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梦绕瑶池(至VIP177孝贤同人)第40部分阅读
清梦绕瑶池(至VIP177孝贤同人) 作者:肉肉屋
过了这次选秀再谈其他。 ”妮莽衣说道。
“姑娘说的是,这是方才夫人打发人送来的两件新衣,姑娘试试看合不合身。”夏嬷嬷深以为然,“奴才再跟姑娘说说这次参加选秀有哪些贵女……”
“嗯。”衣服肯定是合身的,而且花样款式艳而不俗,穿到身上硬是多了两分娇艳,她自己恋恋不舍地看了好一会儿,最后才脱下衣服。“跟额娘说还是换两套素雅端庄的吧,选秀不过走个过场,没必要争芳斗艳的扎其他秀女的眼。”
“姑娘做得对。”夏嬷嬷十分赞成她的选择,“这两套衣服也不必退回,留着等姑娘大婚后再穿也可以。”
妮莽衣笑了笑:“这几年多亏了嬷嬷,嬷嬷一定要长长久久地陪在我身边才好。”
“只要姑娘不嫌弃奴才定然要侍奉姑娘一辈子的。”
……
二月二十二这天,云珠又收到了不少寿礼。
雍正送了她一本亲手注解的《三字经》,估计是听弘历说她每天都给三胞胎念书的原因,又送了她一个汝窑天青无纹椭圆水仙盆、几株蔫蔫的树苗有金丝楠、红豆杉、天竺桂、沉水樟及二十几个南方进贡的杨桃。
熹贵妃赐了她不少高档次的锦缎绸布,大部份是云珠目前不能用的,她将它们收进了空间里,以后说不定转世到原始社会,留着救急吧。
弘历送了她一对浑身雪白只有眼部一圈金毛的海东青,刚出壳的。好吧,刚出生的她还能养,大了她要怎么训练它捕猎……这个问题以后再考虑好了。她让冯益在院里的桂花树上先给它们垒了个窝。
福惠送了她一幅画,画上的三胞胎憨态可掬,云珠细心地收了起来,打算等三胎胞长大后拿出来忆当年。
和惠端柔还有没见过面的淑慎公主给她寄来了草原的牛肉干……云珠觉得味道比自己做的好,不枉自己年节的时候给几位公主送去各种吃食和有趣的玩意。
傅恒跟着弘历一起进宫,到了乾西二所看她,“本来想给姐姐送个人的,不过怕皇上跟姐夫有意见,所以决定送这个。”笑呵呵地送上一把制作精美的手枪。
“呀,燧火枪?!”现代的时候云珠有一次从鉴宝节目里看到过一把燧火枪,才知道我国早在崇祯八年就发明了燧火枪,而网上更有一则笑话,说八国联军攻入北京时使用的居然是火绳枪,比燧火枪还要落后……清朝末年,可笑的满清政府认为中国制造不出开花弹这种先进武器,需要从英格兰进口,而攻入北京的八国联军从封存的明代的军火库里发现里面的炮弹无论从质量、射程还有杀伤力上都要高于英国炮弹。
话说自开放海禁,尝试海外贸易后,雍正便开始重视起火器营,重新研制起火炮和火铳。
“对,这是大清新研制出来的燧火枪。”
紧密的部件衔接,精致流畅的花纹,云珠简直不敢相信,“居然做出来了!”
傅恒看着她满脸讶异欣喜地拿在手里不住把玩,挑眉道:“还是七哥,从海外回来后建议皇上重新研制火器,还说明朝的火器也颇先进……结果我和四阿哥进了封存的大明军火库一看,果然发现了遂火枪,可比海外大部份国家使用的火绳枪先进多了,只是还不能大量生产。”
“时代总是在进步,以前是火炮,然后又出现了火铳、火绳枪,现在又出现了燧火枪,总有一天,这枪会变得越来越小越来越轻便于携带,还能连珠发射。”她随口说着,掂了掂手中的枪,重约半斤(按古代的算,八两有多),长不及一尺(二十厘米左右),“真漂亮,我喜欢,谢谢了春和。”要搞到这样一把枪,想必也要费一番工夫。
站在门外的雍正和弘历对视了一眼,不得不说,云珠的这番话确实震慑了他们的心神。是的,时代在进步,总有一天,焉不知这燧火枪能演变到她所描述的地步,到时大清的铁骑弓箭又怎能抵挡这样的武器?!
弘历踏步进去,神色傲然:“明朝拥有这样的武器,还不是一样灭在我们大清手里。”
云珠转头一看,连忙行礼请安:“媳妇见过皇阿玛,皇阿玛吉祥。”
“起喀。”雍正摆了下手,“朕瞧着你仿佛不大赞同弘历的话?”
云珠哀怨地瞅了他一眼,她哪有?女子不可妄议国事,您这是想干嘛?
