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孽君主的宠妃.第2部分阅读
妖孽君主的宠妃. 作者:bl文
着半天顾沫白的容颜。
他确定,他不曾碰过任何一个名为顾沫白的男子,事实上他也没有那方面的癖好。但这眉眼……的确是在哪里看见过。
顾沫白郁闷!自己只见过这个男子一面,就记得了他那双好看得过分的绿眸以及坚挺俊逸的脸,难道这个男人对自己一点印象都没有?她的长相没有普通到“船过水无痕”的地步吧?
“大王,您要这样盯着人家看到什么时候嘛 ̄ ̄ ̄快点命人解开奴家身上的绳索啊!”眼角瞄到众将领尴尬不已的神色以及呼延迄忽白忽青的脸,顾沫白的心里涌起一股好像类似报复得逞的快意情绪,越演越起劲,越发娇嗔道。
“江谰,人是你绑来的,你还不快放了人家。”
且不管他是不是娄大宝的弟弟,单就他们这么多人在场,就算松了他的绑,他插翅也难逃。单吢忍住笑意,命令不知道局面怎么会演变成现在这样,因而彻底呆愣住的江谰道。
就在呼延迄动手要替顾沫白解去绳索时,呼延迄制止住道:“等等。”
江谰伸在空中的双手顿时停住,这放下也不是,不放下也不对。
用力地提起顾沫白的衣领,呼延迄咬牙道:“本王根本不认识任何一个名唤顾沫白的人,而且本王没有龙阳之好!”
后面的一句话是环顾众人说的。
“你给本王老实招供,娄大宝他人现在在哪里!乖乖地交代出他的下落,或许本王能够网开一面,饶你不死。”
说完呼延迄兀地松开了手坐回虎皮高椅上,顾沫白毫无悬念地往后栽去,摔了个四仰八叉。
暴君!一点都没有幽默细胞!还不懂怜香惜玉!更可气的是,被五花大绑的她根本起不了身。就好像是被人翻了个的乌龟,无论她怎么努力都起不来,还是在这种种多男人的围观之下!
顾沫白用尽全力也只能勉强转了个侧身,羞辱的感觉强烈到快要将她这辈子所有的自尊和骄傲都给悉数吞没。
这些日子以来的全部片段在脑海里错乱的交叠,醉酒的自己、为她而死的沁绿、老爷爷老奶奶的嘱托,千辛万苦的北上……怎么都没有想到,一路的奔波,换来的是这样令人难堪的羞辱。
眼泪一滴,两滴,三滴……滴落在围草而搭建的帐篷内,很快就消逝在了地上。半天等不到顾沫白回应的呼延迄以为她是故意罔顾他的提问,暴怒地再次从位置上走下来,错愕地盯着由单吢扶着起来的,脸上满是泪痕的顾沫白。
------题外话------
哈哈,终于男主不是以打酱油的身份出现了,有木有!接下来帅哥们的戏份只会越来越重哦。亲们,敬请期待各种男色哇。嗷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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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你没有损失
背对着顾沫白站着的人或许都没有瞧见她无声无息的眼泪,但刚好面对着她的单吢看见了。
顾沫白无声落泪的凄楚画面,莫名地牵动了他的恻隐之心。在他的大脑还没有做出任何指示之前,他已经扶了脸上有明显羞辱之色的顾沫白起来。
顾沫白感激地睇了眼单吢,止住眼泪,红着脸小小声地道谢道:“谢谢。”
尽管这样一来,在场的人都知道她哭了的事情,但总比以那样难堪的姿势倒在地上要强得多。单吢回以顾沫白温和的浅笑,送开了放置在她肩上的手,心里却暗叫不妙。
转头没有悬念地对上呼延迄喷火的眸子,单吢讪讪地退置一旁。
“看来,你还真是个狐媚,依本王看,你和那娄大宝长得一都不像,说,你是不是他养的禁脔!你对他的事情了解多少,他人现在到底在哪里?”
