节外生枝。”
“哼,算他们走运!”青年转身喝道,“店家,快点,我们急着赶路。”
“来咧!”店小二满面笑容的跑来,端着一盘馒头和一壶热茶,“客官,您要的东西齐了,请慢用。”
“放下吧。”两人却都没注意到,店小儿转过身后眼里闪现的那一抹精光。
后堂厨房内,两条人影闪入。
“速通知主上,目标已到。”
“是。”
出了店门,两人纵马奔驰,又赶了一个多时辰的路,终于到达一个密林前。
白衣丽人指着前方道:“九公子,过了前面这个树林,我们就到了。”
白衣青年喜道:“太好了,师叔,太阳就快下山了,我们赶紧过去吧。”
沉默一会,白衣丽人突然飘身下马,淡淡的道:“我看,我们暂时是走不了了。”
白衣青年愕然,定睛看去,不知何时,原本空无一人的密林前,正卓然背立着一个男子。此人身穿一袭单薄的青衫,两手负后,身形高挺笔直,潇洒不羁,仅仅只见到背影却给人一种难以言喻的诡奇气质。
他就这么傲然站立雪地之上,却又完全感觉不到他存在的气息,仿佛与天空漫卷的白雪融为了一体,那是一种玄之又玄的感觉,恍惚间,他即是天地,天地即是他。
白衣丽人瞳孔微微一缩,沉声道:“邪帝?”
一把低沉醇厚,带着奇特磁性的嗓音响起:“正是在下。十四年未见,仙子风采更胜往昔了。”
白衣丽人幽幽一叹,似有无限感触:“既然你已归隐十四年,又为何还要出来?”
“连碧瑶你这位静斋斋主都不甘寂寞,我又怎能不出来会一会老朋友呢。”邪帝柔声道,慢慢的转过身来。只见他戴着一具银制的面具,遮住了大半张脸,只露出眼睛和嘴部以下,虽未见五官轮廓,却自有股不可一世,睥睨天下的气概。
天碧瑶尚未回话,白衣青年已忍不住跳下马上前问道:“师叔,他是谁?”
天碧瑶低声道:“他是魔门近百年来最出类拔萃的人物,也是魔门的现任门主。十五年前他整合了四分五裂的魔门,杀了不少当时成名多时的邪派高手,将魔门绝对控制在自己手上。与你师傅大衍禅师、傲龙山庄庄主林雨玄、风后萧歌舞并称武林四大宗师,只是邪正有别而已!”
白衣青年骇然道:“为何我从未听师傅提起过他?
”
天碧瑶淡淡道:“除邪派中人外,知道邪帝的人少之又少,见过他的更是绝无仅有。此乃魔门最隐秘的事,连他们自己人之间都严禁彼此提起的。在十四年前,由于某些特殊的原因,他从江湖中消失,从此再无人知道他的消息,也难怪你师傅没有再跟你提起。”
“原来如此。”白衣青年凝重的道:“那么他的武功比之师叔你如何?”
天碧瑶沉吟道:“十四年前,我们武功在伯仲之间,十四年后,他的武功增进多少,就不得而知了。”
邪帝静静的听着两人的对话,此刻嘴角终露出一丝浅笑:“碧瑶试试看不就知道了吗。”
虽然他此时并未有任何举动,但整个空间的气态似乎就在那一刹那变得不一样了。
血,漫天飞扬的鲜血!
杀气,无边无际的侵袭而来!
以邪帝为中心,不停的辐射出一波又一波铺天盖地的血杀之意,就好象最愤怒凶残的野兽一样的杀意,不顾一切,毁灭一切的杀意。在这强大的威压之下,任谁都会情不自禁地从心底衍生出恐惧,那是弱小生物对无法抗拒的灾难的恐惧!
然而,在这一派漫天漫地的血腥与杀意之中,天碧瑶却毫无一丝异色,依然淡定从容的站着,却有一股宁静祥和的气息自她身上散发,不自不觉间滋生漫延的开来。
她衣袂微飘,双目笔直的凝注着前方,那专注肃穆的脸上,隐隐泛着一层圣洁的光芒,让哪怕邪帝这般心志坚忍的人,都深深地感到了她传递出的那份气息。
慈悲!