雍正莞尔,“朕恕你无罪,有话直说。”
“那媳妇就说说自己的愚见了。”瞟了眼瞪着自己的弘历,她俏皮地朝他龇了龇小米牙,引来雍正的轻咳,这才道:“明朝的灭亡不在于它拥有的武器是先进还是落后,而在于它失了民心,同样,大清取得天下那是大势所趋,得道多助。再说武器吧,同样的神兵利器,在爷和春和手上,能为皇阿玛开拓疆土,落到媳妇手上最多只能拿来切切菜……”
雍正大笑,“说得有理。”
弘历摇了摇头,放下了悬着的心,对她道:“知道你今天会开小宴,皇阿玛特意过来的,去准备些好菜吧。”
“那我去了。”云珠行了个礼,这才往厨房那儿去了。
到了下午未正时分,弘昼携着五福晋、福惠、五公主芷馨还有永璜都到了,云珠准备了不少小孩子喜欢吃的双皮奶、蛋塔等吃食,又难得地从空间里取了食材,做了杏汁炖白肺汤、柠汁煎软鸭、荷叶鸡、糖醋鱼、金菇炒鳝片、软烧豆腐、双味蹄筋、炸灌汤丸子、蒸丝瓜蒜泥、炒菜心、酸辣土豆丝、醋溜黄瓜、香菇豆腐饼、蜜糖蛋散……等一些简单美味的家常菜。
虽然菜色不如御膳房备的精致,却格外美味,很得雍正、福惠这两爱挑食的人的喜爱。“这酒也不错,醇厚爽口,是橘子酿的?”
“是用橘子皮酿的,这种酒有清肺化痰的作用,开春后饮最好了。”云珠说道,“媳妇酿了不少,皇阿玛待会儿带一坛回去喝?”
雍正点了点头,“两坛,一坛朕留给怡亲王。”
您还真是什么时候都不忘怡亲王啊……云珠只能应:“是。”
131、花影妖娆各占春(上)
三月三,上巳节。
时隔五年,云珠又一次接到了由宗室贵妇发出的花柬——撇开守孝的那几年其实她每年都有接到,只是没想过要参加,不过今年不同,今年的“春禊会”由履亲王富察主持。
不过自己一旦答应参加,那些贵女们更会千方百计想着参加吧?
弘历弹了弹花柬,“想去就去,考虑这么多做什么。孩子就让郭嬷嬷她们带一天。”
“嗯。”云珠微点了下头,想着自己也好久没出宫走走了,去看看弘昆也是好的。“我还以为十二婶会起名叫‘清漪会’或‘蟠桃会’呢?”笑了起来,三月三,可不是文人雅士最爱举行“曲水流觞”的日子么。
“会名不是要与百花有关么,春天是百花盛开的季节,又寓意各位贵女各具特色,相比之下‘清漪会’或‘蟠桃会’狭隘了许多,也不合适用。”他也跟着眯起眼,似想起了什么美好的事,“也不知履亲王府会不会准备桃花酒?”神色颇遗憾,这种聚会男人是不能凑热闹的。
云珠一愣,捂嘴笑了起来,眉眼弯弯地。
弘历想起昨晚自己在她那雪玉凝脂般的娇躯上吮出朵朵桃花似的印痕,清艳绝美,芬芳四溢,身体熟悉地泛起一阵燥热,倾身吻住她唇边的笑意,低沉着声哼道:“不然就别去了,你还欠我一支舞呢……”显然恋恋不忘去年三月三她在桃林前跳的那支舞,那时自己的摒住呼息就怕伊人飞天而去,心跳之剧烈仿佛眼前般清晰。
“欠着吧,我可没说什么跳。”她笑吟吟地,回啃了下他的下颌,“皇阿玛说不定要到圆明园逛一圈呢,你有什么打算?陪美人荡秋千、放风筝?”
他眉一挑,眼角眉梢尽是桃花般的笑意:“我留在家里带和徽她们可好?”
云珠睨了他一眼:“你可别后悔。”平日里不过逗逗三个小包子,根本不清楚一整天跟他们处下来是什么感觉吧,天使变恶魔呀。
“我有什么后悔的。”他摸摸鼻子,心下还真有些惴惴,三个小家伙那么可爱,会有什么问题?做为阿玛,陪他们玩一天也是应该的。
是么。
翌日一早,云珠梳妆打扮后带着叶嬷嬷尚嬷嬷还有灵枢明心、王进保坐车出宫到了履亲王府。
一进王府大门就看到富察氏带一男孩迎了出来,云珠上前拉着她的手,“十二婶怎么亲自出来了?”
“难得你来。”富察氏笑容满面,小男孩抬头朝云珠喊道:“四嫂。”
“弘昆。”都七岁了,时间过得真快。云珠拉着他的小手一起,跟富察氏一起往正院走去,“今天不用到上书房念书吗?”
