逍瑶第26部分阅读
逍瑶 作者:rouwenwu
一片,那白皙的脸上也是两抹红晕。
只是低着头,任由着她用手环着腰身,也不反抗,也不挣扎,让人看不清楚他在想什么。也对,小火什么都不懂,他哪里知道众人看她们的眼神中所带着的含义又是什么。
“这位爷,我们这可是百花楼,可不是那楚风馆,你确定没、没……”
秦妈妈一时间也不知道说些什么,她也没想到对方居然如此大胆的直接亲上去,如果她喜好男风,那便解释了为什么叫了的九个姑娘都让给了仆人,那他到底又是为何而来。
白虎和青骨一双眼睛盯着那低着头不知想着什么的小火,该死的,早知道自己应该坐在主人的身边,这样的话,或许主人想找对象做戏的便会是他们。而小火终于在两双眼睛快把他的身子烧穿洞来的时候抬起头来,看向轻瑶,直愣愣的问:
“这是特别的含义吗?”
声音中带着一丝低沉,轻瑶无心发觉,只是被这满脸通红的小火逗乐了,点了点头‘嗯’了一声,这家伙还在纠结那‘特别’二字啊。
“姐姐,火儿好开心。”
小火对着轻瑶扬起一大大的笑脸,而后回望看着自己的两人,继续一个大大的笑脸过去,却让白虎有说不出的怪异,这小火刚刚的表现让她觉得有些不同,可是具体哪里不同,却又说不明白。那笑让他有那么一瞬间觉得有些刺眼,像是炫耀,但是在看到对方那澄清的眸子,又迅速的否定了这该死的感觉。
“秦妈妈,那一千金可不是茶钱,是我想把你楼里的这朵花中之王给养在家里观赏,也省得来回的路钱,你看怎样?”
此话一出,无疑平地惊雷,好好的竞拍竟被搞成了卖人的戏码,而且还是单方面的。但若是一千金币买一花魁,却有不少早已垂涎其美貌的富甲商人出得起这价格,毕竟是个清倌,又是花魁,买回去做妾反而抬高了自己不少身价,男人之间攀比的不就是钱、权、美人三样,再则,这样一个花魁,玩腻了送人的也不是没有,此时的花魁无疑成了件可反复利用的商品,让人竞拍争夺。
“一千一百金币,那花魁老子要了。”
一雅间的窗口内传来这样一声,众人顺着声音看过去,典型的财大气粗的模样,几位花楼的姑娘捶腿催脚的,满脸横肉,豆大的眼睛里闪着贪欲,略微发福的大肚腩,肥大的手指上带着几个戒指,一身金晃晃的衣服看得人眼睛都花了,另一只手拿着一把算盘,肥手在上面拨来拨去,似乎在做一笔买卖。
“那不是钱大富吗?怎么今天敢上花楼来了,还敢买花魁想来个金屋藏娇,他那位夫人不管了吗?”
此话一出,议论声不断,那钱大富竟有抢了那花魁的风头,众人的兴趣从这花魁的竞拍中转换为这钱大富身上,确切的说是钱大富为何会出现在这。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我那小姨子的老公的弟弟的媳妇的小妹在那钱府当丫鬟,听她说这钱夫人啊带着儿子回娘家省亲去了。”一男子喝了口酒,便把自己听来的事情说了出来,还颇为得意。
“什么省亲,我可是听说这钱夫人是被这钱大富气得回娘家找靠山了。”
“哪里,我可是今早还看到那钱夫人在那绸缎庄……”
……
一时间各种小道消息充斥着这百花楼的大厅处,这钱大富的风头显然已经盖过了那花魁牡丹,秦妈妈的脸都绿了,变成现在这样是她万万没有想到的事情,出声制止不过显然无人买她的帐。
轻瑶看见原本立在这老鸨身边的小丫头悄悄的退下,朝着内院方向行去,应该是去把眼前的事情告诉那花魁牡丹吧。不过这群男人可比那三姑六婆,也太会扯了,从这钱大富的夫人撤到某某家的小妾身上,这怎么听来也没任何关联,他们还真会扯,在看看自己身边的几位,索性他们不是多话之人,否则,她不知道她能容忍到何种地步。
“一千五百金币。”
轻瑶此次叫价,灌注了些许的灵力,也成功的让所以人再次静了下来,却是把目光看向那钱大富,想看这对方如何加价。
却见那钱大富拨了拨手中的算盘,想了想,说道:“一千七百金币。”
此话一出,抽气声不少,毕竟这一千七百金币对于那钱大富来说,只不过是一笔不多亦不少的钱财,但是对那群看热闹的人来说无疑是天价。有这闲钱,能买几个姿色上等身子清白的女子做妾,何必买个众人皆知的花魁回家。
“两千金币。”
轻瑶挑了挑眉,这钱大富不是惧内的吗?为何对于自己的出价会如此紧追不舍,同自己争夺,难道他真的想金屋藏娇不成,亦或是某人的托?