完全失去耐性的呼延迄勾起顾沫白的下巴,寒冷阴鸷的目光死死地盯着顾沫白没有血色的苍白脸颊,阴沉地说道。
他怎么可以一出口就伤人?顾沫白美眸闪跃着怒火,不悦地回道:“你嘴巴放干净点。我已经有家室了,不姓娄。我其实根本不认识什么娄大宝。”
就算要勾引,也要勾引他这个夫君才是吧。顾沫白此刻心里够呕的。
她不卑不亢地回答着实叫在场的单吢、裴宔、申伯慴等将领们都有些意外。
呼延迄与众不同的绿色眼眸,加上他与生俱来的冷然气息,很多人,只消他淡淡地扫上那么一眼,都会吓得双膝发软,甚至跪在地上求饶。
大家没想到这个看上去矮小的小兄弟竟然这么大胆,敢与他们的郡主面对面的对视而丝毫不胆怯,还,还叫他们的王嘴巴放干净点……
呼延迄显然也没有想到这个“小不点”竟然敢这么大声对他说话!一时只顾着瞪着顾沫白,顾沫白也回以愤恨的怒视。
说不出来愤怒的原因到底是因为他没有认出她,还是他冤枉了她。
如果视线能够用作武器,拿来厮杀,那么顾沫白和呼延迄两人的视线已在在空中厮杀不下百回,杀意迸溅。
两人对峙的局面使得帐篷内的气氛一下子降到了最冰点。
就在这时,营帐外传来高亢的男声。
“报 ̄ ̄ ̄”
“进来!”
呼延迄迅速地回收目光,顾沫白也收回视线,看向小步跑进来的将士。
转身复坐回虎皮高椅上,呼延迄眉头紧皱地看向紧急来报的士兵,沉声问道:“何事如此惊慌?”
“回禀大王。裴军统营下有一支部队也感染了瘟疫,我军军医人手不够,军医特来请示王上此事该如何处理。
”有这样的事?不是都做了隔离处理了么,怎么还会陆续有人感染啊!该死的,大王,末将恳求先行离去探望下我军瘟疫情况。“
西祈西北军统裴宔抱拳请示道。
”本王和你一同前往探视。“
说着,呼延迄站起身,与裴宔共同前去探望得了瘟疫的士兵。
单吢伸出左手,拦住呼延迄的去路,正色道:”此次瘟疫很是厉害,接触的人几乎都没有不被感染的。就连军医都素手无策。您是一国之君,江山社稷都系于您一人之身。还望大王三思。裴都统,您是我国难得的一名猛将,请您也务必考虑清楚。“
邶城将领申伯慴也加入劝说的行列:”是啊!大王,这次的瘟疫真的非同小可。凡照顾过患者的士兵没有鲜少不被传染的。您还是在帐内歇着,让末将们发布命令下去找来全国更多的军医才是上策啊!“
呼延迄不听,执意要去看望得了瘟疫的部下。”如今军心溃散,本王需亲自去慰问军心才行,不然北胡突袭我邶城,守城将领不战而逃,后果更加严重!“
”大王!“这回连裴宔和江谰都跪在呼延迄面前,劝其三思再后行。
”不如这样,大王若是不放心,由我代表大王去看望那些得了瘟疫的士兵。士兵们必然能够感觉到大王对他们的一片热忱之心,如何?“
单吢提出个折中的的建议。
”不行!你们统统都别去。就算你们去了,也不过是多个传染者,再添个传播者罢了。这位先生,你先放开我,我去看看到底是什么个疫症。或许我有法子能够除去此次的疫。“
顾沫白不出声,大家都几乎忘了还有她的存在。
呼延迄猛然地转过身,阴沉着脸盯着顾沫白道:”你让我放了你?“
”我不是让你放了我!我是让他放了我!还有,你怕我会逃了么?若是你们这么多人看着,都能让我逃脱,那我对你们的军事力量感到堪忧。更何况,像你们说的,这次疫情这么迅猛,若是我没有自救救人的本领,就肯定也会被感染,届时不用你们处置我,我也肯定病发身亡了。对于你们是一点损失都没有。“
顾沫白的一席话,堵得呼延迄哑口无言。而她口中的他指的是单吢,她对这个方才扶起她的男子很是感激,而且他方才没有君王的命令,都敢擅做主张地将她扶起,而西祈君主呼延迄都没有将自己重获自由的希望全部都寄托在了他的身上。
”你懂得医术?“
单吢狐疑地看向身材单薄的顾沫白,怎么看都像是||乳|臭未干,就算是懂医术,也是个药童的级别吧?
