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孽君主的宠妃.第8部分阅读
妖孽君主的宠妃. 作者:bl文
木有什么人再来冒泡了!这是肿么回事?望有知情者相告一二,嘿嘿。么~亲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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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六章 我会保护你
行走的浮云遮住隐隐遮住了原本清辉皎洁的月光,山谷的景色一下子都笼罩在一片漆黑之中。
呼延迄只能凭借夜空中零散的几颗繁星,努力看向窸窣作响的草丛,只见昏暗中有一双幽冷如鬼火的兽瞳,缓缓地在向他靠近。
呼延迄左手按着受伤的右手,谨慎地步步后移,不过分招惹猛兽的注意,寻思全身而退的良策。
不知道是突然暗沉的夜色给了猛兽袭击的勇气,还是因为呼延迄就只有一个人,就在他还在思考如何险中全退时,那野兽突然纵身一跃利爪朝呼延迄纵面扑来。
即使右手没有受伤,人类赤手空拳,也难以和野兽博斗,呼延迄正欲施展轻功避开猛兽的攻击。
“嗷呜 ̄ ̄ ̄”
野兽猛然倒地。
大掌被一双小手牵着,“该死的,你回来做什么!”
“我说了,要走一起走。”
方才她只是捡了岸边的石头就着星光朝那猛兽砸去,也不知道它什么时候会苏醒。
顾沫白生怕猛兽随时会醒来,拉着呼延迄没命地往溪涧边岸跑,大叫一声“的卢”。
“的卢”不愧是马中之王,认得顾沫白的声音就是起先解了它缰绳之人,当下长鸣嘶嘶,马蹄哒哒地前来接应呼延迄和顾沫白。
呼延迄矫捷地跃身上了马,伸手拉过顾沫白,置于马背前座,自己拢了缰绳,将顾沫白护在怀里,道一声“驾”,“的卢”听令涉水过溪,往溪涧对岸奔去
“的卢”经过方才的休整,体力已恢复的七七八八,没费多少时间就载着呼延迄和顾沫白过了溪岸。
这回呼延迄骑马往山谷外边停下,好方便明日的赶路。
才抱着顾沫白下了马,呼延迄就忍不住数落道,“真不知道应该夸胆略过人还是应该治你个目无君主之罪。你知不知道方才那样很危险,要是没有打中呢,要是打中了那畜生没晕,那我们…。唔 ̄ ̄ ̄”
谁说的,堵住恋人碎碎念的最好方式就是吻住他的嘴。
顾沫白是个好学宝宝。也学呼延迄起先吻她的那个样子,先是吻上他的唇,双手环上他的脖颈,然后……舌头呢,应该往哪里放?
“让本王来告诉你,真正的吻是怎样的。”
呼延迄反客为主,夺过主动权,壮硕的臂膀纳顾沫白于怀中,俯身给了她个缠绵缱绻的吻。她青涩却又大胆的回应刺激了他身为男性的本能,他收紧双臂的力度,使他们直接再也没有间隙的贴合,长舌缠绕着他的丁香,反复吮吸浅咬。她口中的香甜味道太过美好,邀请他一尝再尝。
等到两人都气喘吁吁之时,呼延迄才放开怀里的人儿,脸色阴沉的问道:“为何要回来?”
哦哦,美人计失效。
“我说了啊,要走一起走,我是不会扔下你一个人不管的。”
呼延迄真想动手掐死眼前这个不知死活的小女人,“你知道本王会武功的吧?”
“我知道啊!”
而且武功好像还不赖的样子,上回那个北胡太子在的时候他能够用内力轻易地就把桌子震碎,面对刺客的狙击带着她还能安全突出重围。如果他武功不济一点点,恐怕他和她的小命早就不保了。
“知道你还返身回来,你…。”
“不管!不管发什么什么事,我,顾沫白,都要保护你呼延迄!”
保护心爱的男人,是女人的职责,是不?
大抵上,不轻易动心的人一旦动了心就会比那些动不动就轻言喜欢的要执着得多。
顾沫白就是这样,在当现代人的二十多年光阴里,她不曾为任何一个人有过心动的感觉,反而来到古代以后,渐渐地喜欢上这个表面上看上去无坚不摧,实际上内心深处埋藏着许多伤痛的呼延迄。
呼延迄挑高一边眉,保护他?他没听错吧?他堂堂西祈之王,人称嗜血残暴的妖孽君主,需要沦落到一个女人来保护?!
在此之前,“顾沫白?小不点,你不是叫南纤影么?告诉本王,你到底有几个化名?”什么顾小沫,又顾沫白的。
“嗯…。顾是我母亲的姓,沫白是我的字。我家人都唤我为小沫,对了,呼延迄,你的名是叫迄,那字呢?”
