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品闺秀 紫伊281第56部分阅读
一品闺秀 紫伊281 作者:未知
着他们的。”
阮思萱突然觉得这样的娘好陌生,陌生的就像以前的她,佛门里走了一遭,再回想过去,过去的那个她就好像一个陌生人,她就这样看着过去的她恃宠而骄、无理取闹,一步步落入别人的陷阱,说她可怜,不如说是咎由自取,而这一切的根源,也许就出在眼前这个最最疼爱她的娘亲身上。是娘教她,她是名门闺秀,身份尊贵,高高在上,别人就该让着她,奉承着她;是娘教她,人心不古,别人的心眼都是坏的,尤其是那些看着老实的人……而今,娘说的这些话,与她自己口中说的那些自私自利的人,居心叵测的人又有什么区别?
“娘,我主意已定。”阮思萱什么也不想说了,不管娘同不同意,她都决定这么做。
“哎……萱儿,你不听娘的话,你会后悔的。”姚氏气囔着。
阮思萱头也不回的出了房间。
晚上,阿语躲在空间里,仔细的研究从如意香水铺子买来的香水。她心中有困惑,这些香水跟她调制的香水非常接近,只差了最后加香精的步骤,而且她敢保证,就目前而言,整个大康没有第二套比她和白离共同设计的那套蒸馏设备更先进的设备,能提炼纯度如此高的香水,也只有她的设备能做到,莫非官府没收去的设备落到了严品如手里?如果真是这样,就解释的通了,她的设备,再加上调香师的钻研,是能做到这一步的。严品如啊严品如,你要开香水铺子我没有意见,但是你通过不正当的手段想要打压阮氏香水铺,我就对你意见大大的了,咱们走着瞧。
忙了大半夜,阿语看着满满当当的却井井有条的竹屋,颇有成就感,这段时间,她就像一只辛勤的蚂蚁,一点一点的把偌大的宝库搬了进来,多么浩大的工程啊!也多亏了白离当初在水潭边建了这么个掬水小筑,规模还不小。其实,金银什么的都是其次,最重要的是白离整理的书籍,绿乔留下的草药配方,这些东西留在外面不放心。
空间里永远是晨曦初透天色,注定了拥有这个空间的主人要起早摸黑,阿语走出竹屋,望着门前地上的一片蔷薇花,皱了皱眉,这花到底要开到什么时候?这一茬又一茬的,害得她现在看到蔷薇花都想吐了。
阿语伸了伸懒腰,拿起放在门前竹架上的一把短锄,这次,她要把这些花彻底铲除,实在是受不了了。
走入花田,阿语拎起锄头正要挖,蓦然发现花瓣上有荧光闪闪,阿语忙俯下身子细看。露珠……空间露水……
阿语忙转看别的花朵,只见每一朵花上都凝着盈盈的露水,如一颗颗小小的珍珠。
阿语惊讶的合不拢嘴,早就听绿乔说,空间露水极为难得,是空间灵气的凝结,一年到头也只能收集到一两瓶,绿乔是几千年辛勤才收集了那么多,被她挥霍的所剩无几,而存在秘密宅院里的空间露水,因为在外面放的时间太长,已经没什么效果了,为此阿语还惋惜了好一阵。
发了发了……阿语欢天喜地的丢下锄头,跑回屋里去找了个瓷瓶,然后蹲在花田里,跟个采珠人似地,一颗一颗小心翼翼的收集着这些露水。
这是个细致活,不是一时半会儿就能完成的,而且,阿语不知道这露水能持续多久,万一消失了怎么办?每一滴都是珍贵无比的,所以阿语也顾不得出去晚了会不会被发现,只专注的收集露水。
等到阿语把每一朵花上的露水都收集了,再仔细的检查了好几遍,确认没有遗漏,才准备收工。
哎呦……蹲了大半天,腰酸腿麻,头发晕,阿语一屁股坐在了花田上,压倒了好几珠蔷薇花。阿语赶紧看手中的瓶子,还好还好,露水没有洒出来,忙把瓶子紧紧握在胸前,揉了揉腿,才勉强站了起来。
阿语出了空间,外面早已日上三竿,而且她房间的门洞开着,招弟也不在。阿语手忙脚乱的穿好衣裳下了床,梳好头发,正准备去打水,阮思萱来了。
“阿语,你一大早的去哪了?害我等了大半天。”阮思萱怨怪着,走到桌边的绣墩上坐下。
阿语张口结舌,呆了一下,想要说,出去闲逛了,阮思萱却道:“我知道你一定又跑去如意香水铺子打探消息去了。”
阿语顺杆子往上爬,嘿嘿笑道:“真是什么也瞒不过四姐。”
阮思萱嗔道:“你也不叫上我。”继而她又托着腮帮子沉思道:“我就纳闷了,严品如什么时候学会调制香水的?哎……阿语,是不是你的秘方没藏好,被她偷去了?”