“师傅放了我们一天假。”弘昆很是高兴地说,“一会儿我跟阿玛要出去踏青呢。”知道四嫂要来,先来见见四嫂。
“刚好我做了水晶桃花糕还有不少坚果,弘昆一会儿带着路上吃。”弘昆越长大越像履亲王允祹,淡雅温和,不过笑起来左嘴边有一个小酒窝倒是跟他额娘一样一样,云珠见他的次数不多,每次见他别的变化与进步不说光身体也健康这一项,就替履亲王福晋高兴。一个女人,可以没有丈夫,却不能没有孩子。
这些年,侧福晋方佳氏与庶福晋管佳氏各给履亲王生了一个女儿,结果管佳氏的那个一生下来就卒了,方佳氏的那个养到了四岁也一场风寒去了,整个履亲王府除了嫁到科尔沁十来年的长女只剩弘昆一个孩子更显得分外珍贵。
好在履亲王与履亲王福晋早年得了云珠的建议,各种吃食补充营养,也让弘昆学武锻炼身体,倒是健健康康地长大了。
履亲王福晋这才见叶嬷嬷几人手上捧了不少礼品盒子,说道:“人来了就好,带什么礼。”
“不是您说的,难得来一趟嘛。只是带了些美容养颜的花茶,没事喝喝对身体也好,另外还有我亲自酿的橘子酒、百果酒,春天喝也不错。”
虽然不与年轻的侧福晋庶福晋争妍,但能养颜养身又有哪个女人不爱的,自己看着也高兴。履亲王福晋听她这么讲知道东西是她庄子上出、她平日无事自己做的,便让身边的卢嬷嬷收下了。“你自己也得注意调理身体,只有永琏一个儿子还是少些。”
进了厅,见过了履亲王,弘昆拿着云珠做的糕点盒子跟一袋子坚果,兴致勃勃地跟他阿玛出门踏青去了。
云珠浅啜着端上来的热茶,道:“太过频繁地生孩子对身体不好,再说我去年才生了永琏他们三个,才出了月便又受伤,至少得再养两年才行。”
“你心里有数就行。”履亲王福晋笑眯眯地,“永琏他们三个又长了不少吧,上次见他们可是春节的时候,小手小脚跟莲藕似的,可爱极了。”
“和敬已经开始会坐了,不过一下就倒栽地上了,脊骨儿还没长结实呢。”就算坐稳了也会被永琏那腹黑见不得姐姐好的给拉趴下来。
“都五个月了,下个月应该就能坐稳了。”
说了会儿三胞胎的趣事,云珠又问起弘昆:“十二叔常常带弘昆出门吗?”
“可不是,除了读书习武,常常带他出门,问出去干什么了,嗬,琉璃厂的书画、古董,庄子里的、寺庙的……整个北京城就没哪处不去的。”
“十二叔这是在教导弘昆世事经济呢,难怪我这次瞧着弘昆沉稳了不少。”云珠笑了笑,只有真正爱孩子的才会这样,以十二叔的亲王爵位再更进一步也不过是从“多罗”进为“和硕”,或者延袭一两代,差别不大,而要付出的却难说了,想来十二叔也只愿儿子平平安安的否则就该严厉地督促他读书习武了。“听福惠说他在上书房也常得师傅夸奖。”
“这两年多亏你在宫里照顾他。”六阿哥之所以在上书房对弘昆和颜悦色地也是因为云珠,这点履亲王福晋还是清楚的。“每天下学回来就跟我讲四嫂今儿又给他们送去了什么点心,有多好吃……厨房李大娘做点心的手艺这两年硬是长进了不少。”
“小孩子喜欢吃东西是好的,我现在给和敬他们喂辅食,一到饭点那兴奋劲就别提了。”
……
又吃了些点心,下人来报:“禀福晋,怡亲王福晋到、诚亲王田侧福晋到。”
“你且坐,我去迎接。”
“十二婶且去。”云珠心知肚明,怡亲王福晋这是在操心弘晈的继福晋人选,而诚亲王如今跟恒亲王一样身体有恙,嫡福晋董鄂氏要操持府务又要照顾诚亲王,这给诚亲王第十一子弘易相看秀女的事自然由侧福晋田氏代理了。
诚亲王在历史上的结局算不上好,这人在夺嫡时就扭扭捏捏有心却没魄力,等雍正上台后时而奉承时而发牢马蚤并做出一些不满的小动作来,反反复复,最后因怡亲王薨逝他不仅晚到还面无戚容,恼得雍正最后将他幽禁了事。而这里,历史被云珠蝴蝶了不少,出了天降神瑞、牛痘防天花、西北边疆平定……等事件,雍正帝位越来越稳,朝野人心在望,他倒是老实了不少,没被夺爵幽禁,也没像历史上雍正十年就去世,只是生了重病。
