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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戏精公子世无双 作者:陈九十七

    王后青鸾来说,是多么大的讽刺啊。

    皓月合上竹简,在案前跪了下来,道:“皓月有一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姜桓起身,走过来,扶起皓月,说:“月儿不妨直言。”

    皓月踌躇许久,才说:“我虽与王后相交不多,王后久居昭阳台多年,想必是对这些身后虚名极为淡薄之人,也许王后她想走的轻松一些,皓月想请王上只留下缅词上的首尾两句,皓月也不过是妄自揣测,还请王上降罪。”

    姜桓叹了口气,说:“月儿所言极是,就依月儿所言。”不由苦笑说:“白发如新,倾盖如故,这句话大概说的便是寡人于王后罢。”

    皓月心道,能在身后得到你那句有负于她,她一定走的很是安心吧。

    夜凉如水,皓月却无睡意,走到窗边,看着外面的槐树发呆。

    晚风卷着槐花的清香拂面而来,鼻底未嗅已先醉,皓月却无赏花的心情,只有满腹惆怅。

    月影疏桐,皓月独自坐在屋顶上,撑着下颌,遥遥望着远方的万家灯火发呆。

    今年的桃花节,他还是会去河边放灯吗?

    只是自己被困在了这个地方出不去,好想去外面看看啊。

    皓月摸出袖子里的短笛,想了想,凑到唇边,吹起了《诗经》里的那首《子衿》:

    “青青子衿,悠悠我心。

    纵我不往,子宁不嗣音?

    青青子佩,悠悠我思。

    纵我不往,子宁不来?”

    曲子缠绵哀婉,如泣如诉,好似诉不尽这辗转一生、相爱却无法相守的刻骨相思和衷情难诉的无尽思念。

    远远地,只见宫巷里有个人影驻足停了下来,遥遥的望着皓月的方向,细细听着她的曲子。

    皓月还记得曾几何时,也是这么一个夜,他于风露之中立通宵,站在屋顶上吹埙,衣袍被寒风吹的簌簌直响,身影是那么清傲孤据。

    她扶窗而站,幸灾乐祸的笑他也和自己一样睡不着。

    当时情窦懵懂,幻想着:“愿我如星君如月”,可如今早已是:“似此星辰非昨夜。”

    星辰易换,今时月、已不是当时月。

    如若人生都如第一次初见时该有多好啊。

    就算可以回到那时,他们带的,也不是那时的心情了吧?

    原来他们终敌不过时移世易、故人易变。

    那个身影依旧孤据的立在那一方天地,直到晨曦初现。

    他无声的陪了她一夜。

    她亦为他吹了一夜的曲子。

    然后彼此无声的告别。

    ☆、总负多情

    皓月总觉得阿璇近来有些怪怪的,细问之下,阿璇这才全盘托出。

    阿璇扑通一声,在皓月面前跪了下来。

    皓月连忙去扶阿璇:“阿璇,你这是做什么?”

    阿璇哭着说:“姐姐,对不起,是我害了你,是我害得你与公子明明情投意合,却不能和公子在一起,你打阿璇吧!”

    皓月说:“阿璇,有什么,你起来说。”

    阿璇抽噎着说:“其实那天,公子有去上林苑找姐姐的,临去之前还给了阿璇一封锦帕,让阿璇交与姐姐。

    当日阿璇以为姐姐没见公子去上林苑赴约,才赌气与王上在一起……阿璇一气之下,便没有将那封锦帕交与姐姐……”

    当阿璇将那封帕子小心翼翼的放在皓月面前的案上时,五味杂陈顿时直涌皓月心头。

    犹豫不决了很多次,皓月这才伸手拿过帕子,慢慢的掀开,帕子上是他清隽凛然而刚劲有力的字,如姜无忌其人。

    只见上面写着:“南有乔木,不可休思。

    汉有游女,不可求思。

    汉之广矣,不可泳思。

    江之永矣,不可方思。”

    泪珠涟涟,啪嗒啪嗒地直往案上坠。

    皓月紧紧拽着已经捏皱的帕子,用力的按在心口,喃喃念着:“南有乔木,不可休思,汉有游女,不可求思……”

    皓月不知道他在写这封信时,丝丝入骨的柔情中带着怎样的风轻云淡?风轻云淡下又是怎样的肝肠寸断?肝肠寸断下又是怎样的痛彻心扉?

    寒风从没有合拢的窗子缝隙里硬生生的挤进来,吹的桌案上的烛火明明灭灭。

    它最终还是抵不过还有些寒意的春风的摧残,连着皓月的前尘旧事、一同寂灭在这腾起的缕缕青烟里……

    漫天火光中,皓月的阿爹为了保护妻女,将李家世代守护的离魂珠塞到了阿姊如霜的手中,狠下心,将大女儿从窗口推了出去:“霜儿,快带妹妹走!”

    她哭着说:“阿爹,我不走……”

    有好几个人黑衣人来势汹汹的闯了进来:“离魂珠在哪?”

    他们没有找到离魂珠,哪会善罢甘休。

    皓月的阿爹很是硬气,至死也没有说出离魂珠和大女儿的下落,阿爹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