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药结同心第29部分阅读

      药结同心 作者:肉色屋

    人,你端着碗就没觉得烫嘛,怎么能怪我呢”盐丁傻子一脸委屈的道。

    这些盐丁都是跟他一同起身或者一个村子的,恭敬是恭敬,但到底没有别的人那般尊卑上下级的战战兢兢。

    “去,去。”卢岩摆手瞪眼。

    盐丁傻子悻悻走了,嘴里还嘟嘟囔囔,明明是大人你傻

    卢岩自己起身倒了杯隔夜的茶,正漱口呢,听得外边有守兵说了声大人,孙大人过来了。

    这么晚了?卢岩放下茶杯,说了声请。

    孙四孔掀帘子急冲冲的进来了,面色不太好看,手里还拿着一封信。

    “大人,白日救起的那个人醒了,拿出了这个…”他顾不得客套,将手里的信递给卢岩。

    卢岩嗯了声,打开看。

    他现在认得字不少,只要不是写的那些华丽的官文,一般官场文书还是看得懂的。

    这封信更简单,只有两行字,一眼扫过,卢岩的面色也微沉,将手里的信递给管队孙四孔。

    “你怎么看?”他问道。

    孙四孔已经看过信了,面色变幻不定。

    “…怪不得那群鞑子退走了,原来是向风陵关去了…”他欲言又止的说道。

    卢岩又转身倒了杯茶,握在手里,面色沉沉不知道在想什么。

    “大人”孙四孔站过来一步,一咬牙道,“这封信咱们就当没收到吧…”

    卢岩抬眼看他,神色平静,看不出心里什么念头。

    “当初我发出去那么多请援的信…”孙四孔说道,面上苦笑,“心里也知道那些信肯定不少人收到了,却都当做没收到,某心里也是骂他们的八辈祖宗…但是”

    他有些艰难的咽了口口水,看着卢岩道:“但是我心里也知道这出城援助着实凶险,搞不好要把自己的全部身家都要搭进去…所以,卢大人某在心里对卢大人真是…”

    他说着话眼圈有点红。

    卢岩笑了笑,示意他不用说了。

    “大约有一千多鞑子…”他开口迟疑道,“而且其中还有咱们的手下败将…”

    孙四孔吓了一跳。

    “大人,难道你想去援助?”他问道。

    “同袍兄弟,总不能眼睁睁看着…”卢岩缓缓说道,面上一片忠厚,眼神闪闪,手指敲着桌面,表示他的心里在飞快的思量什么。

    “大人,三思啊。”孙四孔低声道,“大家刚经过一场恶战,已是疲惫不堪,再说,往风陵关还有好一段路,长途奔波,又是损耗,再者严格说来,可不算咱们河东驿的范围,就是救也轮不到咱们…到那里又是一场野战,大人,不是某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在野战上,咱们确实不如那些鞑子……这算起来,处处是下风战局不利啊…”

    这的确是事实,卢岩点点头,没有再说话。

    “大人,那人醒了,要见大人”门外兵卫说道。

    话音未落,就听有男声嘶哑传来。

    “这里的卫官呢,请快些派兵去风陵关”

    话音未落,人就跌跌撞撞的扑进来,他身上中了几箭,因为身子虚弱,军医只剪去了箭杆,并没有敢拔箭,他又伤重急促奔驰,刚抬进城时人都昏迷了,按照军医的估计是一天半日的不会醒来,没想到这么点会就醒过来了。

    孙四孔带着几分不悦瞪了跟进来的兵卫一眼,怎么能带人到这里来。

    兵卫带着几分胆怯垂头。

    “大人,他,他是都指挥司来的人呢…”一个兵卫低声说道,将手里的一个腰牌递过来。

    孙四孔面容一凝,显然很惊讶,而卢岩对于这大周的官职没多少概念,但从二人的神情中也猜出,这个人来头不小。

    孙四孔伸手接过那腰牌,扫了眼,手有些微抖。

    “不知道这位大人是…”他迟疑一下问道。

    “山西都指挥使司太原左卫指挥佥事,陈清。”来人说道,一面勉强站直身子,抬起头来。

    他很年轻,跟卢岩差不多年纪,五官端正,轮廓分明,此时面容憔悴虚弱,一双眼却不减锐利。

    第一百一十九章 决定

    这么年轻就当上正四品的指挥佥事,孙四孔心里不由咯噔一下。

    他虽然是个大老粗,但也知道就凭自己这等出身,熬到死也不一定能穿上这身官服,更不用说如此年轻的年纪。

    但有些人却生而不同的,卢岩这样几十年不出一个的幸运蛋可以忽略不计,主要说的是那些天生好命的世家子。

    大周卫所高级官员的子弟都是可以世袭家中亲长职位的,所以他们自然不需要从小兵一步步做起,他们的一年,可以抵别人的十年甚至一辈子。

    这个年轻人,肯定就是这等出身。

    孙四孔的手不自觉地微微发抖。

    卢岩没什么感觉,打量着年轻人一眼,没有说话。

    “风陵关被困,请你们速派兵支援。”这位姓陈的年轻人说道,目光扫过孙四孔,落在卢岩身上,轻轻皱了皱眉头,不知道怎的竟觉得这个站的错后一步不声不响的年轻人气势不一般。

