逍瑶第103部分阅读
逍瑶 作者:rouwenwu
不适,请找他便成,随传随到。”
“那我便等上三日,三日一到,他再不来,那我便自己动手了……”
听到对方如此承诺的轻瑶紧握拳头,嘴角微扬,说道后面颇有些咬牙切齿,好个南宫火舞,快则一日,看来对方是存心的,果真是在拖延时间,若是自己没有遵照着莲华演这出戏的话,那是否意味着他还得让自己等上十天半个月才归来。
可轻瑶此话一出,却让众长老的脸色更加难看,他们误以为轻瑶所言的‘动手’是要‘某些人的性命’,急着言道:
“阿念小姐,家主三日内必定赶到,绝不会让阿念小姐等太久,阿念小姐慢慢休息。”
说完这话的众位长老齐的走出轻瑶的房间,离开这让他们窒息的地方,毕竟莲华身上所散发出来的骇人气息压得他们有些喘不过气来,而他们又处于理亏的一方,若是在此时对方提出任何过分的要求,他们都唯有答应的份。还好对方所提出的要求只是让那南宫火舞回来,这是他们所能做到的。
用耳朵静心倾听这屋外的声音,直到那渐渐急行离去的脚步声再也听不到了,轻瑶原本挺直的身躯一瞬间垮了下来,后背已湿透,衣服贴在肌肤上,还好是正对着他们,否则他们定会看出自己的异样。
深呼一口气,两手交叠,身形微侧,趴在桌子上,一阵微风吹来,后背微凉,微微的打了一个颤,向身旁的莲华要求的说道:
“莲华,好了,他们已经离开了,让我恢复光明吧,这黑暗我已经完全适应了,不用再适应了,我饿了,要吃饭。”她可没那本事闭着眼睛也能吃饭。
莲华看着轻瑶这般如释重负的表情动作,以及轻瑶的这借口,眼中闪过一丝疼惜,他没有错过对方身形那轻微的颤抖。
如果完全克服,便不会提出这样的要求,在确定没有外人在场与自己独处的情况之下即便是身形闲适可肌肉却依旧紧绷着,随时保持着戒备。如果完全克服,此时她的双手为何不是自然的舒展开来而是依旧紧握着双拳,如果完全克服,为何在这样徐徐清风吹来之时额头上还渗着细细的汗水?
“轻瑶,别对我说谎,你认为你适应了看不到一丝光芒的无边黑暗吗?”莲华的声音异常的温柔,不是要求什么,有的只是无边的疼惜。
“我…我在努力,可我要吃饭,如果饿死了怎么办!”听着莲华说出这番话,轻瑶闷闷的说出自己的理由,虽然这个理由太过于牵强。
“既然你知道一个才开始眼盲的人无法如同正常人那般用膳,那你就得适应,否则若是在你用膳的时候有人闯入,那之前的一切便可都白费了。”
与其每时每刻的提防,还不如努力去适应,至于对方这看不到便会‘饿死’的话,有他们在,又怎么可能让她饿死,恐怕南宫家想得比她还周到,因为……
伴随着推门声,饭菜的香味弥漫在房间里,进来的除了青骨之外还有一人,那便是负责轻瑶膳食方面,也是清婉意图想以此把责任推卸掉的春意。
“阿念小姐,这是奴婢为小姐特意准备的一些口味清淡的小菜,您的这位护卫已经验过了,阿念小姐可放心的尝尝。”
一边小心翼翼的把菜从托盘中拿出摆放在轻瑶的面前,一边解释的言道:“阿念小姐,原本酒席已准备好,可是在知晓阿念小姐你的事情,便临时做了这两菜一汤,希望阿念小姐喜欢。”
“劳烦了,下去吧!”
轻瑶只是点了点头,从这空中飘散的香味她也知道对方所指自己眼前的这两菜一汤究竟是何物,估计定是依那蓝大夫所吩咐的,皆是排毒的药膳,天山雪莲都能用来当菜吃,还真是让她‘受宠若惊’。
“阿念小姐,长老们特意吩咐过了,因为阿念小姐眼睛不便,所以在此期间,衣食住行都得让我等小心打理,用膳的时候由奴婢充当阿念小姐的双手。”
春意很识大体,没有直接用‘喂’这个字眼,而是说成左右臂,这至少能讨主人欢心,而又不会戳到人家的痛处。
听着对方这么一讲的轻瑶眉头微挑,这莲华还真猜到了一点,那便是在往后自己视力未恢复之前,那定是这南宫家的重点保护对象,估计身旁的婢女只会越来越多,说难听点若是监视的话,也更名正言顺了,这算是她间接的为他们创造了这样的一个条件么?
