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不小心强占了王:涩妃来袭第7部分阅读
一不小心强占了王:涩妃来袭 作者:rouwenwu
,难以适从。
柳柳盘腿坐在石凳上,故意用命令的口吻说。
“那你们告诉我,嫁给王的女人以及她的全家都会死,这是怎么回事?”
怕这些人不肯回答,特地补充了一句。
☆、这个王妃太大胆3
“如果你们当我是主子,就必须回答,别说你们不知道。”
怀安眼看不回答是糊弄不过主子了,只好字斟句酌,挑选众人都知道的事情告诉柳柳。
“娘娘,嫁给王的女人会死,这都是无知百姓的谣传。”
“谣传?”柳柳抬高了语调。
“是,是谣传,”
怀安低垂着头,竟不敢看柳柳。
“这主要是因为当年出了两桩事,百姓以讹传讹,就造成了如今的局面。”
原来,当年先王在世时,曾为王定了一门亲事。
谁知就在老王后张罗着,打算为王完婚之时,王的未婚妻突然暴病身亡。
然后在接下来的几天内,小新娘的全家人竟全都相继得了怪病死亡,无人幸存。
没有人知道是什么原因。
当时世人均为小新娘感到惋惜,并无别的想法。
栖霞国照例有许多女子迷恋王。
其中有一位女子对王尤其痴迷,此女深得老太后的欢心,因此老太后竭力要撮合她与王。
王并没有娶妻的打算,不同意这门婚事。
为此,老太后竟以死相逼。
就在王左右为难之时,该女及其全家突然离奇死亡。
从那以后,市井间便悄然流传着这样的说法。
嫁给王的女人全家都会死亡,栖霞国众女谈王色变。
“娘娘,这根本就是百姓的误解,娘娘千万别往心里去。”怀安婉言相劝。
柳柳难以置信地问:“就因为这个,那些女人就不敢嫁给王?”
采雯答道:“可不是么,所以,娘娘您别信那些谣言。”
柳柳心中有着疑虑,刚才这些宫女内侍看她的眼神很奇怪,根本就以为她要死了嘛。
是因为这事还有别的蹊跷,还是连他们自己也信了王的女人会死这种说法?
想了想问:“两次事件,死亡的原因都相同吗?”
怀安连忙摆着手说:“这个奴才就不清楚了。”
☆、这个王妃太大胆4
柳柳又套问了几句,却什么有用的消息也套问不出来。
话锋一转,转而问:“王为什么要死了?他也得了怪病吗?”
“王没有生病,王的身体好得很。”怀安连忙澄清。
“那,王是不是很老了?”
柳柳想不明白,身体很好的王怎么就要死了,便随口把原因往年龄上推。
王还能怎么死?不是病死,便是老死吧。
怀安惊讶地问:“娘娘,您对王一点都不了解?王今年二十有五,离老还早着呢。”
“啊?这么年轻?”这回轮到柳柳惊讶了。
站在花墙后面的凌宵便想出去,让柳柳亲眼看看他,以免她再胡乱问话。
刚走出一步,听见柳柳又在问。
“王以后就再也没有娶过后妃?”
“是。”怀安回答。
“也没有要别的女子服侍他?”
“是。”
“他从来不沾女色吗?”
“是。”
“王是不是有不举之症?”柳柳的声音兴奋且神秘。
已经走到后花园门口的凌宵立刻黑了脸,扭头就往琉光殿前面走。
听见身后怀安习惯性地回答:“是。”
紧接着象是意识到自己口误了似的,连忙解释。
“不,不,王没有,没有那个不举之症,王身体好得很,是奴才刚才一时不小心,说错了。”
柳柳不依不饶地问:“口误?不会吧?他一个血气方刚的青年,每天面对这么多的年轻美貌的女子,他会不心动,会不想解决,啊,那个生理需求?”
“什么生理需求?”
怀安迷惑地问。
“就是,那个,男人的本能,想要女人的冲动。”
柳柳耐心地解释。
怀安尴尬地回答:“那个,那个王的心意,奴才无从得知。”
凌霄的脸越来越黑,迈向前花园的步子也越来越大。
代祥试探地问:“王,您要回去了吗?您不打算进去见娘娘了?”
☆、这个王妃太大胆5
凌霄黑着脸回答:“她不是说得挺欢的吗,何必打扰她聊天的兴致。”
本来,他因故将柳柳召进宫,怕她不安,所以抽空过来,想安慰安慰她。
让她安心。
可是,坐在后花园当中,眉飞色舞的那个人象是需要人安慰的人吗?