由于她名字最后的一个字是白,所以好多亲戚朋友都是叫她小白,恶 ̄ ̄ ̄她才不要咧,难道找个男朋友叫小新吗?呼呼 ̄ ̄ ̄幸好呼延迄不叫小新。
“没有人会直呼君主的名字。就算你是本王的妃子,也…。”
“你是想要我和其他人一样,唤你为大王么?”
顾沫白晶粲的水眸黯淡下来。她以为,在他的心里,她是有那么点点特别的。至少,对她的没大没小他从来都没有苛责过啊 ̄ ̄ ̄
“昕。”
“什么?”
“本王的字。
该死的,他一点都不想和别人提及那个女人给他取的字。那样会让他想起那些他刻意遗忘,努力遗忘,结果只能证明他根本没有遗忘的前尘往事。
啊?不是吧?呜 ̄ ̄ ̄天意,难道这就是天意吗?小白和小新?哦不 ̄ ̄ ̄当然,顾沫白在许久以后才知道,原来自己亲亲君主相公的字不是新旧的新,而是象征着旭日初升的那个昕。
呼延迄搂顾沫白到一处岩石旁坐下,不想继续这个话题,淡然地道:”天色不早了,明日一早还要赶路,休息吧。“
”你怎么了?不开心吗?“
她是不是又不小心踩到了他的”雷区“
”没什么。“
呼延迄闭上眼,不再言语。
”经过了生死与共,又……又肌肤相亲之后,他还是无法对自己敞开心扉吗?
顾沫白望着呼延迄疲倦的英俊脸庞,胸口闷闷的。
被自己喜欢的人拒在他的心门之外,这感觉,有够糟糕。
“你做什么?”
呼延迄睁开眼,赫然发现自己的大腿已然“外借”。
“枕在你的膝盖上睡觉啊。不然更深露重,天寒地冻的,我怎么睡得着啊。”
“随你。”
过了一会儿。
“呼延迄,你睡了吗?”
“嗯。”
“骗人,睡着了怎么还能够回答我的问题。”
“……”
“呼延迄,你睡着了吗?”
男人索性不再回答。
螓首在他的大腿处找了舒适的位置,顾沫白脸朝呼延迄的方向,带着浓浓的困意轻声呢喃道:“不管过去你有多不开心的事,以后,很久以后,很久很久以后,我都会一直陪在你身边。”
黑暗中,男人缓缓睁开一双绿眸,神情动容地深深凝视着躺在自己怀里的女人。
------题外话------
哦哦,胭脂个笨蛋,传错章节了。多亏了“怒火街头”的提醒。特传正确的章节一章。附赠香吻一个~么
吻可以不要,章节必须得看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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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七章 一杯茶引发的血案
玄鸟声啼天欲明,晨光已现高山间。
呼延迄抬头望了望即亮的天色,猜想现在应该差不多是五更天。
低首见顾沫白枕在他的大腿上睡得安稳,思考到底要不要叫醒她早点赶路。
也许是感受到了呼延迄注视的目光,也许是山间的鸟鸣吵醒了她,总之在呼延醒来没多久后,顾沫白从呼延迄的腿上爬起,伸了个大大的懒腰,犹带困倦,边打呵欠边向呼延迄打招呼道:“小新早安。”
呼延迄脸色不佳,他哪里小了?
“不许称呼本王为小昕。”
堂堂一个七尺男儿,要被冠以小字,说出去岂不笑掉人家大牙。
“你的意思是,你要我叫你大王?”
顾沫白嘴角一撇,作伤心状。
又来了!
呼延迄看着顾沫白泫然欲泣的小脸,咬牙道:“随你。”
该死的,他是中了什么邪!竟然会因为那张俏脸出现哀戚的神色时而心有不忍!
顾沫白黯淡的小脸瞬间亮堂起来,跨坐在呼延迄的大腿上,双手环住背靠着大石的呼延迄的腰身,开心扭动着身子道:“小新,我就知道你最疼了!”
“爱妃,如果你不想出事的话,本王劝你还是尽快起身得好。”
“什……什么?”顾沫白眼神迷离地呆呆地望着好像在隐忍着什么的呼延迄。
耳边回荡着呼延迄说的那两个字,爱妃……爱妃……爱妃。
哦,天呐,别的男人最多称自己的女人为老婆,亲爱的,或者宝贝甜心之类的,可是,可是他的男人称她为爱妃,爱妃哎,听着好气派,好威风的样子!