”眼见为实。你帮我把绳子解了,我自然会证明给你们看。“
顾沫白信誓旦旦的话语和信心满满的语气,都令单吢的心跃跃欲试。
”大王不如……“
单吢的话还没有说完,只见呼延迄霍地抽出自己腰间的匕首,吓得顾沫白下意识地紧紧闭上了双眼。
在场的人都没有料到王上会亲自动手,结束这个娄大宝的弟弟性命。
之后,是绳子掉落在地上的声音。
顾沫白不敢置信的睁开了双眼,看见了男人宽阔坚毅的后背。
呼延迄挥袍转身迈出步子出了营帐,背对着顾沫白道:”本王就给次机会。若是失败,诚如你所言,陪本王的士兵一同陪葬!快给我跟上!“
军统裴宔,邶城将领申伯慴,营长江谰忙紧跟圣驾其后。
顾沫白知道机会难得,她也很想抓紧时间救人,但被绑了好几天而僵硬到麻木的四肢根本不听使唤。
奈何禁锢了这么多天的身子不听使唤,双腿有些发抖。虚弱的身体违背她的主观意识,摇摇欲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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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古情场,问谁个真心到底?但果有精诚不散,终成连理。”
这是《桃花扇》的开篇,胭脂对这句话一见倾心。
“动情容易,痴情难,痴情容易,守情难。”
之所以没有一开始就安排男女主角太多的情节,是因为胭脂觉得,喜欢一个人必然是有原因的。一见钟情的事情不是没有,只是胭脂更喜欢通过相处而后渐渐地被对方所打动。
那种如春天到了花就会开一样自然的情感,如果遇见对的人,相爱,相守,真的会是件水到渠成的事情。
而胭脂要叙述的,就是这样的一个故事。
我为你动情,你为我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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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是他还是她
早就察觉到顾沫白不对劲的单吢眼明手快地接住了她。
“谢,谢谢。这是你今天第二次帮了我。谢谢你!”
顾沫白冲单吢嫣然一笑,由衷地感谢他道。站稳身子,脸红着退出这个身形纤长、仪容俊雅的男子的怀抱,顾沫白举步追上步伐矫健的呼延迄。
单吢凤眼微眯,起先他在营帐内的那席听上去像是挑逗的温软侬语,他以为“他”应是装的才是,但方才他确定“他”没有装,就算这个娄大宝的弟弟看上去年纪再怎么小,也不可能男子有女子一样的婉转声线吧。
盯着顾沫白小跑而去的,对于男子来说实在是过分纤瘦的背影,单吢的心底掠过一个“可能”。
单吢为自己心里闪过的念头吃惊不已!会吗?事情会是像他假想的那样么?呵呵,若是他的“可能”是事实,那么,“他”,或者其实应该是“她”,到底是谁?混入军营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以百米冲刺的速度追赶上呼延迄和单吢他们,气喘吁吁的她弯着腰,扯住呼延迄的衣角,以专业的医护人员的口吻说道:“不……不是跟你……说……不是跟你说,你不能去吗?你怎么还去啊!还有你们,他不懂事,难道你们这些做臣子的也不懂么?既然疫病如此严重,何必各个都要不信邪地去疫区。况且,我没说现在就去看,你先按照我的吩咐命人去帮我备些东西。有了那些东西,才能做到万无一失。”
先前的话因为小跑过呼吸不太平稳而断断续续,之后的话则要顺畅许多。她的这种近乎训斥和命令的语气,叫单吢、裴宔、申伯慴以及江谰都为他好不容易暂时保住的小命都捏了一把汗。
站岗和巡逻的士兵们也都纷纷投以诧异的目光,从来没有人胆敢对他们的王说这么无礼的话呢!
呼延迄的脸色逐渐阴沉,眼前这个“小不点”以为她是谁!敢对他这么无礼!
挥动袖袍,甩掉顾沫白扯住自己衣角的小手,呼延迄再次出乎所有人意料地,皱起他那两道凌厉的剑眉,低头俯视足足矮了他一个头还有多一点的顾沫白问道:“你要本王帮你准备什么东西?”
若不是这次的疫情真的十分严重,她又说得那般把握十足,他才不会任由她为所欲为!
还以为这呼延迄会摆君王的架子呢,没想到他真的愿意配合她的准备工作!
顾沫白扬起兴奋的小脸,“太好了!我起先在你的营帐内有桌子和墨笔,你跟我来,我画给你看。”
拽着呼延迄的手臂,顾沫白拉着他小跑折回到方才的营帐前止住步子,转过身对后面岿然不动几个男人道:“你们也快点进来看一下啊!快点”。这件事可是需要越多人的配合越好。
她哪里知道,那几个那人是太过震惊以至于“石化”了!他们的大王今个儿太反常了!先是亲自帮这个娄大宝的弟弟松了绑,还不追求“他”的无礼行为,现在还就这么任由“他”扯着衣袖也不动怒,天,他们的大王什么时候变得如此这般“平易近人”了!