身后,柳柳突然大声说:“哦,我知道了。会不会王自己知道他命不久长,所以不愿连累这些女子?这样看来,他的心肠还不算太坏嘛。”
凌霄的脚步突然顿住。
紧抿了下唇,然后大步流星出了琉光殿。
柳柳恍然未觉,叹了口气,盘腿坐着发呆。
那个王真的心肠不算太坏吗?可是他为什么要封自己当王妃?
她不怕死,她的家人在另外一个时空,应该也不会染上那什么怪病。
可是王呢?
难道他就不怕她会死?
柳柳闷闷不乐地坐着走神,好一会才发现琉光殿所有的人都屏声静气杵在她面前。
连忙挥挥手说:“你们去忙你们的,我自己坐会儿。”
宫女内侍们听见她这句话,如释重负。
新王妃实在太奇怪,说话又大胆,他们不知道该如何应对。
不回答她的话不好,回答她的话吧,又怕说错了什么,祸从口出。
因此齐声向她告退,脚步匆忙离去,独留下怀安和采雯站在她身后,以便听从她的吩咐。
柳柳冲他俩说:“你们也走吧,我想一个人呆一会儿,有事会叫你们。”
“是,奴才(奴婢)告退。”
怀安和采雯闻言,如同别的宫女内侍一样,匆匆离去。
柳柳不清楚他们心里的真实想法,只道自己要死了,别人都躲着她呢。
伤感了一下下,很快又将这伤感丢到脑后。
别人都躲着她,她正好自由自在,省得一大堆人跟在她身后,不得自由。
柳柳盘腿坐在后花园的凉亭中,抓着一把鱼食,一颗一颗朝水里扔着玩。
☆、这个王妃太大胆6
心里梳理着这些天听到的关于王的传闻。
晚上,用晚膳前,怀安向柳柳传达了王的意思,今晚王会到琉光殿就寝。
王要来就寝?
听了怀安的话,柳柳才后知后觉地想到这个严重的问题。
原来她这王妃不是个虚衔啊,她不是在这儿白吃白喝的,她得尽王妃的义务。
因此,晚膳过后,柳柳把其余的人全都赶出了卧室,独自呆在房中团团踱着步。
她必须得想出个对付王的法子。
王可不比采花四盗,强势着呢。
她在王宫内,便如瓮中之鳖,殂上鱼肉,任人抓,任人宰割。
哼,那个王一定是因为她那天不给他下跪,故意把她弄到宫里来报复她的。
真是个十足的小人。
对了,对付小人就用小人的法子。
柳柳终于琢磨出一套对付王的法子。
她仔细将电棒藏在袖中,并且翻箱倒柜,找出几颗绣花针,将它们针尖朝上,插在床侧边的一张榻上。
榻上有一床毯子,针尖藏在毯子当中,极不易被发现。
首先她尽量用催眠术将他催睡着,这是上策。
如果催眠术不起作用,那就用电棒把他击晕,这是中策。
实在不行,就只好采取下策了。
引诱王到榻前来,用绣花针刺他。
受了伤,身上疼痛,看他还有没有性致。
布置好了这一切,柳柳稍稍放下心,靠在窗前休息。
眼望着窗外的月亮,突然就想起了那晚同凌宵一道坐在树顶上欣赏月亮的情形。
“唉,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去游仙镇呢。”柳柳叹息。
同凌宵的约定不知道还能不能遵守。
“怎么,迫不及待想去游仙镇了?”身后传来凌宵的声音。
柳柳愣了一下,随即笑着摇摇头。
她产生幻听了?竟然一想到凌宵便听见了他的声音。
身后却再次传来凌宵的声音。
“干嘛又笑又摇头又叹气?你这是高兴还是不高兴?”
☆、王宫第一夜1
柳柳确定,这回她没有弄错,她没有产生幻听,她是真的听到了凌宵的声音。
倏地转过身。
她看见凌宵就站在她的身后,房间的中央。
他沉稳地站着,黝深的眼瞳打量着她。
不知是不是因为背了光的缘故,比起上次在百草居,他的眼神越发的深邃。
他穿了一身天青色的锦衣,衣上用同色丝线绣了祥云图案。
灯光照亮了他脸部的轮廓,也照亮了他的衣衫。
柳柳有一种错觉,她面对的不是凌霄,而是雨洗过后的青山。
“怎么了?不认识了?”
