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邂逅未来第11部分阅读

      邂逅未来 作者:未知

    爷开始认真讲解,我当然着急了。最后决定孤注一掷,手写一张小纸条,卷成球状,现场仿效21世纪学生作弊,径直扔向正对面的小马医师请求帮助。

    阿弥陀佛!这球球也来欺负我。居然在半空不知怎的突然转变了方向,一个抛物线完美掉落入完美男子的手里。于凡愣了愣,继而一如既往对着我展开温柔而唯美的微笑。不明白,为什么上天要塑造这么美丽的男子?以至于他每次对我笑,我都会犯痴呆症,心扑通扑通响。最该死的是,那娃娃脸的麻醉师干吗好奇地凑过去,加上大惊小怪的“哇哇”:“于凡,这是抛绣球吗?我看看。”

    抛绣球?!我有气无力了,眼睁睁看着瞿正阳开开心心地剖开纸团,逐字念道:“小马医师,我——”就此停顿,空白的余念无非欲惹人遐思。因而可怜了我那好好先生的前上司,脸色骤然一僵:“主任,我——”

    “小马,你不用紧张。我和于凡很通情达理的。”瞿正阳很宽容地小声安慰下属。

    我差点气晕,奈何碍着公共场合不好发作。

    幸好,身后的女秘书终于发觉了我的窘境,主动帮我打开了电脑。我看着水晶荧幕上呈列一排又一排的“天文”名词,仔细听取他们叽里呱啦的医学术语。经由一番努力,我似是明白了些。所谓的全心基因替代疗法,大概就是指把改造好的干细胞,以外科手术的方式全方位植入病变的心脏,达到根治的目的。这种方法无疑为有顽固性家族心脏病遗传病史的病人带来了福音。

    话说这个方法首倡于五年前,也是由这家中心率先提出。现这里又成为了全心基因替代疗法的第一临床基地。感觉是,齐瑜他们似乎对这个很执着。。。。。为什么?

    百般寻思不得其解,或许是自己多虑了。我想。

    这时,议会进入了第二个议题,而题目就是季末理论考评成绩。这——可真是把我吓出了一身冷汗,想想我那几张惨不忍睹的考卷。

    公布成绩的是此次季末考负责批改考卷的小组组长,一位姓杨的老教授。他扶扶眼镜,总结道:“也就是说,这次季末理论考评医士组,ittcu的廖绮丽医士以685分近乎满分的优异成绩名列全中心第一,现在她已经升任为住院医师了。恭喜你,廖医师。”

    廖绮丽鲜花掌声中立起,两片云彩飞扬在标致的瓜子脸两颊,煞是艳丽夺人。

    我盯着心惶惶跳,不会妒忌,而是骇怕,怕着那老教授接下来——

    “接下来,也很奇怪,全中心倒数第一也在ittcu 。这好像还是中心历史上第一次。据闻这位医师之前是主治医师,后来因一些意外暂降职为医士,此次参加的是医士组的考试。”

    老教授介绍得如此详细,所有知情的人都不免望向了我。我低下头,努力找地洞钻。抹黑呀,给ittcu抹黑啊。最可怕的是,ittcu是五位太岁爷们的直辖领域啊。

    “多少分?”那是齐老爷子冷得不能再冷的调子。

    “七科考试总分没达到210分,而且其中有一科交了白卷。”老教授老实答复。

    在场所有人惊讶的眼光足以让我马上自刎谢罪。原谅我,我来22世纪前本来就不是医师,这半年来我已经很努力去适应了。只是,能力不足,那么多厚厚的医学书,还有在这堪称世界上最苛刻的考场。哎,我频频叹气,不知如何安慰自己。

    可是,那老教授显然没听到我心中的申述,继续扔炸弹:“说到这份妇科的零分考卷——”

    “妇科?!”瞿正阳出乎响亮的惊叫把我也给吓了一跳。定神一看,五个家伙全用不可置信的目光瞪着我。

    我不解地回望:很奇怪吗?想想又挺气火的,说来说去还不是那公告栏的错,说是季末考试,却没说考几科。这里是响当当的心脏专科中心,哪知它连妇科都考。我一页妇科书都没翻过,自然是一题都不会答了。

    “是的,瞿主任。”老教授点着头,“而且这位医师或许是心存忏悔,还在空白考卷上写上:对不起,考官。我在考场整整努力思考了五十分钟,还是一道题都不会答。只能说我天生跟这个科目无缘。”

    众人不敢放声的哧哧笑中,身旁黎若磊咬牙切齿地低问:“天生无缘?!”

