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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柯一梦第5部分阅读

      清柯一梦 作者:肉肉屋

    ,我再也无法掩饰内心的焦急,超过哥哥,推门大喊:“阿~”。

    我张着嘴“o”在那儿,一个“玛”却怎么也喊不出来了。此情此景已完全把我惊呆,太诡异了,阿玛光着膀子,一条绷带斜在胸前。而他正与康熙对弈,这绝对不是病入膏肓的阿玛。

    “还不快给皇上请安。”李德全在身侧低声提醒。

    “奴婢见过皇上,皇上吉祥。”李德全一张嘴,没有人能不跪。身后也传来二重唱:“儿臣见过皇阿玛,皇阿玛吉祥。”

    “嗯,都起来吧。阿格尔呀,你这个儿没白疼,这么急着来,一定是担心你的伤势。”

    我暗暗叫苦,我是自己来的吗?我是被人连蒙带骗给堵来的。

    康熙随手又下一子,“呵呵,你这局是输定了。”

    “臣的棋艺怎能与皇上相比,差得太远了。”阿玛微微一笑。

    “嗯,你歇着吧,朕先走了,难得父团聚。”康熙笑着扫了我一眼。

    当康熙带领一大群人走后,屋内只剩阿玛和我两个人。

    “你(您)的伤重吗?”异口同声,两个人又都笑了。阿玛示意我在他身边儿坐下。

    阿玛先张口打开僵局:“阿玛不碍事,你准备好跟阿玛回家了吗?”

    我沉思着,家总是要回的,否则那个地方不能称之为家,阿玛总是亲切的,因为他给的是全部的爱,没有半点儿利用和质疑!

    我轻轻的点了点头,“阿玛,我想家了,我要回家。”

    阿玛老泪纵横:“好,回家就好。以前的事都过去了,你随阿玛回家,阿玛一定会护你周全。”某扑入阿玛怀里呜咽着,有家的感觉真好。

    阿玛轻拍着我的背,“皇上已允许你随圣驾一起回京,这是天大的恩点。”

    我扒了扒脸上的泪,对阿玛道:“十三阿哥说你伤的利害,我没交待好就来了,我想再医馆一趟都交待清楚,晚饭前必回来。”

    阿玛想了一下,“可用你大哥陪着?”

    我摇了摇头,“不用了,大哥有正差事,我速去速回。”

    阿玛点了点头道:“去吧。阿玛等着你。”

    我快马加鞭赶回‘开心堂’。把卫青山、可乐、雨菱都叫到一起言明我是富察阿格尔失散多年的儿现在要随他回京,并将‘开心堂’交于卫青山打理。先解决最麻烦的方世玉,我对卫掌柜言明等他娘过世后,他如果愿意留在‘开心堂’也可以,愿意去京城投奔我也可以,全由他自己做主。可乐自然是跟着卫掌柜的,我希望雨菱能跟着我,可雨菱的回答却让我诧异,她说她要等一个人。那句歌怎么唱的来着,孩的心思你别猜,别猜、别猜,你猜缆去也猜不明白。雨菱已经是大姑娘了,原来从来都不敢爱不敢恨那个人是我!!!医馆的账一直由卫掌柜打理,我给雨菱留了些私房钱,便又奔赴‘在水一方’了。

    我见迎接我的是小桃,心下已明,他们一起走了,神仙伴侣,从此逍遥快活。我终于还是在晚餐前赶回了知府家,阿玛、大哥都在等我,说是皇上放了大哥的假还赐了团圆饭。我心想着阿玛在老康面前还真有面子,看来是宠臣。阿玛见我脸不好,以为我是与开心堂的人分离心里不好受,劝了我间也没说什么。没想到一家人的团圆饭竟吃的如此沉闷。饭后阿玛说我也累了,就让大哥领我去专为我准备的屋子休息。

    烛光闪烁,我掏出媚娘留给我的信,竟是我以前教她的一首歌。

    愁啃红乱舞,忆底初度逢,难垂头泪涌,此际幸月朦胧

    愁悴如何自控,悲哀都一样同,情意如能互通,相分不必相送

    放下愁绪,今宵请你多珍重,哪日重见,只恐相见亦匆匆

    我将媚娘的信捧在胸前沉沉的睡去,梦里我又见到了年少时的我,媚娘和……楚眩‘在水一方’刚建好,还散发着浓浓的桐油漆味儿,丽的少在轻轻盈唱着《今宵多珍重》,两位俏佳人在舞刀、舞剑。一刀一剑仿佛天生合璧一样在空中飞舞着,时而飘渺轻柔,时而翰逸神飞。刀尖上的光芒分外妖的映着那翩翩俊公子的脸,公子对少年情意绵长,可少年却……

    那人的柔情似水,“希望你能明白我的心。”

    那人的放祷羁,“你若肯她做大、你做小,我明儿个就把她娶回来。”

    那人的恨意绝绝,“满狗,我守了你三年,你见他还不到三天,竟会救他两次。你有心没有?”