凌霄稳步走到柳柳面前。
柳柳探头,望了眼他的身后,压低声音问:“凌霄,你怎么来了?你来找我?”
“当然,”凌霄回答,“不找你找谁?”
“哦,我知道了。”
柳柳恍然大悟的样儿。
“一定是小庄告诉你我在这儿,所以你来救我了,是不是?真够意思。”
说着高兴地拍拍凌霄的肩。
凌霄剑眉微扬,他明白了,柳柳把他当成了来救她脱离苦海的大侠。
想起她白天的恶劣行径,突然很想捉弄一下她。
故意一本正经的样儿说:“柳柳,你错了,我不是来救你的。”
“那你来干嘛?你不是说你是来找我的吗?”柳柳问。
“找你是没错,不过我找你,只是想告诉你一声,游仙镇恐怕我只好自己去了。”
“为什么?”
“你以为,我可以把你带出戒备森严的王宫?”
凌霄摊摊手。
自嘲地想,他已经多少年没有同人玩闹过了?
“也是。”柳柳点点头。
她不清楚王宫的防卫体制,也不清楚凌宵的本事。何况,在见到凌宵之前,她从未想过要依靠他逃出王宫。
所以对凌宵的话并未起疑。
凌宵却对她的反应极为失望,她怎可以如此无动于衷?
“柳柳,你就不难过吗?”凌宵问。
☆、王宫第一夜2
“难过什么?”柳柳莫名其妙。
“我没办法带你出王宫,你今晚说不定得服侍王,难道你乐意?”
“乐意是谈不上啦。”
柳柳被他问中了心事,叹了口气。
凌宵心胸莫名的有些畅快,心道,柳柳啊柳柳,别以为你凡事都占上风,总有你难过的时候。
却听柳柳叹着气说:“同一个陌生人那个,是不太理想,不过听说王很年轻,长得也不丑,所以,无所谓啦。”
“无所谓?”凌宵抬高了音量,声音隐隐带着怒意,“你竟然觉得无所谓?”
“是啊。”
柳柳理所当然地回答。
“尝尝当女人的滋味也好,算是一种体验吧。不然,蛮遗憾的。”
她都是快死的人了,如果到死还是个chu女,人生是不是缺了点什么?
“遗憾?”
凌宵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天底下竟然有这样的女人,不想保住自己冰清玉洁的身体,反倒觉得不失身是一种遗憾。
柳柳很认真地点着头。
“从女孩变成女人,是人生一个重大转变,我当然想知道当女人是什么感觉了。”
如果可能,她还想知道为人母,为人奶奶,为人外婆的滋味呢。
更想知道爱一个人的滋味,同相爱的人一起慢慢变老的滋味。
可惜,这只是个奢望罢了。
凌宵心头微动。
一个正常的女孩可能说出这种话来吗?她的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还没来得及细想,心里刚刚压下去的诧异与不满却又再被柳柳给挑起。
柳柳再次语出惊人。
“把我变成女人的人是这个国家的王,是地位最高的人,有多少女人能有这种体验?嘿嘿,是不是值了?”
凌宵脸沉了下来。
柳柳根本没看他的脸,毫无所觉,只顾着自己分析。
“其实,除去了权势地位,王也就是个普通的男人。脱光了衣服躺在床上,跟别的男人没什么区别。凌宵,你说是吧?”
☆、王宫第一夜3
凌宵阴沉着脸不回答。
柳柳才不理会他的反应,又说:“不过,我未必就能成王的女人呢。”
“为什么?”凌宵忍不住问。
“因为,”柳柳故意顿了一下,凑到凌宵面前,神秘兮兮地说,“我怀疑,王有不举之症。”
“够了。”
凌宵恼火地低吼。
再由着她说下去,不知她还会说出什么不合时宜的话来。
柳柳耸耸肩。
突然想起,凌宵已经在她房中耽了不少时间,于是赶紧劝他离开。
“凌宵,你来了很久了,今晚王会过来,小心被他撞见。你赶快走吧。”
“你怕他误会你跟别的男人有苟且之事,不要你了,你的第一个男人将不再是地位高贵的王了?”
凌宵故意刺激柳柳。
柳柳也生气了,恼火地说:“我是担心你的安全,哼,不识好人心。”
凌宵见她终于生气,心头的气稍稍平息了一点,不过依然有着余怒。
沉着脸说:“当王的女人会死,你不怕死?”