此时的顾沫白完全沉醉在“爱妃”这个称呼里,以至于望了追问,呼延迄到底有几个“爱妃。”
咦?下面怎么有东西抵着自己。
硬硬的,还会动的东西……
“啊!”
顾沫白马上意识到了抵着自己下面的到底是什么东西,当下明白了呼延迄方才说的话是什么意思。急忙双手捧着自己发烫的脸,跳开去,指着呼延迄道,“你……你……你”
“本王很高兴,爱妃总算有所体悟。”
呼延迄淡淡地瞥了顾沫白一眼,没好气地道。
昨晚她在他的怀里睡得那么安然,可苦了他一夜无眠。
好不容易挨到天亮,这蠢女人竟然还“火上浇油”。
顾沫白脸红到不行,低垂着头,踢着地上的小石子,支支吾吾地道,“我……我……我们还是赶紧上路吧。”
“给本王过来一下。”
“什……什么事?”
顾沫白一脸戒备之色地望着欲站起身的呼延迄,这家伙不会想要来个“恶狼扑食”吧?人家她……她可没以天为盖、地为席,然后大滚床单这样的癖好啊!
“还不快过来扶下本王!”咆哮声地动山摇。
该死的,也不知道是谁借了他的大腿睡了整宿,害得他经脉运行不畅,一时间无法起身。
活火山再次喷发!
“哦,哦,哦。”
知道是自己想歪了,识时务者为俊杰啊,顾沫白赶紧将呼延迄没有受伤的左胳膊搭在自己的肩上,扶呼延迄起身。
天亮方便上路,自然也方便刺客发现他们。
出于安全考量,呼延迄没有做过多的耽搁,抱了顾沫白上马,直奔曲池而去。
圣驾回京,通知早就下达给沿路城池的官员知悉。
曲池太守府邸。
曲池太守沈淮凖双手负于背后,神情焦灼地不停来回踱步。
“单军师,裴统领,都快过午时了都还没有收到圣上的消息。是不是途中又遇到了刺客?要不要派人去搜山与圣上接应?”
沈淮凖看向大厅里,翘着二郎腿悠哉品茗,一派闲适安然模样的的单吢,以及站在单吢旁边,悠气定神闲地拿布擦拭着他昨日特地相赠宝剑,拿在手里的裴宔,忍不住开口相问。实在想不通,这两个圣上面前的红人怎的这般置圣上的生死于度外。
也不想想他们昨日是同圣驾一起出发的,他们二人昨夜就已抵达他府邸。还巳时未到就上床睡去了,就他一人眼巴巴地从二更天一直等到五更天。他说要派兵去找圣上,军师就说这附近这么多座山,怎么搜得过来。他说要在城外等吧,军师又说你又不知道圣上何时到,这么大张旗鼓地在城外等候,岂不扰民。
哎哎,左一个不行,又一个不行。要是圣上在他管辖的边境范围内出个好歹,这叫他一个小小边城太守怎生担待得起!
“别急,别急。犹平,你也坐下来喝杯梅花花茶。这些梅花可都是当天清晨在梅花欲放未放,还挂着露珠之时,从枝头采摘下来。然后在于亥时之前将半含梅花拨开放入细茶撮纳满蕊中,以麻皮略挚晒上个一宿,第二天再把茶叶倒出,用建纸包茶焙干。再按照之前的方法又将茶叶入别蕊中,如此者数次焙干收用。你闻闻,这香气 ̄ ̄ ̄嗯 ̄ ̄馥郁四溢啊 ̄ ̄ ̄再抿上一口,满口甘冽,入唇芳香啊 ̄ ̄ ̄”
单吢咬文嚼字地说了一大堆,拉沈淮凖一同坐下,斟了一杯递与他,让他尝尝这花茶。古人的名和字大部分都是一对的。沈怀凖,字有犹平,凖字与准备的准发音一样。犹平是取《周礼。考工记》中,凖,犹平也之意。
沈怀准起身朝门口张望了一下,不见有家丁来禀报有访客,只好折回来在单吢旁边的位置坐下,接过单吢手中的花茶,啜饮一口,惊奇道,“嗯!味道果然甚好。甘而不涩,润而不腻。我只听西湖龙井、洞庭碧螺春、黄山毛尖、君山银针、武夷银茶、还不曾有听过什么花茶的。方才听军师说它的制造工艺,实在打开眼界,敢问军师,这花茶是什么人研制?能不能送我一些?”