雍正八年的淳亲王允祐也生过一场大病却熬了过来,怡亲王允祥也是,都逃脱了历史的命运,只不知这诚亲王与恒亲王是否也如此。
怡亲王福晋兆佳氏一来,如庄亲王福晋郭络罗氏、多罗贝勒弘璟福晋伊尔根觉罗氏、多罗贝勒允禧继福晋祖氏……等其他的宗室福晋也陆续到了。
众人来到大厅见了云珠,笑道:“原来最早到的是四福晋。”
“只早了一步。”云珠浅笑着给怡亲王福晋庄亲王福晋等福了□,“见过十三婶十六婶……还有二十一婶。”
几人忙侧身让了半礼,其他人则避了开去,接着又给云珠回了礼。
“贵女们想必一会儿才到,不如我们先去逛逛满园的春色,不然待会儿人多了可就不大方便了。”云珠做为年轻一辈身份最尊贵的,见众人呆坐在厅里无聊便提议。
“正是这个道理。”允禧继福晋祖氏笑盈盈地表示了赞同。允禧允文允武,雍正和弘历对他的感情不错,不过熹贵妃就看祖氏有些不顺眼了,谁让允禧的嫡福晋是熹贵妃的妹妹呢,还是难产死的,自然对后来者的祖氏不待见了。祖氏也机灵,跟云珠走得近,对熹贵妃敬而远之,熹贵妃也拿她没办法。
“你们年轻人就去吧,我们这些老骨头可得歇歇。”怡亲王福晋装模作样地捶了捶腰。履亲王福晋庄亲王福晋一左一右拉起了她,笑道:“我们可都还没认老,走吧。”
“怪不得满城的人都要在这一天出门呢,这绿树繁花的,看着心就舒坦。”怡亲王叹道。
园中有灼灼的桃花林,曲回的春溪,杨柳荷池,八角亭子,花厅,另有松柏槐桂等茂盛高木,又有当季山茶花、芍药、梅花、春兰、君子兰、春鹃……玉兰等花卉,可谓春意满园,如锦如织。
庄亲王福晋笑容清爽:“你就是操心太多,儿孙自有儿孙福,你呀,只管好怡亲王就得了。”
“我倒是想,可到了那份上,不想操心也不行啊。”怡亲王福晋瞅了她一眼,这人都忘了端柔公主出嫁那两年的操心劲了。“你这可是事不关己呢。”
“也是。”庄亲王福晋自失地笑了笑。
转了一圈,慢慢地也有八旗贵女持着花柬前来。履亲王福晋在云珠耳边道:“乌喇那拉.妮莽衣也来了,你可得有个准备。”
怕她对上自己?不怕她不出手,就怕她躲着走。云珠笑得云淡风轻,“来就来,反正今日不见日后总会见的。”
132、花影妖娆各占春(中)
如花似叶,岁岁年年,共占春风。
春暖花开的日子,看着春兰秋菊各具特色的受邀前来的满蒙汉八旗贵女,云珠心中忽然浮起这几句词,谁也不能夺了谁的风采,一花独放不成春嘛。
可能处的位置不一样,参加这样的聚会心情眼光便大为不同,审视的角度更多了一些,也更鲜明地感受到贵女们各自的风采。一开始,她们在诸位福晋和她面前言语恭敬优雅得体,待看几位福晋态度和蔼,又不与她们一处,渐渐地便放开了那拘束,像春日里绽放的花蕾,鲜活娇嫩。
这一个过程,很能看出东西来,如,心态、教养、做派等等。
在这些人里,乌喇那拉妮莽衣绝对是艳冠群芳的,她穿着一件水红色缠枝莲云锦旗服,前襟、袖口、下摆镶了宽宽的粉色边,上面绣了水红色苏绣缠枝莲暗纹,头上戴支缕金攒珠挑花簪及两朵桃粉色绒花,耳上缀着鎏金累丝玉蝶坠,手上带着对白玉镯,真是集艳丽、清雅、高贵于一体,站她旁边,其他女子免不了黯然失色。
不过,也不是所有的秀女都被她的气场压制住。像大学士查郎阿之女,纳喇佛拉娜就是一个,还未与之交谈,云珠都忍不住有些喜欢上这个小姑娘。小姑娘容貌只是中上,却有着极动人的笑容,笑开来时仿佛含涵了世间最纯粹美好的东西又带了些说不出的洒脱欢快……与她说话的人纵然之前带着忧愁,一会儿过后总能慢慢地平静下来,转怒为喜。
另一位秀女瓜尔佳欣荣,出身一等公石文炳那一脉,很不枉“瓜尔佳一族出美女”的这一说法,长得分外娇柔可人,如果说乌喇那拉妮莽衣是艳丽高贵的郁金香,那么她就是全凭风露发幽妍的凌波仙子了。
她自以为表现得体,实际骨子里的那种高人一等傲慢常常在她的言语及眼神中出现,尤其是对待汉军旗的贵女时——这次受邀的有几个姿质不错的汉军旗秀女。
