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银子,还是要娘子第19部分阅读
要银子 还是要娘子 作者:
杨至信谦谦有礼的站到了中间,有礼的拱了拱手,出声说道:“至信自知是庶子,不能掌家,也不一定有那个能力。所以,至信提议,不如在就坐的两位夫人中挑一位出来暂时掌家,待大哥回来再交回便可。这样杨家有人掌家了,不担心会有事,而至信也有时间想办法救墨儿和寻找大哥大嫂,各位长老觉得如何?”
多数偏向杨至城的长老也觉得杨至信掌家不妥,不过,他的提议还是不错的。这二夫人和四夫人是杨至城的小妾,暂管应该不会出什么大事的。又听杨至信说得如些大仁大义,都一致的点头认可。可是,这要挑二夫人还是四夫人呢?二夫人不过是个青楼女子,四夫人也是个小门小户的女子,怕都担不起这个担子吧!
这时,四夫人冷冷的站了起来:“谁爱当谁当,我没兴趣。”说完,便离开了正厅。她知道不论是二夫人还是她,杨至信都有办法捏住她们。既然如此,她没那个必要去淌这趟脏到不行的浑水。
屋里的一群人,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族长一脸怒意,本来二夫人和她,族长更偏向她的。二夫人是青楼女子,比不得她身家清白。既然她不识抬举也就罢了:“那就二夫人掌家吧!由至信从旁协助。”说完,一行人便快速的离开了。人家的家事不好管呀……
杨至信装得一脸无奈。二夫人洋洋自得觉得走路都有风了,没想到有朝一日自己居然能当上杨家的掌家。太好了,等会让她找到库房的钥匙,一定要多弄点银票出来。想着,二夫人两眼放光,自己真是发大财了。想着,一脸梦幻的离开了。
屋里,只剩下莲夫人和杨允蝶。莲夫人起身什么也没说,怪异的看了杨至信一眼出去了。
杨允蝶也站了起来:“爹,你一定会救出大哥的对吗?”杨允蝶觉得,刚才的父亲好假,大哥他们发生的事,是不是真的跟父亲有关?
“当然了,爹一定会尽力的。”
“那就好。”杨允蝶最后看了他一眼,也退了出去。
见所有的人都走了,杨至信很想哈哈大笑……太好了,一切都按他的计划进行着。过不了多久,整个杨家就会成为他的,他一个人的。为了庆祝自己的成功,他决定送一个好礼给杨至城。
见玉剑一个人回来了,冷傲然安耐不住问道:“怎么就你回来了?让你带的那个女人呢?”
“堡主,忆羞阁的掌柜确实是画上的人,可她已经失踪好几日了。”
“什么?”听完,冷傲然怒瞪着云落:“到底怎么回事?是不是你提前给了她消息?让她离开了。”
秋姐她们还没有回去吗?云落面上也不由得染上担忧:“问我,我还想问你呢?那日我就是知道她不见了才会出去找她的,结果被你的人抓到了这里。我想,肯定是有人告诉你,那会儿我会出门吧!你才会那么轻易的抓到我。”刚才云落把所有的事连起来想了一次,花颖尘肯定是联合了杨家的自己人一起对付他们。不然,杨允墨怎么可能在杨府被陷害,公公和婆婆又怎么会莫名其妙的在杨府失踪。综合杨允墨说过的话,这个人很有可能是杨至信。知府的人肯定也跟他们勾结在了一起,杨家的财富会让那些人眼红的。不然,杨家一下不见了那么多人,怎么没见知府的人上心?
“我……”说她会出门,还真是花颖尘告诉他会的,叹了口气:“你走吧!我不会在为难你了。”也许,这辈子,还是不要再跟她见面了。毕竟,他们之间的一切早就过去了。
“不,现在我不能离开冷家堡。”花颖尘肯定猜到冷傲然早晚会放了自己,估计外面正有人等着自己踏出冷家堡的大门呢。现在公公婆婆都不在杨家,即使自己回到了杨府,有个人也肯定不会放过自己和肚子里的孩子。到了这个地步,唯有金蝉脱壳之计(这个壳是多音字拼音:ké, qiào注:泪奔我居然不小心忘了,查了半天,呜呜……)。
“你什么意思?”冷傲然从书案中抬头,狠狠的盯着云落。不愿意走?难不成想赖着他。
“冷傲然,你帮我一次,我保证你不会后悔。我会告诉你你想要知道的一切,而且是你想不到结果。”花颖尘肯定不会轻易放了秋姐她们,而且安宁那丫头的身份异常。若她出什么事?忆羞阁怕是担待不起。她现在需要冷傲然帮忙,没有冷傲然的帮忙,她出不了如今这围困之地。
冷傲然皱眉,而且是你想不到结果,这句话确实让他心动了。迟疑了一下,应道:“好,要怎么帮?”虽不知道云落会说什么他想要的,但他选择相信,因为云落是个真性情的女子。
“让你的人传话到花颖尘耳里,说我已经在冷家堡病死了。”无论花颖尘信还是不信,跟她勾结抓走秋姐和安宁她们的人,肯定会放了她们的。毕竟,多死三个人是个麻烦。到时候,她自有主意离开冷家堡,不让花颖尘的人发现。
“这……”这谎话,鬼才会信。
“你请个大夫,就让他说,杨家少夫人流产血崩至死,有人会信的。”
“小姐,你怎么能这样说呢,太不吉利了。”喜儿被云落说出的话吓到,万一成真的怎么办?