“不用了,莲华,喂我吃饭。”
若是注定要当回小孩,回到童年时期那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时候,那也绝对不让外人看到自己这般‘无助’的模样。
“阿念小姐,可是他……”
春意看了眼莲华,她自认为对方一男的,再如何细心体贴也不如女子会照顾人,若是阿念小姐有任何不满有任何闪失,她可无法承担这后果,步上芙蓉的后尘,对方此时还在屋里躺着动都不能动。
“你叫春意是吧!下去吧,毕竟我是你们南宫家主请入府中的客人,有需要你们的地方自会提出,至于长老那里,若是问起你,我自会为你说上几句好话!”
轻瑶自然知晓对方的顾忌,能选择不伺候人估计这念居的一众都不愿意去伺候人,如此犹豫她若是猜不出是什么的话那可就白活了。
“她叫你走你就走吧,若是觉得不放心就在门外候着,有需要会叫你的。”声音平淡,可是对方身上所散发出来的不容拒绝的气势让春意心中似漏了一拍般,匆忙点头离去。
“莲华,没想到你的话这么管用,明明没有顶着一张祸水的脸,可是却偏偏让人无法抗拒。”轻瑶自是知晓对方为何能乖乖离去,然,还是忍不住调侃了起来。
“是谁说自己饿了,吃饭。”
莲华自然的拿过摆在轻瑶身前的碗,用汤勺勺了半碗汤,然后再把碗回轻瑶的面前,拉过轻瑶的左手让其触碰到碗,知晓碗的位置在哪,而后把碗中的汤勺塞到轻瑶的右手中:
“先喝汤!”
对于莲华的这一系列动作轻瑶嘴角微微上扬,笑言道:“我以为你要喂我。”
“你只是需要我充当你的眼睛,并不是双手,少罗嗦,快喝,待会就凉了。”
喂她,这是云轻扬爱她的方式,全然的宠溺,细心的呵护。可他不是云轻扬,他比云轻扬更加知晓她要的是什么!她要的不是你在她受伤之时将她看作瓷娃娃般的细心呵护,她要的是你能辅助她让她依旧在人前如同未成受伤般,做到与之前无二般。
不喂她,这便是他爱她的方式!
“嗯。”轻瑶应了一声,一边喝着汤一边问向身旁的青骨:“青骨,那两人现在如何?怎样个罚法?”
既然自己中毒一事能传到身处厨房的春意耳中,那么那两位此时如何对方也许已经知晓了,她倒想看看这南宫家对于此事是如何处理的。
“小姐,芙蓉被管家责罚打了板子后便被人抬回房间去了,至于清婉,听他们说责罚过后被关起来了,人已经不在念居内。”
这只是他听到一些消息,至于真相如何,还有待考证。
“不在念居?”
对于他们被打板子轻瑶倒是能够猜得到,把一个有灵力的人打得下不了床,可见得多少下,得使多大的力气。至于那清婉,倒是真的出乎她的意料,挨打被关这都是可以猜到的,可是不在念居,且青骨无法告知对方现在在哪,这有点怪了!
“不在念居,也不在南宫家专门用来看管触犯家规之人的牢房中。”这两个地方他简单的看了下,并未发现对方的踪迹,至于其他地方,在这么短的时间里他无法彻底摸清楚。
“都不在,还真是奇了,我倒要看看倒是南宫火舞回来了能不能找到她。”
轻瑶喝完碗里的最后一口汤,放下汤勺,把碗往前一推:“盛饭。”
莲华眉头一挑,适应的还真是快啊!直接拿过完,盛了半碗饭后,再用筷子在两盘菜内各夹一半平铺在这小半碗米饭上,按照之前那般,直接把碗和筷子塞入对方的手中:“慢慢吃,吃完再盛。”
这吃饭自然比刚才喝汤难些,毕竟不能同汤那般一勺一勺的往嘴里直接塞去,不过虽然刚开始吃的时候,轻瑶有些不习惯,甚至不时的把饭菜掉落在桌子上,可一顿饭吃下来,轻瑶似乎已经习惯了如此,若不是轻瑶身旁桌上的一片狼藉,此时轻瑶一手端碗一手拿筷优雅的吃着饭的模样,谁又会去怀疑轻瑶的眼睛有问题。
029】南宫火舞现身
饭后,直到月儿高悬,轻瑶才总算是在那些婢女的帮助下打理完自己,躺在靠窗的躺椅上,静静的聆听着这四周的声音,即便是睁着双眼,也是一片漆黑,这种感觉,也许对于其他人来说,还能坦然的小坐在那休息着,可是对于轻瑶来说,分分秒秒都是煎熬。唯有不断的听着身旁之人的声音,才能什么都不去想。
“莲华,你说这南宫火舞究竟打着怎样的算盘,二哥若是在这炎城,为何要拖延时间,不让我见二哥?”