阿语在她对面坐了下来:“这不可能,我的秘方都是藏在心里的,她会读心术?不过呢,她拿了我的作坊里的设备倒是真的。”
阮思萱讶然:“你怎么知道是她拿的?”
阿语看了看门外,小声说:“我查到一件事,你猜严品如现在跟了谁?”
阮思萱眨眨眼:“跟谁?”
“定北侯家的三公子。”阿语道。
“那个死胖子?”阮思萱惊叫起来。
阿语忙叫她小声点:“这事我还没告诉九叔和我娘,怕他们担心。”
“原来是那个死胖子在给严品如撑腰,难怪她能开香水铺子,我说她有多大的能耐,开间铺子本钱可不小,二姑母哪来那么多钱让她开铺子,原来是靠上了胖子杨,胖子杨娶她了?还是做了胖子杨的妾?”阮思萱愤懑的说。
阿语冷笑:“我打听过了,都不是,我估计她是不清不楚的跟着胖子杨的。”
阮思萱咬着下唇,骂道:“丢人,真是丢人,她怎么能做这种没皮没脸的事?真是气死我了,二姑母也不管管,就由着她这样作贱自己?”
“二姑母要是会管也不至于这样,恐怕她还在为自己的女儿能傍上定北侯家的公子沾沾自喜呢!”阿语讥讽道,不是她要说的恶毒,二姑母这种人眼里只有权和势,利和益,其他的都是浮云,正所谓有其母必有其女。
“不行,我们得把这事告诉祖母。”阮思萱愤然道。
阿语拉住她:“先别急,这事等祖母来京了再说也不迟,要不然祖母远在永州,看了信,气坏了可怎么办?”
阮思萱这才冷静下来,问阿语:“那现在该怎么办?她有死胖子撑腰,那死胖子也不是好人,咱们无权无势的,怎么跟人家斗?”
第一百七十七章 拜访品如
阿语轻快的一笑:“四姐,你说,咱们有这么个有出息的亲戚,咱们是不是该去窜窜门子?”
阮思萱看着阿语不怀好意的笑容,不禁抿嘴笑道:“是该去窜窜门子了。”
吃午饭的时候,俞氏忍不住小声数落阿语:“你早上又去哪儿了?”
阿语喝了口汤,说:“去了如意香水铺子。”
俞氏拧了拧眉头:“以后出门记得交代招弟一声,免得娘担心。”
“好的娘。”阿语讨好的应着。
对面的姚氏一直面带愠色,不时的瞪阮思萱,阮思萱只作看不见,专心的吃饭,这让姚氏的脸色更加难看,几番欲言又止。昨日她与萱儿的谈话不欢而散,让她憋了一肚子气,一宿没睡好,想了很多很多理由,准备等今早萱儿来请安时再与她好好说道,没想到萱儿不仅没来,她主动去找萱儿,萱儿却淡淡的推说有事就躲开了。这算什么?难道她掏心挖肺的为萱儿着想还错了不成?这个女儿,真是不让人省心,没脑子,被人卖了,还帮人数钱数的乐呵,愁死人了。
阿语察觉她们母女有些不对劲,思忖着,是不是阮思萱跟大伯母说了去外地的事,大伯母不同意,跟阮思萱在闹别扭。其实阿语早料到大伯母不会同意,舍不得阮思萱去外地受苦。回头得跟阮思萱好好谈谈,大伯母若是实在不喜欢,那就别去了。
吃过午饭,阮思萱就在阿语房里歇着,百无聊赖的翻着阿语的琴谱。
阿语踟蹰道:“四姐,去外地的事,你跟大伯母说了?”
阮思萱心不在焉的回答:“说了。”
“大伯母舍不得你出去吧?”阿语试探着。
阮思萱闲闲道:“我自己的事我自己能做主,你就别替我担心了,对了,你说安泰能打听到严品如的住处吗?”
“应该能吧!安泰很机灵的。”对安泰,阿语很有信心。
说曹操曹操就到,招弟来传,说安泰回来了,在垂花门外等着小姐。
阮思萱一下就来了精神,把书一合:“走,咱们快去瞧瞧。”
“等等……”阿语打开抽屉,取出个匣子。
阮思萱不解:“那里面是什么?”