顾沫白拉着呼延迄进来后,就径自一个人走到书桌面前,拿起毛笔,沾了点墨,摊开宣纸,在上面画起画来。
没过多久,顾沫白就画了好了。
她搁笔放置在木质笔架上,抬起头,眼睛放亮地对在站在她身旁的呼延迄道:“你看,就是这个和这个。你命人按我画的去准备,准备大概个几十件是要的。越快越好。先命人制作十件吧,其余的稍微慢点没关系。在它们没做好之前,我是不会去疫区的。不然会很容易就会被感染,这样是对患者和对自己的不负责任。”
“你在耍本王吗?这些都是什么东西!”
呼延迄暴怒地夺过顾沫白手里拿着的宣纸,揉成团,一把丢在地上,湖泊色的绿眸里风起云涌。
他是疯了才会相信这个“小不点”会医术!是疯了才会相信他能够治好将士们的瘟疫!
“你这人!脾气怎么这么暴躁!”
狠狠地瞪了眼呼延迄,顾沫白弯着腰,跟着一路圆滚的小纸团,想要把它拾起来,解释给呼延迄听,她画的东西可是很有用途的好不好!
终于,小纸团在某个人的脚边停了下来。呼呼,幸好没有滚多远。
“给,这是你方才画的吧?这画的是什么?”
在外头就听见呼延迄怒吼的单吢轻挑帐帘而进,俯身弯下腰捡起地上被揉成一团的小纸团,微笑着递还给顾沫白。
呼延迄不是个容易动怒之人,但眼前的这个“佳人”能够瞬间引爆他的怒火,这项才能,不得不叫他对其令眼相看。
接过单吢帮自己捡起来的小纸团,顾沫白展露贝齿,语笑嫣然,“谢谢你。”
然后她迅速地摊开已经皱巴巴的小纸团,指给单吢看,耐心地解释道:“你看。这个东西呢,就叫做医用外褂。看上去很像衣裳对不对?不过它不是普通的衣裳,它是有专门的用途的。我在上面都标明了它的颜色、尺寸和大小。”
“我看看。”
跟在单吢后头进来的邶城军统裴宔好奇地凑上来,旋即脸色忒变。
“你这莫不是给本军统的将士做的寿衣?怎全都用白色,又不是披麻戴孝。我军正而后北胡交战,你个叛徒,分明是来动摇军心的!”
说着就拔出腰间的大刀,朝顾沫白砍来。
做事较稳沉稳、阅历将对丰富的邶城守城将军申伯慴截住单吢的刀柄,开口道:“你先听这位小兄弟怎么解说。”他“方才不是说了,这个叫做大褂,不是什么寿衣么”
江谰小声嘀咕道:“谁知道”他“是不是使诈骗人。”
单吢淡淡地瞥了眼江谰,后者乖乖地不再出声。
“这位小……嗯,小兄弟,你继续说。”
他心底的猜测还未证实之前,单吢决定还是暂时先称呼“她”为“他”吧。
受到单吢和申伯慴鼓励的顾沫白看了看把自己围成一圈的几个男人,轻咳了数声道:“我看我们还是到案桌那边去说吧。”
毕竟这事能不能成,还不是全靠那个人的一句话么!
经过呼延迄的身边时,顾沫白轻扯了下他的衣袖,意思是,我已经叫你共同议事了,你来不来在你,但事后可别说我没叫上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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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你叫什么名字
眼角的余光在瞄到一袭墨色龙爪衣袍后,顾沫白的嘴角微扬。
将画纸平坦在案桌上,顾沫白环视了下还在等她解说的众人,挠挠头,双颊飘上几朵红云,尴尬地问道:“额……嗯……我刚刚讲到哪儿了?”
单吢轻笑,提醒道:“你方才说表明了你在衣服上表明了颜色、尺寸和大小。”
“哦,对对对,瞧我这脑袋。有时候经常会短路。”
顾沫白轻敲了下自己的脑袋,然后开口脆声道:“首先,我必须要解释一下之所以选用白色的原因。这医用大褂顾名思义,是给护理人员,也就是军医以及军医的助手们穿着的。统一用白色,第一,是为了方便识别。不管是谁要找医护人员,都能够根据他们身上的白大褂而轻易地认出来。不会耽误寻医的时间。第二,是为了方便清洁。此次瘟疫的传染度很高,但凡接触过患者,医护人员都必须要洗手、换下患者亲密接触的衣物,做好一切预防工作。但现在是冬天,如果每次接触过患者都要换下裘衣或者是锦袍,都太浪费人力和物力了,而白大褂很轻薄,不存在难洗的这个问题。也很容易穿着,往外头一批,带子一系即可。最后,我要解释下,为何独独是白色,这个嘛。你不觉得白色给人一目了然,清爽干净的感觉吗?”