内观自在,十方圆明;外观世音,寻声救苦!
就连身后咬牙苦撑得几乎喷血的白衣青年,也顿觉压力大减,似乎身躯都自柔软放松了几分,而他心里,也慢慢的涌起了一片光明平和的感觉。
这仿佛一场是光明和黑暗的争夺!无论谁胜利,都要付出代价。
“慈航静斋的无上剑心果然不同凡响,就连这种虚伪的慈悲之心都显得如此高洁。”邪帝嘴角露出一丝讥讽的笑意,鼓掌道,“不过你身后的那小子可没你这么走运了。”
天碧瑶闻言心神微微一分,下意识的扭头望去,立时一道尖锐的指风自她脑后疾掠而过,无声无息的击在白衣青年身上。
“啊”白衣青年根本无从躲闪,顿时狂喷鲜血,划出一道长长的弧线倒飞开去,然后重重的砸在地上,溅起一坑积雪,生死不知。
天碧瑶大惊,急掠过去扶起青年,连点他几处大|岤,一道道精纯的内力从她掌心狂涌而出输进青年体内,直到平息住他体内翻腾不休的气血后,方惊怒道:“邪帝,你我二人交手,何苦为难小辈,妄你为身为魔门至尊,也不觉得有失身份吗?”
邪帝奇道:“很少见你紧张一个人,这个小子是谁,为何碧瑶你对他如此在意?”说完目光炯炯的盯着地上的白衣青年,似是大感兴趣。
天碧瑶轻轻平放好青年,直起身子缓缓的道:“邪帝,今日无论如何,我都希望你不要动他,算我静斋欠你一个人情,可否应承我?”
邪帝凝视着白衣青年,目光寒如冰雪,似是不含任何人类的感情,负着的双手晶莹通透,像蕴含着无穷的魔力。良久,他的目光才转向天碧瑶的面纱之上,深深叹息一声,冷酷的眼神忽然生出变化,露出缅怀回忆的神情,语气出奇的平静,似在自这自语的道:“十四年了,很多事我几乎都已忘记,只有碧瑶你的容颜,一直在我脑中徘徊不去。今日我们能在此相逢,这是否就是佛家所说的缘分?”
天碧瑶冷冷的道:“是否缘分,邪帝应该心知肚明。”顿了一顿,她又道:“你还未答应我的条件哩。”
邪帝摇摇头,柔声道:“碧瑶的请求,我一向都不忍拒绝。你这一路上也辛苦了,不如就此停住,陪在下喝喝酒聊聊天,岂不轻松自在。”
天碧瑶冷笑道:“邪帝,何必说得如此动听,想把我留在这里,也要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
邪帝仰首望往天上白雪,目光又变回无比的冷酷无情,淡淡道:“也好,我也想早点领教下仙子的素心剑典,看看十四年后,仙子你是否还能从我手中逃开。”
天碧瑶尚未有机会回答,眼前一花,邪帝来到眼前五尺许处,两手变化出难以捉摸的奇奥招数,往她攻来。其速度之快,身法之诡异,说是鬼神也不为过。
天碧瑶娇叱一声,弹身而起,身法速度虽略逊邪帝一筹,但强在剑典向来后发至人,只听‘锵’声轻响,宝剑瞬时脱鞘,一片如云剑幕重重向他反击袭去。
邪帝微微一笑,身形连闪,倏地里眼前像现出无数个邪帝,层层叠叠。这当然是幻觉,亦是邪帝正以奇异高速的身法与步法,向她进击。
阴柔掌风破空而至,已甄至她胸前。
电光石火刹那,天碧瑶抛下一切顾虑,置诸死地而后生。她轻转剑锋,刺出平平无实的一剑,却有种壮士一去不返的慷慨气势,疾快绝伦的点向邪帝颈前,以抢攻对快攻,竟似同归于尽的打法。
邪帝笑道:“有你的!”