阿语挤挤眼:“这是送给严品如的见面礼。”
阮思萱立刻囔了起来:“给她送礼?她也配?不送不送,就算丢到大街上也不给她送礼。”
“你急什么?这礼物,我保证她拿着烫手。”阿语坏笑着说。
“到底是什么啊?”阮思萱好奇不已。
“走了走了。”阿语拉着她出门。
垂花门外安泰坐在台阶上,手里把玩着马鞭。
“安泰,打听到了吗?”阿语见面就问。
安泰忙起身,嘿嘿笑道:“这还不容易吗?我就说我是从安阳来的,是表小姐的亲戚,铺子里的人就把表小姐的住处告诉我了。”
“安泰,你还没吃午饭吧?要不你先去吃午饭,再带我们过去。”阮思萱说。
安泰说:“我吃过了,在街上买了两个大包子。”
“那咱们现在就出发。”阿语笑道。
安泰把阿语和阮思萱带到了地方停下马车,指着前面的一条巷子说:“表小姐就住在那条巷子里,进去靠左手边的那个门。”
阿语四下里望了望,喃喃道:“这里是不是离东华门很近?”
安泰笑道:“是很近,从这里转出去就是东华门大街,确切的说,表小姐家的后门就连着如意香水铺子。”
阮思萱和阿语面面相觑,还真没想到,严品如就住在如意香水铺的后面。
“安泰你去找家茶楼喝喝茶,吃点东西,过半个时辰再来接我们。”阿语给安泰几块碎银。
安泰没要,说:“茶楼我就不去了,我四处溜达一下就行。”
阮思萱看着安泰驾了马车离去,若有所思的问阿语:“阿语,你哪里找来这么好的伙计?”
“哈哈,我眼光不错吧?”阿语美美的笑。
阮思萱切了一声,挽了阿语的手:“咱们进去吧!我已经迫不及待想看严品如惊讶的表情了。”
阿语心道:恐怕未必,她既跟了胖子杨,那么官府解封阮氏香水铺的消息她肯定知道,要不然她也不会做出警告花农,断了阮家货源的事。
两人走进巷子,来到左手边的大门前,阿语上前扣了门环,不多时有个婆子打开门上的小窗,向外张望,两眼乌溜溜的打量着阿语和阮思萱,充满了戒备。
“你们找谁?”
阿语莞尔道:“我们是严品如的亲戚,从安阳过来找她的。”
“我家小姐没有亲戚。”那婆子冷冷道,卡的一声关上了小窗。
阮思萱气的直瞪眼,就要张口骂人,阿语止住了她,继续扣门环。这回过了好久,门开了。
一个身穿银红绫衣,粉色罗纱裙的妙曼女子走了出来,正是严品如。
三人蓦然相对,一时无声,都在打量着对方。
“我说是哪门子亲戚呢!原来是你们。”严品如斜着眼瞅着阿语和阮思萱,语气轻慢的很。
“表姐,好久不见,我还以为你和二姑母不在京城了,没想到你们住在这里,早知道的话,就早早的来拜访了。”阿语不卑不亢的笑道。
严品如抬手正了正头上的珠花,姿态甚是妖娆,冷笑道:“拜访?是想来看看我这门亲戚落魄成什么样了吧?不过,要叫你们失望了。”
阮思萱顺着严品如的手,留意到她头上的珠花,嵌的是紫水晶,发髻上簪着用整块上好的翡翠制出簪头和针梃连为一体的绿雪含芳簪子,亦是珍贵无比,严品如这是在向她们炫富呢!阮思萱心底冷笑,哪怕你打扮的再花俏,朱钗满头也掩盖不了你的落魄,出身名门的小姐,如今成了别人的姘头,连妾都不如,还有什么好显摆的?
“表姐多心了,表姐不请我们进去坐坐吗?这样站在门外叙话,旁人看了不妥吧!”阿语依旧笑微微的。
严品如往门上一倚,端详着自己手指上的蔻丹,蔻丹鲜艳,不过纤纤玉指上那枚红宝石戒指流光溢彩,更夺人眼球。严品如淡淡的说:“有什么话就在这里说吧!”
阿语揣测着,严品如是打算当面撕破脸还是……她实在不方便请她们进去?
阮思萱被严品如的态度激怒了,冷冷的问:“表姐,这是你们严家的待客之道吗?”
严品如不以为然的瞟了阮思萱一眼,笑了:“哟!四表妹,你不是出家了吗?今个儿是从庵里溜出来看我的?”