说到最后一句话的时候,顾沫白特地看向裴宔一个人,巧笑倩兮地问道。
裴宔尴尬地挠了挠头,有点不好意思。他承人这位小兄弟说得都很有道理,方才是自己鲁莽了些。
“对不住了,是在下莽撞了!”
大丈夫敢作敢当,知错能改。裴宝侧过头,涨红着张脸,朝顾沫白迅速地做了个揖道歉道。根本就没有意识到,就顾沫白现在“犯罪嫌疑人”的身份,其实他根本不必对她行此大礼。
裴宔还以为顾沫白定会得理不饶人,没想到“他”听了他的道歉之后不甚在意地笑笑,道:“没事。是个误会,是误会解除就好。”
单吢眼带欣赏地睇了顾沫白一眼,虚心求教地问道:“那这个物件呢?这物件是什么?”小小的褂子都有那么多的巧思和用意在里头,他真的急切地想要知道这个形状是特别的小物件有什么用途。
江谰凑上前去,仔细看了看,“这不就是我们用来盛食物的簋么?将军们请看,方口,旁边还有两个耳朵。”
大家经江谰这么一说,围上前去一看,还真有些像。几双充满困惑地目光齐刷刷地扫向顾沫白。
顾沫白耸耸肩,“我没见过你们的什么簋之类的东西。但我画的这个东西叫做口罩。口罩,顾名思义,就是用来罩住嘴巴的。
”用途?“
一旁始终沉默不语的呼延迄在听了顾沫白起先对白大褂的讲解之后,都忍不住出声询问其这所谓口罩的作用。
现在知道问用途了?知道她没耍他了?
顾沫白的促狭的眼神对上呼延正在打量她的专注目光,立即心慌地低下了头,假装若无其事地继续道:”用途呢,其实很简单。它的名字已经概括了它的用途了。就是用来遮住嘴巴的。为什么要遮住嘴巴呢?理由也很简单,因为不管是瘟疫还是其它的疾病,传播途径大都是经过呼吸道、食物和实体接触等相互传染。像瘟疫这种特别严重的疫症,凡是患者存在的空间里头的空气,一旦经由健康的人群呼入,就很容易感染上疫症。总而言之,言而总之,就是为了防护用的啦。当然了,口罩也不是万能的,还是有一定的被感染的风险的。所以还需要做好一系列防护工作才行了。好了,就交给你去办了。“
也不管这些古人有没有听懂自己这一番现代味十足的言论,顾沫白就把图稿往江谰怀一塞,一副这件事情就拜托你了的样子。
江谰下意识地以右手接过画纸,左手错愕地指着自己的鼻尖,”为什么是我?“
顾沫白左手托着右手臂,右手食指指着江谰在空中画着圈圈道:”很简单啊,因为你不分青红皂白地抓了我、绑了我。害我这几天吃没有吃好,睡没有睡好,四肢酸痛、全身无力。不奴役下你,我心里怎么能够平衡?“
”胡说!你既不是那娄大宝的弟弟,我问你是什么人,来自何处,为何你半天答不出来?一副心虚的样子?“
经江谰误抓一事,顾沫白已在心里想好说辞。现下江谰这么问她,顾沫白也就拿出事先想好的说辞,乘这个机会解释清楚道:”我家住邶城,因自小身子较弱,我爹娘将我交付给南毓的开药堂的叔伯照顾,前些日子才回来。就听闻战事紧张,遂一心想要学以致用,进军营当军医。我对西祈路又不熟,天黑都没有招到正确的道路。幸好路上遇见了个樵夫,他留我住了一宿,让我帮他给他儿子,也就是娄大宝前些日子寄去的信给他读上一读。之后的事情你们也都知道了。“
”既是如此,直接说是来应征军医的就好,何必要谎认是娄大宝的弟弟?“
经验老道的申伯慴显然没有完全信服于顾沫白的这套说辞。
顾沫白红了脸,低垂着个头,搅动衣角,”我……我以为,军中有人好办事嘛 ̄ ̄ ̄“她哪知道,后门没走成,反而给自己带来了这么大的误会和麻烦。
顾沫白不自觉露出的女孩子的习惯,叫军统裴宔看不过眼。完全把顾沫白当男子看的军统裴宔豪气地拍了下顾沫白的纤细的香肩,雷霆万钧地说:”且暂时信你。你一个大爷们的,还要为我军效力,别学娘们这么扭扭捏捏的!“
顾沫白干笑。人家她本来就是女孩子好不好!