“两千五百金币。”钱大富继续叫价,众人此时一双眼睛齐刷刷的看向轻瑶,屏住呼吸,两千五百金币,这对某些人来说无疑是天价,而且轻瑶在众人心中的形象已经是喜男风之人,花这么大比的钱去买个青楼女子,委实不值。
“三千金币。”
轻瑶略微的沉思了下,便报出了价格,这个价格对于那冰魄来说自是九牛一毛,毕竟那火灵芝最后的价格是一万金币,若是这三千金币能拍下那花魁,甚好,若不能拍下,那么不好意思,晚上便来偷人,这比偷冰魄容易得多了。
这个价格一出,又是一片哗然,再看看那钱大富,在那金算盘上不停的拨弄着,而后看了眼轻瑶,最终放下了手中的算盘,享受着身边美人的服务,吃着一口葡萄。
意思已经很明显,那便是他不猜予竞拍,也就是若是无人再加价的话,那么那花魁便属于轻瑶。当然这个前提那便是站在那一声不吭的秦妈妈同意才行。
“秦妈妈,三千金币,你看这朵花值不值这个价让我摘回去。”轻瑶邪邪的对着那秦妈妈一笑,若是不予,晚上让青骨再走一趟便是。
“这个,这位爷你确实误会了,这牡丹并不是我楼里的姑娘,她并未同我百花楼签卖身契,所以我百花楼根本就无权决定她的去留。”
秦妈妈想了半天,也只有这托词能让对方打消这个主意,却不料对方不仅不恼,而且还对着她笑,只是那笑,怎么看都让她觉得有些个毛骨悚然,想了想刚才自己所说的,觉得没有半分的纰漏便放下心来。
“哦,既然如此,我花三百金币请那花魁一叙喝喝茶不知可不可以,当面询问她的意见,若是她肯离开,那么我那剩余的两千七百金币算是省下来了,你说是不是,秦妈妈?”
“这、这……”
秦妈妈有些为难的看向雅间窗户内的轻瑶,这位贵客怎生这样的脾气,想了想,还是应下来先,届时即便是这牡丹想离开,还得看上头答不答应。再者,这人也算是上头交代的贵客,马虎不得。
“好吧,小翠,请牡丹姑娘去风字二号房见客。”扯开嗓门说完,便继续招呼着乐师继续吹拉弹唱,高台之上舞女们继续跳着让人赏心悦目的舞蹈。
敲门声响起,轻瑶端起手中的茶杯喝了口茶,放下,而后看着身边的几位,微微一笑,对着小火说道:“这百花楼中的那朵最美的花来了哦。”
026】司马长风的愤怒
“进来。”
此话一出,便见门缓缓被人从外推开,进来三人,牡丹以及两个服侍的丫鬟。那两个丫鬟还算守规矩,在把牡丹送入房间后,摆好点心添好茶之后便欠了欠身,推了出去,临走时还把门从外边带上,不用猜,定是在外候着。
在看看这牡丹,立于轻瑶他们的面前,身上的衣服已不是先前登台的那一套,换了身红色的罗裙,显出玲珑剔透的诱人身姿,外罩一||乳|白色的薄衫,遮挡住那白皙的肌肤,红色的衣裙上,用金色的丝线绣着一朵朵艳丽而富贵的牡丹,发饰未变,细看之下,眉目间少了些妖娆,却多了一丝疏离之意。
“坐。”
很简单的一个字,轻瑶只是用纸扇在正对着自己的那空着的座位上一指,示意对方坐下。
牡丹纵然是有些疑惑,但是却也很得体的微微欠了欠身,便安然的坐了下来,一双眼睛,很有技巧性的打量着轻瑶他们。
从贴身丫鬟的口中得知,自己弹奏一曲之后的惯例竞拍,居然因眼前之人而变成了拍卖自己,三千金币,这样的身价还真是高,而且听丫鬟小翠说对方公然在众人面前承认自己喜好男风,这样的客人,花三千金币买自己回去做什么?而且她从对方的眼中看到的是浓浓的兴趣而无半点欲望。
在看看身边坐着的那两位,明明穿着仆人的衣服,却同主人同桌,还悠然自得的品茶,她自认为见过的男子无数,不管是谁,看向自己的眼神中即便是没有伸出欲望但是也有惊艳,而他们,只是在自己的入内时候看了一眼,便继续手中的的泡茶工序。
那泡茶的手法,即便是她,也未曾如此熟练,而那仆人对待主人的态度,说是仆人,到不如更像朋友般。怎么看,这一群人都令她费解,不知该如何应对。