“哼!肯定是顾小兄弟送予你的了,他可真偏心。也不想想平日是谁对他照顾有加。一片茶叶都没送过给我,倒送了一包花茶给你。”
裴宔停止擦拭宝剑的动作,提过单吢旁边的高脚几上那壶花茶,一古脑地灌下去。
单吢脸色忒变,捶胸顿足,站起身,掌风直朝裴宔面庞击去,大喝道,“看掌!还我花茶 ̄ ̄”
这梅花花茶还是那日拜托他暂时不要拆穿她身份的“礼品”。他在军中每遇心烦之事就泡一盅来喝喝,就会顿觉神清气爽。每次也不敢多饮,毕竟数量有限。臭裴琮,这么个牛饮方式,暴殄天物啊!
裴宔连忙闪身躲过,执起手中的宝剑就朝单吢刺去,怒道:“奶奶的!你小子为了杯花茶竟与我动手,看剑!”
------题外话------
胭脂小科普:
沈淮凖,凖(zhun)第四声。
是个看似草包,其实嘛~嘿嘿,还得接着看才能见分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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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八章 在屋檐看戏
也不知道单吢抽什么疯,竟然因为一杯花茶就和裴宔动起手来。
慌得沈淮凖忙叫人过来拉架,他自己也在旁边劝架道:“军师,裴统领。有话好说,有话好说啊,有道是君子动口不动手。刀剑无眼,军统,您先把剑给放下啊。哎,军师,您也收起掌风啊。裴统领,军师!哎,这可怎生是好,怎生是好啊!”
但是还在斗气中的单吢和裴宔哪里听得进去。
一个说,“犹平闪开,免得我掌风伤了你。”
一个说,“沈太守让开,不然挂彩了可别怨我。”
裴宔的手中拿着剑,太守府邸的家丁都不敢上前,管家劝道,“老爷,您还是随这两位爷吧。他们打累了自然就停了。啊!老爷小心!”
管家见有一个茶杯被单吢的掌风飞扫过来,忙护着自家老爷躲到柱子后头。撞着胆子道,“二位爷,快被打了!我们老爷可是文官啊,经不起你们二位这么大闹太守府的,快收了手,收了手啊!”
曲池太守屋顶上。
风萧萧兮有男女在屋顶窃听。
顾沫白由延迄搂半趴在屋顶上,也和他一样视线盯着对面的客厅里“全副武装”的两个男人,“小新,我们为什么要顶着寒风看戏?”
还要把“的卢”“寄存”在附近的客栈。
横竖都用不着花钱买票,为什么不进去寻个“雅座”,非要在寒风中领略中国武艺的博大精深啊!呜 ̄ ̄ ̄这上面好冷啊!
“看戏?呵呵,爱妃觉得这出戏可是精彩?”
语气不太好的样子。
“额……嗯,那个花茶……嗯……小新要是喜欢,我可以可以送多多的给你,什么木樨花茶啦、莲花花茶啦、菊花花茶啦、玫瑰花茶啦、还有蔷薇花茶,好多好多,每样都送许多给你,成不?”
诱惑多多,就不信你不心动啊!
“哼!”
好小气的男人!
她当初送静大哥梅花花茶,也就是为了堵住他的嘴,好让他暂时别把她的身份泄露给呼延迄知道嘛。又不是对静大哥有意思。没想到小新听了她送静大哥花茶之后就一立即拉下脸来。
顾沫白满脸堆笑,轻扯呼延迄的衣袖,“亲亲小新,别气了嘛。大不了这样,我以后只泡茶给你一个人喝?”
“哼!”
“哼!哼!哼!哼什么哼啊你!啊!”
顾沫白火了,霍地站起身,想要偏头戳呼延迄的胸膛,根本忘了自己现在是在屋檐上,不能乱动。
呼延迄是用受了伤的右手搂着顾沫白匍匐在屋檐上,另一只手则搭载瓦片上用于支撑身体之用。完全没料到顾沫白会忽然站起来的他,想用左手去抓她但是左手伤还没好,只抓住了顾沫白的衣袖,“嘶 ̄ ̄”衣服应声而裂。顾沫白就这么从屋檐上跌落了下来。
“啊 ̄ ̄ ̄小新 ̄ ̄ ̄”
“振聋发聩”哦不,是“中气十足”的女高音响彻整座太守府邸,也惊吓了两个正在干架的男人。
完蛋了,这么摔下去,不残也废啊!
顾沫白鸵鸟的闭上眼睛,不想看见自己血洒曲池府邸的悲壮场面。
嗯?这是唱的哪一出?