这便是轻瑶非常疑惑的地方,如果对方确实救到了二哥,为何不让她相见来安她的心,如果只是骗自己,又为了什么?这南宫伍不是已经让她解决了吗?
“女人,你想得再多也猜不到他所想的,还是好好休息吧,也许明天,他便会赶回来!”莲华对于轻瑶的提问只能在心中轻叹一声,他如何想的,你又怎么会知道,因为你从来就没有往那方面想过,至于云轻扬是否为他所救,对方是个不达目的誓不罢休之人,恐怕……
“明天?对方本就是故意拖延时间,恐怕没有三天他根本就不会回炎城出现在我的面前!”
轻瑶轻摇了摇头,这个南宫火舞怎么可能因为那些长老的催促便改变主意提前回来,若真有那么听话,便不会借自己之手除去那已定的未婚妻了。
听着轻瑶明显这语气中带着一丝恼怒,莲华只是说出一个即将成为事实的事情:“明天,他一定会来的!”
在知晓你中毒导致双眼失明,他若是不赶回来那便是他错了,可是他又怎么会错!他的眼中有她的存在,而绝非是为了利用,这个女人,自己招惹了多少烂桃花自己都不知晓,可也就是这点,让他对她又爱又恨。
“莲华,你就这么肯定?若是真如你所言,我倒是想看看这南宫火舞将如何处置那清婉,他对这念居皆是长老们的人又知晓几分!所有的一切,皆在明日真相大白。”
“女人,有时候有些真相并不值得人去热情的期盼!”莲华轻叹一声,眉头微皱的意有所指道。
“我知道,若是让我选择的话,我依旧选择知晓真相。”
“你呀!”就是因为你不能有一点点的妥协,所以注定了这南宫火舞得不到你的欢心。
……
一夜的时间很快便过去了,而轻瑶被这细微的声音吵醒得睁开眼睛时,眼前一片漆黑,略微的愣了一下,才终于想起自身的情况,也想起了昨天晚上就那样同莲华聊着聊着就睡过去了,可现在?
用手摸了摸身旁和这盖着自己的被子,自己不知何时已躺在床上休息了,一夜的时间过去得可真快!伸了伸懒腰,从床上坐起来,掀开被子正打算下床寻自己鞋的轻瑶却听到一连串急行而来的脚步声正朝着她所在的房间内走来,而伴随着一声‘嘭’的响声,轻瑶知晓,她这房间的门大概已经报废了,有什么事情非得搞成兴师问罪的动静。
正当轻瑶如此想的时候,突然有人进来她这内屋,听着对方那细微而又急促的呼吸声,轻瑶知晓对方的方位,正是处在她面前的位置:
“谁?南宫火舞?!”
如果此时轻瑶还猜不出站在自己面前的是谁的话,那她还真是中毒便笨了,能在南宫家横冲直撞甚至是撞到自己的房间来却无人敢阻拦的,除了这南宫火舞她找不到第二个有这个权力。
“你怎么会中毒?”
此时的南宫火舞一身风尘仆仆的站在轻瑶对面,可惜此时的轻瑶看不到对方那眼中一闪而过的内疚以及疼惜,强压着心中不断翻涌的怒气,询问的声音带着冷意,她的眼中从来就没有他的存在,而今在她的眼中就更加找不到自己的存在。
“南宫火舞,你可真速度,若是我的眼睛没有瞎,你是不是打算拖个十天半月再回炎城给我一个交代!”
轻瑶并未回答这南宫火舞的话,她怎么会中毒,这问题问得可真是好笑,不管是南宫火舞还是小火,从来就不知道她能百毒不侵,在他们眼中她与常人无异,怎么就不会中毒了?而且,他既然能彻夜赶回来,那又怎么会不知晓自己的毒大概是谁下的,这还需要问为什么吗?她能说他是个祸水吗?