    “好的,好的,”孙四孔忽的堆起恭敬的笑,冲此人躬身施礼,“我等知道了,这就召集兵马…”

    卢岩不动声色。

    陈清脸上浮现一丝喜色,身子摇摆,有些支撑不住。

    “大人身负伤,快些去歇息。”孙四孔带着几分讨好说道,一面冲一旁的兵卫招手,“快送大人去歇息”

    “还请快些,那边支撑不住了。”陈清带着几分焦急说道,目光再次落在卢岩身上,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但下意识的就想看这个年轻人。

    “是,是,请大人放心。”孙四孔依旧恭敬的笑着。一面冲兵卫使个眼色。

    这些兵卫是他的贴身家丁,看他的眼神立刻明白了,几步上前挽住了陈清。就往外走。

    陈清点点头,转身之前又看了眼孙四孔,面色微微一动。

    “大人请安心的歇息吧。”孙四孔在后恭敬的笑道。

    看着兵卫扶着陈清出去了。孙四孔脸上半点笑意也无,他站直身子。看着手里的腰牌,面色狰狞。

    “你打算怎么做?”卢岩忽的问道。

    “鞑子一路劫掠,城外死伤的民众多的是,首级被割去,衣物不存,大家赤条条来赤条条去,不分什么贵贱官民…”孙四孔缓缓说道。屋内跳动的烛火下,越发显得面色狰狞,将手中的腰牌一把握住,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咱也不认得什么指挥佥事,也没见过什么信件,更没听到什么口信…”

    卢岩忽的笑了。

    “说不定那城外沟壑的死众中也有大人你派出的信使呢。”他缓缓说道。

    孙四孔面色一阵青一阵白。

    “大人你怎么看我老孙都无所谓!”他梗着脖子说道,眼涨红,“我老孙总不能眼看着弟兄们为了这一句话去送死…”

    卢岩就笑了,接过他手中的腰牌。有些好奇的翻来覆去的看。

    “这是几品?”他问道。

    “正四品。”孙四孔答道,没想到这个时候了他还会问这个,又说了自己对这个年轻人身份的猜测。

    “这么说,这是个金贵人了?”卢岩道。

    孙四孔点点头。脸色更加狰狞,下定了狠心。

    “在鞑子面前,都是贱民一条,分什么金贵不金贵的”他咬牙说道。

    “你说,这么个金贵人不顾危险奔袭求援,一个小小的风陵关值得吗?”卢岩忽的说道。

    孙四孔一愣。

    “大人,”门外兵卫又进来了,手里捧着一封信,“那个大人说,要这个交给咱们这里最能管事的…”

    小兵说这话,下意识得就看向卢岩。

    卢岩要出兵援助风陵关的消息不到一日就或明或暗的传开了,很多人都来劝说了。

    城中的大户是舍不得这骄勇悍将离去,只怕鞑子再来侵袭,官兵们虽然已经跟鞑子血战几场,但生死大事,内心实在是难压恐惧。

    “老弟啊,不是做哥哥的胆子小…”孙四孔再一次想要进行劝说,“实在是太过凶险了…”

    卢岩却是一笑。

    “老哥。”他看着孙四孔,又看着屋中聚集的几个将领,“同样是人,为什么鞑子就能在我们的地盘上纵横驰骋,而作为主人的我们,却只敢缩在城堡之中?”

    这话问的大家有些尴尬,是啊,为什么呢,因为他们厉害,大家打不过呗。

    “我们日常累死累活的练兵是为了什么?只是为了躲在城堡中当大王吗?就算守得住一座城池,那又有何意?不过是缩头大王而已!”卢岩沉声说道,他的视线看向门外,微微抬起头,“他们鞑子可以做到的,我等为何不能做到?”

    “不战而惧,算什么好汉?”

    这话让众人面皮涨红,只觉得心中一股豪气冲荡。

    “大丈夫在世,生则要生的豪迈,死也要死得痛快。”卢岩的视线又看向大家,淡淡说道。

    “不就是打鞑子嘛!”江大山啪的一拍腿,“又不是没打过,怕他甚鸟!”