    那人的情何以堪,“为什么?为什么上苍要让我遇到你?为什么你如此不一般?为什么你长着一双这么与众不同的眼睛?第一眼见你便要人永生难忘。”

    为什么?我不又要问自己为什么,为什么如此真挚的爱情的放在我面前,我却没有珍惜。我除了瞻前顾后,畏首畏尾,还会什么?为什么直到他离去,我才发现自己早已爱他如此之深。

    放下愁绪今宵请你多珍重抱入怀里深深一吻莫匆匆

    怀里情人在怨相爱偏不能容情人无言地哭心怎不隐隐痛

    我昏昏沉沉的睡着,有人轻抚着我的脸,为我擦拭着眼角的泪,如此温柔。我知道,这是我的楚言,我不能睁开眼睛,因为一睁眼梦就会醒了。淡淡的檀味儿提醒我这不是梦,如此高贵的味道?我媚一睁眼,十三的手微微一颤,言道:“昨个儿皇阿玛说我救驾有功,赡。我寻思着你那块儿泡了水肯定坏了。”顿了顿又道:“咱们京城见,要是想我了就看看它。”等我完全清醒过来时,屋里只剩下我一个人和一块新怀表。

    我换了药梳洗完毕,却发现给我准备的都是人衣服,心想这假小子以后是不能再当了。小丫头禀报说阿玛唤锡去吃饭,我整了整衣服走了。

    一进门看见小侍卫正在给阿玛换药,便道:“还是专业人士来吧。”说着就接过了小侍卫手中的药。“阿玛,我看这伤口再有几日便可愈合,您再坚持、坚持。”

    阿玛笑着说:“不碍事,也不是头一次了,早习惯了。”

    我接着道:“但我看这是最后一次了。”说笑间,药已经换好,我便与阿玛一同吃早饭。早饭后我一边把玩儿着手里的怀表,一边跟阿玛闲聊。

    “梦珂呀,十三阿哥已奉圣谕今儿一早启程去泰山祭祖了。”

    我“嗯”了一声,看来今儿早上真是他,我还以为是楚言,一想到楚言脸不由得一红。

    阿玛接着道:“昨儿个晌午皇上问十三阿哥此次救驾得了大功,想要摄儿啥。十三阿哥要了年前才从番邦进贡来的怀表。其实只有一块,皇上自己也很喜欢,每日带着。可一听说十三喜欢,马上就赏了。可见皇上非常喜欢他。”说完还扫了一眼我的手。

    我马上双手捂住怀表,这个挨千刀儿的十三,送我这么个定时炸弹。

    阿玛笑了笑,接着道:“你觉得十三阿哥怎么样?”

    我回道:“人如其名,拼命十三郎。”

    “哈哈,阿玛是问你觉得十三阿哥对你怎么样?”

    我低头不语。

    “梦珂呀,你也不小了。要不是走失,只怕今日早进宫入选秀了,现在这样也好,可以多陪阿玛、额娘几年。但孩儿大了总要嫁人的,凭着十三阿哥对你的心和阿玛的身份,给你指个侧福晋还是可以的,你若能为他生个一男半咱们家就更有光了。”

    我一听“侧福晋”头嗡的一下就大了,马上言道:“阿玛,您真想听实话?”

    阿玛言道:“傻丫头,跟阿玛还有什秘着掖着的。”

    我继续道:“十三阿哥好大喜功、自命不凡,觉得自己是皇阿哥什么都办得成。其实呢?他还只不过是个孩子。他除了闯还会什么?哪件事儿是他自己解决的?到头来,还不是靠人家救他。”我心里嘀咕着要不是为救这小子我也不会和我的亲亲楚哥哥决裂。

    阿玛被我突如其来的犯上言语给惊着了,想了一下又笑道:“靠谁救他?这说明你们俩拥呀。”

    我的天呢,阿玛今日是不是吃错药了,还有完没完。人家正失恋呢,他却给我做媒。我吐了吐舌头道:“您就会取笑我,我不跟您说了。”说完我就拜拜了,顺便去查查阿玛喝的什么药。

    回了屋左右无事,心想着阿玛病了,大哥得办差,十三又去旅游了,估计没人找我,就叫小丫环进来说我要沐。她起初还劝我现在是白天,我立马跟她说了一堆大“医”理,小丫环被我说得云里雾里的,只得替我准备。

    一切就绪,她还准备些料和玫瑰瓣,我心中大喜,这知府家的生活可真奢侈呀。躺入盆,嘴里还哼着:“上冲冲下洗洗,左搓搓右揉揉,有空再来握握手。上冲冲下洗洗,左搓搓右揉揉,我家的缸好好坐。”哎,好的一天又开始了。