还有两个汉军旗出身的,一个是邓氏,气若幽兰,容色虽不惊人,那幽幽淡雅的气质却也让人难以忽视;一个是张氏,明媚的颜色连今天的阳光似乎都有几分失色。
其他贵女,大都容色平平,不与以上几人凑在一起,那气度也是端庄大方、温婉可亲的,更别说还有其他才艺有待展现。
说到底,够得上资格接“花柬”的女子,出身、容貌、气度……及各项才艺,除了要有一两样拔尖,其余的也不能太次,不然来一个出身好容貌佳却又是没脑袋的草包,主持花会的东道主也会被嘲笑没眼光
“各位能够前来参加履亲王府举办的春禊会,是难得的缘份,我们准备了几样姑娘们喜欢的活动……”聚会开始时,履亲王福晋说了几句感言,简单介绍了王府为各位贵女准备了哪些活动,就让姑娘们各自行动了,晚来的人自有人再去接待。
大家都知道宗室福晋们每年举办花会的目的,也不矫情地各自寻了自己认识的朋友挑感兴趣的项目加入,力求表现自己的大方得体的同时也展现自己的才艺。
即便不认识,介绍引见一下,说上几句也算交上朋友了,都是名门闺秀,扭捏畏缩的小家子气情况是极少出现的。
纳喇佛拉娜性子比较活泼,与几个贵女凑在亭前的溪边玩“曲水流觞”的游戏,不过她总是心不在焉地,博尔济吉特萨仁拉了下她,语道:“轮到你了!”
“噢。”佛拉娜收回目光,在众多质地的杯子里挑了个竹雕杯子,倒入半杯桃花酒,合了下什,将酒杯置入流动的溪水里……
“太好了!成功!”佛拉娜跳了起来,笑颜分外灿烂,关注着这一切的怡亲王福晋见了脸上也不由浮出合意的笑容。履亲王福晋问:“相中她了?”
“心性洒脱,纯挚,却又不鲁莽,跟她过日子应该不会有太多的伤心。”怡亲王福晋下首微颌,反问,“十二嫂看如何?”
履亲王福晋早年察觉出弘晈的心思,虽不知近几年他有没有忘掉那年少青涩的感情,却觉得找一个容貌性子与云珠迥然不同的对弘晈来讲也是好事,便道:“不错。”
能收到她发出的“春禊会”花柬,各方面条件都不会太差。
“啊,运气真是太好了!惠仙,下一个就是你了!”博尔济吉特萨仁喊道。她今年虚岁十三,父亲是步军统领阿齐图,若不是年龄还小,以她的资格够得上做宗室福晋了。怡亲王福晋觉得她也不错,就是年龄小了些。
邓惠仙挑了个犀角杯,倒了半杯酒小心地将杯子放入泉水中,结果杯子随着水流行至一半就倾了。她怔了半晌,憾道:“我认罚。”
“听说你是个文才好的,罚你作花诗一首,题材嘛,也不为难你,这园中任意一种花都行。”瓜尔佳欣荣说道,眼底掠过一抹傲色,无论从容貌还是出身,这邓氏都不是她的对手,她的对手……她的眼光掠过正在另一边作画的乌喇那拉妮莽衣,闪过一丝嫉妒。“这游戏也进行得差不多了,不如我们到诗画那儿看看?”
“好呀。”
“走了,你到底在看什么?”博尔济吉特萨仁好奇地问佛拉娜,从刚才就发现她一直在张望。
“我在看四福晋,她真漂亮。”佛拉娜说道。
一袭明红色地婴戏莲纹妆缎旗装,衬得她肤色莹润,阳光下细腻得跟镀了层光一般,鲜嫩得跟绽在翠玉枝头的白兰花一样,仿佛一揉就能掐出汁来。而嵌着红宝石的曲蛇形黄金头簪、造型独特的蛇形黄金嵌碎宝石耳坠和盘腕蛇形黄金镯子更在她春水般的娴雅里透着令人无法忽视的雍容尊贵!
她还未曾见过将红色旗装穿得这么清艳、黄金首饰戴得这么贵而不俗的女人!想到这里,她不由有些同情地看了眼全神作画的乌喇那拉妮莽衣一眼,她也是极美的,只是跟四福晋比仿佛少了点什么。
“不过我最佩服的还是前几年京师大地动时四福晋的表现,真是太为我们女子争光了。”也许就是那种泰山崩于前也面不改色的淡定雍容吧,不是培养出来的,而是天生的。生而高贵,不单是指出身,面是从灵魂中散发出来的一种气质,凌驾于众生之上。
萨仁显然也心有戚戚地点头:“听说四福晋骑射也很好呢,不知那个乌喇那拉妮莽衣是不是也很厉害。唔,四福晋身上的旗装是妆缎吧,莫非是故意穿来刺激谁的?”