    “对,让他们鞑子看看,咱们大周也是有敢战的好汉!”孙四孔亦是大叫一声。

    “更何况富贵险中求”卢岩微微点点头,看着大家终于恢复气势,才缓缓说道出一句话来。

    别人尚且无事,孙四孔却是一个激灵。

    那封被小兵后来拿进来的信,再听到那个陈清竟然说了一句这样的话后,孙四孔再三犹豫,还是示意小兵交给了卢岩。

    卢岩迟疑一刻,打开了,扫了一眼后便揉烂在手中。

    孙四孔如今已经表明投靠了卢岩,他显然没有说的意思,所以他也很知趣的没有问。

    富贵……

    “咱们穷丁白身,走到今日,还不是靠着打杀,咱们可不比那些天生好命的。生下来就现成的富贵等着……”卢岩的话接着传来。

    “天生的富贵?”孙四孔便哈哈笑起来,“哪里有天生的富贵,所谓天生的富贵。也是祖上拼命打下的根基…”

    听他说了这句话,卢岩便带着赞许点点头。

    “所以为了将来的好日子,为了我们儿孙不再过我们这样的日子。大家难道会畏缩求安吗?”卢岩说道。

    “当然不会”

    “大人这是在羞煞我…”

    “谁怕谁啊”

    “不就是打鞑子吗,那些孙子不是刚被咱们打跑…”

    大家纷纷说道。神情激动。

    主意已定,部署便随即进行了。

    孙四孔坚持要出战,却被卢岩拒绝了。

    “看着那个陈清。”他低声只说了一句,“如果我回不来的话…”

    孙四孔的眼圈瞬时便红了。

    “大人,你还是留在这里,让某出战吧。”他沉声道。

    其他人也纷纷劝道。

    卢岩摇摇头。

    “此战非同小可,我留在这里。不安心。”他淡淡说道,一面挥手,“留三百人在这里,余者与我出城。”

    孙四孔吓了一跳,那算下只有三百多人跟他出城?那不是巴巴的去给鞑子送口粮吗?

    “召巡司留三百众守,余者皆向风陵关集结。”卢岩又说道。

    孙四孔这才松了口气,但旋即又心惊肉跳。

    “大人,不知道巡检司还有多少人马可用?”他迟疑一刻,还是忍不住好奇问道。

    卢岩看了他一眼。

    “不多,尚有一千五百众…”他笑了笑道。

    孙四孔的嘴巴立刻张大了。一千五百众…还有一千五百众……

    这真的只是一个盐巡检司吗?这明明就是一个都卫所!而河东驿虽然兵制配给为五个千户所,但实际上真实人数不足配制的一半。

    而更关键的是,这盐巡司跟卫所不一样,它的兵不属于在编。而是征民来的弓兵,说白了,不是大周朝养着的兵,而是他卢岩自己养的家丁。

    孙四孔忽的打个寒战,三千多的家丁…且都是敢随时拉出去对战鞑子的…

    他抬眼看眼前的年轻人,卢岩正和几个大汉认真的说着什么,他们的神情专注,且带着一丝难掩的兴奋,那是嗜血好战的兴奋,竟是没有丝毫的畏惧。

    这是一群什么样的人啊……

    因为被指挥使随意调派,被其他卫所任意召唤,不辞辛劳,不计报酬,甚至还会乖乖的将缴获上缴分与他人,这些盐丁日常在众人眼里就是一群傻子是一个笑话。

    当这群大家眼里的傻子突然被拉到眼前,展示的震撼可让谁也笑不出来,简直能吓死人。

    管队不自觉的腰背弯了弯,他小心的走过去,带着恭敬听他们说话,并对卢岩对自己的安排布置言听计从。

    卢岩要离开解县的消息很快被普通民众知道了,当听到卢大人是要去支援别的地方时,惊慌不安不舍的民众又感动不已,如此忠义骄勇的官家,他们已经很久没有见到了,听说当年的戚爷爷也曾是这般,但可惜无福亲见,空听老人们口头流传。