    我正在享受着spa,忽听得小丫环在外面道:“您不能……”话还未说完,小霸王十四已然闯了进来,看我正在洗澡就在门口定格儿了。四目相对,两张“o”嘴,我歇斯底里的大喊一声:“出去。”十四猛然纳过闷儿,扭头就跑。刚跑一步,回头一扔,然后就落荒而逃了。我随手一接是个盒子,不感叹这皇家用的东西可真上档次。景泰蓝的圆盒上面有两只栩栩如生的仙鹤衔着一轮红日,红日和仙鹤的眼睛都镶了宝石,周围是金丝编的松枝环绕,十分古朴精致。打开盒子是淡桃半透明的膏体,一股清凉芬的薄荷味顿时散发出来。放在鼻前嗅了嗅,有薄荷、鱼骨胶、琥珀屑、珍珠粉、白獭髓、玉屑、和蜂蜜。其它的倒也还罢了,这白獭髓可是及不易寻的,除了皇家的人,谁还有此等本事。我微微一笑,真乃去痕、润颜之良药呀。取一点涂抹在伤口上,登时冰清舒爽,先前火辣辣的感觉荡然无存。

    看来我救十三阿哥的事儿,十三知道、阿玛知道、就连十四也知道。那还有谁知道呢?是大家都知道,还是只有他们三个知道?为何从没有人问我乱党的事儿呢?最关键的是康熙知不知道。

    晚上我和大哥一起陪阿玛吃饭,阿玛已看出我有心事就叫大哥先行离开了。

    “你今晚怎么了?”阿玛喝了口茶。

    我绝对不是一个闷儿心人,心想着阿玛是这世界最值得信任的人,便道:“您是怎么知道那晚是我的?”

    阿玛笑一笑道:“我还以为是什么事儿,当阿玛的还能认不出自己的儿?”

    我抿了一下嘴道:“可当时我都没看见您在哪,再说又是在深。”

    阿玛打趣道:“你下次穿行衣找个能蒙住眼睛的,梦珂有一双与众不同的眼睛,阿玛一眼就能认出来。”

    一双与众不同的眼睛,这句话直接让我想起了我的情郎。我的眼睛到底哪特别,我怎么一点儿也炕出来。我一愣神儿的功夫,阿玛又道:“怎么了?还谁发现你了?十三阿哥?”

    我点了点头道:“好像十四阿哥也知道了,我怕还有人知道。”

    “哦?”阿玛一副无所谓的样子,“那我倒没想到,看来十四爷也是个心细的人。我还以为我的梦珂是天不怕地不怕呢?”

    我呵呵一笑,我就是因为胆小如鼠才把我的楚哥哥给丢了,您还拿我打趣。“嘿嘿,我现在怕的要死。”

    “呵,梦珂不用怕,有阿玛在呢。再说又有谁会去治一个救驾的人的罪呢?”

    “可我没救驾,我救的十三阿哥呀?”我疑惑的看着阿玛。

    “皇上说谁救驾,谁就是救驾了。”阿玛别有深意的看着我。

    我晕,看来康熙真的知道了。蒙面对于我来说是没有任何意义的,我最应干的是眼。错,我就不应该去,管他们死活。我说阿玛怎么稳坐泰山呢,原来有老康在后面撑腰。

    “咳咳,怎么又走神儿了。你每日有很多事要想吗?阿玛都说了有阿玛在定会护你周全。皇上明日就启程回京了,你大哥当然也跟着。杭州只留下了八阿哥和十四哥继续查乱党的事儿,等我的伤好了,咱们跟八爷、十四爷一起回京。你这几日没事儿就哪都别去,要是出去先跟阿玛说一声。”

    我点了点头,道:“我没什么事儿,哪儿也不去,这环境不错正适合休养。以前一年到头总在忙,现在是得浮生几日闲呀。”

    阿玛哈哈一笑:“为父亦是如此。”此话一出,我也跟着笑了。

    为了打发时间,我求小丫环帮我找了个古琴来,咱也当回人,真正的人。可是弹什呢?我得用悠扬的琴声来抚慰我这颗失恋的心。想来想去也想不好,随手瞎弹着,竟然是《野百合也有天》。

    仿佛如同一场梦,我们如此短暂的相逢,你像一阵风轻轻柔柔吹入我心中,而今何处是你往日的笑容,记忆中那样熟悉的笑容。你可知道,我爱你想你念你怨你深情永不变,难道你不曾回头想想昨日的誓言,就算你留恋开放在水中娇的水仙,别忘了寂寞的山谷的角落里野百合也有天。

    “怎么跟那日媚娘唱的不一样?”十四阿哥亿窗口道。

    我想起前几日他四去疤痕的药膏还没谢谢他,便道:“进来坐呀。”