柳柳嘻嘻笑道:“当王的女人,死得轰轰烈烈,名字永垂青史,不断有人会谈论到我,多好。”
话中其实有着浓浓的自嘲之意。
但不知道她的身体状况的凌宵如何听得出来?
凌宵瞧着她脸上的笑容,不知道怎么的,就是想刺激她。
想想又说:“你去不了游仙镇,找不了你奶奶,你不担心?”
柳柳却依然满不在乎地笑着。
“谁说我找不了奶奶?不过,凌宵,若你去了游仙镇,能帮我打听一下奶奶的消息就更好了。”
这回凌宵可是瞧出来了,她话里有话。
问道:“你想逃宫?”
柳柳答道:“你不帮我,我怎么逃得出戒备深严的王宫?”
她的确是想逃宫,不过这事关系重大,她不了解凌宵的底细,可不能乱说。
有些话能说,有些话不能说,这个底线是得守住的。
☆、王宫第一夜4
“你可以用催眠术。”
凌宵故意用随随便便的口气说着,看着柳柳的反应。
柳柳模凌两可地回答:“你了解催眠术,就该知道,催眠术应该用来救人,而不是害人。而且,它也没有那般神通,可以随便控制人。”
据她所知,的确有人利用催眠术蛊惑人心。
比如一些邪教组织。
而她也的确打算靠催眠术帮助她逃宫,这样做的确亵渎了催眠术,不过这也是没法子的事。
凌宵哼了一声,他就知道,她想动这个心思。
她不说,不代表他就看不出来。
凌宵手撑在桌上,朝柳柳靠近了些。
嘲弄地说:“你讨好讨好王,说不定王就带你去了。”
“这倒是个好法子。”
柳柳如何听不出他的嘲弄之意,但也不想澄清什么,顺着他的话回答,然后又推他。
“王今晚真的会来。你快走吧,别打扰我跟王的好事。”
凌霄恼火。
什么叫打扰了她与王的好事?
他可没打算跟她有什么好事。
为了撇清关系,凌宵掉头走到榻前,打算在榻上睡一晚。
至于他的身份,他懒得说明,由得她自己去想吧。
凌宵来到榻前,一拉衣袍后摆就往下坐。
柳柳见他走开,初时以为他打算离去,也没太在意。
没想到他竟然走到榻前,而且打算坐下。
突然想到了自己在榻上埋藏的绣花针,柳柳大感不妙。
叫道:“小心,别坐。”
跑过去想把凌宵拉起来。
可惜已经太晚了,凌宵已经坐了下去。
气恼之下,他坐得很重。
屁股上骤然传来针扎般的刺痛,凌宵惊觉不妙,一纵身跳了起来。
柳柳只顾着拉凌宵,没防着他突然跳起来,眼看一个黑影窜起,就要撞上她的额头,吓得失声尖叫。
压根忘记了要闪避。
而且,事情来得这样突然,她根本来不及避开。
☆、王宫第一夜5
但是,额头上却没有预料的疼痛。
柳柳只觉得身子一轻,腾空而起,然后落入一个温暧的怀抱。
等到身形稳住,看清面前的情形,她才发现,自己正被凌宵半搂半抱着,站在榻前。
凌宵到底是习武之人,异常机警。
刚才不小心中了柳柳的暗算,坐到了绣花针上,身子本能地弹起在空中。
看见面前的柳柳,眼疾手快将她往旁边一拉,避开与她的相撞。
然后搂住她,以免她摔伤。
柳柳半躺在凌宵的臂弯中,仰面望着他。
她从来没有如此近距离,如此仔细地看过一个男人。
近了细看,才发现原来凌宵的五官还是长得蛮精致的。
只是因为他英气逼人,让人只注意到了他的气质,忽略了他的容貌。
凌宵低头看着臂弯中的柳柳,有一忽忽的失神。
脑中突然闪过一个念头,既然她想他把她变成女人,他未尝不可以遂了她的愿。
四目相对,秋波流转。
室内春光旖旎。
凌宵的头情不自禁朝下低了些许。
面前的红唇有着无比的诱惑,心底里却有一个声音在告诉他,他不能这样做。
柳柳恍恍惚惚地想,她要不要让凌宵把她变成女人,而不是那个王?
凌宵这是要吻她吗?她要不要闭眼?
柳柳在闭眼与不闭眼之间踌躇着。
凌宵在吻与不吻之间彷徨着。
就在这时,凌宵的屁股上却煞风景地传来阵阵刺痛。
他刚才坐得太急,的确是被针给刺伤了。
凌宵忍抑地吸了口气,抬起了头。
柳柳迷迷澄澄地想,他干嘛又抬头了?是她的魅力不够?还是他担心王随时会来,有危险?