轻瑶也不说话,只是接过白虎递来的茶慢慢的喝着,偶尔拿几块精致的糕点给身边盯着牡丹研究着的小火吃,一时间,房间内除了偶尔瓷器之间发出的碰撞声和小火吞咽的声音,便再无其他声音,静得出奇。
不过这种安静也只是暂时的,这一切都被突如其来的破门声给破坏掉,只听到‘嘭’的一声,轻瑶这雅间的房门便被人强行推开,力气之大弄得门板吱吱呀呀的挂在那,几乎被拆。
轻瑶在碰上这突发情况,并没有同那牡丹般满脸的惊讶,只是挑了挑眉,放下手中的茶杯,嘴角微扬的看向那始作俑者——司马长风。
一头墨发此时正因汗水的关系凌乱的贴在脸上,原本所易的容因为那不断冒着的汗水而全毁了,一张足以让女子自愧不如妖冶的脸呈现在众人的面前,不过那脸却已通红,额头上的青筋根根爆出,那双细长而勾人的凤眼此时已赤红一片。
身上的衣服显然被人拉扯过,那外露的胸膛古铜色的肌肤上隐隐有红色的咬痕,上挽的衣袖下的手臂更是一根根青筋看得分明,毫不夸张的说此时的司马长风如同从水里捞出来的人般,浑身被汗水浸湿,衣服都服贴在身上,高昂的欲望无处宣泄。
这样的司马长风还是轻瑶第一次见,如同一头暴怒的困兽,步履有些混乱颇为狼狈的朝着自己行来,粗重的呼吸带着几许暧昧充斥着这整个房间,白虎想上前制止,却被轻瑶拦住,他还真是没让自己失望,居然能靠本身的毅力去抗拒那样霸道的蝽药。不过现在,她更感兴趣的是那九个女子不会被他杀了吧。
把司马长风从头到尾的打量了一翻,尤其刻意的用目光扫视对方的那高昂之处,笑着说道:
“怎么,难道那九位姑娘还不能满足于你,还是你眼光太高了,来得正好,我面前坐着的这位可是这百花楼的花魁牡丹姑娘,如果你喜欢的话,即便是万金,主人我为你求来。”
说这话毫不避讳那牡丹,可那牡丹却隐隐知道了怎么回事,之前在休息的时候便听那春桃说了有一位客官给自己的仆人叫上九位楼里的姑娘伺候,出手大方着,看来便是眼前这位。
只是,这仆人的长相比她都要美艳几分,难怪在自己来到这房间内,他们看自己的眼中并无惊艳之处,天天见到那样的容貌,自己这样的,自然不能入人家的眼,只是这相貌倒是没听春桃说起过。
再看对方如今这副样子,久居青楼的她自然知晓对方是身中蝽药的缘故,只是她明白这百花楼内的酒只是有些催|情的效果,而楼里的姑娘们根本就不可能下如此烈的蝽药,再看这人从一进门一双眼睛便死死的盯着与自己对坐的公子,没有丝毫见到主人的谦卑,反而是冒着怒火,这也让她多少明白了这蝽药是谁下的。
只是,他真的仅仅只是个仆人吗?收敛好思绪,不动声色的坐在那,优雅的饮着手中的茶,对于那人所说的把自己送于那欲火焚身的男子,她可不认为对方隐忍了这么久不找楼里的姑娘解决自己对方便接受。
“该死的你,就这么急着想推开我,我谁也不要,我只要你,只要你,你到底明不明白,明不明白……”
似宣泄般,司马长风强行压下体内的欲望之火,保持头脑的清醒,走到轻瑶的身边双手死死的抓住轻瑶的两条手臂,一双眼睛冒着红光,沙哑低沉的嗓音对着轻瑶怒吼道,整个房间里都充斥着这司马长风的咆哮声。
好不容易把那扒在自己身上的那九个女人给劈晕了,抓住一人问出了她所在的房间,却没想到得到的是这样的回答,她就一丁点也不在乎吗?自己在她的心中一丁点的位置都没有吗?如果是这样,那又为什么要千辛万苦的去救自己,为自己做了那么多,给了他希望,却为何要毁掉他这卑微的一点期盼。
青骨在见识到司马长风的癫狂,再看到轻瑶那眉头紧皱的模样,不顾轻瑶之前的吩咐,直接连同白虎二人很有默契的一人一边把司马长风带离主人的身边,双手因为吃痛而放开了紧捏着手臂。
轻瑶松了口气,揉了揉被捏痛的手臂,明天这两边不青才怪,用得着这么费力吗?还是他到底误会了什么:
“你不要就不要,抓我手干什么,会痛的。”
“姐姐哪里痛,火儿给姐姐揉揉。”