听着轻瑶脱口而出的讽刺,南宫火舞眉头紧皱,她的中毒打破了他所有的计划,她的身边有那两人相伴,怎么可能会这么轻而易举的中毒,清婉如何对她下毒至今他也不甚明白,即便是府内的蓝大夫都说不出对方所中何毒,这点让他起疑,若是清婉的毒术有如此之高的话,怎会不被人所知!看着对方这一脸淡然嘴角噙笑的模样,那么唯有……
在来时的路上他已经把所有的事情想了个透彻,唯一没有去猜想的便是这一点,他没想到对方对自己这么狠,就为了见那东方轻扬把自己毒瞎,他怎么会忘记对方的身边有一位毒术精湛之人,司马长风。顿悟的南宫火舞将所有的担心所承受的煎熬皆转化为滔天的怒气,对着眼前的女人大声的吼到:
“你该死的对自己下毒就是为了逼我现身!”
轻瑶没想到对方还真是能够猜测到这一点,看来她还是小瞧了对方,只是她绝不能在对方的面前主动承认:
“南宫火舞,你认为你在我眼中重要到需要我毒瞎自己的眼睛吗?若是要逼你现身的话我有更好的方法,何必跟自己过不去,比如在这南宫府内闹上一闹,或者是来个血洗什么的,我想这方法可比我自虐要好得多!”
轻瑶说得是云淡风轻,可这南宫火舞听得是心惊不已,他不认为对方是个空口白话之人,对方的行事作风充分证明了一点,那便是说到做到,既然对方能说出这样的话,那么定是对方早已在心中想过这事:
“我想不到我们南宫府内有何人的毒术之高能让蓝大夫查不出你身中何毒,据我所知,司马长风毒术精湛,这如何不让人猜疑!”
听着对方如此之说,轻瑶微微点头,露出一个果然对方会如此说的表情,笑言道:“南宫火舞,我身处你这南宫府,还势必要称呼你一声南宫家主,身为家主的你对这府内可以说完全的了如指掌吗?如果你认为是的话,那我倒是想请问你,在这念居内这些看似仆人实则不是仆人的一众,你又了解多少!”
如果他知道这些是长老的人,那么他们之间又达成了何种约定,这在层层的迷雾之下,还真是等着她逐个抽丝剥茧的去解开这些谜团。
轻瑶的话无疑让南宫火舞脸上的表情有了细微的变化,她到底是何意,在这南宫府只不过短短一日的情况之下又知晓了他南宫府多少事情?看了看站在窗外正冷漠的看着自己的青骨,问道:
“你这话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你一大清早的跑到我面前来不就是对我中毒一事有所怀疑吗?你来时的时候没有人转告你我的话吗?”
“什么话?”她这话何意?
果然,这南宫府的人怎么会转告如此‘以下犯上’的话:“什么话,难道他们没有告诉你,若是要我不追究此事的话,唯有你去那花园中滚上一滚,感受感受我当时的疼痛,这事情便算这样过去了,我也不追究了!”
‘滚上一滚’?他只听说她中毒长老们让他速归,至于前因后果,并无人告知于他,只是说与这念居内的一婢女有关,她此话是何意?
“南宫家主府上可遍地皆是人才,就连一个小小的婢女都懂得‘天蓝星雪’的花刺内含有足以致命的剧毒!一个婢女皆有如此智慧,想必南宫家主你早已心如明镜吧!”
“‘天蓝星雪’怎么可能含有剧毒!若是有足以致命的剧毒,我们南宫府根本就不可能将它种于花园……”出口辩驳轻瑶这番言论的南宫火舞突想到什么似的声音嘎然而止,花园,花园内怎么可能出现除了昙花之外的花?难道对方所言是真……
“想必南宫家主日夜兼程赶来,对于很多事情定还不甚明白,既然你已经出现在这南宫府,有什么事情我们稍后再议,我要洗漱更衣了,还请你问清楚所有的事情之后再来想想该给我怎样一个交代吧!”
看来这南宫火舞对于这府内之事也不是什么都知晓,莫言并没有尽职尽责的汇报,这还真是耐人寻味:“春意,进来吧,你们家主不会迁怒在你身上的。”
早在轻瑶醒来之前春意便已在这房门外候着,想等着对方醒来方便伺候,即便之前心中有一丝的不愿,现在也荡然无存了。可是当看到这南宫火舞满脸怒气浑身散发着阴冷的杀气时,她真的怕了,若是被对方认定伺候不周,迁怒于自己,那么下场绝对不会输于芙蓉所受的‘待遇’。
“是,阿念小姐……”
此时一听轻瑶叫唤自己,又听着对方如此力保自己,心中颇为忐忑应答后端着脸盆小心翼翼的出现在轻瑶的面前,头略微偏低尽量让自己变得渺小卑微,这房内的谈话她都听到了,尤其是轻瑶的那一句‘天蓝星雪’有剧毒之说,心中暗自庆幸自己没有去碰那花,那清婉的心思之歹毒还真是出乎她的意料。
南宫火舞被轻瑶这明显的逐客令给弄得胸中更是气闷,日夜兼程的往回赶得到的却是这样的对待,若是换做其他女人不都是该感动该好言好语亦或是向自己诉苦然后请求自己为她做主的吗?为何到了她这里便成了剑拔弩张的对持和言语间的嘲讽了!看着低头手端着脸盆立在一旁的春意,眉头紧皱:
“给我小心的伺候着她,若是她对你有任何的不满,唯你是问!”