府邸主人沈淮凖因听见女子响彻云霄的尖叫声率家丁奔出大厅,就连在大厅里打得不可开交的单吢和裴宔也有志一同地住了手,施展轻功来寻声音的来源。
结果,等他们赶到的时候刚好看见,一个威仪不凡的男子从半空中翩然而落,怀里稳稳的抱着玲珑娇小的男……听声音应该是女子的那么一个小东西。
再细看男子的相貌……
“啊!是大王,微臣曲池太守沈淮凖拜见大王!”
呼延迄的那双绿眸很好辨识,即使从来没见过他,曲池太守沈怀准也一眼就认出了自己国家的君主。领一干奴仆双膝跪于地上,恭迎圣驾。
单吢和裴宔也单膝跪在地上,眼神朝呼延迄的怀里瞄去……
“微臣不知圣驾亲临,有失远迎,还望恕罪,圣上……”
沈淮凖的请罪的话才说了一半,就给呼延迄怀里的顾沫白给打断。
“啊!我没事?我没事吗?哦,谢天谢地,总算不必‘肝脑涂地’了!”
顾沫白在呼延迄的怀里双手合十,作感谢状。
“我想,你应该谢的人是本王!”
呼延迄的脸色铁青,额冒青筋,该死的,他的右手估计又要出血了!
他有时候真的怀疑,军营里那个处事干练、为人小心的顾军医真的和眼前的这个状况不断的蠢女人是同一个人吗?明明在诊治伤员时都是一副精明能干的样子,但在生活上,哎……他真的觉得有时候也太没脑子了一点。
比如方才,在屋檐上那是能够乱动的吗?要是他动作再慢上一步……。
“啊!你快放我下来。你右手臂的伤还没好呢。”顾沫白急忙让呼延迄放下自己。
呼延迄依言弯腰将怀里的顾沫白放于地上,对着看傻眼,还犹自跪在地上的沈淮凖、以及裴宔一行人道,“都起身吧。”
惟有单吢似笑非笑地递了个打趣的眼神给呼延迄。
“大王的手臂受伤了么?该死的那些刺客,早知道昨晚就应该将他们赶尽杀绝!”
裴宔关切地近身查看呼延迄的伤势,被呼延迄挥下道, “不碍事。”
转身看向垂首侧立在旁的沈怀凖,“你就是曲池太守沈淮凖?”
不是每个地方官员都有幸在天子面前混个脸熟的,呼延迄没见过沈淮凖,也是正常。
听见天子问话,沈淮凖忙向前一步,毕恭毕敬道,“正是微臣。”
“哎,叙旧什么的以后有的是时间的。沈太守,能否命人去准备些纱布、金疮药以及打一些水来?大王昨日遭遇刺客埋伏右手臂受了伤,昨夜我就匆匆地帮他包扎了一下,但伤口还需再仔细处理才行!”
“这位是?”
“本王的御用太医。你去命人准备就是。”
在还没抵达皇宫之前,呼延迄没打算说出顾沫白的王妃身份。
“是,是,微臣这就去。”
奇怪,西祈制度规定女子不得进太医院的,怎么这名女扮男装的女子能够获得特殊对待?而且他方才没有听错的话,她好像直呼大王的名讳吧?她和大王之间是什么样的关系?
饶是沈淮凖满腹狐疑,也不敢对自己的君主提出任何的疑问。
算了,先吩咐下人去准备纱布、金疮药以及清理伤口用的清水先吧。
------题外话------
胭脂发现,胭脂的心态越来越好了。
收藏这么惨淡,还可以这般不受影响地继续码字。
嗯,今天好像是愚人节哦。哎,最近都过着与世隔绝的日子。要不是群里有人说起,还真不知道今天是愚人节呢。
亲们,尽管来留言区愚乐下胭脂吧。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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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章 沈淮凖的来意
能够像呼延迄和裴宔这样男女不分的粗心男人,实在是并不多见。
至少沈淮凖在看顾沫白的第一眼,他就看出了圣上所谓的御用太医,绝对是个女子没错。但是他很疑惑,瞧圣上、军师和裴军统对那位顾军医的态度,都分明把她真的当成男子来看待。
难道整个军营上下,甚至圣上、军师和裴统领全部都没有看出来她的性别吗?
在顾沫白给呼延迄包扎右手臂伤口的期间,沈淮凖曾仔细观察过她。就算她的扮相再男子,举止投足再英姿飒爽,也掩盖不了其就是女子的这一事实啊!