裴宔的那一掌,拍得顾沫白差点没咳嗽起来,单吢看了不觉好笑,心下对”他“的性别更加怀疑起来,”那你真名叫什么?“
”对啊!既然你不是那娄大宝的弟弟,你叫什么?“
江谰也插嘴问道。
顾沫白赏了江谰一记白眼,现在才知道问她的名字啊?当初绑她的那个和动作叫一干脆利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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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静大哥是官二代
出于种种因素的考虑,顾沫白没有告知呼延迄他就是南纤影的这一实情。反正她北上重大的原因,就是为了在这个陌生的战乱时空有个依靠。
既然当军医也能够有份依靠,那么王妃之位,暂时弃之也未尝不可。还不必履行夫妻义务。
于是乎,顾小沫,来自邶城,从小在南毓国长大,学了点医术,要以军医的身份报效西祈,成了顾沫白现在的新身份。感谢这寒冷的秋末,臃肿的冬装完全遮掩了她身为女性的玲珑身段。
邶城军医稀缺,加上这次瘟疫危害非同小可,就算是呼延迄亲自下令,要邶城以及附近现成的大夫全部都来为这次瘟疫会诊。但很多人还是宁愿逃到别国的边境去,也不肯冒着生命的危险来照顾感染瘟疫的将士们。
自告奋勇的顾沫白出现的恰是时候,就像她说的那样,不管治得好还是治不好,对西祈来说都没有什么损失。就这样,呼延迄成全了顾沫白,给了她一个军医的身份,安排她和其他军医住在同一个营帐。
江谰已听呼延迄的命令,下去命人准备顾沫白要的白大褂和口罩。邶城守城将领申伯慴要去巡城,裴宔也有其他的军务在身。
身为军师的单吢要恰巧也要去军医那里了解下士兵们的病情,于是主动请缨带顾沫白去她这几日休憩的营帐,很合情合理的请奏,呼延迄允了。
每当发生军队疫情,为了不造成更大面积的传染,军队都会设立一个隔离区,军医们的营帐就设在隔离区的外围,以方便照顾那些将领和防止不知情的新兵误闯隔离区。
还未完全走到隔离区外围,也就是军医们所在的营帐,顾沫白就隐隐约约地听见那些害了疫病的将士们的呻吟之声,医者父母心的地她不由地皱了皱眉,转身问给她带路的单吢道:“我军到底有多少人感染此次瘟疫?程度分别是多少?之前可用过什么法子没有?”
军医所在的营帐就在前方,往右拐的方向,单吢指了指前头,微笑道:“实不相瞒,在下此次前来也是来找军医问详细情况的,不如一起到帐内共同了解和商议,如何?”
事有不巧,待单吢掀帘进去时,帐内摆放着着已然熄灭的火盆,火盆旁边,是军医们平日里写东西的桌案,桌案上散乱着几本医术,很显然的,里头一个军医都没有。
单吢询问了外头站岗的将士,才知道部分军医是去了后面的疫区,部分则是去用晚膳去了。
提起用膳,顾沫白想起自己好像两天多没有好好的吃过饭了。
单吢瞧了眼低着头捂着肚子的顾沫白,嘴角扬笑,“饿了?我也还没吃,不如我命人将传晚膳过来,你陪我在这里将就一餐?。”
顾沫白忙不迭地点头,感激地道,“嗯。好呢,好呢,对了,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呢?该怎么称呼你?”
事实上除了她的夫君呼延迄,先前在营帐内的那几个高大魁梧的男人,她统统都不晓得他们的名字。
单吢先是走出营帐命人去传了晚膳,然后坐在帐内的一张交椅上,示意顾沫白也坐在旁边,自我介绍道:“敝姓单,名吢,字怀静。我瞧你这岁数,肯定比我小,如果不嫌弃,唤我为静大哥好了。”
“谁说的?我肯定比你大。你应该叫我声……”
顾沫白这才想起,自己在这个年代好像才十六岁,慌忙双手捂了嘴,眼珠子心虚地瞟向单吢。
“应该叫你声什么?”单吢好奇地瞅着她问道。
“没……没有啦,我是看你这岁数也不大啊!我今年十六,你呢?”