忽然间来到天碧瑶右侧,不但避开她的一剑,左肘还往天碧瑶胁下击去,如给击中,保证左胁骨难保完整。
天碧瑶无暇为自己避过一劫而放松,一个曼妙的旋身,避过肘击,与邪帝错身而过,落到三米之外,酥胸不住起伏,看来避得并不轻松。
邪帝哈哈笑道:“仙子今次落难了。”
天碧瑶微微叹息,心知肚明今日实难讨好,想不到十四年后,邪帝的武功竟爆涨如斯,对方远攻近搏,均挥洒自如,把主动全控在手上。而自己稍有失着,对方的攻势会如长江大河般涌来,直至她躺倒此地才休。
她回首望了仍在昏迷中的青年一眼,心内焦急,只希望他能尽早清醒,否则两人只怕都会横尸此地。
蓦然,两人耳朵都微微一耸,均听到一阵极轻微的整齐的马蹄声从不远处传来,正迅速的接近此地。
马蹄声响来得如此突然,唯一的解释就是来人早潜伏附近,到这刻才现身出来。听蹄音对方人数该不少于三十骑,但事前他们却不闻半点马嘶声,可知对方骑的应是训练有素的战马。
“看来傲龙山庄的人也不是傻瓜……”邪帝轻笑着,突然鬼魅般欺上,脸容又变得无比冷酷,扬掌道:“待在下先送仙子一程吧!”
掌风忽变,从阴柔变成阳刚,由冰寒转为灼热,如此诡异极端的变化,邪帝竟能控制自如,天碧瑶暗自吃惊不已,只是此情形不由她多想,展开身形,剑决扬起。
突然间,邪帝凌空疾退三步,‘咻咻咻’几声轻响,在他原位上多了几根弩箭,直插入雪地内三寸有余,尾部还在巍巍颤动不止。
邪帝稳稳的落在一根柔嫩的枝条上,冷声道:“什么人?”
眨眼间,一列黑衣轻甲的骑士迅速的从树林后转出,成扇形有序的分散在四周,隐隐对二人形成包围趋势。骑士手中的一排排弩弓也齐齐瞄准二人,那黑色的箭尖在雪光的映射下闪烁着令人胆寒的幽光,只待有人令下,铺天盖地的弩箭就会呼啸飞来。
与此同时,一个中年男子排众而出,喝道:“两位,此处已近我傲龙山庄地界,无论何人,在地界附近动武者,即视同蔑视山庄,杀无赦!”手一挥,众人弩箭同时离弓,疾如流星,黑压压一片向邪帝袭去。
邪帝长笑道:“看来今日是无法留下仙子了,甚憾。请仙子代我转告你的老情人,十四年前的旧帐,在下一直铭记于心,他日必有所报,后会有期!”身形诡异的从几个不可思议的角度扭动开去,堪堪避过所有飞来的弩箭,只留下了几处残影,眼一花,人已不知去向。
“魔影疾光!”中年人脱口而出,“莫非是邪帝?”
“正是。”天碧瑶还剑入鞘,上前微微躬身道,“慈航静斋天碧瑶谢过阁下援手之恩。”
“想不到真是他……”中年人怔怔的看着邪帝消失的地方,半晌方策骑缓缓来到天碧瑶身前,下马抱拳道:“在下乃傲龙山庄总管林天,敝庄主人接到天斋主大驾亲来的讯息,即命属下前往迎接,想不到刚好碰上斋主与邪帝一战,能解了斋主之围,实属巧合,斋主不必言谢。”
“原来是林总管,幸会。碧瑶今次正是前来见贵庄庄主,还请林总管带路一见。”
“当然,斋主请。”
天碧瑶走到至今仍昏迷不醒的青年身边,弯腰查探了一下他的经脉道:“还烦林总管带我这同伴一程。他受了邪帝一掌,余劲虽已被我逼出,但一时片刻仍无法醒来,只能有劳总管了。”
“无妨。”指示几个黑衣人抬起青年,林天笑道,“斋主,请吧。”
“好。”
一群人骑马远去。
这章新出现的人物邪帝,是以后情节发展非常重要的一个人,大家猜猜,他起什么作用呢?呵呵~~~
入庄
这章有点过度,大家凑合着看看。最近工作太累,所以更新都不定时,对不起了!这两天会再赶一章出来,请大家继续支持,谢谢!