像她们这种著姓大族里出身的骑射都不会差到哪里去的,不过要像四福晋那样传说中一弓三箭……那就悬了。再说到身上穿的衣服,佛拉娜撇了撇嘴,“她自己都挑了水红色的衣裳穿了,不会在意这个的吧。”
侧福晋是不能穿正红明红的,妆缎更不是侧福晋能用的料子。
“而且以四福晋拥有的一切,她用得着刺激谁吗?”不说四阿哥对四福晋爱重无比,膝下嫡子嫡女双全,四福晋不论出身、才艺、能力,明眼都看得出稳压乌喇那拉妮莽衣一筹好不好?至于容貌,春兰秋菊各擅胜场啦,虽然她私心里更喜欢四福晋那样儿的。
云珠绝想不到自己成了一古代闺阁少女的偶像,她正跟庄亲王福晋聊着新接到的几位公主的来信,说起两位公主竟同时怀了一个多月的身孕,又是惊讶又是高兴:“同时出嫁又同时怀孕,这也太巧了!”
“就是。”庄亲王福晋笑容满面,“今天来履亲王府也是因为知道十二嫂手上有你给的孕妇养身及育儿方面的资料,想着借去抄一份,给端柔送去。”
“很好啊,我也有些东西,到时托十六婶一道送去。”
……
两人聊了大半天,听到不远处传来一阵争吵声,庄亲王福晋这才省起自己的另一个目标还未达成,笑道:“坐了一阵了,过去看看?”
云珠颌首。
“怎么了?”气氛可有些僵啊。
站在外围的庄亲王福晋一开口询问,旁边一位贵女刚开始还不知道是她们,等反应过来吓了一跳,忙将事情起因讲了一遍。
原来邓惠仙在玩“曲水流觞”时运道不好,桃花酒倾于泉水中,便认罚做了首桃花诗,大家都觉得不错,另几位贵女却不太服气,相执不下时,一位叫黄秀云的指着一旁乌喇那拉.妮莽衣堪堪挂好的画道:“有能力就再赋一首关于海棠花的诗呀,乌喇那拉姐姐的这幅《春园海棠》也不是什么诗都配得上的,画好诗好,这才相得益彰。”
是不是举办的花会活动都差不多所以刁难人手段也是大同小异?庄亲王福晋是见惯了,云珠一时间却有些古怪的感觉,毕竟她也曾是这种事件的主角。
场中几个当事人却还在继续——
“你说赋诗就赋诗啊,可真了不起,我差点以为眨眼就到了复选呢。”瓜尔佳.欣荣讽刺道。
好毒啊,佛拉娜和萨仁连忙咬住嘴唇,就怕一不小心笑出声来。
黄秀云气红了脸,又不好在这方面与她争辩,“我不过觉得她写的桃花诗当不得这么多人的称赞,想着她若有真才便再赋一首给我们瞧瞧,你们既不愿意我还能强押着不成?”说完,她人也冷静下来了,在这种场合没必要争这种无谓的输赢。
她的决定的是对的,履亲王福晋和怡亲王福晋也走了过来,众人纷纷让路,这才发现了立在后头的庄亲王福晋和云珠,心下不由有些打豉,刚才没做出什么失仪的举动吧?!
履亲王福晋做为东道主,浅笑问道:“发生了什么事?”
瓜尔佳.欣荣道:“没什么,我们正讨论乌喇那拉姐姐画的这幅海棠花正缺一首诗配呢。”
云珠看去,原来乌喇那拉.妮莽衣画的是一幅垂丝海棠,花垂如珠,曼卷如丝,色如胭脂轻点晓天明韦,清雅妍丽,满园的春色成了它的陪衬,成了淡淡的粉影。
“确实画得不错。”履亲王福晋赞道。海棠可是花中贵妃呢,这乌喇那拉氏也不知是有心还是无意……
这时乌喇那拉妮莽衣突然开口了,“四福晋的诗才也是有名的,当年庄亲王府的菊花诗如今还是不少闺阁少女的传诵佳作呢,不如请四福晋今天也凑个兴?”说着竟将蘸了墨的笔递了过来。
她这是觉得只有四福晋才配得上为她的画题诗了?此言此行,不仅黄秀云深觉方才自己唐突,连邓惠仙、瓜尔佳欣荣眼中都闪过一丝不悦。
133、花影妖娆各占春(下)
她若不递笔,云珠还觉得一切只是凑巧,可她这一递,云珠直觉有些不对劲了。乌喇那拉妮莽衣似乎过于急切了些?!