    十四阿哥撅着小嘴儿道:“还是算了吧,外面安全些。”脸上多了一抹红晕。

    我心想小屁孩儿还害羞了:“那也不能让爷站着呀,我拿把椅子出来,您坐在外边吧。”

    “你还真敢让爷在外面?”小霸王说着就进屋了。

    我无奈,怎么跟十三、十四就没法沟通呢。

    “问你呢?怎么跟媚娘唱的不一样?野百合是吗?”十四穷追不舍。

    “是种野,因为知道的人不多,解释起来又麻烦,我就把唱词儿给改成雏菊了。”

    “噢,野百合~,你见过?”十四问道。

    “当然。”我怎么觉得这话我曾经瞎掰过了。

    “吗?”我真是大跌眼镜,一个阿哥竟然对感兴趣。

    “还行吧,喜欢它的人自然觉得。你爱菊清雅,我爱梅冷傲,你能说菊梅不吗?”

    十四显然对我这种中庸之道不太欣赏,也不问了拿起我的手帕嗅了嗅。

    我很诧异,苦笑道:“我的帕子有什闻的,一股子药味儿。”

    十四回道:“是有股子药味儿,不是那个味儿。”

    我正想问十四是哪个味儿就听见窗外传来一声:“十四弟好兴致呀。”我侧头一看是个温润如玉的翩翩公子,长得如此之难道是九阿哥?清秀俊俏,目如朗星,就是好像在哪个见过。又一想原来他长得像康熙,难怪眼熟呢。

    “八哥好。”十四捅了捅正在发痴的我。我赶紧起身道:“梦珂见过八阿哥,八阿哥吉祥。”心想着难怪是众穿清主角的“初恋情人”呢,长得确实,不似十三、十四那般硬朗,但又不失成熟、稳重。

    ‘大众情人’道:“嗯,以后没外人的时候就不用行礼了,我没那么多规矩。”说着还瞟了十四一眼。

    “是,八爷,奴婢知道了。”我继续扮小人,这么具有磁的男中音真想多听间。

    “八哥,你找我?”估计十四实在忍不下去看一个不像人的人扮人了。

    “嗯,我是来告诉你事办得差不多了,咱们明日启程。”

    “真的?”两个欢快的声音同时发出。

    十四阿哥瞥了我一眼道:“你那么高兴干嘛?这么快就又想我十三哥了?”

    我心中暗骂,我跟十三那点儿破事儿估计现在人人都知道了。“我想他干嘛?我是想我额娘了!我都十几年没见过她了,我能不高兴吗?你那么高兴干嘛?”我使劲瞪着十四。

    十四还挺不服气,“我当然也是想我额娘了?我都十几……几十天没见她了。”

    他言一出,三个人都笑了,八阿哥赶忙出来打圆场:“那你们都赶紧准备、准备。咱们路上也快一些,争取早日见各自的额娘。”

    第一卷:痴情最无聊 天赐

    一路无话,因为大家都很想念自己的娘,我们竟然能赶上跟康熙的大队人马同一日进京。阿玛早有家书说找到我了,当我又见到久未谋面的额娘时,她竟然忘记身份在大门口守着。我翻身下车,三步并做两步扑到额娘怀里,额娘老了很多,两眶热泪,嘴里总念着一句:“回来了就好,回来了就好。”

    当所有人的眼泪有如滔滔江水般发挥的淋漓尽致之后,一家人才进屋。额娘直接领我回了我的屋。“小珂,这屋里的摆设从未变过,额娘每日都来打扫,小时候的事儿你可还记得?”

    我摇了摇头,看着屋里的一切,高暖枕,墙上挂着的风筝,桌边枣红的小木马,还有……

    “额娘,桌上怎么会有一串糖葫芦?看上去放了很久了,还能吃吗?”我疑惑的看着额娘。

    “那是你大哥当年给你买的糖葫芦,自走失后,他经常来这里一个人看着糖葫芦发呆。小珂,你能原谅大哥吗?”额娘的一句话又将我拉回了十三年前的中秋节。

    “小珂,你别动,二哥去去就回。”

    “二哥,你哪都别去,这里这么乱,一会儿我丢了怎么办!”我焦急的攥住了二哥的手。

    二哥一甩手,我扑通一声坐倒在地。二哥狠狠的道:“你求我呀,你哭出来二哥就不走了。你哭呀,小精,你求二哥呀?”