“是,家主放心,奴婢定尽心尽力的伺候好阿念小姐。”
“我待会再过来看你。”南宫火舞说完此话直接拂袖大步离去,却又因轻瑶的一句话而停下脚步。
“南宫火舞,我希望你我再见时,你能给我一个满意的答案,我能见到我想见的人,若是让我知晓你骗了我,希望到时你们南宫家能有这能力承担我的怒火。”
听着对方的脚步的停顿,也听到了对方在自己说完这话又继续朝外走去的声音,轻瑶心中隐隐带着一丝期待,南宫火舞,我希望你不要骗我,因为这样的谎言是你我都承担不起的。
“阿念小姐,我来伺候你更衣吧!”
春意对于轻瑶同南宫火舞所言的这话虽不解,但是明白一个道理,能威胁他们家主的人她还是第一次见,不管对方是否有这个能力,她都要把对方伺候得满意,否则自己的小命不保。
“好……”
轻瑶点点头,站起,任由对方为自己打点一切,短时间内,她得适应这一切,只是莲华去哪里了?为何只见青骨却不见莲华?
直到在这春意的一番细心‘折腾’之后,轻瑶总算是能够坐在外面准备着吃早膳,也终是知晓了这莲华为何不在身旁的原因。
“女人,今天为何起得这么早?”
莲华端着东西走到轻瑶房门口便看到轻瑶一手托腮的坐在那沉思着,嘴角微微上扬,这副打扮定不是她自己动手的,若是她,怎会娥眉淡扫,绛唇轻点。
闻着淡淡的香味以及这莲华的声音,轻瑶眉头微皱,带着一丝不悦的说道:“你没看到这门都破了吗?你还真是料事如神,南宫火舞来了,一大清早就来了,原本要一天,现在是半天时间都还未到就出现在我面前。我想,若是我放狠话他若是不立刻出现在我面前我就血洗整个南宫家,不知道他是不是半天时间都不用就出现了亦或者他早在我们到达炎城之后他便同时到达了,只是我们不知晓而已。”
这可能不是没有,毕竟炎城如此之大,对方想躲起来很容易,她也无从知晓,就如同青骨探查了一晚上也不知晓那清婉被他们关在何处。
030】你相信过我吗?
“这点,他应该不会骗你,因为他的确是一副风尘仆仆的模样!”为了女人你,一个家主回到自家连衣服都未换下,直接跑来看你,从这门的毁坏程度便可看出对方当时是怎样的急切心情。
“你见到他了?即便他风尘仆仆,那也是他自作自受!”轻瑶眉头一挑,莲华见到他了,恐怕是在来自己这的路上见到的吧。
莲华未再说什么,只是把手中所端之物摆放在轻瑶的面前,言道:“既然起得早,那就把这粥趁热喝了吧。”
“你熬的?”
轻瑶凭感觉用手摸索着身前桌上所摆放之物,眉头一挑,他味觉全失,若是要熬出美味的粥并不难,完全在于火候的掌握和在最后再放一点盐便行,可是在这云府,应该还不需要他亲自动手吧,就从昨晚吃的东西来看,恐怕早已准备好了吃的东西等着自己叫饿。
“里面放了那么多味材料怎么会是我熬的,自然是那些丫鬟熬的,我只是端过来而已,我同样没想到对方来得如此之快。”走到厨房去的时候那些丫鬟们早就在房间里忙活哪里需要他动手,若是他自己动手,知晓她根本就没中毒,又怎么会又放这么多的东西进去。
“这就对了!”