不过是赋首诗,还能有什么陷井?她笑了笑,眼光落到那幅海棠画上。
海棠?自己做过关于海棠的诗……是雍正六年的生日宴,写的是《红楼梦》中林黛玉的《咏白海棠》,难道乌喇那拉氏也知道这事?不无可能。
那她今天弄的这一出,是以为自己会将旧作拿出来用?将来这事传扬出去,自己便脱不了一个拿旧作凑数卖弄的名声,这文人名士最讨厌的就是对文不诚的人,别的妇人也就罢了,自己可是皇子福晋,未来的国母,要求自然与她人不同。
有这样的污点瑕疵在,只怕连以前建立起来的好形象都被破坏光。自己母仪天下时面对其他人的指点还可能保持一贯的淡定众容、理直气壮?!或许到时还会出来个什么事情抹黑自己……
就算自己不用旧作,将诗题到她的画上,无形中她也将自己提到与自己并肩的位置上,说出去,只会提高她的形象……这女人也成功地让自己成为她宣扬自己的踏脚石。
“那我就来个抛砖引玉吧,海棠我也喜欢,不过更喜欢白海棠些,就写首《咏白海棠》吧。”这次没有看错了,乌喇那拉.妮莽衣的眼中闪过一丝兴奋的光芒。云珠勾了勾唇,挥毫在洁白的宣纸上写下:
“珍重芳姿昼掩门,自携手瓮灌苔盆。胭脂写出秋阶影,冰雪招来露砌魂。淡极始知花更艳,愁多焉得玉无痕?欲偿白帝宜清洁,不语婷婷日又昏。”
这诗一出来,乌喇那拉妮莽衣神色微不可觉地滞了下,眼底闪过一丝怨毒,觉得这诗从头到尾无不在讽刺自己,身上的衣裳首饰,还有自己天生的丽色,都是那么地庸俗,不是出于天然,更没有冰露砌就的高洁灵魂……而自己此时此地做为,也无大家闺秀所重视地自珍芳姿,反而抛头露面,招声引名。
以花写人,反映出了诗者稳重、端庄、淡雅、宁静、清洁自励的内心世界,就她们这些闺阁女子也能看出这花立意高,有身份。
或许,她们该秉守宁静自信的内心,而不是人云亦云,与他人争一时之长短。其他旁观的贵女若有所思地想着。
“可惜了,这么好的诗偏偏与乌喇那拉姐姐画的垂丝海棠不符……”
知道你也别说出来呀!在场的大部份贵女都是长居京中,出身著姓大族勋爵之门,对于今年选秀之后乌喇那拉妮莽衣就要指给四阿哥做侧福晋的事心知肚明,此时联想起方才的事,看乌喇那拉氏的眼光就有些深思,城府浅些的甚至露出了鄙夷不屑之色(出于嫉妒?),都觉得四福晋写这一首《咏白海棠》是故意不如乌喇那拉妮莽衣的意,不然传出去,堂堂皇子嫡福晋给侧福晋绘的画题诗也太掉价了……
“字也好漂亮!”佛拉娜说道,萨仁也点了点头,她最多只认得那些汉字,能写上两个,但要写得这么流畅秀丽……做梦都不太可能出现。
“画好,诗也好。”履亲王福晋指挥身边的春和,“收起来,这两作品留做纪念。”
庄亲王福晋压住云珠题诗的宣纸,笑道:“不如送我吧,我一定好好珍藏。”
“十六弟妹可不能横抢呀,要知道当年四福晋在金英会上留下的那两首《咏菊》可还在你手里呢。”
我冤啊,那两幅真迹都被四阿哥打劫走了啊!庄亲王福晋有苦说不出,只能道:“四福晋的手迹你还少吗,像我跟十三嫂就是想要也没地儿找呢,多少年才碰上一回……”
难道自己的手迹还有珍藏、升值的空间?向来对古董没什么爱的云珠为自己这一想法失笑不已,反正自己没盖印章,她们谁爱拿拿去。
这时,卢嬷嬷匆匆来到园里,“禀福晋。”
周围的贵女们一看有事,纷纷走开,佛拉娜拉着萨仁道:“我们去投壶。”“好啊。”这个活动很合萨仁的心意,像下棋、绘画之类,她可不爱。
“什么事?”履亲王福晋微讶的问,没什么大事卢嬷嬷不会来打扰的。
卢嬷嬷沉稳道:“四阿哥来接四福晋,说有事要去办。”
履亲王福晋转头看云珠。
云珠:“……”她根本不知道有这一碴儿好不好,难得来履亲王府,她还想待会宫门下钥再回呢,现在,日头还未当午呢。
庄亲王福晋一见就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事实上她也比其他人更明白弘历对云珠的感情早在她还未选秀指婚就已开始,对她除了夫妻之情,更有男女初初的恋爱之情,不由笑了开来:“真是一会儿都离不得!”