    我哪里得罪他了?我愈是糊涂了。

    这会儿席上幽默风趣的f区丁主任饶有兴致地发问:“我都不知道,原来我们中心有这么老实的医师呢。叫什么名字?上司又是哪位医师呢?”

    “这位医师姓刘名薇。上司是马忠柯医师。”

    老杨教授把我的名号都报出来了。这下我绝对是闻名全中心了。欲哭无泪地低头,听好奇的丁主任还没打算放过我。

    “刘伟?刘伟?”他浓重的家乡口音把我的名字都给念错了,接着竟将错就错地淳淳教导起我的好上司,“小马医师,你这就不对了。刘伟医师,人家名字堂堂健壮魁梧的男医师当了你手下,怎么就变成害怕妇科的胆小鬼呢?你得负起责任啊。你要带他多点跟女同事联谊啊。我保证这种事一回生,两回熟,下次妇科考试他绝对给你拿满分。”

    我晕死!看一群知情人全笑翻了天。我倒霉的上司简直哭笑不得,措手无策。

    而丁主任浑然不觉,刹有其事地继续传授宝贵经验:“小马医师,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这是个活生生的教训——”

    我诚心祈祷有谁阻止他的大嘴巴。总算,有个善良人好心提醒他:“丁主任,刘薇医师是名女医师。”

    “是啊。刘伟医师嘛——什么?女医师?!”丁主任的摇头晃脑无疑像阵飓风又扫了我巴掌,“这怎么可能?一位女医师竟在妇科考试得了个鸭蛋。难道是刚从学校毕业未经世事的学生?”

    “不是,她还是我四岁孩子的妈。”

    一句事实陈述,完全出乎所有人的意料之外,全场立刻肃穆噤声。我由此呆呆地望过去,齐瑜公事公办地合上议事本电脑:“散会。”自始至终,没看我一眼。

    心丝丝揪了起来。究竟这双忽冷忽热的眸子想怎样?都已经离婚了,那晚的恩断义绝还不够吗?他还想折磨我到几时?只知道与他,因为一个女儿,似乎永远都扯得清,又扯不清了。

    作者有话要说:以下章节为重写了。。。。老读者慎入。。。。。。。

    与文相关

    文的相关音乐辑

    一直很想与大家分享自己写文时所听的歌曲,或许大家从中可以联想到小夜写唯唯,写于凡,写黎若磊,写齐瑜时那种xxxx。。。。。

    一般而言,小夜会在每一段情节选择合适的歌曲来听,来培养情景的气氛,以免文到中途跑调子,那可是非常惨的事情。。。

    说到找歌,小夜喜欢去一个叫做极品音乐的论坛,借此机会推荐给大家。

    大家若有好歌也要介绍给小夜哦,因为小夜是个标准的乐迷。

    1aii的遇。(我想大家应该很熟悉了,感觉这首歌很符合唯唯遇到凡凡那种帅哥时,砰砰砰的心跳感)

    2洛城生死恋的all  the (orchestra verion)。(这是小夜描写阴谋进行时必听的曲目之一,有点哀伤,有点灰暗。)

    3齐豫的 donde voy。(文里也提过了,唯唯何去何从的彷徨)

    4creep`up on you。(一听这首歌,就会想起可怜的刘薇的心境)

    5杨丞琳的暧昧。(很多读者反应暧昧是本文的主题,那么,这歌再适合不过了)

    6神思者的结婚进行曲,曾是韩剧美丽的日子的插曲,我找了很久才找到的。(很轻松浪漫的一首曲子,非常适合唯唯的幸福时光,嘿嘿,还有男主求婚的时候)

    (下次再继续)

    中卷

    第40章

    那日散会后,当晚,齐瑜又传来话,约我在三楼餐厅见面。

    离婚后这两日情绪明显平复了许多。我心知,是我们两个面对面真正说分手的时候了。

    为此赶到住屋,把他留下的大衣慢慢地折叠整齐,和着钥匙放入纸袋。而来22世纪后与他的种种就像是重复播放的电影不停地从眼前飞过,在离婚那晚的最后一幕,他终是弃我而择她。。。。。。扬扬眉,我把纸袋封好,连同他的所有记忆。

    返回中心门口,我又碰到了林秀茵。她掺扶着一位老人进了一辆白色宝马,抬头时见到了我,露出笑意。

    我抱紧手里的纸袋,忽略她的洋洋自得径直往前走。越过她身边时,听她这么对老人说:“爸爸,我碰着了个熟人,有点事想跟她谈。”

    于是这位德高望众的林董事长斜睨了我一眼,冷哼一声,吩咐司机:“开车吧。”

    车门一关,宝马离去。

    我停下脚步,有点费解:“林董事长的病——”记得他是昨晚挂急诊入院,如今这么快就可以出院了?