小火眉头微微一皱,看向司马长风时眼底一闪而过的红光,小红居然把姐姐给伤了,他很生气。可是再次看向轻瑶时,立马帮着轻瑶揉了起来。
“你也会痛,你难道不知道你这样对我,我的心会更痛……”
司马长风现在根本就不知道自己说的是什么,只是想找个地方宣泄心中的悲愤,自己努力了这么长时间,却连个认可都得不到,她会痛,他的心亦会滴血,这种疼,比这千万只蚂蚁在撕咬着更加的难受,那种锥心蚀骨的疼痛差点要把他给掩埋了。
大悲之下胸口郁结气血翻涌,殷红的鲜血便从司马长风的口中毫无预兆的喷出,恰好落在轻瑶那一身白皙的衣裙上,血迹斑斑,触目惊心。而那血却似找到宣泄的出口般顺着司马长风的嘴角连成血线不断的流出,而司马长风却没有想要去阻止它的外泄。
绽放出一个如同妖孽般的笑容,眼中尽是无边的悲凉与绝望,这样的司马长风亦是轻瑶所不成见过的,他到底误会什么了,自己的这种做法伤了他这是她所能肯定的。
“白虎,给他解药。”轻瑶就这样看着眼前的司马长风,对着白虎下达着命令。
白虎从怀里拿出早已准备好的丹药也不理会这司马长风的抗拒之心直接把东西往对方的口中一塞,接着在对方的身上点了几下,恢复对方被自己所制住的灵力之后,在扔了不少丹药到对方的嘴里,毕竟那烈性蝽药还是很伤身子的,尤其是欲望得不到宣泄的时候。
看见对方那一副要死不死的样子盯着自己的主人,叹了口气,一手撑着司马长风那滚烫的身子,一手掌贴与其身后,运用着自身的灵力为对方催化体内的丹药和打通那些堵塞的经脉。
你说主人这样玩,迟早有一天把这人给玩死,虽然他很想这家伙离开主人,但是却有种相惜之感,能感同身受,说出了自己不敢说出的话语,这点,他比他勇敢,却也比他愚笨。
感觉到司马长风的本身的灵力在抗拒着自己的疏通,白虎也来气了,直接把司马长风往一边扔去,一脸不善的说道:
“你要死了更好,我也能更省心,这机会是你自己放弃的,要死死远点。”
司马长风被这白虎一扔一骂,脑子有些清醒过来,只抓住了司马长风所说的那个‘机会、放弃。’什么机会?什么放弃?明明是她不要自己,怎么是他放弃。
他很想问明白,可是这被白虎一摔,本就勉强保持清醒的头脑更加混乱,又加上失血过多,因为蝽药而紧绷着的神情因为得到解药而松弛,只觉得眼前一黑,便晕了过去。
白虎见半天等不到对方的回话,一看之下却见司马长风躺倒在那,已陷入昏迷,却没有立刻上前查探,而是直接坐了下来给自己倒了杯茶,手更是狠狠的在身上的衣服上擦拭了几遍,才觉得少了那滑腻之感。
他可不担心那司马长风会这样就死了,吃了他那么多的丹药,只要还剩下最后一口气就不会死。他都没想到这司马长风这么能撑,可见主人在他心中的地位,大概自己的那句话也起到了一定作用吧,否则,也许结局会不同。
看见司马长风晕倒,轻瑶只是眉头微微一皱,脑海中想着的全部都是那司马长风一声声的控诉,自己这次做错了?不过显然他误会了自己一些事。白虎的丹药她自是百倍放心,有白虎在,那司马长风根本就不会死。
青骨同样是冷冷的看了眼那躺倒在地的司马长风,敢伤他的主人,无论是有怎样的理由都不可原谅,不过,看对方这个样子也不用惩罚了。
恐怕在场的人中唯一担心那司马长风的便只有那小火了,看向轻瑶,关心的说道:
“姐姐,小红不会有事吧,他吐了很多的血,而且姐姐,你的衣服上也好脏,我们回去吧,火儿想回去。”
轻瑶看向依旧坐在那的花魁,一句话没说,白白花了三百金币,看了眼地上的司马长风,看样子只得明天再来,不过这话还是得讲清楚,要不对方的钱岂不是更好赚了:
“牡丹姑娘,你看今天这样,我明日来可行。”说完还抖了抖自己身上那染血的白衫。
“好。”
牡丹只是点了点头,一个温婉的‘好’字算是答应,她怎么也没有想到眼前的这位出手阔绰的公子居然会是位小姐,那么她的行为也太大胆了,当众轻吻身边的那位男子,让人以为其有断袖之嫌。