进入傲龙山庄正门,天碧瑶即被一副巨大的对联吸住了眼睛。
傲视古今承先后
龙翔九天驭万里
好个气势磅礴的字句!好个睥睨天下的豪气!天碧瑶一向古静不波的心神也微微震动。如此唯我独尊的气概,果然不愧是当年纵横天下的绝代人物。天碧瑶目光迷离的凝视牌匾,思虑仿佛又回到了那段金戈铁马的岁月中。
看着陷入沉思的天碧瑶,林天只得上前打岔道:“天斋主,这边请,主人正在主客厅等您。”
天碧瑶回过神来,转头看了一眼白衣青年,尚未开口,林天察觉观色,笑道:“天斋主请放心,这位公子我会叫人带到客房好生安置,绝不会怠慢斋主的朋友。”
天碧瑶点头道:“如此便有劳了。”
主客厅设在在山庄最高处周围约达两里的大坪台上,楼阁峥嵘,建筑典雅,以木石构成,由檐檐至花窗,缕工装饰一丝不苟。
“十年沧海,沧海一粟。碧瑶,十四年了,你终于踏入了我的傲龙山庄。”缓慢而又低沉的声音传入了刚踏入客厅的天碧瑶耳中,她心神一颤,抬眼望去,便看见了一道卓然挺立的身影,正静静的站在客厅窗前。
“雨玄……”她轻喃,任自己迷茫而充满缅怀之色的双眼投射在他的身上,即使过了那么多年,这个名字依旧甜蜜而深邃的刻在她的心间。岁月并没有给他留下一丝痕迹,他依然是那么冷傲似寒霜,屹然雄伟如山岳,充满了卓而不凡,不可一世的气概。
两人就这样默默凝视着,时空仿佛在刹那间冻结。
良久,天碧瑶终于低声道:“这些年,你……过得还好吗?”连她都没有察觉,自己的嗓音多了几分异样的苦涩。
林雨玄微微颔首道:“很好。只是多年不见,碧瑶你反而清减了不少。”
天碧瑶默然片晌,叹息道:“我欲乘风归去,奈何红尘苍茫。众生悲苦,我又岂能独善其身?”她轻吐一口气:“雨玄,碧瑶一个人能力有限,希望你能助我一臂之力。”
林雨玄闻言,幽深的黑眸顿时泛起一丝冷色,淡淡的道:“慈航静斋的传人每一入世,天下必有大事发生,这次连身为斋主的你都亲自前来,想必所为不小。只是林某避世多时,江湖之事早已不想理会,碧瑶你应该明白,恐怕林某亦很难帮助斋主你哩。”
天碧瑶娇躯微颤,迎上他的眼神,语气出奇的平静,柔声道:“对不起,是碧瑶不好,就当碧瑶没说过这些话吧。从开始,碧瑶心里就一直非常愧疚,如若把雨玄你拉入这躺浑水,必定令你失去现在的平静生活,如今听到你的这番话,碧瑶反而放心哩。”
林雨玄面上毫无表情,心下却是转瞬间闪过了无数念头。
对于她的来意,他早就了然于心。
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
哪怕是慈航静斋这种高蹈世外的神秘宗门,其实亦概莫能外。
只不过他们所追寻的利益更过于宏大,也过于飘缈,往往在一定程度上置身于暗处来插手天下起落之争,而这次,想必又是如此,只是不知道她代表的,是哪一方的势力。
林雨玄眼里微微掠过一分嘲讽之意,转瞬间又消失不见,快得仿佛未曾出现一般。
“碧瑶,我知道你一向讨厌争斗,何不及早抽身离开这是非之地,与我一样放情于山水,以免卷入这无情的漩涡去呢。”
天碧瑶黯然不语,突而笑道:“雨玄,不要为我担心,碧瑶自有自己的主张。对了,我们难道要一直站在这里谈话吗?我还是初次踏入你的山庄,正想领略一下你纵情自然的乐趣哩。”
林雨玄露齿一笑,柔声道:“再见佳人,喜不自禁,致累碧瑶久站,是雨玄之过也。碧瑶一路行来辛苦了,雨玄已命人备好美酒佳肴,好与碧瑶对月共酌。请”
下一章:林无月vs天碧瑶。谁胜谁负?