叙谈间沈淮凖有意旁敲侧击的询问过一些顾沫白的事情,心底的困惑不但没有解开,反而更加深重了。
所以沈淮凖决定找单吢问过清楚。因为据他的观察,在单吢和裴宔之间,单吢无疑心思更为缜密,所以他想要知道单吢到底知不知道顾沫白是女扮男装的这件事。
沈淮凖哪里知道,军营里的士兵没瞧出顾沫白是女扮男装,是因为顾沫白上了“麻子妆”,而且在现代长大的她自然没有古代女子那种娇滴滴的淑女作风,加上冬装很大程度上掩饰了她的女性曲线,将士们最多以为她是还在发育期。
更何况除了伤兵营,顾沫白待的最多的地方就是呼延迄的营帐和她自己的营帐,所以才能够那么多天不被其他将士起疑。
于是在呼延迄和顾沫白才抵达的这一天,众人用过晚膳各自回房休息之后,沈淮凖就偷偷地跑去单吢的厢房。
心里头打定主意,如果单吢不知道顾沫白是个女子这一事实的话,他就实情相告,谁知道那个女子故意女扮男装混入圣上身边有何企图呢。
“叩叩叩,单军师,请问现在有空吗?”
他怎么好像隐约听见里头有谈话的声音?
“是犹平吗?进来吧,门没锁。”
沈怀凖轻轻推门而入,单吢正在伏在桌案上阅读白天从沈淮凖书房拿来的书。
伸头朝里头探了探,但见小轩窗旁,桌案上紫兽铜炉的香鼎袅袅泛着崇光,屏风隔断处,也不见有半个人影。
“单军师房里头没人吗?”
“呵呵,要有什么人?”
“没…。没…。”
单吢放下手中的,引沈淮凖到偏厅的梨花雕刻桌旁的小圆椅坐下,伸手沏了杯茶递与他。
奇怪他方才明明有听见谈话声的。算了,可能是自己出现幻听了吧。
茶毕,单吢开口文明来意:“犹平特地来找怀静,可是有什么事要特地和怀静说呢?”
拉近与陌生人距离的最好方式就是直接叫出对方的名字,那样会对方感觉到你对他的重视。而像单吢这样,他以自己的字称呼自称,而不是问,沈太守,你来找本军师何事,这样无疑大大的拉近了他和沈淮凖的距离,也容易让来人卸下心房,然后推心置腹。
原本对于顾沫白女扮男装之事还在犹豫,到底要不要告诉单吢的沈淮凖见单吢这么谦和有礼,一点也不摆军师的架子,这下心里感到大大的放心,至少不用担心会因为说错话而被斥责了。
只是事关君主身边的人,所以沈淮凖的言语还是有些谨慎,也不直接说他发现了顾沫白是女扮男装一事,只是吞吞吐吐地道:“下官来找军师,确是有一件事不知道当讲不当问,当不当讲。”
单吢见沈淮凖这般迟疑不定的神色,心下猜测他此番前来的目的,于表面上确是不露任何声色,给了沈淮凖个鼓励的笑容道:“犹平但说无妨。”
沈淮凖犹豫再三,又环视了下四周,确定没有人躲在房里之后,倾身在单吢的耳边压低嗓音问道:“军师可知道圣上所谓的御用军医是个女的?”
这沈太守倒也不笨!想那军中男儿几万,包括圣上和裴军统还有申将军都没瞧出王妃是个假儿郎,这沈太守却是一眼就瞧出来了!原来还以为这沈淮凖能够坐上一个城池的太守之位,完全是凭借他是西祈相国沈德乾的亲侄子这个特殊身份。现在看来,这人还是有点脑子的。不错,不错,不枉他和珏以及圣上对这个沈淮凖防备一场。
也难怪,此番王妃和大王回来,眉宇间分明多了几分妖娆和妩媚。除了裴宔那个大老粗,估计是个男人都能够感觉到王妃散发的女子风情。
只是单吢还吃不准沈淮凖说这句话的用意,于是假装吃惊道:“真有此事?犹平从哪里可以看出?会不会是你看错了?那顾军医因为自小在偏南方的南毓长大,你也知道,南毓国的男子较之我们西祈要娇小和阴柔些许的,会不会是因为这样的原因,所以犹平才会认为她是个女子呢?”
“不可能!不……不瞒军师,下官……下官成家之前也曾流连过烟花之地,女子的神态和举止,下官是一下就能够看出。那顾军医虽没有寻常女子的娇弱姿态,但是举手投足之间仍是透着女子的痕迹。因此下官是决计不会看错的。顾军医肯定是个货真价实的女人!”
“这样啊……”
单吢故意沉吟半刻,想要用沉默诱出沈怀凖说出这番话的真正意图,果然,沈淮凖见单吢半天不接话,沉不住气地问道:“依军师高见,那个顾军医会不会是北胡派来安插在大王身边的卧底?”