“哈哈,我啊,虚长你五岁,你说,你是不是该叫我声静大哥?”
若是“他”没有谎报年龄,那么单吢几乎能够肯定,这顾小沫一定是女子!否则哪有男子十六岁都不长髭须,也没有喉结的!
静大哥就静大哥吧。哎 ̄ ̄ ̄她在现代的年纪可是比他还要大个三岁哎,要命。叫一个比自己还要小上个几岁的人做大哥,还是挺奇怪的一件事情。不过,她是家里的独女,平白无故地多了个哥哥的感觉,也不错。
顾沫白微笑地在单吢旁边的位置坐下,从她这个方向看过去,刚好能够看见单吢完美的侧脸。顾沫白不由地想,要是拉他去现代拍广告,绝对是商家和时尚界的宠儿,完全属于四十五度没死角型嘛!当然啦,还有那个呼延迄,要是他也踏入娱乐圈,以他与生俱来的贵族和神秘气息肯定会风靡全宇宙!
“我脸上有什么么?”
单吢见顾沫白盯着自己发呆,不由地摸了摸自己的脸,难道是灰尘沾染了而不自知?“没……没有,我是在想,静大哥,你一定是个官二代吧?”糟糕,她怎么看着静大哥的脸,想起呼延迄来了!
顾沫白暗自斥责自己的不正常,聪明地岔开话题。
“官二代?”
单吢看着顾沫白,一脸地不解。
“嗯……官二代的意思就是,你爹是当官的,然后生了你,你不就是官二代了么!”
“呵呵。是这样。为何贤弟会这么问呢?”
贤弟?嗯,对哦,她现在可是个“男人”了。
“为兄看上去不像是有真才实学之人?”
单吢嘴角噙笑地望着一脸惊慌的顾沫白。
“不,不,不,不是,不是。”
顾沫白不想单吢误会自己,慌忙摆手道,“不是!静大哥别误会。只是,嗯,怎么说呢。通常情况来说,官位没有到一定的级别是不可能有那个资格和皇帝共同议事的。更何况,起先在帐内,你扶了我,呼延迄也没降罪于你。可见你来头肯定不小。你方才说,你才二十一岁,那如果不是你爹的官位够显赫,以你的年纪,如果完全是凭自己的本事,好像不太可能爬上那么高的位置。”
“你别误会,我可不是看清你的意思。只是,哎哟!我好像有点越描越黑了。”
顾沫白沮丧地直跺脚。
“呵呵。没事,你很聪明。我父亲确实是西祈开国大将军。我和大王算是从小一起长大,我义务就是辅佐他安邦定国,我们的关系也很是亲厚。”事实上,他可是费了好多的心力,才获得大王的友谊的呢。
“哦 ̄ ̄ ̄难怪。”难怪在她摔倒之时,没有呼延迄的命令,他都敢擅自扶她起来。
“你的问题问完了吧?接下来该我问你咯,顾小兄弟。”
“好啊!”
顾沫白爽快地答道。
经过被绑一事,她心里可是做了完全的准备。现在对任何问题可是有十足的信心,自己都能够应自如!
叫顾沫白没有想到的是,单吢的第一个问题就叫她无力招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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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静大哥救我
赶制几百件八大褂和上千个口罩可不是件朝夕就能完成的工程。
没有白大褂和口罩做防护的顾沫白不会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尤其是在好多军医回来之后都感染了疫症之后,更需要大家都小心谨慎才是。
对现在的西祈军营来说,能够预防更多的人免遭感染,就是治疗的一种。
偏偏某位人士似乎不赞成顾沫白这样的论调。
呼延迄不顾军事单吢以及众将领们的反对,圣驾亲临军医营帐来看望感染瘟疫的军医,惊得躺在榻上的养病的太医们惶恐地从榻坐起,要给呼延迄请安。
皇帝带着军师亲自探望患病中的军医,还要慰问受伤的将士,这对太医院出来的军医和背井离乡的将士们不得不说是一种莫大的荣耀和鼓舞。
正在隔壁营帐给伤兵包扎敷药的顾沫白,听闻呼延迄亲自去去“疫区”探望军医的消息,立即将手中的工作交接给了其他军医,丢下一句:“我去去就来之后。”就小跑出了营帐。
“顾军医这是怎么了?他什么时候回来啊?”
被丢下的伤员莫名奇妙地问接手的杜军医。
“就是啊!军医是不是没见过大王,因此赶着跑过去一睹大王的风采啊?你说会不会大王看他医术过人,就收为己用,不放他回来了啊?”