“没事,我不信,我肚子里的孩子也不会信的。”云落自然不信什么吉利不吉利的话。
“好。”冷傲然应声。
“谢谢,你不必刻意安排人跟花颖尘说,你堡上会有人争着去跟她说的。只要话传了出去,你叫人盯住忆羞阁,只要她们回去,我请你帮的忙就算完成了。”云落冷静的将话说完,便带着喜儿离开了。花颖尘,你等着,敢算计杨允墨和杨家,看你的本事到没到那个境界。
夜,天又暗了下来。冷傲然一脸盛怒的冲进了云落的房间,吼声震天的质问:“到底怎么回事?你不是说她在忆羞阁吗?为什么没人?为什么没人?……”
“冷傲然,你不要推我家小姐……”
“不要……不要靠近我……”
各种杂乱的声音传了出来,守卫拉长了耳朵,听着里面的动静。其中一个,是那日花颖尘上门时勾引的那个。想起花颖尘床上的手段,守卫下/腹一紧。更用心的偷听了,要是听到了什么秘密?说不定能再尝一次花魁的味道。
“啊……”一阵尖锐的叫喊从房里传了出来,吓了两人一跳。
随即,丫鬟的声音传来:“小姐,你怎么流血了?天啊……”
又随即,冷傲然一脸寒霜的走了出来,对两人说道:“你,快去把大夫请来。”
“是,堡主。”
没多久,冷家堡的大夫便来了。走进了屋里,一阵阵惨叫传出。好一会儿,惨叫的声音都停了。只有丫鬟最后说了一句:“小姐啊……怎么那么薄命?留奴婢一个可怎么跟姑爷交代呀?……冷傲然……你这个杀人凶手……”
没多久,大夫便摇着头出来了,见到冷傲然便道:“堡主,杨少夫人已经死了,是小的医术不精,救不了她。”
“怎么会这样?她不就是流了点血吗?怎么会死这么严重?”
“杨少夫人怀有几个月的身孕,刚才是遭到撞击流产了。偏偏她心绪又不稳定,才会血崩至死。可惜了,她还那么年轻。”大夫一脸可惜的摇着头。
“怎么……怎么会这样?”冷傲然横扫一眼,冷声道:“今天的事,不准透露出一句,要是谁传了出去,有他好看的。”停了一下,又继续说道:“把院子封起来,不要让任何人在进一步。里的的丫鬟,让她跟她的主子一起死,知道了吗?”
“是。”一行人退了出去,一个守卫将门锁了起来。
喜儿听到落锁的声音,说道:“小姐,他们出去了,你起来坐会儿吧!”说着,伸手把“已死”的云落扶起:“小姐,这招真的有用吗?”