    “只是轻微的心绞痛发作。他老人家不喜欢医院的味道,今早做完检查齐瑜说没什么事。于是这会儿拗不过他性子,只好让他回家休养。”道完这番解释,林秀茵上下打量起我,“你果然是变了好多!现想想,确实自从半年后回来的你,言行举止发生了巨大的改变。就像你刚刚问我爸的病情,我简直不敢相信会是从你的口里说出来的。”

    “人,总是会变的嘛。”边掩饰,我心里边想:刘薇的为人真的有这么糟糕吗?

    “那也是。”她明慧地轻笑,“齐瑜是说过,你失去了记忆。奇怪的却是,失去了记忆的你对女儿竟是那么执着。”

    “我本来就很爱我的女儿。”这点我认真地重申。

    “你本来就爱你的女儿?!”她不赞同地摇起头,“看来,你简直是把之前的事全忘了!谁都知道,你四年前抱了小美过来,只是处心积虑地想接近齐瑜。齐瑜一时容忍了你,是为了女儿着想,可你呢,从来没照顾过小美一天。”

    刘薇的是非,我是听得多了,也不怎么放在心上。

    岂知,她又来一句:“不过,作为女人。我有时也会想,这是否是因为你没能自己亲自怀孕生子的缘故,以至你之前对小美并不亲近。”

    说着这话的时候,她更多的是探问的口吻。而我,却是完全惊呆了:“你说什么,不能亲自怀孕生子?”

    “怎么?你连这个都忘了?”她微蹙眉头,“小美是试管婴儿。”

    试管婴儿?!我懵了。继而细想,疑惑迎刃而解,怪不得一开始黎若磊就说齐瑜从来没抱过刘薇。

    “就不知五年前,你究竟是如何诱骗了齐瑜捐出他的精子?”林秀茵看着怔怔的我,想是不能从现在的我口里得到她想要的答案,只得作罢,“天色晚了,你好像还有事,我不打扰了。”

    语毕,她招了辆的士离开。

    我杵在原地许久,才艰难地继续往前走。若说以前我是全然不信他们对刘薇的片面之辞,那么今刻在得知小美是试管婴儿这一真相后,我被震撼了!突然的感觉是,我似乎对刘薇一点都不了解。

    心事重重,踏入了齐瑜约好的员工餐厅。上千平方米的空间,扫过去,我一眼就辨认出他孤傲的身影。

    慢慢踱步过去,看着晚霞的余晖透过落地窗,像是金色的叶子落在他额前的碎发上,点缀的是下面一双深湛的黑眸,好似在犹豫着什么。

    我拉开他对侧的椅子落座。此情此景,让我想起了一开初我们两人见面,谈的也是离婚。松开纸袋的手不禁一刻迟疑。

    他回头,看向桌上的纸袋:“这是什么?”

    “物归原主。”我如实禀告。

    他径自拿起奶茶杯,手里的杯子就此停顿在半空好一会儿,道:“法院的离婚通知书已经下来了。”

    “我知道。所以我不是把东西拿回来给你吗?”我告诉自己,必须笑。用力把纸袋推到他前面。

    他为此冷冷地瞅瞅我,放下杯子,拿起纸袋起身。

    “等等!”话一出口,我自己都不敢相信。

    “怎么了?”

    “我想知道,小美真的是试管婴儿吗?”

    他眸里闪过一丝厉色:“这,你比我更清楚。”

    “那你,为什么捐精子给——”刘薇两个字噎在喉咙,看他脸色发青,而骇然的眼神像是要把我活剥生吞了。

    “那本来就不是给你的!!!”火怒时,他拂起的袖子直接打翻了桌上的杯子,洒落的奶茶顺着桌沿滴落地板。

    我痴痴地望着地上的水渍,所有的“不明白”就此都明白了:自始自终,他都没爱过刘薇!而刘薇也诚如他们所说,是怀有目的接近他的。

    手不由揪住了胸口的衣扣:为什么?为什么刘薇要这么做?而他的精子又是给谁的?