“可不是?我听说表姐嫁了个好人家,就找急忙慌的跑来贺喜了,表姐,您出阁这么大的喜事,怎么也不通知我们一声,是怕表姐夫请不起这杯喜酒么?”阮思萱毫不客气的回敬道,直戳严品如的痛处。
严品如果然沉不住气,脸色变了变,几乎想发作,但面上的怒气只露了一瞬就被笑容掩藏了起来,曼声道:“四表妹,我还以为你出了家,在庵堂里清修悔过能改一改你那听风便是雨的性子,没想到,大半年不见,你还是老样子。”
“表姐错了,我在庵堂里日日清修,日日悔过,心里清明了,往事也看的通透了,以往若是没有表姐在我耳边吹风,我想下雨也下不成啊?所以,我还真是想念表姐呢!”阮思萱不露声色的笑道。
阿语见识过阮思萱的刻薄,都是那种直来直去的,直接拿刀子捅人,叫人气不打一出来,不过今天听阮思萱拐弯抹角的骂人,更叫人气闷,不过,听着可真带劲。
“表姐,我听说你开了一间如意香水铺。”阿语直奔主题。
严品如翻了个白眼,没好气道:“怎么?我就开不得吗?天底下,会调制香水的人可不就只有你一个。”
“那是当然,表姐自然开得,表姐如今这么有出息,我们心里也很高兴,相信表姐已经知道了,官府已经把阮氏香水铺还给了阮家,我们打算过些日子就重开香水铺,以后,咱们就是生意场上的伙伴了。”阿语笑嘻嘻的说。
严品如心怀戒备的看着阿语。
“啊……对了,既然咱们是亲戚,有件事必须告诉表姐一声,最近不知道什么人把京城一带花圃的花都预定了,表姐的香水铺子可备足了货源?可别到时候断了货源供不出货来。”阿语不露声色道。
“我的事,不用你们操心,你们还是担心担心自己吧!别弄不到货源,开不成香水铺。”严品如不咸不淡的说道。
阮思萱莞尔一笑:“阿语,表姐能干着呢!她的如意香水铺生意好的很,自然早早就备足了货源,哪里需要咱们担心,阿语,你不是说预定了鲜花的人还警告花农们,不让他们把花卖给阮家?表姐,这件事你知道吗?”
严品如刚要否认,阿语就说了:“表姐怎么会知道这事呢?不过表姐您也得小心些,这个暗中计算阮家的人,肯定是个没皮没脸的下作小人,今天她对付的是阮家,指不定明天就会对付如意香水铺了,表姐您可得多长个心眼,早做预防的好。”
严品如听着她们一唱一和,指桑骂槐,脸上不由的阵青阵白。
第一百七十八章 永州来人
“这就是你们的来意?话说完了吗?我还有事,就不招呼你们了。”严品如沉下脸来,言下之意就是你们可以滚了。
阿语也不恼,递上一个匣子,笑嘻嘻的说:“这是我们孝敬二姑母的礼物,请表姐代为转交,过段时间伯祖母就要来京了,到时候肯定会请二姑母和表姐过去叙话的,咱们到时候再见。”
严品如黑着脸接过了匣子,这是阿语送给她娘亲的,她没有理由拒绝。
“表姐,那我们就先告辞了。”阿语拉着阮思萱转身离去。
严品如一直等到她们出了巷子才扭身进子宅院。
“阿语,你送给二姑母的到底是什么?”阮思萱好奇不已。
阿语憋着笑:“一本族规祖训。”
阮思萱瞪大了眼睛:“族规祖训?”
“对啊!我觉得二姑母现在最需要的就是这个,我想人所想,急人所急,这份礼物送的不错吧?”阿语眨眨眼。
阮思萱拍了她一下,笑嗔道:“你这丫头,真是够损的,不过,这礼物确实送的好,送的妙,二姑母见到这礼物一定大大的震撼。”阮思萱一边想象着二姑母目瞪口呆的神情再也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严品如回到房里,反手把门关上,把匣子往桌子上一扔,气呼呼的坐下来给自己倒了杯茶。
倚在床上的胖子杨皱了皱眉,不悦道:“怎么去了这么久?是你哪门子亲戚这么不识趣?”好事被打断最是可恨,胖子杨身体的那把欲、火还烧着呢!等的心急火燎。
“还有谁?阮思萱和阿语。”严品如嘟哝道。
胖子杨呵呵笑了:“那个小尼姑?”