“当然,一定有用。”现在,就等着秋姐她们被放出来了。
杨府,杨至信从窗户翻进二夫人的房里。从她身后抱住她,揉了揉她胸前的‘胸器’:“怎么?你高兴疯了。别忘了,我才是真正掌事的,你不过是明面上的。尽快找到库房的钥匙,我急着要用。”
被杨至信一揉,二夫人便瘫在了他怀里:“人家知道的,啊……你好讨厌……就知道欺负人家……”
“怎么?不喜欢?呃……”杨至信手上的力道更大了,边说,边脱/掉了二夫人身上的衣服,继续蹂/躏。
“人家,人家喜欢啦……你用力些……”二夫人一脸动情之色,急切的要求着杨至信。
杨至信将二夫人抱到了床上,隔着床幔看到被捂着嘴,瞪大眼睛看着自己的杨至城冷笑。这个机关是二夫人进府时,自己便开始设计的。机关的正门是一座废弃的院子,二夫人床边的这个机关,是他早就为杨至城设计好的。只要动密室的一个机关,中间便会脱落一块砖头,看到二夫人床上的一切。早在他准备夺杨家一切的时候,他就准备让杨至城看这样一出好戏。让他看看,自己的女人躺在别人身下受宠的样子。因为他忘不了,第一次碰莲儿时,她叫的是杨至城的名字。
杨至信收回目光,看着身下扭动邀宠的女人。心中一阵快意,杨至城,我就是要你生不如死。床上一阵惊天动地的欢/爱,让密室的人看得赤红了双眼,紧握的双手都嵌出了血。他不爱那个女人,甚至恨她。但她名义上还是自己的女人自己的妾,居然跟自己的亲兄弟如此浪/荡。而且,看两人的互动时间已久。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
床上的两人意犹未尽的停了下来,二夫人爬在杨至信的怀里享受着欢/爱过后的舒/爽:“二爷,你今天这么怎么猛,人家都差点受不住了。”
“荡/妇,你有一点受不住的样子吗?刚不是还喊着用力吗?”不得不说,有人看着,他反而更有心情了。
“讨厌。二爷,现在杨家都在你手里了,你可不能亏待我,我都跟你这么多年了。”
“当然不会亏待你,要不是你当年怀了我的儿子进杨家。我能离间他们夫妻的感情吗?他们夫妻感情好,我还不一定能那么轻易的拿下杨家。所以,这一切都得谢谢你。”杨至信若有若无的看了床幔一眼。
听到这里,二夫人轻笑出声:“二爷,说到这里我就笑死了。那死老头居然为了我肚子里的孩子,亲打了自己的亲生儿子,关了自己的发妻。他哪里知道,那夜二爷把他送到了我屋里,他根本就没碰我。所以,我根本就是不敢生下那孩子,才故意那样做的。就是怕到时候验血不是他的种,不能再过荣华富贵的日子了。没想到,他那么轻易就上当了,真是蠢得无可救药。”
“所以,还是你聪明,放心吧!我当家了,你照样荣华富贵。”说着,又把二夫人压在了身下。
密室后的人,被阿荣放开,瘫在了地上。不远处的杨夫人,虽看不到杨至信跟二夫人的好戏,该听的还是听作者有话要说:今天更了个大章哦,事情也出了不少。哎哟,大家有没有觉得杨老爷悲剧了,下章更精彩,大家继续支持哦。亲啊亲,我要评,呜呜……
一切皆错
令人窒息的沉默,在黑乎乎的密室里蔓延开来。外面的呻/吟喘/息,杨至城都听不见了。剩下的,只有悔不当初。居然为了一个不是自己的孩子,同妻子反目,还差点失去了儿子。他做错了,当初就不该屈服于母亲的威胁,纳那个妓/女为妾。这些年他从没跟荷心道过歉,因为他不敢开口,开不了这个口。
当年西湖初遇,那时的她眉目如画,一身水蓝色的衣衫,淡若西湖的湖水。纯洁无暇,如一块温润透明的美玉,这样的女子,让他一见倾心不能自拔。在她面前毫不隐藏的展现了从小傲人才华,而且展现得有些急切。见她微低着头,认真的细细听着,不是的回一句。待她抬起头时,看到自己时脸色微红。他知道,这个女子已对他有点心动了。后从丫鬟口中探知她的闺名,才知道她也是杭州富户的女儿。
回去后,日思夜想。不顾娘亲早已选好的妻子人选,执意娶她为妻。洞房花烛之夜,她的一身红衣更让他心折,美得甚至有些傲然。这个女子,似乎每一次见都能看到不一样的她。但她,从今以后,便是他杨至城的妻子了,是要和他相偕度过一生的妻子。心,从没有过的喜悦。新婚之夜的两人都是第一次,生涩,却如此深刻。那一刻,似乎是他一辈子最开心的时候。
一年之间,两人相知相许,同看花开花谢,日升月落。没多久,墨儿便出生了。一切,似乎都那么和谐美好。墨儿出生,他许下了诺言,永不纳妾,同她世世相守。她曾笑言:“如果你违背了诺言,我不要你被雷劈死。但我一辈子都不会原谅你,到你死都不。”他没有回答,因为那事是不可能发生的。但是,事事无常。