    笑话,我为什么要求你?“你走吧,别把自己丢了。我在这儿等大哥,一会儿还只不定谁哭呢!”我拍拍屁股,自己站了起来。二哥瞪了我一眼,抬腿就跑,跑了两步还回头冲晤异的笑。

    “小珂,想什么呢?该吃饭了,走吧。”额娘拉着我的手走到前堂,一家人准备吃团圆饭。

    一家人围坐一桌准备吃团圆饭。阿玛、额娘、二娘、大哥富察宗辉,二哥富察祠辉,还有今晚头一次粉墨登场的富察天赐。没想到额娘真的给我生了个弟弟,取名天赐。作为十六阿哥胤禄的伴读,他现在是全家最牛的一个。本来阿玛有意让我坐在他和额娘的中间,如此厚遇恐怕一辈子也就这一次了。可天赐不干,偏要坐在我身边,阿玛对这个老来子也是言听计从。而这小子绝对秉承了他老的一贯作风,pp。

    “梦珂,听说我的名字是你给取的?就连皇上都说我这个名字取的好。你三岁就这么有文采了,以后要多教教弟弟。”

    “,您吃这个素鸡,额娘说你小时候最喜欢吃这个。”说着就夹到我碗里。

    “还有这个,松鼠桂鱼,我最爱吃这个,您尝尝。”我的碗里已经被装满了。

    “,听说你是杭州第一名医,最喜欢救死扶伤。为弟最佩服你这种人了。”第一名医,这事儿本人咋不知道呢?

    “,你长得这么漂亮,那额娘年轻的时候一定也很漂亮。”孺子可教,一句话拍两人。

    “,回头我带你到皇宫玩,皇宫可好了。嗯,等将来你能带我到杭州玩儿吗?我想想见识、见识天堂什么样儿?”这么小就会等价交换了。

    大哥实在炕下去了,“天赐,你还让不让吃饭了。有什么话以后再说,以后有的是机会。”说着无奈的冲我笑了笑。

    我也给大哥递了个谢谢的眼神儿,拍了拍天茨肩头说:“小子,以后就跟着老混,准没你亏常”一句话把大家都逗乐了。

    而我的亲亲好弟弟仿佛找到了党组织一般,“得如此,为弟何求。”此话一出,所有人都喷饭了。我正想跟他说词不能这么改,这小子竟跑出屋去,不一会儿的功夫,抱了一大堆的东西进来。

    “,您随便挑几件当见面礼吧,这些都是宫里赡。”

    我一棵东西还真不少,有金如意、玉如意、玉扳指、翡翠扳指、刻着猛虎的弓箭、镶着金边儿的马鞭、文房四宝,但这里最让我眼前一亮的是一支西洋墨水笔和配套的墨汁。

    我抚了抚天茨小光头道:“当的怎么能收弟弟的礼,可巧这次回来的匆忙,也没准备些什么,等回头有好东西我一定补上。”

    额娘笑道:“珂儿呀,你选几件喜欢的收下吧,难得你弟弟一份心意。”

    天蠢:“是呀,若不收,定是觉得天赐诚意不够。”

    我正不知如何作答,天赐转身将其它的东西都放下,只选了墨水笔和墨汁捧在我眼前道:“好,其它的东西入不了你的眼也就算了,这西洋货是前些日子洋老师夸十六阿哥和我算术题做的好,特意赡,只有我们两个有,别的阿哥都没有。”

    阿玛哈哈一笑:“梦珂呀,你别不好意思了,你要再不收。今儿晚上咱们谁也别想吃顿踏实饭了。”

    我本就喜欢这墨水笔,一见如此,也不好再推托,只得收下,心想着日后有机会定要给天赐选个厚物回赠。

    第一卷:痴情最无聊 为什么受伤的总是我

    由于小活宝的胡闹,晚膳吃的时间特别长,等吃完饭大家都累了,各回各屋休息,额娘硬要我跟她回屋和我彻长谈。

    一未眠,我正想着上午再补一觉,可额娘却进屋来说德娘娘宣我进宫。我满脸疑惑的看着额娘。额娘开始给我讲康熙家谱。说什么自先皇后去世后康熙就没在封后,德娘娘乃是当今份位最高的娘娘,膝下有皇四子和皇十四子。由于敏娘娘早逝,十三阿哥也交由德娘娘抚养。我心想着这些穿清文里都有,我早就知道了,您老长篇大论的说了那么多,也没切入主题,她宣我进宫做什么?我又不认识她。

    “想是因为你曾经救过落水的十三阿哥,娘娘要赏你。”老妈终于进入主题。

    就这么简单?真的就这么简单?但酝这么简单。

    但很快新的问题就来了,我已经不穿旗服很多年,这盆底儿就更别提了,真要命呀。

    我跌跌撞撞的上了马车,晕晕乎乎的进了紫城。这皇宫真不是概的,远看金碧辉煌,庄严绚丽,近瞧亭台楼阁,鸟语。我正叹息着为啥没穿一个数码相机的时候,德的宫殿近在咫尺。

    “秉娘娘,富察梦珂带到。”

    “嗯,让她进来吧。”

    “嗻。”领头的太监冲我微微一笑,发出不男不的声音,“梦珂姑娘,里边请吧。”