    曾经的卢阎王的诨号再无人提及,取而代之的是二郎真君,金甲神等等称呼。

    消息传来时,刘梅宝正在宋郎中家中歇息一刻,惊讶的面容失色,抬脚就要冲出去,却见宋三娘子站在院门口,不咸不淡的看着她。

    刘梅宝脚步顿了顿,唤了声舅妈,低着头往外走。

    宋三娘子并没有说话。

    刘梅宝走了出去,见满大街的准备欢送并为将士们祈福的民众,县衙前更是挤满了人,刘梅宝在人群外站了一刻,终是没有机会也不知道怎么样去见卢岩一面。

    第一百二十章 止情

    这个时候卢岩很忙吧,有一场大战在即,有很多事要安排,去了也是打扰他,刘梅宝怔怔站了半日便转身走开了。

    她并没有回家,去了救治伤兵的地方,一面忙碌着,一面想着卢岩知道自己总是在这里,抽空也许会过来看看,这样想见的时候能很容易就找到自己,哪怕不说话,看一眼也好。

    一直到了天黑,听说兵马都已经出城了,也没有见到卢岩。

    “刘姑娘,这个药我来熬吧,你都忙了好久了,快回去歇歇吧。”一个军医在旁说道。

    刘梅宝看看天色,点了点头,将手里的锅铲递给他。

    或许是因为一下子走了很多兵的缘故,大家失去了安全感,天一黑都闭门不出了,街道上很是冷清。

    刘梅宝沿着街慢慢向宋郎中家走去,闷闷的走到巷子口,忽的有人从一旁闪出来,还没等她发出一声惊叫,就将她抱个满怀。

    “你不是走了吗?”刘梅宝闻到熟悉的味道,又惊又喜,伸手也抱住他。

    “这就走了。”卢岩低声说道,一只手抬起她的下颌。

    黑夜里贴着这样近,面容也是有些模糊,但却能感觉到那炙热的视线,有热热的气息吹在脸上。

    刘梅宝只觉鼻子一酸,便有眼泪掉下来。

    有眼泪滴落在手上,卢岩抬手去擦拭她的脸颊,肌肤细腻,水汽在手掌散开。

    “别哭,别哭。”他低声道。

    刘梅宝的眼泪流的更凶了,她想说别去,想说怕他有危险,但却是不能说。也说不出来,只觉得心里难受,便将头贴在他胸膛。紧紧搂住他的腰。

    卢岩将她在身前抱紧,一双手下意识的在她后背上游走,慢慢的越来越热。停在了女子的腰肢,又慢慢的滑向下。最终落在翘臀上,这里的弧度触感与肩背大为不同,卢岩的呼吸不由急促起来,隔着夏日薄衫就是一阵揉搓。

    刘梅宝正哭得难受,骤然发觉卢岩手放的地方,顿时羞臊。

    “人家正难过…”她抬手捏他的腰,闷声说道。

    话音未落就被卢岩一手抬起下颌。

    “这次该我了…”他声音哑哑的说道。张口伏上来,在她微微张开的唇上就是一阵狂吮。

    这是生涩的亲吻,纯粹是本能的冲动,这滋味果然美妙,卢岩觉得已经完全无法控制自己的冲动,全身上下都在叫嚣索求。

    他的动作粗鲁而狂暴,几乎恨不得将她一口吞下去,如果不是他一手紧紧扶住她的头,刘梅宝都要仰过去了。

    磕碰牙齿几次后,他就无师自通了。舌尖辗转在她的樱唇贝齿口腔,尽情的砥添撩弄。

    刘梅宝几乎要窒息,又对着骤然的狂热情绪有些害怕,抬着手捶他的肩头。

    怀里的人像一条鱼一般扑腾。他不得不用胳膊用腿紧紧捆住她,免得一个不小心就跳走了,这样肢体的接触更加紧密,尤其是一手扶她的头,一手扣住她的腰,少女的身子以迎合的姿态与他紧密的贴合在一起,让卢岩的情绪更加难以自控,他终于离开了她的唇,刘梅宝才得以大口喘气一下,身子却是一僵,一只手不知怎的伸进她的衣内,在她的肌肤上撩起一片颤栗。

    “拿出来拿出来…”刘梅宝又羞又慌捶他连声道。

    话音未落,胸前的柔软被大手一把握住。

    突如其来的触感让二人都一个激灵僵住了。

    容不得刘梅宝更多反应,卢岩低吼一声再次吻住了她的唇,一手紧紧扶着她的头,那只作恶的手在衣内就是一阵揉搓。

    沈刘梅虽然是现代人,但由于自小性格孤僻,除了无疾而终的几次暗恋,真正的恋爱还是一次也没谈过,也就是相了几次亲,跟其中一两个短暂接触过,充其量也不过是拉拉手的程度,更进一步的动作却是没有过。