在墨儿五岁时,一切都变了。母亲一辈子最大的遗憾,就是只生下了自己一个嫡子。所以,她希望多几个孙子,来弥补她的缺憾。而荷心在生下墨儿后,原气大伤,大夫说过她不宜再受怀孕生产之苦。这事,本来只有他一个人知道,他亦瞒得很好。却不料那个大夫在为母亲把脉时不小心说漏了嘴。母亲知道后,本来就对荷心不是很满意,马上让他纳妾,他二话不说,便拒绝了。
却没想,他的不肯,让母亲把火都撒在了荷心身上。处处刁难,荷心虽默默的受着,但他心里很不是滋味。那些时间,他一边劝说母亲,一边安慰荷心,心烦意乱,筋疲力尽……
一边是最亲的人,一边是最爱的人,看着,他突然觉得好累。所以,至信来叫他去青楼的时候。他去了,只是喝喝酒舒散一下心情。只是不知道为什么?那夜他喝了几杯倒醉倒了。现在他才知道,这一切是二弟早就计划好的。
那日,他根本连那个花魁的样子都没记住。却不料,酒醒后,身边睡着的居然是荷心以外的女人。他吓坏了,给了她一百两银子,仓皇的逃回了杨家。不敢对荷心提起那夜的一个字,只是不敢用碰过别的女人的身子再碰荷心了。他以为,事情就这样过了,却不想那花魁居然说怀了自己的孩子。
他自是不承认的,青楼女子她如何断定怀的就是自己的种。却不想大夫把出的脉,刚好和那日对上。他还没来得及做反映,便被母亲叫到的主屋。母亲用死威胁,定要让他纳那个妓/女为妾,不能让杨家的孩子流落在外。说时,还用刀放在自己的手腕上。他不敢不从,难道,真的要母亲自裁吗?他点头了。后来才知道,那不过是母亲的第一部。而那花魁和她肚子里的孩子,不过是颗棋子。生不生下来,母亲根本就不在乎。
他和荷心的关系,似乎僵到了比冰更冷的地步。纳了妾,他没脸再见妻子儿子了,只能整天把自己关在书房里,不管外界的一切。也想绝了母亲想在让他纳妾的念头,只想,只要那个女人生下孩子不是自己的就好了。可是,让他没想到的是,那个女人居然流产了,还是墨儿推的。
他气极的打了墨儿一巴掌,只要那个女人生下孩子,证明只要不是自己的,这事就算了结了。却不想,孩子没有了,一切可能都不可能了,荷心永远都不会原谅自己了。打完,看着一脸委屈的儿子,他自己也吓到了,所以他快速的出了主屋躲进了书房。等他在出来时,妻子和儿子都被母亲关了起来。
他找母亲时,却见到了两个女人,一个他认识是总管的女儿,一个他没见过。他还一句话没开口,母亲就先说了:“只要你纳她们为妾,我便放墨儿出来。不然,就让他一直关着长记□!”
他一点也不怀疑母亲话里的意思,她一直是个说到做到的女人。可是,墨儿他还是个孩子,在黑暗中被关太久他会害怕的。纠结了几日,纳一个是纳,多两个也无所谓了,无奈地点头了。光纳了还不算,母亲又以荷心的自由来威胁自己,让所谓的三夫人去院子里陪伴几日。却不想,那女人居然敢给他下□。醒来,身边又睡了一个女人,让他更觉得自己配不上荷心了。为什么?他会一次又一次的放纵自己。
那夜过后,许是三夫人对母亲说了。荷心刚被放出来,墨儿便失踪了,他吓了一跳。动用了所有关系去找,无奈却一无所获。看着荷心疯狂寻找墨儿憔悴的样子,他知道,只得去找她了。
找到她说明了来意,她看了自己一会居然提出条件,纳她为妾,一辈子独宠于她。心一下就空了,他知道,自己不得不同意了。反正荷心不会原谅自己了,如果墨儿不能回来,他怕荷心会挺不过去。如果和失去她相比,不原谅自己也不算什么?至少能看着她也是好的,坚难的点下了头。仰天苦笑,他是个无能懦弱的男人。空有一身才华有何用处,保不了妻儿,该不了母亲的心。
墨儿找回来了,被打得遍体鳞伤。他心疼,更心疼的是,墨儿醒了之后很少叫他一声父亲。而从墨儿回来的那一刻起,荷心的眼中似乎只有墨儿了。一日,她的贴身丫鬟来请他,他似乎知道荷心会做什么了?点点头,跟着上了丫鬟的脚步。
果然,走到荷心院,一桌子的好菜。两人都没有说话,静静的吃着。用完,她亲手送上了一杯茶。微僵了一下,他接了过来一饮而尽。他不用请大夫把脉就知道,刚才喝的绝对不是茶,是一杯让他永远绝育的药。一切因子嗣而起,就让它因子嗣而结束吧!他这辈子,都不敢碰荷心一下,也不会让别的女人生下孩子,来威胁到她和墨儿的位置。敢爱敢恨,多好的女人,自己终是弄丢了她。
抱着最后一丝希望,虚弱的出声:“荷心,对不起,从一开始我就错了。”不该因为心情不好,跟着杨至信上青楼。不然不会着了杨至信的算计,母亲更不会借着那女人的事,变本加厉的让他纳了两个妾。
杨夫人微怔,面无表情,对不起,已经晚了。如果当初他能信任自己,什么事都对自己坦诚相见,他们何必走到今天这一步?她可以受任何的委屈,但不会跟任何女人同享一个丈夫:“是我的错。”遇见你开始,就已经是她错了。当初她怎么会看这样的男人?软弱,遇事没有主见。也许,年少无知吧!