不过对方的易容术之高,连她都被骗了,除了身材稍微偏单薄些,男子的最明显的喉结她有,这点她是如何做到的,一般人家看到这点,就再也不会去怀疑对方的性别,就如同看到一人身穿罗裙带着耳环,便先入为主的认为对方是女子。
只是刚刚的那一幕,她的那名长的如此妖娆的仆人如此赤粿粿的宣泄着自己的情感,连身为旁观者的她都能感受到那深深的爱意,她却无动于衷,还给对方下蝽药,这点让她无法理解。
但现在那名男子生死不明的躺在地上,他们却无一人上前查看,这一行人还真是怪异得很。且她还说明天再来看自己,自己到底有何吸引对方的,不解,还是不解,这一行人从头到尾她都猜不透,就连那看似天真的小公子,也仿佛不简单。
轻瑶在得到对方肯定的回答之后,站了起来,却被身边同样站起的小火一手牵着自己的手,就想朝外走,似乎很不想呆在这里。
也并不在意,吩咐青骨同白虎扛着司马长风正准备离开这雅间,一句由远而近的声音传来,却是那老鸨秦妈妈,轻瑶的低眉时眼底一闪而过的精光,她来得还真是时候,自己不去找她,她到是找上自己了。
“哦,这是怎么回事,快去找大夫过来,快呀……”
027】心病还需心药医
轻瑶也没时间听这秦妈妈啰啰嗦嗦的说一大堆,直接挑了挑眉,打断对方的话:
“秦妈妈,你说你的姑娘都是经过调教了的,怎么九个人还伺候不了一个身中烈性蝽药灵力被封的男子,姑娘们要是觉得钱不够,可以说一声,我加价便是。没准秦妈妈是在哐我,给的都是生手吧,这我可是很不满意,反倒被我的仆人给我发了通脾气……”
这就叫做死的能说成活的,黑的能说成白的,白虎在旁边只是笑看着那秦妈妈,眼中掠过一丝惊讶,没想到没想到,难怪自己的主人要调戏这老鸨,自己居然会被对方给混过去,看来的确是自己疏忽了,得查查才是。
“这、这,我……”
秦妈妈也没想到轻瑶会说这样的话,依旧身处雅间的牡丹也没想到轻瑶会说出这样的话,嘴角微微上扬,这位小姐,还真是有点意思。
“而且,秦妈妈,本想跟牡丹小姐来个秉烛夜谈,却被我家的仆人给冲到房间里给搅和了,同牡丹小姐喝茶就该在明天,明天我再来,白虎……”
轻瑶也不等对方反应过来,便把所有的责任全部推到是因为对方调教无方上,从白虎的手中拿过一沉甸甸的黑色布袋,里面早就备好了三百个金币,一个不多一个不少。直接往那还在发愣的秦妈妈怀里一递,在对方本能的接住之后说了句:
“秦妈妈,我明天再来,可别把我拦在门外。”
一行人潇洒的离去,只留给这秦妈妈一个背影,这些个贵客,她还真是搞不定,还是得请示上面,再做好应对之策,还有就是那牡丹,显然对方已经对那牡丹感兴趣了。她也从丫鬟的口中得知对方那位看起来像主子的爷可是位姑娘。乱了,全乱了。
“秦妈妈,牡丹也下去休息了。”
牡丹在经过秦妈妈的时候,欠了欠身,便带着身边的两个贴身丫鬟回到自己居住的地方,有什么事情明日便可知,又何苦烦恼。
回到客栈,轻瑶直接让青骨白虎二人把那司马长风打理干净之后扔在床上,坐在床头看着对方那苍白的脸色,眉头轻蹙,白虎的药应该有用才是,怎么还没有醒,而且还是一副半死不活的样子。用手揉了揉眉心,看向白虎,提出了疑惑。
白虎也是眉头紧蹙的站在那盯着床上躺着的司马长风,按照从那百花楼回到客栈,在把对方打理一翻的时间内,他给他吃的药即便是没有灵力的催动也应该融入他的体内,这个时间,应该早就醒了才是,可现在,对方那样毫无生气的躺在那,大大的出乎他的意料。
俯下身,一手抓住司马长风的手臂,灌注灵力想试图探入,却被反震得急急的收回。对上轻瑶询问的目光,只得说出自己的猜想,毕竟,司马长风的情形,他还是第一次碰上:
“主人,他无意识的在抗拒,灵力根本就不能输入他的体内。”
“什么意思?”