严品如回头瞪他:“不许你动歪脑筋。”
胖子杨笑呵呵的下床来,他身上只穿了件绸衣,衣襟敞开,露出白白的圆圆的大肚子,胖子杨走到严品如身边从背后抱住了她,两只手就势摸上了她胸前的两堆嫩肉,凑在她耳边说:“你都快把我榨干了,就算我有这心也没这力了。”
严品如被他这么一捏,身子就发软,嗲声嗔道:“有这心也不成。”
“我逗你玩的,那小妮子是太子殿下看上的人,我哪敢动那个心思?再说,你一个就够我应付的了。”胖子杨哄着,手已经从她衣襟里伸了进去,肆意的揉捏起来。
“你们男人就没个好东西。”严品如知道胖子杨是在哄她,胖子杨虽说还未成亲,却已定下亲事,是忠勇侯家的小郡主,入侯门她是无望了,更何况胖子杨身边从不缺女人,家里就有好几个通房,外面的女人就更是数不清了,她很清楚,跟着胖子杨不是长久之计,可眼下她只有从胖子杨身上得到她想要得到的,金银首饰,华衣美服,繁华地段的铺面,他能帮她开香水铺,帮她扫清一切障碍,帮她在京城立足……她需要这一切,胖子杨就是她的金主,所以,尽管心里有怨,却也不敢真正发脾气,只能不痛不痒的骂一句臭男人。
胖子杨用身下的坚硬戳了戳她的腰,邪邪笑道:“我是不是好东西,你还不清楚?我的小心肝……”说着,一把抱起严品如,两人一起倒在了床上,熟练了解去了她的腰带,严品如胸前春光大泄。
严品如娇喘了一口气,抓住他的手,嗔道:“你都不问问人家想不想要。”
胖子杨另一只手已经摸到了下边,触及一片湿漉,不由的笑了起来:“这里不是已经说了?”
严品如挣了挣,反让他的手指趁势滑了进去,身子越发的绵软起来:“我刚被人家欺负,你又来欺负我。”
“她们敢欺负你,回头我就叫人去欺负回来。”胖子杨嘴上应付着,一边不停的在她的柔软里探索。
严品如已经无力阻止了,只好由着他折腾,委屈的说:“我让你办的事,你是怎么办的?她们好像已经知道是我断了她们的货源,两人一唱一合的骂我,我不管,这事你得帮我摆平了,如果阮氏的香水铺子重新开张,我就没生意可做了……”
胖子杨撤出手来,扶着身下的坚硬,身子一沉,尽根没入销魂的柔软里,一面抽动,一面哄道:“这还不简单,你放心交给我就是,我叫她们买不到一朵花,一定开不成香水铺。”
“这可是你说的,要是办砸了,我可找你算账。”严品如放下心来,露出媚态,娇吟着扭动身子,配合着胖子杨的律动。
阿语和阮思萱出了巷子准备去找安泰,没想安泰根本就没走,在不远处等她们。
“安泰,你不是说去溜达溜达吗?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阮思萱问。
安泰憨憨一笑:“我估摸着你们跟表小姐也没什么好说的,所以在这里等着。”
“可不是,门都没让我们进。”阮思萱冷哼道。
阿语不以为意的撇了撇嘴:“人家是不方便请咱们进去。”
“你的意思是……胖子杨在里边?”阮思萱猜测道。
“可能吧!”阿语先上了马车,又拉了阮思萱上车。
“安泰,咱们回去。”阿语吩咐道。
“好嘞!”安泰爽快的应了一声,跳上马车。
“阿语,你觉得,咱们今天这样警告了严品如,她会不会收敛一点?”阮思萱思忖着问。
阿语嘴角一扯:“估计不会,她现在是有人撑腰,腰杆子硬的很,况且她也知道她的香水根本比不上咱们的香水,如果阮氏香水铺重新开张,她就没得混了,她肯定会想方设法阻扰咱们的。”
阮思萱幽幽的叹了口气:“以前的我真是有眼无珠,居然把她这种用心险恶的人当成了好姐妹。”
“都是过去的事了,就别提了,她这样做,总有后悔的一天的,希望她能尽早醒悟,别越陷越深才好。”阿语无奈的笑了笑。
“她这种人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好在咱们已经有了应对之策,等铺子开张了,我看她怎么办。”阮思萱愤愤道。
阿语却是担心,只怕严品如为了阻止阮家会无所不用其极,明刀明枪的,她不怕,怕就怕暗箭难防,这么一想,她还真不放心让阮思萱去外地了。
两人回到阮家就听说永州来人了。
阮思萱兴奋的提了裙子一路小跑进内院,阿语摇头笑笑,从钱袋子里取了两锭银子给安泰。
安泰莫名其妙:“小姐,这是……”
阿语说:“你拿着银子去找两个人,到表小姐家附近去盯着,摸清胖子杨去表小姐那的时间规律。”
安泰会意,接了银子,笑道:“我马上就去办。”
阮思萱未进屋就听见了大哥的声音。
“祖母身体还好,三叔和三婶也好,祖母在永州还有几分薄地,度日倒也不艰难,只是祖母常想着大家……这次收到九叔的信,祖母和三叔都高兴极了,三叔恨不得立刻就来京城,怎奈秋收在即,一时脱不开身,就让我和思博先来,三叔和祖母等忙完了秋收就动身……”
“大哥……”
阮思承回头见是四妹,正泪眼汪汪的站在门口。
“四妹……你没事了,真好,祖母收到信都高兴的哭了。”阮思承动容的迎上前。
阮思萱抢步上前,扑进大哥的怀里,眼泪止不住落了下来,呜咽着:“大哥,我好想你,好想祖母……”
姚氏见到儿子来了,已经欢喜的落了一场泪,被阮思萱这一哭,眼眶又涩了起来。
“好了好了,都别哭了,一家人好不容易才团聚,招弟,你赶紧去买些鱼肉来,今晚替承哥儿和博哥儿接风洗尘。”俞氏莞尔笑道。
招弟欢快的应了一声,出去买菜。
俞氏给元香递了个眼色,俞氏道:“博哥儿,你十五弟十六弟都很想念你,让你九婶带你去见见你十五弟十六弟吧!”