第一次纳妾,如果他跟自己认错,她会原谅的。因为她相信那女人怀的,不可能是他的孩子。可是第二次,他居然在墨儿出事的时候……那夜,婆婆把她放了出去,让她自己去找他放墨儿。却不想看到的,走到书房,她看到的是他和三夫人在书房的床榻上翻云覆雨的样子。
什么永不纳妾?什么同她世世相守?可笑,一切都那么可笑。后来,看到墨儿所受的委屈,她恨,她恨自己也恨杨至城。并且,她不会让墨儿第二次发生那样的事。她对杨至城下了药,她要让杨家所有的人对墨儿如珠如宝,再不敢轻视他一分。
“我,我们回不到当初了,对吗?”早知道她不会原谅自己的,想收回去时却已经问出了口。
“早知如此,何必当初。”杨夫人眸光微闪,坚定的回道。心,只会笨得让人伤一次。她是个受伤后,伤口不会愈合,只会让它继续溃烂的人。所以,她受不起第二次伤。
杨至城深深的叹了口气:“来生,你还会给我机会吗?”
杨夫人心烦意乱,不想再跟他说些不可能的事。如果真的有来生,她希望自己永远都不要再遇到这个男人。毁了自己的一世,还想有下一世吗?不可能……
回答杨至城的是沉默,寂静的沉默……
最打击的不是拒绝,而且你问的人连回答你的意愿都没有……作者有话要说:可怜的人还真多……
流产血崩
滟香楼,花颖尘和守卫云雨了一翻。从守卫口中得知道云落已经死了,守卫离开后便一直端坐在那里。
有些不信,又有些知道云落已死的狂喜。虽然不能实现把她挫骨扬灰的愿望,但她死在了冷家堡,冷傲然是决对不敢让人知道的。不然,他会吃不了兜着走。云落真是可怜,她居然没能亲眼见到云落悲惨的下场,但能想到她流产时的生不如死。哈哈……流产血崩至死……哈哈……活该……哈哈……
花颖尘突然停下疯狂的笑容,脸上的表情阴情不定,如修罗一般。若是杨允墨知道,云落那贱人流产血崩至死。她倒很想看看,他会何等的痛不欲生。杨允墨,你活该,谁让你娶错了人。就是要让你生不如死,你才会发现你错了。
几乎是迫不及待的,花颖尘换上最艳丽的衣服,画了个精致的妆容。她要去监牢,她要马上告诉杨允墨这个天大的好消息。一路走到监牢,守门的卫兵对花颖尘和知府那点事心照不宣,自然不敢对花颖尘多加阻拦。
卫兵将花颖尘带到杨允墨的监牢,花颖尘示意卫兵打开门。卫兵犹豫了一下,打开门便退了出去。杨允墨听到声响,睁开眼,见是花颖尘,又将如墨的眸子闭上。
花颖尘看着一身破烂白衣的杨允墨,头发乱七八糟,跟个乞丐一样。心中不由得一阵痛快,这就是看不起她花颖尘的下场。当然,杨允墨的凄惨才刚刚开始而已。见他看到自己就闭上了眼睛,花颖尘疯狂的哈哈大笑,好一会儿,终于停了下来。阴森森的说道:“杨允墨,告诉你个好消息,你要不要听,是关于你亲爱的娘子呢。”
回答她的,是沉默。杨允墨真心觉得花颖尘的女人很恶心,最让他讨厌的是,她敢害落儿。看着她那张脸,不想再她说一句话了。见他不答,花颖尘也不在意,继续说着:“你说,云落怎么了?哦!还有她肚子里的孩子。”见杨允墨脸上还是没有反映,脸上的幸灾乐祸有些挂不住了,恶狠狠的说道:“她死了,哈哈……她死了……”
听完,杨允墨双手紧握,睁大眼睛:“你说什么?”语言中,浓浓的恐惧。死,不会的,怎么可能?