轻瑶不知这司马长风的身体到底怎么了,对于这白虎说的话也有些不解,如果不是药物的关系,那为什么还未醒,对于白虎的药她可是十分的有信心,一脚踏入鬼门关的他都能给拽回来,更何况在她眼中他不过是急火攻心而已。
“主人,心病还须心药医,是他自己不愿醒来,我即便医术再高明也对他无用。”
白虎轻叹了口气,看着躺在床上的司马长风,摇了摇头。他没想到对方真的相岔了,没有理解主人的用意,但是却也看到了,他对主人的心不会比自己同青骨的少半分,只是,执念慎深,伤人伤己。
“心病?”眉头紧皱,她没想到一次测试居然把这司马长风搞得半死不活,还换上了‘心病’,这,想了想,看向青骨,问道:
“我做得很过分吗?”
她没有问白虎,那是因为白虎什么都以她为主,即便是她做得再如何过分,他也不会说伤她的话,但是青骨不同,他奉她为主,任何命令都不违背,但是却实话实说,从不会有半点的隐瞒,即便是自己做错了的决定,他同样可以面无表情的执行,只是在执行过后,自己问起,他会老实的回答是对还是错,这便也是为何青骨能当她的影杀而白虎不能的缘故。
“是的,主人。”
青骨看了眼躺在床上毫无血色的司马长风,如果是对一个属下的话,主人这样做无可厚非,也没有对错,全凭主人高兴便可。可是这司马长风,他见证了主人身死时对方的癫狂和刹那间的绝望,他知晓他对主人的情意,所以这一试,主人伤了他,而且伤得很深,以至换上心疾,不愿醒来,甚至是不愿自行修复受损的五脏六腑,心死则万念俱灰,很有可能成为活死人。
轻瑶先是一愣,再把目光看向小火,却见对方已不知何时趴在桌子上睡了过去,还真是个没心没肺的家伙,平时可就这司马长风对他最好了,可是,现在的他却在气刚刚司马长风伤了她手臂一事。
“你们都去休息吧,我在这看着便行,小火,你们也带下去……”
轻瑶的话一出,原本还想说些什么的白虎在瞥见那了无生气的司马长风,硬生生的把话吞回了肚子里,说了句‘主人小心’便同青骨把那早已睡着的小火带了下去,至于睡觉,还是免了,主人在这司马长风的房间里,他不放心,还是同青骨在外轮流守护来得安心。
他已经不知不觉的把司马长风当做可以对弈品茶的朋友了,当然大多数是对方手中的药草,当然,还有最重要的一点,那便是他们的心中有着共同的守护对象,只是他比他聪明一点而已。
被白虎同青骨打理过的司马长风一身素白的衣服,那张妖孽般苍白的脸让轻瑶回想起往事,重生后的第一次相见,对方便是身受重伤外加中毒,却强撑着想杀自己灭口,第二次却是因为自己的忽视,一人站在院外等着自己,因自己的话而吐血昏迷,第三次却是自己去救他,被亲弟弟折磨得元气大伤,而这一次,却半死不活的躺在床上。
她脑海中浮现着的则是那一袭红衣在寒风中眼中那无声的控诉和悲凉,和今日那对看着自己倒下时的那绝望的眼神重叠,这样的他,竟让她有些无言以对。
白虎说他不愿醒来,换的是心病,自己真的伤他如此之深,以至于他连醒来的勇气都没有?他可是司马长风,是这江湖上黑白两道都得给三分薄面的隐月宫的宫主,怎么这么容易就倒下,不等她揭开谜底了吗?
这是以前她楼里的人都要经过的测试,白虎和青骨亦同样被这下过蝽药,怎么到了他身上,他就不能接受。闭上眼睛,回想起那司马长风冲到她房间内所说的话,句句回想在她的耳边:
‘该死的你,就这么急着想推开我,我谁也不要,我只要你,只要你,你到底明不明白,明不明白……’
‘你也会痛,你难道不知道你这样对我,我的心会更痛……’
……
霍然睁开双眼,浑身一震,他果然是误会了,她以为自己给他吃这药是想让他自动离开她的身边,耳力极佳的她不是没听到白虎在那房间里同他的对话,他认为自己这样对他是变相的让他离开。
轻叹了一声,她和他之间怎么会走到如此地步,她自认为没有做出任何引起他误会的事情,而他对她却动了男女之情,这样的他,已经不适合留在她的身边当一名合格的仆人。
只是看着对方奄奄一息的模样,却是因为自己而陷入癫狂的魔障之中,不愿醒来,不愿恢复,就是怕自己赶他走。本该鲜衣怒马,仗剑天涯的他又何苦如此执着于她……
“司马长风,我该拿你怎么办?”