想着随时可能到来的王,便听见了房门外采雯的呼唤声。
“娘娘,您怎么啦?没事吧?”
“娘娘,奴婢可以进来看看吗?”
原来是刚才柳柳的那声尖叫把房外的人给惊动了。
☆、王宫第一夜6
凌宵剑眉一扬,正想出声阻止人进来,却见柳柳焦急地东张西望。
口中悄声说:“糟糕,她们要进来,该把你藏到哪呢?”
凌宵止住了已到唇边的话,抱着看好戏的心态,看柳柳着急的样儿。
房外,采雯还在唤:“娘娘,是不是发生什么危险了?”
声音很惶急的样儿。
“啊,没什么。”
柳柳高声回答着,抓住凌宵的手臂,拉了他往床前跑。
“你要拉我去床上?不怕别人瞧见误会?”凌宵凑在她耳边说。
柳柳转过头,横他一眼。
“你还好意思说,你这么大个儿,我没地方藏你。”
拉了凌宵,将他塞到床帐后面,放下床前的帐子。
床很大,分为内外两层,柳柳站在外层的帐子跟前,将头探出帐外。
刚刚准备好,房门便被人打开了。
采雯和怀安进入房内,焦虑地问:“娘娘,您没事吧?”
柳柳答道:“我没事,刚才做了个恶梦,没什么大不了的,你们出去吧。”
“是。”
采雯和怀安疑惑地看了眼紧闭着的帐子,退出了房间。
按说,没有柳柳和凌宵的吩咐,他们是不可以随便闯进房间的。
可刚才不是事态紧急么。
柳柳瞧见他们出去,松了口气。
突然想起,刚才忘了问问他们,王什么时候过来。
但害怕他们发现帐后的凌宵,不敢再唤他们进来。
转身叉腰,对帐内的凌宵低声吼道:“你还不快走,呆会王来了,看你怎么办?”
凌宵无所谓地回答:“来就来好了。”
掀开帐子,走到榻前,虎着脸问:“这榻上有什么东西?”
柳柳答道:“就几颗绣花针。这房内我设了不少埋伏,这绣花针只是其中之一,哼哼,你再不走,小心还会中招。”
“你弄这些东西做什么?”
凌宵质问,他屁股疼痛,心头火大。
☆、王宫第一夜7
柳柳耸耸肩答道:“为了对付那个王啊。”
凌霄更加觉得不可思议。
问道:“你不是想当王的女人吗?你弄下这些东西,不怕他生你的气,从此冷落你?”
柳柳如实回答。
“当他的女人听着是好,可是我怎么知道他是不是个丑八怪?”
凌宵心道,可恶,竟敢说本王是丑八怪,看我呆会怎么处罚你。
柳柳没去管他的脸色,顾自说着。
“我的第一个男人,当然得是我看得顺眼的人才行,可不是随随便便什么人都可以。”
凌宵没有吭声。
房中突然变得异样的安静。
柳柳奇怪地打量着凌宵的脸,刚才他还蛮生气的样儿,怎么现在脸色如此和熙?
“凌宵,你怎么啦?傻啦?”
柳柳伸手到凌宵面前,在他眼前晃了晃。
凌宵捉住她的手,问:“如果王很丑,而且他非要你服侍他呢?”
“如果是我看不顺眼的人,我才不会要。”柳柳的口气十分肯定,“别说一个王了,就算是天王老子我也不怕,大不了一死呗。”
“可是到死你都没尝过当女人的滋味,岂不是很遗憾。”
“唉,那也是没法子的事。”
柳柳叹着气,又推凌宵。
“你真的得走了,再说艺高人胆大,也不能如此大意。”
凌宵却在榻前蹲下来,察看着埋在里面的绣花针。
问道:“一共有几颗?把它们全部取出来。”
“我为什么要听你的话?”
柳柳才不动手,白了凌霄一眼。
这个凌宵,老是赖在她房里不走,还用这种命令的口气跟她说话,她也有点生气了。
却听见凌宵背向着她问:“如果王长成我这样,你会要他吗?”
柳柳呆了一下。
王长成凌宵这样?可能吗?
象凌宵这样的人,这世上还会有第二个吗?