    我低着头进屋,开始清朝特有的繁文缛节。拿手帕在头上一甩,一脚前一脚后下蹲,由于蹲的太深了,差点儿没起来。“梦珂给德娘娘请安,娘娘吉祥。”听到旁边有人呵呵的笑,我也不敢看。

    “嗯,起来吧,抬起头来让我看看。”连嗓音都这么庄严,本人一定更庄严。

    我闻言不由得抬头看向德,保养得当的容颜怎么看也不像是两孩儿的妈了,细腻柔滑的肌肤,依然如玉脂般白晳,端庄的五让人一看就知道德年轻时是个标准的人,就是如今岁月的蹉跎,也只是为德平添了几分成熟与庄重。

    此时传来笑声的方向又传来两声轻咳,我侧目一看竟是十三,赶忙又重复一遍。“梦珂给十三阿哥请安,十三阿哥吉祥。”

    死十三再也忍不住了,使劲的用左手抚住嘴掩盖笑意,用右手摆了摆示意我起来。

    “听说你在杭州救了十三阿哥的命?”德娘娘问道。

    看来我已经荣升紫城绯文主角了,我细声细语的说:“其实是十三阿哥、十四阿哥仗义相助。十三阿哥在擒当地恶霸的时候不甚落水。”

    德扫了一眼死十三,抿嘴笑了笑:“嗯,终归是被你给救上船的,莲馨呀。”说完看着身边的奴婢。“赏。”

    莲馨拇一堆东西,一一对我说着。我听着云里雾里,只知道都很名贵,可一个也没记住。

    正要谢赏,就听见门口传来黄莺般的声音,“听说这儿今儿来了个璧人儿,过来瞧瞧。”眼看着一大红袍进来了。

    我定睛一看,这绝对是王熙凤,身穿红袍,珠光宝气。一双丹凤三角眼,两弯柳叶吊梢眉。身量苗条,体格风,粉面含威不露,丹唇未起笑先闻。我想给十三递个眼神示意他告诉我这人儿是谁呀?十三已然起身:“儿臣给宜娘娘请安,娘娘吉祥。”

    原来真是声名远播的大人儿。别说,我这第三遍请安熟练多了,“梦珂给宜娘娘请安,娘娘吉祥。”

    “都快起来吧。”宜娘娘走前一步,一把握住我的手,盯着我看。“真像,真像。是个标致的人儿。”

    我正想着第一次见面,这位也太亲切了吧。只听德道:“哦?像谁呀?”说完还喝了口茶。

    宜慢慢坐下,但始终拉着我的手,我只得站在她身边。“有所不知,这丫头的额娘与卫(良)本是,说起来她还应该叫八阿哥一声‘表哥’呢。”丹凤眼儿一抛,我只觉得全身都酥了。我傻傻的一笑,这么高贵的亲戚,我咋不知道呢。

    “哦,我倒是忘了这一出了,亏得记得。相请不如偶遇,不如今儿在这儿用午膳吧。”德永远是那么仪态端庄。

    “正有此意,就怕嫌我嘴馋呢。”宜说完还拍了拍我的手。

    德轻叹到:“你这张嘴呀!”顿了顿又对莲馨道:“传膳吧。”

    奴才这边上着菜,宜那边打探着消息:“,怎么没看见四阿哥和十四阿哥呀。”

    德瞟了我一眼道:“四阿哥说找老十四有事儿,哥俩请过安后就走了。”

    我一边听着,一边想着陪娘娘吃饭太残忍了,人世间最远的距离不是食远在天涯而你却在海角,而是食近在眼前而你然敢常娘娘赏什么,我就吃什么,多一筷子都不敢夹。当我突然意识到每次跟十三一起吃饭都如此痛苦时,十三好像听见了一样,只要我的眼睛扫到哪儿,他立马夹哪个菜给我,搞得我最后只敢看自己的碗,不敢看别处。

    “你快瞧瞧,现在就这样了,将来可怎么办呀。”宜这张嘴当真了得,我的脸早就红透了,而十三也低头淡笑不语。

    德也打趣道:“这我就不管了,我老人,在操这心可就没边儿了。”此话一出,我哪儿还吃的下去呀?果然是鸿门宴。

    终于熬完了午膳,宜娘娘留话要我改日去她那里请安就一阵风一样的走了。德娘娘也说累了,叫十三阿哥送我出宫。

    坐在马车里,十三翘着二郎腿,手在膝盖上敲着,一个劲儿的盯着我坏笑。我也不理他,低头玩儿着自己的手帕。眼瞅着就要到家了,十三突然一把抱住我道:“想我了吗?”