“说不定是有什么事。”允禧福晋祖氏道,“和敬她们仨不见了额娘这么久,闹情绪吧。”
云珠笑了笑,对履亲王福晋道:“十二婶,那我先走了。”歉意地向各位亲王福晋福了下身,又对伊尔根觉罗淑兰等人行颔首礼。
“我送你出去。”履亲王福晋转身对怡亲王福晋等人道,“你们随意啊。”
“不会同你客气的。”庄亲王福晋爽快道,怡亲王福晋有了满意的媳妇人选,心情大好,笑道,“可得快去快回,晚了这里好吃的好喝的……还有美人,可都归我们了。”
履亲王福晋莞尔,“看来我得快些回来当护花使者了。”
旁边的祖氏等人见她们打花枪,都不由掩了嘴笑。
……
“云珠。”见履亲王福晋陪着心心念念了大半天的妻子从后院转进大厅,弘历立时站了起来,讪讪地受着履亲王福晋满是揶揄的瞪视,喊了声:“十二婶。”
“人可是半根头发都没少,看仔细了。”
弘历耳根一热,“哪能呢,这不难得有空想着带她去逛逛嘛。”这花会有什么好参加的。
履亲王福晋也知道云珠出来一趟不容易,也不太为难他。
到两人坐进马车时,云珠瞟了某人一眼,“不是说要在家里带和敬他们吗。”
想到出门前,被扯出发丝的辫子,被尿湿的长袍,被啃得满是口水的脸……弘历汗然,“呃,他们睡了。而且,我想你了!”搂住她柔软的腰肢,亲亲吻吻。从早上看到她这一身的打扮就开始想了,这么美的云珠,怎么能便宜别人,当然要拴在身边了。
“现在大部份人都到京郊踏青去了,街上肯定没什么人,你不想逛商铺吗?”
问题是没有游人和小摊贩的街有什么好逛的,在这缺少娱乐的古代……云珠无语。不过她长这么大确实也没逛过几回街,难得他有这个心,她也不打击他的积极性了。
没想到上巳节的这一天,往福隆寺的这条百货街还挺热闹,有卖桃枝、鲜花的,有卖花鸟鱼虫草的,有卖花糕吃食的,更有一些卖小玩物的摊子……弘历略显讶异,云珠笑道:“有能力去踏青游玩的都是家境不错的人家,可这世上还是普通老百姓居多,像这种节日,都是他们卖点物什贴补家用的好时候呢。”
弘历点了点头,下了马车陪她慢慢逛,两人给三胞胎买了拨浪鼓、缎布和木头制的疙瘩球、梨木雕的各种小动物、彩色泥人、木头雕的小水车……虽然比不上云珠画出来让下人去做的各种益智玩具,却也极有民间特色。
两人又偷偷摸摸买了不少特色小吃,在叶嬷嬷和吴书来两人又不赞成又担心的目光下尝了个味道,也不敢多吃。
至于其他珠玉绫罗则没看上什么好的。倒是在一旧书摊淘了两本游记,让弘历又回忆起自己也曾苦等新书出来巴巴买了送到富察府上的经历。
直逛到了晚膳的时间,两人干脆找了间不错的酒楼吃了饭才回宫。
当然了,一回去面对的是三胞胎“哇哇哇”的魔音穿脑哭喊声,还有哭得红红的包子脸……
134、推波助澜(上)
“珊言姑娘,你怎么过来了,没跟姑娘去履亲王府参加花会?”
乌喇那拉的厨房管事白嬷嬷一见她,那张严肃的脸立即变成笑容满面,厨子和打杂的下人见了不免心中嘀咕,暗骂她拍马屁,不过这府中上下都知道大姑娘是要做皇子侧福晋的,将来更是皇妃、皇贵妃……说不定连皇后都做得,以姑娘那惊人的美貌,四福晋就是再贤良淑德也绑不住男人的心吧?因此,不只是白嬷嬷,这府中不论哪个管事哪个下人,见了大姑娘院里的人都是笑脸相迎态度极好的,更别说是大姑娘身边珊因和珊言这两个大丫环了。
“有夏嬷嬷和珊因陪着姑娘呢,我过来拿食材给姑娘做些爱吃的。”珊言浅笑道。
白嬷嬷也知道大姑娘最是挑嘴,最爱吃的便是珊因做的水晶梅花包和莲蓬豆腐,便道:“今天采购的新鲜食材都在这儿了,珊言姑娘尽管挑。”
“那可多谢白嬷嬷了。”珊言挑了自己需要的食材,又对白嬷嬷交代了几样乌喇那拉妮莽衣爱吃的菜,完了不好意思地笑道:“我就怕姑娘去了履亲王府没碰着爱吃的,宁愿饿着肚子回来。”
“外道什么,为主子做吃的不就是我们这些人的本份么。”白嬷嬷又说了几句珊言贴心为大姑娘着想,难怪得大姑娘看重之类的话,这才送走了她。
珊言拿着食材回了乌喇那位妮莽衣住的清泖院,钻进小厨房就将乌喇那拉每日必喝的补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