阮思博看了元香一眼,眼底略有些诧异,不过他还是很有礼貌的对元香一揖,叫了声:“九婶。”
三人一起避了出去,好让她们一家三口好好说话。
思承一来,姚氏心里就松快了一大截,萱儿跟她大哥感情向来很好,萱儿不听她的,说不定能听她大哥的。
“承儿,你来的时候,你祖母可有什么吩咐?”姚氏拭了眼泪问道。
“娘,祖母说了,关于香水铺子的事,一切都听九叔和七妹的安排,让孩子就专心读书,准备明天的春闱。”阮思承如实道。
姚氏听了,略感不悦,老太太难道就这么放心把香水铺子的事交给老九和阿语?就不怕他们两联合起来做手脚?
“祖母说的对,大哥,你就安心读书,争取明年考个状元,好光耀门楣,重振咱们阮家的声威。”阮思萱鼓励道:“至于香水铺子,我会去帮忙的。”
阮思承笑看着妹妹:“状元哪有这么好考的,不过大哥一定尽力就是。”
“承儿,你祖母还说了什么?比如有什么话是特别交代娘的?”姚氏不甘心,又问?
阮思承呐呐道:“祖母确实还有一句话。”说着他为难的看了看母亲。
“那你还不快说,这里没外人。”姚氏急切道。她琢磨着刚才那番话,应该是老太太让承儿说给大家听的,老太太一定还有别的安排。
第一百七十九章 如此母女
阮思承支吾着:“祖母祖母说,让娘有时间就多去看看爹,香水铺子的事不要插手。”
姚氏噎的说不出话来,老太太是老糊涂了吗?对老九和阿语就那么放心?还叮嘱她不要多事。
阮思萱看娘吃瘪的模样,想笑又不敢笑,心说:还是祖母对娘了解。
俞氏亲自去安排晚宴,出了角门却遇上了卫胥。
“先生怎么在这?”俞氏意外着,卫胥这会儿不是应该在教授思超思越古琴的吗?
卫胥淡淡一笑:“五少爷来了,今儿个的课就早点结束,让他们兄弟好好叙话。”
“哦……。”俞氏微低着头,想走开又觉得不礼貌,想我话题,搜肠刮肚的,又不知道该说什么。
“其实,我是在这里等你,九夫人说你要去厨房,我就来这里碰碰运气。”卫胥突然于口。
俞氏错愕的抬头,随即涨红了脸。
看她又是惶恐又是害羞的模样,卫胥心里就充满了怜爱之意:“若莲,冯老太太她们不日也要来京了吧?”