轻瑶一边勺着碗中的粥一边点点头,她就说这莲华怎么可能往这粥里放这么多东西进去。甚至有些解毒的东西本身就含有毒素,想要以毒攻毒根本就行不通。
吃过早饭后,轻瑶便在莲华的陪伴下,来到花园之中,这花园原本摆放着‘天蓝星雪’的地方,已经空出一大片来了,应该就是在刚刚这南宫火舞知晓了这花含有剧毒派人给撤掉的。否则,若是其他人的话,谁敢乱动这里,毕竟轻瑶昨天说过要让这家主也来“熟悉熟悉”,在这地方上滚上一滚。
“我倒想看看今日何时,对方会再出现在我面前,过午时不候。”午时,这是轻瑶给予莲华的最后时间,一个上午的时间,够他同这些长老交代该交代的,打理自己了。
“别想太多。”莲华看着身旁随行立在一旁的几位丫鬟,那一个个把头低得不能再低的模样,可同他们来时不太一样,看来,这南宫火舞定又是对着这些丫鬟下了一翻死命令了。
“我没有办法不去想。”
轻瑶耸了耸肩,言道,她也没有办法,可是心不由己,越是越靠近真相,脑海中便越是设想着各种可能,这种等待的心情并不好受,人已徘徊在两端之间,天堂和地狱便在眼前,决定权却不在她手中,且她只有把这一切变成地狱的能力。
“你不用想了,他来了。”
莲华正要说些安慰轻瑶的话时,却看到了正朝着他们这处疾步行来的南宫火舞,速度还真够快的。
“来了,一个人?”
“不,两个人,还有莫言!”并没有云轻扬在内,莲华眉头微皱,回答着轻瑶的提问。
得到这答案的轻瑶心下一沉,面上却显得如常般平静,对方既然来了,她倒想听听对方如何解释。可是显然,这南宫火舞并没有想过要解释什么,走到轻瑶身边之后,直接一句:“我带你去见你想见的人。”
说完便直接抓过轻瑶的手,想带着轻瑶离开,可是轻瑶即便是很想见到二哥,却讨厌这类似陌生人的触碰:
“放手,我自己会走,你只需在前面领路便可!”
“你看不见!”南宫火舞以不容拒绝的态度言道。
“我有莲华。”
轻瑶用力甩开对方的手,这等好心她无福消受,若不是他,她又何须出此下策,把自己变得同瞎子无异。
“南宫家主你还是请带路吧,她就不劳烦你费心了。”莲华顺势牵起轻瑶的手,笑看着而对方言道。
南宫火舞强压着心中的怒气,该死的女人,居然不领他的情:“那快走吧,也许如此,你还能见到他最后一面。”
此话一出,无疑如同在轻瑶的身前愣了一颗炸弹,让轻瑶一时间只觉得耳朵轰轰作响,她刚刚所听到的不是自己的幻觉?他这话到底是何意思?身形微微一颤,脑中回忆起在从日峰小镇出来,随着莫言前往炎城时自己曾询问过对方关于二哥的情况,对方并未交代清楚,但是却很肯定的告诉自己对方无性命之忧,可是如今,他,南宫火舞却来告诉自己对方生死一线,张了张嘴,万分艰难的吐出几个字来,却似花尽了所有的力气:
“你、说、什么?你跟我再说一遍,告诉我,我听错了……”
南宫火舞因轻瑶的询问而停下了脚步,回过头,看着轻瑶这双没有焦距的眼睛,眉头紧皱,却依旧向对方解释:“你没有听错,他病情恶化,蓝大夫束手无策!”
“蓝大夫?那个连我所中何毒都不知晓的庸医,你就是让他同我二哥看的病?你故意拖延时间现在却来告诉我他病危?是不是如果我眼睛没瞎你等到我二哥他、她死了,你才来通知我一声,嗯?南、宫、火、舞,你说啊……”
轻瑶自是知晓那蓝大夫若不是医术精湛也绝不可能成为他们南宫府的大夫,而对方差不出自己所中何毒治不好自己的‘病’皆是因为自己的缘故,可是此时此地在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对轻瑶无疑犹如晴天霹雳,所有的一切皆被她抛之脑后,所唯一能想到的便是这南宫火舞为何要对她再三隐瞒,若是二哥有个万一,她将永远都无法原谅对所做的一切即便对方是救二哥的人。
“轻瑶,还是等看过你二哥之后再来好好的算这一笔账吧!”莲华眉头紧皱,看着丝毫没有露出破绽的南宫火舞,为何他总觉得这事情有些蹊跷,难道是对方的另一种拖延时间的方法?