    被男人这样吻,又这样抚摸身子,却是头一次,尤其是还是最敏感的胸部,她整个人都颤抖起来,又是害怕又是惊慌还有一丝说不上来的奇怪感觉。

    卢岩终于离开的她唇,刘梅宝再次大口喘气,刚吐出不要二字,卢岩的头低了下去,吻上她的胸。

    在衣内的肆虐的手托着那珠儿般硬挺的凸起,送入他的口中,隔着衣裳,就是一阵猛烈的吮吸。

    刘梅宝如同被电击,身子再没一丝力气软了下来,捶着卢岩的手不自觉的抓着了他的肩头。

    下一刻,只觉得一阵眩晕,卢岩将她猛地抱起来抵在身后的墙壁上,他没有再动作,就那样看着刘梅宝,紧紧按着她的腰。

    粗重的呼吸刺激的双方的耳膜。

    “梅宝”卢岩低唤一声。

    声音颤抖带着炙热,传入耳内让刘梅宝浑身颤抖不停,她紧紧贴着这个男人,清晰的感受到他膨胀的硬邦邦的欲望抵着自己的大腿,隔着衣服依旧能感觉到滚烫。

    “梅宝…”他又唤了声,只唤的刘梅宝心颤成一片。

    他的声音带着祈求,刘梅宝这个成年人完全明白可能会发生什么。

    这个男人…就是这个男人了吗?是的,她决定了要和他一辈子…

    但旋即有眼泪涌上来,也许,今晚就是永别了…

    她穿越千年时光,孤零零的从那一世来到这里,很荣幸遇到这个肯为自己舍了命的男人,小心的带着些许卑微的将自己捧在手心…

    刘梅宝眼睛一闭,伸手搂住他的脖颈。

    她的迎合让卢岩再抑制不住狂热,将她紧紧抵在墙面上,双手伸进她的衣内一阵狂搓猛揉,低头顶开她的嘴,卷住香舌狂吮猛吸。

    裙子忽的被撩起来,刘梅宝嘤咛一声,旋即整个人被他提起来,双腿被拉开跨在他的腰间,他欺身贴近,将她紧紧抵在墙壁上,同时一只手探向了她的下身。

    饶是做好准备,这突然的接触也让刘梅宝猛地绷直的身子,挣扎要脱离他。

    卢岩忽的停止了动作,收回手,按住她的腰将她放下来。

    情绪还在沸腾,呼吸依旧急促,他低头重重的吻了一下,同时手探进裙子胡乱的摸了下。

    “摸也摸过了,亲也亲过了,我知足了,万一…你清清白白的嫁人吧。”他低声说道,声音嘶哑。

    说罢松开刘梅宝,转身疾走。

    刘梅宝贴在墙上终于忍不住哭出声,看着那个男人头也不回的消失在夜色里。

    第一百二十一章 心软

    刘梅宝站在门前,虽然再三努力,衣衫凌乱可以整理,嘴唇红肿光靠低着头只怕难免被发觉……

    周良玉并没有随着卢岩出城,他毕竟不是兵,所以依旧留在城内城防,今晚轮到他了,所以不在家。

    宋郎中几乎夜夜睡在伤兵营里,她是个女子自然不方便,所以不管早晚都会回家来,以前回来都不会很晚,这一次却是…

    不知道要不要特意借口有事忙所以回来晚了,还是什么也不说,或者,宋三娘子根本就不会问。

    最好还是不看她也不问她,便侥幸能不被发现异样。

    刘梅宝站在门前踌躇,抬手要拍门,手放在门上,门却应声开了,倒把她吓了一跳。

    宋三娘子提着灯站在门口,就那样看着她。

    她的视线似乎洞察一切,刘梅宝不由打个哆嗦,但想到信的事已经被她发现,自己和卢岩的关系她也知道,已经被骂做伤风败俗不知廉耻了,那再亲亲抱抱,又能再被骂到哪里去?

    不过她这么晚站在这里,是再等自己吧?

    刘梅宝的心又是软软的。

    “舅妈,我回来晚了”她低声说道。

    宋三娘子看了她一眼,转身向内走了。

    刘梅宝那句今日忙的借口便剩在嗓子眼没说出来。

    这样也好,刘梅宝松了口气。

    听到响动,一旁屋子里的宋郎中的媳妇走出来。

    “三娘,你接到梅宝了没?”她问道。

    院内昏昏,也没看清是刘梅宝。

    “这么久了还没回来啊?不行让重九去看看”宋郎中的媳妇又说道。

    刘梅宝被她的话说的怔了下。

    宋三娘子去接她了?还好一时了……那方才在巷子口的事她会不会看到了?