对了,这个凌宵一定是在捉弄她。
☆、王宫第一夜8
在他眼里,她一定很无耻吧,老想着要男人。
柳柳想到这儿,恶狠狠地说:“我才不会要,如果王长成你这幅德性,哼,绝对的抵死不从。”
凌宵背向着柳柳,没有吭声。
他默默地取出藏在榻上的绣花针,取出一颗,再取出一颗。
柳柳有点后悔,她这样说话是不是太伤人了?
跺跺脚,转身走进床帐内,对帐外的凌宵说:“我不管你了,我要睡觉了。如果王进来发现你,把你拉出去斩了,不关我的事。”
的确不能怪她,她警告过他好几次了。
他自己赖着不走,她又不会武功,没办法赶走他。
她还能怎样呢?
凌霄仔细取出了所有的绣花针,走到窗前。
斜倚着窗户,他仰面望着夜空,象在赏月。
视线的焦点却停留在了远处的一棵浓荫上。
浓荫内有人,以他敏锐的感觉,超人的视力,他确信这点。
不过,那个监视他的人怕他,不敢靠得太近,那个人一定没能听见他同柳柳的对话。
凌宵赏了会夜空,关上了窗。
帐内传来有节律的细微的呼吸,凌宵掀开帐子。
借着灯光,他看到柳柳和衣躺在床上,已经睡着了。
每次遇见她,她总是能够如此迅速地入睡,根本不管环境如何。
无忧无虑?所以能够活得如此洒脱?
凌宵摇摇头,放下帐子,吹熄了灯。
然后到榻前,小心地睡下。
柳柳醒来后,天色已经大亮。
掀开帐子,凌宵已经不见了,室内只有采雯和另一个宫女屏息静气等着服侍她。
柳柳想问,昨晚王是不是没来,却没好意思问出口。
到底是女孩子家,脸皮有点薄。
加之昨晚凌霄来过,她有点心虚。
吃过早饭后,柳柳打算先逛逛琉光殿,看看昨天没到过的地方。
然后再到琉光殿外去,逛逛整个王宫。
☆、原来他就是王1
她不喜欢有人跟着,把采雯等人都打发走了,自己一个人闲逛。
穿过一条花荫间的小径时,突然听见有宫女在悄声议论着什么。
她仿佛听见了王,还有娘娘等词语,猜想她们是在谈论自己,于是驻足细听。
只听一个宫女吃吃笑着说:“王今早走路的样子好奇怪,很不自然啊。”
“可不是么,”另一个宫女的声音说,“我也注意到了,同平时的样子不太一样啊。”
“嗯,没错,他想装出没事的样子,可我看得出来,他的臀部好象不对劲。”
“嘻嘻,不是臀部,是腰部吧?”
“你个小妮子,就是会往歪处想。”
“我想什么歪处了?”
“这个……”
“嘻嘻,别装了,我只是把你们心里想的说出来罢了。我看啊,王一定是昨晚跟娘娘用力过度,所以腰吃不住了。”
宫女们轰地笑开了。
又一个宫女说:“对对,昨晚王进去之后没多久,娘娘大叫了一声。采雯姐进去问情况,娘娘马上把她赶出来了。”
“王太威猛了。”
“哈哈,娘娘吃不住了。”
柳柳越听越怒,原来昨晚王来过了。
王来了之后没多久,她便大叫了一声,采雯还进来了。
那个时候进来的人,除了凌霄还能有谁?
是了,凌霄昨晚中了她的暗算,不小心坐到绣花针上,屁股受了伤,所以早上走路的样子才会不自然。
可恶。
想不到凌霄一幅正人君子的模样,竟然这般阴险,居然如此捉弄她。
柳柳恼怒地拔开花丛,冲到谈昨更欢的一群宫女面前。
宫女们一见到她,见到她脸上的怒气,均吓傻了,齐刷刷跪倒在地。
胆战心惊求情:“娘娘饶命。”
“你们要我饶什么命?”柳柳心头有气,说话的语气极为不善。
宫女们低头伏在地上,不敢动弹,也不敢回答。
☆、原来他就是王2
生怕回答错了,惹得她更加生气,处罚自己。
柳柳瞧见她们生气的样儿,于心不忍。
不过,想着她们在背地里谈论自己和王的不堪之言,余怒未息。
走到一旁的石桌旁,重重地坐下。
问道:“背地里谈论我和王,你们可知罪?”