“我们先走吧,有什么疑问等见过他之后再说,别耽误了时间。”南宫火舞对于轻瑶指责的话语只是轻皱眉头,蓝大夫自然不能同她身边的两人相比,但是还不至于是对方口中的庸医。
“莲华,我的眼睛……”
不用多说什么,莲华便已知晓轻瑶的意思,事情发展到这一步若是真如对方所言云轻扬如此这般的状况之下,他们又有什么好隐瞒的,心念一动,一道红色的光芒没入轻瑶的眉心处。
听着轻瑶这没头没尾的话,南宫火舞和一直处在自己旁边沉默不语的莫言皆不知轻瑶何意,可是这接下来所发生在眼前的事情让南宫火舞清楚的明白了原本让他自己困惑的事情。对方居然是装瞎,为的便是逼自己现身,想到今早自己一回府水都未喝一口便去见对方时的情景,那时的对方定是在心中嘲笑自己,傻得如府内的其他人一般上当了。
“云轻瑶,该死的你居然骗我……”
“南宫火舞,你现在最好祈祷我二哥没事,否则不管你骗不骗我,我说过的话,从来都是言出必行!莫言,带路!”
轻瑶对于这南宫火舞狮吼般的控诉无动于衷,只是冷冷的扫了眼对方,对着这一直站在那的莫言冷声的命令道。
“这、这…是小姐。”
莫言只是看了眼南宫火舞,自家家主还处在盛怒之中,可是此时的他却不得不硬着头皮遵循轻瑶的话,在前领路,毕竟自家家主来,同样是带着对方去见那东方云扬的。
跟在这莫言身后的轻瑶心急如焚,恨不得背上长出两翅膀来,随着这莫言同南宫火舞二人在这云府内七拐八拐,终是来到一个偏僻得几乎荒废了的小院。轻瑶眉头紧皱,二哥便是住在这里,如果得到的答案是‘是’的话,南宫火舞,我会将你整个炎城变成这般模样。
当轻瑶走进这院子时,才发现里面和外面截然相反的两种情况,甚至是不输与她如今所居住的念居,那么二哥呢,无人照料吗?
此时的轻瑶是越想快点见到二哥又怕所见到的二哥真如南宫火舞所言的那般时日无多,在这得到与失去之间煎熬着,这种感觉让轻瑶比从前任何时刻都来得脆弱,因为至此重生之后,她便从未想过身旁的人有一日会先自己一步消失在自己的世界里,她不允许,绝不允许,说她自私也好,懦弱也罢,她从来都希望先死的那个是自己,而不是他们中的任何一人。
然而,如同所有的事情一样终究这条路终究是走到了最终目的地,莫言带着轻瑶三人停留在一道门前,态度恭敬的说道:
“阿念小姐,我们到了!”
看着眼前十分隐蔽的一道门,如果不仔细辨认的话,真的会以为只是一面墙而已,对方的心思如此之密,难怪青骨寻找了一晚上皆无果。
深吸一口气,轻瑶没有丝毫犹豫的想要推开这门,可是手却在半响被人拦住,轻瑶抬头一看,竟又是南宫火舞:“该死的,南宫火舞你最好放手,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我只问你一句,你相信过我吗?”南宫火舞不知道这时自己为何会问这个问题,只是不由自主的脱口而出,说完之后,就连南宫火舞自己都眉头轻皱。
“南宫火舞,你不是小火,怎么会问这么幼稚的问题!你有哪点值得我去相信你?”轻瑶说完这话话直接调动着幽冥狱火覆在手臂之上,逼得南宫火舞不得不放手,而后直接推门而入。
031】感觉不对
“小火,呵呵…小火……”
南宫火舞低头愣看着自己的手掌喃喃自语,任人看不到他眼中那一闪而过的阴晦。为何他们每个人眼中心里只有那个叫‘小火’的而没有自己的存在?他不是不知道小火便是他‘失去’记忆意外的流落在苍云大陆时他们为自己取的名字,可是该死的他半点都想不起来,他总是莫名的想要靠近她,这种不由自主的心情让他十分厌恶这样的自己,也恨透了那一段空白而又有些模糊的记忆!
莲华看着因轻瑶的这话而呆站在当场的南宫火舞,轻笑得摇了摇头,想要得到她的相信,那会很难,对那死女人你若是耍心机,用手段,那么只会把对方推离得越来越远,相反,若是你能得到她的信任,那么即便是全世界的人都不相信你,她也会对你始终如一的信任,所以,南宫火舞,你从一开始就错了,且越来越错,用错了方法!
同青骨二人紧随其后的入内查探,可是见到的便是轻瑶一人不言不语的站在挂着白色纱幔的床边:“死女人,你怎么了?”
看着对方这略微僵硬紧绷着的身形,莲华眉头轻皱,怎么不直接掀开纱幔一探究竟?总觉得死女人有些不对劲。
“没,没事!”
轻瑶只是摇了摇头的回答,眉头紧皱的模样看在莲华的眼中自是以为对方是在担心云轻扬,莲华想了想,直接走上前去,把纱幔揭开,入眼的便是云轻扬紧闭双目,脸色苍白的躺在床上气息微弱的模样,果真如同南宫火舞所言的那般,‘时日无多’!