见他终于有了反映,花颖尘又开始哈哈大笑:“哈哈……想不想知道她是怎么死的?哈哈……说起来,还是你害死了她,哈哈……流产哈哈……然后,听到你入狱后又血崩而亡……你说,是不是报应……”
杨允墨听着双眼失神,再也听不见花颖尘在说些什么了。流产,血崩……不可能,落儿怎么会那么容易被打倒?她那么坚强,杨允墨思绪一片混乱……
花颖尘见杨允墨没心情再理自己,便退出了牢房。刚出来,见肥胖的知府大人便站在牢房门口,花颖尘吓了一跳,刚刚的话他听到了吗:“知府大人,您怎么会在这里?”
知府大人早就听属下报告,花颖尘来了这里,没想到听到云落已经死了的消息。这个死女人,居然不把这个消息告诉他,那三个女的关久了会出大事的。想着,知府不由得沉下脸:“为什么不告诉我?杨少夫人已经死了。”
“我,人家还没来得及,晚上人家正准备告诉你呢。”该死,怎么会被他听到了,本来就没打算告诉这死胖子的。她一开始就没打算让那三个女人活着,本来就跟知府提议过,直接杀了那三个女的算了。不过,死胖子不同意,说什么一下子死了三个人,怕不好向上面交代。
“真的?”知府被花颖尘的媚眼一抛,想起她销魂的身子,马上便相信了。
从下属那里确认,消息已经传到花颖尘耳里。夜晚时分,冷傲然神不知鬼不觉的到了云落面前:“你现在可以说了,话已经传出去了。”
云落看了他一眼,心底虽还有些犹豫,但现在顾不上这么多了。虽打算告诉他秋姐的事,但也不能太便宜他了。那群女人,得让他先收拾掉,想着,云落便开口了:“你知道吗?我第一次在忆羞阁见着她的时候,就觉得她与众不同。我对她说明了我去忆羞阁的意思,要盘下忆羞阁。她起先是不肯的,她说,她在等人,不管等多久都不打算放弃。所以,我提出了条件她可以留在忆羞阁,她才将店盘给了我。你说,世上怎么会有这么傻的女子,等一个也许永远也等不到的人。她记得那个男人的喜好,记得那男人的生日,记得那男人的一切。却不想那个男人为什么不来?是不是该找个好男人过自己的后半身。只会傻傻的等,你说这样的付出,世上有几个女子能做到?”
看着冷傲然脸上崩裂了冷傲,露出震惊,云落继续说:“所以,那日我看到你的那群姬妾,我为她不值,爱上的居然是你这样的一个男人。你,配不上她,也不配得到她那样的深情。才会不想告诉你的,不管你出于什么目的纳了她们,对秋姐来说,都是一种亵渎。”她从那些女子的眉眼中,都能或多或少的看到秋姐的影子。但云落鄙视这样的男人,用替身顶替不过是生理需要的借口罢了。
冷傲然僵了很久,才转身离开了。走到门口时,云落出声:“冷堡主,请你在她们三个出来后,马上将她们带来这里。”花颖尘恐怕不会那么轻易放了她们,对蛇蝎心肠的女人,不得不防。
喜儿为云落递上一杯清淡的花茶:“小姐,我觉得冷堡主和秋姐之间,好像有很大的误会?”