宫女们叩头,企求道:“娘娘,奴婢再也不敢了,娘娘饶命。”
柳柳便说:“你们老老实实回答我的问题,说不定我可以不罚你们。”
宫女们见她口气松动,连忙答应。
“是,娘娘但有所问,奴婢一定如实回答。”
柳柳道:“你们都起来吧。”
她不习惯别人跪在她面前。
刚才没有让她们立刻起来,一来是心里生气,二来也是想趁此机会问她们问题。
宫女们答道:“是。”
又叩了个头,才敢起来,低着头站在柳柳面前。
柳柳开门见山问:“王叫什么名字?”
宫女们低头交换了下目光,其中一个宫女壮着胆子回答。
“娘娘,不是奴婢不回答娘娘,实在是奴婢们不知道王的名字。”
“那么,王姓什么?”
柳柳瞧她们的样儿不象是在撒谎,于是换了个方式问。
“王姓凌,凌是栖霞国的国姓。”
这回宫女们异口同声回答。
姓凌?那就没错了,凌霄一定就是那个可恶的王。
柳柳咬牙切齿问:“王现在在哪儿?”
一位宫女答道:“王一早同王公大臣们处理政事去了,这会子不知道有没有回来。”
另一位宫女说:“我看见了,王已经回来了。”
她的话刚说出口,便有一位站在她身后的宫女偷偷扯了把她的衣摆。
宫女及时反应过来,娘娘的脸色不对劲。
虽然她们想不出来娘娘同王之间是怎么回事,不过,娘娘提到王的时候,那表情让她们担心。
可是已经晚了,话已经说出口了。
☆、原来他就是王3
柳柳马上追问:“王回来了?他在哪?”
宫女学了乖,含含糊糊答道:“奴婢也不知道。”
柳柳似笑非笑地问:“你们不肯老老实实回答我的问题?嗯?”
声音拖得长长的。
宫女们如何听不出她语气里的警告意味,暗暗叫苦不迭。
一位宫女硬着头皮答道:“娘娘,奴婢看见了,王好象去了海棠园,同公主在一起。”
“海棠园在哪?”
柳柳得意地问,有些时候是得采取点高压手段。
宫女们不敢隐瞒,告诉了她地点。
末了劝:“娘娘,是奴婢们说错了话,您先消消气,别急着去找王,别惹恼了王。”
“是啊,王同公主在一起,万一娘娘说话不慎,就算王想坦护娘娘,有公主在旁边,只怕不便。”
柳柳奇怪地问:“难道公主的权力比王还大?王得听公主的。”
“不是不是,奴婢说错了。”宫女连连摇手。
“反正,娘娘,您呆会再去找王比较好。”
宫女们越是劝,柳柳越是火大。
好个凌霄,仗着自己是王,强行将她弄进宫里不说,还隐瞒身份捉弄她。
这就算了,难道她想去找他都不行,只能等着他来宠幸她?
她可是他名义上的王妃呢。
柳柳心头气恼,脸上却带着笑。
笑着对宫女们说:“你们哪只眼睛看见我会触犯王了?”
说罢,不理会宫女们,扬长而去。
她要去海棠园,找凌霄,马上就去找他,她一刻也不能等了。
宫女们面面相觑,好一会,才互相发问。
“你们觉得,娘娘找王有什么事?”
“娘娘刚才的笑很可怖啊,我看她找王一定不会有什么好事。”
“我怎么觉得身上有点发冷?”
“也许,不会有事吧,昨晚他们俩那么恩爱,王一定不会把她怎样的。”
“快别说了,刚才就是祸从口出,万一再被娘娘听见就麻烦了。”
☆、原来他就是王4
“没错,赶快散了吧。”
宫女们抱着手臂,低着头,匆匆散开。
那一天,琉光殿分外的安静。
柳柳风风火火冲到海棠园,才不管一路上遇见的人用多么惊诧的目光看着她。
她就是这幅德性,怎么着?
她又不想当一辈子的后妃,干嘛要讲究什么礼仪?
干嘛要装出一幅高贵温雅的模样,走路循规蹈矩的,还带着假笑?
那样活着多累。
她都活不了多久了,难道临死前还不能痛快一回?
风风火火冲进海棠园,把生死置之脑后,要找凌霄算帐的柳柳压根没有想到,此刻,在另一个时空,她的爷爷柳明非和她的父母正聚在一块。
柳英杰手中拿着一张医院的检验单,愁眉苦脸问柳明非。
“爸,柳柳去了另一个时空?她什么时候回来?”
柳明非叹着气回答。
“我也不清楚,她奶奶去了那么多年,一直都没有回来,不清楚那边的情况。”
温柔柔咋咋乎乎地问:“爸,柳柳会不会有危险?”