    刘梅宝顿时心噗通跳的厉害,面上也是火辣辣的。

    “大娘,我回来了”她干涩的答道,看着走近的宋郎中媳妇。

    宋郎中媳妇这才哦了声。

    “回来了啊。这么晚了,累坏了吧,我来插门。你快去歇息吧。”她笑道,又问你舅妈呢。

    “刚进去。”刘梅宝笑了笑道,看着宋郎中的媳妇走到门边。刚抬脚要走,就见她在门边摸索。

    “怎么门闩不见了?”她嘀咕道。一面睁着老眼四处找。

    “不是都在门边放着吗?”刘梅宝回身也过来帮她找,借着屋子里微弱的光,二人在门后一阵找寻,果然是看不到。

    正奇怪着,宋三娘子又从屋子里出来了,几步走到门外,拿了门闩进来。

    “我方才累了要坐下了。拿它垫了,给忘了。”她简单说道。

    大半夜的去外边坐什么?宋郎中的媳妇一脸不解,但没有问什么,刘梅宝却忽的明白了,有些心虚的低下头。

    宋三娘子也没再说话,放下门闩便自己先进屋子里去了,刘梅宝又和宋郎中媳妇说了几句闲话,借以缓和下情绪。

    她进了屋子,看宋三娘子已经在床上躺下,面向里似是睡着了。

    宋郎中家没那么多屋子。所以她们两个住在一个屋子里,多搭了一张床。

    刘梅宝迟疑一下,还是没有唤她,低着头洗漱熄了灯。躺下了。

    夜色笼罩了屋子,陷入一片宁静。

    第二日起来,谁也没有提昨日的事,刘梅宝早早起来借着给一家人做饭,煮了鸡蛋偷偷的在唇上滚来滚去,勉强消肿,又到底是心虚,匆匆吃了饭,借口累了,在大家都出来后自己又躲进屋子里装睡去了。

    幸好这半天宋三娘子都和宋郎中媳妇拆洗被褥,并没有进屋子里来,也免去了刘梅宝的尴尬,过了中午,刘梅宝对着镜子仔细看了一时才放下心来,又想着卢岩,心又沉下来,呆呆在镜前坐着,忽听门外有宋郎中说话声音。

    “大叔回来了。”刘梅宝打起精神走出去,看宋郎中正接过媳妇递来的热毛巾擦手,忙问好。

    不待宋郎中说话,宋郎中媳妇已经呜呜咽咽的哭起来。

    “这造孽啊,怎么被打成这样…”她一面哭一面说道。

    刘梅宝一惊,这才看到宋郎中右手上裹了一圈布,渗出血来。

    “这是怎么了?”她惊讶问道。

    “没什么,不小心”宋郎中摆手笑道,一面瞪了媳妇一眼,“哭什么哭,什么大惊小怪的。”

    “好心救人,还要被人打,这叫什么事。”宋郎中媳妇哭着道,扭身走了。

    “伤兵打得?”刘梅宝问道。

    有些伤兵伤得重神智有些狂躁,救治过程中二次伤痛很容易让他们失去理智,便会出现抓打伤大夫的状况。

    “无碍无碍。”宋郎中好脾气的笑道,一面又叹了口气,“只是那大人箭簇入骨太深,不尽快拔出来的话,只怕性命…”

    “怕痛的话,多用些睡圣散就是了”刘梅宝说道,一面皱眉。

    宋郎中摇头叹息。

    “这个大人脾气怪的很,不肯吃端过去的药…”他低声道。

    刘梅宝就更加皱眉了,虽然能理解伤者狂躁打人,但对于不肯吃药却是有些过分了。

    “姐儿替我去看看,我眯一会儿。”宋郎中说道。

    他熬了一天一夜受不了,便去睡了,刘梅宝忙点头应了,和宋三娘子说了声,便来到伤兵救治的院子。

    她虽然不是大夫,但这些多是皮肉刀伤,药都配好了,她所做的就是包扎换药,这些事对她来说很拿手。

    “伤口愈合的不错。”刘梅宝将药粉重新给一个小兵撒了,又带着几分可惜笑道,“不过可惜将来要留下一个疤痕。”

    小兵便咧嘴笑了。

    “英雄好汉,哪有不留疤的。”他说道,挺了挺瘦弱的胸膛。

    “是,英雄好汉都是不怕痛不怕伤的。”刘梅宝笑道,绞断了包扎绳子。

    才站起身,就听隔壁一声嚎叫声传来,这些日子伤兵大多已经渡过了最初的重伤疼痛时期,那种嘶吼惨叫已经很少听见了,陡然听到,刘梅宝吓了一跳。

    紧接着就见两个军医捂着头从院门跑进来,杂役们乱乱的取药包扎。

    “这是怎么了?”刘梅宝忙过去问道。

    两个军医年纪都不小了,额头似是被硬物砸破,血流下来,滴在胡子上看上去格外狼狈。

    “那位大人还是不让拔箭头…”一个苦着脸答道,满心的忧急,“这可如何是好,已经虚弱得不行了,在这样下去,可就没救了…”

    是那个打伤了宋郎中的人!刘梅宝顿时火气噌噌的冒。

    轰走屋子里围着的人,陈清强撑的意识已经有些不清了。

    不知道凤陵关怎么样…

    不知道这些j诈凶残的人到底要怎么做……

    他慢慢的倚着床柱溜下来,视线有些模糊,门外杂乱的脚步声以及低语一直没有散去,他知道他们就守在门外,或许正满心的期盼他就这样困死过去……

    “怕痛是吗?”一个女声忽的从门外传来,紧接着门被推开了。

    陈清松弛的神经又猛地绷紧,不知从哪里来的力气让他又扶着床柱站起来,努力睁大眼看着门口。

    这是一个年轻女子,穿着普通,长相普通,不普通的是她一只手拿着一把匕首,一只手拿着一把银勺子。

    第一百二十二章 救治

    这女子是做什么怪?

