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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陵赋 作者:四喜圆子
、百年、三哥,太多太多,那样的禽兽还留着作甚?当时高洋在位之时,如何昏庸残暴还不曾对自己血肉屡屡下手,这样的人就应该遭到天谴。”
高长恭手指一动,郑婉歆的手便被撬开,高长恭大步上前,便欲上马,郑婉歆大惊失色,几欲声嘶力竭。
身后却听到高延宗大喊道:“四嫂,你怎么了?快醒醒啊?四嫂………”
夹杂着高孝珩的声音,“弟妹,快醒醒………”
高长恭大惊之下回头,一把抢过高孝珩怀中的郑婉歆,细看之下婉儿面无血色,这两日为了追他想必也没有歇息好,念及此,高长恭对自己竟是又恨又气。
元灵儿下了马车,见婉儿昏迷心下顿感不安,这孩子本就体弱,那会儿她在马车上时,她一人坚持下来竹林寻长恭,她拗不过她只好如此,分头寻也是一个办法,便只得由着她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 快接近尾声了,几乎单机的写到这里,如果能炸出潜水的小天使就好了。
☆、今生今世
高湛禅位给高玮后,日日纵情声色,夜夜无酒不欢,与那和士开更是形影不离,就连床笫之欢也不避讳。
高玮更是自封自己为无愁天子,任用高阿那肱、穆提婆、韩长鸾等佞幸小人把持朝政,勾引亲党、贿赂公行、狱讼不公、官爵滥施。
一时之间,超纲混乱,更是污秽不堪,他的岳父大人斛律光看不下去,屡次觐见,开始他还能听进一二,到后来听多了耳朵也就长茧了,听完之后,照样我行我素。
斛律光便将气怨迁怒到了祖珽、穆提婆等人身上,还说“目人用权,国必破矣。”引起了二人的记恨。
天统四年的春日,也就是高玮继位后的三年,高湛因常年酒色过度离世,而在他死后的第二个月,赵郡王高睿因公开得罪和士开,令胡太后不悦,暗中指使刘桃枝在雀离佛院将高睿杖杀。
同年,段韶因染病不治,最终也与世长辞。
高长恭垂眸望着脚下的一草一木,愣愣出神,庭院中的杏花开得正好,就连海棠花也打起了花苞谷,静待花开,皆是生机勃勃的景象。
郑婉歆拿着墨色大氅为他披上,眉宇间竟是化不开的愁绪,待高长恭回头时才展颜笑道:“长恭,晨起露重,要注意身体。”
“婉儿。”高长恭探臂过来,将她顺势搂在怀里,“你怎的不多睡会,还是我不在你身边,你又睡不着了?”高长恭抬手抚上她的发鬓,眼里满是宠溺怜惜。
“睡够了便出来走走。”郑婉歆将脸埋在他怀中,闻着高长恭身上熟悉的味道,心里才踏实了许多。
高长恭轻轻点头,这几年他除了上战场,大部分日子都是在家中度过,朝中奸臣当道,他这样的身份去与不去又有什么关系?去了也不过是徒增烦恼。
或许像段伯那样,眼不见为净,也是一种福分,渐渐的,他也看开了许多。
高长恭拢着郑婉歆坐了下来,只不过他是把郑婉歆放在他的腿上,久久没有松手,郑婉歆想要挣扎起身,却被他搂得更紧了。
“婉儿别动,石头墩子太凉。”高长恭在她耳边轻声道:“你身子畏寒,经不起折腾,还是坐我身上比较稳妥。”
府中的婢子早已见怪不怪了,见王妃与王爷如此亲密便识趣的绕路而去,郑婉歆毕竟脸皮子薄,不过长恭说的也并无道理,也就由着他去了。
“长恭。”郑婉歆仰着头,素手抚在他的眉宇上,他的眼眸还是那样明澈,就如初见时一样,只是那淡淡的忧愁却怎样都隐藏不住,郑婉歆心里隐隐的痛再次勾起。
“婉儿。”高长恭的大手抚在她的素腰上,是那样用力,高长恭眉头一动,继续道:“我知你想要说些什么?不必再说了,就算你………一辈子都不会有孕,我也不在乎,我此生只要有你,纵使没有一儿半女,我高长恭也无憾无悔。”
“你真不悔?”郑婉歆凝眸看着他。
“不悔。”
“今生今世?”
“对,今生今世。”
郑婉歆的泪再次落下,夹杂着高长恭的吻,又苦又甜。
三年前的那日,郑婉歆无故晕倒,高长恭本以为只是疲劳所致,直到后来大夫为她把脉,才知她已有了两个月的身孕。
这本来是一桩天大的喜事,可是那大夫却说郑婉歆身子骨娇弱,再加之疲劳奔波,胎儿有些不稳,便开了些安胎的药。
高长恭被这随之而来的喜悦冲昏了头,无法之下只得将三哥的悲痛暂且放下,可是保胎药按大夫的吩咐喝了一个月余。
郑婉歆变得特别爱嗜睡了不说,就连胃口也是极差,高长恭却更担心了,元灵儿还说这是再正常不过的了,那会儿她怀身子时,也是如此反应,让他不要太担心。
可是日子这么一日日过去,郑婉歆的胃口还是不好,常常无故晕倒,连脸色也苍白得可怕。
元灵儿也觉得不太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