躺在被顾沫白丢下的那名伤员,旁边的一位伤员担忧地问道。
顾沫白照顾伤员既细心、又温柔,还会讲各种他们从来没有听过的笑话和故事给他们解闷。再加上脾气也很好,女扮男装的她又长得俊秀斯文,凡是被他找看过的和没有照看过的伤员都指明要她。
军医资源紧缺,每个营帐只够派两名军医看护。
顾沫白走了,杜军医自然要一人包揽下两个人的工作量。
实在很想顾沫白快点回来的伤员们都纷纷问帐内唯一的军医--杜太医,顾沫白到底要多久才会回来。
杜军医给那名伤员包扎完顾沫白才缠绕到一半的纱布,连敲了两下他和他旁边的那名伤员的脑袋,已经和将士们混得极熟的他,环顾众人呵斥道:“你们这些个兔崽子。难道老夫的医术不好么?怎么?太医院出身的杜某伺候你们这些大爷还不够是吧?人家顾小兄弟才来我们这没多久,你们这几个度崽子就什么大小适宜都让”他“来照看,也不想想”他“那个小身板到底抗不抗得住。还有你,小於,顾小兄弟有说他是要去见大王吗?影子都没有的事,还在那里穷担心会不会成为圣上的御用太医。”
语毕,又赏了记“板栗”给那位名叫小於的将士。
杜太医对年纪轻轻,在医药上有很多独特见解的顾沫白很有好感,因此帮她说话道。
小於的手臂是在一次战役中受得上,到现在都还没好全,杜太医伸手敲他的头,他下意识的想要用手去挡,结果纱布缠绕的手臂自然是高举不起来。那杜太医也算是个老顽童,见小於双手不方便,又在他的头上敲了几个“栗子”,奈何双手不便的小於只鞥对着“正在行凶”的杜太医刚瞪眼。他那狼狈和焦急的样子逗得帐内的其他士兵和杜太医都哄党大笑起来。
惟有年方才十四、五岁的小於,坐在榻上,对战友们嚷嚷道:让你们帮忙杜太医欺负人!等顾军医回来,我让他只给我一个人照看,叫他不理你们!哼哼!“
再勇敢的将士,一旦走下战场都是个再普通不过的寻常人。小於的这番孩子气的话语,引得帐内又爆发了一阵欢愉的笑声。
杜太医很是感动地环视营帐内这些笑得天真烂漫的年轻将士们,对顾沫白的欣赏又添了几分。
原本,因受伤而暂时或者永久不得上战场厮杀的将士们再抬回来之后,都会有不同程度的闷闷不乐。自从顾小兄弟来了之后,”他“每天都会给将士们带来很多连新闻和趣事,那是些连他都没有听过的人和事。别说将士们听得渐渐有味,就连他都听得欲罢不能。将士们的心情也因此得到了很大的好转。
他倒是希望顾小兄弟是去找大王去了,至少那样能够在皇帝面前混个脸熟,在战争结束后直接到太医院供职,如此一来,他们一则多了个得力助手,二则也算是卖给单军事一个人情,毕竟是顾小兄弟是军事引荐进来的人。
杜太医的心愿成真了,顾沫白此去倒真的在呼延迄的面前混了个脸熟,不过如果杜太医此刻若是知道日后顾沫白不是直接到太医院供职,而是不信被那名小於将士言中,此去真的成了呼延迄的专属御医,不知道他老人家会作何感想。
特地丢下手中工作到一半的工作,进自己的营帐匆忙带上一块面巾,就挑帘进来的顾沫白,恰好撞见呼延迄欲伸手去扶主管太医院的卓太医的举动,以身挡在他的面前,瞪着他道:”你做什么?不知道这样很容易会被传染的么?快点出去,出去。“
会用这种语气和他说话,又身形如此娇小的人,除了前几日那个自称是顾小沫的军医,呼延迄想不出还会有别的人来。因此他故意动也不动,看这个”小不点“到底能拿自己怎么办。
下一刻,他立即就知道了!
见呼延迄动不都不懂,顾沫白索性自己使力拉他奔出那个已遭感染的营帐。
”还有你,你怎么可以由着他胡来呢!“
待两人都出了营帐,顾沫白才松开呼延迄的手,摘下面巾,对跟在他们后头赶来的单吢责备道。
”你是谁!“
”你是谁!“
两个男人一脸严肃地,异口同声地问已然摘下临时用作口罩之用的面巾,露出原本脱俗姝丽容颜的顾沫