“这种男人就是犯贱,算了。他们之间的事,还是让他们自己处理吧!我也不好说太多,说到底我只是个局外人。喜儿,过了这次的事,我就把你许给杨忠。你要做一个好妻子,我会为你处理好一切的。”摸了摸喜儿的头,这丫头前三年跟着自己都在吃苦。完结了这事,一定要给她一份幸福。
喜儿这次没有接话,她舍不得小姐,但也知道小姐这么做是为了她好。不过,成亲在杨府,她还是可以继续伺候小姐的。那么,杨忠似乎是最好的选择。“小姐,喜儿知道。”
“嗯,你早些去睡吧!夜很深了。”喜儿退了出去,云落看着窗外的圆月。摸了摸已经凸得很明显的肚子,轻轻的说道:“孩子,不知道你爹怎么样了?”在牢里,那些混蛋会不会对他用刑。希望他们能快点把秋姐她们放出来,这样才能早些救出杨允墨。现在,杨家肯定都乱成一团了。
杨家,杨至信跟二夫人找遍了整个杨府上下,就是找不到库房的钥匙和杨家的印章。没有库房的钥匙,他们拿不到杨家的一两银子。想从各店面商铺调集银子,没有印章更是不可能的。这可怎么好?眼看知府大人和覃奉阳那黄毛小儿吵着要分银子,他一点办法都没有。现在,可不能得罪了他们。
阿荣打开密室,点燃了密室的烛火,跟在杨至信走了进去。杨至信一把抓住杨至城的衣服:“说,库房的钥匙和杨家的印章放在那里?”那两样东西都不在杨允墨身上,肯定就在杨至城这里了。
“不在我这里。”杨至城毫不犹豫的否认,从墨儿管事开始,他就从来没接手过钥匙和印章。即使真的在他这里,他也绝对不会跟这个禽兽不如的弟弟说。
“不在,怎么可以?阿荣,给我打,打到他说为止。”杨至信话音刚落,“啪啪”的鞭子声便响起了。
杨至信转身找到杨夫人的方向:“大嫂,你知道吗?”对于这个端庄娴静的大嫂,杨至信还是敬畏的,不敢多加为难。
杨夫人在烛火的照耀下,脸上看不出一丝心虚:“我怎么会知道?你也是知道的,我当初当着族长和长老们的面。将杨家交给墨儿时,我可是对天发过誓的,绝对不会再碰钥匙和印章。若碰了,我会不得好死。”
“你不知道,那肯定就在杨至城那里。阿荣,给我狠狠的打,打到他说为止。”杨至信相信了杨夫人,因为他不信有人敢不畏毒誓。
见杨至信和阿荣都专心的对付着杨至城,杨夫人冷笑。她是发过毒誓,不会从墨儿手中夺回钥匙和印章,不然不得好死。但,那东西可是墨儿亲自给她的,自然算不得夺了。
那日墨儿出事时,趁大家不注意的时候把钥匙和印章都给了她,让她将那两样东西送到了落儿的娘家。所以,现在钥匙和印章根本就不在杨府,就算他们把杨府翻外底朝天,也不可能找得到。
杨至城被打得到处都是鞭痕,也说不出半个字。两人无奈,只得离开了。
看着倒在那里被打得一身是伤的杨至城,杨夫人居然没有觉得一点心疼。果然,心死了是不会痛的。
杨至城抬起头,用尽全身力气问道:“你知道钥匙和印章在哪?对吗?”
杨夫人没有说话,只是挑了挑眉。怎么?打得受不了,想套出来告诉他们。
“我只是担心他们,他们会找到。”
“找到就找到吧!我相信墨儿,就算没有杨家,也会创出属于自己的天地。”杨夫人冷笑,她荷心的儿子,怎么会是等闲之辈?
“我,我不是那个意思。”他能留给墨儿的,只有杨家的产业了。
杨夫人闭上眼,不想再跟他费话。
公主
杨至信钥匙和印章找不找,杨允墨那里,知府大人更是不敢动他一根毫毛。这罪名不没定,杨家在杭州是大户,提审时可是还有个知州在的。那人可是个刚正不阿的人,若是出了什么岔子,自己还有条退路。为免事情闹大不好收场,便通知下去,让绑架的人将前几日绑的那三个女人放了。
得到命令的几人将关了几天的门打开了,一个笑着进来说了句:“公主殿下,朕准备放你出去了,快滚吧!哈哈……”边说,用刀划开了秋姐手上的绳子。快速的退了出去,秋姐被放开,手被绑得太紧有些木然。伸手想从黑影身上抓一点证据,也是有心无力。只得看那几个黑影离开。不过,几个细小的讨论声,还是让稍微学过武功的秋姐听了出来。官府的人,她们怎么会跟官府扯上关系?
被放出来,安宁大哭了一场,决定回宫后,一定要让绑架她们的人不得好死。
秋姐只是失笑,没认同安宁的话。说这姑娘是个千金小姐她还信,但公主,好像离自己的生活太远了。三个好不容易回到了忆羞阁门口,又被人丢上了马车。莫不是刚才放她们的人又后悔了?要把她们抓回去。
马车行驶了一阵,总算是停了下来。三人被扔进了客房,抓他们的人便走了。没多久,便见云落和喜儿急匆匆的冲了进来。见三人脸上虽脏脏的,但都平安无事也就放心了。“落小姐,你怎么会在这里?”秋姐先回过神问道。
“这个说来话长,安宁、小秋然先进内室沐浴吧!我有话问秋姐。”安宁若真的身份尊贵,那么,被绑架肯定会吐露什么的?先问一下秋姐再确定要不要求安宁帮忙。
“嗯,好啊。”安宁牵着小秋然急步进去了,几天没洗澡,全身上下脏死了。
“落小姐,这……”秋姐话没说完。
“秋姐,你先不要说话,我有事要问你?”云落脸色凝重,语气也沉了些。见秋姐点头,云落才问道:“秋姐,你和安宁被人绑架时,她有没有说什么奇怪的话?比如她的身份之类的?”