见此后的莲华唯一担忧的便是轻瑶,眼前之人对死女人的重要性可以说毫不输于自己,至少,他并无十足的把握认为自己在对方心中的地方超过这给予她光明和温暖的男子。
“死女人,只要找到白虎,依白虎之能,定能够救活他,别太担心。”
莲华的话并未让轻瑶的神色有任何的改变,甚至是让莲华感觉到对方正强烈的压抑着狂暴的愤怒,在她的周身形成一种戾气,这是,难道说自己的猜测成真,这床上躺着的不是云轻扬,只是南宫火舞用来欺骗轻瑶且继续把轻瑶留在他们府内的一种手段?可是……
莲华仔细的把云轻扬给仔仔细细的看了一遍,甚至是用手查看对方的脸部,若是被易容的话便有两种情况,一种便是最简单的带上一层薄薄的人皮面具,第二种便是白虎的拿手绝活,如同对冷清秋所做的那般,直接给对方换脸,那样的话,只能从对方的骨骼来判断出这人的基本相貌到底是不是如同这副皮相一致。
可是这探查出来的结果让莲华更对轻瑶不解,对方的确是云轻扬本人,至少这脸没有被动过任何的手脚,可此时这死女人的态度有些让他弄不明白了?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死女人,你到底怎么了?说话啊……”难道是因为云轻扬如今的状况,所以才使得她情绪如此异常?对南宫火舞的怒意?莲华看着轻瑶依旧是站在原地,眉头紧皱的盯着云轻扬,神色不断的变化,此时的他无法探查出对方究竟在想什么?声音带着几分焦急。
“小姐,你怎么了?”
莲华能感觉到轻瑶的变化,自然这身处一旁的青骨也能感觉出对方的变化来,关心的询问道。
良久,久到青骨和莲华二人能清楚的感觉到对方气息上的变化,从最开始如同暴风雨将至到如今的宁静淡然,无人知晓轻瑶刚刚究竟为何会如此,心中又是如何想的,轻瑶偏头看了眼青骨,淡然的言道:
“我没事!别担心。”
“死女人,他又没死,即便是死了,我也跟你把他救活来,所以你莫要担心。”
莲华一脸慎重的言道,可是此话听在轻瑶的耳中却只以为对方不过是为了宽慰自己所言的,人若是死了又如何能救得火,即便是如同自己这般重生,那自己又究竟要去何处寻得对方,即便是莲华无所不能她也不认为莲华有这能力能让人起死回生,如果是那样,自己便不会是现在的这副身体。
“我说了我没事,而且,他不会死的,至少没有我的允许,他还不能死!”轻瑶以一种不容拒绝的态度说着这话,看着眼前躺在床上重度昏迷的云轻扬,至少你现在不能死,绝不能……
莲华听着轻瑶的这话,眉头一挑,她没事,自从她进了这房间怎么看都像是一个有事的人,怎么能让人不去担心,但是既然她不想说,那便不说吧,只是现在他们该如何,带着云轻扬离开此地?且不说就对方的这身体状况,根本就不适合长途奔波,那南宫火舞也根本就不会这么容易的放他们离开。可若是留在此处,那么无疑是身处虎|岤。
“青骨,你留下来照顾他,莲华,我们走……”
轻瑶说完这话,毫不留恋的转身大步朝外行去,这一举动,让在房间内的青骨和莲华二人面面相觑。没看到云轻扬她是一点都不冷静,可是如今看到云轻扬这般若是其他女子恐怕早就哭晕过去了,可是轻瑶却出人意外的冷静,甚至是这种冷静让莲华和青骨二人同时回想起之前在对方身上所感觉到的,不是暴风雨已过陷入平静,而是那暴风雨从来就未曾离开,甚至是比起之前来讲更甚,此时依旧是处在这暴风雨前那‘宁静’的氛围之中。
“女人,你不留下来照顾他?”莲华带着一丝疑惑的问道。
“我不是大夫,留下来毫无用处,相反,若是我走出这个门,却能为他做得更多!”
她从来就不是喜欢哭哭啼啼的女人,不是看到自己在乎的人受伤只会在一旁哭泣着说‘谁这么狠心把你给打伤了!’这样的话,比起这个,她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比如替对方讨回一个公道,以暴制暴把对方给打一顿。她从来都乐于做后者,至少得心应手,且倘若自己真的那般哭哭啼啼,恐怕他们才该惊讶得瞪大眼睛吧。
“青骨,你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