    没料到的是,他又折返回来。

    我仰望。他脸色稍缓,从口袋里掏出了一份文件:“已经说过,不许再提这件事!她终是去世的人,而你和小美还活着。假若你确实为了女儿着想,有空去做心电图检查吧。毕竟,昨晚可以强烈地感觉到,你的心脏跳动不是很稳。”

    检查申请单落在桌上,他这次头也不回地走了。

    俨然,我这个22世纪的丈夫也算是至情至义,有始有终。从今天这番话看来,就是昨夜他对我说的“不要离开”,也只不过是在尽他的职责。

    窗外,夜幕吞灭了落日的最后一道血红,一切落下帷幕,我与他的婚姻就此走到了末路。。。。。。揉起检查申请单,用力扔进桌旁的回收箱,已经想好,要把之前与他的一切都在今天之后丢弃。

    只是心口上遗留的这抹淡淡的哀伤,为了刘薇,为了小美。。。。。。凝望空寂的夜空,心头久久不能平息的是他的话:那本来就不是给你的!!!

    在这个触景伤情的时刻,我突然很想质问刘薇: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第41章

    认真地回想起来,我对于刘薇的认知甚少。缘由很简单,她本人所留给我的信息本来就如此的少。

    就我目前手里所得知的她的资料,知晓的有:她的家庭成员,她之前在这家中心工作过两个星期,且她周旁的人对她的风评都极其不好。具体而言,就是一个任性,风马蚤,却很有姿色和才干的女子。

    也实因自己很不想跟刘薇生前的事情有多瓜葛,在未有牵涉到自身的变故之前,我是从未想去探究她过多的过去。

    然,在那晚试管婴儿一事的被告知后,我终是觉察到必要进一步调查此事。由是到了她就读的医大查询。得知她个性孤僻,在校期间人缘已是极差。但是学习成绩非常优异,未毕业就被某单位给挖走了。至于这个单位叫什么?学校对此没有记载。a市人事中心有关她的档案偏偏这么几页只写着:应聘于某单位(因本人特殊要求,特批准不予书面记录)。。。。。。

    这样的结果,不得让我暗暗吃惊。无疑,有层迷裹绕着这名叫做刘薇的女子。且突然间,也无路可让我继续深入追查她。

    因而,唯一的线索,就只有齐瑜他们了。我可笃定,他们绝对是调查过刘薇。所以,他们对于我的出现,疑心也特别重,甚至于——

    这不,来到a区后的第三天,我恍然得知,我的前上司小马医师居然是老马的弟弟。午饭时分,我差点折断手里的木筷。

    旁小余遵守约定,每天一有空就来探我。

    “诶?你不知道?这是全世界的人都知道的事情啊。”她无辜地说。

    “那——李——娟——呢?”我吐出。

    “李医师,我们中心的四大美人啊。以前在ittcu,跟几个主任的关系都很好。”

    “张——主——任——”

    “张主任,谁不知道。a区的主任跟我们ittcu的关系特好,就楼上楼下嘛,常常礼尚往来的。”

    “这样的话,他们何必还把我调出ittcu?!”我啪地放下筷子,怒火难抑。

    “刘薇,你该不会是还为齐主任生气吧?”

    一语提醒,我自知失态了,平复下心绪,答道:“没这事。离婚了,周旁没有了闲言闲语,工作也开心多了。”继续图自己伤心,何必呢?

    “这话说的好。”忽然边上插入一人。我和小余抬头,见是李娟。

    李娟已是主治医师,又是我头儿,位高一等。我们俩马上起身让座。

    李娟摆摆手按住我们,大方地笑道:“没什么。刚好遇见你们两个,就走过来想跟你们聊会儿。”

    恰好ittcu有急呼,小余道别。李娟坐下,我心想她可能是听见了我问小余的话,不禁有点惶然。

    “刘薇。”听她唤我。

    “嗯。”我点头。

    “知道为什么把你调来a区吗?”

    这么快就做思想工作了。我暗叹,无奈地摇头。

    “那么,你知道为什么我会离开ittcu来到a区吗?”

    我疑问地挑眉。

    “简单明了两个字:‘有才’。我不是在跟你说奉承主任的话,事实上这没有必要。只要中心的高级干部都知道,离开ittcu的只有两种人,一是考试不过关,被遣走;二是调走,主任有意地将他们欣赏的人下放到其它科室进行锻炼。毕竟ittcu人才济济,一个普通的医士,要在那里得到机会上术台,简直比登天还难。而你,曾得到了这么一个机会。”

    “那是侥幸——”

    “是不是侥幸就要看你的选择了。”她打断我,脸色肃然对我说,“命令下来了。你虽是在考试成绩公布前被调离ittcu的,但你的季度考试成绩确实非常糟糕,可以说是史无前例。所以关于你在本中心去留的问题——”

    没有人会不为自己的零分而难过。我自知自己的能力有限,努力过了,也不会因此而悔恨。终究有一天,我是必须离开这里的,不管是它遣我走,还是我主动要求。于是我也坦然道:“要我递交辞职申请吗?”