    陈清还没开口询问,就见女子身后又站出三四个虎背熊腰的男人,这些男人面目凶恶,面带不善的看着自己。

    该来的还是要来了,陈清冷笑一声。

    “一个大男人家,竟然怕痛。”刘梅宝缓步走过来,将手里的勺子并匕首敲了下,发出闷闷的声响,“听说还是个大人人家一个小兵拔了四个箭头就没喊一声,你不敢拔就罢了,还打大夫…”

    这些j徒要害他,竟然弄一个女子来打迷糊阵,真是多费心思…

    陈清再次冷笑,看着这女子走近。

    “贪生怕死之徒,也敢来说大爷我。”他冷笑说道。

    因为伤重虚弱,声音沙哑,这话说出来没什么威胁的气势。

    “按住他。”刘梅宝没理会他的胡言乱语,摆了摆手示意道。

    重伤之下的伤者会出现被迫害妄想,这很正常。

    听到她的话,那四个男人如狼似虎的扑过来。

    陈清立刻要反抗,但一接手就察觉这几个男人可不是前几日在这里的兵卫,这些人动作凶猛且毫不客气,根本就不在乎他是不是伤者,三下两下就将他按住。

    血从伤口泉涌而出,染透了他的衣裳。

    “解县卫你们好大胆…”陈清愤怒的大喊,话音未落,就被异物塞入口中。

    刘梅宝哼了声,看着陈清被愤怒烧红的双眼。

    “大家就是对你太客气了…”她哼声说道,不再看他,指挥者四个男人将陈清在床上压住手脚。

    “有多大力气就用多大力气,别怕伤了他,伤了总比死了强。”

    陈清只觉得双耳嗡嗡响。他拼命的想要挣扎,却死死被压制住,只得愤怒的盯着这个女人。如果视线可以杀人,刘梅宝此时已经死了无数回了。

    他看着这个女人,这个女人举起了手里的刀子。割裂了自己的衣裳,冰凉的刀尖接触在肌肤上。陈清只觉得肌肉一僵,旋即一阵更猛烈的剧痛传来,他的身子剧烈的抖动,嘴里的狂喊被绢帕塞住只余呜呜的声音,他似乎能清晰的听到刀子割开肌肉的声音,可以感觉到血不断的涌出,似乎又有硬物塞进伤口。冰凉刺痛,还在内搅动……

    他的意识再也撑不住,晕了过去。

    第三个箭头被扔在桌子上,发出一声闷响,刘梅宝直起腰,抹了抹额头上的汗。

    “大姐儿,这人不会死了吧?”在门外心惊胆颤很久的军医此时忍不住问道,看着床上血几乎染了半张的褥子,看哪个一动不动面如金纸的被剥光上衣的男人。

    刘梅宝伸手探了探鼻息。

    “没死。”她说道,“用壶嘴胡灌他汤药…”

    余下的事军医们都会做了。闻言立刻过来,上药包扎灌药,刘梅宝便帮不上什么忙,站在一旁看这男人被灌了药。又听脉息平稳了,才松了口气,此时天也黑了,便告辞回家去了。

    隔日天还没亮,就被一阵拍门声叫醒。

    “刘姑娘,刘姑娘,不好了…”门外的人急忙忙的喊着。

    刘梅宝直接从床上跌下来,只觉得冷汗淋淋,是不是卢岩……

    “是那个人啊…”刘梅宝腿脚发软的听完军中大夫的话,一颗心才放到肚子里,带着几分后怕拍了拍心口。

    “既然性命无碍,只是不能说话,想来是体虚火旺,导致嗓子哑了吧。”宋郎中听了沉思一刻,捻须说道。

    军中大夫一脸为难,又是焦急。

    “我瞧着不是…”他低声说道,看了眼刘梅宝,迟疑一刻才低声道,“刘姑娘,没给他吃什么什么药吧…”

    我能给他吃什么药,这些大夫想什么呢,我跟他无冤无仇的难不成还要故意害死他,刘梅宝哑然失笑。

    “我去看看吧。”她说道。

    军中大夫正有此意,毕竟人好好的,昨天被她这么一折腾,就成这了这样,而且听说这个大人来头不小呢,这万一真有点什么事,后果可是担待不起的。

    刘梅宝来到这里时,孙四孔也在屋子里,面色正有些尴尬的看着床上的男人。

    陈清面向里,似乎睡着了,被褥衣裳都换了新的,虽然失血过多的脸惨白,但并不妨碍他身上似乎与生俱来的气息,与孙四孔等人完全不同的气息。

    “刘姑娘”见刘梅宝进来,孙四孔忙低声说道。

    听见刘姑娘这三个字,陈清的头便猛地转过来,一双眼依旧布满血丝,只是愤怒并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冷森。