“我也不知道啊,”柳明非搓着手回答,“所以过去我一直不让柳柳穿越。如果不是因为她得了绝症,我一定不会让她碰时空穿梭仪的。”
“可是,爸,柳柳没有得绝症啊。”
柳英杰用比哭还难听的声音回答,将手中的检验单递给了柳明非。
今天,他接到医院的电话,说上次柳柳的病是误诊。
医院那天有两个人同时检查,检验单给弄错了。
得了绝症的不是柳柳,而是另一位病人。
温柔柔一得到消息,马上把医院的人给痛骂了一顿。
一个正规的医院,竟然犯这种低级错误,害他们白白伤心,实在是不可饶恕。
如果不是柳英杰一直拉她,如果不是医院的负责人一直低头赔罪,如果不是另一位患者的家属一脸的悲伤,她绝对不会只骂了半个小时就草草结束。
☆、原来他就是王5
她多冤啊,这半个月她每晚都在伤心哭泣,不知流了多少眼泪。
她都快成为名符其实的温柔柔了。
离开医院的温柔柔和柳英杰马上赶到柳明非的家中。
柳柳喜欢爷爷,自从得知自己得了绝症,出院之后,就搬到柳明非的家里去住了。
谁知见到柳明非,才得知柳柳去了另一个时空。
温柔柔着急,大声吼道:“爸,我要坐时空穿梭仪,我要去找柳柳。”
“不行,”柳明非坚拒,“柳柳下落不明,你不能再冒险。”
“冒险?你也知道柳柳在冒险?”
温柔柔扯开嗓子吼。
“你知道是冒险还让柳柳去?女儿啊,妈妈马上来陪你。”
柳英杰拉扯着她,示意她别在柳明非面前说话没遮拦。
可温文尔雅的他哪里是温柔柔的对手。
温柔柔一把拉开他,就往时空穿梭仪上闯。
只听“咣当”一声响,时空穿梭仪被她撞了一个大洞,玻璃碎了满地。
柳明非急忙检查仪器,跌足道:“糟糕,仪表被撞坏了。”
这下不止是柳英杰,连正在撒泼的温柔柔也吓得呆住了。
温柔柔怯怯地问:“爸,能修好吗?”
柳明非检查了一遍,答道:“唉,修是可以修好,可是这个零件得定做,恐怕一时半会做不好啊。”
柳英杰不免埋怨温柔柔。
“你看你,都跟你说了多少次了,有话好好说,不要冲动,这下可好。”
温柔柔自知理亏,难得低声下气地说:“怎么能怪我?我怎么知道这仪器这般娇贵?”
柳明非连忙打电话跟厂家定做零件,对着电话大声嚷。
“要以最快的速度把零件做好,多花钱就多花钱。”
放下电话,懊恼地说:“都怪我,想着柳柳随时可能回来,一直把仪器开着,刚才还打开盖子检查了仪表,看有没有出故障,结果忘了盖盖子。否则柔柔也撞不坏呀。”
☆、原来他就是王6
柳英杰问:“爸,必须仪器修好了,柳柳才能回得来吗?”
柳明非一脸凝重地点点头。
“我苦命的女儿啊。”
一直注意听着他们对话的温柔柔一屁股坐在地上,嚎啕大哭。
“妈妈保护不了你了啊。都怪你爸爸不听我的劝,不让你学武术啊。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让妈妈怎么活啊。”
柳柳可不知道柳明非和柳英杰被温柔柔吵得头大,她正生着凌霄的气呢。
她一头闯进海棠园,还在门口便见到凌霄同一个女子坐在凉亭当中。
不过隔得远,又有海棠挡住了视线,她看得不是很清楚。
柳柳拔足朝凌霄奔去。
海棠园是名符其实的海棠园,园内种植了大片的海棠。
海棠花开,让柳柳想到了香雪海。
香雪海就是这般模样吧,只不过花瓣的颜色不同罢了。
凌霄坐在凉亭内,正同凌沁谈话。
凌沁瞅着他的脸色,笑问:“昨晚过得可好?”
凌霄沉稳地回答:“很好,多谢王姐关心。”
“你为什么选择她?”凌沁探究地问。
“喜欢。”凌霄回答得十分简单。
凌沁抿嘴一笑,拔弄着杯子里的花瓣。
“你终于想通了,肯留下个子嗣了,这才对嘛。”
“是。”
凌霄回答,脸上却平静无波,看不出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