    我一个字也没吐,使劲儿的挣扎,可十三根本没有松手的意思,贴着我的耳后道:“到底想没想我。”我的肺都要气炸了,这个自恋狂。“没有、没有、没有!我想你做什么,你快松手,否则我对你不客气。”可十三的唇却在我脸边轻扫而过,我抬脚就朝他的脚踩去。十三大喝一声,松了手。我转身按倒他,掐住他的脖子。他一手按住我的手,一手搂住我的腰,两人扭打在一起。忽听得“咣当”一声,马车翻倒在地,周围传来一片“奴才该死!奴才该死!”的声音。

    我的脚被压在车下动不了,十三一把推开了马车,把我抱到一边儿,关切的问道:“怎么样?都是我不好!要不要紧?”

    我也没心思理他,看了看自己的脚,已经肿起来了,像个大萝卜。我见周围都是人,也不好真跟他急:“可能骨折了,都是这该死的盆底儿。”说着把刚脱下的盆底儿抛到一边。

    此时领头的太监道:“十三阿哥,都是奴才们该死,刚才轧过了一块石头,所以车就翻了。”

    我心想哪儿有什么石头,分明是车里两个人在抽风,你们不敢说罢了。十三也是心知肚明,看着一片狼藉道:“你们把娘娘赡东西收拾收拾,再到前面富察家叫一辆新马车来。”

    又转头对我说:“你的脚不能拖,得马上看。”说着就将我背起,向我家方向走去。

    我在他背上挣了两下也没管用,便道:“大哥呀,你不用这么煽情吧,这里又不是荒郊野岭,随时都能叫来马车,咱们在这儿等一等,不碍事的。”

    没人理我。

    我继续道:“我是大夫,我说不碍事就不碍事,青天白日的,这个样子有损你十三阿哥的威名。”

    没人理我。

    我急道:“你有没于听我说话呀?”

    十三一扭头,说道:“我在听。”然后继续向前走。

    我晕,“那你为什没放我下来。”我都快哭出来了。

    十三道:“你叨唠完没有,别动!你看着挺瘦,怎么这么沉。”

    豆大的泪珠滴落在十三的脸上,我呜咽道:“你背我可以,能别再碰伤处吗?”

    终于熬到家,十三把我放到上,转身准备去叫大夫,我一把抓住他的手。十三含笑看着我,刚要张嘴,就被我想了一路的话给堵住了。

    我热泪盈眶的道:“为什么受伤的总是我,咱们命中相克,而且是你克我那种。请你以后不要再来找我,也别再给我写信,别再给我送东西,别让你的哥哥、弟弟想其它方法帮你来找我,特别是你那个十四弟,他也克我。咱们颈从未认识过。”然后我转过身背对着他,大喊一声:“出去。”

    身后没有任何动静,却有人在门口道:“十三哥,咱们还是走吧。”然后是两个人离开的声音。

    第一卷:痴情最无聊 拐杖

    我现在是一个真正的淑,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就连都不下了。

    每日阿玛和额娘都在我房中用早膳,然后阿玛和大哥进宫当差,二哥现在跟着太子混,天赐跟着十六阿哥混,额娘是家里的顶梁柱打理着家里的一切,而我成了名副其实的大柱虫。每日在屋中看书,受师父的传染,我把《纳兰词》通读了一遍,可每读一句都让我想起楚言,只得罢手。最后每日唯一的娱乐节目就变成等我的亲亲好弟弟天赐下学回来,讲宫里的趣事。什么哪个宫里的奴婢和小太监私通啦,什么哪个宫指给阿哥变凤凰啦,什么哪个阿哥书读的不好被老康批啦,什么太子又闹笑话老康吹胡子瞪眼睛啦。我最后总结了一句话“紫城最大的秘密就是没有秘密。”

    偶尔大哥也会进来坐坐,见我二人神吹海哨的,他也插不进嘴,索静静的看着我们。可没想不出三日天赐就身在曹营心在汉了。

    我正想画张草图求大哥帮我做个拐,天赐就抱着个拐杖冲了进来。“,你看这拐如何?有了它您就可以出屋了。”

    我接过一看,确实不错。整个拐杖是用上好的柳树做成的,上面刻着长串儿的柳叶儿栩栩如生,散发着淡淡的柳木特有的清。用手一抚,周身水滑,确是能工巧匠所为。正要感谢天赐,却见拐头刻着一行小字,是满文‘匪石匪席’。我一把将拐杖扔回给天赐,皱眉道:“哪儿来的?”

    天赐吐了吐舌头道:“您还识满文,我就说这招儿不行。”

    我心里嘀咕着师交的满文头一回用,竟是看情诗,冲天赐挑了挑眉道“这还用认识,跟个鬼画符似的,一看就知道不是汉文。”

    天赐坏坏的一笑,“那您可知这上面写的是什么?”