    “辞职?”她惊讶地看我,“中心的用人方针是,绝对不会因为一个努力的医师一次考试不及格而炒人鱿鱼。当然,你可以主动提出辞职。但我不希望你这么做!”

    “为什么?”我讶问。

    “那会浪费你这双手!”她语重心长地对我说,“你上台的那次录像主任给我看过了。而我也当场一口应承,我会好好带你。要知道,不足之处可以用心去弥补。可是,像你这样天生的如此灵活的手,那就是天降大任于斯人了。所以,在我们中心的女医师行列,你是我最看好的两个后辈之一。”

    还有谁?

    “这另一个你也认识,你室友廖医师。虽然我不喜欢她的做事风格和脾性,但不得不承认,她的专业技术能力确实很优秀。”

    原来是廖绮丽啊。我苦笑,心想我这只丑小鸭怎能跟四大美女的廖天鹅相提并论呢。

    “总之,我跟主任他们做了担保,一定把你带好。你下次季末考试最少给我拿个及格!”李娟故意板起脸,一本正经地威吓我。

    我苦闷的情绪一扫而光,心里有了暖意。虽不知他们对我存有什么心思,肯定的是,他们安插在我身边的人,都是光明磊落的大好人。使得我想要离开这里的念头,又化为了泡影。

    李娟离去前,想起了什么,把一个电子书阅览器交给我,道:“黎主任交待的。妇产科学,一天背诵一页,他会定期抽查。”

    啊?我手忙脚乱地接住。

    “你最好祈祷吧。”李娟坏坏地笑道,“你是我见过的人里面最有胆量的了。居然敢在黎主任带领的科室下妇科考了个零分。”

    至此,我才知我摆了多大的乌龙!

    想起第一天来中心,那只狐狸就取笑说要为我检查是否我为前夫戴了绿帽,我自是非常生气地骂他。压根没想到,那竟是他的老本行。说起心脏病发病率,男女比例为0933:1,也就是说,女性患者居多。而且有关女性生理和心脏病基因之间的微妙关系,一直是心脏学科中非常瞩目的一个区域。而他,正是这个领域的权威,我们中心堂堂妇产科领头人。所以我在他领导下的科室得了个鸭蛋,无疑是让他当着全中心的其他科室主任脸面尽失。我理应为这负责。天,一天一页妇产科学,整本电子书有一万柒千多页,岂不是要我90多岁还背给他听?

    就知这家伙不会放过任何整蛊我的机会。奈何不得,我唯有把电子书浏览器慎重地放入工衣口袋。

    回到科室,和同事一起把文件抱到急诊室。

    放落文档,旁边同事负责清点核对,我则倚靠在护士分诊台忙中偷闲。医师是24小时值班制,今儿中午有活干,午睡又化为乌有了。捂住嘴巴偷偷打个哈欠,蒙松的睡眼眯望人来人往的急诊大厅,只见在熙熙攘攘的大门边上站着一个身着灰色长衣的少年。其侧影熟悉得让我大眼一睁:“其人?!”

    “怎么了?”同事转头问我。

    “我遇到一个熟人了,呆会儿你先上去。”交待完,我急急忙忙拨开人群,横穿过大厅,心里很是焦急。与少年分离的这段日子,我愈是想念他了。尤其在我接连遭遇离婚调离科室等打击,偶尔伤感之时,少年的幻影时有在梦里朦朦胧胧地出现。

    这一刻,还是在做梦吗?!跑到少年原先站立的位置上,没寻到人,我着急地四周探望:“其人——其人——”

    唤了两声,衣角被人扯了一下。我低头,一个小男孩两手正紧紧地抓住我的工衣,一双琥珀色的大眼睛怔怔地瞅望着我。

    左右瞅瞅,没见旁边有陪伴这小孩的人,我蹲下身子,柔声问道:“告诉姐姐,你爸爸妈妈呢?”

    小男孩一只手举起了胸前悬吊着的卡纸。我好奇地接过,卡纸正面歪歪扭扭地写着几个字:琪琪,六岁。翻过背面:请照顾琪琪。署名:其人。

    吓?!我惊讶地看回小男孩,普通的蓝色布衣裤,银色的运动童鞋,脸上几道污渍,碎短的黑色头发乱蓬蓬的,看起来就像是个可怜的流浪儿。不由心生怜惜:“你叫琪琪?”