西祈上下谁人不知太后和圣上不和,若是有人故意安排细作在大王身边,一直和西祈敌对的北胡固然是头号嫌疑,但是太后也难逃干系。这沈淮凖故意对太后只字不提,不知道是出于对皇家的忌惮,还是害怕牵扯出和太后集团交往过密的,他的亲叔叔沈德乾。
但不管是哪种原因,都足以证明沈淮凖不是一个中看不中用的二世祖。也不知道圣上此番遇袭与他究竟有没有关系。
单吢佯装赞同沈淮凖的猜测,频频点头道:“犹平言之有理,言之有理。那按你说,我们这是要立即向大王拆穿顾军医的身份呢?还是暂时按兵不动,先观察观察,等查明了她的真实身份,然后再向大王谏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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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有你们的一路相伴,陪伴了胭脂的成长。这样的喜悦,就是一种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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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 这是何必呢
沈淮凖的建议是先不要打草惊蛇,毕竟现在还不知道到底顾沫白的真实身份,还是等查明了她背后的指使人之后再向呼延迄禀报,那样的话更稳妥些。
因此他提议呼延迄一行人不如在他的府邸多呆上几日,等呼延迄的伤彻底好了之后他们再上路。在此期间他也好派人调查顾沫白的身份,查清楚她的底细。
沈淮凖自顾自的说了半天,口都有点干了,也不见单吢有什么表态,不安的问道:“军师可是觉得下官的提议有何不妥之处?”
因此单吢摇头微笑道:“不,不,怀静认为犹平的主意甚好,思虑周全。明日我就向陛下请示这件事,你可如何?怎么说圣上的伤也确是需要时间静养嘛。”
事实上,沈淮凖的提议正中单吢的下怀。且不说他派去南毓打探南毓公主的详细情况的探子快要回西祈,单就调查树林中的刺客到底是不是太后派来,以及沈淮凖有没有参与其中这两件事,他都希望能够多在曲池留上几日,好早日调查清楚,回京之后关于太后那边的动作也好有个应对。
至于京师八百里加急催促圣驾早些回京,呵,相差个一两天,也没甚妨碍吧。京师里有爹爹坐镇,一时半儿应是出不了什么岔子。
“那好。圣驾那边就有劳军师去说了,时候不早,末将也就不打扰军师休息了,就此告辞。”
沈淮凖起身,抱拳离家。
单吢送至门外,反手带上门扉。
“人走了,都下来吧。”
原来单吢的房内果然有人,而且不止一个。
确定沈淮凖的脚步声已经走远之后,单吢仰头呼藏匿在横梁处的呼延迄、裴宔下来。
施展轻功纵身翩然跃下,呼延迄和裴宔分别在地上站稳。
三人围梨花木圆桌而坐,呼延迄坐在上首,单吢和裴宔打横坐定。
呼延迄一坐下,便开口了解情况:“你们二人昨晚先本王一步抵达这沈淮凖的府邸,可有什么发现?”
裴宔抢着回答:“启禀大王,昨晚我和怀静两人两个故意假装对大王遇刺一事漠不关心。早早的就上床就寝,半夜偷偷起来去府里探了下虚实。表上并没有任何的不妥之处。对于我们两个很早就休息的事情那沈淮凖虽是颇有微词,也没怎的说咱们。而且好像的确不会半点武功,早上我和犹平大打出手,差点殃及到他。也没见他出手自卫。我估计也就是个软脚虾,能文不能武的纯文人一个。”
呼延迄单手来回婆娑着下巴,对裴宔的报告不置可否,偏头问坐在他左手边的单吢,“怀静你认为呢?”
单吢的回答就要谨慎得多,“我认为不可掉以轻心。其一,沈淮凖这个人实力到底如何还不宜太早下结论。今早和珏故意动武,想要引他动手劝架,好试探他到底会不会武功。从早上试探的结果而言,表面上是不会。但难保他事先洞察了我们的意图,故意装弱,好叫我们对他没有防备之心。其二,刺客是在出了邶城,又还没有抵达曲池城的边界之地动的手,有可能背后主使者是不想连累身为曲池太守的沈淮凖,又或许暗下杀手的人就是他。否则怎这么巧,咱们一入曲池城,刺客就杳无踪迹了?那也不排这一切纯属巧合的可能。
再者说,他是真的甘于当一方太守,不参与朝廷派系争斗,独善其身。还是一切都使得是障眼法,其目的就是想要获得我们的信任,他心里自由盘算也不得而知。”
“停,停,停,你拉拉杂杂的说了这么一大堆,到底你是个什么意思啊!听得我头昏脑胀的。”
斜了从来不知耐性为何物的裴宔一眼,单吢双手环胸,好整以暇的道:“所以我的结论是,静观其变。”
“去 ̄ ̄ ̄说了等于没说。”
裴宔没好气的横了眼坐在他对面个的单吢。
“不,本王认为怀静分析的很透彻。你觉得哪种可能性大一些?”