俞氏低低的“嗯”了一声:“说是等忙完秋收就动身了。”
卫胥无声叹了一息,静静的望着俞氏。
俞氏绞着手中的帕子,低头看着地上的青石板砖。
“若莲,那以后我就不能常来看你了。“卫晋怅然道。
俞氏明白,卫胥之所以能常来,是因为老无和元香持欢迎的态度,更是极力撮合他们两,但是阮家的其他人未必会赞成,说不定还会拿贞顺节义来说事,尤其是婆婆,她肯定会反对。想着以后两人再见一面前难,俞氏不禁也惆怅起来。
“若莲,其实,现在是个好机会。”卫背犹豫再三,还是决定跟俞氏好好谈谈。
“什么好机会?”俞氏明知故问,问了又后悔,她也实在讨厌自己在这件事上犹豫不决,不敢接受,又舍不得放弃。
“你知道的。”卫胥深深看她:“错过了这个机会,你我之间以后的阻碍会更多,当然,我不会勉强你,我说过我会等,可是,若莲,人是为自己而活,而不是活给别人看的,我希望你能幸福,我也相信我能给你幸福,就你,我,阿语,我们三个人在一起,可以很快乐……。”
“卫胥……”俞氏心里很乱,她不是不向往那样的生活,没有礼教的束缚,就他们三人,自由自在,开开心心,可是……“就算你忘不了阿语她爹,我也不介意,在你没有完全接受我以前,我绝对不会勉强你,但是先让我娶你好不好?那样的话,你也不用再面对阮家那么复杂的关系,不用再日日小心翼翼,我无父无母无妻无子,你和阿语便是我的全部,如果你不愿意呆在京城,你怕别人说闲话,我们可以去别的地方,去一个没有人认识我们的地方,或者去滇城也可以,去你哥那里……。”卫胥急切的想要说服她。
俞氏几乎就要动摇了,卫胥勾描的未来让她心动,尤其是那句……,你和阿语就是我的全部,更让她感动。
“卫胥,让我想想。”俞氏纠结着,毕竟她要另嫁的话,也必须征得婆婆的同意,而婆婆那一关不是那么容易过的。
卫胥闻言欣喜不已,她说的是让她想想,而不是像以前那样总说对不起,这就说明她心里是愿意的了,只要确定了她的心意,他就什么也不怕了。
卫胥柔声道:“若莲,你不要怕,我不会让你独自面对困难,只要你答应了,一切我会去安排,就算天塌下来,我也会顶着。”
俞氏咬了咬唇,羞涩道:“我想想,我还有事要忙,得先走了。”说着忙不迭的落荒而逃。
卫胥看着她的背影,嘴角扬了杨,正准备转身离去,只听得俞氏问:“今晚你留下吃饭吗?”
卫胥笑了笑:“嗯,只是现在不方便了,我还是回去的好。”
俞氏“哦”了一声,这次真走了。
京城一处僻静的小宅院里,阮文佩正伏案算账,算盘打的噼啪作响,每算一笔,阮文佩嘴角的笑纹就加深一分。
严品如推门进去。
阮文佩见女儿回来,喜滋滋道:“品如,快过来看看,咱们铺子开了一个多月就赚了三千多两,三千多两啊……这一年下来就是三万六千多两,有了这些钱,咱们娘俩总算能过上舒坦日子了。”
严品如有些疲倦,坐在椅子上听娘兴奋的说着,她一点兴致也提不起来。
“是…跟你说话呢!怎么也没个反应?对了,你爹的事可有着落了?”阮文佩乐呵呵的数着银票边问。
严品如懒洋洋的说:“快了吧!杨公子识皇上已经松了口,到时候再联合几位大臣一起上个折子,就差不多了,大舅和爹会一起放出来。”
阮文佩停下了手中的动作,眼睛睁的滚圆,惊喜道:“真的?那可真是天大的好事。”
“砚在咱们手上有钱了,得找一处像样的宅子,你爹回来,总不能叫你爹住这样的寒酸的地方……。”阮文佩开始美美的设想。
严品如打量了一下屋子,腹诽着:这里很寒酸吗?虽说不是在闹市繁华地段,却也是处宜人的居所,三进的宅院,还带东西偏院,也不比以前住的宅子差,还寒酸?要说寒酸,刚离开阮家那会儿,住的才叫一个差。
“品如啊!你有没有问杨公子,你爹出来后,能不能官复原职?”阮文佩还在做她的春秋大梦。
严品如皱了皱眉:“娘,爹能放出来就已经很不容易了,要知道跟平南王造反一案有牵扯的,除了阮家和咱家,其他的不是斩首就是流放漠北苦寒之地,要想官复原职怎么可能力”
阮文佩闻言有些失望,不迂旋即她又高兴起来:“说的也是,人先出来就好,以后的事,咱们可以慢慢打算,娘跟你说,你可得好好抓住杨公子的心,杨公子是太子殿下的亲信,将来太子登基,杨公子的前途可就一片光明,到时候,让杨公子在太子面前说几句好话,让你爹官复原职还不是小事一桩?”