    他小手摸向我的脸,接着头突然往我脸颊一靠,“啾”地印上一吻。

    这可把我吓了一大跳,慌忙退后两步捂住左脸。

    小男孩站在原地,清秀稚气的小脸蛋抒展开来。这在阳光下的笑,是那么神似我一心寻觅的少年——

    第42章

    抱起琪琪,一路走回a区。也不知自己是怎么回事,为什么对其人如此耿耿于怀。

    走进休息室。李娟看到,讶问:“这是?”

    “我朋友的小孩,托我照顾段日子。”我答。至于其人留下的卡纸被我谨慎地放在内衣口袋。

    “哦?”她好奇地打量起琪琪。

    短短几日相处,我知她是个性情爽快的人,且与小马医师一样有着高超的医术。见她看琪琪的眼神有点奇怪,我直言:“李医师,有什么问题吗?”

    “他的嘴唇有点怪。你朋友把他交给你时,没跟你说什么吗?”李娟专业地反问我。

    我赶紧用湿毛巾擦擦孩子的脸,果真如李娟所指出的,琪琪的嘴唇有点泛紫,略显浮肿。心头一紧:其人把他交给我确实是有原因的。

    “李医师,你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吗?”我担忧地询问。

    李娟爱莫能助地摇摇头:“儿科的事我不在行。基本上我们中心收治的病儿都集中在了t区和14楼的新生儿区。t区的同事我不怎么熟悉,至于新生儿病区,我只认识一个,这个人你知道的。”

    我的脑海里立刻浮现出那俊美的男子。他是权威,同时也是我不该去随意接近的人。以前有所接触是因为我与他搭档是法定夫妻,现在我和齐瑜离婚了,想必他也不会想见我了。

    李娟看我犹犹豫豫的模样,不禁噗哧一笑:“于主任对女人确实很冷,但是对朋友还是挺好的。”

    “朋友?”想起刚来中心的时候,他和黎若磊说要和我成为朋友,肯定是捉弄我的话。我摇摇头。

    “不是吗?”

    “不是。”

    “奇怪了。黎主任把你交给我时可不是这么说的。”

    我眉头锁紧:那个该死的家伙又胡说了些什么。

    李娟意识到了什么,对此闭口不谈了,仅告知我可以到急诊碰碰运气,或许能替琪琪挂上个号。

    于是下午见科室不忙,我告了事假,跑到急诊挂号。

    中心秉公的原则是,并不因病患家属是本院员工而有所优待。琪琪又不是急病,不属于中心急诊的收治范围。我急得在原地团团转:难道只能去儿童医院了?

    这时,一只大手拍下我的肩膀。我乍一吓,跳起,转回身:“黎若磊,你吓人啊!”

    黎若磊扫了我一眼,锐利的视线在琪琪身上来回打转,慵懒地开口:“你哪个时候给齐瑜戴的绿帽?”

    “我朋友的孩子!”我没好气地纠正。

    “哪个朋友?”

    “你不认识。”

    “男的?”

    “关你何事!”

    “当然不关我的事。不过——”他指指我手里的挂号纸,“你能挂到号吗?”

    一语戳中我痛处。离婚,连名义上的家也失去了,在这茫然无助的时候,外来者那种孑然无依的孤苦愈加强烈。

    “要我帮你吗?”

    诶?我惊异地抬头。他笑盈盈的,似是在等我自投罗网。

    谁叫我现在是有求于人呢。想想这家伙在急诊工作多年,接手的儿科病患应该也不少。

    我干脆坦然地问:“说吧,又要什么条件?”

    “我现在值班,若要看病,就按规定拿号排队等候。但是,若是朋友,我可以在下班后看看——”他一副公事公办的口吻。

    我边听边心里不停咒骂,道:“是朋友。你几点下班?”

    “我今天值24小时。所以最快捷的方法是,于凡他今天是中班,三点下班。不过,我想他跟我一样,只作为——”

    “是朋友!”我气呼呼地打断。心想真是倒霉,我都跟他们最好的朋友都断了夫妻关系,这两个家伙干吗还死缠住我不放。

    他了然地笑:“那边有间诊室空着,你抱琪琪先进去里面等我们。”

    我抱着孩子走向诊室,心一想:不对,他怎么知道孩子的名字?或许他已从李娟得知了这事,所以这会儿出现是在守株待兔。

    越想越不是滋味,我进了诊室里抱着孩子坐下。

    过了不知多久,怀里的琪琪忽然揪了揪我的袖子。我稍微侧转过脸,他又是在我左脸一“啾”。

    “琪琪!”我簇眉,低声训道。

    小男孩的大眼睛闪烁着奇异的光芒。

    我顺着琪琪得意的目光,看到了从门口进来的他们两人,两双眼睛全盯住小孩留在我左脸的印记。

    紧接,黎若磊发出了一声长长的“哦”。

    作者有话要说:写多少,上传多少。。。。。。。。

    第43章

    我簇簇眉尖,欲体会黎若磊那一声“哦”的含义。

    于凡面带微笑走了过来,蹲下身子两眼专注地审视琪琪:“叫什么名字,几岁了?”