轻瑶眉头紧锁,低头看着司马长风,低语道。她本就是个凉薄之人,若是他人,她也许直接扔下人便离开,管你是死是活,可是对象是他,她却狠不下心来。可是,这样的他,浑身冰冷,面目惨白,了无生气的却让人觉得有些心疼。
对方手掌中的那些个薄茧,不是因为练剑,不是因为采药,而是因为同白虎学着干任何仆人该干的事情而磨出来的,他很用心,她却践踏了。
回应她的是窗外的虫鸣声,一室寂静,只偶尔听得到轻瑶的几声低语,声音很轻很淡,也带着隐隐的疲惫与无奈,在这个夏夜却似情人间的低吟浅语,只让人觉得那床上的人很幸福。
当然这不过是守候在外的白虎所认为的,双手环兄,躺在屋顶上,看着天空中高悬着的那弯明月,依他的实力,自是能听到屋内轻瑶说的话语,若不是这司马长风现在这副样子,他真的会把他拉起来狠狠的揍一顿,居然让主人如此担心,一夜未眠的守着你,恐怕连那轩辕羿都没这份殊荣。
如果是自己昏迷不醒,主人会会这样守着自己吗?这是白虎睁着眼睛度过一夜唯一想知道的的事情,司马长风,你若是醒来,主人的身边便永远都有你一个位置。只是醒来,而现在,谁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能醒。
这一夜,恐怕睡得好的便只有小火一人,青骨和白虎担忧主人,自是轮流守着,而轻瑶则是想着这司马长风为何会钟情与自己,怎么也想不通自己做了什么让对方改变心意的事情,自己的前身他可是处处同自己作对。
若是醒来,他们又该如何相处,因为她知道,若是她把他赶走,恐怕这厮就真的没救了,没准当场搞个自杀,那眼神她恐怕今生都忘不掉。
直到第二天天大亮,小火嚷嚷着饿了,这司马长风还没有醒来,轻瑶洗漱之后,带着小火吃完早点,便直接留小火同白虎两人在客栈里照看着司马长风,自己同青骨娃娃朝着百花楼而去。
经过昨天的那一闹,轻瑶也没有再易容成公子哥的模样,而是一身素白的衣裙,身边的青骨也是一身的白,外加一娃娃,清一色的白让人倒是觉得蛮和谐的,来到百花楼前,见其大门紧闭,毕竟大白天,也没有谁同她一样一大清早往青楼跑,除非是来抓j的。
说到抓j,轻瑶看着在这百花楼的门前,原本以为那贵妇人只是经过这青楼,却不想在这百花楼门前停了下来,身后还带着两名神色焦急的丫鬟,这唱的又是哪一出。
一身金晃晃的衣服上绣着艳丽的百花图,高耸的云髻上可以插花佩玉、簪金钗银,一看便知是有钱人家的贵妇人,即便是身边那候着的丫鬟,所着衣饰也算是中品,抓j吗?看见对方,让轻瑶不由得想起昨天晚上拍卖会上同自己竞价的那名叫钱大富的男子,她不会就是那众说纷纭的那钱家夫人吧。
看她那架势,拥有八阶炼灵王的实力,比起昨天的那只拥有初阶炼灵王实力的钱大富,钱大富注定被她吃得死死的。
原本正想着让青骨带她翻墙入内,现在想来,倒是可以光明正大的进去了,同这青骨立于一旁,双手环胸,一副看戏的模样,娃娃则十分无聊的趴在青骨的肩上,那小尾巴摇晃着,甚是无聊的样子。
却见那贵妇人,也不顾身边丫鬟的劝阻,直接一掌拍向那紧闭的木门上,顷刻间木屑四处飞溅,这么大的响声也让不少人停下脚步,注视着这处。
“嘿,昨个还说这钱夫人出城回娘家去了,这钱大富便上这青楼来了,这下好了,有好戏看了。”
等着看戏的人可不止轻瑶一人,已经有人起哄的议论着。
“钱大富哪里知晓昨个她夫人压根就没出城,骗他的,我可是看见昨个那夫人去的是自家旗下的客栈。”
“这回,这钱大富身上又得少几两肉了,也该减减了。”
“俗话说的好,妻不如妾,这钱夫人管得紧,钱大富这样家财万贯的连个妾都不敢讨,妾又不如偷,这不,钱夫人一不再,便上这青楼来找相好的来了。”
……
这门外的吵闹声和那破门声,即便是楼内的人都睡得跟死猪一样也该起来了,轻瑶也不管,直接朝着那门内行去,到时那钱夫人见有人同自己一般一大清早的来这青楼,还以为是同自己一样来抓j般,热心肠的说道:
“这位妹妹,你也是来找这找夫婿的?”