鉴于女主的性格的确不太似穿越的现代女性,我在下一章稍稍做了点改变,就不重写前几章了,因为没什么灵感么。所以大家看时,会觉得女主有些变化,但不会太突兀的。我是想让她作一个辅佐型的女孩,不是要她直接参与争霸了,要争霸的是她父亲。
女人的战争?(上)
厨房。
“好香啊”一股股浓郁诱人的香气如幽灵般的四处乱蹿,一干经过厨房外的仆人就象野狗似的拼命煽动鼻子,贪婪的嗅着空气里令人迷醉的气息。
“怎么会有那么香呢?受不了了!”
“我要死了,我真的要死了!”
“一定是小姐又亲自下厨,天啊,为什么在小姐下厨的时候要让我经过这里!”
不提这些呼天抢地的仆人们,厨房里,也有一群瞬间化身为馋虫的类人物体正张大嘴巴,直勾勾的盯住桌上一道道精致华丽的菜肴,哗啦哗啦大力吞咽着口水。
某资深厨师长吸一口气,很是颤抖的伸出食指点着那些菜肴问道:“小……小姐,这些都是什么菜啊?”
“甜点是百花蜜饯酥、蜂巢炸芋角、蟹黄包,正菜是西湖醋鱼、东坡肉、主食是水晶虾饺、配汤是滋补养颜的川贝雪耳炖木瓜汤,再加上一小锅的肉末松蛋小米粥”月儿得意的皱皱她可爱的小瑶鼻骄傲的道,“怎么样,本小姐的手艺厉害吧!”
“厉害,太厉害了!”
“小姐你好棒哦~~~~”
“好想吃一口哦……”
众人饥渴的目光里喷出的火焰简直能把所有的菜肴燃烧贻尽。
“呵呵,想吃是吧?”众人用力点头,差点扭伤了脖子。月儿小心的端起一盘甜点,在诸人鼻子底下慢慢的转了一圈,引得诸人目光随着点心的起落而起落,才很恶质的道:“不过这些都做给爹爹吃的,你们全都没份!嘻嘻。”
顿时厨房内跌碎了一地的玻璃心。
“好了……”看着诸人沮丧的样子,月儿好心的提醒,“刚才各位厨师都看过我的做法了吧,某位还很认真的做了笔记……”她指住一个拿着小本本的人道,“相信再重复一遍肯定没问题,想吃的各位赶紧找他们去啊!”
哗啦啦,几位厨师立刻被如狼似虎的人群淹没在唾液的浪潮里,而挑起事端的林无月小姐,则和她的贴身丫鬟红杏偷偷摸摸的溜出了厨房。
当然,走的时候她们是不会忘记带走所有美食的。
“呼,好恐怖!”红杏好不容易钻出拥塞的人墙,后怕的拍拍胸口,“小姐你每次下厨都能引发口水大战,实在太~~~厉害了!”说完还用闪星星闪月亮的目光崇拜的看着小姐。
“没办法呀,就算我不下厨,山庄下属的‘天然居’每隔一段时间都来找我要新的食谱,到时还不是要做给他们看。”
“那还不是小姐你自愿的,庄主本来就不答应。”
“能赚更多钱的事,我没理由不愿意啊。何况,我也喜欢做东西给爹爹吃,一举两得嘛。”
“也是,自从有了小姐的食谱后,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