    “名字叫琪琪,六岁。”我答完,哄道,“琪琪,这位大哥哥是——”

    琪琪在我的怀里用力一挣,躲开了于凡伸过来的手,又蹿到了我身后。

    “琪琪?”我不解地轻唤小男孩。

    琪琪大眼睛忽闪忽闪的,接而小嘴巴又有意地往我脸上靠。我未来得及转开脸,却是于凡突然间把小孩整个抱起,按坐在另一把凳子上。

    我惊讶地正想出声。

    黎若磊斜靠在桌旁,抢着对老友说:“于凡,我还是第一次看到有小孩这么抗拒你。”

    确实哦,这么漂亮的男子,从来都是男女老少通吃的。

    于凡眯着浅浅的笑:“很有趣。”说这话的时候,他的眼神很是森冷,其中亮白的光,让我总是矛盾地想起他在术台上拿起手术刀的样子。

    “打算怎么办?”黎若磊还是吊儿郎当的调调。

    “你——说——呢?”于凡这三个字直接对准的是琪琪。

    琪琪身子一僵,抬起小脑袋,大眼瞪着他们两个。

    “看样子有点脱水,或许应该先给他一瓶500的营养液。”黎若磊悠闲地说。

    “500的话,若要同时进行其它治疗,必须开两条静脉通道。”于凡接道。

    琪琪小脸蛋开始一阵青一阵白。我吃惊,这孩子听得懂他们说的是什么,俨然琪琪是出入过医疗场所。

    黎若磊继续加油添醋:“别忘了静脉推注,大针套小针。”

    “肯定要留静脉管道了。”

    “当然还得抽血。”

    “动脉血和静脉血都要。”

    “上肢若抽不到血?”

    “抽下肢的血。”

    “不然头皮上挨两针。”

    “这个主意不错——”

    他们两个一搭一唱,不亦乐乎。琪琪的小脸愈是发白,紧张地看看我,大眼一眨,脸颊肌肉揪起,看来要被吓哭了。

    由是于凡笑眯眯地再添一句:“小孩哭闹会影响治疗,可能得先考虑在屁股上扎一针。”

    琪琪嗽地吸回泪涕,小手担忧地摸摸自己的屁股,可怜兮兮地望向我。

    我自然是一把推开他们,怜惜地搂住小孩:“你们两个算什么英雄好汉,居然威吓一个小孩子。”

    他们两个表情似笑非笑,盯着小孩不放。

    我低头,见琪琪的大眼也怔怔地望着他们两个。感觉就像是两个男人和一个小男孩在较量。不多久,双方似乎达成了什么协议,琪琪的小手默默地松开了我的衣服,不再反抗。

    于凡接下来给他做了全身体查。

    “怎样?”我紧张地问。

    “先入住14楼病区吧。”于凡拉开抽屉,从本子上撕下一张入院通知单。

    “什么病?很严重吗?”有了小美那次经历后,我对生病的小孩特别地紧张。

    于凡见我一脸忧愁,好声安慰:“只是需做进一步的检查。毕竟,他的营养状况不是很好,最好是入院调养一下。”

    于是我们三人把琪琪送上了14楼。安排病床的张护士长再次问我:“小孩的父母呢?”

    “我一个朋友让我照顾几天。”我答。

    “朋友应该也有名字吧。”

    “不是很熟识的朋友。”我越说越小声。

    头顶三双眼睛疑惑重重。

    张护长诶了一声:“不是很熟识的朋友,你就这样收了人家的小孩。要是小孩出了什么事,你怎么跟人家父母交待?!”

    我没吭声。心里却越是肯定,其人果然是因为琪琪的病,而不得不把他交给我,冀望于我。

    张护长摇头叹叹气,问:“叫琪琪,那姓什么呢?”

    “姓——”我一时没琢磨好,支支吾吾。

    琪琪爬了过来,小手拿过张护长手里的笔,一笔一划在空白的病案上写下。

    待他写完,张护长转过本子,辨认纸上歪歪扭扭的字:“萧琪琪?”

    萧?我愕然,跟我同姓?!这是缘分吗?