    “怎么就不能说话了?”孙四孔低声道,有些尴尬的搓手,对着刘梅宝有些不自觉的恭敬。

    卢岩临走前给他说多照顾些刘梅宝,这其中的意味孙四孔虽然是个大老粗,但也是明白的。

    他已经将卢岩视为靠山,那么这个刘梅宝将来便是主母,自然不能慢待。

    陈清闻言目光在他们二人身上一转,嘴角浮现一丝嘲讽。

    刘梅宝欺近,端详他,还冲他张了张嘴。

    “说啊”她看着他,说道。

    陈清很想呸她一脸,紧紧绷着嘴,冷冷看着她。

    刘梅宝干脆伸手来掰他的嘴。

    “不是也听不到了吧?”她口中说道。

    陈清愤怒的扭开头,目光几乎能吃掉她,但刘梅宝的手依旧准确的按住他的下颌。

    他在病中,身子极度虚弱,无奈被她硬扳过来。

    “啊张嘴,让我看看”刘梅宝皱眉道。

    陈清看着她,满目冷笑,动也不动。

    孙四孔很是尴尬。

    “我看,陈大人是误会了…”他迟疑一刻,低声说道。

    “误会什么?”刘梅宝不解的问道。

    其实也不算误会,原本真的是打算杀掉他的。孙四孔自然不能这么说,莫非这小子猜出来了?所以才对这里的人如此防备?死撑着不肯让大夫接近也不肯吃药…

    “听说姑娘割了他的肉挖箭头,想必陈大人误会了…”他只得含糊说道。

    “这误会什么?出去问问哪个重伤的不是这样救治的”刘梅宝皱眉。再看这个陈清,更加不满意。

    他长得虽然也算英武,但仔细看却是多了几分俊秀。此时肤色惨白更显得几分女气,长得也精致。哪有卢岩等人那种磨砺而出的粗壮。

    世家子弟,说是上战场,恐怕是混资历来了,混个几日就能回去平步青云,哪像卢岩他们,拼死拼活的拿命换功劳,同样是人。怎么差别那么大呢。

    “细皮嫩肉的,这点伤都受不了,还好意思说自己是个大人!”刘梅宝哼了声,说道。

    陈清的脸色更加难看,却苦于不得出声,只得瞪大眼死死盯着刘梅宝。

    “张嘴,不张嘴,让人来掰开!”刘梅宝瞪回去,喝道。

    想到四个粗野没轻没重的男人要来扳自己的嘴,陈清神色一滞。

    “快点。”刘梅宝沉脸催促。

    陈清只觉得这辈子都没这么屈辱过。被一个女人喝来骂去………

    他慢慢的张开口。

    刘梅宝嫌他动作慢,伸手捏住他的腮帮子,凑近看他喉咙。

    虽然屋子里很亮,但因为床上躺着。她还是需要贴很近才能勉强看到。

    发丝垂下扫在陈清裸露的肩头,距离如此近,女子的呼气吹在他的脸上……

    这个不知羞耻的荡妇…陈清心里喊道。

    刘梅宝转身又问军中大夫何时发现脉象如何。

    “突然就不能说话了…”她皱眉慢慢道,又转头看陈清。

    陈清依旧对她怒目而视。

    刘梅宝忽的伸手抓他腋下。

    这动作突然,让屋子里的人都是一怔,陈清猝不及防酸痒痒,不由笑出声,扭动身子躲避,旋即面色涨红铁青,张开口似是要叫骂,却终是无果,只愤愤盯着刘梅宝。

    这个不知羞耻的荡妇!他一遍又一遍在心里狂喊。

    满屋子的人目瞪口呆。

    刘梅宝却并不在意,皱眉再次抓痒陈清的腋下腰肋。

    陈清面色涨红,发出喊着愤怒羞辱的失笑声,身子扭动躲避,伤口裂开有血渗出来。

    “刘刘…”孙四孔终于忍不住结结巴巴的开口。

    “我当什么呢!”刘梅宝松开手,站直身子,带着几分不屑看着陈清,“原来是惊气失音…”

    “惊气失音?”屋中的外行不懂,内行也有些迷惑。

    “你们不知道惊气失音?”刘梅宝看着两个军中大夫有些不解问道。

    军中大夫有些尴尬。

    “我等才学浅薄”他们垂头不好意思的说道。

    这里的消息流通,可不跟现代一样,这些大夫基本上都是家传,也没有医书,多是靠父辈师傅口手相传,也很少四处游历,有些病症不知道也是很常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