这回单吢回答的很干脆,“除非那沈淮凖真的是亘古难得一见的谋略天才,不然的话他是无辜的这样的可能性会大一些。我来曲池之前曾派人调查过他的政绩如何,发现他为官清廉,刚正不阿。通常这样的人一心只会百姓,只有那些个吃饱了撑的,日子过得太安逸的人才会一天到晚的想要造反。”
“按你这么说,太……。”
裴宔本来是想要吐槽,按你这么说那太后和相国沈德乾就是日子过得太舒坦了才会和大王过不去。但想到当事人在场,立马收了声。
“太什么?”
单吢故意当着呼延迄的面,问得一脸促狭。
“哼!”
裴宔别过头去,他才不要上这个狡猾的斯文败类的当。明明长着一副“你骗我吧,你骗我我还会帮你数银子的”脸,实质上比谁都精明。
虽然裴宔及时闭了嘴,呼延迄从他的神色当中也不难猜出他本来想说些什么。他那个母后有多想去除他这个儿臣,再由她第二个儿子继位的打算,他比任何人都清楚。
不理会两个臣子的打诨斗嘴,呼延迄带伤的右手轻轻执起圆桌上的一个墨菊花色茶杯,的嘴角扬起一抹冰冷笑意,“不管是谁动的手。最好有本事不要让本王顺利回京,不然,呵呵。”
手中的茶杯在顷刻间支离破碎,平波无痕的绿眸闪过嗜血冷光。
呼延迄注入内力的那一握,瓷杯碎裂,瓷片深入他的掌心,鲜血汩汩地冒了出来。
正在说笑的单吢和裴宔均大吃了一惊,没料到呼延迄会忽然自残,都围在呼延迄的旁边,查看他手中的伤势情况。
“你这是又何必呢!”
就算再不开心,也没必要和自己的身体过不去吧!更何况他明知道,瓷片划入掌中的疼痛感会让他变得嗜血暴虐的。他这是存心要回到过去,好和太后拼个你死我活吗?
单吢不甚赞同的摊开呼延迄的掌心,挑出他肉里的碎屑,语气责备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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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乐强犦了春日宁静的午后。空气漂浮的都是躁动的因子。喧嚣又嘈杂。
胭脂的住房对面是一家幼儿园,从周一到周六,人声浮动,广播无处不在。有时候卡文,在那么喧闹的情况下,真的有种想要出去大吼:乃们给姐姐安静的冲动。
但素,还是什么都没有做,有那么多的人要求加更,胭脂也希望能够早点入v,好为大家带来更多精彩的章节,于是坐下来,静下心,安安静静的写文。
看着留言里,大家说着的对胭脂的喜欢,心里真的很是欢喜。尽管打赏的人寥寥无几,收藏很是寒酸,但是有什么要紧的呢,至少还有人喜欢呀。
今天的阳光仍是明媚妖娆,希望过完这个春天,胭脂会迎来收获的季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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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一章 雷声大雨点小
天上有月儿高挂,星光点点,星光点点不成言,静默无声伴清辉。
地上有……嗯,帅哥排排坐,美人训话多。
单吢和裴宔两个七尺男儿,全都瑟缩着脖子,袖手旁观的听着某人对他们主子的训话。
不是他们不想“救驾”,实在是,呜 ̄ ̄ ̄顾军医这个样子,有够凶的!
美眸闪耀着盛大的怒火,右脚往空椅上一踩,左手轻抬呼延迄坚毅的下巴,笑得柔媚无双,绝世妖娆:“好嘛,好得很嘛。嗯?我看你是真以为自己修炼成精,刀枪不能入、水火不能侵了是吧?”
在呼延迄的注意力完全被她妩媚的笑容所吸引之际,顾沫白兀地脸色一变,小手用力的往梨木桌上大力一拍:“右手臂的伤还没好全,又迫不及待的整伤右手心。你这是嫌自己体魄太健壮,还是嫌双臂太碍事,非要把它们弄残了不可?说!”
“嗯 ̄ ̄顾……顾小兄弟,大……大王……他……你……”
裴宔是想提醒顾沫白,她一个小小军医,不得对君主那么无礼的。但他跟随呼延迄以来,哪里见过有人敢对呼延迄这么大声说话,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