    回头一望,琪琪的眼朝我眨弄了两下,垂下小脑瓜,似是在向我默认了什么。

    我莫名想起的是韩司先生送的参观卷:我故乡的琪琪主题公园。琪琪,琪琪,现尽力去想,好像这名字并不陌生。

    旁张护长还在想方设法套问琪琪,可琪琪没再作答,掀了被子盖上头,已然是习惯了医院这种环境。

    黎若磊自始自终旁观。

    于凡接过了第一批琪琪的验血报告,看了看,眉毛扬起。

    黎若磊探头过去观望了一眼,又一声哦:“rh阴性o型血,而且还是其中的小r分型。”

    “稀有血型吗?”我问。

    “特别的稀有。至今为止,我见过的病案,只三个人拥有这种血型。”

    “谁?”

    “他。”黎若磊指指琪琪,“你,还有小美。所以,你真确定他不是你给齐瑜戴的绿帽子?”

    “我——”我气岔,“要验吗——”

    话到半截,忽然心虚。我是不可能的,但刘薇呢,以前的刘薇做了些什么我可不知情啊。难道我还得继续替刘薇背黑锅?

    不过若琪琪也是我的孩子,那多好啊。如此一想,觉得这小男孩好像与我很久之前就是一家人了。

    他们两个瞅瞅我和琪琪,沉默不语,似也在思量这其中的可能性。

    张护长这时望着孩子,想起了什么,道:“刘薇,你为这孩子准备了住院用品吗?”

    我点头:“没呢,我去买。张护长知道哪儿有吗?”

    “我知道一家店很不错,物品齐全。但是具体的店址不是很好找。”张护长答我。

    我还想细问。于凡插话了:“这店我知道,我带她去吧。”

    “这,太麻烦了——”我摆手婉拒。

    “不是朋友吗?”

    看他笑得云淡风轻,我哑了嗓子。

    第44章

    回a区换下工衣,我翻翻钱包,只剩下五十来块,幸好带了信用卡。

    走出更衣室,没料到他就站在楼道口等我。

    想想,也没必要心虚,不就是结伴去为琪琪买东西吗?

    大大方方走过去,跟随他走进客梯。现正好是家属探病的高峰期,电梯里挤满了人。他拉了拉我的手臂,让我站在他内侧。

    这种被小心翼翼保护的感觉,突然让我联想起初中时代的往事,那时有个要好的男孩子,每次与我携伴行走时总是有意走在我的外侧。为此还私下被人取笑过:他是不是喜欢上你了,唯唯?

    蓦地,尴尬了,我转过脸。心知,他怎么可能喜欢上我呢?何况,齐瑜都跟我离婚了——奇怪,我为什么又想前夫的事情。咬下唇,铁定是不再跟那冷冰冰的男人有任何瓜葛,想都不准想。

    电梯到达负三层停车场,于凡嘱咐我在原地等候。

    入秋的风空旷的场地兜转,我向来较常人怕冷,环抱肩头缩着脑袋眺望着。见那头走来一男一女,我一吓,暗骂真是倒霉!却不认为应该躲避,干脆冷起脸视而不见。

    齐瑜和林秀茵俨是没发现我,两人径自埋头谈话,声音在这旷敞的地方可以传得很远。我只能全部接收。

    “那么,齐伯母决定不把孩子的探视权给她?”林秀茵很是讶异。

    “嗯。”齐瑜点头。

    “可她毕竟是小美的生母,这样好吗?”

    “你不是一向很反感她吗?”齐瑜猛拉开车门。

    林秀茵两眼盯住他:“我,只是好奇。”

    “好奇什么?”

    “好奇她五年前如何诱骗了你?”

    “你一直没有这种好奇的。”齐瑜冷冷地打量她。

    “但她变了。完全变了,居然还要我告知她,小美是试管婴儿。”

    齐瑜像是被什么击中,脸色一阵恍白,费力地挤出字眼:“原来,是你告诉她的。”

    我想,他肯定是回忆起我跟他分手时最后问他的那些话。或许一开始没意识到什么,而现在经由林秀茵的告知,他怀疑了。

    林秀茵继续分析:“是啊。所以你不觉得奇怪吗?这不似是一个部分失忆的人所表现的,她记得她的名字,记得小美,却忘了最重要的事情。尤其像她以前的那种性格,我的感觉是,她在彻头彻尾地撒谎,说不定五年前那件事也是她——”

    “够了!”齐瑜砰地甩上车门。

    我心口堵得慌。就如林秀茵说的,我在彻头彻尾地撒谎。终有一天,我会离开这里,我会说的——我如此告诉自己,吸口气看向前方。一辆银色的捷达从拐弯角出现,缓缓地在我身旁靠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