    我假意的摇了摇头,问道:“是什么”。天赐小脸儿一红,又道:“这我可说不出口,您还是问本人吧。他说您不让他和他的哥哥、弟弟来见您,他只得让您的弟弟来送东西了。,您还在生气?是马车翻了,跟你们俩的八字没关系。”

    我眉头微皱,言道:“把东西送回去,我可不想另一条腿也折了。”

    天赐忙摇头晃蘑摆手道:“要是送回去,我的两条腿都得被打折了。”

    我撂下一句“你自己瞧着办吧。”便转身躺着不理他了。

    只听后面哭天抹泪儿的说:“好了,您就可怜、可怜弟弟吧,那可是皇阿哥,咱哪儿惹得起呀。您这一句送回去,弟弟我的小命儿就没了。”一边儿说着,一边儿摇着我的胳膊。“您不知道,今日皇上路过御园都说,怎么今年的柳树少了几棵?只怕是明日全紫城的人都知道这柳树用在何处了,您要是让我把东西送回去,皇子的颜面何在?弟弟这条小命儿怕是保不住了,就是阿玛也会受牵连。”

    我一听连康熙都知道了,就不好再闹大了。人在屋檐下哪能不低头呢?转身面对着天蠢:“东西留下吧,替我谢谢他。不过为保生命安全,这人我就不见了。”

    天赐擦了擦眼泪道:“我就说这几日还没蝴落,过几日再说。如何?”

    我冷笑一声道:“反正人我不见,你不想死就自己想办法编吧。”还朝他抛了个媚眼儿,天赐仓皇而逃。

    没想到第二日天赐又抱着一个拐杖来了,我一看见就把书扔向他的脑门儿,“你还有完没完?”天赐一接书,拐杖就落到了我怀里。死小子一边揉着脑门儿,一边哭丧着:“我怎么这么倒霉,有这样一个枝招展的,还是个母老虎。”我一听话茬儿不对,定睛一看,也是柳木,大体上与昨日的相同,只是周身刻着而非柳叶儿,因为太小了炕真切,不知是兰还是百合。我想着知道百合的人不多,应该是兰。十三不会这么麻烦送两个不一样的,还分两日送来,便道:“这次又是谁呀?”

    天赐还在狂揉脑门儿,我撇了他一眼,道:“有那么疼吗?”

    天赐口沫旋飞道:“某人的弟弟说他和哥哥的哥哥、弟弟是同样的哥哥、弟弟,你不让他哥哥的哥哥、弟弟来送,就是不让他的哥哥、弟弟来送,所以还是由您的弟弟来送吧。”

    天赐哥哥、弟弟的说了一大堆,我一句也没听懂,脖子前倾,眉头紧皱,口齿微张,疑惑的看着自己的弟弟。

    天赐‘唉’了一声,大声喊道:“今儿个刚出宫门,就被十四阿哥截住,他让我交给你,还不让告诉您是他四,也不让别人知道,说是怕你麻烦。”

    我已猜出八成是十四阿哥,我跟别人也没这个交情。便问道:“那你为什么要对我实言相告。”

    天赐坐在我身边儿,一边儿给我捶腿,一边儿道:“我哪儿能骗自己的呢,再说就凭您那才智还能猜不出来?”然后就下头还小点嘀咕着。

    我捅了他一下,道:“嘀咕什么呢。”

    天赐“哼”了一声,小声道:“何况傻子都能猜出是他,瞧他那天离开咱家时失魂落魄的样儿,也没比十三阿哥好到哪儿去。”我一听此言,心头不由得一紧,我只当他是小霸王,可从来没想过别的。天赐又抬起头来道:“那这东西您是收还是不收呀?我怎么回十四阿哥呀?”我示意天赐停手,淡淡的道:“东西我收下了,你今儿个怎么回十三阿哥的,明个还怎么回十四阿哥,走吧,累了,需要静静。”

    天赐走后,我静静的躺着,耳边又想起那一曲《今宵多珍重》,相爱偏不能容,心怎不隐隐痛。泪不由得留了下来,我的爱遗失在杭州了……

    当晚我就把大哥叫到屋里,求他给做个拐杖。大哥看着屋里的两拐杖诧异的看着我。我嘿嘿一笑,道:“不瞒您说,这两个带着龙气儿呢,小可不敢用。”

    大哥无奈的摇了摇头,道:“难得肯求我一次,大哥定当办妥。”

    我自然是千恩万谢的说了一大堆,直到丫环送来晚膳才罢休。

    没想到第二天一早有人报八阿哥来访,我不由得想起当日宜娘娘说我和八阿哥关系,轻叹道:“表哥,还是那么的消魂(东邪西毒)。”

    我正胡思乱想着,八阿哥已然进屋。我赶紧双手撑,言道:“不知八阿哥来访,梦珂因脚伤,未能远迎,请八阿哥恕罪。梦珂给八……”

    “停,我不是说过吗?以后没人的时候不用请安,表哥见表,哪儿来的那么多规矩。”说着便拉了把椅子坐在我边。

    看着他亲善大使般的招牌笑容,我也轻松了许多,打趣道:“那是哪儿阵风把您这个大忙人给吹来了。”

    八阿哥笑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