028】一曲惊世人
直接把青骨当做这轻瑶的哥哥或打手什么的,自动被其忽略,本身这青骨的存在感并不强,轻瑶只是礼貌的一笑,也不说话,便先对方一步踏入这百花楼中。
只见那一个个打着哈欠睡眼朦胧的姑娘从各个房间内出来,在那二楼三楼走廊栏杆处慵懒的倚靠着,衣衫略微不整,一副行以为常看热闹的打扮。
“谁啊,这么早就来砸我百花楼的场子……”
秦妈妈的声音伴随着一连串急行的脚步由远而近的传来,当看到轻瑶时,愣了半响,再看到那钱夫人时,略微尴尬的笑笑:
“钱夫人,这一大清早的便到我这百花楼来,不知有何事?若是要紧的事情,叫下人来我这百花楼说一声便可,何必劳烦亲您自前来。”
“秦妈妈,钱大富在哪?是由楼里哪个姑娘伺候的?只要把人交出来,我便不予计较,否则的话,你这百花楼……”
钱夫人用手托了托那有一丝凌乱的发髻,找了把椅子坐下,看着眼前的秦妈妈,慢条斯理的说着。
轻瑶站在一处看着,若是这两人单独动手的话,恐怕这钱夫人要吃亏,毕竟御灵皇对炼灵王,毫无悬念可言,不过,这青楼不管身后的势力有多大,碰上这种稀疏平常的事情,最是不可能和客人闹翻,反而要赔笑,只是,轻瑶看得分明,那双带笑的眼睛内一闪而过的杀意,果真城府还是不够深哪。
想避免这种麻烦,不得罪这镇里的金主,一包药下去,保管那钱大富再也不会来这青楼,恐怕连同他那老婆,两人都得过禁欲的生活。
“秦妈妈,牡丹在哪?看你忙的,随便找个丫鬟带路便可!”
轻瑶没兴趣在这看戏,不管是这秦妈妈还是这百花楼有何背景势力,她现在所要的便是带着这牡丹离开这。一句话的询问也封死了这秦妈妈的推脱之意。
“你是昨天那位爷?”
秦妈妈正想开口回那钱夫人的话,却没想听到轻瑶如此一说,她在见到那青骨时便觉得眼熟,再听这轻瑶如此一说,想起昨天晚上的话,便也万分肯定对方的身份,只是没想到对方来得这么早,她可不认为对方真的对那牡丹倾心,毕竟她是女的。
“秦妈妈,找人带路……”轻瑶不想再听这秦妈妈说些什么,清冷的声音响起,神色中带着一丝不耐。
“额,好,小翠,小翠,在不在,死哪里去了……”秦妈妈尴尬的一笑,而后便扯开嗓门叫着丫鬟带路。
却见那名叫小翠的丫鬟急急忙忙的跑来,又听这秦妈妈唠唠叨叨的说了一大堆话之后,便准备带着轻瑶他们朝那牡丹的住处行去。
轻瑶只是看了秦妈妈一眼,再看了那钱夫人一眼,微微一笑,‘好心’的说道:
“钱夫人,昨天晚上钱老爷可让我损失了不少银子,牡丹小姐二十个金币的起拍价被他叫道了两千五百个金币,而我为了见牡丹小姐一面,不得以才把价格提到三千个金币,这二十与三千之间,可是笔不大不小的钱财,想来那钱老爷,也是相当中意这牡丹姑娘,若是钱夫人找到了钱老爷,可得提醒他慎言。”
说完这些,也不再看因自己的这番话而脸色铁青的某人,跟随着那叫小翠的丫鬟朝着牡丹的住处寻去,身后则传来那钱夫人语带咆哮的叫着‘钱大富’三字。
青骨只是看着在前面行走着的轻瑶,嘴角扬起一丝很浅的幅度,主人真是可爱,明明知道那老鸨可能说那钱老爷不在这里的话,偏偏要把昨天晚上竞拍的事情说出来,这么清早,纵然有人告知这钱夫人那钱大富在这青楼内,也必定无人告知昨晚上的事情。想来主人亦是借这钱夫人的手教训教训那个和他竞价的钱大富吧。
这事情若是搁在从前,何须用这法子,直接派人暗杀便是,主人的确在改变,只是这种改变却是他所喜欢的,这样的主人应该是快乐的。
远远的便听到琴音,想来已有人告知她的到来,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