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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向望晨 作者:彗心袭月
何雨晴先是一愣,随后便说:“他小,还没有名字。”
白柰子示意段梨雨把孩子给她,她抱在怀里看了看,说:“我有一好名,想要取给他。你觉得如何?”
何雨晴说:“姑娘只管说来听听。”
白柰子说:“月旦曰朔,月圆曰望。正好对你的天水为雨,天阳为晴。加之雨过天晴,月缺而圆,是有患难之后必有福荫之意。”
何雨晴笑道:“是个好名字,谢谢姑娘。”
入夜。
段梨雨见何雨晴独坐窗前,默然垂泪。她上前,搭着何雨晴的肩说:“我先前父母去世时,也是如你这般哭个不停。后来义母安慰我道:你可以哭,但一日里不能哭太多,这会伤心又伤身。需得将眼裂留作明天哭。”
可是何雨晴仍啼哭不止,段梨雨便抱着何朔望,领着她来至神荷湖前。
神荷七彩流转,清风爽朗。夜空虽无月,但星河璀璨,甚是瑰丽多姿。
“真真是仙境。”何雨晴一时看呆了,忘了哭泣。
段梨雨笑说:“这还不是真的仙境,真正的仙境需得在此乘坐小舟,入了蓬莱才得见。
义母不仅心善,且法术功力极高。我正跟从她学习武术,将来定能斩妖除魔!”
何雨晴忙问:“白姑娘究竟是何等人物?”
段梨雨则说:“我暂时也不太清楚,不过义母说要灭掉这世间所有的妖魔鬼怪。”
“真的?这么可能?”何雨晴怀疑道。
段梨雨笑说:“我相信她,并且我愿意助义母一臂之力。”
何雨晴却暗自思量,没有回答。突然她瞧见神荷深处正有一人撑篙而来,竟是半缘君。半缘君停了舟,上了岸,来至三人面前。
段梨雨先对何雨晴说:“这是月哥哥。”而后转向半缘君,“月哥哥,您怎么来了?”
半缘君手拿一株粉红色的矮牡丹,赠与何雨晴。他说:“我听说有新妹妹来了,便特意过来瞧瞧。你便是雨晴吧?初次见面,小小心意。”
何雨晴低下了头,谢道:“我是。谢谢月哥哥。这炎热八月,何来牡丹?”
半缘君笑说:“这牡丹生在蓬莱仙岛,时时都有。”
段梨雨努着嘴,假装生气地说:“月哥哥偏心,怎生给她的见面礼是牡丹,而我是梨花呢?”
半缘君笑说:“梨雨冰清玉洁,刚柔并济,梨花最适合你。人多谓梨花不幸,其实梨花色洁香浓,其果清甜止咳。在内在外、从前从后,它都是美好的。至于雨晴,我听姨母说你生的国色天香,犹如洛神下凡。牡丹就合你不过了。今时一见,果然如此。”
段梨雨又问:“洛神?那不该是芙蓉吗?”
半缘君又说:“芙蓉过分妖娆,不及牡丹大气雍容。且洛神曾居于洛阳城,洛阳胜牡丹。”
段梨雨与何雨晴相视一笑,何雨晴说:“月哥哥好志趣。”不料段梨雨怀中的何朔望闹了起来,半缘君闻之,笑道:“我竟糊涂,漏了这个小男孩。”
何雨晴笑说:“那月哥哥就哄哄他,当作赔不是了。”然后示意段梨雨将何朔望抱给半缘君。半缘君亲昵地看着何朔望,说:“这小子红光满面,将来定是个气宇轩昂的男子汉。”
往后数年,何雨晴、段梨雨、何朔望在白柰子和半缘君的共同教持之下,习法术、练武功,修为与日俱增。半缘君见段梨雨、何雨晴精于乐艺,便将先母的金叶琵琶、凤嗉古琴赠与她俩,并亲授之。而何朔望年纪虽小,但武打扎实,白柰子便将东海龙宫之蓝缨梅花枪送给他,让其多苦练枪法。
亲如姐弟的三人上有母兄扶植,下有姐弟相持,日子平淡,训练虽苦,倒也十分幸福。
昭历四十年,十二月,蓬莱岛之雾桃洲
武初容正坐于桃花树下,认真地阅着《东坡集》
突然,她感到身后传来一丝诡异,立马转身出手,挡住了乔朔望伸来的手掌。
武初容笑说:“就你的三脚猫功夫,还想偷袭我?”
乔朔望撇了撇嘴,说:“我武功练得很好啦,不信你看我……”一边说一边耍拳。武初容不予理会,自个坐下看书了。乔朔望见她如此,便停下来,坐到她旁边,问:“你又看什么书?”他伸着脖子想要一看究竟,但武初容一下将书拿的远远的,她笑说:“不告诉你。你不是不喜欢看书吗?”
乔朔望说:“别人的书,我是不看的。但容妹妹的书我得看看。”说完便要抢书。武初容忙护住书,乔朔望便挠武初容的腰肢,一来二去,两人嬉笑着闹了起来。
“别闹!”武初容一把推开乔朔望,她向他摊开书,“大不了一起看。”随后,两人同阅书。
不久,乔朔望指着一首《蝶恋花》:“杏子梢头香蕾破,淡红褪白胭脂涴。说的不就是你吗?”
武初容却恼了,推书至乔朔望的胸前,说:“说谁呢?也不害臊。”说完便要走。乔朔望忙追上前,喊道:“怎么又生气了?”
刚到的半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