秋姐知道肯定是青竹告诉了云落她们被绑架的事,就没有多问。认真的想了一下,应道:“落小姐怎么知道?安宁她还真说过的,不过,我觉得她肯定是说出来吓唬那些坏人。”
太好了真的有,云落激动的拉过秋姐的手:“秋姐,你快说,她对那些人说自己是什么?请你快点告诉我。”
秋姐被云落的激动吓了一跳,忙应道:“她说,她是皇上的女儿宁安公主。不过,落小姐,她肯定是骗那几个坏人放我们的。不然,一个公主没事跑到杭州来做什么?”
云落放开秋姐的手,果然是真的。太好了,怪不得那日她看到唐子木会躲开。收回心神,继续问道:“秋姐,那你有没有发现抓你们的那些人什么来历?”
秋姐定了一下:“可能是官府的人,他们走远的时候我听到什么知府……交差之类的。但是,这并不能说明什么?我们没有证据。”若真是官府的人,她们也只有白被关几日了,讨不回公道的。
云落手握紧了些,官府的人果然跟花颖尘勾结在了一起。敛回心神,看了一下秋姐:“秋姐,我……你等的人,他在这里,我没有告诉他秋然的存在。也并没有多说什么?但我觉得他好像对你有什么误会?我也不好多言,我想,过不了多久他就会来找你的。有的事,当面说清楚比较好。”
秋姐听完云落的话僵在了那里,久久没有回过神来。他,来了这里?那为什么不到忆羞阁找自己,难道当初让红艳给他的信,没有送到他手里?
在秋姐失神的时候,安宁带着小秋然走了出来:“洗了一下果然好多了,不像刚才,臭死了。”
云落见安宁出来,咬了咬牙:“宁安公主,请你帮云落个忙,可以吗?”
安宁,不,应该说是宁安张了大嘴,好一会儿才找回自己的声音:“落姐姐,你相信我是公主,秋姐和那些坏人都不相信的。”
秋姐也回过神来睁大眼睛,落小姐平时挺聪明,这会怎么就信了安宁这丫头呢?
“我信,第一次见到你时我就知道你不是平常人家的小姐。公主,我家夫君现被人关进了牢里,请公主帮忙救我夫君出来。”守财奴,你有救了,只要宁安真的是公主,我就一定有办法救你出来的。
宁安也想帮着救人,不过,她的公主令牌还在忆羞阁呢。另外,听秋姐说绑架他们的很有可能是官府的人。万一他们知道真的绑架了公主,那可是死罪。为了脱罪很有可能直接杀了她,想着,宁安心里有些忐忑:“我……我……”
“公主,我知道你担心什么?不是要你拿着令牌找知府,只是请求公主随我一起去找唐子木。我想,公主应该是认识他的吧!”忆羞阁现在不一定回得去,若官府真的跟花颖尘绞在了一起,宁安公主是对付不了他们的。
“可……可是……”要是让皇兄知道她在那里,肯定会马上带她回去见父皇的,而且她肯定不可能再轻易的出来了。她好喜欢杭州,不想离开这里。
“公主,人命关天,云落求你了。”见宁安犹豫,云落着急得要死。差点就给宁安跪下了,但云落知道跪宁安是没用的。就是觉得这公主也太贪玩了,肯定是还舍不得离开这里。
“我……好吧!可是,我不知道我皇兄现在在哪里?”当初在忆羞阁见到皇兄她急着躲,那敢问皇兄住在那里。
“我知道。”云落恍然记得唐子木对自己提过,他住在悦然客栈。她已经麻烦过冷傲然确定,他确实住在那里。
“好,那我们现在就去吧!”算了,既然都得回宫,先收拾了绑架自己的坏人再说。
云落接信要冲出去的宁安:“公主先等等,喜儿,快把准备的男装为公主换上。”没多久,云落宁安喜儿都换好了男装出来了。
秋姐心里慌慌的,不知道怎么面对他,有些不想留在这里:“落小姐,我和秋然跟你们一起去吧!多个人多把力。”
“秋姐,不用了,你留在这里吧!为了小秋然,好好跟他谈一谈。”爱情这种事,局外人说不清楚的。此去,也不知道唐子木会不会帮忙救守财奴。
三人坐上冷家堡的马车,无惊无险的离开了冷家堡,途中云落真的看到了几个可疑的男子。冷笑,花颖尘这女人心肠可真够狠的。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