“娘,您别想的太好了,我又不是杨夫人,连个妾都不是,再说,杨公子的女人也不止我一小,说不定他什么时候就把我给忘了。”严品如闷闷的说。
阮文佩见女儿不高兴,放下手中的银票,给女儿倒了杯茶,柔声细语的说:“品如啊…娘知道你委屈,要不是咱们受阮家的连累,也不至于落到这般地步,如今这世道,你有权有钱有势人家就奉承你,巴结你,你无权又无钱,谁都敢往你头上踩,想想当初投靠阮家,她们是怎么对咱们的?连阿语那样的小辈都敢对咱们蹬鼻子上脸,再想想,咱们离开阮家那会儿,居无定所,三餐不继,要是没有杨公子,只怕咱们母女早就饿死街头了,杨夫人的名分咱们不奢望,做人家的妾也不是什么良策,眼下,杨公子疼你,你能从他手里捞多少好处就捞多少好处,这才是最实在的,你爹能官复原职最好,做不了官,咱们还可以做生意,不在京城也可以去别的地方,到时候,好再给你许一门稳妥的亲事,只要咱们不说,谁会知道你和杨公子的事?你照样能迂上安生的日子。”
严品如听了,心中的郁结慢慢散开来:“娘,我知道,我只是心里有点烦。”
“为了香水铺子的事?”阮文佩关心道。
“是啊!今天阿语和思萱找上门了。”严品如回想起阿语和阮思萱说的那些话就气闷。
阮文佩惊讶:“她们找到铺子里去了?”
“若是这样还好些,她们直接找到后宅来。”严品如道。
“那她们是不是知道了你和杨公子的事?”阮文佩心慌起来。
严品如郁郁道:“我想她们是知道了,两人对我冷嘲热讽的。我估计,我让杨公子暗叫断了她们货源的事她们也知道了。”
阮文佩心里像是有十五只水桶七上八下,惴惴不安,没人知道她做了亏心事,她还可以自欺欺人,可以心安理得,但是阮家如果知道了这事,她难免会有些心虚。
“这可怎么办?”阮文佩一时没了主意。
“娘,你怕祖母知道?”严品如问。
阮文佩想了想,一咬牙,发狠道:“你祖母知道了又何妨?咱们又不用靠着阮家?不迂品如,这事你可不能大意,千万不能让阮家的香水铺子重新开起来,要不然,咱们的生意就难做了,这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同行既是冤家,大不了以后不认这门亲戚,也决不能让阮家挡了咱们的财路。”
严品如听娘这么说,胆子又大了起来:“正是,不是你死就是我活,我不会让她们如愿的。”
“哦,对了,娘,阿语让我交给您一份礼物,我落在马车上忘拿了。”严品如想起这事,赶紧去取。
阮文佩冷笑:现在才想到要给我送礼,晚了。
严品如拿了匣子回来交给娘。
“是什么?”阮文佩心里恨恨,但还是好奇,阿语会送她什么礼物?
“不知道,我没看,也没兴趣看。”严品如不屑的说。
阮文佩打开匣子,顿时傻了眼。
看娘惊讶的表情,严品如赶紧凑过来看。
阮氏祖训……。
母女两脸色煞白,面面相觑。
好半响,阮文佩把匣子用力往地上一掷,咬牙切齿骂道:“好你个阿语,胆敢羞辱我,我定叫你后悔。”
第一百八十章 阿语劝母
九叔去外地还没回来,为了不让严品如是疑心!阿语一面派人依旧在京城各处寻找货源,一面开始教阮思董调制香水,每次教阮思董的时候,阿语故意叫上招弟,让她在一旁名为词候,实则让她也学着点。招弟知道这是重任,是小姐对她的绝对信任,因此学的格外用心。
家里人越来越多,安泰现在要忙铺子修茸的事,招弟要跟着阿语学调制香水,府里人手不够,好在俞氏早就请人牙婆子留意合适的丫鬟,就买了三个模样清秀,人也老实本分的丫鬟,两个厨艺不错的妇人和一个车夫。年纪稍长又稳重的丫鬟主珊派给元香,帮元香照顾思超思越,冰蓝就派给姚氏母女,年纪最小的纯儿留在了自己房里。
思承和思博要读书,俞氏就让人收拾了西跨院给他们住,总之尽量满足大家的需求,把一切打理的妥妥贴贴阮思董把这一切看在眼里,越发觉得俞氏为人大度心细又和善。
姚氏因为有老太太的叮嘱,虽然心里不高兴,可也不敢违背,只能在儿子面前发发牢马蚤。
阮思承素来不管这些家长里短,只一门心思读书,为明年的春阉做准备,所以,对娘的牢马蚤,他是一只耳朵进一只耳朵出,有时候听烦了,反过来劝姚氏:“六婶是个好人,九叔也是个老实人,不会有那些心思的,就算有,这香水铺子也是他们辛苦张罗,他们多得些也是应该……”把姚氏气的直骂:“你们兄妹两都是缺心眼,死脑筋,迟早要吃亏。”
阮思承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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